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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总是躲着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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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笙看了眼表,离他们放学的时间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他喉结一动,嗓音说不出的疲倦,道:“我在医院,同学受了点伤。”
“受伤?发生什么了?”那边的声音一顿,问:“怎么回事啊,严不严重?”
许笙跟她解释了原委,其中自然略过了一些没法言说的过程。
徐梅听罢,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她叮嘱道:“那你可得在那儿好好陪着,人家为你受的伤。”她又问:“你没受伤吧?”
“。。。。没有。”许笙喉结鼓动,他想起庄白书青肿的手臂,心头一阵酸涩。
“你大约几点回来?我给你提前做饭。”
。。。。。。。
许笙又跟她聊了几句,随后挂了电话。
许笙将额前的碎发拢到脑后,腕肘撑上了窗沿,眸中闪映着窗外略显晦暗的一栋栋居民楼,医院内明晃的光线打在窗面,映照着他自己的影子。
那是一具年轻的身体,面庞仍有着属于青葱少年的稚嫩,配上一身校服愈显得书生之气,可深暗的眸子却像历经了无尽沧桑,晦不见底。
无论何时他都还是没法相信,他有时甚至会怀疑眼前的一切,会不会是他做了一场荒诞可笑的梦,等到梦醒时分,迎接他的还是空荡的屋子和无尽的深渊。
许笙闭上眼睛,只觉无边的倦意浮上眼皮,搅得他气息都无法平稳,窗隙的冷风顺着台面渗入指心,那股冷意穿透了皮肤,直凉到他的脚尖。
。。。。。。
“班长?”
许笙突然听见有人叫他,他反射性睁开眼,没想到这个地方还能碰到认识的,只听那人在他身后轻笑一声,随即又道:“这么巧。”
许笙听到这个声音,身体一僵,透过窗面看到了身后的人影,他迅速转过身,随即呼吸一滞,头皮都发麻起来。
许笙以为有生之年也不再会与这人有任何瓜葛,可事与愿违,那次的事甚至还在脑海中记忆犹新,始作俑者却横空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是在这么个情况下。
“你怎么会在这。”
许笙拳头早已顺势捏紧,全身都处于一种警备状态,咬牙道:“郭敬。”
郭敬笑了笑,唇角懒洋洋地斜起,道:“你问我?”
他脸上的那些伤口似乎已经拆线,只剩几处细小的血痂,臂侧用细板和绷带固定着,他着一身便服,脚上穿的还是拖鞋。
郭敬的眼神渐渐回于冷冽:“你该去问问庄白书啊,你那个相好。”
许笙看着他身后的病房门开了一间,立刻就明白了,感情郭敬住的医院就是这间,自己还说巧不巧来了人家病房的门口?
许笙没想到距离上次的事已经过了快两周,郭敬竟一直住院到现在,可见庄白书当时真是把人把死里打的。
第37章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啊,班长。”
郭敬轻歪着头,眯起眼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许笙薄唇紧抿,眉梢硬凛,冷眼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郭敬慢慢上下打量他,悠然道:“还特意到我这边,难道是。。。来赔礼道歉的?”
“你疯了吗。”许笙皱着眉,语气冷若冰渣:“该道歉的是你,你住院也是自作自受,当初因为我拒绝了郭梓涵就。。。。。。”
“郭梓涵?”郭敬突然打断了他,他轻笑一声,冷蔑道:“我可不是为了她。”
许笙眸中一滞,还没来得及思考这话中的意思,那边的人又说上了。
“那你来医院干什么,陪人看病?”郭敬伸手挠了挠鬓角,对许笙的敌意置若罔闻,自说自话道:“不应该啊。。。。。你妈的病不是好了吗。”
许笙眼眶骤阔,眸中厉光惊烁,诧道:“你说什么?”
郭敬嘴角轻撇,颇为满意地着许笙的表情,他故意避而不提,“哦”了一声,继而道:“那来看病的是庄白书?这个点正好是你们放学。。。。。。”
“你,怎么知道我家的事。”
许笙的声音阴沉的吓人,给人一种随时要扑上来的错觉。
郭敬眯着眼盯着许笙的表情,继续吊着不着重点。
“怎么,他哪块有毛病,来治阳…痿?”
许笙头皮都要炸了,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郭敬到底从哪儿知道的他家里的事,这种陌生的、从未有过的巨大的威胁感,让他呼吸都狰拧在一处,许笙几步走上近前,伸手拎捏起郭敬的脖领,眼中尽是狠戾:“你他妈聋了吗!我问、你怎么知道的。”
许笙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他这句话几乎是从牙根里厮…磨出来。
郭敬绷着的手臂不易察觉得僵了一僵,脸上闪现过一丝怔愣,他见过许笙的许多表情,温和的、倔强的、忧愁的、意气风发的。。。。。。可此刻那股他从未在这人身上见过的强烈威慑感,让郭敬脸上的戏谑终于有所收敛。
“又是这个眼神。”
许笙一愣。
郭敬“啧”了一声,撇嘴道:“这种看着垃圾一样的眼神,就好像我真把你强…奸了似的。”
许笙目光如炬,捏着他衣领的手又紧了紧,阴狠道:“你听不懂人话吗。”
郭敬短暂地沉默了一阵,突然抬起那只缠着绷带的手,握住许笙的手腕,头也贴近那人的耳侧,用他们两个人才能听清的音量,说了一句什么。
“。。。。。。。。”
许笙瞳孔骤缩,全身僵在原地。
他指尖不自觉得颤抖,盯着医院长廊白晃的灯光,只觉思维和神智一并被碾碎了混在其中,飘忽着又照射…进他的心底,击得他整个人都变得恍惚,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郭敬盯着他,趁许笙怔愣之际,上半身突然快速倾过来,许笙眼眸一眦,手疾眼快刚要后退,却觉耳上一热,耳垂随即被湿热的腔壁包绕,耳垂的软…肉被舔…吮一瞬,随即牙齿下合,不重不轻地碾磨着。
许笙如遭雷击,浑身一凛,他迅速使力,一把推开了郭敬。
那人被推的一趔趄,倒退两步又堪堪站定,他脸上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痞样,可眼中却酝酿着无可捉摸的深意。
许笙满脑子还是刚才的那句话,他薄唇微抖,眼中的惊诧无可掩饰,哑声道:“你刚才。。。。。”
他话没说完,却感觉旁边一阵风呼进颈侧,一个高挺的身影冲入视野,郭敬随即被一股巨大的冲力掀起,后背撞上走廊的墙壁,在两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空档,庄白书的拳头已经挥了过去。
庄白书眼睛里几乎充血,面目狠戾如阎王,也幸亏了那个导诊的女生,不然他现在还会在诊室里,对这里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
他才刚赶到中廊,就看到这副让他目眦欲裂的场景。
他没想到这个叫郭靖的能这么阴魂不散,上次被他揍成了那样还不长记性,在这种地方还能对许笙纠缠不休。
亲许笙?那个地方他都没碰过,妈的!
庄白书此刻只想弄死这个人,让他再也没有余力起来,再也没力气对许笙做出任何膈应的事。
许笙看着庄白书阴狠骇人的脸色,不顾右手上的肿伤狠戾地挥着拳头,他一阵心惊,迅速冲到近前,拦住。
“我没事!。。。”许笙握住他要落下的指骨,急道:“别打了!你手上有伤!”
庄白书眼睛血红,那一拳还是结结实实地砸了下去。
他们这边的吵闹声非常大,引得另一边的好几个医务人员闻声赶来,把缠斗的俩人给费力地架开。
许笙跟那几个人解释了半天,最终才没上升到报警的阶段。
两人回了大厅,坐上厅中央的长椅,许笙抬起庄白书的手腕,发现他右臂的伤愈发红肿了。
许笙感觉眼眶生疼,哑声问:“片子出来了吗?”
“嗯。”庄白书道:“还没出报告单。”
他侧过许笙的下颌,直直盯着他泛着红微肿的耳垂,上面还隐隐能看见牙印。
庄白书眼中蕴藏着愤戾的风暴,他咒骂了一句,道:“我他妈竟然让那个孙子碰了你。。。。。”
“真没事,我又没少块肉。”许笙轻揉着他的鬓侧,柔声道:“而且也不是你的错。”
庄白书垂着眸,眼中的情绪翻滚着,捏紧的拳头使得骨节都有些泛白。
庄白书头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两人在医院又等了半个多小时,接诊医师才出了报告单,他没伤到骨头,剩下只需擦药消肿。
等到一切都忙活完,两人才出了医院,这时天色已黑得骇人,街上车灯闪烁,商业街边店面通明,夜间的城市一片繁华。
许笙问他:“你要等司机过来吗?”
“不用他。”庄白书道:“打车吧,我先送你回去。”
医院处于较繁华的地段,来来往往的出租车不少,两人没费多久时间就拦了一辆的士,上了车。
“你的伤。。。。。。”在窗外街灯的照耀下,许笙脸色仍有些发白,他道:“等你爸看到又得为难你。”
“无所谓,他爱怎么为难怎么为难,”庄白书握着他,捏了捏他温热的手心:“反正我不后悔。”
前面的司机面部有些抽动,一路都没敢说话。
—…………………………………………
许笙到了家,他爸妈正坐在沙发上,角落的行李箱里空空荡荡,日用品已被归于原位,旅游带回来的那些纪念品被摆在沙发前的玻璃桌,墙壁上的电视正闪烁放映着。
屋里灯光通明,许笙冰凉泛白的指尖被暖意包绕,一点点回温,他刚进屋才想起自己刚才忘了敲门,自己拿钥匙开了锁。
“儿子回来了!”
夫妻俩一听声音,连忙站起身,一齐围了过来,徐梅接过他的外衣,帮挂上衣架,她伸手揉…捏着他的脸颊,“哎呦,让我看看。。。。。”
“瘦了。”许妈一皱眉,嗔责道:“这半个月没好好吃饭是不是。”
“没瘦。”许笙一愣,随即笑了笑,眉梢舒展,“这半个月的伙食我可没亏待自己。”
夫妻俩笑了起来。
许爸问:“医院那边都处理好了?”
许笙点点头,道:“刚刚拍了片子,他没伤到骨头,应该过几天就能消肿。”
“那就好。”徐梅拍拍他的背:“赶紧吃饭吧,刚做出来放桌上,你再晚回来就得吃热过一遍的菜了。”
许笙应声,他换上拖鞋,喉结滚动一下,把那股干涩咽下喉管,随着去了餐桌。
*
一家人吃完饭,许笙连书包都放在了学校,自然也不用赶卷子做作业。
不过就算有,他也没那个心情了。
许笙进了浴室,打开花洒,俯冲的水浪洒落下来,打湿…了他乌柔的发丝,顺着他的脸侧、脖颈、胸膛流下,缥缈的雾气在周围升腾,水温不低,却怎么也冲不散那股渗进皮肤的冷意。
他的前额贴靠在冰冷的墙壁,水滴覆着在他生疼的眼眶,他睁着眼,看着地面滴滴答答弹起的水渍,脑中充斥的、全是郭敬贴在他耳边的那句话。
。。。。。。。
“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第38章
春节前夕,学校的课程安排正式下达,离放假只剩下不到一周了。
杨絮和班里的女生买了春联张贴在教室门外,小红灯笼被挂在墙壁,成了一道独特又红亮的风景,周边班级纷纷效仿,一时之间整条三年组的走廊红意盎然,年味十足。
等到了寒假的前一天,十二班的最后一节自习课,教室内喧喧扬扬人心躁动,还剩几个小时就正式迎来假期,大多数人都学不进去了,眼中的亢奋无可掩抑。
“咱们假期还是按照原来说的,放两周,休到二月十五号,周一正常返校。”
许笙站在讲台边,身材颀长,乌碎的发梢衬得脸颊愈显白皙,他温润的声音微微一顿,拿起开会时记的白纸,又道:
“还有件事,二月十三号,也就是开学的前两天,咱们学校要举办一场烟火晚会,晚上七点在体育场。”
许笙话音刚落,班里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女生们眼中放光,显得很是兴奋,但也不乏有人皱眉抱怨,其中大多是离得比较远的,大过年还得从家里赶过来。
许笙补充道:“晚会是自愿参与。”
“哦。。。。。。”班里放松下来,几人松了口气。
许笙的目光不自觉移向庄白书的方向,指中的纸页一紧,发现那人也在盯着自己,他修长分明的骨节玩弄着笔管,黑曜石般的眼眸深不见底。
许笙睫毛一颤,停了几秒,又接着道:“这次晚会规模很大,学校也非常重视,大家要没什么事还是尽量来,毕竟毕业前这种集体活动不多了。”
班里陷入短暂的沉默,正如许笙所说,再过几个月他们就要各赴考场,所谓的高中集体活动也办一次少一次,等到他们各奔东西,再难聚齐,这么一展望还是难免感慨。
老李这时候从门外走了进来,见许笙站在教室前边,问:“通知都交代了?”
许笙点头。
“行,也差不多到点了。”老李看了眼表,扬扬手,“都收拾收拾吧,还有,这个假期一定不能松懈,发的卷子必须做完,我开学检查。。。。。。。”
没等她说完,班里呼啦地一下爆腾开来,椅子腿摩擦地面的声音不绝于耳。许笙回了座位,几下收拾好书包,他眉目轻抬,看了一眼前面的人,随即起身出了教室。
庄白书手疾眼快地拎起书包挂在肩头,从许笙身后快速过来,与他齐肩并步。
“你去吗?”庄白书突然问道。
许笙一怔,“什么?”
“那个烟火晚会。”庄白书的手垂在腰侧,指骨随着走路不经意间轻蹭到许笙的手背。
“嗯,”许笙薄唇轻抿,心头一动,他不露声色地抽回手,道:“我必须得去,到时候要帮着领进场地。”
“是么,”庄白书唇角轻轻扬起,走廊窗外透进的夕阳映在他棱角完美的侧脸,耳后的头发被镀上一层金色的阳光,他轻声道:“那我也去。”
———————————————
两周假期对于高三生来说并不算短,对于许笙来说更是愈发漫长,他把闲散的时间都投入到徐梅给他买的那些模拟卷上,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分散开他混沌不堪的精力。
这周以来许笙没一晚睡得踏实,脑中零零散散,他陷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状态。如果说前世他的亲人爱人死后的那段日子,让他走到了人生中最绝望最心如死灰的地狱,但至少那时候,他还目的明确,他知道只要凶手还活着一天,他就还有理由活下去。
而现在呢?
许笙盯着苍白的天花板,他甚至不知道今天该去哪,明天要做什么,脑中剩下的尽是迷茫,如果真如那人所说。。。。。那他重生又有什么意义?
许笙心中尽是疲倦,他一直避免着与那对兄妹的任何接触,一直想着再无瓜葛,可事与愿违,现实却逼着他、让他无可抑制地想找到郭敬问个清楚。
*
大年三十那天,许笙依着历年的惯例,去他奶奶家住了一宿,老太太身体一直不大好,大病小灾的一年间没少住院,所以今年亲戚长辈来拜年探望的格外的多,一波接着一波。
许笙免不了跟着来来回回地接待,直到晚上才得出空闲,一家人围着电视看起了春晚,许笙满眼疲倦地靠在沙发上,还没等到除夕的倒计时,他便没忍住昏昏睡去。
卧室里的床头边,许笙的手机亮了又亮,振动声被窗外的爆竹完全掩盖,最终暗了下去。
许笙大年初三才回了家,厨房的窗檐挂了一盏红色灯笼,映得屋内一地柔亮。
许笙到家之后那股疲惫感才消散了不少,许妈当晚做了一大桌的菜肴,一家三口终于单独一起吃了顿年夜饭。
初四之后,许笙的生活渐渐回归到年前的那种状态,他把手机充满了电,放在桌边,没过多久突然响起,铃声在屋内环环回荡。
许笙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庄白书。
他想着这两天自己一直没回电话,指腹顿了顿,犹豫着最后还是接通了。
“喂?”
那边的声音低沉,语气带着幽怨,道:“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许笙喉结鼓动,道:“。。。。。。我忘关静音了。”
“你在哪?”那边的气息不大沉稳,听声音不像是在室内。
“我在家。”许笙一怔,问:“怎么了?你在外面?”
“嗯。”庄白书吸了口气,道:“在你家楼下。”
许笙呼吸一滞:“什么?”
“现在能下来吧?”庄白书捏着手机,磁性的声音穿透话筒,“带你去约会。”
第39章
许笙的手机被不自觉的攥紧,心脏砰砰狂跳了起来,他迅速几步跨到大厅另一侧的阳台,透着玻璃窗往下看,发现庄白书正站在小区内绿化带的边缘。
那人修长的身影在周围白皑的雪地中甚是乍眼,他一手举着手机,唇边呼着雾气,目光像是有所感应般地抬望过来,两人的视线正好碰到了一处。
许笙脸上有点发烫,他家在二楼,此刻两人的距离说远不远,却也没到不用电话就能面对面交谈的程度,他们这么举着电话相隔对视,场景颇有点像电视里的桥段。
许笙深吸了口气,诧异的声音传进话筒,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我说了,带你去约会。”庄白书嘴角噙着笑容,催促道:“忍心让我这么冻着?快点,下来。”
许笙回头看了一眼,他妈正在沙发上躺着煲电话粥,他爸则在一旁看电视,影视剧的声音在厅内环环回荡,他转过头,捏着手机的骨节泛白,道:“。。。。。你回去吧,我不方便出去。”
“不方便?”庄白书眉峰一挑,显然不信,“为什么不方便?”
许笙眼珠都没动,信口瞎扯道:“我家里来了亲戚。”
庄白书微微侧头,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道:“来就来呗,也不耽误你出来。”
许笙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无言以对,他伸手挠了挠柔乱的发顶,冷气从窗沿缝隙透进来侵袭着周身,庄白书的耳根乃至鬓侧冻得有些发红,可想而知这种天气那人在外边耗着得冻成什么样。
“你赶紧回去。”许笙眉头紧绷,干脆不再作解释,一股破罐破摔的架势,道:“我不会下去的。”
“。。。。。。”
庄白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手机渐渐垂至腰侧,直到许笙都被那股无形的压迫和幽怨感,盯得有些发毛之际,那边的人又开口了。
“你真不下楼?”
庄白书拿着手机,长腿迈开,从许笙眼皮底下跨步过去,径直奔向门栋,边走边道:“行,那我上去。”
“什么?”
“你不愿意下来,就只能我过去找你了。”
许笙吓了一跳,连忙道:“不行!。。。我说了我家有客人。”
“那正好啊,我也去看望一下伯父伯母,你家里拜年的人那么多,也不怕加上我一个。。。。。。。”
许笙的声音随即传入耳畔:“等等!”
庄白书摁向门扭的修长的手指堪堪顿住。
只听楼上的人顿了一瞬,咬牙道:“你等我一会儿。”
手机挂断,屏幕渐渐暗了下去,庄白书慢慢走回原地,望着许笙刚刚站定的地方,脸上渐渐扬起灿烂的笑意。
。。。。。。。
大年初四的街道全然不似以往的熙熙攘攘,只有零零星星走过的路人,倒显得有些冷清,整条商业街上原本的震天音响和花式的店面活动,此刻都已没了踪影。他们走到商业街的尽头,发现一家仅剩的还在营业的电影院。
许笙想着在这一世,这好像是庄白书人生中的第一次约会,那人眼中没法掩抑的光芒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两人站在售票口的正前方,大厅中央的显示屏一排排显示着今日的电影场次。
“要看什么?”
许笙侧过头看他,鼻尖冻得有些微红。
“怎么都行,”庄白书此行本来意不在此,看什么电影自然不重要,他道:“你挑吧。”
许笙顺着屏幕扫视一圈,最后挑了个时间最近的电影场次,两人买了一桶爆米花,不急不慢地进了场。
大过年两个男生单独出来看电影,这场景蕴藏的信息量着实有待消化,售票员姐姐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连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收回。
放映厅里的人数在过年期间果然少的没法想象,两人进去时,前后都是一排排整齐的空椅,踩上地面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场地里异常清晰,这架势四舍五入他们就等于包场了。
等到全场灯光灭去,电影开始放映,场内渐渐弥漫起一股不寻常的气氛,许笙这才发现他挑的这部好像是个恐怖片。
大年初四大清早出来看恐怖片,这种配置还是相当诡异的,许笙买票时完全没想到恐怖片还能取个这么文艺的名。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许笙还是硬着头皮继续看了下去,他们买的爆米花桶很巨型,扶手上的圆筒根本装不下,所以就由许笙放在腿上,一只手拎着边缘。
屏幕上逐渐出现了影片的第一个高—潮点,月黑风高,配角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宅里落单行走,影院内周围缓慢响起阴森紧张的背景乐,一路张驰,配角搜索了一圈毫无进展,终于放下心来准备转身离开时,背景乐修然停止,一张幽深冷森、满目血创的人脸突然在配角转身的瞬间,充斥了整个屏幕。
许笙只觉头皮发麻,喉结鼓动一下,他随即伸手从巨桶里捞起几块爆米花,快速吃了下去。
许笙突然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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