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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微火-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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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个人不知道怎么从讨论如何高效的学习的问题上发展到了减少甚至拒绝接吻的问题了。
并且快速果断地作出了结论。
行吧,看谁熬得过谁。
二人双双翻开习题册,内心翻江倒海表面波澜不惊地开始做题。
在做题上面,俞定比程白有经验的多,但其实大半个学期下来,他的成绩相较于以前而言并没有得到多大提升。
比起程白的每科都一般的很平均,他算是优劣势很明显——理科出奇的好,但语文和英语稍弱了些。
从小到大的问题,他也没怎么在意过,反正好不好的,谁没个弱一点的地方。
可自从那天程白把话挑明后,他突然意识到这两个弱项可能还真会成为他的绊脚石。
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可能不能付诸行动又是另一回事。
正因为这两门课学得不太好,也就没心思在这上面多花时间,循环往复,成了个闭环一样。
他拿出一本熟悉的《英语阅读题专项训练》,闭着眼给自己做了几秒思想建设,才伸出手翻开了新的一页。
程白在旁边看的好笑,忍不住问:“你这是做什么?做题前的仪式?”
俞定刚刚积累好的情绪被程白这么一打岔瞬间就消了,他转过头答:“不是,我只是我怕自己看吐了。”
“怎么个吐法?”
“不是,你不会觉得做同一类型或者同一科的题目久了反胃吗?”
俞定现在基本就是这个感受,所以每次刷完一套英语题后,都要给自己找点别的科目的卷子来调节一下。
至于程白。。。。。。那岂是只想吐。
这几天作息上确实是没熬夜了,但对他来说那种看题久了便生理性眩晕的症状还是没能得到有效根治。
这大概是他作为一个学渣最难得的坚持了。
程白看着手上的资料,连续翻了好几页也不下笔,才矜持回道:“是有点。”
他说话时声音低低沉沉,像是收在喉咙里溢出的一丝喟叹,从心尖上划过一般,又麻又痒。
俞定抬眼看他,却骤然蹙眉道:“你脸色怎么这么白,哪不舒服?”
“啊?”程白愣神了片刻。
俞定放在口袋里暂时取暖的手拿出来在桌下握住了程白的,果然透心凉。
他拍拍前桌同学的肩,问:“有镜子吗?”
前桌是个男生,他半侧过头,反问道:“你觉得我会有种这种东西吗?”
行吧。
俞定也没想法找女生借,他拧着背,将左手塞进右口袋里取出手机,点开了前置摄像头对着程白。
“你看看你现在这样,脸白的我该感觉你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胃病之类的,还是没吃早餐低血糖?”
手机里的自己看起来确实有点苍白,但也还没到俞定说的那种程度。一日三餐基本都会按时吃,至于胃病。。。。。。他从小到大都很少生病。
面色白大概是天生的,或者天气冷的。
他抬手覆上前置摄像头,将手机放平在桌面,指了指自己的脸:“我从小到大都这样,没胃病,也没其他病,早餐你不是看见我吃的吗?”
俞定:“。。。。。。”
是哦,经常能看见程白不急不忙地拿着被豆浆从后门进来,每天吃得比他还稳定。
俞定咂摸了一下嘴,感觉自己有点紧张过头了。
程白右手支着头,左手转笔。但左手毕竟不是惯用手,黑色的笔壳偶尔轻落在桌面,清脆一声,仿佛自然而然地奏起了节拍。
“在你心里我体力很差?”程白眯着眼问。
这个问题。。。。。。俞定一瞬间涌上脑海的就是某些。。。。。。唔。
果然,那个纯洁的孩子早已远去了。
他咳了咳嗓子,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大抵是复习得实在有些没劲,一时兴起想拿程白解解闷。俞定凑近他颈侧对着耳朵一字一句地吐着气:“体力差不差,又没试过,谁知道呢。”
俞定说这话时面上依然十分正派,表情纹丝未动,若放在外人看来也许就是普通同学之间闲来无事聊天逗趣。
只有程白知道俞定此时放在他腿上不断上移试图作乱的手。
俞定手指指尖轻轻点在他的腿侧,隔着略有些厚度的裤子布料慢慢往上走,一下又一下,仿佛隔靴搔痒。
在即将落到贴近某处的地方时,程白及时捉住了那只不知死活撩骚的手。
细长的指节握在手里能清晰感受到骨骼突起的位置,干燥又柔软。
他把手重新塞回俞定的口袋,垂着眼皮看他:“别没事找事。”
俞定闷头笑了起来:“程白同学,你想什么呢,我只想看看你穿没穿秋裤。天气这么冷,别冻着了。”
大白天的在教室他当然不可能干什么。
他说着又把手拿出来在程白裤子上捏了捏,正经道:“有点摸不出来,是不是裤子太厚了。”
“没穿。”程白答,“校服挺厚的,一条够了。”
“行吧,”俞定啧了一下,“没穿就没穿吧,反正我也没穿。”
俞定撩拨完心情也好了不少,正准备继续刷题,程白突然扯住了他的袖子,将他往自己这边轻轻一带。
程白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轻轻刮过他的手腕,沿着干燥的肌肤和淡青色的血管一点一点摩挲,最后落在他掌心。他哑着嗓音说:“俞定同学,你是不是最近没干某件事有些无聊了,其实我们可以干点别的。”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在想着什么时候能完结~啊!
第73章 73
一句话的威力还挺大的,至少俞定看起来是短暂地僵住了片刻,但也只是几秒而已。随即他半掀着眼皮,跟程白低声耳语。
“程白同学,有件事我必须要提醒你一下。”
“俞定同学,请说。”
“我还未成年呢。”
程白抿着唇轻笑了声:“真巧,我也未成年。”
哦,那还是挺巧的,俞定面无表情的想。
程白松开他的衣袖,低头整理了好,诚恳道:“我觉得某些事还是不能禁止,学习久了需要劳逸结合放松一下,不然不利于身心健康。”
俞定点头附和,一板一眼地说:“有道理。从现在开始就忘记之前说的话吧。”
“可以。”
于是坚持了不到一周的某件事在两人的友好协议下以促进二人共同身心健康良好发展为名义被及时废止。
可喜可贺。
元旦节一过,似乎就离寒假没多远了,期末考试好像也都没多可怕了。
每天按部就班的三点一线,天气也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
往年很少下雪或者一年顶多一次的大雪天气在今年格外出挑的反复出现了三次。
程白掀开窗帘一角,朝窗外望了一眼,窗台上、三分之一的走廊边缘全是白色的细雪。窗体上的倒还干净,走廊上的那层霜雪早已被来来往往的鞋印踩得乱七八糟,满是污垢。
窗边的窗帘本来都是不准拉上的——为了方便年级巡查的老师及时看清班内的情况,后来天气实在太冷,大家抱怨频增,也不管老师们同不同意,反正一概收紧,至多被提醒后留个窗帘缝让他们瞄两眼。
“还在下啊?”俞定顺着看过去,望着程白后脑勺问。
“嗯。”程白轻声回,“不过比上午好多了,中午停了一会。”
俞定叹了声气:“这要到什么时候啊,没完没了的。”
“你之前不是还挺高兴的么,第一次下雪的时候。”
半个月前就已经下过一场雪,对于很少下雪的这地方来说,俞定自然难掩兴奋。
但雨雪过后就是接连不断的阴霾天气,天气差的能把人冻成冰棍,那种初次看见下雪没长过见识的兴奋劲儿早就被他抛之脑后,取而代之的是不断增加的抖腿频率和越穿越多的衣服。
俞定呼出口白气,搓着手说:“有的东西见一次就够了,多了没意思。”他顿了两秒,打了个哆嗦,又说,“我现在抖成个筛子你觉得我还能高兴得起来?”
“今年这么冷你说学校会不会提前放假?”俞定又说。
程白放下窗帘回头看他:“你觉得有可能吗?”
“万一呢。”俞定一拍他的肩,“以前有一年,好像是小学几年级来着,头一次下那么大雪,一开始也是挺兴奋,可后来都成冰灾了。那年学校就提前放假了,连期末考试都没考,开学了才补考的。”
程白眯了眯眼,想起来是有一年雪下得异常的大,处处都在封路修路抢险救灾。
好像是五六年前吧,那时候程智晖和白荟的感情还过得去。
许多人在这次灾害中损失钱财甚至失去亲人爱人,但他们至少还是一个完整的家庭。
说来也真是奇怪,以前他们还是一家人的时候,两个人因为工作都没时间照顾他。
要是饿了可以点外卖,哪次考试没考好顶多批评两句就爽快地在试卷上签字了。因为太过忙碌他们很少会顾虑他的感受、了解他的所思所想,更加不会齐心协力为他、为这个家庭作出转变。
他早就习惯那个家里时不时出现的争吵声,有时是为了他的事,有时只是因为今天的饭菜做的不合胃口,很多理由。。。。。。
可是现在居然愿意为了他所谓的未来站在同一阵线上,程白想想都觉得有点可笑。
他轻哼了一声,更像是在自嘲。
一转头便看见俞定若有所思的目光。
“怎么了?”程白问。
“你脸色有点怪啊。”
“吃了早餐,没病。”程白飞快答。
俞定倏而转头笑出了声:“我又没说这么说。你最近是不是又开始熬夜了?虽然快到期末了但也不用这么拼。”
程白抬眼打量了周围一圈,忽然伸手划过俞定的侧脸,从耳垂末端沿着下颚线一路向下,最终没入漂亮的颈项之中。
他看着俞定漆黑的眼眸,又像是透过光亮的眼珠观察自己,程白喃喃道:“你放心。”
也许是期盼放假的心情太过强烈,俞定读了十几年书第二次感受到了提前放假并且不用期末考的经历。
放假那天大家的心情都很激动,还有什么比寒假多出近十天更高兴的事呢。
俞定单肩挎着一个书包,手里还拎着一个纸袋,里面装了几科的学习资料,除开之前不常用留在教室的一些,大部分书都被他带回了家。
他并肩和程白走出校门,程白低头多看了两眼,说:“这么多书带回去你全都会看吗?”
俞定想了想,给出个诚恳的答案:“一半一半吧。”
其实他算好的,毕竟拎了这么大一袋回去,要是不看感觉就是白费力气。
为了避免自己产生这种痛苦的想法,他都是忍着痛看下去,也不知道究竟哪一种更费力气。
程白的空书包在背后晃了两下,有板有眼地拍了拍俞定的肩背:“你可以的,加油。”
“滚。”
虽然因为天冷提前放假,但马路边的美食街依然不受影响,坚持到了高一高二学生放假的最后一天。
此时迎来了最后一波热潮,人头攒动,仿佛在大集会。
傍晚天色渐黑,既无星也无月,路边摊上浓烈的烟火气冲淡了连日的刺骨寒意。
俞定插着手吸了吸鼻子:“挺香的。”
“去吃点?”程白直接问。
俞定抬抬下巴一指对面的街道:“走吧,我想吃关东煮,那边也有不辣的。”
老板煮东西的速度自然比不上大家吃的速度,俩人在小店里挑了个靠墙的位置,一边等一边闲聊。
话题基本集中在寒假如何度过这个问题上。
俞定捧着杯刚买的冰饮,咬着牙凉飕飕地嘬了一小口,说:“你寒假没安排吗?”
程白低头按着手机,闻言抬了一下头,不假思索道:“你有安排我就有安排。”
啧,这话说的。
俞定在心里乐了起来。
“我八成要给我妈去帮几天忙,就每年他们大学里考完试缺个登分的。剩下的就自由安排了。”
程白:“过年那几天我要先在我妈这边,然后我爸那边几天。几个关系近一点的亲戚走一圈就结束了。”说完他眨着眼停了一下,想了想又道,“你直接打我电话就行,发微信不一定能看到。”
俞定又喝了口,忽然自己都觉得很矫情地说:“怎么不是你打我电话呢。”
程白回完信息,抬起头望着他低笑了一声:“没问题,那你可一定得接。”
“废话。”
俞定把桌上的冰饮往前推了推,冲程白挑了挑眉。
程白下意识朝后仰紧靠住椅背,拧着眉道:“干嘛,我没有大冬天找死的爱好。”
俞定不满地啧了声:“请你喝口奶茶怎么就是找死了。夏天吃火锅,冬天吃冰激凌,不是很爽么。”
程白盯着面前那杯饮料好半天,在俞定对峙的目光中依然坚定地梗着脖子不肯上前。
看着他倔强的眼神,俞定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程白被他笑得不明所以。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浅色窗帘紧紧包围的教室之内,依然有冷风顺着不知道哪个方向的缝隙不停灌进来。
虽然但对于紧靠在墙角的两人来说却影响甚微,可程白能感觉到自己处于一种又冷又热的交替状态——冷的是俞定从口中渡进来的冰饮,柠檬味的,还有芦荟的果肉,酸酸甜甜,刺激着他的五感六觉。
而热的是紧紧勾缠追逐嬉戏的唇舌。
每一寸接触既像挑衅又像安抚,在静谧的白色砖墙之内,放纵又肆意。
俞定吻了许久,将下巴搭在程白肩上平复气息,依旧不太冷静。
程白问:“你怎么知道教室没关门?”
“运气好,”俞定说,“要是锁门了就找别的地方,他们应该是打扫卫生的还没回来。”
因为今天放假,音乐教室和其他几个杂物间全部上锁。出于一种班级的归属感,俞定总觉得还是在自己班里干些不正经的事比较有安全感一点,哪怕是有人中途回来都方便找借口一些。
俞定垫在程白的肩上闭着眼喘气,沉着嗓子问:“好喝吗?”
“还不错。”程白也喘着气,诚心实意地回答,“所以我觉得可以再试试。”
他拿起桌上的饮料杯,打开盖子忍着冷气灌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他的动作充满口腔,在他脑内不停叫嚣,刺激着他做着疯狂又畅意的事情。
他微微侧头,对着俞定的唇吻了上去。
冰水被唇齿间的厮磨逐渐捂热,滑进喉管。程白一下下轻吻着俞定嘴角残留的水珠,不带情/欲地耳语:“至少有十几天见不到了吧。”
“嗯。”俞定带着鼻音的声音轻轻哼了声。
程白闭了闭眼,嗓音沉缓道:“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提前祝你新年快乐吧。”
愿你有所愿,必得偿。
作者有话要说:
也不知道说啥,求个评论呜~给我一点动力吧!
第74章 74
两个人在外面厮混逗留了许久,程白回到家时也不过八点过十分。
偌大的客厅内灯火通明,却不见一个人影。
周玥琪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耷拉着拖鞋从二楼蹦蹦跳跳地下来,轻快地说:“你回来了。”
“嗯。他们人呢?”
“我爸在书房,白阿姨还没回来。”
“知道了,那我先回房间了。”程白说。
虽然程白说话还是这种爱答不理话不多的态度,但周玥琪明显感觉他至少比以前有耐心多了。可能是因为上回帮了她一把,将两人的关系无心之中拉近了点。
她回头朝楼上安静的走廊上看了看,小跑下最后几级台阶,在程白跟前悄声道:“我爸书房门没关严实,我刚才听见他在和白阿姨打电话,好像是在讨论关于你出国的事。”
出国的事。。。。。。其实程白并没有和他们详细商讨过。
之前白荟找过一次何老师,只是委婉地提了一下转班的事。当天晚上回家后白荟就打算和他细细研究一下,但是被他拒绝转班并以安心准备期末考试等考试结束再考虑出国的事为借口一直拖拖拉拉到现在。
没想到白荟还是记得一清二楚,一放假就迫不及待的旧事重提。
程白在心里无声地啧了一下,对周玥琪说:“等会不管有什么事你都在房间好好待着,别出来。”
周玥琪愣住:“。。。。。。能有什么事啊?”
程白不答,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周玥琪明白了,与其说这是商量,不如说是要求或者。。。。。。命令。
她点了点头:“。。。。。。哦。所以你不想出国吗?”
其实这些事情被没有必要跟周玥琪说,一来算不上特别亲近的关系,二来即便说了也无法解决即将到来的某些不可调和的矛盾,还会给人徒增烦恼。
但程白想了想,决定还是坦诚一点:“不出国。”
周玥琪可能刚从暖融融的卧室出来,只在睡衣外面又套了一件可爱款的羊绒兔子外套,但客厅里还是冷飕飕的。
暖白的灯光增添了些微表面的暖意,但也只是徒有其表而已,四面八方从上到下整个空间内似乎都还是充斥着一股死沉沉的毫无生气的之感。
周玥琪忽然垂下眼,略显安静地说:“我上次还听到他们也打算把我送出国。”
程白回房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瞥了瞥她:“你自己呢?”
她倏地叹了口气,低眉垂眼的模样显得有些失落:“我不知道啊,出国。。。。。。应该很新鲜吧,可能挺好玩的,但是爸爸不在,朋友都不在。。。。。。我也不知道了。”
程白扫了眼她有些单薄的睡衣,语气又恢复成了冷冷的样子:“随你。快回房吧,客厅冷。”
当天晚上周玥琪听从程白的话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间里。
将近九点的时候,客厅的大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动静,应该是白荟回来了。又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楼下再次发出关门的声响,但是清脆了不少,用的力道应该也大了许多。
周玥琪侧躺在床上看着让人昏昏欲睡的暖黄的台灯,轻轻扯了下灯绳,室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心想,程白不会离家出走了吧。
她带着这种所思所想睡得不太/安稳,第二天不用上学也起了个大早,一下楼却看见程白咬着半个烧麦,喝了两口豆浆抬头冲她打了个招呼。
“你没事吧。”周玥琪下意识问。
程白也不是傻子,一听就明白她的意思。
他把剩下那口烧麦吃完,擦了擦嘴才说:“如果你是问出国的事的话,谈崩了。她现阶段打算对我采取好言相劝的方式。今天晚上她的某个亲戚的妹妹的儿子还是谁来着,会来这里现身说法,她还给赵辛远也打了电话,觉得我们年龄相差不大,我应该能听进去他的话——早餐还是热的,想吃就吃点,不想吃小区外面也有别的。”
周玥琪踏实了些,抽了双筷子从桌上明显不止两人份的早餐里夹了个煎包,咬了一小口说:“昨天晚上我听到一点声音还以为你离家出走了呢。”
程白挑了挑眉,坦然道:“目前还没到这个程度,不过我估计要是软的不行来硬的,她说不定就会把我强制扔出国了。”
“啊,那你。。。。。。”
“说不好。”程白随口道,似是不太在意目前这种状况。
周玥琪总觉得在程白身上有种很矛盾的气质。
单就这件事来说,从始至终他都显得漫不经心,没有和白荟对着干,也没有摔杯子摔碗歇斯底里地大吵大闹,更没有在白荟提出让人开解他时表示抗议,仿佛。。。。。。一切都在顺其自然地顺着白荟的安排走,但是实际上每一步却又在坚定不移地表明自己的态度——不出国,至于其他,随便你们。
周玥琪闷头吃了两个煎包,看向坐在对面的程白说:“你要是真离家出走了可以跟我说,我不会告诉他们的。还有,你要是没钱的话我这里也有,我每年压岁钱挺多的,我爸都没收缴。”
程白喝完豆浆闷笑了起来:“谢了,钱你就自己留着吧,我也有。”
听程白的意思应该是暂时没什么问题。这个家里没有人喜欢没日没夜的争吵,哪怕是表面的风平浪静也好过撕破脸皮的伤痕累累。
但时间久了谁也无法保证这种安然无恙的表象能维持多久。矛盾日积月累,短暂的修饰之下伤口并不会好转,反而开始化脓、面积扩大,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放假了几天,周玥琪的作息已经恢复到了以前周末的状态——早上睡到十点多揉着眼不情不愿地起床,然后在房间里与床黏上一整天,直到晚上吃饭时间才会纡尊降贵地下个楼。
下楼一看,周扬和白荟坐在客厅的餐桌旁,腰板挺的笔直,手边一共放着三部手机,表情分外严肃。
她不自觉放轻了脚步,跟个幽灵一样慢慢飘到两人身边,说话的声音也细细小小的:“怎么了?”
白荟被她这句问话惊得陡然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脸,回道:“没什么。”
周扬温和道:“小白和你白阿姨闹了点矛盾,小事。”
“一大早就出去了,一整天了还不回来,手机关机、发信息也不回,这还叫小事。”白荟气得靠回了椅背。
除非是睡前,即便待在家中,白荟也总是认认真真化好妆换好衣服,有时候让人感觉她还处在工作状态中没能及时抽离。
但是仔细想想,这应该就是白荟生活的常态,天性使然,她不允许自己有任何不得体的地方。
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无论是面对客户还是家人。
“现在放假了和朋友出去玩挺好的,一天天的闷在家里多无聊。”
在这种情况下,周扬总能做好一个无可挑剔的和事佬的工作。或许是因为并不是亲生的,他自认为没有立场去教育程白。
“你再给他打个电话,再不回来就不等他了。”白荟说。
电话当然是白打的,两个小时前就已经关机的号码现在依旧是关机。
其实真不是程白故意不接他们的电话,只是他早上出门一身轻松,只带了个手机。
这手机用了两年多了,本来电量就掉的快,加上天气冷,出来才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就不到百分之二十了。
还没等他找到地方充上电,左上角的数据网络直接消失了——没话费了。
这应该就叫祸不单行吧,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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