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孤单-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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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温杨噗笑出声，引得简沐姿奇怪地看了眼兀自抱着腹部憋笑到脸红的人。
简沐姿？
简阿姨？
噗哈哈哈哈哈~~~
阿晨和简听他们其实应当喊简沐姿阿姨才对吧？
噗哈哈哈~~~
难怪他俩一直称呼“简医生”，合着是为了照顾简沐姿避开了辈分一说！
温杨越想越乐，乐完就大着胆子注视起了简沐姿。
对上对方探寻而来的目光就是灿烂一笑，引得简沐姿越发的奇怪。
直到将刘易家三口送到家，三人下了车……
温杨一个正襟，冲着简沐姿邪魅一笑。
这会儿车停着，温杨也不怕打搅了司机看路。
“简沐沐，你有没有想过？”
“什么？”
“阿晨和简听是我的好朋友，你是简听小姨的朋友~”
温杨挑了挑眉，难以抑制住自己唇角的飞扬。
简沐姿眸光渐冷，登时转头不去看忽然得势的幼稚警察。
“啊哈～你是不是懂了？”
笑声上扬的人还一定要简沐姿亲自承认才肯。
末了，还补加了一句。
“话说回来，阿晨和简听都是我的朋友，你说我是不是也要同等规格对待你啊？”
简沐姿顷刻松了脚刹，车子登时就冲了出去。
温杨吓得拽紧了安全带，心有余悸……
不要当大我两岁的简阿姨就直说嘛，我又没真的喊你，你别发脾气啊！
不过说起来，温杨只是为了侧面打趣简沐姿一番。
在自己计较的年龄问题上，她莫名的同理心。
只是为了一乐，并不想真的惹简沐姿生气。
她就是……
就是想逗逗简沐姿。
在她心里，简沐姿其实就是简沐姿。
不是谁的朋友，只是独立的个体，只是简沐姿。
……
简沐姿的确想把温杨半道扔下车的，可碍于人家再过两个小时就是寿星了，她只能暂时不与其计较。
刚刚吃完人家的生日蛋糕，转头就把人扔在马路上？
还是大晚上的，还有一堆礼物，确实显得有些不尽人情。
极尽人情的简沐姿将温杨送到了社区里面，温杨家楼下。
极尽人情的她，看温杨一个人上下一趟抱不完所有的生日礼物，甚至帮忙拿了余下的东西，包括那只粉色的大熊。
温杨抱着东西回身帮忙抵着单元门的时候……
emmm……
那只粉熊不是我的……
“简沐沐……”
“嗯？”
算了。
刚刚差点以辈分之名得罪了人家，这会儿还想塞熊？
饶了一圈，这只粉熊还是跟了温警官回家。
……
这是温国栋第二次见到简沐姿。
时隔数月再见到对方，温国栋仍是对这个女孩有印象。
“叔叔，您好。”
“你好。”
温国栋和蔼地邀请简沐姿留下来吃夜宵，而简沐姿却是贴心的没有承下盛情。
这般属于家人的生日庆祝时间，简沐姿自觉是外人、并不想打搅。
她不过在下楼的时候小小的疑惑了一番……
似乎，从来没有听温杨提起过母亲？
两次来温家，简沐姿都没有见到家里的女主人，只有温国栋。
只是一个念头，简沐姿蹙眉放进了心里。
她并没有询问温杨的打算，毕竟有些父母是孩子难以启齿的人，是无关紧要的人。
……
零点一到。
温杨和温国栋先后集中在了餐桌边。
吃上一碗温国栋亲手做的长寿面，这似乎是温家这些年不变的生日环节。
温杨将面碗吃得干净，骨汤也喝去了大半。
紧接着，她盛了锅里余下的一小撮面条，装进一只新碗里。
她端到书房里，端到一张黑白照片下方。
……
“……妈……我又过生日了……”
眼里已经氤氲……
似乎这些年，只要喊到“妈”，温杨心里就钝钝的难受。
她咽下了即将涌上喉咙的情绪。
伤心居多，欢愉从未。
“……我的生日，你的受难日……希望你在那边一切都好……好好照顾外公……外婆很想你……有时候会把我认成是你……我们其实一点儿都不像啊……她居然也能认错……”
“妈，我今年还是在做警察……有些事情，我还是没弄明白……”
“我交了一个新朋友……她叫简沐姿。”
……

第69章　14时14分

*母亲的受难日*
……
若是温杨能够预料到凌晨时分的乔慕君会如此兴奋，她一定会登出微信或者关掉微信的消息提醒。
如果再多给温杨几分钟时间，她就可以进入深睡状态了。
可乔慕君没有给她这个时间。
在她酝酿了睡意近20分钟以后，乔慕君发来的新消息拼命作响。
一开始，温杨还试图无视，她给自己洗脑、幻想着是自己的幻听。
可微信的提示声音就跟不眠不休了一样，不把她从床上捞起来誓不罢休。
温杨恼火上头。
她不过是因为收到生日礼物而开心，一时不察、忘记了在睡前登出微信，怎么就遭受到了如此非人的待遇？
气恼非常的人离开了床铺，走到房门边拾起了布凳上的手机。
按亮屏幕一看，骚扰自己的竟然全是同一个人。
乔慕君！
温杨心里这个气啊。
乔慕君这家伙可真会在自己生日的时候送大礼！
点开微信，温杨刚想怒斥上了两句。
可瞟到屏幕上显示的内容……
她抖了抖身子，不自觉打了个激灵。
哎呦喂，顾老哥居然开窍了？？？
今天太阳打哪边出来？
零点多的时间，太阳并不会打哪边出来，只有一弯皎洁的月亮挂在夜空之中。
温杨按开了语音，
“乔！幕！君！要不是顾言铭明天，哦，不，要不是顾言铭今天主动约你去吃饭，我真想把你脑袋拧下来当装饰凳！”
“羊羊~羊羊~mua~mua~顾言铭约我了！他终于主动约我了！我觉得我离当你嫂子那天已经不远了！”
“……”
温杨难免一噎。
这才第一次被约就已经盘算到当人嫂子了，真不愧是乔慕君。
“好好好，你肯定离当我嫂子不远了，我肯定让我爸今天就开始给你们预备着红包。”
“还有你的呢？”
“要点儿脸啊慕君，我爸跟我是一家人，你还想要两个红包？”
“不可以么？”
温杨忽的一笑，
“那不然您先把您今天应该给的红包送过来。您送过来，我们以后还有的谈，您也有机会再来我们单位食堂蹭饭。您要是不送过来，哼哼，我倒要看看今天以后顾言铭还能不能约你。”
“哎呀，说什么呢羊羊！刚才谁让你送红包了？谁？说出来，我一定教训她！咱们俩什么情谊，谈钱多伤感情。”
“谈感情伤钱！你要没别的事我就挂了，我明天还得上班。虽然春天来了万物复苏，但请原谅我是个人，没有你那么好精神地等春天。”
温杨立刻挂了微信电话。
再跟乔慕君扯下去她非得困觉不可。
生日当天，她可得养精蓄锐，至少得让自己看起来有个新岁新气象。
……
早餐又是温国栋做的长寿面，生日的长寿面永远是不嫌多的。
温杨吃了面便往单位赶，她有一点儿预感，她的“小弟”们今天会准备一些“惊喜”。
怎么说张路之和陈飞昨晚都在场，既是听说了今天是她老人家过寿，肯定得有点儿表示。
温杨期待的不是这哥俩的礼物，她也不指望直男们能送出什么深得她心的东西。
她就是，随便什么都可以。
哪怕是站在食堂门口，像迎接贵宾一样对她说一句“生日快乐”，只要是这种特别待遇，她都觉着享受以及开心。
……
不出温杨所料，她刚刚出现在食堂附近就注意到了向这边探头探脑的张路之。
另一个尽头的石柱边，还有朝着反方向张望着的陈飞。
温杨暗暗一笑。
因着公共食堂位于两家单位的中间，所以温杨可能是从警局的方向过来，也可能从急救中心的方向过来。
张路之和陈飞实在不容易，要是少一个人，这报信的活都没法干。
张路之对上温杨的目光以后，瞬间躲到了石柱后面。
立刻给陈飞去了电话，两人偷摸着弯身往食堂里去。
温杨故作没察觉到的样子，依旧按着自己方才的频率走进食堂。
正要去食堂窗口处排队，却被人半路给截住了。
“老大！我们……我帮你打好了早餐。”
张路之这种“猪队友”，字里行间都是败露的迹象。
然而温杨却是淡定如常，只是面上多了不少笑容。
她跟上了在前方领路的张路之，走到食堂的角落里。
因着给温杨庆生，大伙特地选了低调的角落里不引人注意。
远远的，温杨就瞧见了餐桌上的生日蛋糕。
天蓝色的？
温杨刚想夸夸这生日蛋糕挑的有品位，愈近却是愈觉得不对。
走到桌边看清了全貌……
她在简沐姿笑意盈盈的目光里，哽得无语凝噎……
为什么又是冰雪奇缘？
为什么又是Elsa？
本着寿星不宜在生日当天气急攻心的原则，温杨只得冲简沐姿咬牙切齿道，“谢~谢~你~们！”
一字一字，活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她当然晓得，这是只有简沐姿能干出来的“好”事！
“别客气老大，你喜欢就好~我之前还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少女心，多亏了简医生！这蛋糕还是简医生特地请蛋糕房的师傅加班做出来的，不然我们昨天回得太晚、今天又上班的早，蛋糕房没开的话，你就没有特制的生日蛋糕了。”
温杨瞥了张路之一眼，又看回了生日蛋糕的表面。
这可不就是特制的生日蛋糕么！
这蛋糕上面，居然还有她温杨的大名！
温杨转眸再次看向简沐姿，
“谢谢你啊，简沐沐。”
“不客气。”
这回是始作俑者的回复。
“我昨天许愿了，今天就不用了。”
见到张路之去拿塑料袋，温杨猜想对方八成是要拿蜡烛。
开玩笑，这会儿虽然在食堂的角落，但是万一一会儿大伙唱起生日歌来，得多……
多丢人啊……
张路之伸进塑料袋里搜蜡烛的手就是一顿。
老大不许愿了，应该就不用蜡烛了吧？
他下意识看向简沐姿，询问意见。
“昨天不是你的生日，今天才是。”
温杨的唇侧登时就僵住了，笑容都僵在了唇边。
简沐姿见此，笑容更甚，终于是不再逗她，“只是点蜡烛，你许完愿，我们就分蛋糕。”
“行吧。”
对着18岁的蜡烛，温杨重复了昨天许下的心愿。
离开食堂前，温杨收到了简沐姿的……礼物？
她递给简沐姿三明治保温袋的同时，也收到了对方递过来的保温袋。
扬了扬手里的袋子，温杨终于开怀了起来，“这是礼物？”
简沐姿偏了偏目光，面色似是微红，
“算是吧。”
说完就走了。
徒留寿星在原地一脸懵。
简沐姿今天是什么情况？
回到值班室里、打开保温袋，温杨总算理解了简沐姿今天的“别扭”。
原来是因为不好意思？
保温袋里有两块三明治，还有一小碗汤圆。
“老大，这什么啊？”
温杨在张路之出声以后迅速掩上了保温袋。
我的礼物！我的独食！
“你管这是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别靠我这么近。”
张路之吓得当即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他不过就是从沙发上站起来、试图看一下袋子里的东西，怎么就上升到男女授受不亲的高度？
他委屈，但是他不说。
……
“刘易，出车了。新河小区，地址发给你了。”
又是一趟110和120联动的出车任务。
新河小区的一户业主拨打了110求救，家中不足周岁的婴儿从婴儿床上跌落。
目前婴儿意识不清，呼吸微弱。
不足一岁的婴儿，你跟其谈意识也是非常有难度。
尚在印随期的孩子，话都说不了两句，又怎么会明白你在呼喊什么？
最能表达痛苦的方式，不过是哭。
若是连哭都不会了，那情况一定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
温杨和张路之正在新河小区附近执勤，两位民警先于120急救队赶到了现场。
报警人家里，两名年轻的女士扭打在了一起。
说是扭打，其实动手的都只有婴儿的姑姑。
婴儿的母亲只是默然承受着对方的拳头和巴掌，还有撕扯头发时的狠厉。
“松手！警察来了！”
张路之立刻上前分开了两名女性亲属。
反观屋子里在警察之前赶到家的男人们……
孩子的爷爷和爸爸同样是坐在沙发上，带着明显的哭腔咒骂着孩子的母亲……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看个孩子你都看不好，你有什么用！”
“我儿子养你有什么用！”
温杨冷眼看着两个嘴臭无比的男人，
“都给我闭嘴！”
四个大人在客厅里乱成了一锅粥，受伤的婴儿却不见踪影，这可真真是匪夷所思！
“孩子呢？”
“奶奶的孙宝贝诶！”
温杨和张路之寻声穿过了客厅的屏风。
沙发的角落里，一名年纪稍长的女性披散着头发、怀中抱着一个婴儿……
两名警察立刻出声制止，
“快把孩子放下！”
“伤者不能轻易移动！”
上了年纪的妇人被两名警官喊得一怔，随即便慌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
温杨立即从妇人手里接过了婴儿，平放在沙发上。
然而婴儿的身体已经没有了常人的温度。
……
“伤者在哪边？”
未等两位警官进一步动作，急救队也到了现场。
经过简沐姿检查，来到这个世界只10个多月的婴儿宣告了死亡。
急救医生的判定，成为了点燃这家人怒火的□□。
四个大人对阵一位母亲。
劝架的拉扯之中，孩子的姑姑不经意挥手打掉了简沐姿手中的听诊器。
温杨当即挡在了简沐姿身前，又将孩子的母亲拽到了自己的身后。
她狠狠拍掉了向着身后母亲袭去的拳掌，与张路之一人擒住一名男性家属，终于打断了这家人的胡闹！
“整个屋子里的人，有谁比她更伤心？你！你！还有你和你！你们哭嚎了半天，打打杀杀！她呢？看看她！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不比你们心疼！”
……

第70章　14时25分

*最重要的是心意*
……
10个月大的婴儿，趁着母亲去厨房里冲泡牛奶的时间翻下了婴儿床。头朝地，最终因为窒息导致了死亡。
婴儿的死亡，也导致了这个家的分崩离析。
回到巡逻车里，温杨想到方才屋内所有大人对待孩子母亲的态度……
这个家肯定是无法挽救了。
而难以挽救的，或许还有因为遭受极大刺激而被急救车紧急送往医院的母亲。
本是因为抢救婴儿赶来的急救车，没能带走婴儿，却带走了婴儿的母亲。
一动不动的年轻母亲，哭丧的脸上满是淡漠。
那是绝望后的神色，那是心灰意冷的绝望。
温杨也不知道，这位母亲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从这件事里走出来、重新开始生活。
但是阴影一定会埋藏在内心深处。
而无限的自责怪罪到自己头上，这一怪就会是一辈子。
……
“110呼叫10919。110呼叫10919。”
“110，我是10919，请讲。”
“南山广场有市民报警儿童走失，请前往现场处理。”
“10919明白，立刻前往现场。”
留给温杨感慨上一个警情的时间并不多，她和张路之紧接着赶往南山广场处理下一个接警任务。
广场上的儿童走失，通常是大人疏于看护。
一般而言，儿童并不会走远。
至于拐卖的可能性？
微乎其微。
北城市现在作为国内的一线城市，拥有着世界一流的广泛覆盖的视频监控系统。
而南山广场周边，监控甚至达到了全覆盖的程度。
想要想在鹰眼之下悄无声息地带走一个孩子？
绝无可能。
经过现场走访调查，走失小女孩的爷爷与两名警察说明了情况。
原来，孩子的爷爷是这几天特地从老家赶到北城市的。
为的，就是这个眼下无人照顾的孙女。
儿媳妇因为阑尾炎开刀住了院，儿子需要去医院照顾妻子。
家中唯有一名刚刚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女儿。
父母自然是放心不下，于是叫来了老家的爷爷帮忙照看。
两天没见到妈妈的小女孩，这两天一直吵着要见妈妈。
爸爸和爷爷都说了，妈妈在医院住院、过两天就回来了。
两个大人都以为这样就能安抚住孩子，可小女孩却当场就嚎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看了什么电视剧，满以为爸爸和爷爷在联手哄骗自己，总觉得妈妈这么一去，可能就是去了天堂再也不回来了……
吵着闹着要去医院，可工作日也是上学日。
爸爸好说歹说，终于达成了约定，等到周末休息的时候再带女儿去医院看妈妈。
今天，就是周末休息的第一天。
一大早，爷爷照常带着孙女出门来南山广场这边遛弯。
可转眼买杯豆浆的工夫，孙女就不见了。
孩子的父亲闻讯从医院里赶了过来。
“爸，您怎么没看住她呢？”
“我，我就是去买杯豆浆。”
爷爷也挺冤枉的。
谁能想到这么丁点儿的小孩子这么有心眼，还学会用调虎离山计了？
忽然，孩子的父亲一拍脑袋，懊悔当即浮上了脸。
“坏了！雯雯肯定是找医院去了。我之前答应过她，今天带她去医院看妈妈，我给忙忘了！早上跟您打电话的时候，也忘了跟您说，她肯定以为我们骗了她。”
温杨和张路之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起警情，显然是一名“小女侠”踏上了寻母之路。
“您确定跟孩子讲过您夫人在一医院么？”
年轻的父亲深深地点头，十分确信。
“就是那天，我随口一说就给说出来了。这孩子，肯定给记心里了。”
若是一医院，那还好办。
一医院距离南山广场只有5条街。
“给我一张您孩子的照片，我们分头找。张路之，向总台寻求视频部门的同事帮忙。”
“好嘞。”
红绿灯十字路口处，四个大人开始分头行动。
巡逻警车被温杨留给了张路之。
温杨在路边刷开了一辆共享单车，随即骑上了单车开始寻找小女孩。
身边没有大人，背着个小书包的小身影……
温杨在第二个路口处，一眼就看到前方有一个蹲在路边小身影，她随即骑了过去。
背包，红色。
裙子，白色。
扎着两只小羊角辫……
愈近愈是确定，这就是走失的小女孩。
单车停在了自行车停车区，温杨走了过去、蹲在了小女孩跟前。
“小朋友，你好。”
小女孩抬起了头，泪眼朦胧之中见到了身着警服的温杨。
“警察姐姐？”
“是的，姐姐就是警察。警察姐姐问你啊，你是不是叫王雯啊？”
小女孩点头的那一刻，温杨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雯雯是不是想去医院找妈妈啊？”
“是的~我想去看妈妈……呜呜呜……我想妈妈……爸爸骗我，他说今天要带我去看妈妈的……”
温杨摸了摸小女孩的小脑袋，心里无数的吐槽。
有时候，男人的嘴就是靠不住。
烂摊子还得警察帮忙收拾。
“雯雯，爸爸没有骗你，爸爸已经过来接你了。雯雯跟爷爷没有打招呼就走了，爷爷和爸爸都很担心你，他们现在都在找雯雯。雯雯想见妈妈是因为担心她对不对，现在这件事情爸爸还没有告诉妈妈，就是怕妈妈担心了会不好好在医院里看病。生病了就要好好住院看病对不对？雯雯也不想妈妈因为担心你而一直在医院里对不对？”
“……对不起，姐姐……”
小女孩跟着温杨起身，牵上了温杨的手、小手牵大手。
“警察姐姐现在带你去医院看妈妈好不好？”
“好！”
开着巡逻车的张路之随后接通知赶来与温杨会合。
两人开着警车，直接去了医院。
已经接到通知的爷爷和爸爸，等在了一医院的住院部楼下。
一见到两位亲人，小女孩急忙下车奔了过去。
小小的身影，小小的声音，
“爸爸，爷爷，对不起。”
被爷爷和爸爸领着去看望妈妈的小女孩，朝温杨和张路之挥了挥手，“谢谢警察姐姐，谢谢警察叔叔。”
同样微笑挥手再见的张路之，当场僵了笑容……
“警察姐姐？”
他指了指温杨。
“警察叔叔？”
又指回自己。
“噗~”
见到张路之一脸的不可置信，温杨轻笑出声。
“警察叔叔，这没有什么不好接受的。毕竟，可能10后也学过一首儿歌。”
温警官像模像样地哼唱了起来，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叔叔拿着钱，对我把头点，我高兴地说了声，叔叔再见！”
儿歌唱罢，温警官的笑容已经起飞。
她一个3字头的跟张路之一个2字头的比……
她是姐姐，而张路之是叔叔。
这孩子没白送，真是个乖巧可爱的好孩子。
……
再次回到执勤警区，巡逻车停在了街边。
生日当天的寿星有人给准备午餐，另一位执勤民警可没有这等待遇。
张路之进了路边的便利店里，挑选打发肚子的午餐。
来来回回的看，哪一样都不太得心意。
他被一声“叔叔”打击得太惨，尤其是跟“姐姐”对比起来的“叔叔”，以至现在毫无食欲，看到什么吃的都提不起劲。
等在副驾驶座，温杨刚想下车查看张路之是不是打算住便利店里了，无意扫到了后视镜里出现的一辆急救车，还是熟悉的车牌。
温杨拎着保温袋下了车，很是兴奋地向着后车挥手、难以隐藏的开心。
见到如此雀跃的温警官，刘易差点儿猛踩了刹车。
“温老大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啊？”
陈飞闻言便从座位上探过驾驶区往外看……
“还真是，老大今天也太开心了吧……哦，对了！生日嘛，开心也很正常！”
下了车，同样是解决饱腹需求的急救队走向了便利店。
温杨握住了简沐姿的手腕，冲着另外两人一笑，“你们俩进去吧，顺便把张路之给我拽出来……他已经进去十几分钟了还没有出来！”
温杨一顿，
“估计是刚才受到了打击，你俩可以安慰安慰他。”
“什么打击？”
“年龄？长相？外形？”
这个，温杨还真不好归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