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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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两人终于顺利回到青溪。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程筠突然心神一动，想抱抱霍远。
　　但是他没有，想想就好，他怕霍远当场发情，把他摁住直亲。
　　程筠跟霍远不同路，程筠要去沐梓潼公司，所以就一个人先走了。
　　而霍远也很多天没回家了，他有点怂。
　　学校他还有请假，但是家里他没说，还好沈默然机智，说他去沈默然家里住了几天，不然他就完了。
　　霍远回到家给程筠发了条信息，看到程筠回了他才抬脚进门。
　　一进门他就觉得不太对劲，虽然平时这个时间段家里也是空荡荡的，因为没人，霍爸爸霍妈妈都去上班了。
　　但是今天却有点诡异，霍远进到客厅，看见他爸他妈坐在沙发上，还有一脸委屈的沈默然。


第56章　
　　而且他走近一看，发现他妈眼睛也红红的，他爸脸上没有然后表情，可是眼底似有火苗在跳跃。
　　“这是怎么了啊？”霍远笑问，“妈，爸，你们不用去上班的吗？默然你不去上学了啊？”
　　沈默然抬头看了他一眼，眨眨眼睛，嘴唇动了动，完犊。
　　霍远收了笑，“怎么了啊？”
　　霍远一个闪身坐到霍妈妈旁边，“哎哟我的仙女妈妈，你这是怎么了？谁又欺负你了啊？”
　　沈默然轻声咳了下。
　　霍远一顿，闭嘴了。
　　“还知道回来？”霍爸爸声音无奈，眉眼间带着疲惫。
　　霍远：“嗯。”
　　“你挺能的啊？追人都追到帝都去了啊。”霍爸爸道。
　　霍远下意识看了看沈默然。
　　沈默然无辜眨眼，不关我事。
　　“跟默然没关系，”霍爸爸拿出手机点了点，递到霍远面前，“是你吧。”
　　霍远看了一眼没说话。
　　那是张截图，图片上是个后脑勺，里面的东西霍远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程筠的直播间，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爸会关注程筠。
　　“嗯。”霍远应了一声，直视霍爸爸。
　　“……”霍爸爸以为他会为自己辩解一下，没想到这么直接，噎了一下。
　　“你认真的？”霍爸爸沉默了一会，出声。
　　“嗯。”
　　霍爸爸闭了闭眼，“为什么？”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这辈子我就认定他了。”霍远直视霍爸爸，目光带着坚定。
　　“你是要气死我啊！”霍妈妈瞪着霍远，“难怪你那么喜欢追着程筠那孩子跑，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行啊你！”
　　“妈！就这次你们能不能别管我？”霍远低声吼道。
　　霍妈妈愣住，表情是难以置信的错愕。
　　“从小到大，我的未来就已经被你们霸占了，我不能决定我自己要去做什么，我不能和别的小朋友一样，一放假就到处跑，我想要的东西我不能自己争取，我想去的地方我不能去，我的人生规划里面，没有我自己！那是你们的未来，不是我的！”霍远站到一旁，红了眼眶，“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可是你们有问过我的意思吗？你们让我这么做我做了，我有说过什么吗？我不是机器，我有自己的思想，我这辈子就认定他程筠这个人了！老子就是喜欢他！”
　　“啪”的一声落下，霍妈妈冷着脸看着他，声音漠然，“既然知道我们是为你好，那你就听话。”
　　“姑，别激动，哥他也不是故意的，对吧哥？”沈默然赶紧拉住霍妈妈，小声道，“更何况喜欢男人也没有错啊。”
　　“你闭嘴。”霍妈妈瞪了他一眼，“你看看他做的事！喜欢男人是没有错，错的是他自己！自以为很厉害是吧？以为没人管的了你了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
　　沈默然扁着嘴一脸委屈地站在一旁。
　　“你调查我！”霍远不可置信地看着霍妈妈。
　　霍妈妈闭了闭眼，“是啊，我调查你。”
　　“呵！连自己儿子都不放心，真是厉害。”霍远轻笑。


第57章　
　　“既然你把我说得这么坏，我当然要更坏一点啊，霍远我告诉你，我是你妈，我的话你就要听！”霍妈妈神情漠然，要不是她眼里闪过伤悲与愧疚，霍远真的要认为她是个没有感情的妈了。
　　“你跟我走，马上跟我出国，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了！”霍妈妈虽红着眼，但语气却不容抗拒。
　　“我不去。”霍远闭了闭眼睛，脸上的痛觉比不上心痛。
　　霍妈妈：“我管你愿不愿意，今天你必须去。”
　　“什么时候起你开始变得这样子了？我以为你会理解我的。”霍远看着霍妈妈的眼睛。
　　“我理解？我要是理解还用得着你出国？你这样做有违伦理！”霍妈妈话不多说，手一挥，外面进来两个黑衣人。
　　霍远握了握拳头，闷声道，“不用，我自己可以走，不过，我有个条件，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是死也不走。”
　　霍妈妈思量了一下，点点头。
　　半个小时后，霍远就被送往青溪市机场，起飞。
　　霍远更多的是担心，也不知道程程怎么样了。
　　才回来一个小时不到，就见不到人了。
　　程程还不知道，他会不会担心？会不会难过啊？
　　霍远第一次觉得那么无能，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能再强一点？
　　“妈。”程筠站在沐妈妈公司楼下，他没进去，在外面打了个电话给她。
　　“筠筠到家了？”沐妈妈听起来在笑。
　　“没有，我……过来了。”程筠踢踏了一下，表情有些别扭。
　　“啊？过来？”沐妈妈有些迷茫，“你来我公司了？”
　　程筠小指抠了抠手机，“嗯。”
　　“小远呢？你俩不一起？”沐妈妈笑问。
　　程筠倏地耳朵一热，脸上也微微发烫，“没有，他回家了。”
　　“哦，那你别乱走，我请个假马上下来。”
　　“好。”
　　沐妈妈下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儿子去吃一餐好的，他儿子前几天在帝都都没怎么吃，可心疼死她了。
　　沐妈妈带着程筠到附近一家私房菜，沐妈妈点菜，程筠则低头看手机。
　　信息发出去已经一个小时了，霍远还没回。
　　以往他的信息一到，霍远都是秒回的，怎么现在这么久还没回啊？
　　会不会是手机没电了？
　　程筠在吃饭过程中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随便吃两口就吃不下了。
　　“筠筠怎么了？”沐妈妈看着程筠放下的筷子，有点惊，不会是吃饱了吧？
　　“没事，吃不下。”程筠摇摇头，心里想着回去不理霍远的，居然不回信息。
　　“……行吧。”沐妈妈沉默了一会儿了，转头，“服务员，打包。”
　　“现在吃不下，可以，但是你可不能不吃啊，我给带回家了。”沐妈妈警告似地说。
　　“嗯，知道。”程筠没抬头，依旧看着手机。
　　沐妈妈叹了口气，泼出去的水，回不来的儿子。
　　沐妈妈一进小区就听到几个女人在讨论，脸上的表情各异。
　　而程筠向来不喜欢听这些东西，默默的开门进屋。
　　然后把自己关房间里，给霍远打电话。
　　可是，电话静默了一会，突然传来冷冰冰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
　　还没说完，程筠就挂了电话。
　　然后，再打一次，依旧是刚才的情形。
　　然后，程筠打到手机没电关机，霍远的电话始终是一个情况，关机。
　　程筠有点慌了。


第58章　
　　“所以，你们是说霍远被送出国了？”沐妈妈简直不敢相信，这才刚回来，这么就……
　　沐妈妈没再说话，而是转身回去，却发现，隔壁已经人去楼空。
　　沐妈妈有些迷茫，为什么？
　　沐妈妈拿出手机想给霍妈妈打个电话问一问怎么回事，却发现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信息。
　　是霍妈妈发过来的：
　　梓潼，对不起。但是我真的接受不了，两个男孩子怎么可以在一起啊？难道他们就不觉得有违伦理吗？难道他们就没想过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吗？霍远我送出国了，至于在哪里，我不清楚，但是，谢谢你这段日子对我的照顾和帮助，认识你很开心，但是，对不起。
　　沈沈……
　　沐妈妈盯着手机，已经突然就有些湿润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谈心的好朋友，怎么现在说离开就离开啊？
　　“筠筠应该还不知道吧。”沐妈妈伸手抹了抹眼睛，深吸一口气，回家。
　　霍远到达S国已经是两小时后了，手机被没收，换成新的，以前的所有所有都不见了，包括他喜欢的那个人。
　　幸得他还记得程程的电话号码，只是现在他不能打。
　　但是不知道程程会不会换手机换卡。
　　“程程，等我。”
　　“妈，霍远他们家……去哪了？”程筠站在门口，问。
　　表情难以捉摸。
　　“嗯？他们家怎么了？”沐妈妈一脸懵。
　　程筠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没事，听说他们搬走了。”
　　“啊？怎么可能啊？”沐妈妈惊讶得睁大双眼，心里却是：这群女人怎么这么多嘴啊，说了这么久都传到我儿子耳朵里了！
　　“没事，我去睡了。”程筠低着头，微微眨了眨眼睛。
　　“筠筠要不先吃饭吧。”沐妈妈说。
　　“不了，我不饿，妈你不用管我。”程筠极力压制自己的声音，不想让沐妈妈感知到他的然后情绪。
　　沐妈妈看着程筠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最终也只能红了眼眶。
　　程筠抬头时，眼眶早已红透。
　　已经很久没哭过了，以前也不爱哭，现在也不爱哭，可是他现在真的很难受。
　　为什么走了也不跟他说一声，为什么要一个人走掉啊？
　　霍远你个骗子，我不想再相信你了。
　　程筠狠狠的把手机摔在床上，可是软软的床却把手机抛起来，然后又接住，抛弃，接着……然后回归平静。
　　第二天一早，沐妈妈就起床外出了，只剩下起晚了的程筠。
　　今天是霍远不在的第一天，程筠光荣迟到。
　　但是老班也没说什么，只是说没事就好。
　　倒是同学们，一个两个的都很担心他，纷纷上来问东问西，也顾不上上课了。
　　程筠笑了笑，说没事。
　　然后后面一连几天，程筠都是一个人出入校园，霍远连个影都没有，有同学就问程筠，“你们不是邻居吗？霍远怎么这么久没来上学啊，我记得你们俩关系挺好的啊。”
　　程筠当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好几天了，终于有人想起了霍远，可是他却很难过，他那一瞬间很想哭，但是活生生忍住了。
　　他对你们同学摇摇头，说他搬家了。
　　那个同学有点沮丧，说以后就不能问霍远问题了，班上缺失了一枚帅哥，好难过。


第59章　
　　在没有霍远的第二个月，程筠注销了在Yang上的账号，对此很多粉丝都很伤心，一直在微博底下问他怎么了？为什么要注销？说他的声音好听，喜欢听他唱歌。
　　可是这么久了，喜欢听他唱歌的那个人已经回不来了，他觉得这个账号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没有霍远的第三个月，程筠高二下学期开学第一次月考从第一掉出了前十。
　　没有霍远的第五个月，程筠重新回到第一。
　　没有霍远的第六个月，程筠又卸载了微博，因为他喜欢的人不会再给他留言了。
　　没有霍远的一年零两个月，程茗悦结婚了，新郎是上次载他们的那个男人——林一律。
　　到了高考，程筠第一次向学校的鲤鱼池许愿。
　　因为很多人都说，这个鲤鱼池一向都很准的。
　　高考后，程筠在帝都上大学。整个人有变回原来生人勿近的模样。
　　程筠报考了金融系，他也不知道自己要选什么专业，所以他爸就让他选了金融。
　　本来程筠有想报的专业，但是那个人已经不在身边了，所以那个专业就变得没有意义了。
　　没有霍远的两年零四个月，程筠被极端的追求者刺伤，差点凉了。
　　两年零六个月，程筠被怀疑抑郁症复发。
　　两年零九月，程筠到外国接受治疗，但效果不明显。
　　三年零一个月，程筠自杀未遂，沐妈妈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沐妈妈还想给程筠做个催眠，但是一听说会忘记一些事一些人，程筠就变得特别敏感，差点没把人打残。
　　三年零五个月，程筠在家中修完大学课程，然后毕业从帝都回到青溪养病。
　　本来他爸想让他接手公司的，但是程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可能管理公司。
　　三年零七个月，程茗悦喜得一子，名为林枢。
　　三年零九个月，沐妈妈陪着程筠出国治疗，效果虽然不明显，但是沐妈妈不想放弃。
　　程筠现在就是人叫都不应，以前还会应一下，现在，整个人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如果提到某些关键词，他会看你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神游。
　　四年零一个月，国家通过同性恋婚姻法。
　　四年零两个月，程筠和沐妈妈坐在回国的飞机上。
　　“筠筠，要喝水吗？”沐妈妈笑问。
　　程筠穿着一身黑，脸上还带着个黑色口罩，眸子里没有光彩，整个人冷漠又禁欲。
　　回应沐妈妈的是一阵沉默。
　　“那你先睡会儿，到了妈妈叫你。”沐妈妈笑着说。
　　程筠不说话，手里拿着以前的手机，眼睛直直地盯着黑色的屏幕，眼眶突然就红了。
　　霍远你怎么还不回来？
　　你不要我了？
　　我讨厌你！
　　骗子。
　　为什么不让我去死啊？
　　两个小时后飞机落地。
　　程筠第一时间就是把手机开机，然后盯着手机屏幕，屏幕上的少年笑得很开心。
　　可是现在再也不会笑给他看了。
　　程筠在家又待了一周，每天都有人跟在他，时间到了提醒他吃药，烦死了。
　　程筠坐在窗边，盯着手机屏幕出神，他旁边几米处站着一个黑衣人。
　　突然，突兀的铃声在房间响起。
　　看着陌生的来电，程筠有些恍惚，会不会是他啊，程筠摁了接听，手机放在耳边却不说话。
　　电话那头也是沉默，到了程筠想要掐掉电话时，对面突然出声了，“程程，是你吗？”
　　程筠突然眼眶就红了，整个人僵在那里，然后很轻很轻地“嗯”了一下。
　　“程程，等我，我马上到，把定位给我。”霍远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但是在程筠听来却很动听。
　　程筠沉默着不说话，听着手机里的声音却觉得安心，好想好想马上见到这个人。
　　“程程？是以前住的地方吗？”霍远等了几分钟也没见程筠把定位发过来，又打了个电话。
　　程筠不说话，只是盯着手机屏幕，泪水无声肆意地流淌。
　　他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啊。
　　程筠转头看了看黑衣人，轻轻地挥挥手，示意他过来。
　　黑衣人一开始还疑惑，跟着小少爷两年多了，第一次见他打手势。
　　黑衣人走过去，接住了程筠递过来的手机，程筠动作很轻，生怕把手机摔了。
　　黑衣人把手机放到耳边，这个过程程筠都紧紧盯着手机。
　　“你好。”黑衣人出声。
　　“……你是谁？”霍远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语气不善地开口。
　　“我找程筠。”霍远声音默然，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小少爷他……”
　　“地址。”霍远似是没有了耐心，但从他的语气都可以听出他的不耐。
　　“……”黑衣人看了看程筠，程筠也看着他，眼神依旧没有亮光，不过似乎是多了些什么东西。
　　然后黑衣人报了个地址。
　　过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霍远的身影终于出现。
　　当年的俊逸少年依旧，只是多了份成熟稳重，衬衫衣袖随意的折了几折，露出小臂，，整个人拖着一个黑色的皮箱，站在程筠家楼下。
　　程筠早就坐在里面的台阶上等着霍远，在看到霍远的那一刻，好像整个世界都亮起来了。
　　“程程。”霍远走近程筠，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台阶上的程筠，眼睛微微发涩，干的难受。
　　程筠仰着头看他，霍远逆着光，阳光从他身后散射，亮得刺眼。
　　“想你。”程筠的声音软软的，还带着些委屈。
　　霍远一顿，然后一笑，弯下腰，轻轻地亲吻着程筠，然后由浅入深再到唇齿间的碰撞。
　　黑衣人默默地转身离开，辣眼睛。
　　“程程，对不起，这么多年不见你，我要疯了。”霍远紧紧地抱着程筠，生怕他会消失不见。
　　“……”程筠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眶还红红的。
　　这不是梦吧？
　　“你会不会走？”程筠问，表情是霍远所未见过的认真，还有难过。
　　“不走，以后你在哪我就在哪，我不会走，对不起，程程。”霍远把头埋在程筠脖子里，突然觉得程筠好像不太一样，很古怪。
　　“小少爷，时间到了，该吃药了。”门外响起仆人到了敲门声。
　　霍远刚才还没见着这里有仆人，怎么现在就有了？还吃药，吃什么药？
　　程筠没有回答，门外的仆人却像是习惯了一样，端着药和水进来了。
　　看到霍远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把药放下她就走了。
　　程筠盯着药久久没有动手。
　　“程程，怎么回事？”霍远伸手拿过药看了看，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是跟抑郁症有关的。
　　“不想吃。”程筠整个人挂在霍远身上，把头埋在霍远的颈脖里。
　　“不行，吃了才能好，程程听话。”霍远叹了口气，是他不好。
　　“可我不想吃。”
　　“你不吃我走了。”
　　回应霍远的是绵长的沉默，直到脖子上滑过温热的东西，霍远身体一僵。
　　“好了好了，不走不走，程程别哭，我胡说的。”霍远赶紧把人从脖子里拎出来，果然看到程筠满脸泪痕，满眼委屈，“我吃，不走。”
　　“好好好，都听你的，你是祖宗，你说什么都好。”霍远伸手抹去程筠脸上的泪水，轻声哄道。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粘人啊，以前高冷的谁都不想靠近，现在离一下都不行。
　　后来，霍远又带着程筠去看心理医生，程筠开始接受治疗，慢慢恢复过来。
　　多年后他和程筠说起当年和霍妈妈谈的条件，程筠有点想哭。
　　他说：如果我出国了，你们也不要管我，我依旧喜欢他，无论我去到哪里，我就是喜欢他。喜欢这种事情，谁说的清啊？可能你觉得我过几年没见着人就会忘了，然后再放下了。不，你错了。我看上他了，我就会始一而终，我要给他最幸福的未来。也请以后，不要在管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他的，一定，到时候你们就不能阻止我去找他了，我希望我可以决定我自己的未来，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做喜欢做的事，吃喜欢吃的东西，看喜欢看的地方。我喜欢他，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只喜欢他。他是女的我喜欢，他是男的，我照样喜欢他，不过是性别，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他这个人。所以，我毕业后，你可以不要打扰我们吗？
　　他记得霍妈妈当时哭了，哭得好伤心，但是依旧是让他出国了。
　　时至今日，霍妈妈已经接受了儿子喜欢男人这件事。
　　而她能做的，只剩下祝福。
　　遇到一个人很简单，但是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不简单，遇到一个能执手一生的人，更不简单。
　　而你，就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
　　程可爱，我爱你。
　　霍流氓，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