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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我的老公万人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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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晋江对面的人开了口,叽里咕噜一串日本话,这人说完哈哈大笑两声,上前一步拍了拍阮晋江的肩膀,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赞道:“晋江桑!好地!你大大的好地!”
这人夸完,阮晋江也换了一串日语,叽里咕噜的让躲在石门后的秦步川听得脑子发晕,待这二位叽里咕噜了两分钟后,就听到他们二人抬脚离去。
秦步川静静地不动,等这几人完全的消失,他才能也离开,但没等这几位完全的消失,秦步川就听到有人开了口,原来几人中有一位是连叔。
连叔的声音是不赞同的声音,他说:“狗,你抱着只狗过来做什么?”
那日本人也叽里呱啦的说了句话,秦步川就听到一个沙哑的孩子声道:“先生,我兄弟快死了,我需要钱,我要找医生给他看病。”
阮晋江哈哈一笑,并不出声,连叔把这孩子一推,几人这次脚步不再停,没一会儿这夜色又恢复了无人的寂静。
秦步川呼出了一口气,这口气带着股很复杂的感情,他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虽刚开始与阮晋江此人毫无感情,但这几个月来也偶尔大家一聚,人与人说上了话,喝了同一壶出来的茶,你一句小秦先生他一句阮先生,也算是半个朋友。
但这位半个朋友,一直看着是温和的甚至有种天然般的绅士气质,秦步川今夜只听了他这么一番话,能把死个把人说的如此轻松习以为常,他才发觉这位绅士先生的皮囊下是森森的爪牙。
秦步川又叹了口气,向前一步踏出了石门——紧接着整个人炸了毛,如果他有毛的话。只见月拱石门前有三层台阶,现在正有一个身影坐在那台阶上。
秦步川全身发冷,不知道为何冷,他想他有什么可害怕的,可心脏已经咚咚咚的狂跳起来。
秦步川僵在了原地,好在没有僵几秒,那个坐在台阶上的身影转过了身,这是个并不高壮甚至矮小削瘦的半大孩子影子,秦步川卡着的嗓子不由自主的喊出了此人的名字:“狗……”
狗女的一双眼,眼中的一双瞳漆黑浑圆,她身边竖着石雕的灯,里面装了灯泡通了电,散发出的暖黄光也没有给她的一双眼添上几分暖意,秦步川只感觉那双眼十分漠然的、几乎是没有人的感情般的扫了他一眼。
秦步川再看,因为知道了坐在那里的不是阮晋江那几位成年人,咚咚跳的心脏就落了回去。他走过去,探身一瞧,发现狗女怀中抱着一只体型颇大的狗,差不多有三分之二个狗女那么大的一只黑狗。
秦步川实在好奇,心想这便是狗女那位狗兄弟了,他走两步一屁股坐在了狗女身边,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他摸了摸口袋,摸出来二十块钱递给这小姑娘:“嗨,拿去给你这狗兄弟治病吧。”
狗女看着,并不接,只是直直的看着,秦步川一笑:“送给你的,不要你还。”
然后他就见这女孩的眼角一颗滚圆的泪珠子落了下来,秦步川一惊:“哎,你别哭啊!哭什么呀?”
狗女也不擦眼泪,她那瘦削的身子和脖颈都缓慢的弯了下去,最后她的脸贴到了那大黑狗身上,秦步川听到她并没有感情的说了话:“用不上了,已经死了。”
秦步川心中突了下,不知怎的也感受到一股格外苍凉寂寞的哀意,他这才缓了声音,带着安慰劝道:“生老病死是个人都逃不过,活的人总要看开。”
狗女的脸贴着大黑狗,突然她又伸出手:“那钱——给我行吗?”
这话说的不好听,是个直接要连个谢谢感激的样子都没有,秦步川听出了这姑娘不通人情是个没人样的人,他也不生气,把钱递给了狗女。
狗女往口袋中一塞,把她的狗兄弟放在了台阶上,站起来一溜烟的就跑了,跑得腿脚利索十分快,秦步川坐在台阶上呆住了,身边是只大黑狗的尸体,他想这什么意思啊,这姑娘拿了钱不要自己兄弟跑了?
所幸狗女并非拿钱就跑的人,秦步川在那台阶上吹了半小时的风,就见一个弓着身子的矮小身影跑了回来。
狗女背着一口不大的棺材,是个八九岁小孩子用的棺材,她走过来,把棺材放了地上,才扶着膝盖喘气。
秦步川看着,这姑娘喘了会儿气,把棺材盖推开把自己的狗兄弟放了进去,然后她盖上盖,环顾一周扛起棺材走到一颗柳树下,秦步川也跟了过去,只见女孩蹲下身,赤着一双手哼哧哼哧的挖起了坑。
秦步川看,人还有点醉,也怀疑自己还在醉,他还是第一次见给一只狗买棺材的人,但仔细想想,狗有什么不好,狗是个好动物,养一只满心满眼就都是你这个人。
再想想,这狗女亲爹妈都不要她,她是被狗捡回窝里喝狗奶长大的,那也应该把她狗娘生的狗兄弟当做亲小弟来看。
亲弟弟死了,那买副棺材也是应当的。
秦步川醉醺醺的想明白了,咧出一个笑,差点笑出了声,因为想通了后更觉得荒唐,但幸亏狗女身上的悲意是那么的浓重,让他只是看着也感觉到了,这才只露出个笑又很快速的收了回去。
狗女的一双手很快,没一会儿挖出了个不算浅的坑,她把棺材推了进去,又开始填土,没有鼓出来一个坟包,而是把这篇土填平了又撒上许多枯枝树叶,最后跪在那里轻声的说:“大黑,有机会了我再把你埋山里,你现在这里将就几天。”
这话声音幽幽,适逢晚风又吹来一道,秦步川打了个颤,他看狗女站起了身,便问:“那个,狗——不,姑娘,我迷路了,你知不知道这里带浴室和铜柱床的套间房是在哪一片?”
狗女看他一眼,低着头默不作声的绕过秦步川走了几步,走了几步见秦步川没跟上,才低声道:“你跟着我。”
说罢,这才直直的走,也不停了,秦步川这才赶紧跟上,这姑娘人小个矮看着也很瘦,但没想到步子极快,秦步川出来吹风散热,跟了她一路,等到了他那房间前,人又出了一身热汗。
秦步川扁起衬衫袖子,唉声叹气的喊热,狗女见送对了地方,也不多说什么,快速的小跑着离开了,秦步川都没来得及和她再说上一句话。
他站在门前看了眼那明亮的弯月,转身进了房间,不远处已经消失的狗女探出了个脑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确定自己记清了这人的脸,才抹了把眼睛,抹出一手眼泪,狗女嗓子眼发出一声极其短促的、压抑低沉的呜咽,拖着她那副小而沉重的身躯彻底离开了。
凌熙然第二日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身边的秦步川却仍然睡得死沉。
凌熙然使劲推了这人一遍,也没把人推醒,等秦步川醒了,已经是下午三点,他迷迷糊糊的在床上坐直了,想了遍这是哪里,又想想昨晚他做了什么,脑子混混沌沌却是想不明白了。
秦步川揉着脑袋对凌熙然抱怨:“喝酒误事——我再也不喝酒了!”
凌熙然抱着双臂,冯丽丽和马向卓都回家了,他因为秦步川在这平白无所事事的呆了大半天,人直接一冷笑:“你有什么事可误,到是说来听听啊。”
阮晋江正拄着手杖进屋,见到身长玉立站在那里就是一道景的凌熙然,又看到床上还迷茫着一张脸的秦步川,他就忍不住的笑,他心中看着这二位,只觉得全身心的都是满足。
阮晋江咳了声,将秦步川和凌熙然的目光都引了过来,便温和的一笑:“两位少爷,你们对投资俱乐部有没有兴趣?”
第58章 长恨歌(1)
阮晋江所说的俱乐部投资是个合伙人的意思,他那边有位老板有地,地上建了家大剧院,只是这大剧院经营不善如今已经要维持不住,现在这位老板提供地,招募合伙人出钱做俱乐部。
这位老板是见马向卓那电影院、舞厅、餐厅合一的俱乐部十分赚钱,才起了也模仿着做一个的心思。阮晋江是被他招募的合伙人之一,这俱乐部前期很费钱,一两位合伙人不足以做下来,阮晋江便向秦步川和凌熙然提出了邀请。
凌熙然和秦步川回到家中,两人都听进去了阮晋江的话,也同时被说动了心思。但凌熙然小钱不断,大钱却很难轻易从账上支出来,只因他头顶上压了个大哥和爹娘,大哥、爹娘全在东边,他写信寄过去一来一回不知要多长时间。
秦步川回了家,先找嫂子张秀芬说了这事,张秀芬挺着肚子半躺在床上,肚皮上还盖了快枕巾,她一双手压在枕巾上,到是对此很感兴趣。
“俱乐部是好东西呀。”张秀芬一万个赞同这投资,但投出去的数目不小,两人又要等秦步轩回来报告一番才行,最终究竟能不能参与这个投资还需他们的大家长秦步轩拍板才行。
等晚上秦步轩回了家,他们二位已经做好了怎么说动秦步轩的话,秦步轩却叹口气,在他们两位张口前丢出了颗重磅炸弹。
“我要去热河带兵剿匪。”
秦步轩坐在沙发上,说完盯着弟弟和老婆看,秦步川还没个反应,张秀芬扶着肚子瞪大了眼提高了音:“你说你要去哪?”
秦步轩忍住叹气,把话这次详细的说了一遍,总结下来便是他明天就要动身去热河。
他呢,也是不想去,但不是因为贪生拍死,正统军校出身的军校生,心中很有军人的魂魄,十分愿意上战场贡献一下自己。但是孩子还有四个月出生,弟弟也依旧是个没担当的样子,家先未安,他上了战场也是心中怎么安宁。
可又不能不上,杨司令要提拔他,身上没有军功冒然提拔无法服众,况且黄埔军校那事已经辜负了杨司令一回,这次难道还要再辜负一回?
秦步轩这个炸雷,就把秦步川和张秀芬想要支出一百万投资俱乐部的事给炸了回去。
第二日一早,秦步轩的副官开着车等在公馆外,张秀芬披着大衣和睡眼朦胧的秦步川给秦步轩送行。
秦步川困得打呵欠,是被嫂子硬从床上拉了起来,他东倒西歪的站在大门口又冷又困,秦步轩和张秀芬腻歪了半天,最后张秀芬拿着帕子擦眼泪。
其实不用多担心,秦步轩大抵是不会上前线的,去热河也不过是转一圈就回来的事,但张秀芬作为一个女人也总是会忍不住乱想,想来想去就想的很害怕,不断的叮嘱着秦步轩千万不要冲在前面。
秦步轩听得无奈,这话对他来说可谓就表达了四个字——请务必贪生怕死。
若是别人对秦步轩说这些话,秦步轩大概要摆出一副冷脸,但自己老婆说的,只好一一应下来,等副官都带着赔笑来催他走了,秦步轩这才抱着老婆,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下。
亲完又把弟弟捞过来,秦步川俩眼皮如同上了胶水,费力的睁开一道缝,秦步轩拍拍他的脸:“小川。”
秦步川张大嘴一个呵欠呼了出来,秦步轩看着他这幅样子,又气又笑,但话还是要交代,和妻子的道别不同,对弟弟的话非常郑重严肃:“大哥走了,家里就剩你一个男人了,大哥拜托你,一定要看好家。”
秦步川揉揉眼,敷衍的点点头:“嗳,大哥你放心,保证您走时什么样回来还是什么样!”
秦步轩揉了他一把脑袋,察觉出自己这弟弟果真不是很可靠,叹了口气,他向前一步双手一张将弟弟抱进怀中,他的嘴凑在弟弟耳边:“是我对不住你。”
说完就松了手,一转身,再也不留恋的坐进了车中,车开了,他探出脑袋挥了挥手中的军帽:“秀芬,小川,等我回来!”
秦步川呆呆的看着大哥远去的脑袋,张秀芬挥着手帕:“子轩!赶在孩子出生前回来,听见没!”
秦步川一抹脑袋,笑了几声,又走到嫂子身边搂着她回屋,他想没什么对不住的,大哥是个好大哥,是他的好哥哥。
秦步轩一走,转眼到了年末十二月,秦步川早七点就睁了眼,睁开眼人不在自家床上,旁边睡得是然哥儿。
他困的掉头,昨晚闹了一晚上,现在仍然是费劲的爬起了床,起床洗漱完毕穿了一身西装,正系着领带,凌熙然翻个身看着他:“起这么早干什么,不再睡个回笼觉?”
秦步川咧出一口大白牙:“俱乐部今天开张,我这个小老板要去剪彩呀!”
凌熙然侧躺着支着脑袋,秦步川和他嫂子一百万没支出来,两个人私房钱凑一起凑了二十万,成了人家俱乐部的投资人之一,等俱乐部开始盈利就能每年吃分红了。
凌熙然钱是没支出来,但也不感觉多么可惜,有没有未来这个收入他都是不差钱。凌熙然刚开始对秦步川投钱也没什么感觉,可他发现自从秦步川和阮晋江这也算了“同事”,两人来往就密集了很多。
密集到凌熙然心中甚感不爽,理性上,是秦步川这傻小子目前活了十九年没做过正经事,阮晋江也算给他找了一桩“事业”。但感性上,凌熙然是对每一个要占了秦步川时间的人都生出股愤恨。
他觉得秦步川该是他一人的。
凌熙然裹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秦步川正弯着腰翻他的领带夹,从钻石到蓝宝石,翻花了眼,最后挑了一支猫眼的。一回头,见凌熙然身上披着被子下面露着大长腿,一脸愤世嫉俗的瞅着他,吓了一跳。
秦步川拿着领带夹,大眼弯成两个月牙:“然哥儿,你躺会去吧,不嫌冷啊?”
凌熙然裹着被子,看他,看得又恨又爱,干脆开了口:“你别走,你留下来陪我一起睡。”
秦步川低下头把领带夹别到领带上,嘴上别有用意的说起荤话:“好哥哥——昨天晚上陪得你不满意吗?”
凌熙然现在正心中正在犯酸,他不痛快时看秦步川这副油嘴滑舌的样子就更气,脸上直接成了冷眉冷眼:“是你的俱乐部重要还是我重要?”
秦步川别好领带夹,听了凌熙然这话,发现凌熙然这每月必要一来的不痛快这个月来的有点早,他杨头一笑:“当然你重要。”
凌熙然听了,嘴角将将一个笑要扯了出来,秦步川已经双腿一动跑到了门边,他门一开钻了出去,脑袋又虚虚的一探,对凌熙然哈哈一笑:“你最重要,但俱乐部也重要,我走啦然哥儿,你接着睡吧!”
说罢,秦步川脑袋也收了回去,门一关,人彻底不见了,凌熙然裹着被子深吸了一口气,觉也不睡了,他坐回床上越想越气,最后气的竟然感受到了一股悲伤。
他想,这个人到底爱不爱我呢?
仔细想,爱——肯定是爱的,可是有多爱,能为了我放弃一切吗?是像我一般的爱他吗?
凌熙然不敢细想,因为他打心底觉得,他和秦步川之间的爱是不对等的。这孩子不仅腿脚利索跑得快,他的爱只怕也像是风,凌熙然鼻子一酸,既是一股风,他又如何才能抓到手中。
秦步川应是知道凌熙然在他走后少不得心中胡思乱想,但他太兴奋,第一次做一件正经事。
一路跑回家,家门口张秀芬裹着貂皮大衣也出了门,张秀芬如今八个月的身孕,胎像很稳,医生也建议出门走走,张秀芬作为俱乐部的小老板之一,今天就也兴致颇高的要去凑这个开业大吉。
到了地方,俱乐部总共五位老板,张秀芬挺着大肚子被其余四位老板当做国宝,是不敢让她往人前凑。
张秀芬就只能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看秦步川与其余三位拿着金剪刀,把穿旗袍小姐手中拉展的红绸咔嚓一下剪了。俱乐部大门前一串炮竹噼里啪啦的跟着这断了的红绸响了起来,眼前一阵闪光,从报社请来的记者拍下照片,回去下了印厂明天就能见报。
剪完红绸,几位老板笑着先在这俱乐部玩乐一番,张秀芬提前回了家,秦步川看完电影吃完大餐,想去舞厅,阮晋江不知道用了什么门路请了一批白俄女郎来跳舞,秦步川就馋这个,但没去成,被另外几位老板叫在休息室聊天。
说是聊天,几位老板都抽上了鸦片,并且极其善意的请秦步川一起来抽一口。
秦步川不抽,知道这不是好东西,而且他嫌弃抽这玩意会嘴臭,几位老板抽起鸦片成了仙儿,秦步川便走出休息室,他身后阮晋江跟着一起出来。
秦步川转过身,如今把阮晋江当做了朋友,笑着问:“阮大哥,你不抽吗?”
阮晋江一笑:“我怕容易上瘾,所以是不碰的。”
第59章 长恨歌(2)
秦步川点点头,认为阮晋江是个明白人,明白人也是聪明人,他点完头想邀请阮晋江一起去舞厅看白俄女郎跳舞,阮晋江突然问道:“怎么不见凌兄和小秦先生一起来?”
秦步川一愣,愣完一笑:“怎么会这样问,难道我在哪,凌熙然就也要在哪吗?”
阮晋江看着秦步川,俱乐部中热,暖气烧的十分给力,秦步川领子口送了两颗扣子,他就见这青年白皙的脖颈下方和锁骨上,是一串啃咬出来的红痕。
阮晋江拄着拐杖,若有所思的一笑:“舞厅新来了几位姑娘,十五六岁全是雏,其中有一个长得格外可爱,小秦先生,不如今晚在俱乐部留一晚?”
秦步川立即很敬谢不敏的挥手:“别,我可吃不下,这个……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阮晋江一点头,恍然大悟般的又道:“也有几个小子,十三四,身轻骨软长相秀气,小秦先生挑一个?”
秦步川心中纳罕,感觉阮晋江这番话很不符合他平日中的形象,怎么跟个拉皮条的一样。
阮晋江突然又没等秦步川回答,他拄着拐杖笑着走了:“也对,那些人,你也定是瞧不上的。”
留下个秦步川站在原地,心想这阮晋江吃错药了吧。
秦步川原本打算在这俱乐部玩上一晚,明日一早再回家睡觉,但玩没玩的尽兴,家中的听差找来了。
听差是个十四五的小伙子,家穷人也穷,进了这堪称金碧辉煌的俱乐部就很缩手缩脚的像个鹌鹑,不过好歹话还是能说顺。原来是家中来了人,姓杨,乃是杨司令的小儿子兼秦步轩的好友杨露。
秦步川听了,首先大哥不在家,杨露来秦家就很不应该,仔细想想看看好友怀孕的妻子也没错,但为什么非要见他就很奇怪了。
秦步川与杨露又不熟,想不明白,碍于杨露“身份贵重”,只好止了玩乐的心思回家了。
刚进家门,秦步川外套大衣还没脱,心中想这么冷怕是要下雪了。走到客厅,就见杨露坐在沙发上,嫂子张秀芬不在,只有杨露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
杨露那个坐,也不是好坐,秦步川走过去只觉得是个坐立不安的坐法。
他喊了声:“杨先生。”
杨露才是恍然大悟的一抬头,他见了秦步川,脸上表情很奇怪,人立即站了起来了一半。秦步川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他对面,嘴上道:“别,您坐,别起来了。”
杨露又坐了下去,秦步川见客厅只他一人,这待客的待的很不礼貌,就先道歉:“我嫂子身子沉,不好下来招呼您。”
杨露赶紧回他:“嫂子刚上去,陪我好一会儿了,说是腰酸的不行,我就让嫂子回屋了。”
秦步川听了,便看着杨露,他露出一个礼貌的笑:“您这大老晚的过来,又非要见我,是有什么重要事吗?”
杨露看着一脸微笑的秦步川,上下两片唇动了动,最后豁出去一样的开了口:“子轩——子轩找不到了!”
秦步川脸上那个笑,还是笑,还没反应过来杨露这话什么意思,稍稍想了想,找不到,找不到是什么意思,他大哥不是带兵去热河了吗,这怎么会找不到呢?
这样一想,秦步川脸上那个笑凝固了一瞬,一瞬过后飞快的收了起来,他整个人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三两步的蹦到了杨露身前,大喊一声:“怎么会找不到了?!”
杨露这才把话细细说了一遍,秦步轩带兵剿匪,正规军的武装自然是碾压匪徒,剿完匪偏偏遇上了另一拨兵,到现在还不清楚是谁的兵。这队兵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抢抢和子弹还有炮,且两头夹击打了个措手不及,谁能想到大路朝天各自走,一队兵就敢截另一队。
秦步轩的部队被打散了也被打死了大半,秦步轩这个团长现在也是下落不明。
杨司令接了这个电报,顿时一个倒仰翻了白眼,秦怀忠没保住,没了,现在学生的儿子也是生死不明,杨司令也不敢瞒着秦家,这就排小儿子来说一声。
杨露看张秀芬那大肚子是不敢告诉她,只能等秦步川,现在把一番话说明白了,他眼圈都红了,他眼圈一红,秦步川就心中咯噔一下。
“我哥……”秦步川开了口,嗓子已经哑的要哭,他再说,一行泪就哗啦一下落了下来,“不是死了吧?”
说完,他身子一晃,杨露没来得及扶,秦步川一屁股坐在了茶几上,他手撑着茶几,两只大眼慌里慌张的落眼泪。
两个月了,天天玩,大哥不在家也不觉得少了什么,每天玩得照样很快乐,并不觉得大哥有多重要。
现在他坐在茶几上,满心茫然,不重要的大哥这是要没了,就突然又重要起来。
他想,大哥是可恨,小时候看爸妈打他,一颗老鼠胆躲起来不敢救他。
长大了反而摆起大哥的谱子管他,他不过逃学听曲儿看个电影,这大哥就满大街的找,找到了便揪着他后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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