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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花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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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请你出去吃大餐吧!”他真诚地说。
夏麒在思考了三秒钟之后,答应了。放下铲子,换了双鞋,表示可以出门。费天澜在这段时间里,飞快地在自己熟悉的餐厅中挑了一家,并打了电话预约。回头一看夏麒。
T恤,宽松休闲的七分裤,板鞋。典型乖巧大学生的打扮,毫不出彩。但长得好。站在那里,让人打眼一看就会多看一会儿。
费天澜就多看了一会儿,然后揉揉他的头发,指导道:“这家餐厅还是要穿正式一点。”
“我没有那种衣服……”
“我有。”费天澜拉着他进自己的房间,花两分钟从衣柜里挑出一整套搭配摆在床上,扬扬下巴,“换上吧。”
夏麒踟蹰了一下,抱着衣服回自己房里了。过一会儿,换好衣服过来。
丝质的黑色衬衫,依费天澜几年前的身材定做的,还是有一点大,但下摆扎紧偏修身的裤子里就看着合身了。衣服勾勒宽肩细腰,与那双漂亮的腿一起,构出一副略显纤细的男性身材。
费天澜退后看看。真好看。
不过,还差点东西。
他转身从衣柜最下面的抽屉里翻出一个领结,双手绕过夏麒的脖子给他戴上,摆正:“这样就完美了,看看镜子。”
夏麒在他戴领结的时候一直低着头,被推到镜子前才小心地抬起脸。视线扫过镜子,目光飘忽,草草看一眼自己,又看看费天澜。他是宴席打扮,费天澜是工作状态的正装,两人站在一起却毫无违和感。
“嗯,真的很完美。”费天澜啧啧赞叹,总算出发。
餐厅在平港城的中心地带,楼都很高。那么十几栋群聚杵在那里,便造就了一座城市最昂贵、最令人难以企及的区域。这些楼的一到四层多是商场,分布着品牌门店、大众餐饮、电影城之类的。往上则是高端写字楼。
但只有消费能力最上层的人才知道,最顶上的两层也是餐厅。很贵很精致的那种。费天澜带夏麒去的,就是最顶上那家。
门口并不华丽,但显示出一种极其高级的简洁与安静。一靠近那里,好像连喘气大声点都是不得体的。人会自动把自己往电视里那些古老贵族的矜持规矩里套,哪怕错漏,也比“做自己”合时宜。
夏麒知道费天澜请他这一顿不便宜,但没想到这么精心。像在接待什么重要的人。他挺直脊背跟在费天澜身边,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入座。
桌上已经摆了餐前开胃菜,竟然是很中式的酸甜萝卜、银耳莲子羹什么的。
费天澜说:“上菜吧,酒也上。”
服务员应声点头,然后静默地退下去了。费天澜看夏麒拘谨的样子,微笑地凑过去一些,轻声说:“没事儿,不用装逼。这家是杭州菜,不是西餐厅,用筷子的。”
夏麒:“……”
见他一副被调戏到的无语模样,费天澜好像特别开心。趁菜上来之前,贴心地给他介绍这家餐厅。说这家的老板是浙江人,大老远来平港开餐厅,大胆搞杭州菜西式创新吃法,定位和营销做得多牛逼,怎样一座难求。
又指指玻璃幕墙外面,“你看,平港城的夜景,一览无余。”
平港城还没有完全入夜。太阳最后的余晖是深深的蓝,最天边的地方镶着一线深橘红。低于本楼的房子、街道,都已经亮起灯光,与最后初降的夜幕交相辉映。确实很美。美得有点炫目了。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夏麒问得有一点痴。
但费天澜大概没有注意到,他摊摊手:“我的备选里就只有这家有位啊!”
“……”好吧。夏麒收回目光。
一个侍酒师推着一辆小餐车过来了,车上放着一个冰桶,桶里插着一瓶白葡萄酒。来到他们桌旁,侍酒师对费天澜微笑着点头致了下意。他取过酒,对客人报了酒款和庄园名字,并做简单介绍,然后给费天澜确认酒标。
费天澜点点头,侍酒师才开酒。
夏麒对这一套侍酒礼仪兴致阙阙,有些走神地打量起这家餐厅。
大厅每个卡座都设计得极具私密性,其实看来看去,除了高级范儿和金钱味儿也看不出什么。倒是余光一瞟,看到一个颇为眼熟的身影。
眼熟是因为上次见面的时候特别注意过——陈芝馨,那个理所当然坐在费天澜身边、林歌极力劝说费天澜“收了吧”的女孩子。
此时,陈芝馨和一个男人并肩款款走进餐厅,他们稍前方也有个引路的服务员。女孩儿对盯着自己的视线相当敏感,偏头捕捉到了夏麒的目光。然后发现费天澜,脸上露出惊喜表情。
“天澜!”高跟鞋大步跨了过来,称呼很不见外。
闻声,费天澜扭过头去,脸上露出意外的神色,甚至立刻站了起来。
但这份礼貌不是冲着陈芝馨,而是她身边的男人。他同陈芝馨只是常规而礼貌地打招呼,对那个男人则称得上郑重, 一边伸出手一边说:“周总,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
对方和他握手,语带歉意:“不好意思,我昨晚没去你那边。你发信息来的时候我应该在飞机上,下来之后很多信息,我也没一一细看,给漏了。”
“没关系没关系,本来就是个和兄弟们小聚的趴。你没来只有一点点亏,所以——”费天澜笑得特别热情灿烂,又不至于殷勤,“改天单独约你做补偿,你可要看信息哦!”
男人松开握着的手,马上拍了拍费天澜的肩,道:“当然当然!”
两人这么寒暄了几句,陈芝馨被晾了在一边。却也面带微笑,优雅大方。等他们聊完,要继续前往自己的座位时,才对费天澜眨了眨眼睛,透出恰到好处的娇俏和亲昵。
“天澜有时间了,也要记得找我玩哦!”
费天澜看向她,眼神温柔纵容,态度亲疏有度:“开局哪能少了我们小公主?就怕你不赏光!”
“讨厌!”陈芝馨娇嗔,眼神一收,和身边的男人走了。
费天澜目送了一会儿,重新坐下来。像是刚才经历了多么负担的交际似的,他抬手松了松领带,同时发出一声轻叹。
侍酒师早已悄然离去,现在只有夏麒在面前,他说话不设防、不周到。
“他们居然凑一起去了……难怪周怀琼自己跑来我生日局,原来是冲着小公主。”说完这话,没等夏麒开口,就又主动积极地解释,“这女的在我们圈里第二红,第一红是丹丹。最近林歌要和丹丹订婚了,这女的就成了最抢手的对象。”
“哦。”夏麒淡淡地应,转而问,“那个周怀琼,是不是我同学的哥哥?”
“是啊,正想给你说呢。那是周家二公子,跟我一样,刚上任核电公司老总——哦,不对。并不一样,我已经被卸任了。”费天澜耸耸肩。
“我哥哥会给他惊喜的。”夏麒想起周怀洛的话,心里犹豫忐忑,没拿准是否现在把周怀洛的话告诉费天澜。
那个消息对于费天澜来说,好像怎么看,知道了都只有可用之处,没有害处。他不懂得平港商场的弯弯绕绕,只是直觉这么白送有用消息,有点太便宜了。
“你要单独约他吗?”想了想,他问。
“要的。”费天澜对他的顾虑无所察,“我昨晚开了个趴,他没来,连信息都不回。但之前去了我生日,所以我觉得他怪怪的,想单独约一次,一来表谢意,二来摸摸底。不过现在看,他来我生日是冲着接近陈芝馨吧。”
“不一定。”夏麒皱起眉头,神情有点凝重地看着费天澜,“他知道一些事。”
“什么事?”费天澜不解而惊疑。
夏麒还没想清楚这份便宜被送到自己面前的动机和逻辑,但觉得费天澜需要那个消息。顿了顿,便把周怀洛的话一五一十交待了——除了人家叫他收心那句。
费天澜听罢,脸色变了又变,眉间紧锁。两人相对无言,沉默持续了半分钟。
夏麒想,这顿饭的气氛毁了,早知道吃完再说,怎么急也急不过一顿饭啊……他有点失落地放下了筷子。
就在这时,费天澜恢复了笑容,举起酒杯晃了晃,说:“别管那些,我们先好好吃饭,今天是我特地请你吃大餐的日子,什么也不能坏兴致。”
夏麒一愣,比刚进餐厅的时候还慌,有些笨拙地握住杯脚,和对面碰杯。
心跳有点快,心里很高兴。高兴得都有点过于低卑和小心翼翼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墙很长,很高,墙外种着树木。
种得没什么秩序,有些间隔很宽,有些又挨得很近。树种也不统一。但它们在炎夏八月时节里都枝繁叶茂,树影在斑驳的墙面上映出属于夏天的美好形状。树冠里还藏着蝉鸣,有种说不出的悠远闲逸。
“费先生,邢律师,这边走。”一个声音打断费天澜的发呆。
来人是平港城湖口区看守所的一位警察同志,负责给他们带路。他们跟警察同志走过了一道门,又一道门,然后是走廊。走廊的第三个房间,就是费三江的房间。
透过铁门,他们看到费三江在给一个绒毛玩具兔子的耳朵扎蝴蝶结。他旁边还有很多需要扎蝴蝶结的绒毛兔子。这真是一份相当轻松的活儿了。他进来之前的自信没错,还没人敢苛待他。
警察打开门,费三江抬头扫了一眼门外人,悠然一笑:“邢律师来了。”接着目光落在费天澜脸上,“你也来了?你给我做辩护啊?”
能来接触费三江的人,只有律师和经过法院、检察院许可的辩护人。因此,费天澜的身份是辩护人。费天澜无声地点点头。
“抓紧时间吧。”邢律师坐下来,示意开始聊。
警察同志立在门外,邢律师就案件的问题向费三江询问。作为辩护人前来的费天澜几乎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听。探视时间很快过去,警察同志提醒了。
费三江这才抬头望一直站着的费天澜,问:“家里还好吗?”
“还好。”费天澜淡淡地说,“不过水库里养的鱼有莫名其妙死掉的,周总,就是常和您一起钓鱼那位,说是鱼生病了,所以咱家管鱼塘的动手把它们灭了。但鱼塘主管没承认,畜牧部门检查也没问题,我不知道周总的话可不可信。”
核电周总确实喜欢钓鱼,但有没有和费三江一起钓过,费天澜这个当儿子的还真不知道。费家也没在水库养鱼。他只是信口一扯,能让老头儿知道自己是指谁,事件和立场大致是怎样的情形,就行了。
费三江听了,微笑。那笑容颇有几分“父亲的慈爱”在里面。
他像教导一个尚未成熟独立的小孩,温和安抚地说:“用不着想信不信,非要弄清楚就去好好查查。不过,到底要不要弄清楚,这要认真思考一下。因为一旦清楚了,就得追责施罚啊。这份活儿比什么都难干。”
施罚。真是个居高临下的用词。
但费天澜只花了半秒钟纠结老爹惯于高高在上的态度。他采纳了费三江的警告,把问题的思考重点转移到查寻真相的后果上去,回道:“好,我想想。”
费三江很满意的样子,多赐了一句箴言:“这些事情以后都自己掂量,决定了就去做,不要怕坏事。没有绝对的坏,也没有绝对的好。”
费天澜颔首,没做声。
警察同志掐着表,示意时间已到,要关门了。于是他和邢律师都退出房间。门在他们面前被锁上,费三江又拿起没扎完蝴蝶结的兔子,继续干活。
费天澜从小到大,没少听说和看见冤大头故事。但是听和看都不如亲自冤一回。
他明白,夏麒转告的事情是真的。车队严师傅本来就罹患重症,命不久矣。三江上面那群人为了让他这个新上任的小老板下去,不惜买一条命造这个锅。
本来,哪怕严师傅死了,要严格追责,他一个最上面的老板也不至于承担全责。但谁让三江集团眼下情况特殊。
费天澜之前能上任主事,靠的是费三江在自己进去之前就把他召回来,推他“继承”大任。但实际上,他自己名下的占股与众股东相比,低得可怜。费三江在,姓费的总占比高。费三江一进去,与其相关的一切都冻结,三江实际上就已经不再姓费。
三江的老狐狸们,谁会认那份脆弱的“继承”?当一群老狐狸要撂倒一只小狼崽,区区费天澜,又怎么躲得开锅。
他冤枉而退,是必然的。
眼下,按照费三江的警告,无论是接触周家,还是查出真相,都不值一提。真正要思考的,是调查真相和手握真相的后果。
一件事情,只要去做了,就有可能走漏风声,万一引火烧身便得不偿失。退一步,哪怕做的过程中没有被敌人察觉,那么拿到真相以后要怎么用,什么时候用,用不上的时候怎么保密……也统统都是麻烦事。
所以,现在是不知道比知道好,没有证据比有证据安全。
至于受冤的憋屈,只有乖乖憋着。
于是,从看守所回去以后,费天澜用两天时间说服自己憋着。反复给自己洗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小命平安,他不相信凭自己的能力会永远被压在创兴做工程总监。
他既然能在入职第一天掳获一个在职时间最长、对全公司领导知之甚多的行政为己所用,以后就一定能能将那整家公司为己所用。
而三江集团,总有一天还会姓费。
这件王叔都相信的事情,他必须更相信才对。
这么一决定,向周怀琼打探的计划便也就搁置了。
后来他确实依诺单独约过周怀琼见面,却真的只是表达对对方光临生日局的谢意,聊聊两家过往为数不多的交集,又扯了扯两家都开始涉足的高科技产业,煞有介事地谈及“合作”。
费天澜撇撇嘴角,摇摇红酒杯,满脸伤怀遗憾:“我是很想跟你合作啊,但我现在力不能及了。三江要干什么,我也就是听听的份儿,插手不了。”
周怀琼表示同情,安慰他:“来日方长,你不是池鱼,迟早会回大海的。合作,我们到时候再谈。”
“承你吉言。”费天澜和他碰杯,双双一饮而尽。
一起喝了酒,就算是朋友。费天澜至少是交上了周怀琼这个朋友。
吃罢那顿饭,散席之前,周怀琼还蜷指扣了扣桌面,说:“有什么需要我的,以后随时可以开口,给你准备的礼物一直都会留着。”
这话慷慨透了底,非常讲义气。
费天澜听得有点眼角发热,又多敬了周怀琼一杯。
至此,严师傅的事情就这么成了他踏入社会的压箱大礼。这是他亲身经历的第一桩冤枉事,把他从山巅撞落山脚,让他还没来得及飘、没来得及膨胀,就清醒过来学会踏实做事谨慎做人。
之后整个八月份,费天澜都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每天跑创兴参与的工程工地。第一天入职穿的那套正装,基本没再穿过。常常早上清清爽爽出门,晚上灰头土脸回家。
就连应酬各方面关系、参加饭局的时候,形象都一改过去的风格。从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总裁,变成一个豪爽随意的包工头。
但扎根工程前线的包工头,的确比高高在上的总裁对平港城的建筑工程市场了解清楚、深入得多。仅仅用了一个月,平港过去有什么重大项目,现在是什么形势,将来可能会怎样;平港哪一块地有什么特点,做起来有什么难度该怎么解决;兄弟工程队和公司若想从底层打入,该和谁走动……他该清楚的都清楚了,能做的预判比三个月前准确、有底气得多。
只是可怜家里的夏麒小朋友,每天晚上例行听他抱怨工作,都听不到什么高大上的办公室政丨治了,全是小民工们的鸡零狗碎绯闻八卦。
顶了天的层次,也就是包工头的八卦了——费天澜得意洋洋炫耀自己收到了大量民工大哥的相亲邀请,有要推荐女儿的,有要推荐妹妹的,有要推荐远方表妹侄女乃至不知名亲戚的。
三千单纯无邪灰姑娘,任他挑选。
夏麒听得在心里直翻白眼,连酸都酸得没劲儿。
除了混工地,费天澜还有另外一件上心的事情:和自己的助理康佳妮随时保持联系,最好二十四小时都能联系上。
这么恶心的工作要求,任谁都要在心里骂他千百遍。但康佳妮居然完成得非常完美,不愧是他亲自精挑细选的人。
入职第一天,他看了十五分钟王叔提供的创兴职工资料,其中五分钟都在看康佳妮。当时,他就确定要笼络这个小姑娘做自己的心腹。
康佳妮从毕业起,就进了创兴做行政助理。三年多时间之中,创兴的人事行政经理都已经换了三个,她还在。且一度没有直属领导带领,一个人干完从经理到助理的全部工作。
可以说,创兴建筑中,她是最了解公司全部领导工作行程、习惯,乃至更隐私内容的人。笼络了她,就是得到了这家公司的最重要的活体数据库。
因此,费天澜把她要来做助理,又特地只由她舒舒服服留守办公室。
这样,当人事行政部忙碌,想要要借调她的时候,就方便极了。费天澜作为她实际上的直属领导,有权利了解她每天全部工作内容,这便顺理成章了解了很多领导动态、公司动态。
“小康真是个好助理。”他如是在夏麒面前夸康佳妮。
然后收获夏麒微不可闻的轻哼反馈。他没听见那一声“哼”,但看夏麒长睫毛垂落洒下阴影的脸,就知道这小家伙心里不屑得很。
最近夏麒在情绪表露上,对他坦诚了许多。不见装乖了,他常常看到他不屑、不同意、不耐烦,甚至还有小火气。这些都很有趣,一看就解压。
“喂。”他伸腿过去,用脚趾踩了踩夏麒的膝盖,“你最近怎么总是生气?”
夏麒翻了一页书,眼皮也不抬,说:“没有啊。”
“没有?没有,那你说说,我选这个助理选得好不好?用人是不是英明神武?”
费天澜直接把脚搭在那膝盖上,不拿走了。主要是夏麒也没挪膝盖,让他觉得可以探探这家伙的新底限。
夏麒还真想了想,然后合上书,正色道:“我觉得你在利用她。”
“我当然在利用她!”费天澜理直气壮,“我放她在这个位置,就是利用她公司老人的身份,料行政部有事缺人手会第一时间找她。”
夏麒:“我指的利用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夏麒语气冷冷的:“你利用她喜欢你。”
“……”费天澜语塞,动了动唇,将辩未辩。
夏麒接着说:“你自己也明白,她又不傻,怎么会不懂你的打算。她愿意配合你,是因为你第一天对她温柔细心,她对你上心了。总之……”
他停顿了一下,抿抿唇角,然后垂下视线轻叹道:“她喜欢你,才帮你。你知道,还用得心安理得。所以我觉得不太好……就这样。”
“夏……”
“我要睡了。”夏麒挪开膝盖。
费天澜的脚猝然失去着点,踩了个空。他“哎哟”一声,想说什么,夏麒已经起身往门外走去。他抬眼就只见背影了。那背影和以前的某个夜晚一样,气场冷冷的。
“他真生气了。”费天澜确定地意识到。
尽管不理解夏麒为什么生气,但他知道,这气比任何一次都深,都认真。他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想不出来有什么方法可能哄好他。
如果这小家伙一直这么揣着不高兴,那该怎么办?
他吞了吞喉咙,发现嗓子有点燥。很像平时发生紧急坏事,他内心六神无主时的状态。
但面对工作上的六神无主,他可以强装镇定,一点一点解决问题。面对此刻的六神无主,却只有迷惘无措,心头既憋闷又烧火。
感觉辣辣的,近乎疼。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费天澜的感觉没有错,夏麒第二天早晨对他还是凉凉的。
其实这个小孩儿抗拒一个人的表现很不明显,总结起来两个字就能概括:不熟。而且也不想和你熟起来。
如果不是了解或在意他,可能根本感受不到被抗拒。费天澜感受到了,就不太舒服。可是夏麒该礼貌的还是礼貌,该说话也还说话,该做早餐依旧做……完全找不出茬,他一点辙也没有。
这冷暴力水平实在高,谁跟他谈恋爱谁倒霉。
费天澜腹诽了一顿,不太痛快地出门上班去了。
工作一忙碌,这点小事倒是很快就被抛诸脑后。中午的时候,林歌打来电话,说自己要办订婚仪式了,邀请一些关系近的朋友去聚一聚,算是搞订婚酒。
“电子请帖发你微信上了,时间地点都在上面,要来啊!”林歌听起来很匆匆,没打算多闲聊。
费天澜说:“知道了,肯定会去……”
“的”字还没讲出来,林歌电话就挂了。
槽。费天澜被挂得莫名暴躁起来。这份暴躁心情在他心里扇动了一下,就像一只无辜而邪恶的蝴蝶,翅膀还有毒。于是,一扇下来,整颗心脏都浸了毒。更不好受了。
他狠狠按下那个号码,回拨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合情合理,林歌肯定还要通知别人嘛。
换了平时,费天澜根本不把挂个电话当回事,反正两人日常也没少互相怠慢。但今天就是说不出的轴,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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