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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万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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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想到了能让你放松的方法。”唐绪将他揽到怀里,手伸到他还在微微颤抖着的后背上,一下一下,像在给一只惊慌的小猫顺毛,“07年,我陪时兮去治疗,除了开始时时兮的情绪不稳定,后来的治疗一直都还算顺利,那年春节我是在美国过的。我们在医院里吃的年夜饭,时兮说想看烟花,我给她买了那种拿在手里的,就是你很喜欢的那种,不过感觉当时买的那个,不如曾经给你买的好看。点着烟花的时候我想,今年有没有人给那个小孩儿买烟花,刚到新家,他会不会不敢跟爸爸妈妈要烟花。”
  “08年,时兮的治疗还没有结束,我还是在国外,不过当时我国内研究生的导师推荐我参加了美国一个实验室的项目,项目做得很成功,我得到了一个在那边攻读博士学位的机会。那阵子很忙,很累,但是坚持每天都会看新闻。08年国内发生了很多事,汶川地震,奥运会……汶川地震的时候我想回国,但是实在是抽不开身,所以只捐了款,现在想想还是很遗憾,我的哥哥就去了四川,参与了救援。奥运会,我爷爷他们都去看了开幕式,我依然没能回国。那时候我想起来当初给你讲过奥运会的事情,我还说会带你去看开幕式,去现场看比赛。那是第一次,我察觉到我或许对你食言了很多话。09年……”
  唐绪的手上下游走,抚过他每一寸为他灼热的肌肤。而唐绪所叙述的故事,也缓缓走过了七年。
  “14年夏,交流结束,回国后的第一堂课,遇上你。”
  唐绪的手已经又开始开扩那处柔软的地方,他缠着唐错的口舌,两个人的头都做着小幅度的转动,鼻尖偶尔相碰,呼出的温热气体在狭窄的缝隙中飘不开,就着两个人的脸颊被挤散开来,漫到温柔的空气中,更添了旖旎。
  “再后来,喜欢你,爱上你,想跟你过一辈子。”
  唐错不知道有没有别的人像唐绪一样,在床上说这么多话,不过他只知道,他说的每一句话自己都愿意听,尤其是最后一句。
  “你……再说一遍。”
  “最后一句吗……我爱你,我们过一辈子。”
  唐错只觉得一阵热乎乎的东西从胸膛涌了上来,冲到喉咙中,出不来,也咽不下去。
  他们终于完完全全契合在了一起,在唐绪顶弄得凶猛的时候,唐错胡乱地喘着气,哭着叫他,“唐绪,你叫我一声,你叫叫我……”
  唐绪便说,“思行,乖。”
  唐错却摇着头,小声说,“不是这个,不是这个……”
  唐绪停下动作,亲吻了他的锁骨。
  “唐思。”
  他真的很后知后觉,到了这个时候,到了唐绪跟他提到了一辈子的时候,唐错才终于明白了让他挣扎抑郁了七年的是什么。那是等待的滋味。好似看不到尽头,也没有任何寓意着希望的时间界限。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愿意等,只要千百万光年之外的人是唐绪。
  但是后来有一天,他曾以为无望的等待忽然生出了果实,汁液甘甜,香气四溢,让他觉得再难捱的七年都值得,再看不到边际的绝望都不值一提。
  果实不特别,再卑微普通的人都能拥有,果实的名字亦不特别,那两个字不知道被多少人写进歌里诗里。但它也是特别的,因为对大部分人来说,一生一遇。起码在唐错和唐绪这里是这样的。


第四十一章 
  第二天一早,没想到两个人之间先醒来的人是唐错。他抬了抬酸软的胳膊,试图翻个身,结果刚使了劲就又瘫软下来,只觉得从大腿根一直疼到了肩膀,腰更是像已经僵直了一般死疼死疼的。一旁的唐绪在半梦半醒间感受到了他的动作,伸出胳膊将正扭来扭去的人捞到怀里。
  “不舒服?”
  唐错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抬起手,用手背在唐绪刚刚冒头的胡茬上来回蹭着玩。
  “腰疼。”
  唐绪由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脸上作祟,将一只手覆到他的腰上,缓慢轻柔地帮他按摩。按了好一会儿又移到下面,“这儿疼吗?”
  唐错埋着脸,小声说,“就有一点儿……”
  唐绪十点半有个研讨会,不得不爬起来,唐错倒是上午没课可以休息半天,但他又非要跟唐绪行动一致,所以两个人窝在一起稍微咪了一小会儿就起了床。
  唐绪先走进了卫生间,唐错跟在后面,在门口停住,歪着头倚在门框上,看着唐绪接好了两杯水,在两支牙刷上挤好了牙膏。
  他眨了眨眼,挤到唐绪身侧,拿过那只绿色的牙刷说道,“我还想要小青蛙的。”
  唐绪嘴里还都是泡沫,闻言一愣,含糊不清地问,“什么小青蛙?”
  “你都不记得了,”唐错眼睛看着镜子中的唐绪,一声不吭地开始刷牙,刷完牙又打开水龙头要洗脸,一点要解释小青蛙是什么的意思都没有。
  唐绪摁上水龙头,双臂一收就将唐错调了个方向抱了起来。他把他放到台子上,胳膊搭着他的肩膀问,“小青蛙是什么?”
  面对这么近距离的逼问,唐错才说,“以前你给我买的牙刷啊,你都不记得了。”
  唐绪怔愣了片刻,接着把头压在他的肩上,抖着身子笑了起来。
  唐错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想了想接着说,“我都记得,你却什么都不记得,你不记得给我发过小红花,还不记得给我买过小青蛙牙刷。”
  其实这话一说出来,不论是唐错还是唐绪,都有几分的诧异。要换作之前,不管唐绪忘了什么,唐错都不会说出任何带有指责意味的话语,哪怕是撒娇的玩笑话。
  唐绪从唐错的肩窝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笑。
  “你这么说我,我竟然有点高兴。”
  他高兴唐错终于开始将两人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高兴他终于不再始终低着头沉默。
  他没放唐错下来,从旁边的架子上拎起一条毛巾,在水龙头下投了两下,一边在手上叠着毛巾一边说,“等我今天去趟超市,给你买小青蛙牙刷回来。”
  说着,他将叠好的毛巾覆在唐错的脸上,另一只手托着他后脑勺偏下的位置,给他擦了两把脸。
  唐错脸上温温热热的,一直熨帖到了心里。在唐绪重新去涮毛巾的时候他扭着头跟他说,“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给我洗脸,就在你们宿舍,你说我脸脏得跟个泥猴一样。不过那会没有热水,你让我凑合凑合,用凉水给我洗的。”
  这件事唐绪是记得的,他第一次给小孩儿洗脸,没经验,洗得唐错衣服湿了大半截,水直往下滴答。小孩儿自己拧着衣服跟他说,就湿了一点,没关系。
  “那是第一次有人给我洗脸,我那时候心里想,这个人可真好。”
  唐错明亮的眼睛一直看着他,很难得的,在已经二十岁的少年的眼里,他竟然还能轻而易举地捕捉到那叫做纯真的光芒。
  再次重逢后相处了这么久,唐绪这会儿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唐错说出的话总能让他无法抗拒。别人说情话,无论这情到底重几分,起码都知道自己说的是情话,对方爱听。而唐错不是,他并不当自己的话是情话,而单单只是“知是情而话”,所以他除了最开始不敢说出口的那句“我喜欢你”,之后的一切话语都坦荡直白,不加修饰却甜得他心头软成了绵。
  这么想了一会儿,唐绪就已经不知不觉给唐错洗好了脸,在唐错拄着胳膊要下去的时候,唐绪却又伸手将他摁住。唐错不知这刷完牙洗完脸还有什么步骤,满眼疑惑,问唐绪干嘛。
  唐绪没说话,把毛巾放下,伸手挑开了唐错睡衣的领口。一侧的睡衣滑落,露出刻着小红花的光洁肩膀。
  唐错哆嗦了一下,但没躲。唐绪的吻落了在那朵小红花上。
  “以后每天亲一下,就再也不会忘了。”
  在大三所有的成绩出来以后,大家基本就已经能估计好自己能不能保研了。有些成绩好的,保研铁定没问题的,已经趁着假期前开始联系老师。唐错在准备出国,自然不再关心这事,只是偶然间听班上的同学提了一句,谁谁谁和谁谁谁都想找唐老师。
  唐这个姓还不算大众,在他们学院的这点老师里,姓唐的就有这么一个。
  晚上回家他跟唐绪说起这事,唐绪点了点头,“她俩是都找过我,你们这届学生联系老师联系得还挺早。”
  唐错窝在床上看着kindle,心想没准儿跟别的老师联系也没这么早。
  唐绪看出了他的这点小别扭,拍了下他的腰说,“干嘛,还不乐意我带学生啊。”
  唐错扔了kindle蹭过来,煞有介事地扬起脑袋说,“要不我不出国了,你带我研究生行不行,我也想当你学生。”
  唐绪失笑,“求你了,别让我的犯罪感再加深了。”
  唐错不怎么高兴,觉得自己憾失一大机会,再加上在心里打翻了一连串莫名其妙的小醋瓶,一整个晚上都黏在唐绪身边问他到底打算招几个研究生,是不是那两个找他的女生他都要收了。
  有点无理取闹,却难缠得可爱。
  被复杂的小眼神溜溜地盯了一个晚上,唐绪心猿意马,最后扔了电脑,关了灯,把人箍在了怀里。
  “下学期我还会教你们《计算机控制》,你表现好点,我接着让你当课代表?”
  唐错仰着脖子被吻着,听见这话立马睁开眼睛,别开脖子去看唐绪,“真的?”
  唐绪点了点头,言语间透着掩不住的笑意,“到时候我就说,哎,唐错同学在啊,那正好,既然有老手就不开发新手了,不如唐错同学再辛苦一学期怎么样?”
  唐错自己在那傻乐,没顾上回话。唐绪挠了挠他腰窝上的痒痒肉,问,“唐错同学,你看这样可以吗?”
  唐错滚着身子躲着他的手,一面咯咯笑着一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好的,唐老师。”


第四十二章 
  在后来大四的日子里,唐错忽然就体会到了细水长流的浪漫。尽管不用考研,唐错的大四也并没有闲下来,他准备着出国的事情,为了能更有底气去选择学校,还在唐绪的引荐下加入了几个师兄那边的一个模式识别相关的项目,每天在图书馆和实验室之间来回跑,根本没多少时间到唐绪家腻着。他的父母没再对他们的事情说什么,只是明显晚上打电话来查他在不在学校的次数增多了。
  他如愿以偿地第二次走马上任,成了唐绪的课代表,逮着机会就跑到唐绪的办公室跟他交流一会儿公务。以前他还不理解唐绪说的“犯罪感”,如今,每当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一本正经地跟他说一些事情的时候,他都觉得这戏演得可真难。
  等到了四月末五月初,出国的准备工作彻底告一段落,学校安排的毕业实习也要开始了的时候,唐错才终于算得了空,回到宿舍往包里塞了两件衣服就奔到了唐绪的家里。
  第二天,毕业实习的地点公布以后,唐错吃了一惊,从床上弹起来冲着阳台喊,“我们毕业实习去哈尔滨诶!”
  唐绪正在阳台上浇着花,前几天两个人去逛超市赶上大清仓买的。他头也不回地将喷壶移了个位置,浇得那葱郁的绿叶汗涔涔的,“就这样吗?”
  唐错踩着被子站在床上,“啊?”
  唐绪一翻手腕,收了花洒。
  “你看看你们班的带队老师?”
  唐错一呆,猜到了什么,忙低头去翻那份通知,等看见自动化二班后面那两个字时,他喜得立马蹦了起来。
  唐绪拉开阳台的门走了进了屋,迎面被连鞋都没穿的唐错冲了个满怀。
  “是你啊!”
  唐绪抱住挂在他脖子上的人,笑意满眉梢,“故地重游,开心吗?”
  唐错亮晶晶的眼睛弯成了新月,双腿一弯,盘在唐绪的后腰,“开心死了!”
  晚上,班长在班群里说实习买票的事情,跟往年比,今年的实习地点非常不错,班上的同学积极性都挺高,群里的对话框刷刷地往外蹦。这次由班长统一买票,学校会打给大家买硬座的钱,不愿意坐硬座的可以添钱自己升级成卧铺,唐错想了想,问唐绪会买什么票去。
  “我和另一个老师买软卧,你也买软卧吧。”
  唐错在床上滚了一圈,“不好吧,大家好像除了坐硬座就是坐硬卧,还没人说要坐软卧呢。”
  “十个小时呢,硬卧可能有点累,你应该睡不惯。”
  唐错虽然想跟唐绪一起,但是也并不想搞特殊,而且人家女生都没说硬卧怎么样,他哪有那么娇气。最后他还是在唐绪的注目下,给班长回了消息,说买硬卧。
  班长统计完毕以后就跟唐绪汇报了一下,除了一个女生两个男生,剩下的同学都选择了硬卧。唐绪握着电话沉吟了两秒,说道,“这样吧,你都买硬卧,他们三个的钱我转给你,买完以后你私下跟他们说明一下就行了,不要声张。”
  班长也是个懂事的,在那端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说好。
  挂了电话,唐错放下手里的手机,仰躺着看着唐绪。唐绪走过去坐到他身边,说道,“他们三个平时好像就比较朴素,男生还好,这事是艰苦朴素、磨练意志的象征,但是一个女生自己坐十个小时的硬座……”
  唐绪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我不太愿意让小姑娘有这种差异感。”
  唐错配合着他的动作微微抬了抬头,眯着眼,高高扬起胳膊朝唐绪伸出个大拇指,“唐老师天下第一好。”
  唐绪给班长转钱的时候,想起什么,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人,挑着眉梢说,“把你的也转了?”
  “……”
  唐错觉得唐绪就是故意的,明知道他不会让他转还要来逗他。
  实习出发那天,唐错是在学校跟着大部队走的,唐绪跟他们虽然是一趟车,但是离得甚远。等都安顿好了,大家凑到相临的两个车厢聊起了天的时候,他才偷偷摸摸地给唐绪发了个短信。何众就贴着他坐着,看到他的小动作,突然假模假样地咳了一声,吓得唐错手机差点掉在了地上。
  “干嘛啊你。”他一边匆匆退出微信页面一边说。
  何众侧过身,挡住别人的视线,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低声说,“给唐老师发消息呢啊。”
  唐错瞪眼,一脸无辜地盯着他看。
  “看什么看,傻不傻啊你,还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唐错更紧张了,扯着他的衣服,跟他凑得更近问,“你知道什么啊?”
  难得逮着可以对唐错的智商表示鄙视的机会,何众翻了个大白眼,“我什么都知道,不然你以为你天天不住宿舍往外跑,是谁帮你向你这群亲爱的同学撒的谎。”
  唐错挺震惊的,他一直以为他跟唐绪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可是看何众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居然一点都不像是新知道的。
  一声声“唐老师”打断了他俩咬耳朵的活动,唐错抬头,看见唐绪一只手搭他们这节车厢的门框上,高高大大的身影几乎挡了整扇门。
  “都安排好了就别聊了,实习半个月你们有的是时间聊,待会就熄灯了,再聊下去也会打扰别人休息。”
  一行人纷纷说着知道了,不大的功夫就各自回了自己的铺位。
  唐绪又像模像样地交代了他们几句,无非是什么注意生命财产安全,不要一晚上只聊天不睡觉之类的。
  等他走了,何众问他想睡下铺还是中铺,唐错摸了摸鼻子,说下铺。
  何众坏笑着哦了一声,说道,“对,你待会得去……上厕所嘛!”
  中间的大喘气吓得唐错差点别过气去,笑出声来轻踹了何众一脚。
  等车上的灯熄了一会儿,唐错的手机闪了闪。
  他转着眼睛扫视了一圈,确定同车厢的几个人都已经进入了休息状态,才悄悄穿上鞋,摸着黑出去。
  他在七号车,唐绪在二号车。列车的走廊很安静,他攥着手机往前走,偶尔路过几个不知为何不睡觉,在走廊上看着窗外的人。
  走到三号车厢,他刚要加快步伐,一只突然伸出来的手猛地将他拽进了旁边的车厢。可能是因为他反射弧长,也可能是因为他太放松,他连一声惊呼都没发出来,就被唐绪抵在车厢门上用力地亲吻。
  车厢里没有人,一片漆黑,无论是唐绪的身体还是唐绪的吻,都带着盛夏独有的温度。
  终于重新呼吸到了空气,他喘着大气,在黑暗中心跳如雷。
  “我怎么觉得……好像偷情……”
  有点刺激,又很喜欢。
  唐绪的手扶在他的腰上,轻轻揉弄着,闻言轻笑出声,认真地“嗯”了一声,“好像是有点像。”
  他掀开唐绪的上衣下摆,手滑进去,“再偷三分钟,你就回去睡觉。”
  亲着亲着唐错就开始躲唐绪,“哎你别亲脖子……”
  他可能是脖子上皮薄,特别容易留痕迹,平时就总让唐绪悠着点,毕竟现在说是蚊子咬的已经骗不过这帮大四的了。
  唐绪却是故意捉弄他一般,一个劲儿地在他脖子周围游荡,弄得他最后一边躲着一边笑个不停。
  三分钟结束,唐绪替他整理了整理衣服,又从一旁的小桌子上拿了个水杯递给他。
  “里面的水正好喝,回去喝半杯再睡觉。出门也不记得带水杯,出来这么多天,你还打算天天喝凉水啊。”
  唐错嘴硬,“我们90后出门都不带水杯,年轻身体壮,凉水不在怕。”
  周围太黑,唐绪看不清唐错的表情,但心里觉得唐错此时顶嘴的样子一定很生动。
  他笑了几声,轻捏唐错的肩膀,“你们到了以后会住在基地,我们老师不跟你们住一起,要好好照顾自己,宿舍有空调,但是晚上别贪凉,不可以开整晚,别上火别感冒,知道吗?”
  唐错这才明白唐绪干嘛刚才那么火热,他发出一个不情不愿的语气词,“你们不跟我们住一起啊?”
  唐绪听着,乐了,手撑在门板上将他圈在怀里,“嗯,我们住在基地附近的宾馆,而且我和一班的带队老师住一间。所以到了以后,想趁大家不注意‘偷情’的话,可能不太方便了,”说罢手指捏着唐错的下巴,摇了摇他的头,“真遗憾。”
  唐错顶着他的手使劲点头,“太遗憾了。”
  这样一来没准半个月都不能偷偷亲两下了。
  唐绪被他认真的语气逗得笑弯了腰,搂着他亲了一口说,“好好实习,这将是你们90后毕业之前最难忘的集体记忆了,相信我,会非常有趣。至于‘偷情’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来找机会,嗯?”
  “哦,”唐错拎着水杯,微微掂起脚吻了下他的脸,“遵命唐老师。”
  后来的记忆证明了唐绪说的话确实是真的,毕业实习真的很有趣。虽然每天都有学习、实践任务,但在离毕业很遥远的时候再一次回忆起这次实习时,唐错总能不知不觉地笑出来。而填满他这段时光的,似乎到后来只剩了每晚鏖战到深夜的狼人杀,临毕业临毕业了,大家却好像在关系上又近了一层,共同的欢笑太多,半个月的夜晚都没笑完。
  在以后的留学、工作中,唐错也参加过一些这种集体活动,可是都没有那次来得深刻。他和唐绪讨论过这个问题,最后自己归结出了原因。
  大学的他们,还没有被这个社会划分成三六九等,他们身份相同,经历类似,思想相近,他们没有什么经济利益冲突,也几乎没有人际关系矛盾,而最重要的,那是他们最后能享受景区门票学生证打折的一段时光。那时唐错还不觉得,后来才明白,让他们在闷热的环境里彻夜欢笑,不厌其烦玩着一个游戏并且一直难以忘怀的,正是那已经被说烂了的,叫做青春的东西。
  他庆幸听了唐绪的话,享受了这青春的尾巴。
  唐错说完,便从唐绪的怀里扭出来,拉开门,回头小声说,“那我走了,拜拜,80后。”
  唐绪哭笑不得地看着唐错一溜小跑的背影,心想这小孩儿,越惯胆儿越大。
  可转身拉上这间空车厢的门的时候,唐绪又自顾自笑着摇了摇头,那不也还得惯着吗?
  往自己的车厢走的时候,唐绪的手机震了两下,他本以为还是唐错,毕竟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不太可能有别的人在这个时间联系他。没想到掏出来一看,竟然是许久未见的时兮。
  ——打你电话打不通,看到短信给我回个电话,有很重要的事情。
  唐绪停下,看着短信内容偏了偏头,走到了有些狭窄的窗户边上。
  火车内始终保持着一种独特的安静,人们能听到它奔跑飞驰的声音,却依然觉得它是安静的。从少年时期坐着火车去四方的时候开始,唐绪就觉得这种夜晚流动的安静可以让人体会到一种很抽象的真实感,或许和火车上的人的心情有关,无论是归乡还是去远方,都能在这种安静中真切地发现,我是在路上了。
  火车上的信号并不好,唐绪拨了两通,才在嘟嘟的声响后听到了时兮的声音。
  他笑了笑,说,“好久不见,这么晚了还没睡?”
  一个挺拔的身影在窗前站了很久,开始是面对车窗站着,后来改成了背倚的姿势。他始终放轻了音量讲着电话,话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听着那那端的人说话。
  一个出来接水的女孩在第二次路过他时,暗暗偏头扫了一眼这个很帅气的男人,她听见他用一种温柔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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