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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慢成手册-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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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宇宙飞船。
  激情总是能把一些烦恼、一些不安、一些没来由的不快全部冲散。
  李即非开了灯,他们歇了好一会儿,骆玢一时不适应灯光,眯着眼睛过了十几秒才挪开了手。看看手表,竟然已经很晚了。
  都快十点了。
  “再不回去,你舍友要起疑了。”虽然有些不舍,但李即非还是不得不这样说。他拧了毛巾,给骆玢擦擦脸,“来,给为师汇报一下用户体验。”
  “比昨天好多了,取得了长足的进步。”骆玢靠在床边,有些恍神。这里李即非的卧室,对面满满当当的书架,依然会让他产生那堆书要悉数倒下来的错觉。
  “我准备回去了。”擦了脸,整个人又清醒起来,“差点忘了,明早还有课。”
  “嗯。”李即非把衣服递给他,“还有,下周的英语作业别忘了写。”
  “能不能别提学习的事啊李老师。”骆玢不满地哀嚎。
  “是你先提的。”李即非拍拍他的脸,“又不多。你现在英语烂到不行了吧?四六级怎么过的?”
  “你管我。”骆玢一提学习就心情不太美丽,“会交作业的。”
  “乖。”李即非满意了,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背着书包在隧道里走着的时候,骆玢有点钦佩自己,居然还能走着回宿舍。
  他算是有点看清李即非了,平日里多么文静,动不动就论文啊开会啊学术啊,真上了床,和他一贯的形象真是有点不符……怎么说,也太激烈了些……
  骆玢揉揉自己的腰,情绪复杂。
  隧道没多长,十来分钟就能走完。到了这个时间,隧道里没什么人,偶有学生骑着自行车飞驰而过,在空荡荡的隧道里留下回音。
  两边涂了白漆底色的墙上,一幅幅斑斓的画作张牙舞爪。
  湖平苑蛮荒凉的,开发了这么多年,又有一大帮学生镇着,但还是有些不三不四,时不时还流露出城乡结合部的气息。隧道出口便是一大片工地,不知道哪家开发商包下了这块鸟不拉屎的荒地,大张旗鼓地盖起新楼来。
  嘉禾岛就这么点大。年年外来人口涌入,这几年炒得房价直逼北沪深,明明就是个小二线城市罢了,按照平均工资,不吃不喝一年差不多可以买个一平半。
  要工作,要赚钱。
  和李即非在一起之后骆玢突然对未来产生了某些想法和某些担忧。本科时就有不少同学在外面兼职打工,不排除有同学是家境比较困难的,但还有人就是单纯地想早点赚钱。
  大环境如此。这两年涌起一股创业潮,不管是谁,弄点启动资金都能开个小网店。学院的群里不断发着各类实习招聘信息,大家都很忙,忙着把力气花在别的地方上。真正踏实学习的,其实没几个。
  骆玢以前一直想不太明白这是怎么了。
  费尽心力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大家就一窝蜂忙着实习和赚钱去了。
  骆玢要明白这些不太容易,但现在他突然理解了,也许是谈恋爱之后他突然有了这么一个在乎的人。有一个叫做“未来”的东西。什么都需要钱。谈恋爱,买房,买车。在世俗的标准下,你是个成功人士还是个卢瑟,都可以用这些简单的东西来衡量。虽然有些荒谬。但也许真的就如李即非所说的,如果他不打算读博,那就要尽早为将来做打算。
  世俗的打算。
  宿舍门虚掩着。骆玢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你抽烟了?”陆迢呆呆地坐在桌前,骆玢出了声儿他才回过神来:“啊。”
  “啊什么啊。”骆玢把包往椅子上一撂,开了阳台的门通风,“大哥你能不能有点公德心,要抽烟出去抽,抽完要通风啊,一股烟味。”
  “噢。”
  “噢你妹啊。”骆玢有点儿恼火,“你傻了啊?”
  陆迢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好,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有点木讷。他平时也不是没安静的时候,但陆迢的安静会让人觉得这家伙绝对在想些什么高端的东西,可今天不是。
  他在发呆。
  “失恋了?”骆玢走到陆迢身边,拍拍他肩膀,“没事,谁没个失恋的时——”
  陆迢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合上电脑。他的动作有点大,骆玢怔了怔。
  可骆玢眼神好,他看见了。一秒钟不到的事。
  “HIV初期症状。”
  “陆迢。”骆玢咽了咽口水,“你为什么查这个?”
  陆迢愣愣地看了眼骆玢,挤出个苍白的笑容:“没什么,好奇而已。”
  “那你紧张什么?”骆玢没什么心思跟陆迢开玩笑了,“好奇就好奇,你慌什么,啊?”
  “你冷不丁过来我能不吓一跳吗?”陆迢好像恢复了正常,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去,别吵着我。”
  陆迢显然并不想跟骆玢交流,骆玢没办法。他也奔波了一天了,没什么心情管别人家闲事。
  洗澡的时候,骆玢才缓过神来:刚才他已经洗过了。
  据说一天洗澡太多次不好。可骆玢现在没什么心情计较那么多。他有点担心陆迢,虽然他觉得他跟陆迢的关系并不如跟程鑫那么好,可毕竟是朝夕相处的舍友,还是关系不算差,知道点彼此秘密的舍友。
  骆玢觉得自己大概谈恋爱之后都变得善良了。
  通过风,宿舍的空气好了很多。陆迢拿了衣服去洗澡,电脑已经关上,也许他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给李即非发了消息,说准备休息。
  没情趣的李老师提醒他不要忘记交作业。
  一直到熄灯,骆玢都没再跟陆迢说话。他倒是没生气,只是这位抽风的舍友气压实在太低,就算是闲聊,眼下也找不到话题。
  黑暗中,骆玢听到陆迢爬上了床。窸窸窣窣放蚊帐、盖被子的声音。没有看到手机亮起来,平时陆迢都喜欢躺着玩手机,屏幕光映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营造出绝佳的恐怖片效果。
  骆玢直觉,陆迢有事。
  “骆玢。”果然,过了一会儿,陆迢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嗯,听着呢。骆玢咳了一声:“怎么了。”
  “你知道……鹭州……哪里可以检测这个病吗?”
  这个病。陆迢连它的名字都没敢说出来。
  骆玢觉得自己的手心有点儿发凉:“谁病了?”
  陆迢沉默了一会儿:“是蓝凯。可能。”
  说起来骆玢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蓝凯了。他今年都大三了。刚认识的时候还是个一年级的小毛孩。时间过得还真快。
  “怎么回事?”
  陆迢一直是个规矩的人。虽然平时有点中二,但本质上不爱玩,和蓝凯在一起之后也就他一个。蓝凯也没什么问题。
  问题是蓝凯有个不太靠谱的前男友。
  骆玢记得蓝凯跟他提起过这个人。那时候蓝凯还大一,刚刚跟人家分手。还惨兮兮地在KTV里唱《可惜不是你》。
  现在要唱估计就是《为什么TM是你》了。
  前男友得了病。蓝凯也是过了很久才知道。
  圈子就那么大,交了个新男友都有可能是舍友的前男友。前男友同学虽然是在老家那边,蓝凯也不常回去,但时间久了,总会传过来。
  没有不透风的墙。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得的病,也不知道那人得病之后是不是还跟人玩。据说那个人很爱玩也很会玩,蓝凯虽然早跟人断了联系,但听到消息还是忍不住后怕。
  万一呢。
  听说这个病有很长一段潜伏期,蓝凯哭唧唧地找陆迢,结果两个人一起发神经。
  骆玢叹了口气:“去检测一下吧。”
  这是局外人才能淡定提出的意见。骆玢知道,蓝凯和陆迢都不是傻子,但无论是谁遇到这种事,都不能淡定。检测是最直接的办法,可要真的得了病,这辈子就完了。
  有些人就是宁愿拖着,到死都不想知道真相。
  “我跟你们一起去,之前在报社实习的时候去过,熟悉一点。”骆玢闭上眼睛,“你们两个慌里慌张的,可能连路都找不到。”
  “骆玢。”陆迢的声音哑得像个破风箱,“其实我真的不想麻烦你。”
  “麻烦就麻烦了,还说这些做什么呢。”骆玢感觉有点心酸,不知道陆迢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也许在他去津州之前。蓝凯可以找陆迢,可陆迢连个可商量的人都没有。他这几天怎么过的,骆玢根本不知道。
  骆玢顿了顿,又说:“不会有事的。”
  “嗯。”陆迢说,“骆玢,你自己……也要小心。”
  骆玢脑海中呼啦啦闪过李即非的脸:“放心吧。早点睡。”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了我心爱的陆迢哥哥!
  陆迢:你给我安排的是什么剧情?!
  作者(假装四处看风景):人生嘛!总要起起伏伏~


第81章 第81章
  骆玢睡得是挺早的,可是睡不好。
  他睁了半天眼睛,盯着白炽灯残留的光晕看,看到最后都快出现了幻觉。明明不是他生病,但还是很不舒服。
  病。羞于启齿,令人恐惧的病。
  骆玢睁着眼睛想,原来以为不过是骗人玩的,没想到,真的就发生在自己身边了。
  有个词叫百感交集。
  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也不太踏实。骆玢在天快亮的时候就醒了,辗转反侧再难入眠,最后在闹铃响起来之前,干脆利落地起了床。
  陆迢显然也没睡好。
  “要紧张也别今天紧张。”检测结果不会当天出来,骆玢刷着牙,“几分钟的事。你家蓝凯起床了吧。”
  陆迢点点头。
  再见到蓝凯没想到是这样的场合。读研以后骆玢都没见过他,蓝凯瘦了——他本来身量就细,估计好几天没吃好睡好,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原本骆玢觉得这小家伙叽叽喳喳的挺烦人,现在蓝凯不说话了,他又觉得不适应。
  “走吧。”陆迢给蓝凯塞了早餐,骆玢走在前面,“没事的。”
  疾控中心不远,坐车过去二十分钟。骆玢上次去还是大三实习的时候,平时没事的时候,他也根本不会往这边来。
  地理位置有点偏。嘉禾岛老城区多,公交七拐八拐,之前筹办五国会议,新修了路,于是这一路上都还不算颠簸。骆玢一行人在一个陌生的站点下车。今天天气不算好,阴沉沉的,有点凉。骆玢点开手机地图,校准了一下方向,往某处指了指:“这边。”
  他也很久没来了。
  疾控中心没变,还是这样灰扑扑的。水泥墙面上烫金大字:鹭州市疾病防控中心,电动闸门关得严严实实,旁边一个小侧门,骆玢确认了一下,的确是这里。
  但凡这样的地方都有类似的气味。骆玢小时候常生病,是儿童医院的常客,于是关乎医疗的地方他都比较敏感。
  “要口罩吗?”临出门前骆玢买了一袋子一次性口罩,“没别的意思。我有点不习惯这个气味。”
  陆迢和蓝凯犹豫了一下,接过各自戴了。
  其实骆玢也没做什么。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等。陆迢和蓝凯自己去跑,骆玢坐在脏兮兮的椅子上,透过灰蒙蒙的窗户看着灰蒙蒙的天。
  之前来这边采访的时候,骆玢就感觉不太好。那时候跟着朱之文做了个疾病防控的专题,采访这里的工作人员,骆玢跟在旁边,听他们七七八八扯了一堆。
  这几年得这个病的人不少,也有很多年轻的小男生。年轻人嘛,爱玩,得了病都蹲在外面哭,哭得没力气了,才被人拖走。
  骆玢呼了口气,薄薄的口罩并不算通透,感觉整个人闷闷的。
  除了过滤一些不喜欢的气味,口罩的功能还相当于面具。骆玢并不想在这里遇见熟人,这个无聊而八卦的世界,总是有不少人在寻找着新的话题。
  这里工作效率其实挺高的。骆玢发了一会儿呆,陆迢和蓝凯就从楼上下来了。
  “排队的人有点多,费了点时间。”陆迢脸色有点苍白,刚才抽了一管血,估计不是很好受。蓝凯这才从包里摸出早餐来吃,从早上到现在,他都没怎么说话。
  “去吃顿好的吧,我请客。”骆玢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了,“先出去吧,这里太闷了。”
  陆迢拽了蓝凯一下,三个人出了疾控中心的大门。
  “哇啊——”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嘶嚎,把他们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楼上乱哄哄的,一片混乱。骆玢一问就觉得自己这句话太多余了。他应该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大概是确诊了吧。”蓝凯突然开口。
  骆玢觉得他的声音有点陌生,也是,他也很久没听到蓝凯说话了。
  骆玢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走吧。你们肯定没事的。”
  俗话说,没有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可现在这句俗语显然并不是很适用。骆玢在校外的餐馆订了位子,三个人对着一桌子的菜,居然谁也没有先动筷子。很不符合常态。
  “吃啊。”骆玢很无奈,“我说,你们这样浪费食物农民伯伯会很心疼的……”
  陆迢的听力还算没有消失,他闻言咳了一下,开始夹菜。
  行尸走肉。
  陆迢和蓝凯现在差不多就是行尸走肉。骆玢说什么,他们便做什么。吃了半天菜,水也不喝。骆玢叹口气,帮他们倒了果汁。
  简直就像伺候儿子。
  “这真是我请的最失败的一次客了。”骆玢笑道。他有心活跃气氛,没想到话这么一说出口,蓝凯停下了筷子。
  下一秒,就落下泪来。
  “啊你哭什么啊,又不是要死了!”骆玢平时最见不得人哭,蓝凯好赖也是个大男孩了,猛地在他面前这么一哭,骆玢还真有些承受不住。
  陆迢忙放下筷子安慰他。
  “我……我就是气。凭什么……”蓝凯抽抽噎噎,断断续续,“以前我还觉得,自己管好自己,就不会有什么事……得病的很多都是爱玩的……我什么都没做,就守着老陆……”
  “知道知道,你很乖。”陆迢搂着蓝凯,一下一下抚他的背,帮他顺气,“你没错,也没怪你……咱就是去做个检测,走个过场,啊?你都跟他分那么多年了,根本不会有事……”
  “我,我就是不爽……人渣。听说他确诊了还出去害人呢……你说人怎么就能那么坏……”
  陆迢不说话了,只是搂着蓝凯。
  要是在平时骆玢肯定会说你们这对狗男男又在秀恩爱,可此刻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还好这是包厢,不然肯定会有人看热闹。
  是啊,人有多好,就能有多坏。
  平日里都会有人没事给你使绊子的呢,更何况死到临头想不开的,看别人过得开心美满,总会想拉个垫背。
  蓝凯哭累了,开始打嗝。一声一声的,蓝凯想憋回去,结果打了个特别响的,听起来很喜感。虽然此刻的氛围实在不适合笑,可骆玢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展颜:“啊,对不起忍不住了。”
  哭会传染,笑也会传染。骆玢笑得整张脸都皱了,蓝凯一边打嗝一边骂他:“你……太没良心了,嗝!我都这么惨,嗝!你还,嗝!笑……”
  蓝凯本来气势汹汹的,无奈被一连串嗝生生截断,一句话拆得七零八碎。
  说完他自己也笑了。
  “好了好了,吃饭。菜都要凉了。”陆迢打起精神,“吃饱最重要。”
  吃完了饭出来,天就亮了起来。陆迢送蓝凯回去了,骆玢说想在学校里转转,于是三人就此挥别。西校门中午十二点开始放游客,骆玢伸长脖子看了看,队伍长得都快排到街角去了。
  鹭大还是这么受欢迎。
  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校园被一点一点地镀上色彩。
  红瓦白墙,青苔石板,碧树红花。犹记得初到鹭大的时候骆玢被此地的美景深深吸引,后来随着日复一日的熟悉与蹉跎,到后来再美的景致他也习以为常。
  大抵美丽总是需要衬托的,刚刚从灰扑扑的北方回来,再加上压抑了一早上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现在的骆玢,可谓是心情相当之好了。
  不知道李即非现在在做什么。
  骆玢没告诉他陆迢他们的事,其实就算告诉了李即非他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也没必要拿这些事烦他。
  骆玢进了校门左拐,径直朝图书馆走去。最近他大概是受了某老师的影响,有事没事总想去图书馆转转。
  虽然不一定是学习。
  鹭大的图书馆,建得算是气派。几十级台阶拾级而上,尖顶塔楼,虽然不算高,但造型美观。依然是非常鹭大特色的红色砖瓦,墙壁刷得雪白,一进门就是一大块黑檀木,上面烫金书写的一大副《劝学》。洋洋洒洒,笔蕴风流。
  骆玢径直走到一排电脑前,输入关键词,开始查书。
  一般情况下,骆玢不太看书。他觉得自己大概真的和骆潇云木清不太像一家人。这一对冤家夫妻如今虽然名存实亡,但他们毕竟还有不少共同点。比如两人都喜欢养花,比如他们都喜欢看书。
  家里的书柜虽然不像李即非的那么可怕,但好歹也是有不少藏书的。骆玢小时候总喜欢翻,那些书年代都很久远了,有些比他的年纪还大,书页薄黄脆弱,一股子霉味。
  木清也常给他买书。什么《儿童文学》《少年文艺》,一月一本,全都整整齐齐在书架上码着,花花绿绿的书脊,瞧着还挺好看。骆玢看看小短篇还可以,一到长篇就头晕眼花,书买了这么多年,家里那些他全部看完的还真没有几本。骆玢清楚地知道,他对文字没有耐心,长到二十多岁了依然没能改。至于为什么会读中文系,纯粹是分数不够,委屈将就的结果。
  骆玢的手指不断点开新的页面,不知不觉竟然查到不少文章,他的手指顿了一下,点开一个有些熟悉的题目:
  阳光背面:鹭州艾滋病群体剪影。
  快两年前的文章了,当初刊发出来的时候一度引起热议,后来还被某杂志转载,骆玢查到的正是转载的版本。
  朱之文那时候还带他去做了个专访,采访一个买了越南新娘,最后因此染病的中年男人。在此之前,骆玢尚且不能想象,原来就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还有这样的存在。
  重新审视这篇旧作,让骆玢很感慨。他记下了一堆书名,转身去书库找书。
  这是个什么样的病,初期症状是什么样,潜伏期多久,发现后如何治疗,治愈的可能多大,是否有最新的诊疗手段,社会上有没有相关的公益组织……这些问题,骆玢不是全然没有概念,但现在,他觉得自己知道得还不够多。
  明天和意外,谁也不知道哪个先来。就算自己这辈子也不会碰到意外。
  骆玢始终觉得有些不甘。人或许有污点,但污点不是致死的罪证。
  他想了解事实,而在了解事实之后,他也想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骆玢突然想起很早之前蓝凯说的圈子里患病的那个男生,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一直磨磨蹭蹭到下午五点多,骆玢才从图书馆出来。书又全部放回去了,他不想让陆迢看到,不想让所有认识的人看到,毕竟好不容易心情稍稍恢复了点。正走着,后面有人拍他肩膀:“小骆。”
  万年学霸李老师果然在图书馆,手上还拿着一堆书。显然是一下午都在勤奋学习了。骆玢撇撇嘴:“李老师,除了图书馆,你还会去哪里?”
  李即非想了想:“北教学楼和办公室。”
  果然是很无趣的人啊。
  “一会儿能陪我回湖平苑吗?”骆玢提了个要求。这很难得,李即非道:“好。不过在这之前,你先陪我去吃饭。”
  陪伴是相互的。饭点食堂人总是很多,李即非拉着骆玢去了教职工餐厅。“反正也没多贵,排队浪费时间。”李老师这样解释。
  骆玢从善如流。
  “你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眼神不太好的李老师又说,骆玢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实在太明显了,最直接地体现在饭量上,吃个自助居然只吃了两个盘子,和昨天气势汹汹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骆玢一只手撑着脑袋,“我今天可是认真学习了啊,头昏脑涨的。”
  “其实我挺佩服你的。”李即非吃完了饭菜,“明明这么渣还咬牙继续念书,勇气可嘉。”
  “是啊,所以老师请记得给我高分。”骆玢咧嘴笑了一下,“不然……”
  “不然怎么?”
  “不然你的X生活就不能保证了。”
  “小骆同学,”李即非一字一顿地说,“虽然你很好看,为师也很喜欢你,但请不要逼良为娼,更不要仗着自己好看,以色事人。”
  “什么啊。”骆玢笑了,那句天雷滚滚的“以色事人”,仿佛多年前听谁说过。
  杰出的预言大师程鑫同志。
  作者有话要说:
  啊,虐了一对cp。作者搓了搓手。


第82章 第82章
  时间就是过得这么快。检测结果出来的那天,骆玢又陪着这对麻烦夫夫去了检测中心。蓝凯显然很紧张,下车的时候差点没站稳。骆玢平时是挺瞧不起弱鸡的,但眼前的蓝凯,让他只有同情。
  毕竟是个什么都没做错的小孩。
  疾控中心的大楼依然冰冷。每一个角落都在坚持不懈地践行着性冷淡风。天气很好,虽然最近转凉了,但大太阳当头照着,小跑几步就能冒出汗来。多么没诚意的秋天。
  陆迢和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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