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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我的老公万人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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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晓婉斜着五官尖着声:“川哥儿,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宝盛怎么就和绍元绍峰打一起了,他一个人,怎么会去和两个人打起来,是不是绍元绍峰先动的手?”
“嘿——”大太太顿时叉起了腰,指着二太太,两人横眉相对,是个要唇舌大战一番的前兆。
凌熙然嫌吵,秦步川好奇的去看绍元几个人男孩:“这都怎么了,我怎么看你们脸上都有巴掌印?”
绍元几人都很没好气的看着他,绍元道:“你什么时候溜了,不是我说,川哥儿,你就看着我们打架,也不来劝架?”
秦步川一歪脑袋,笑了,笑的天真无邪,指了指抱着饼干盒子的凌熙然:“然哥儿也没劝架啊,溜掉的又不是我一个人,你们怎么不迁怒然哥儿。”
绍元几人一听,又去看凌熙然,凌熙然正低着头看鸟,他们只看到一个眉目如画敛着眉眼的男孩儿,这男孩儿是雪白的脸,如画的眉目,干净的气质,他们一致的纷纷目光回到秦步川脸上,异口同声道:“然哥儿定是被你拐走的,然哥儿可是个好孩子。”
秦步川顿时语塞,没想到他的堂兄弟们竟然对凌熙然如此评价——真是瞎了他们的狗眼。
“你们打架,打完了不就没事了,怎么把大人引来了?”凌熙然抱着饼干盒子,想走人,但秦家大太太、二太太和这几个小少爷把路堵得很严实,他就问出了关键问题。
他这一问,三个男孩身后两个女孩也冒了出来,五个孩子互相看,这才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说了个来龙去脉。
秦绍元三人这一架打得,引来他们的妈,可谓是无巧不成书。
三个男孩的妈,在他们打架已经进入了尾声时,或者在他们打架正是高潮时,两位太太并了两个婆子,从早晨八点开始打牌,一打打到下午两点五十,打得不说昏天暗地,也是屁股在椅子上将近七个小时没动过,连午饭都只是喝了杯茶吃两块面包将就过去。
大概就是因为这七个小时的久坐不动,二太太起了身,好不容易打完一局憋的尿终于可以去放水,一起身走了两步,捂着脑袋身子一晃,就又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大太太捂着嘴笑,起身去看二太太,自己一起身,也是刷白的脸一阵眩晕,这下谁也不笑谁了,喝了点温水穿上大衣,互相搀着去后花园透透风。
这一透风就把秦绍元秦绍峰和秦宝盛三个打架的男孩逮个正着,女孩子们见妈来了,是找到了主心骨,开始一言一语的说对方哥哥坏话。大太太见自己两个儿子头发乱成了个鸟窝,衣服皱成了抹布,脸上还多了几道,就糟心。
二太太三个男孩扫一遍,他家儿子是脸上左眼印着一个小包子般的淤青,右边再添一个,就非常像西南那边运来的动物——黑白熊'1'了。
二太太一寻思,气的发抖,手叉腰,人成了个茶壶,指着大太太:“穆书芹,看看你的两个好儿子把我儿子打得,真是出息了,还会二打一以多欺少了!”
大太太看自己儿子没事,心下就松口气,心想谁叫她会生儿子,但还是面上客气,轻轻巧巧的就想把这事揭过:“这男孩子嘛,玩着玩着打起来也是很常见的,今天打过了睡一觉,明天就还是好哥们了,弟妹,小孩子打架干嘛这么上纲上线呀。”
何晓婉被这话气的一个倒仰,吸了一口天津卫郊区的大凉风,左右看,儿子虽然叫宝盛,但其实并没有唯一的女儿美莉那么娇养,也没有最小的儿子官哥儿是个婴儿模样惹人怜爱。
此刻这宝盛一身灰、稻草头、满脸衰样,看得二太太气头一上,对着自己儿子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你个废物!打不过,你还不会跑吗?没看人家是兄弟俩吗,没看人家是挑着你没兄弟帮衬故意揍你吗!”
秦宝盛被亲妈一巴掌打蒙了一瞬,一瞬过去哇的一声涕泪齐下——他心中实在委屈,觉得自己这一巴掌挨得比窦娥还冤啊。
二太太这话,惹得大太太皱眉,大太太还算明事理,上前拦二太太:“这说是说,弟妹,不能打孩子啊,打坏了怎么办。”
秦绍元秦绍峰两个男孩,刚刚和秦宝盛那一架打得其实是不分上下,并说不上赢,这会儿见秦宝盛哭开了,也不当回事,他们两个今早不愿意写家庭作业,刚挨过巴掌,因此一点不同情秦宝盛。
兄弟两个不仅不同情,还跟着自己妈凑上前,对着秦宝盛做鬼脸,觉得自己这才算是赢了。
大太太一扭头,两个儿子鬼脸入了眼,大太太的明事理也就到了头,二话不说两个儿子各送了一巴掌,打得绍元绍峰齐齐嚎了起来,两个女孩在一旁看得全噤了声,三个哥哥哭得像是老鸹再叫,两位太太打完自己儿子,却都怨怼对方。
最后吵来吵去,从两个女儿得了话,原来最开始还有两个小子也在这里,事件的起因算起来——秦步川约他们来掏鸟蛋。
两位太太是有点埋怨秦步川的,也不算很埋怨,但也动了脑子去想,秦步川怎么溜那么快。
“川哥儿。”大太太严肃了声,“你就把这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吧。”
秦步川仰着脸,一张脸被灰头土脸的秦绍元三人衬托的雪白干净,秦步川眨眨眼,一双眼散发出纯真的光彩来。这个纯真的秦步川笑很无邪的把事件从头到尾说了,凌熙然听着,说的是能称为不偏不倚公正客观的。
大太太和二太太认真听,听完都觉得这起因小的不可说,也都觉得是对方孩子的错。于是两位太太又开始一番指桑骂槐,凌熙然这回抱着饼干盒子硬是挤出了屋,头疼,实在头疼。
这两位太太是属青蛙的吗!
到了晚上,做主子的全部集中在老太太房里吃饭,凌熙然看了一下午鸟,还用手去摸,小鸟的喙叨了叨他的手指,力度轻轻并不疼,叨出了凌熙然一些怜惜。这鸟虽然丑,却是和他一样——和曾经幼小的凌熙然一样病弱。
因此结束了晚饭,凌熙然就匆匆准备回房看他的小鸟。
大太太和二太太在他身后起身回房,这两个牌搭子还是互相不理睬,两家的孩子已经不在意下午的事。吃完了饭就忘了仇恨,更何况也称不上什么仇恨,可碍着自己的妈的臭脸,也都不敢和对方打招呼,只是离开时互相挤眉弄眼的表达了一番自己要和好的心意。
凌熙然回了房,饼干盒子放在床头,他坐在床上抱过来盒子往里瞅,小鸟睡够了啾啾叫起来,他抬头要喊佣人泡小米,一抬头,和一双玻璃珠子的大眼珠子对了个正好。
凌熙然的保持着嘴巴半张的姿态,就着这个姿态——发出了很长的一声“嘶——”声,又打了个嗝,全是被吓得。
秦步川探着脑袋,手指头伸进去逗鸟,鸟把手指头当成了虫去啄,啄的不疼,惹得秦步川觉得好玩不肯离开。
这一玩,玩到了两个男孩统一犯困的时间,他们打了个呵欠,凌熙然脱了袜子,要洗脚刷牙睡觉,秦步川摊开手:“然哥儿,我要回去睡觉了,你把鸟给我吧。”
佣人端了热水进来,凌熙然脚泡到热水里,舒服的吁出一口气,怀里抱着饼干盒子他的鸟,看了秦步川一眼:“我的鸟,干嘛要给你,你要睡觉,就快点回去睡吧。”
秦步川也不生气,只是看着凌熙然:“你不脸红吗,你还说你比我懂事,我都替你害羞。”
秦步川说完,料定了凌熙然是和外表不一样的赖皮孩子,没有对这话的攻击力抱了多大厚望,结果说完,就见凌熙然的面皮慢慢红了起来。凌熙然又是个雪白面皮,这一红简直十分的明显。
作者有话要说:
鸟对着大太太:你才长得磕碜人!你全家都磕碜人!
'1'黑白熊:既熊猫。1869年; 一位法国学者来华; 到四川考查生物资源; 给“熊猫”定名为“黑白熊”。两年后; 动物学家进一步考查; 研究它属于猫熊科; 将它进一步定名为“猫熊”。
第13章 好时光(6)
秦步川可谓是眼睁睁的看着凌熙然的脸皮由白变红的全过程,最后凌熙然的脸红成了一个大红苹果,还是皮薄汁多的优质苹果,秦步川咕咚一声,突然就饿了,突然就很想吃苹果了。
“然哥儿。”秦步川忍着突来的饿意,压着嘴里分泌出的口水,眼中盛满得意洋洋的笑意看着大红苹果脸凌熙然,发觉了凌熙然其实是个薄脸皮的真相,觉得自己这是要赢了——
“你也觉得自己理亏对不对,既然觉得了,就把鸟给我吧!”
凌熙然伸出双手,两只手摸上自己的脸,两边脸蛋热乎乎的发烫,他心下想,这可不好,以后已经要练出一副处惊不变的本领才是。又想,这哪能怪他,他要什么——从来都是别人巴巴的捧着给他,哪里遇到过秦步川这样的,他喜欢这丑小鸟,他只要喜欢了——不就该给他了吗?
这样一想,本来意识到自己抢了人家小孩东西的羞愧,就变成了理直气壮。秦步川就很惊奇的看到凌熙然脸色和变色龙似的,那红彤彤的脸上的红色像是染料,像是红霞,来了又落,凌熙然在张口,就已经落回了那个雪白面皮了。
“川哥儿。”凌熙然开口,这一开口慢条斯理,只听声音就是很有道理的样子,但秦步川听得直翻白眼。
凌熙然道:“是你说的,然哥儿,我给你掏鸟蛋——那掏出来的东西不就是要送给我的吗?”
秦步川这一问题早就脑子里转了一圈,他不带犹豫的回了声:“可掏出来的是鸟蛋吗——这是一只鸟啊!然哥儿,要是鸟蛋我就给你了,可不是鸟蛋啊,你说我这算说话不算话吗?”
凌熙然嘴一撇:“有区别吗,这鸟不就是鸟蛋变得吗。”
秦步川:“啊……”好像有点道理,这鸟是鸟蛋孵出来的呀。
“我——”秦步川张张嘴,闭了闭,凌熙然心中给自己道了声好,觉得他真是太聪明了,觉得秦步川这下可以滚蛋了吧,下一秒,先听声——秦步川嚎了起来,再接着,只见这小男孩地上一躺——就地翻滚起来。
总结一下便是这秦步川在地上便打滚边嚎我的鸟!嚎的凌熙然脑袋疼,开口骂他:“你快给我起来,你叫的跟驴似的,我脑袋都快炸了!”
给凌熙然洗脚的丫头是秦家做工小十年的佣人,对秦步川这一滚一嚎是个见怪不怪的模样,门外又跑进来个婆子,见了也是见怪不怪,弯下身子去拽秦步川,秦步川人小身子灵活,直接滚到了凌熙然床下,接着和驴一样的哭嚎。
婆子也不甘示弱,弯下身去够秦步川,够着够着又一个婆子掀了帘子进了屋,这婆子凌熙然一看,是秦步川的奶妈,奶妈见到了睡觉的点少爷还没回来,就来寻人了。又因为还没进屋,就听到熟悉的哭嚎声,因此一进屋就嚷嚷开:“我的小祖宗诶!你怎么又嚎起来了,你是属马不是属驴的呀!”
凌熙然嘴角一抽,觉得自己和一个老妈子英雄所见略同实在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秦步川最后被捞出来,滚得一身一脸灰,成了个灰色小驴子,奶妈提着小驴子的后面两条腿要武力把他抱回自己住处。凌熙然抱着饼干盒子,坐在床边冷眼看热闹,一只脚已经出了水被丫头仔细的擦干——因此还是不能动的境况。
结果就被秦步川这小驴子两只手拽住了胳膊,凌熙然被拽的一倒,另一只脚带着水来了个仰天朝上,踢得丫头一脸水。丫头淡定的抹抹脸,凌熙然被拽的一脸懵逼,饼干盒子随着他的倒下也倒了个方向,鸟跑了出来跳到他脸上,啾的一声扇着两只小肉翅膀蹦跶了起来。
最后奶妈问清了来龙去脉,和秦步川商量了半天,看着凌熙然:“然哥儿,这鸟——”
凌熙然抱着盒子,低头看着又团成一起的鸟,也觉得这事情闹成这样真是不体面,可是他看着这鸟,在这病弱的小鸟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因这奇妙的原因怜惜它的很,所以在体面和怜惜之间,就要弃了体面选择怜惜。
奶妈看出了他的不舍,去看秦步川,秦步川蹲在床角抱着床柱不松手,也是个十分想要这只丑小鸟的样子,奶妈只好劝这灰驴仔:“川哥儿,以前没听你说你喜欢养鸟,明天我们派人给你再捉几只好不好呀?”
秦步川瘪着嘴嚷嚷:“再捉——再捉也不是这只了呀,我只要这只!”
奶妈没招了,又去看看凌熙然,凌熙然半垂着脑袋不吭声,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就是一副画,是怎么看都很招人喜欢招人爱。但她更爱川哥儿,可凌熙然也不是她能左右的——忽略掉凌熙然的美,她是看到凌熙然不同于平常孩子的早熟,这样早熟的孩子她是不觉得自己能三言两语劝得动的。
以及她这个奶妈——归根到底还是个仆人,一个仆人能对少爷做什么。
“我不会把丑丑给你的。”凌熙然抬起了脑袋,看向秦步川,声音平平淡淡,似是没有起伏,“但我可以和你一起养,算是——我们两个的鸟吧。”
秦步川坐在地上抱着床柱,脑袋这次慢了一拍,脑袋一歪,眨眨眼,张了嘴:“嗳?”再眨眨眼松了手跳了起来,蹭的一下跑到凌熙然面前,凌熙然下意识的抱紧了饼干盒子,眼前一黑,侧脸一软,吧唧一声,秦步川收回脑袋和嘴,真诚的夸赞道:“然哥儿,你可真聪明呀!”
凌熙然摸摸侧脸,看看他,轻声道:“然哥儿再告诉你一遍,然哥儿不可以随便被亲。”
秦步川却已经兴奋的哼哼起来,不知道唱的什么,总之凌熙然的话没入耳。
这一晚秦步川又睡在了的凌熙然屋,因为要养鸟,鸟留在凌熙然这里,秦步川就不愿意走了,凌熙然也不介意和他一起睡,因为知道秦步川可以充当暖炉暖手暖脚。
两人睡前,一致的被剥光了衣服摁在了西式的浴缸里洗刷一下,这浴缸秦步川屋里没有,是凌熙然要来秦家前翻整一遍,通水管时专门给装得浴缸。
两个男孩儿跑了澡,凌熙然泡的昏昏欲睡,不稀奇西式的浴缸,秦步川稀奇,自得其乐的玩了会儿水。奶妈估摸着时间进来给他们搓了一通,包上大白毛巾把两个小子抱到了床上,丫头给他们两个擦头发。一切弄得清爽后,饼干盒子放在床头,两个男孩平躺在床上盖了被子,奶妈和佣人这才拉了灯离开屋子。
黑暗持续了一会儿,凌熙然等来秦步川均匀的呼吸声,呼吸声很轻,夜晚却更寂静,很轻的呼吸声也听得很清楚了。凌熙然还是有点不习惯这身边多了个人,正如手脚也还是一如既往的老样子发冷,来了秦家——真是没人记得给他灌汤婆子了。
凌熙然一翻身,长手长脚一伸把睡得和猪一样沉的秦步川扒拉到怀里,这次两个人都干干净净赤裸裸的,抱得肉贴肉骨贴骨,抱得凌熙然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温暖。不出一会儿他也被这温暖,暖了全身,于是缓缓闭上眼在冬季的漫漫长夜中安稳的睡了下去。
这一次睡,再醒时,秦步川觉得睡出了更多的情谊,他一睁眼被人抱在怀里,这对他来说也是个很新奇的感受。
他的耳朵和脸贴在然哥儿单薄的胸膛上,听到了然哥儿咚咚咚的心跳声,心跳的声音不大但是是连续平稳的,让他感受到了他正和一个如他一样鲜活的生命紧紧地挨在一起,秦步川眨眨眼——想起了他的妈。
他的妈和他的爸是两个不提也罢的家伙,这是他的奶奶的原话。
秦步川当然也不会去想他爸妈,但却也记得他小时候是多想妈——或者说不是想他的妈,想的是一个干净温馨的怀抱,他是不得不承认,他一方面很希望自己没爸妈,一方面又希望自己有一个如同宝盛绍元他们那样的妈。
现在他在这样一个干净温暖的怀抱中醒来,不免一时恍惚,伸出手揪了揪这单薄胸膛上的小乳头,心下想这要是个和大婶婶一样——白面大馒头一样大的奶子就更好了。
正这样想,手被啪的一下打开,秦步川仰起脑袋,凌熙然低着头一双眼很没感情的冷冷看着他。
秦步川自知为什么被打手,默默把手指头塞进去嘴里含着,嘟囔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大不了你摸回来好了。”
凌熙然一大早被人揪了奶头,很不爽很气愤,听了罪魁祸首的话就一点不客气的伸手一摸他的小胸膛,摸到了秦步川的小奶头,二话不说揪了揪,才觉得这是两平了。
两个小孩起床到洗漱吃完饭,听差过来请他们,是老太太想和他们两个玩牌,或者玩五子棋什么的,总之很想这两个小子是,顺便问问昨天的事,老太太也是知道昨天小子们发生了不少事。
秦步川走路蹦蹦哒哒,凌熙然中规中矩的走,秦步川比他快了十来步的距离,已经到了老太太屋前,一个丫头出了屋,见了他就道:“川哥儿,奶奶说你今天不要来了,你——”
话没说完,秦步川两耳不闻喊道“奶奶”已经进了屋,他一进屋,屋里除了他奶奶,就见还有三个人。
这三个人两男一女,其中一个是个十三四岁的俊俏少年郎,挨着老太太坐。剩下的两人,女的穿着摩登时髦,长得是甜美可爱那一类的好看,正懒懒散散的坐在椅子上。
最后那个男的,一身军装,腰间束着武装带裤腿缩在长马靴里,男的站在屋门口,秦步川一进屋喊完声,男的低下头就看到他,眼中是不耐烦和很滔天的暴躁。
秦步川一哽,嗖的转身就跑,刚跑出一步,屁股上就是一重击——他人就飞了出去,脸朝下摔了个大马趴,抬起脸对上凌熙然愕然的眼神,他一撇嘴就嚎了起来。
凌熙然堪堪站在屋子的门槛上,是个进退交界的地方,抬头和一张英俊的脸对上,这人看看他,发现是个漂亮俊秀的男孩,很和蔼的笑了笑,笑完一只脚碾上趴在地上的秦步川小腿,边碾边道:“你嚎什么嚎,老子还没死呢,你见了你老子跑什么,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好像我这当爹的欠了你似的。”
第14章 人间情事(1)
凌熙然被吓坏了,真的被吓坏了,他活了十一年,见过最严厉的惩罚就是打手板子,他人又是如宝如珠的被养大,谁见到他——这个病弱漂亮的孩子,那是连声儿都要轻上三分。
因此凌熙然见了秦步川被这样又踹又用脚踩得,第一反应便是脸白了两分人后退了两步,要远离这个看起来英俊实则野蛮的男人。
秦步川趴在地上还在嚎,只哭嚎不流泪,嚎的也听不出伤心,说实话——像驴叫,秦老太太是见了这景儿,张大了嘴要呵斥,不妨一口气卡了嗓子眼,先捂着心口咳嗽了起来。
老太太身边的男孩儿便赶紧去拍她的背,探身去给老太太倒热水。坐那里的摩登女郎,手上带着镶了珍珠的白手套,头发从耳朵往下是烫了小卷,这小卷让她看起来有些像狮子狗,但耐不住此女郎穿着摩登脸好看,因此这些小卷把她的脸反而衬得更加娇小。
女郎不脱手套,只是羊毛大衣搭在膝头,带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掩住嘴,眼睛笑成了两个弯儿。看着男人打秦步川这个小男孩,很幸灾乐祸的开了口:“使劲打啊,打死了也是你的崽,要我说,死了才好,畜生的崽是小畜生——小畜生就该被人宰了才是。”
她这话一落,老太太已经被灌了一口热茶,老太太也听见了这话,却先顾不得说这看热闹说风凉话的女郎,她快速的跳下床,三两步走到那军装男人身前,照着这男人就是一锤。
锤完弯腰去捞秦步川,男人赶紧抬了脚,喊了声“妈”,又道:“你看他,有个儿子样吗,有看到爹就跑的吗,有这样当儿子的吗!”
秦步川被奶奶捞到了怀里,就伸出小胳膊小手紧紧抱住奶奶,老太太心疼的搂着他上了炕,又看看凌熙然,凌熙然白着脸,这时女郎的目光也注意到凌熙然身上。
女郎名字唤作常丽人,人如其名是个丽人,是个绝对能称得上美丽的女郎。常丽人和秦步川和这军装男人也很有关系,军装男人是她丈夫,秦步川是她儿子,但这两个人她都不爱,所以秦步川长得可爱她看着也是毫无感情。
但常丽人并非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她看到凌熙然,就先睁大了眼,发现这真是个少见的漂亮男孩,雪白的脸上眉目漆黑,虽然人看着有些羸弱,可整个人都像是水墨画一般的写意,可真是惹人喜欢。
女郎便是心中一动,柔声道:“乖乖,吓着你了吧。”转头皱眉,对着那军装男人呵斥:“秦怀忠,你看你把人孩子吓得。”
秦怀忠,秦步川他爸,离凌熙然就两步的距离,低下头看凌熙然眼中明显惶惶的神色,于是一张脸就温柔了三分。
虽然很想揍常丽人,被常丽人整的很暴躁,可是看着凌熙然这个漂亮孩子,心中不由自主的就软了三分,张嘴声音是个正常的和蔼温柔,甚至伸出手摸了摸凌熙然的头,眼中是真心的自责:“乖乖,你是哪家的孩子,刚刚吓着你了吗?”
凌熙然仍然心有余悸,没有见过这么野蛮的人,他打秦步川那两下,太狠了,看得凌熙然心打颤,凌熙然抿了下嘴,张了张嘴,最后服从了自己的心意,转身跑了。
他一跑,常丽人就觉得可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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