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有点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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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只是梁俞跟他有联系，听说我办了场派对就把他请过来了。”
　　“阿晟生病了？什么病？严重吗？生病了就送人去医院要是出点事怎么办？你这小子怎么这么随便？也别等几天了，现在我就让人去接你们回来！”
　　成仕一愣，那边直接挂了电话。
　　完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再打回去成年兵直接挂断。
　　成仕暗骂一声。
　　何应晟一个人躺在床上睡不着，那位置的疼痛还没完全消除。
　　认真想一下，这件事不能完全怪在成仕身上。那天晚上他被人下药了。
　　所以，在听见成仕对他的哭诉时他冷静下来。
　　是他自己敲响了那扇门，是他自己同意来这场聚会。
　　他不愿意的事没人能逼得了他，所以当事后他才会有那么大的怒气。
　　几十年来没有比这更让他屈辱的事情了。
　　如果那晚对方是个女人——最低限度对方是个男人，但自己把他睡了，看在那火热的一晚，自己说不定还可以把对方收了。可气就气在是自己被别人睡了！
　　何应晟深呼吸，缓解胸口的闷气和身体上的疼痛。
　　“哥？”成仕伸出一个脑袋，“爷爷听说你病了已经派人来接你了，怎么办啊？”
　　何应晟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压下去的怒意蹭蹭又上来了。
　　“电话给我。”
　　“打过了，他不接。”成仕垂眉低眼有些可怜。
　　“号码给我，我来打。”
　　何应晟打过去，没多久一个年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谁？”
　　“成爷爷，是我，何应晟。”他声音沉稳带着一点亲昵，跟他的面相反差有些大。
　　“啊，是何家小子啊！听我小仕说你回来了？怎么你爷爷也没告诉我？不声不响就到了Z市，玩的怎么样？”
　　“挺好的。”
　　“刚刚我得到消息，现在已经派人去别墅接你们了，你爷爷我也通知了，晚上两家一起吃个饭，小辈也好趁此多了解了解、走动走动。”
　　“成爷爷，恐怕今晚有些不方便。”
　　“不方便？怎么不方便了？小仕说你生病了，什么病？严重吗？”
　　“小病，水土不服。”何应晟深吸一口气道，“我和小仕挺聊得来的，这里环境也挺好的，我倒是想在这里放松放松。等过几天我们再回去看您。”
　　电话那边沉默几秒。
　　“行吧，你们年轻人都爱玩，那就随你们了。”
　　“谢谢成爷爷。”
　　“你都随小仕叫我一声爷爷，还谈什么谢不谢的！那挂了，你让那小子好好招待你，你呢也帮我看着他点，别让他跟人乱来。”
　　何应晟瞥了眼一旁的成仕。
　　“好的。”
　　成年兵挂了电话，拿着手机表情严肃，想了想又拨打给霍龄。
　　电话接通。
　　“喂，小霍，是我。我想问一下，今天小仕让你看病的人是姓成？”
　　霍龄不知道成年兵想知道什么，得了成仕的敲打霍龄也小心回答。
　　“好像是的。”
　　成年并显然不满意，又问：“他得了什么病？”
　　何应晟拒绝他的理由很站不住脚，何家那小子虽然这么多年没在跟前，但从何老爷子嘴里他也大概知道对方的性格，回来不先说拜访长辈，就说为了环境好那点子因素也不可能比得上家里的老人。
　　外界众说纷纭他也是知道一点，如果何应晟真是跟人命扯上了关系，就算两家感情再好，他也绝不会让成仕跟他往来的。
　　霍龄不知道怎么回答，实话实说是不可能的，他也是心中愧疚，瞒着老人，何况成年兵素来相信他。
　　“这个……不太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说！”老爷子发火。
　　霍龄想想，只能折中：“就是……那位生痔疮了……”
　　成年兵：“……”
　　成仕站在床边，与何应晟对上眼。
　　“哥，对不起……”
　　何应晟想起早前梁俞对成仕的评价，现在仔细打量着无害的成仕，心里有了几分想法。
　　成仕最拿手的是骗人，何应晟最拿手的是看人，这场较量中，就看谁技高一筹。
　　吃过晚饭，何应晟看着手下的人发来的消息。梁俞确实被打断了一条腿，这件事不需要探查就能知道，只是其中的原因，何应晟自动相信了成仕。
　　成仕拿着软膏药忐忑打开门。
　　“哥……”
　　何应晟自动忽略。
　　“哥，要擦药了……”成仕眼中飞快划过一丝狡黠。
　　果然，何应晟脸僵硬下来，咬肌一动。
　　“放那吧。”
　　“哥，要不……我来？”成仕看见他看向自己眼中能被人称为“杀意”的东西。
　　“我说了，放在那。”他没有被成仕的外表欺骗。他本身也不是好色的人，不会为了区区一张脸而忘记自己。
　　成仕碰了一鼻子灰，只好作罢。
　　一步一步来，他有的是耐心。
　　“那好，我放在这，要是不方便……我就在隔壁。”成仕个子并不娇小，但是办起柔弱来却是一点都不违和，他怯生生看了眼何应晟，眼眶红红的，小声再说道，“哥，真的对不起……”
　　成仕退出放，一向冷静的何应晟骂出声来。
　　“妈的！”
　　他看着床头的软膏太阳穴突突跳着，后面的伤口不能这样不管，为了好的更快，何应晟满心屈辱的拿起，脱下裤子，然后在指腹上涂抹，送到那处。
　　冰凉的膏体微微缓解了疼痛，他面色紧绷，时间过得越久，这种情况下他忍不住回忆。
　　他控制着将那晚的回忆压在棺材板里深埋起来，可是此刻他却有些无力。
　　成仕，他有着让人为他疯狂的资本，无论这种疯狂是好的还是坏的。
　　何应晟涂抹好，穿好裤子，枕边的手机响了。
　　成年兵：“阿晟啊，我想了想，要不你跟小仕在那边多玩几天，好好玩，不着急！”
　　何应晟：“……”
　　

　　☆、第　6　章

　　王子祁看见成仕时眼睛一亮，他快步跑到车边挡住要关的车门。
　　成仕感受到阻力诧异地抬眼一看：“是你啊。”表情淡淡的。
　　王子祁拉开车门站在路上，胸口起伏巨大，还喘着气：“你出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叫作‘我出来了’？这句话很有歧义好吗？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成仕兴致缺缺对着车内后视镜摆弄着造型。
　　王子祁看他的样子一咬牙绕着车子拉开车门一屁股坐到副驾驶。成仕不悦：“你这是干嘛？”
　　王子祁系好安全带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你说呢？”
　　成仕“啧”了一声，手攀上他的肩膀，王子祁身体一绷，成仕敏锐地感觉到了。
　　“快点下去，待会比赛开始你受不了的。”
　　“我要是现在不上来，比赛一结束你就溜了我去哪找？”王子祁很少这么固执，但是遇见成仕他总会破例。
　　王子祁比成仕还要小几个月，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最后悔的还要数成仕，他要早知道对方这么黏人，当初说什么他都不会招惹他了。
　　“你找我干嘛？上床？”成仕表情冷淡的伤人，“要是这样的话你大可以找其他人，什么健身教练，高冷学长……怎么，要不然我帮你叫一个？”
　　王子祁全身发冷，他白着脸学着面前的人扯出一抹不在意的笑容：“我不要别人，就要你。”
　　车门被敲响，成仕烦躁的摇下窗。
　　“成少，准备来了，比赛要开始了。”
　　“知道了。”成仕最后看了眼身边身体僵硬的王子祁，眼神里带着戏谑又残忍的笑意。
　　“这样吧，你要在车上我也不能赶你下去，这么想跟我上床……”成仕系好安全带，“如果比赛结束呢都没有吐出来，那今天晚上，到地方见。”
　　王子祁还来不及高兴，小旗挥下，成仕油门踩到底速度之快让人只看见一道残影。
　　车内的王子祁紧紧抓住车顶前扶手，他看着窗外快到模糊的景物咽了咽口水。
　　第一道弯路处成仕被一辆红车超了，成仕还没怎么样一边的王子祁就急忙道：“阿仕！”
　　“闭嘴！”
　　成仕眼睛一沉，脚底发力，但前面的车偏偏挡住成仕，让他只能暗咬牙。
　　……
　　唐卿带何应晟来这地方让他着实没有想到。
　　唐家这阵子和何家谈了笔生意，两家长辈看他们两人年龄般配所以也有凑合的心。何应晟刚回国，唐家的人就趁机让唐卿带着何应晟逛逛，但他看着眼前缺心眼的姑娘，对方好似没有看出两家的小九九来。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这地方了。
　　“这地方……”
　　“我哥跟朋友爱来这里飙车，很好玩的！应晟喜欢赛车吗？”
　　唐卿看起来斯斯文文，但脑子却意外的简单。
　　“还好。”何应晟坐在一边脱下外套，难得他打扮的这么正式。
　　“啊——”唐卿聊着聊着突然叫起来，她抓住何应晟的手臂猛一顿摇着，“应晟，看！看！”她指着底下领头的红车，满脸兴奋道：“那是我哥！那是我哥！”
　　王子祁已经闭上了眼，但他能感受到在嗓子眼跳动的心脏。他不敢睁开眼，那一幕幕都在挑动着自己的神经。
　　成仕很兴奋，虽然外人在外人眼里这位少年很冷静，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从腹部涌上胸腔里的兴奋。他越是兴奋就越是放松，这一点不管是在感情生活上，还是在他赛车经历中。他冷静的注视着对方的行动，在一片尖叫和汽车轮胎在地上刺耳的摩擦声中，他静静寻找机会。
　　每当这个时候，他是危险的也是最为迷人的时候。王子祁看过那样的成仕，眼底里涌动着别人看不懂的光，他浑身沐浴在光里，他忍着自己想朝他扑去的冲动，可是某一天，那人主动向他伸出手，笑着对他说：来吧。
　　来吧，一起沉沦。
　　他没办法拒绝。
　　“那人是谁啊？开车这么猛也不怕出事。”唐卿担忧的看着那辆黑车，不高兴全写在了脸上。
　　何应晟不玩这些，但看着下面成仕一系列不要命的玩法，还是热血沸腾起来。
　　“最后一个弯道……”成仕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对胜利的狂热，他嘴角上扬出，全身肌肉越到这个时候就越放松，他方向盘猛地一转，半个车身竟然抬空撵上了红车。
　　隔着两扇玻璃，唐桦与成仕眼神对上了。
　　时间很短，当车子四轮胎贴上地面时王子祁听见自己脑中“啪”的一声。
　　口哨声响起，成仕一个漂移挡在中央，紧随而来的唐桦一踩刹车，太阳穴一跳，血涌上大脑。
　　成仕这个行为很容易让没有警惕的人撞上去，那个白痴！
　　“阿仕，我们、我们赢了……”王子祁脸像一堵刚刷好的白墙，他忍着抽搐的胃勉强笑着，而让他激动的是，成仕朝他露出了一个纯真的笑容。
　　像是得到第一被老师发了小红花的孩子，笑容那么温暖又耀眼。
　　成仕一高兴，对着王子祁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转变。他轻轻拍着王子祁的背，温声说道：“很难受吗？”
　　“不难受！”他忍住内心的酸涩回应着他。
　　“难受想吐也没关系，刚刚的话我是随便说说的。”
　　“那你的意思——”
　　“喂！成仕！你给我出来！”
　　唐桦靠在成仕车上，头发丝都发散着怒气。
　　“阿仕，我们——”王子祁拉住他，欲言又止。
　　“我们的事等会再说。”他打开门，看着找他算账的唐桦明知故问，“找我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很容易出事的！”唐桦一把拽住他的衣领，车里的王子祁见状连忙打开车门，一只脚才沾地就“哇”一声弯腰狂吐起来。唐桦一看，愣住，“……车里还有人？你疯了！”
　　成仕挣脱开：“看在你今天让我玩得这么高兴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哥——”
　　车旁的两人同一时间看过去。
　　唐卿朝唐桦小跑过来，身后的何应晟配合着她的脚步，手上拿着她的包。
　　距离越来越近，成仕看清了来人。
　　何应晟脚步一顿，眉眼渐渐笼上一层阴翳。
　　唐卿以来就挎住唐桦的胳膊一副护崽的姿态对着成仕说：“你好。”
　　成仕的目光跨过这两人直直落在何应晟身上。
　　有段时间不见了呢，成仕心想。这位倒是显得更加帅气了。
　　何应晟头发推平，形象更是向社会人靠拢，偏偏他对旁人却充满了礼貌，对女士更加绅士，到现在除了成仕也没能发现他的另一面。浓眉下的下三白眼也不闪躲，直直与成仕相望，如果忽略他眼底的戾气，这场景算得上是十分少女心的。
　　成仕说不上来的心神摇曳，还有一点征服的欲望，经历了对外人不可言说的那一晚后，这股征服欲一时间烧得他心跳加速，有些窒息。可是当视线落在他手上的女士包时，成仕笑得更是猖狂，他撤回目光看着面前有些示威的唐卿，缓缓伸出手，语气乖巧：“你好，我是成仕。”
　　唐桦一愣，唐卿也对自己的幼稚赶到尴尬，她伸出手，两手相握中，成仕笑得一脸阳光。
　　“哦、哦……你好。”
　　何应晟逐渐走近，他停在唐卿身边。
　　成仕默默上前一步，面色即激动又有点愧疚：“哥——”
　　吐完了的王子祁看向何应晟，面露疑惑：成仕哪来的哥哥？
　　何应晟淡淡看他一眼，鼻子里出来的一个“嗯”。
　　王子祁看见成仕眼中莫名的光一瞬间黯淡，他心里一紧，对这间第一面的何应晟产生敌意。
　　“应晟，你们认识？”唐卿很自然的挽住何应晟的手臂。
　　成仕差点没忍住心里的暴躁。
　　应晟？这个女人叫他什么？她怎么敢！
　　此刻的成仕就是一只蓄满油的玻璃杯，那股嫉妒和外人敢于对自己看中的猎物下手的怒气已经溢出杯沿，只要一点火星，他就会爆炸，带着身边的人一起死。
　　“白痴。”唐桦白了自己妹妹一眼，“成家和何家是什么关系，他们能不认识？”
　　唐卿也很快明白过来，她吐了吐舌头，有点可爱。
　　“那这样的话，待会我们一起吃饭吧！”唐卿一脸期待的看着唐桦直到他点头。
　　“应晟呢？没关系吧？”
　　唐卿每叫出何应晟的名字，成仕就觉得被挑衅一次，他绷着脸按捺住没有露出自己的毒牙。
　　何应晟温和一笑：“当然没关系。”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正眼看成仕一次。
　　王子祁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特别是这何应晟对他的威胁，让他不顾成仕的意愿主动握住他的手，强撑着说道：“那太好了，是吧阿仕？”
　　两个大男人手拉手的画面太美，而且王子祁的眼神太露骨，在场的人想要自我催眠他们是正常关系都不可能。唐桦倒是知道成仕的为人，就是唐卿见状有些尴尬，她又不是白痴，王子祁眼中的爱意太浓，只是……成仕表情有些不太乐意。
　　何应晟忽视他的表现其实从另一方面解读，成仕仕喜闻乐见的，至少，他对他还是有那么点在意。
　　成仕手放在王子祁的脑袋上揉了揉他的头发，对着唐卿笑道：“那我们就打扰了。”
　　

　　☆、第　7　章

　　唐卿邀请他们的时候全然想不到席间会弥漫着如此尴尬的气氛。
　　刀叉与盘子的叮咚声是唯一的主角。
　　她抬眼与唐桦对视一眼，相互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和无奈。
　　何应晟面无表情吃着东西，成仕目光也游离在唐卿和何应晟之间。
　　“对了，我还不知道唐桦的妹妹怎么称呼呢。”成仕十分优雅擦了擦嘴含笑看向唐卿。
　　“哦、哦，唐卿，你好。”唐卿被他突然的问话有些慌乱，放下刀叉有点像课堂上突然被老师点名的学生，慌乱中有些可爱。成仕双眼一眯，笑容更加乱人心神。
　　“你好。”他转头看向何应晟，脸上流露出单纯的疑惑，“冒昧问一下，你和晟哥是什么关系呢？看起来你们感情好像很好的样子。”
　　“啊？这……”唐卿看何应晟的那一眼有些羞怯，成仕咬肌一动，面色一瞬间狰狞，只是那表情闪的太快，在场的人没有人注意。
　　“我们家和何家在谈生意，长辈们知道两家孩子年岁差不多，所以起了相互走动走动的心思，交个好也是自然的。”唐桦过话，言语间缓解了那隐隐的逼人气势。
　　“这样啊……”成仕不依不饶，“我看你跟晟哥挺配的，不知道有没有——”
　　哐！
　　席间顿时安静下来。
　　何应晟不紧不慢收拾好，抬眼看向成仕，黑洞洞的瞳孔倒映着那张脸，平静之下是骇人的风暴。
　　这是生气了？成仕心想。
　　唐桦心思活络起来，他打量着反常装乖的成仕和不动声色的何应晟，脑子疯狂转动，安静下来的几秒内自己已经补脑了好几万字的恩恩怨怨。
　　这两人，有问题！
　　“对了，待会吃完我们去哪一起玩玩吧！”唐桦递了个阶梯下来。
　　“好啊。”王子祁脸色煞白的接了话茬。
　　只有唐卿没看破另外两人之间涌动的暗潮，一个劲的点头：“去哪去哪？”
　　“不用了，待会我还有事。”何应晟对着唐家两兄妹歉意的微笑，“今天就算了吧。”
　　成仕桌下的双手握紧。那微笑太刺眼了。
　　“哥，去嘛，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你这样多扫兴啊。”成仕的样子很有蛊惑性，但是奈何对方没有施舍给他一个目光。
　　何应晟站起身：“不好意思，那我就先走了。”
　　“好说好说，路上小心。”唐桦瞥了一眼成仕，对方好像没有心生不满，笑容挂在脸上，但就是这样，他心里才特别没底。
　　成仕仕是什么人，他知道。两个人都有赛车的爱好，也比赛了很多场。虽然对方年纪小，从圈子里他也知道对方私生活特别混乱，但是成仕有些时候让人有点害怕。
　　平常别人看不出来，那张脸也确实有蛊惑性。但是唐桦印象最深的是几年前，他们赛车时，有个人在成仕车上下了手，导致他转弯时差点跟别人撞在一起翻了车，那时候成仕被人从车里架出来，头上都是血。唐桦那时候没有过多注意，毕竟玩车受伤是很正常的事。但第二天，车子有问题的消息就出来了，几小时后人也找着了，成仕让人把他的四肢全卸并且丢进了精神病院。唐桦没兴趣知道那人动手的原因，只是经过那件事，他看成仕的眼光也不再像以往那样轻蔑了。
　　唐桦并不愿意与他有过多交集，今天是例外，都看在他妹妹面子上。
　　何应晟走了，这气氛更是冷到极点。
　　说好的去玩到最后也算了，唐桦领着唐卿回了家。王子祁看着脸垮下来的成仕，主动握住他的手：“阿仕，我们……”
　　成仕没有表达不满，这更加鼓励了王子祁，十指相扣中，奢侈的甜蜜侵蚀了他的大脑。
　　就这样，只有自己和他，再没有第三人。
　　房间内的温度一点点升高。
　　成仕目光清明的看着脸颊绯红的王子祁冷笑一声。
　　窗外灯火万千。
　　何应晟翻着文档，楼下汽车引擎声夺回了一点他的注意力。
　　何野跨进大厅，管家就鞠了一躬：“二少爷。”
　　听着这声二少爷他冷哼一声。这人才回来多久，自己的称呼就从“少爷”变成了“二少爷”。
　　“大哥呢？”
　　“楼上书房里。”
　　他视线落在二楼，镜片后的双眼充满野心：“回来了，总得要跟大哥问问好……”他抬步上楼，站在门口。
　　屋内的何应晟心有所感，斜眼朝门外扫了一眼。
　　“咚咚。”
　　“大哥。”
　　何野没有在今天之前没有见过自己名义上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自己比他小两岁，刚满二十七岁。
　　他妈和何圭阳在年轻的时候就搞上了，只是那时候何应晟的妈还在。
　　魏瑶死于一场交通事故，那年何应晟九岁。
　　何应晟听说那女人是何圭阳的初恋，不过只是这样，何圭阳的第二任老婆却并不是她。
　　何圭阳第二场婚姻是何军点名道姓的商业婚姻，就这样持续了十几年离了，不久前何野他妈才携着他踏入何家。
　　何圭阳没什么大出息，至少比他儿子差多了。何应晟不用说了，让何军诧异的是，这个资源哪儿哪儿不如何应晟的何野，竟然也不查，进公司这几个月干得有声有色，至少在这一点上对他妈有意见的何军对他倒是很满意。
　　门开了，低头整理服装的何野眼前一黑，自己被阴影笼罩着，他抬眼，两兄弟第一次对视。
　　何应晟的照片何野之前看过，但是今天面对面，给他的感觉是另一种窒息。
　　何应晟不笑时活脱脱一位索命阎王，他比何野高一个头，身上穿着休闲服，喉结滚动——
　　“有事？”
　　何野回过神，有一瞬间的懊恼，但他很快调整过来，伸出手：“大哥，第一次见面，我是何野。”
　　何应晟低眉看着眼前的手掌，突然短促笑起。
　　他直直看向何野的眼睛，气势收敛，周身浑然天成的高贵：“喔，知道了。”
　　明明心里充满嫉妒不甘和野心，偏偏硬要装出一副对他崇拜友好的样子，说实话，很让他恶心。
　　何应晟不自觉将眼前的人与成仕比较起来，都是一样能装，但后者却没有让人生厌，反倒是想让人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