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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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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琴还留在店里。”单钰博说完,看到关唯晨无动于衷,又说,“算了。”
车驶进了一个冷清的街区,从道路两旁的建筑物看来,应该离关唯晨的公寓不远了。但关唯晨在半路上把车停了下来,让单钰博下车。他莫名其妙,从车上下来。关唯晨甩手关上门,往街区的深处走。
大概走了五十米,转了个弯,单钰博看到一架单发飞机停在宽阔平整的大道上。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飞机旁伫立着一位金发的机组人员,他礼貌地朝关唯晨行礼,和他说了几句话。
关唯晨点头,回头对单钰博说:“走吧。”
“您开?”单钰博看他已经坐上了飞机的驾驶座,惊讶地问。
他理所当然地说:“我有驾照。”
尾随的机组人员在一旁说:“请放心,关先生有非常丰富的飞行经验。”
单钰博倒不是不相信他。他上了飞机,坐在后面。等机组人员也上了飞机,关上舱门,关唯晨开始和地面通话,单钰博才恍惚觉得自己说不定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飞机在短距离的滑行以后开始向上攀升,渐渐地,地面上的建筑物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不清晰,只剩下璀璨的灯光。花不了多长时间,就连这些灯光也变得模糊不清。
关唯晨选了一条能看到海岸线的航线,飞行高度不高,沿海公路在鸟瞰下显得细长而蜿蜒。单钰博看不到公路上是否有汽车在行驶,一切的风景都显得美轮美奂、高高在上,变成星星点点。
除了机体本身的机械声,机舱内只有关唯晨和地面确认航线方向和安全的对话声。单钰博望着遥远的地面上灿烂的光,听着他近乎冷漠的声音,这从来没有过的感受让他觉得自己的心陷入了一片死寂当中。
从关唯晨的语句当中,他听到自己离旧金山越来越近了。飞机掠过了帕罗奥图的上空,他辨认不出斯坦福大学在什么地方。这一个月来,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对这个国家是如此陌生。
幸好,他并不需要在这里待太长的时间。可是,他又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来了。
“身体有不舒服吗?”关唯晨突然问。
单钰博回过神来,说:“没,比乘车平稳。”
听罢,机组人员笑说:“这恐怕是关先生开得最慢、最小心的一次了。”
“Richard,”单钰博想了想,问,“晚上住哪里?”
关唯晨回头瞥了他一眼,反问:“你还想住哪里?”
飞机最后降落在机场的私人停机坪,落地后他们没走几步路,便有汽车来接。
单钰博主动地接过钥匙,说:“我来开吧,你带路就好。”
关唯晨看了看他,没有拒绝,直接坐进了副驾驶座里。
一路上,单钰博始终不确定究竟是自己不愿意说话,还是关唯晨不愿意说话。但因为是单钰博开车,关唯晨一直向他说明着车要开往的方向,车内不至于没有声音。
开着开着,单钰博隐隐约约发现了不对劲。他在一个红绿灯前面停下来,扭头看向了关唯晨,不悦道:“关先生,您有什么不满就直说。尽管我提出了由我开车,可我毕竟不是您的司机,您没必要这么任性地让我一直绕路。”
“我任性?”关唯晨眯起眼睛,仿佛在试图确认他是不是说了这个词。
单钰博咬了咬牙关,忍不住道:“我是去了酒吧,那又怎么了?这是我的自由,您没有权利干涉吧?”
“我并没有干涉。”关唯晨说。
他的脑袋有点发热,张了张嘴巴,稳着情绪问:“那你生什么气?”
关唯晨说:“我没有生气。”
“你……”单钰博抓住方向盘,看到后面的车在催,只好踩下油门,过了一阵,他还是忍不住说,“你怎么这么幼稚?”
关唯晨皱起眉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幼稚?单先生,请你注意你的措辞。”
单钰博听他开始这么称呼自己,呵呵干笑了两声,不耐烦地说:“怎么不幼稚了?生气不承认,有问题不说,反而在这里生闷气,不是幼稚是什么?您还等着人来哄吗?”
“停车。”关唯晨命令道,“停车!”
单钰博踩下刹车,瞪了他一眼,气得说不出话来。
关唯晨解开安全带,转过身,定定地看着他,有条不紊地说道:“单钰博,我来向你说明现在是什么情况。首先,我让你绕路了,是我不对,我道歉。其次,我没有生气。”
单钰博冷笑了一声。
“你刚才说,我有问题不说,生气了也不承认,对吗?”看他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关唯晨也没等他回答,“那么如果有问题,我提出来,结果会怎么样?可以得到解决吗?并不会。因为你刚才也说了,你要怎么样是你的个人自由,我管不着。这是一个悖论,你还想让我说什么?我只能不生气。”
单钰博完全没有想到他这么能说会道。他咬着牙,好不容易才吭声:“不生气?不生气你说这通话干什么?”
“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关唯晨紧蹙着眉头。
他咽下一口气,无话可说。
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他再说些什么,关唯晨打开车门,回头说:“下车,我来开。”
单钰博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一直到关唯晨打开车门,把他往副驾驶座里推。他不胜其烦地坐到副驾驶座上,迟迟不肯系安全带。关唯晨再没管他,直接把车开上了路。
接下来的这段路,真的没有人再说话,沉默消耗着车里的空气,窗外的街景看起来一无是处。
车终于开进了一片安静的街区,一栋栋公寓楼下铺设了红地毯。路旁停了几辆轿车,看起来全都价值不菲,关唯晨在其中一栋公寓楼底下停了车。
单钰博望着门牌号,想了想,回头问:“到了?”
“到了。”关唯晨下了车,没有看他。
才来到公寓门口,关唯晨的手机就响了。单钰博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零点。
“生日快乐!”手机里传出极其兴奋的祝福声,刺耳得关唯晨立刻把手机拿远。单钰博听到电话里传出来的生日祝福,无比诧异地看向关唯晨。关唯晨推开公寓的门,让单钰博先进去,等电话里的声音消停了,才淡漠地回应:“现在很晚了,你知不知道?”
玄关内走出一位穿着女仆装的妇人,看到关唯晨带了人回来,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她对单钰博礼貌地问好,站在一旁等关唯晨挂电话。
关唯晨往里走,单钰博不知电话里的内容是什么,只听他频频拒绝。电话说到一半,他盖住话筒,对女佣说:“他晚上和我睡,不需要准备房间。你先去休息吧。”
“哦,好。”女佣重复看了单钰博一眼,对他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
单钰博站在空荡荡的门厅里,望着过于素净典雅的楼梯,以及仿佛没有尽头的通道。他发现走廊上挂着画,趁着关唯晨打电话,便走过去看了看。一听到关唯晨对电话里的人说了道别语,单钰博立即回过头来。
目光相遇的那一刻,两人都愣了一下。
他问:“今天是你的生日?”
“嗯。”关唯晨把手机放回口袋里,问,“要送我点什么?”
门厅里的灯光很白很亮,显得关唯晨脸上的疲惫特别明显。单钰博远远地望着他,良久,他脱力地笑了一笑,问:“你想要什么?”
关唯晨凝视着他,回答说:“我想要你。”
第48章
“单钰博。”
听到有人平静地读出自己的名字,单钰博睁开眼睛,几乎与此同时坐了起来。他怔了两秒,低头看了看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舔了舔嘴唇,确认只不过是一个梦境。
然而梦的内容他都不记得了,只是醒前的那一瞬间,有一个声音叫着他的名字。连样貌都没有,只有声音,但他可以凭借这个声音在脑海里勾勒出声音主人的相貌。
他没有勾勒。
单钰博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上留着一条未读信息,是雷燕萍发过来的。他放下手机,披上晨衣,下床往衣帽间里走。
推开柜子,他在里面找到了适合自己穿的衣服,也发现了罗列在眼镜柜中的数十款眼镜。单钰博拿起其中一副试了试,眼前模糊不清,没过多久头开始疼。他连忙摘下眼镜,放回了原处。
鞋袜区陈放着一些没有穿过的袜子,单钰博回头看了一眼丢在沙发上的衣服,选了一双颜色不冲突的。
关唯晨大概在半个小时前出门了。单钰博当时还在睡梦中,模模糊糊地听到他在自己的耳边说要去参加艺廊的开业仪式。说完这句话,关唯晨便没有再叫他,等到他真正醒过来,人不在了。
外头传来了敲门声,单钰博走出去,见到是关唯晨家里的女佣。她对单钰博礼貌地微笑,说:“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谢谢。”他还以微笑。
女佣又说:“车也准备好了,钥匙留在餐厅。您下楼吃早餐时,可以拿到。”
“谢谢,我知道了。对了,”单钰博在她转身要离去时,问,“Richard有没有说艺廊在什么地方?”
她抱歉地微笑,摇摇头。
单钰博还是对她说了一声感谢。
按摩浴缸很舒服,单钰博泡澡时,险些又睡了过去。
早餐的牛油果鸡蛋沙拉里加了蛋黄酱,搅拌得十分均匀。单钰博一边看晨报一边吃,把蛋黄部分挑到一旁,只吃蛋白和牛油果。
“您需要司机吗?如果需要,我现在为您叫。”女佣走近问。
他抬头见到她诚挚亲切的表情,说:“不用了,谢谢。我今天不一定出门。”
女佣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他,而后微笑点头,又走到了一旁等候。
单钰博拿起手机,想了想,还是打开那条未读信息。里面雷阿姨给了他两个电话号码:一个手机、一个住宅电话,另外还附加了一个住址,说如果单钰博有时间,去找一找牟云笙。
看着信息里面的数字串,他不小心吃下了一小块蛋黄。在拿起果汁时,单钰博拨通了那个手机号码。
“您好,我是Vincent牟,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有要事请留言,我会在听到留言后尽快回复。”
电话在漫长的等待音以后,转入了语音留言。再次听到这个声音,单钰博觉得特别陌生,仿佛和不久前在梦里听到的声音完全不一样。大概时间隔得太久,他连牟云笙的声音也忘记了。单钰博没有留言,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好意思,”单钰博放下手机,回头问女佣,“这里有琴吗?我记得Richard弹钢琴,不知道这里有没有。”
女佣认真听着他的需求,遗憾地摇摇头,又接着说:“不过先生有一架玻璃琴,在琴房。”
“玻璃琴?”他很意外。
她确认点头:“一直放在这里,先生很少弹,但保存完好。您需要吗?”
单钰博犹豫片刻,说:“好,麻烦你帮我准备清水。”
“好。”她走之前又问,“您午餐想吃些什么?现在可以开始准备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说:“晚点儿再说吧。”
玻璃琴单钰博此前只在博物馆和电影作品里见过,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认识一位真正会擦奏玻璃琴的人。吃过早饭,单钰博来到琴房,看到陈列在里面的玻璃琴,老旧的感觉一看就是已经经历了很多岁月。
房间打扫得十分干净,一尘不染。琴架上没有曲谱,而是一些没写完的五线谱和一支铅笔,看来琴的主人曾经坐在这里谱过曲子。
单钰博拿起没写完的曲子读,不需要哼出来,脑子里已经浮现出这些小调的旋律。节奏十分纾缓,像是晨间需要听的音乐,或许关唯晨正是在早上写的。他在琴前坐下来,谱子放在一旁,双手润湿放到琴上,踩下了踏板。
琴声优雅而迷人,清脆而柔美,只可惜单钰博第一次触碰这种乐器,并不能掌握它的发音规则。经过几次尝试,他始终无法准确地找到曲谱上这些音的位置。很快,他放弃了擦奏这些未完成的曲子,转而演奏一些自己觉得顺耳的音节。
渐渐地,他掌握了声音是如何罗列的,指尖发出的声音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生涩和荒诞,擦奏出来的曲子虽然简单,但变得悦耳了许多。
这如同精灵吟唱的琴声不知是从何而来,仿佛从天际坠落。不知不觉,单钰博在琴房里坐了大半天,就连女佣前来询问是否需要用餐,也被他谢绝了。
如果不是碗里准备的清水渐少,他甚至没有想过停下来。一段完整的旋律呈现在他的脑海里,而他来不及把它写下来。他望着面前晶莹剔透的玻璃,脑袋里空荡荡的。指尖已经发皱,他看着发红的手指头,长长地叹息。
单钰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再次拨通了早晨没有接听的手机,完全没有出乎他的意外,电话那端再次进入了语音留言信箱。
他握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又拨打了信息里的另一个电话。电波里重复着等待接听的响声,迟缓而冷漠。在听到那个熟悉的截断音后,单钰博轻微地冷笑了一声。
语音留言信箱里传出的却是另一个声音:“您好,我是Lance,Vincent和我现在都不在家。您可以在之后留言,我们听到后会尽快回复您,谢谢。”
英国口音,声音温和而冷淡,态度礼貌而疏远。单钰博听完这条语音,脑海继续空白着。好在他很快意识到如果再不说点什么就会听到忙音,他在考虑过后说:“云笙,是我。不知道阿姨有没有告诉你,我这个学期在UCLA做交换。这个周末我在旧金山,你有没有时间?我想见你一面。如果你太忙,不方便,我可以去你家附近。这个地址和电话号码是阿姨给我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还有些话想当面和你说。”说完,他补充道,“我是单钰博。”
结束这番话,单钰博感觉自己的心里又空出了几个平方米,可以再放置一些东西。他挂断电话,不期待会有回复,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起身打算去找点食物吃。
谁知还没走到琴房门口,手机响了起来,他怔了怔,拿出手机一看,正是自己刚才拨打的那个电话号码。单钰博疑惑地接起来,问:“喂?”
“喂?是单钰博吗?”和电话留言里一样的声音,但说的却是流利的中文,“我是牟云笙的室友,非常抱歉刚才漏听了你的来电。”
单钰博隐约觉得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可他一时想不起来。他简单地应了一声:“哦。”
“牟云笙他还在睡觉,估计晚上才能起来。你的留言我会转给他。”他礼貌而抱歉地说。
单钰博皱眉,问:“他昨晚很晚才回家吗?”
“他早上回来的。”对方迟疑地说完,又道,“我是闫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经他主动说明,单钰博立即把声音和它的主人联系在了一起,和他记忆里留有的印象完全重合——温和、冷淡、礼貌、疏远。闫稑是他高中时的学弟,比他小一届,以前曾经因为一起参加学科竞赛而见过几次面。单钰博从高中起常常去酒吧,在那里偶尔会见到同样出来玩的闫稑。
彼此上了大学以后就很少联系,单钰博没想到他现在在斯坦福。“是你。”知道是熟人以后,他说话便直接了许多,问,“你今天在家吗?方不方便我现在过去?”
“现在吗?”闫稑好像有些意外,他犹豫了一下,答应道,“好,你来吧。我尽量把牟云笙叫起来。”
女佣看到单钰博从琴房里出来,本以为他要用餐,没想到他说要出门,愣了一愣。她在单钰博出门时,问:“您要去哪里呢?先生他没通知什么时候回来。”
“我去找一个朋友。”单钰博关上了车门,将已经和车内导航系统接通的手机放在一旁,系上了安全带。
牟云笙的公寓距离他的学校很近,只隔了一个街区,楼下有便利商店和五金用品店,距离书店和音像租赁商店都很近,交通十分便利,只是不太好找位置停车。单钰博好不容易找到停车位,根据信息里提供的地址,他来到了相应的楼层,按下门铃。
很快就有人来应门,但开门的人让单钰博不禁愣了一下。
眼前的青年和记忆中的有些出入,闫稑上高中时和单钰博一样,戴眼镜,现在则没有,而且他比那时更瘦,显得眉目更加坚毅冰冷,眸子更加幽黑深邃,高挺的鼻梁和单薄的嘴唇间有还没剃掉的胡渣,青青的一片,下颌上也是。他的头发有些长了,看来有一段时间没有打理,衬衫看起来软塌塌的,不修边幅的模样。
“不好意思,我这两天赶论文,过得邋遢了些。”闫稑把他让进屋里,拖着步子,看起来疲惫不堪,“牟云笙他起床以后,到学校去了。”
听到这个结果,单钰博竟然一点也不意外。他关上门,拿出手机打牟云笙的电话,这回直接提示了用户手机关机。他冷冷地笑了笑。
第49章
单钰博随意地把手机放到了茶几上,余光发现闫稑敏锐地将原本观察他的目光移开了。他看到摆放在客厅的那张电脑桌上放了一只满是烟蒂的烟灰缸,电脑屏幕上正滚动着屏保,问:“你有烟吗?我出门时忘了带。”
“有,不知道你抽不抽得惯。”闫稑把烟拿过来,给他抖了一支,同时递上打火机。
单钰博点上烟,见到他的指间也夹了一支烟,便把打火机还给了他:“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闫稑抽了一口烟,摇摇头:“没有。”
“他一般会在学校什么地方,你知道吗?”单钰博问。
闫稑抬眼飞快地瞥了他一眼,从茶几底下拿出另一只烟灰缸,将烟上的灰往里面弹了弹:“学校很大,我不太确定。”
单钰博看他两次回答问题,目光都没有与自己对视,说:“那我再等一等吧。”他再一次拨打牟云笙电话,仍是关机。
尽管以前在学校时并没有太多的交流,对彼此更多的认知来自于传言,可传言已经让他们之间有了足够的认识。从前每次碰面,他们都要说一些从别处听到的八卦,拿对方打趣,向当事人求证是不是真的,这一次也不例外,再说到各自的发展和生活状况,倒是能聊上一阵子。
闫稑的黑眼圈很重,脸色苍白,据他所说他为了赶论文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好好休息了,这个星期更是天天熬夜。作为助教,老板没时间的时候他得去代课,可惜他现在的情况,恐怕整个班的学生都要因为老师的关系拿不到学分了。
单钰博权当他在开玩笑,见他实在没什么人样,嘲笑道:“你这个样子,说你不是直男恐怕都没人信吧。”
闫稑满不在乎地耸肩,弹掉烟灰,问:“我以为你已经毕业了。还在读博?”
他摇摇头:“不是,中途停了两年学,在律所混,所以到现在还没毕业。对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记得他最初选择的不是这所大学。
“现在正在做一个几家研究所的联合项目,这里的实验室环境更好一些,实验条件也只有这里有,所以暂时来这边。”和单钰博一样,闫稑也是高中时因为学科竞赛而获得了保送资格,可与单钰博不同的是,他到现在依然在做科学研究。
单钰博看着茶几上手机,它静悄悄地躺在那里。“大二时,我和牟云笙听说你没接受保送,都挺惊讶的。太突然了。”说到这里,他看到闫稑避开了他的目光,“你们这届得到保送资格的有好几个都毁约了,搞得后面校方很难做,没法再往高校推人。”
闻言,闫稑愧疚地笑说:“后来我从江老师那里听说了。很惭愧,觉得对不起后面的学弟学妹。那时候太年轻了,很多事情都太冲动,一意孤行,不撞南墙不知道回头。”
“林珏好像也毁约了。”单钰博顿了顿,看着他,问,“他现在怎么样,还在香港吗?”
听到这个名字,闫稑的脸上浮现出厌恶的神情,语气也不耐烦了许多:“我不知道,或许吧。很久没联系了。”
单钰博想想自己的境遇,再看看对面的人,好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他自嘲地呵了一声,对自己哭笑不得,一个劲地摇头。
“你还等吗?”闫稑看他把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说,“我给你煮一杯双份浓缩。”
他拿起手机,又打了一遍电话,听到还是关机。“不等了。”单钰博起身说。
从闫稑的公寓里出来,单钰博的胃开始隐隐作痛。他想起自己从早餐之后就没有进食,眼看现在连晚餐时间也过了。
经过快餐店窗口时,他终于还是停车买了一个汉堡,一边吃,一边把车开回去。关唯晨一整天没和单钰博联系,不知道他此时到家没有。一个汉堡吃不饱,单钰博犹豫片刻,将车开往唐人街,在那里找了一家面馆,吃了一碗河南烩面,又打包了二十只素煎饺。
回到关唯晨的公寓,女佣告知他,关唯晨还是没有回来。单钰博看看时间,刚过九点。他把还热乎的饺子放进厨房,回房间洗掉一身的疲惫。
晚上实在太无聊,单钰博没把自己的笔记本带来,想要修改论文也不可能,于是往关唯晨的书房里转了一遭,找了一本书信手翻来看,打发时间。书看着看着,他开始犯困,只好到厨房煮咖啡提神。不料还没回到卧室,他便看到关唯晨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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