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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陆先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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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文承一直在试探这个男人,试图在每一次接触中多解读对方一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可以肯定,对方对他是有一份心软在的。
  他的眼里流露出一丝祈求:“别走,您能靠近一点吗?”
  陆崇沉默了须臾,收回离开的步子。
  “怎么了?”
  “您能坐下来吗?”
  陆崇在床边坐下。
  骆文承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把那宽大有力的大手往自己额头上引。
  “我头痛。”流露出一丝丝委屈。
  也许是骆文承情绪转变太快且古怪,也许是他此刻皱着眉头委屈的样子看上去太可怜,陆崇僵了下,到底没把手抽出来,他另一只手伸过去按下了床头铃:“医生马上就来。”
  陆崇的手把骆文承的眼睛都给盖住了,只露出挺秀的鼻尖和形状漂亮但失血苍白的嘴唇,他的脸型很好看,轮廓比寻常男子小上一圈,却不显得女气,但此刻只露出半张脸来就一下子显得稚嫩了起来。
  陆崇能感觉到手掌下面骆文承的眼珠在轻轻滚动,不知是因为不舒服还是不安,接着骆文承忽然动了,放开了他的手就朝他的腰身抱过来,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做的陆崇没能躲开,被他牢牢地抱住了。
  骆文承用两条胳膊紧紧圈住了男人精悍的腰身,脸埋在对方的腰腹,紧贴着那带着凉意的柔软的衣料,他低低地说:“抱一下就好了。”
  男人浑身僵硬,漆黑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虞,但听到这句孩子气的话,隐隐又感到有些好笑,反而有些不忍心推开他了。
  大约是还没有清醒。
  他的眼神缓和下来,心底起起伏伏的怒气在这一刻终于化为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怜惜,手在半空停滞片刻,终于放到骆文承的脑袋上。


第21章 
  细细软软的头发,如他想的那样柔软,乖乖给人摸的时候像一只可怜兮兮求安慰的小动物。陆崇想到家里那只老猫,眼神变得更柔和,语气却冷冷:“现在终于知道难受了?”
  “早就知道的。”骆文承静了一会儿才轻轻地说,“本来可以忍的,但突然不想忍了,先生,我是您流落在外的弟弟吗?”
  陆崇愕然:“为什么这么说?”
  “不然我怎么总是遇见您,不然您怎么会这么关心我呢?”骆文承的脸埋在男人的腰腹间,鼻尖充斥着那独属于男人的清冽好闻的气味,他声音沙哑地说,“我本来想就那么睡过去,不要再醒来了,但睁开眼睛再次看到您的时候,一面觉得很难过,啊,怎么还是醒过来了,一面心里又很高兴,很高兴又看到您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您别生我的气,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哽咽起来,对人生的茫然,对自我的厌弃,对种种一切的疲惫,他也讨厌消极无力的自己,但人生好像真的没有丝毫值得期待的,只能更加用力地抱紧手中唯一的光亮。
  陆崇垂眸看着他,心底对骆家和那个骆文俊终于产生了一丝反感,好好的一个孩子,生生被他们逼成这样。
  “先……”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刘伟志正要进来,后面跟着几个医生,看到屋里这一幕,刘伟志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慢一拍才道,“呃,医生来了。”
  天,他看到了什么!从来不喜欢被人碰触的先生抱骆文承抱在怀里,还在一下一下摸他的头发!!
  骆文承听出是刘伟志的声音,瞬间清醒过来,软弱求安慰的样子被别人看到,他顿时赧然,连忙从陆崇身上离开,重新躺回到自己的枕头上。
  如果不是两只眼睛泛红,就跟没事人一样。
  陆崇倒是没觉得什么,让开位置给医生检查。
  医生为骆文承哪里难受,骆文承说头晕,还有点疼,整个人迷糊糊的没力气,医生就说他还没完全恢复过来,要好好休息,不要费神。
  医生离开之后,陆崇又对骆文承说:“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你还这么年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这种开解劝导的话陆崇几时跟别人说过?还是用这么轻柔的声音语气?刘伟志两人简直大开眼界,看着骆文承的目光更是复杂和惊奇。
  陆崇又安抚了几句,然后说自己以后再来看他,就带着门口的刘伟志离开了,确定骆文承听不到了,陆崇就开口吩咐刘伟志留下来照看骆文承。
  刘伟志连连应下:“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医院上下都打点好了,先生放心吧。”
  “查一查他和骆家的恩怨,他在牢里的事情也查一下。”对陆崇来说,海宁市只是一个小地方,他自然不会知道这里一个小小首富的家族恩怨,虽然先前在酒吧里听刘伟志解说了几句,但只是有个粗浅的了解。
  但今晚发生的种种,病房里那个脆弱无助的青年,让他有了了解更多的冲动。
  刘伟志肃然应下,心想要派个老道的人去查,从头到尾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
  那晚之后,骆文承有好几天没再见到陆崇。
  骆文承被要求住院观察,做了各种检查,住院其他都还好,就是每晚的“惩罚时间”让他很伤脑筋,未免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他只好选择在晚上十二点前后洗澡,并且嘴里咬个东西,以防在痛极时喊出来,每次一洗大半个小时,搞得护工总担心他在里面出事。
  天气一天天转冷,难得有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骆文承拿着一个不大的画板坐在树底下画画。
  他本来就有些底子,开了礼包这个外挂后,理解能力学习能力都见长,几天练习下来,画得还挺像样子。
  陆崇虽然没再出现,但骆文承既然已经迈出第一步,就不会歇了接近他的念头。
  陆崇那个人,权势财富应有尽有,自身条件也很过关,身边的情人、属下也必然各有各的长处。想和这样的人走近,没有闪光点是不行的。卖惨这种手段偶尔来一次就行了,天天卖只会让人厌烦。
  木雕也好,调酒也好,只能算加分项,偶尔当当情趣,相比之下,画画似乎更能作为才华被认同,而且这项技能也足够单纯无害。
  “大哥哥,你在画画吗?”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孩跑到他身边捡球,好奇地探头过来。
  骆文承看着他笑道:“是啊。”
  “好厉害啊,啊!这个是我吗?”
  骆文承正在画的是一幅速写,一对父母带着孩子在玩球,里面的小孩就是这个男孩,他正追着球跑,脸上是大大的笑容,让人看着也跟着快乐起来。
  忽然骆文承似有所觉,抬起头来,远处顺着车道开进来一辆黑色奥迪,越来越近。
  陆崇坐在车里,远远看到坐在树下的青年,他穿着白色毛衣,正微笑和身边的小男孩说话,神情柔和,单薄俊秀,文质彬彬。
  他忽然抬头朝这个方向望过来,那瞬间有风吹过,扬起他细碎的刘海,他头顶枝叶抖动,一束细长的阳光正好落到他脸上,那一刻简直清俊逼人。
  陆崇微微眯起眼,旁边座位上是一个文档,里面都是骆文承的资料,他从小到大所经历过的事、做过的事都在里面了。
  他停好车,给了自己一分钟时间思考一些事情,然后下车走过去。
  骆文承正和男孩的父母道歉:“……真是抱歉没有经过你们的同意就画你们。”
  男孩父母反而很高兴,因为这幅素描真是画得太好了,男孩也很喜欢,骆文承就把画送给他们。
  陆崇走到他身边:“你还会画画。”
  骆文承愣了一下,看到是他惊喜地说:“陆先生!”
  住院几天,刘伟志每天都来,骆文承清醒并且也情绪稳定之后,自然要追问救命恩人的身份,刘伟志起先不肯告诉他,后来还是跟他说了陆崇的名字。
  骆文承……也因此真正确定了陆崇的身份。
  一般人听到“陆崇”这两个字或许不会有什么反应,但骆文承作为曾经的骆家小太子,太知道这两个字代表的地位和能量了,因此他此刻脸上先是闪过见到恩人的感激、欢喜和亲切,接着就有一丝因为陆崇身份而感到的局促。
  诸多情绪被他恰到好处地摆放到脸上,手上还拿着画板和铅笔,他拿着两样东西,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嘴里说道:“真是太感谢您了,这几天没看到您,还以为没机会对您说谢谢了,如果不是您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陆崇微微挑眉,这样激动又生涩地说着感谢的样子和那晚呆呼呼的样子不同,但不知为何,看到这个人,听到他的话,他到这一刻之前毫无波澜的心情微微荡漾起来。
  好像见到这个人,他的心绪就会波动,无论是天桥上呆傻真诚的样子,洗手间笑着自嘲的样子,被人为难时隐忍的样子,调酒时自信挥洒的样子,酒后脆弱可怜的样子,还是现在激动脸红的样子,都莫名地入他的眼,这个人好像就是天生顺着合乎他心意的方向长的。


第22章 
  022
  从头到尾,太巧合,他受到的影响也太大,如果不是骆文承差点就死了,他都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故意靠近他的。
  但只要想到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孩子差点丢了命,陆崇心中就无法兴起一丝疑虑,反而溢出淡淡的怜惜。
  陆崇随意地花坛边坐下来,那不经意透出来的尊贵气势,几乎要让人以为他是坐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他指着身边:“坐,身体好些了吗?”
  骆文承有些拘谨地坐下来:“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那个,刚入院的那天晚上,陆先生也有来吧,我当时脑子不清醒,说过什么话自己也不记得了,有冒犯的地方请陆先生见谅。”
  他脑子里时而闪过自己抱着这个男人求安慰,还说什么“我是您流落在外的弟弟”这种话的画面,整个人就坐立不安,又羞愧又尴尬。
  白嫩嫩的年轻人脸色涨红,满怀忐忑,陆崇忍不住逗他:“你冒犯我什么了?”
  骆文承呐呐,伸出食指挠了挠脸,哪里接得上话。
  陆崇心中暗叹,比起躺在床上的消沉惨淡,果然还是现在这样更好,这样的鲜活生动,让人看着也跟着高兴起来。
  他没继续这个话题,看了眼骆文承手里的画板:“画了些什么?”
  “就是一些简单的景物。”骆文承不大好意思地把画板递过去,“画得不好。”
  陆崇翻了翻,也就是医院里的景色,各个角落的,有花,有草,有树,还有建筑和车,陆崇不懂艺术,但基本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这些素描笔触尚有些稚嫩,但线条间富有一种灵气,明明是静止的东西,却好像从中透出独特的张力和韵味。
  唯一的一张人物画,就是刚才那个玩球的男孩,一家三口的那张话被送出去了,留下这幅只有小男孩一个人,寥寥几笔,五官也不是很清晰,但笑哈哈的样子就是让人觉得快乐,很快乐很快乐,好像全世界的光都集中在这个小人身上,可是看久了,陆崇却觉得有一种极致的哀伤浮现上来,让人难以呼吸。
  陆崇久久不语,好一会儿才转头看骆文承:“画这个时怎么想的?”
  骆文承看着画说:“这个小孩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这次住院是要动手术的,但是风险很大,他从小不能跑不能跳,也不能大笑,这次还是第一次玩球,我看他玩得很开心,心里也跟着高兴,可是转念一想,这是不是他父母担心手术失败,不忍心让他的人生连玩耍的经历都没有才带他出来玩的?这样一想,又觉得难过。”
  骆文承说起自己的作品,人就慢慢沉淀下来,有了刚才陆崇远远望着时的清远和隽永,他说:“我想把他高兴的样子画下来,可是好像融入了太多自己的情绪,这幅画看着欢快,但正因为欢快得太刻意,反而有点物极必反的意味,不太吉利,我就弃掉另画了。”
  他沉默了片刻,回过神来看看陆崇又有些不好意思:“我画画时喜欢代入绘画对象,陆先生,我这样显得太多愁善感了吧?”
  苦恼不确定的样子……
  陆崇几乎忍不住又要摸摸他的头,他说:“你画得很好。”寥寥几笔就如此有感染力,陆崇再是门外汉也知道青年这份灵性有多难得。
  他皱了下眉,为什么骆文承的资料上从来没有提到这点?
  当年的骆家二少,似乎就是二世祖、草包、不学无术的代名词,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骆开芳打定主意养废他,身边又是一帮狐朋狗友,再好的苗子也长不好,而且他得到的书面报告只不过是外人眼中的骆文承,他真正的内在又有谁愿意花心思了解呢?
  陆崇又深深看了眼骆文承,心里那个打算终于确定下来。
  骆文承听了赞美露出一抹羞涩的笑,他说:“陆先生,我身体都好了,再住院就是浪费,今天我能不能出院?”
  “这个时候应该有人给你办好出院了,有东西需要收拾吗?有的话上去收拾一下就走吧。”
  “啊?”骆文承一脸懵,已经办好了?
  不过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走?去哪里?”
  “跟上来你就知道了。”陆崇站起来,微微笑着看着骆文承,本来就足够英俊,这个样子低头看下来,更显得眉目英挺而温润,目光深邃动人。
  骆文承看得愣了一下,撇过头去脸有点红,这人冷脸的时候冷得吓人,笑起来却实在好看得有些过分。
  “我,我去收拾一下。”他说着就上了楼,他的东西没多少,除了这几天刘伟志给他买的衣服,就是刘伟志让人从他住的那个宾馆里给他带来的一个背包。
  回到病房,护工正在打扫房间,看到他就笑:“小伙子回来了?”
  骆文承礼貌点头:“我要出院了,这几天辛苦阿姨了。”
  “要出院啦?好事啊,那你要收拾东西不,要我帮忙不?”得到不需要的回答,护工识趣地出去了。
  门一关上,骆文承的笑容就渐渐消失,他走到床边,从六楼的窗户口往下看,正好可以看到刚才他和陆崇坐的那个花坛,他面无表情,眼神淡漠,脑海里却分裂出两个小人,一个在举旗呐喊,兴奋欢呼道:“成功了成功了,目标好像对你很有好感呢,第一步彻彻底底成功了!”
  另一个则抱臂冷笑:“骆文承,你看看你,装傻扮呆卖乖赔笑,真是费尽心思讨得了那个男人的欢心,高兴了吧,下一步是不是还要陪人家上床?你说你贱不贱,这样和骆文俊有什么区别?你重活一世就是为了依附一个男人?”
  骆文承站立许久,嘴角微微扯开一抹不带温度的微笑:“那又怎样呢?”
  “贱又怎样?虚伪又怎样?可耻又怎样?不这样我就能活得很好了吗?没有啊。”
  “我没有一辈子,我只有一年的命了。”
  不,一年都不到,只剩下十一个月了。
  骆家于他如庞然大物,在陆崇面前却是只手可灭,如果陆崇能给他掌控骆家人生死的权力,如果陆崇能够让骆家人在他面前即便恨毒了他都不能动他分毫,还要向他卑躬屈膝忍气吞声,如果陆崇能够让他痛快出了前世那憋了十多年的恶气,讨好卖乖又如何,出卖身体又如何?
  他并不为此感到羞耻,也不会为此感到抱歉,人生于世,无非利益与交换。
  唯一让他意外的是,陆崇出乎他意料的好攻克,似乎是个温柔的人呢,作为情人,作为金主,应该不是一件让人难以忍受的事。
  只是不知道他对骆文俊,对其他情人是不是也是这样。
  骆文承从背包拿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皮夹子,这是那天晚上在天桥上陆崇给他的,他看了两眼,扔进了垃圾桶,就像扔掉那个曾经昙花一现的,荒谬至极的奢望。


第23章 
  之前隔得远,骆文承没看清陆崇是自己开车来的,直到跟他坐上车,才发现他竟然是自己开车的,没有司机。
  他坐在副驾驶座上顿时有些不安:“陆先生,要不我来开车吧?”
  陆崇瞥他一眼:“系好安全带,你有驾照?”
  骆文承:“……没有。”他入狱之前还没成年,虽然开车开得很溜了,但驾照还没拿到呢。
  可他万万没想到堂堂陆九爷,居然会自己开车出门,还开的是这么一辆并不如何出挑的奥迪,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恐怕会以为他是一个普通白领了。
  骆文承不由得感到诧异。
  “放心,我车技不错,不会让你有生命危险的。”陆崇将车子沿着车道开出医院,在大门口等待通过,转过头对骆文承说。
  他淡淡一笑,平易近人,骆文承呆了呆,低声道:“没有担心,只是没想到您这样有身份的人……”
  交了停车费,陆崇踩下油门,转动方向盘驶上马路,一边看路况一边问:“什么身份的,老刘都跟你说什么了?”
  “不是经理说的。”骆文承忙道,“我以前虽然不关心这些事,但……陆九爷的名字还是听过的。”
  陆崇就挑了下眉:“那你还没被吓跑?”他也知道自己名声不好听。
  骆文承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色,发现他没生气,笑着说:“我也有自己的判断力啊,您和传言不一样。”
  陆崇笑了笑没有接话,车子往郊外开,骆文承仔细观察发现前后不远不近跟着几辆车,应该是陆崇的人,果然陆崇出门,身边怎么可能不跟些保镖。
  半个小时后,他们在一栋独门别墅外停下,陆崇下车:“到了。”
  骆文承却是有些吃惊,他以为陆崇会把他安排在公寓之类的地方,这栋别墅三层楼高,富丽别致,若说用来金屋藏娇也太过了些,看着像是陆崇自己的住处。
  里面迎出来的那个陆崇的司机印证了骆文承的猜想,他叫了声“先生回来了”,又对骆文承笑着点头,“骆先生的房间准备好了。”
  对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鄙夷不屑,语气就像陆崇带着一个亲戚或者朋友来家里住的感觉,骆文承越发觉得怪异,虽然他没想总把自己往低贱的哪方面想,但他给自己在陆崇身边的定位本来就不那么光明和值得敬重。
  他跟着陆崇进客厅,在玄关换了鞋,穿过宽敞明亮摆设简约大气的客厅往楼上走,陆崇一面说:“你的房间在二楼,三楼有个泳池和小花园,没事你可以上去玩玩,娱乐室这些我没有布置,你如果喜欢,我叫人……”他说着上下打量了眼骆文承,“算了,你现在该去的是健身房,瞧你这细胳膊细腿,有健身的习惯吗?”
  骆文承摇摇头,怔怔地发问:“我,以后住这?”
  “不然你有地方可以去?”陆崇一脸理所当然。
  “那、那先生您住哪?”
  “我的房间在走廊尽头,和你隔着好几个房间,不过我并非每天都回来。”陆崇似乎看出骆文承内心的担忧,拍了拍他的脑袋,和声道,“放心我不会半夜去偷袭你的,我知道外界对我的传闻不大好听,如果你还是怕,我另外给你安排地方住。”
  骆文承摇了摇头,内心震动,陆崇的意思,好像和自己一直理解的意思不一样,他犹豫了一下,抬起眼睛望着陆崇:“先生,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青年的眼睛又黑又亮,藏着一丝忐忑,陆崇笑了:“你不是说你是我流落在外的弟弟?”
  骆文承的脸顿时红了,陆崇转身带着他继续上楼,这时却听见一声悠长尖利的猫叫,骆文承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伴随着陆崇一声轻喝:“排骨!”
  下一刻,一个毛茸茸暖融融,超级有肉感的东西就啪唧一下罩在了骆文承脸上,把他整张脸连带着脖子都盖得密不透风,两个什么东西还紧紧揪着他的头发。
  骆文承猝不及防一声低呼,顿时吃了一嘴的毛,整个人被这股不小的撞击力弄得往后倒去。
  要知道他可是在楼梯上。
  一只有力的大手立即扶在他后腰,接着他被捞进一个怀抱,感觉到陆崇抱着他后退了一个台阶才站稳,他慌乱间一手揪住他的衣服,一手抓上他脸上的东西,摸到了一手毛。
  什么东西?猫?他不敢用力,四个爪子紧紧揪着他呢。
  “喵呜!喵喵喵!”这只肥硕的大猫在他脸上捣腾起来,爪子乱划,兴奋得不行,头发都要被它揪掉了,那沉甸甸的身躯差点把他的脖子给勒下去。
  一只大手揪住大猫脖子后面的皮毛把它拎起来,陆崇沉着脸和这只大猫对视:“排骨,你太没有礼貌了。”
  “喵呜!喵呜!”这只叫排骨的一身黑黄花色皮毛相间、看上去有点丑的肥猫划拉着四条短腿,挣扎着硬是要往骆文承那边扑,露出了雪白肥胖的腹部,看起来滑稽可爱,可它体型太大,被提着脖子,那肉嘟嘟的肚子好大一坨地坠着,让人看着也是有点心慌。
  这丫一看就攻击力不弱呢。
  骆文承有点想笑,又心有余悸地默默自己的脸,嘶了一声,有点疼,不会被这肥猫抓破相了吧?
  陆崇一看,也顾不得训猫,扳过他的脸仔细一看,脸颊和额头各有几道抓痕,基本只是抓红了,但有一道渗出了血丝,在那如玉般光洁细致的皮肤上特别刺眼。
  他顿时有些生气了,压抑着火气说:“抱歉,排骨它以前不会这样乱抓人的,不过它很健康,不会感染的,以防万一我先给你消毒,再带你去医院打针。”
  他虽然生气那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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