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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基因缺陷-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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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沄想了很久,终于拿起手机拨通了楚九歌的电话。
*********
楚九歌带着纪肇渊走进学校附近的一家奶茶店,老板是位胖胖的姑娘,笑弯了一双眼睛问他们需要些什么。
楚九歌搓热手心捂住自己的耳朵,又冷得跺了跺脚,“给,给我两杯热可可。”
“只要一杯热可可,”纪肇渊把红色的毛爷爷放在吧台上,“另一杯换成草莓牛奶。”
楚九歌偏过头看他,笑得半弯起腰,“我们甜甜的纪喵真有原则,只喝甜甜的草莓牛奶呢。”
纪肇渊喜欢草莓牛奶的这件事不知道被楚九歌揪着嘲笑过多少回,早就没有杀伤力了。他面无表情地把找零塞回兜里,热可可分给楚九歌,自己捧着草莓牛奶喝了一大口。
楚九歌看他一边喝一边满足地眯了下眼睛,简直像极了一只正在伸懒腰的猫咪。
楚九歌也嘬了一口,暖流沿着喉咙进入胃部,整个身体都不知不觉暖了起来。他凑过去,鼻翼扇动着在纪肇渊颈间嗅了嗅,“奇怪……”
纪肇渊抬头看他,舌尖快速略过嘴角,把残留的一点牛奶舔掉,“怎么了?”
“我以前怎么会觉得你是薄荷味的呢?”楚九歌笑,“你明明就是草莓味的小甜甜纪兰妮啊!”
纪肇渊想翻白眼,但又不习惯做这种不雅的表情,只能冷着脸。他看着快笑傻的楚九歌,憋了半天才回应道:“你甜。”
“宝贝儿,”楚九歌这下是真的笑傻了,“恐怕你连甜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吧,就敢说我甜。”
纪肇渊想了想说道:“用百分制来计算,一杯草莓牛奶的甜度约等于十,你等于十杯草莓牛奶。”
楚九歌看着天花板算了一下,十乘以十等于……一百。
他觉得热可可在他舌苔上结了一层膜,腻味得发慌,可纪肇渊这种明明想说满分却又不肯直接说出口的别扭,却甜到再来一万遍他都不会腻的地步。
“啧,”楚九歌撇嘴佯装嫌弃,笑意却从眼角眉梢溢了出来,“得亏我背过乘法口诀啊。”
他们等身上的寒气褪去了一些后,便并肩快步往家走。
冬日天黑得早,他们到进小区时基本上就要靠着暗黄色的路灯光才能继续前行。楚九歌打了个哆嗦,“今年怎么会这么冷,我以前冬天穿夹克都能熬过去啊,不会是因为我老了吧。”
纪肇渊笑,“可能是加州和K市的温度差异让你不太适应。”
楚九歌耸着肩膀把脖子缩紧围巾里,偏头看了看纪肇渊裸·露在外的脖颈,“明天带你去买条围巾吧。”
纪肇渊点头,“好。”
“送围巾其实是很有深意的,”楚九歌说,“围上了就是我的人了。”
纪肇渊伸手拽住楚九歌围巾的两端,绕到脖子后面打了个死结,令他看起来臃肿得有些蠢,“我今天就围过了。”
“就是喜欢听你这么说。”楚九歌得意地弹了下舌。
他们从主干道的尽头往东拐,离家还有十几米的距离时,便看到许沄低着头站在门口的路灯下。
楚九歌看了眼老妈身上单薄的衣服,吃惊地叫出声,“妈,你怎么站这儿,多冷啊?”
许沄缓缓抬起头,有些冷漠地看了眼跟儿子身旁的纪肇渊,没有说话。
“我爸呢,怎么让你穿这么少就出来?”楚九歌看她眼睛肿着,着急地跑过去搂着她,“妈你身上都是冰的啊,谁欺负你了?”
“小九,”许沄眼皮哭得通红,她看着儿子,“如果知道这会让你变成同性恋,妈妈说什么都不会送你去美国的。”
“妈……”楚九歌顿时不知所措,牙齿在颤抖,搂着许沄的手臂也在颤抖,他不敢扭头去看纪肇渊。
许沄的恨意太明显,连纪肇渊都能感受到。他犹豫着上前一步,不知道是该解释还是该道歉,最后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的风口上,尽力帮他们抵挡一些寒风。
许沄看着两个慌张的孩子,心软了一秒钟便又被绝望淹没。她推开纪肇渊,眼底一片血红,悲伤得有些狰狞,“都是因为你,我们家不欢迎你!”
她捂着胸口喘气,几乎濒临崩溃的边缘。她强硬地把楚九歌拽进屋里,接着狠狠摔上门,把纪肇渊隔绝在了外面。
楚信有应酬还没有回来,奶奶早就吃过饭回房歇息了。楚九歌和老妈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面面相觑。他的脑子里全是门关上前纪肇渊茫然又着急的样子,他想开门让纪肇渊先进来,许沄却死死挡在门口。
楚九歌急得不行,“妈,你听我说句话行吗?”
许沄摇头,根本不听他的解释,抬手指着楼上,“回你房间去。”
楚九歌无奈,抓着她的肩膀,“妈妈……”
“楚九歌!”许沄破天荒喊了他的大名,声音尖锐到破音,不由分说地扯着他上楼。
老妈身体一直不太好,楚九歌被她拽到楼梯上,害怕不小心让她磕碰到,根本不敢大力挣扎。
许沄把他塞进房间,从外面反锁住,“你自己好好静一静,想想这大半年都干了些什么事儿,等你爸爸回来再说!”
楚九歌使劲拉了拉门的把手,完全打不开。他有些抓狂,暖气加上刚才的争执,让他不可避免地出了一身汗。他脱掉外套,拿过手机给纪肇渊发微信。
宇宙第一帅:【护照在身上吗?】
Weller:【在。】
宇宙第一帅:【先去找个酒店住下,别在外面瞎受冻,到了给我发条信息。】
Weller:【好。】
楚九歌无力地仰躺在床上,心里慌乱不堪。他闭着眼睛思考该怎么劝老妈,把手机屏幕贴在眼皮上。
过了不知多久,手机轻轻震动,纪肇渊传信息过来说自己已经到了。
楚九歌微微松了口气,这才觉得恢复了一些能量。他从床上爬起来,右手握拳抵着下巴,在卧室里来回踱步。他不经意间往窗外瞥了一眼,突然整个人都怔住了。
纪肇渊站在不远处,低头摩挲着手机屏幕。
楚九歌鞋都快甩掉了,扑过去重新拿起手机,直接给纪肇渊打了通电话。
楚九歌试探着问他:“你找的酒店叫什么名字啊,我明天去找你。”
纪肇渊顿了两秒,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记得了,离你不远。”
楚九歌觉得自己的心彻彻底底地碎了,碎片卡在他体内,令每一次呼吸都难过得要命。他想,他的猫真是把这辈子的谎都在这一个晚上说完了。
他打开窗户,贴着话筒小声催促道:“大宝贝,你抬一下头。”
纪肇渊抬头看他,目光有些躲闪,“你……看到我了?”
楚九歌深吸气,故作轻松地笑起来,“嗯,看到了。”
“我没有骗你,这不是我,”纪肇渊难得有些慌张,语序错乱不堪,“正常的我真的已经到酒店了。”
“什么正常不正常,你以为自己是灵魂出窍分裂成两个了吗?”楚九歌笑他,“你现在其实只是心里不平衡罢了。”
纪肇渊不解,皱眉问道:“不平衡?”
“对啊,因为这次我要保护你,你觉得自己没有发挥的余地,有些挫败!”楚九歌挑着眉冲他吹流氓哨,“我请个假,这几天就不当你的橙子宝宝了,望批准。”
纪肇渊点头应允。他想了想,又低声嘱咐道:“早点回来销假。”
“大宝贝,再问你一件事儿,”楚九歌趴在窗户边,细软的额发被夜风吹起,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我的猫现在还好吗?”
纪肇渊顿了顿,才说道:“挺好的。”
“我想让他不要担心,早点回去休息。”因为室内外温差的缘故,窗户上层层叠叠地爬上一层水雾,楚九歌伸手在窗户上画了一只猫咪头,“天太冷了,我怕我的猫冻着,你帮我劝劝他。”
“他说好的,现在就走。”纪肇渊把手机更紧地贴在耳边,转过身缓缓向远处走去。
白晃晃的月光映在人行道上,像是落了一层冰雪一样,他的背影在路灯衬托下更显孤单。楚九歌不忍心再看下去,拉上窗帘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板上。
通话仍旧保持畅通,虽然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却没有人想要挂断。
纪肇渊摸了一下口袋,突然站住脚步,“小九,我……”
楚九歌打断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不是让我放弃你算了,我跟你说这是不可能的。”
“你太紧张了,放松一点,”纪肇渊笑了一下,声音闷闷的带了些说不出的味道,“我不会放弃的。”
“哦……”楚九歌摸摸鼻子,有些尴尬,“我就是突然想到你说爱是一种委屈,所以我才……”
“断章取义,”纪肇渊说,“我只说有些委屈,不代表会委屈求全。”
楚九歌被训了一句却还莫名笑起来,“委屈就委屈吧,你忍一忍好了,我也不会放弃的。”他贴着话筒啾咪了纪肇渊一下,“那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我没有钱,”纪肇渊叹了口气,“我的钱包在你兜里。”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蛋黄说的,网络通畅的话,明天开始二更或三更或四五六七八更,九月二十正文完结。
☆、第 48 章
048
楚信回家时已近深夜,许沄抱着笔记本端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电脑屏幕昏暗的光映在许沄的脸上。
他把公文包随手放在桌上,笑着走过去,“我今天可滴酒没沾啊。”
“别开灯了,”许沄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然后打开了让她心碎的视频界面,“你看。”
看到儿子和另一个大男人嘴对嘴亲在一起,楚信也是震惊的,但他还是下意识先握住了许沄的手,“你先别急,小九呢?”
“被我关在卧室了,”许沄攥紧楚信的手指,瓮声道,“俩孩子连晚饭都还没吃,小纪还被我撵走了。这大冷天的,他对这儿也不熟悉,人家妈妈知道了得心疼成什么样子,我……”
“好了好了,就知道你也心疼了。”楚信轻拍她的手背安慰她,“小九他怎么说的?”
许沄摇头,眼眶又红了,“我太害怕了,一句话都不准他解释。”
楚信叹了口气,把电脑放到一边,和许沄面对面坐着,“你在怕什么?”
“我儿子怎么能是同性恋啊?!”许沄急得嗓子都哑了,声音显得更加难过,“你去网上看看这圈子有多乱,都是艾滋病、滥交,一想到他会被人指指点点我就受不了。”
“小九不是那种胡来的人,这你该比我清楚。”楚信说,“我去把他叫下来,我们一起谈谈好吗?”
楚信的话成了压倒许沄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把脸埋在掌心,哭得泣不成声。她这一天疲惫极了,几乎把儿子接下来几十年的生活设想了个遍。最让她受不了的是自己完全被网络上所谓的“科普”蛊惑,反而把对儿子的信任放到了次要位置。
小九当时那么慌张,一定也害怕得要命,其实她该和儿子好好聊一聊的。
许沄哭得有些脱力,楚信的手一直放在她的后背上,给她无言的支持和陪伴。她哭声渐弱,接着又啜泣了好久才轻轻点了点头,“你给他拿点吃的上去,让他先垫垫肚子。”
楚信应声:“知道了。”
卧室门刚有一点点响动,楚九歌就“噌”地一声从床上坐起来,紧紧盯着门的方向。
楚信没好气地把手里的面包扔给他,“赶紧吃,吃完给我去哄你妈妈。”
楚九歌当着老爸的面狼吞虎咽着吃完,然后小心翼翼地打探楼下的情况,“我妈还在生气吗?”
楚信冷着脸道:“嗯。”
楚九歌啃着手指琢磨楚信的脸色,过了好一阵才敢问出口,“爸爸……你是不是也对我很失望?”
“这倒没有。”楚信笑着摇摇头,他拍拍儿子的肩膀,在床边坐下。
楚九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老爸脸上的笑意,别说在这种他以为自己会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情况下,就是在小时候,老爸这么温和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在灰姑娘的童话里,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所有的魔法都会消失,一切归于本真。可同样的时间段里,却好像有好心的精灵慷慨地多送了这对父子一个魔法,让他们借着夜色庇护说出那些平日耻于说出来的话。
“小九,”楚信帮儿子整了一下领子,“其实你已经长成了爸爸最期望的样子,无论你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这点都不会变。”
突然被夸的楚九歌有些窘迫地看着老爸,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口,抓耳挠腮地像只顽猴。
“坐直了,”楚信忍不住又开始训他,“好好说话。”
楚九歌条件反射一般立马把手乖乖背在身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同性恋,用句特烂俗的话说就是我喜欢他跟他的性别没关系。”他的手又开始贱兮兮地捏自己耳垂,“我……我喜欢他的时候真没想过这么多,就是自然而然的……”
“这些什么情啊爱啊的,你留着跟你妈妈讲。”楚信皱眉,表示不想听,“不管你是认真的还是闹着玩的,底线我们先说好,不准乱搞。你要是敢染上什么毒品、艾滋病,就趁早给我滚远点。”
楚九歌笑着点头,放松了一大截,“我最可能染上的就是不学习就会死这种病。”
“行了,”楚信最烦他满嘴跑火车,使劲儿拍了下他的脑袋,“把嘴擦擦跟我下楼去。”
楚九歌翻身跪在床上给老爸行了个大礼,捏着嗓子喊:“喳!”
走在前面的楚信被他气得脑门直疼,下楼时候脚下一趔趄,幸好楚九歌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老爸,现在我救了你一命啊,一会儿你记得救救我啊。”
楚信没想到半年没见,一同成长的还有自己儿子不要脸的程度,方才的父心拳拳在他心里彻底烟消云散。他甩开楚九歌,快步走了下去。
楚九歌吐吐舌头,连忙跟上。
许沄早已拾掇好心情,就等他们了。不过才隔了几个小时,母子两人间的气氛竟然有些尴尬,她咬着下唇,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楚信偏头瞪了楚九歌一眼,楚九歌只好硬着头皮过去。他在许沄面前蹲下,把下巴搁在她的膝头,轻声问道:“妈妈,我喜欢一个男人,是不是让你很没有面子?”
“你胡说什么?!”许沄抬手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扇了一下,“面子哪有我儿子重要。”
“那你不要再哭了,你一哭我就很难受,老爸也会揍我的。”楚九歌直接盘腿坐在地上,环抱住老妈的小腿,“我们现在特别好,真的。”
“你什么都不懂,你就是一时兴起。”许沄连连叹气,“你知道同性恋有多艰难吗?周围的人会歧视你们,走到哪里都抬不起头啊。连法律也不认可,等爸爸妈妈不在了,你一点保障都没有啊。”
“妈妈,”楚九歌握着老妈的手晃了晃,“那你歧视我吗?”
许沄愣住,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缓缓说道:“……当然不。”
楚九歌笑着站起来,抱住老妈,把头靠在她肩膀上,“其实我在回国之前去见了纪肇渊的家人,你知道他妈妈怎么跟我说吗?”
“小纪那么出色,人家妈妈肯定很骄傲啊,”许沄心疼地用手指梳理儿子的卷发,“也把你骂了一顿吧。”
楚九歌摇头,“阿姨说让我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许沄手下的动作顿住,“啊?”
“你没听错,”楚九歌笑,“她让我先不要出柜,说等到我大学毕业后,彻底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以后再做决定。”
听到这里,楚信抬头看着许沄,忍不住笑了一下。许沄羞怯地低下头,脸涨得通红。
“所以我才没直接跟你说,想等到四年后,我要是还只认定他一个,那我就什么也不怕了。”楚九歌一左一右分别搂住老爸和老妈,“我爸妈都不歧视我,我喜欢的人给我的保障比法律还管用,我怕什么?!”
许沄有一丝软化,却依然不肯松口。
楚九歌知道没这么容易,他耐心地跟老妈磨,“就给我四年时间,好不好?”
许沄摩挲着儿子的手指直叹气,“你为什么一定要撞到南墙才罢休呢,听妈妈一句劝,现在就放手吧。”
楚九歌被许沄弄得没辙,只好抬头朝老爸求救。楚信点头,和他换了位置,自己坐到许沄身边。
“沄沄,孩子能说的都说了,要放手的是我们。”楚信一般私底下才这么喊她,当着儿子的面时很少这么直接,“有些东西,无论是好是坏,都要他自己亲自去经历一番才行。”
楚信朝楚九歌摆摆手,让他先上楼去,然后对许沄说:“他才二十岁,堂堂正正地喜欢一个人,没什么错。”
“你倒是想得开,”许沄苦笑,“那是因为你不知道那些嘴碎的人说话有多难听,等你儿子真被人在背后说道的时候有你后悔的。”
“你才是杞人忧天,”楚信说,“他老子一个小时前才知道这事儿,其他人从哪儿知道去啊。”
许沄摇头,觉得他想得太简单了。
“我们做父母的,不该变成那堵挡着他的南墙,而该是他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嫌弃他的人。”楚信边说边站起来准备往楼上走。
许沄拽住他,“你干嘛去?”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楚信活动着手腕,“谈个恋爱还把他妈弄哭了,总要抽一顿才能解气。”
☆、第 49 章
049
楚九歌嗷嗷叫着缩在书房角落,终于算是体会到那条鞭子的威力了。
老太太不知是压根没睡还是被吵醒了,滑着轮椅推开书房的门,“啧,下手比我还重。”
“嘶……”楚九歌伏在地上大口喘气,后背火辣辣地疼,他连跟奶奶犟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做做样子给孩子他妈看一下就行了,”老太太数落楚信,“你也是,还真狠得下心。”
楚九歌仰着头,完全不知道老爸和奶奶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两个膝盖跪得有些红肿,站起来时摇摇晃晃的又差点撞到桌角上,“老心肝,我好疼啊……”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但还是从楚信手上夺过了鞭子,“疼就忍忍,谁让你妈最护短呢,你爸这也是帮你。”
楚九歌蹭到奶奶身旁,哼哼唧唧地不停喊疼,“您说我妈会同意吗?”
老太太摇头,“有点悬。”她招招手让楚九歌靠得再近一些,贴在他耳边悄声说道:“明天啊,你就……”
楚九歌听得认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明白!”
楚信头疼地看着凑在一起的祖孙俩人,“这都快三点了,您就别理他了,快回去睡觉吧。”
“这屋里统共就四个人,你帮着你媳妇儿,为了公平起见我也得站在我孙子这边啊。”老太太撇嘴,伸手轻轻摸了下楚九歌身上的鞭痕,“也别涂药了,就这样吧,明天记得按照奶奶说的做。”
楚九歌亲亲奶奶的手背,一瘸一拐地把她送回了房间。等他再出来,书房的灯已经熄了,整栋房子只剩楚信和许沄的卧室里透着一线光,时不时地传出几句模糊的低语。
楚九歌有些心酸,摸黑回到自己的床上,也不管是不是大半夜了,拿起手机就给纪肇渊打了过去。
纪肇渊也没睡,很快就接了起来,“喂,喂……”
楚九歌笑,“你这么激动干嘛?”
他说话时不自觉地想往床头靠,后背的钝痛让他立马倒吸了口凉气,纪肇渊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反常,“你怎么了?”
“哎呦喂,”楚九歌趴在床上,一肚子苦水彻底开了闸,“你都不知道我爸刚才抽我的时候,他绝对是公报私仇,把以前的账都一块儿算上了。还有啊,他鞭子一收就直接去睡觉了,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啊!”
纪肇渊安静地等他抱怨结束后才低声问道:“疼吗?”
“疼倒不算太疼,就是心里憋屈。”楚九歌唉声叹气,“小时候就是这样,他打完我转眼就忘了,全世界只剩我一个人心心念念着自己被打了。”
“小九,”纪肇渊突然说,“现在销一会儿假吧。”
“……好。”楚九歌连上FaceTime,让自己的大脸占满纪肇渊的整个手机屏幕,“你看,你的橙子宝宝现在都快变成蔫蔫的陈皮了。”
他想被某人软声细语地哄一会儿,可有人就是不解风情,“陈皮的原料是橘子皮,不是橙子皮。”
楚九歌放松嘴唇“嘟嘟嘟”地吹气,然后耍赖道:“橘子和橙子都差不多了。”
“不一样,”纪肇渊摇头,“橘子皮蔫了可以做成陈皮,但橙子皮就算蔫了我也要。”
楚九歌半趴着,脸都压得有些变形,他嘟囔道:“可我蔫得连汁都榨不出来了。”
纪肇渊隔着屏幕亲了亲他,“昨晚我把戒指放在我钱包的夹层里了,你可以偷偷戴一会儿。”
“哎,我都忘了问你酒店棒不棒?足不出户还能感受一下普罗旺斯的花香呢。”楚九歌一边摸出钱包一边大笑,他当时怕被老妈看到,也不敢把钱包给纪肇渊扔下去,索性在网上帮他直接支付了一晚的房费。原本一切都挺正常的,但他选择房型时候坏心眼地选了一间情侣房,屋内装潢是非常少女的薰衣草庄园风格。
“太香了,”纪肇渊无奈,“而且这也不是真正的薰衣草,都是拿粉萼鼠尾草在充数,不过我写了句话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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