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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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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又甜又苦,湿润温纯。单钰博品尝这些余味时,心想棉花糖放少了,而他的呼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热饮料的缘故,渐渐地变得炽热。关唯晨拉起他的一只手挂在自己的后颈上,另一只手则引导他摸到自己衬衫的纽扣。
单钰博有些腻出细汗的掌心摩挲在他的颈后,低头承受着关唯晨熨烫在自己耳侧和颈子上的热吻,将他的衬衫从裤子里扯出来,只用一只手就干净利落地解开他的皮带。“我们是不是应该到床上去?”当关唯晨把他的睡衣剥下来,他靠在冷冰冰的墙壁上,一面和关唯晨接吻,一面笑着问。
关唯晨吻着他,迅速拆掉自己的领带,笑问:“那衣服怎么办?”
“您穿得真是太多了。”单钰博扯下他的领带,一颗一颗解开他的纽扣。
关唯晨只顾着亲吻他,任由他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只要单钰博往后退一步,他便往前走一步。很快,单钰博碰到了床铺的边缘,在倒下去以前,他用领带圈住关唯晨的手臂,把他往自己的身上拽。关唯晨的双膝重重地磕到了他的身侧,他撑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喘气的单钰博。
单钰博望着他,忽然扑哧一笑,说:“您的眼镜,歪了。”
关唯晨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也是笑。他有条不紊地摘掉眼镜,放往床头柜,顺便打开了抽屉。单钰博扭头看着抽屉,等他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关唯晨刚把东西拿出来,连抽屉都没有关上,便立刻攥住单钰博的腰,把他整个人拖到身下。
好像是忘了关房间的门。单钰博听到落在窗台上的雨声,才想起来。关唯晨起伏在他身上时用的力,和他吻在自己肩头时施压的温纯一样深刻。到后来,单钰博觉得自己的神经错乱了,分不清快感到底从何而来。究竟是来自关唯晨帖服在他耳边的沉重呼吸,还是来自他攥住他腰肢的双手,又或者,是他在深深地深入时,专注看着他的那双眼,令单钰博头晕目眩,差点叫出声音来。
结束后,关唯晨扯过被子,盖在单钰博的身上。单钰博不甚舒服地挣扎了两下,侧身把脸往枕头里埋。只听关唯晨凑过来,在他的耳边悄声说:“我们好像被偷窥了。”
“什么?”单钰博迅速抬起头,顺着他指的方向往窗台看,只见窗帘背后有鸽子的影子,还发出咚咚咚啄木的声音。顿时他松了一口气,坐了起来说:“来找东西吃的。喂它们喂惯了,每次来都是为了找吃的。”
关唯晨也坐起来,看他穿衣服,问:“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您指的是什么?”单钰博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裤子,疑惑地问。
关唯晨望着他,若有所思、意有所指地说:“每次来,都是为了找吃的。”
单钰博微微一怔,偏过头看关唯晨,继而走到他面前,俯视着他:“有什么不好?”
关唯晨不太确定地皱起眉,困惑地摇了摇头。
“你知道吗?”单钰博在他的面前坐下,吻了吻他干燥的嘴唇,垂眸看着他的唇角,悠悠地说,“你和你的身体一样迷人。”
闻言关唯晨怔了一下,半晌,失笑道:“看来,是我输了。”
“嗯?比什么比输了?”单钰博好奇地问。
关唯晨低头看了看他的手,把他的手握起来:“说情话。”
第56章
待到将餐具清洗干净放进橱柜里,单钰博才想起原本已经和李教授约好下午在他的办公室见面。他用擦干手上水滴的时间考虑了一会儿,把毛巾挂回墙上,再推开房间门时,见到关唯晨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单钰博犹豫片刻,还是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内,把自己的笔记本抱出来,再悄悄地关上了房间的门。门还没关上,关唯晨睁开了眼睛。他看到单钰博小心翼翼地带上房门的身影,轻微地笑了笑。在门口关上以后,关唯晨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回复了一条未读信息,在确认信息已读后,他便继续补充一直不充足的睡眠了。
单钰博稍微把客厅的茶几收拾了一番,盘腿坐在地毯上修改论文,同时和老板进行视频会话。整个早上,他除了中途下楼洗了衣服外,剩余时间基本都在查资料和翻译论文当中度过。笔记本设定的闹钟提醒他需要吃午餐了,他爬起来,因为坐姿一直没换,双腿发麻得厉害。
他见到关唯晨仍在睡觉,想了想,轻声叫了一声:“Richard?”这声音很小,单钰博喊完,估摸着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果然关唯晨还在睡梦中,毫不发觉有人叫过自己。单钰博走过去,在床边蹲下来,看了一会儿他的睡颜,才又叫道:“Richard?”
这次声音依然很轻,但毕竟离得近了,关唯晨恍惚之间睁开眼,似是受到惊吓一样醒了过来。看到蹲在自己面前的是单钰博,他回复了以往平静的面容,只是脸上还是写满了困倦,问:“什么事?”
“下午两点多了,你需不需要吃点什么再继续睡?”单钰博指了指手表的表盘,“我可以帮你叫外卖,或者下楼帮你带。”
他沉了沉气,把眼睛揉了又揉,却没起来,问:“你要吃什么?”
“我下午得去一趟学校,和教授约好了。”单钰博抱歉地说,“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餐?你晚上还有什么安排吗?”
“晚上我得回纽约。”关唯晨忍住一个呵欠,从被子里伸出手。单钰博在床边的地毯上坐下来,握住他的手。他这会儿坐了起来,重新戴上了眼镜,低头打了一个呵欠。“真是抱歉,我和教授约好时候并不知道你会过来。”单钰博耸了耸肩,“难得你特意跑来这一趟。”
关唯晨曲起双腿,俯视着他,笑说:“没什么,反正我正好要见一个老同学。”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响了。关唯晨拿起来读完信息,又将手机放回去。当低头见到单钰博似笑非笑地审视自己,关唯晨的唇角尴尬地动了动。
单钰博故作恍然,夸张地点头:“哦……”
“好像是说错话了?”关唯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重来吧。”
单钰博忍住笑,清了清嗓子,重新说:“真是抱歉,我和教授约好时并不知道你会过来,难得你特意跑来这一趟。”
“没什么,有个老同学想见我很久了,可以顺便见一见。”关唯晨满不在乎地说完,问,“这回怎么样?”
单钰博打了一个OK的手势:“满分。”
关唯晨笑着弯腰,揉乱他的头发。
“你什么时候去见你的老同学?刚才你说晚上回去,下午你还要继续睡?”单钰博用手指随意整理自己被揉乱的头发,又问。
“他现在还没到洛杉矶。或许你从学校回来,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餐?”看到单钰博听完便愣了,关唯晨再次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考虑一下?”
他把手收回去以前,把单钰博的脑袋往下压了压。单钰博扑哧一笑,从地上爬起来,答应道:“我和老师见面结束后联系你。晚上吃什么?”
关唯晨看他答应了,笑着抬头问:“你想吃什么?”
单钰博哇了一声,反问:“不会是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闻言关唯晨警惕地眯了眯眼睛:“别太夸张。”
“涮火锅算夸张吗?”单钰博看他皱起眉,反而笑了,他揉了一下关唯晨的头,说他刚才说过的话,“考虑一下?”
他把手收回去以前,把关唯晨的脑袋往下压了压。关唯晨不着力地推开他的手,仰头说:“那么吃火锅吧,地方你定。但是我现在想吃一份蔬菜沙拉。”
“没问题。”单钰博走前再次抬手,但关唯晨已经重新躺下,避开了他。
单钰博把家里所有的水果和蔬菜都找出来,用最快的速度做好了蔬菜水果沙拉送到床边放下。他发现关唯晨正倚在枕头上看书,弯腰瞄了一眼封面,惊讶道:“哎,中文进步了!”
关唯晨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
“对了,你的衣服洗好了,也烫了,不过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穿。”单钰博把他的衣服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又建议说,“吃火锅还是别穿太金贵的衣服了。你的同学是什么人?”
他稍微地想了想才回答:“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
“你刚才犹豫了一下。”单钰博指着他,“为什么?”
关唯晨忍住笑,说:“因为听说他的公司好像要停牌了。”顿时,单钰博吃惊得说不上话来。“所以吃火锅也不错。他做东,正好替他省钱。”关唯晨说完,自以为正确地点了点头。
单钰博受不了地打量了他一番:“关先生,您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他不以为意地耸肩,把沙拉拿过来坐在床上吃。
单钰博决定不再管他,换好衣服,背上书包,说:“走了,晚上见。”
“晚上见。”关唯晨用叉子挑碗里的土豆块吃,看到单钰博跑出去又跑回来,亲了他一下以后,真正跑出了家门。
学校里的假期很短,单钰博之所以会在感恩节以前和李教授约见面,主要还是想在见面以后把论文定稿,也好安心地度过这个短暂的节日。见到李教授时,单钰博才突然想起不应该把关唯晨一个人留在家里,否则两位室友回家见到他,非得受到不小的惊吓。可他料想说不定关唯晨吃完午餐便会起床洗漱离开,也就不担心了。
趁着老师重看他早上修改过的部分,单钰博给关唯晨发了个消息,问他在做什么。果不其然,关唯晨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正在打几个工作电话。单钰博把火锅店的地址发给关唯晨,抬头见到李教授正看着自己,讪讪一笑,收起了手机,稍微向前坐了坐,虚心听他给的修改意见。因为需要讨论论文细节,单钰博把手机调至静音,离开办公室时取出来看,才发现几个小时前,关唯晨给他的消息里写着,让他晚上和自己一起回纽约。
开车前往川味火锅店的路上,单钰博把关唯晨的老同学想象了一番。在此之前,单钰博也见过他的同学——在当上姚晋泓助理律师的第一天,姚晋弘便向单钰博吹嘘自己是北狮集团总裁的大学同窗兼室友,两人认识了二十几年,是铁打的交情。正因为如此,起初单钰博对关唯晨的印象基本都来自姚晋弘的描述。单钰博看得出来,姚晋弘一旦说到关唯晨,仿佛总有说不完的地方。关于关唯晨的事迹,单钰博尽管不觉得特别有趣,但在姚晋弘的言语中,关唯晨确实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单钰博觉得姚晋弘也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一直以来他都这么觉得。作为一名律师,如果能做到像姚晋弘那样,在政界和商界都如鱼得水,人生也该圆满了。
不知道晚上一同吃饭的那位先生是否也是这样的大人物。白天听关唯晨说起,单钰博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单钰博没有回家收拾行李,而是直接从学校去往了火锅店。改良过的川味火锅向来生意兴隆,进进出出的客人多是东方面孔,当然也有更多元化的人群。单钰博还没找到车位停车,便先见到关唯晨独自站在街口。见状单钰博大吃一惊,急忙把车开到他的面前。
“您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单钰博从车内探出脑袋问。
关唯晨打开车门坐进去:“乘出租车过来的。”
单钰博忙趁着没被发现,把车开出禁区,他把车停稳后说:“我已经订好座位了,在包厢里面,应该不至于太吵。”说完他看到关唯晨不以为意地耸肩,顿时觉察出了异样,“您该不会……”
“什么?”他不解。
单钰博斜眼瞄着他:“该不会把这家火锅店包下来了吧?”
“这倒没有。”关唯晨看他不相信,便说,“只不过请老板不要招待没有进行预定的客人罢了。”
单钰博心道果然不出所料,又继续调侃道:“您自己屈驾和老板说的?”
“不是,让助理安排的。”话毕,他见到单钰博扁着嘴巴鄙夷地摇头,解释说,“我真的不喜欢太热闹。”
单钰博对此只是摊手。
原本座无虚席的火锅店因为谢绝非预定的客人入内,显得冷清了许多。走进其中只能看到一两桌客人坐在大堂,围着热气腾腾的火锅,正和乐融融地吃着。他们谈话的声音都很小,单钰博路过时,偶然听到他们在猜测到底是哪位客人用这种形式包了场。
引路的服务员应该也不知道真实情况,接待关唯晨二人的态度没有显出异于平常的拘谨,他仍和单钰博先前来时见到的一样,热情、亲切,又带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意兴阑珊。
在包厢里坐下来,单钰博拿到菜单,开始看菜,时不时瞄一眼坐在身边同样看着菜单的关唯晨。
过了一会儿,包厢的门再次打开了。
单钰博回头,见到服务员带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走了进来,西方面孔。对方一见到单钰博,脸上先后掠过了错愕和了然的神情。
“不好意思,家里的少爷今天想吃火锅,只好约这里了。”关唯晨放下菜单,起身向老同学伸出了手。
第57章
看得出来这位同席做东的先生是一位绅士,尽管对这顿晚饭的安排感到有些不适,但依旧表现得十分有涵养。店家准备了三只不同锅底的小火锅,方便满足客人不同的要求。单钰博见到开席以后两人几乎没什么客套的寒暄,料想他们并不是久别重逢,于是自顾自地吃,在菜端上来以后,他主动张罗着把食材分别下进热气腾腾的锅底里。
端上来的酒是白酒,地道的泸州老窖,席上恐怕只有单钰博喝得惯。他把一整盘冻豆腐全拨进那只野山菌锅底里,问:“要不要啤酒?”
“来一打吧。”关唯晨转身端起身后架子上那盘羊羔肉卷,问,“Fred,你呢?”
Marston刚喝下一口白酒,立即上了头,他勉强地挥挥手中的筷子:“你们随意。”他见到关唯晨把羊羔肉卷下进锅里,讶然道,“你开始吃肉了?”
“我不吃,他吃。”关唯晨把筷子放在麻辣锅底里洗了洗,摆到一旁,拿起自己本来用的那双。
单钰博在门外和服务员说完话,回来见到羊肉好了,连忙捞起来,不忘问:“Marston先生,您吃不吃羊肉?”
他正顾着和关唯晨说话,闻言抬头望了望单钰博:“不用了,谢谢。”
单钰博把所有的羊肉全捞进一只碟子里,放在面前,瞥了一眼见到他们在聊正事,于是还是自己吃自己的。他一整天只吃了早餐,中午出门以前尽管给关唯晨做了沙拉,自己却忘了吃,这会儿饿坏了,根本无暇顾及他们说些什么。
大概是他吃得实在太认真,品相不太符合他们西方绅士的用餐礼仪,单钰博偶然间听见关唯晨对Marston解释说:“他中午忘了吃饭,这会儿饿坏了。”
闻言单钰博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正巧见到关唯晨看向自己,只好窘促地笑了笑,对Marston抱歉道:“失礼了。”如果知道他们来吃饭聊的是正事,他会选择一些适合聊正事的餐厅。
“没关系,我以前也吃过火锅。”Marston细想了片刻,说,“在日本,很大的一只锅底,里面摆满牛肉、菌类和各种蔬菜。”
单钰博笑道:“那是寿喜烧,日式牛肉火锅。”
Marston恍然点头,好奇问:“你是从哪里来的?日本?”
“不是,我是中国人。”关唯晨之前介绍时只提及了单钰博的名字,别的都没多说,单钰博这才自己说明,“留学生。”
他讶然眨了眨眼,匆匆地看了关唯晨一眼,又尴尬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是日本人。”说着,他拿起面前的啤酒罐,“不好意思。”
单钰博不在意,和他碰了一下啤酒罐,抬头咕噜咕噜地喝起来。
“你是学什么的?”不知为何,Marston喝完酒,仿佛一下子对单钰博充满了兴趣。
刚才他们聊生意上的事,单钰博虽没有仔细听,却注意到关唯晨总在避重就轻,令他这位昔日同窗碰钉子。他看看坐在旁边休息的关唯晨,猜想或许Marston看出了二人的关系,打算通过他说服关唯晨。然而,他和关唯晨之间又算是什么关系?单钰博心想Marston似乎误会了。他没有澄清,却说:“我在法学院上学。”
Marston惊喜地看着他,又看看关唯晨,笑道:“那你和Richard一定有很多共同语言。”
“马马虎虎吧……”单钰博端着啤酒罐,瞥了关唯晨一眼,只见他皱着眉,忍住了一个酒嗝,重新直起身子捞锅里的山药和松露吃,分毫没有一同闲聊的意思。一时之间,单钰博不确定自己此时究竟正在被谁利用,不禁觉得这顿饭吃得乏力了。看到关唯晨面无表情的侧面,单钰博转而问Marston:“关先生以前在学校里,也是这副对人爱理不理的模样吗?”
听到单钰博竟然当着关唯晨的面问出这种问题,Marston吃惊地看了看他。半晌,他低头忍住笑,连连点头:“对,他是这样的。可你能想象吗?他尽管这样,大家还是很喜欢他。那时候,我顶烦Alex带他去舞会,因为他就算什么都不做,还是有很多女孩要和他跳舞。我的舞伴就被他夺走过!”
“我可以想象。”单钰博斜眼看着若无其事的关唯晨,难以猜测他此时的心思。他依稀记得Marston希望关唯晨对公司进行融资,但关唯晨一直没有松口。究竟要怎样的条件,他才肯答应?如果他本无此意,这样晾着老同学,未免太冷酷了。
Marston追思片刻,确认着点头:“他从上学时成绩非常好,第一个summer他就在SDNY实习,第二年去律所实习以前,院长给他写了推荐函。我们都认为他毕业以后会成为一名十分出色的律师。现在尽管他在经商,偶尔遇到官司,我们还会开他玩笑,说他根本不需要请什么律师。”
“您是不是也不需要请律师?”单钰博笑着说完,余光发现关唯晨若有所思地望向了自己。
Marston眨眨眼,惭愧地笑说:“不,我从上学起就成绩不佳,到现在我仍庆幸自己没当律师,否则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打工呢。”
“妄自菲薄可不好。”听到这里,关唯晨放下碗,终于开口说话了。
Marston却说:“这并不是妄自菲薄。你忘了那年的模拟法庭,我被Alex那家伙弄得在法官面前颜面尽失的事了吗?”
他们的话题从一开始的正事,迂回到了学生时代的往事。单钰博的中场休息结束,把刚才关唯晨捞起来的虾滑全扫进自己的味碟里,端起来继续吃。从他们聊的那些往事当中,单钰博听得出来,关唯晨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虽然如此,他也仍然有自己的好友。他们还一起对欺负他们的学长们进行了还击,做过出格的、过分的事,也曾经因此受到警告。在Marston的口中,关唯晨似乎始终带着不受人待见的高傲,也难怪他们刚入学的时候会被高年级的学长们欺负。不过,这应该是学校里的传统——因为等他们到了高年级,也没少欺负刚入学的新鲜人。
只是他们有自己聊天的艺术,等单钰博吃完碗里的虾滑和蟹棒,竟然又听到话题回到了一开始。Marston所经营的烘焙公司因为受到经融危机的影响,加上准入度降低以后,行业竞争对手的冲击,目前持续经营和盈利能力存在问题。Marston是这家公司的总裁,介于目前的经营状况,公司有意要召开董事会会议,罢免他的职位。以Marston现在手里的股份,不能左右董事会做出的决定,他向关唯晨诉说了近年来他对公司董事会作出的各项决策的执行力度以及在经营方面作出的改善和努力,如今面对眼下这样的结果,他感到十分为难。关唯晨也向他随意说了几句北狮董事会的琐事,单钰博听着听着,发现每一位总裁只要没让董事会的董事们满意,遇到的麻烦都差不多。
Marston喝得脸红通通的,开玩笑说:“贵公司缺不缺人?我要是得卷铺盖走人了,你能不能收留我?”
“说什么丧气话。”关唯晨好笑道。
他撇撇嘴,叹气道:“眼下我正在想办法促成和露易丝的融资,如果失败,恐怕的确要另寻出路了。经过会计事务所的核算,近期需要进行债务重组才能恢复运营能力,不过这依旧很难。”
单钰博也不知他们要聊到什么时候,见到他们没有管自己的意思,他中途出门找地方抽了根烟,又回来坐着喝茶。
“会下国际象棋吗?”关唯晨忽然凑过来,小声地问他。
单钰博不解地看了看他,摇摇头。
他皱眉:“真不会?”
“会一点。”单钰博往玻璃杯里倒了大概一公分的水位,“这么多。”
关唯晨仍是不相信:“只会这么点儿?”
单钰博认真地想了想,又倒了半杯:“到顶了。您想干什么?”
关唯晨却不回答他,转而继续和自己的同学说话。
这顿饭的钱全记在了Marston的账上。吃饱喝足,三人都带着酒意和一身火锅味走进了夜色阑珊的街道。Marston的公司也在纽约,正巧顺路,等到车来接,他们一起前往了机场,搭乘关唯晨的私人飞机回纽约。商务客机比单发小型机舒服得多,因为喝了太多的酒,飞机还没起飞,单钰博已经昏昏欲睡。机舱内没有非常浓厚的商务气息,设备齐全,摆设随意,看起来像是一个属于飞机主人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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