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王不见王3部全集-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靠这双手吃饭的,并且常在客轮上混迹,因为这里有很多肥羊供你赚钱;你会不少简单常用的外语,可见你除了用手偷窃外,还常用脑子;另外,你喜欢黑色、蓝色、红色,还有好色。」
听着沈玉书的话,侍应生依次看向自己的手掌跟衣着。
正如沈玉书所说的,他的指尖上有老茧,手帕是浅蓝色的,手腕上戴着宽型的红色装饰皮带,皮带系在衬衣衣袖下方,没想到沈玉书的眼睛这麽毒,可以从细节上推断出他的喜好。
最後听到好色二字,他终於忍不住噗嗤笑了。
「喜欢美好的事物是人类正常的生理反应,谢谢你对我的推理,不过虽然你很想把自己演绎成福尔摩斯,但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许多地方你说错了。」
「你也知道福尔摩斯?」
沈玉书惊讶地看他,脸上初次流露出冷峻之外的其他表情。
这反应直接得可爱,像童稚的孩童,反差太大,侍应生被弄愣了,半晌才傻傻地点头嘟囔。
「这话应该换我来说——原来福尔摩斯在这个年代就已经很出名了。」
沈玉书的童稚表情很快就收敛了,换回最初的无表情状态,冷冷说:「总之你偷了别人的钱包,这种行为是不对的,马上还给人家。」
「你是指那个粗鲁无礼的洋鬼子吗?」
「他是否粗鲁不是你可以犯罪的理由。」
「神经病。」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了,侍应生懒得再跟沈玉书搭腔,转身去拿托盘,准备离开。
谁知他的手刚伸过去,就被沈玉书攥住了,顺势往前一推,把他推到船舷上压住。
「疼疼疼,手快断了……」
沈玉书不理会侍应生的大呼小叫,按住他,伸手去摸他的口袋,侍应生马上改叫:「非礼啊,强暴啊,救命啊……」
「如果你不想招来巡捕,就闭嘴。」
侍应生翻了个白眼,闭上了嘴,改为靠在船舷上,吹着口哨看海景。
沈玉书在他的口袋里翻了半天,什麽都没找到,他又去翻侍应生的其他口袋,也是一无所获。
「翻够了没有啊先生,我的胳膊都麻了。」
懒洋洋的嗓音,完全没有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感,反而是沈玉书变得急躁——东西找不到就等於说他推理错了,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侍应生绝对不地道。
沈玉书搜着侍应生的裤子口袋,趁机观察他的发色。
他在伦敦学习西医,有时候会参加屍检工作,所以学过一些推理知识,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无法判定这种奇怪的发色是怎麽弄出来的。
他听说过染发,但侍应生的发色很自然,像是天生的,可是发根又是黑的,让他实在想不出原因,忍不住凑上去嗅了嗅。
侍应生发现了,却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摆弄,反而是经过的乘客纷纷投来奇怪的目光,有些人还指指点点,露出厌恶的表情。
沈玉书这才发现他们姿势的微妙,急忙放了侍应生,向後退开。
手臂重获自由,侍应生靠着船舷转过身来,笑眯眯地对他说:「这要是换了以前,我一定告你非礼。」
「我只是在搜赃物。」
「那你搜到了吗?」
沈玉书的表情有些尴尬,侍应生又笑道:「想学福尔摩斯,你再打回重练几年吧。」
他脸上堆着笑,眼神却异常冰冷,沈玉书注意到了,直觉告诉他赃物还在这个家伙身上,只是自己没找到而已。
侍应生拿起托盘离开,海风吹来,拂动他的制服,更显得身形削瘦颀长。
在沈玉书看不到的地方,他收敛了笑容,低声说道:「我的身分,就算是福尔摩斯在世,也推测不出来的。」
海风将这句话吹到了沈玉书的耳中,他默默注视着侍应生走远,半晌回过神,突然感觉不对,急忙去摸口袋。
糟糕,他的钱包不见了!
担心自己记错了,沈玉书又去摸其他的口袋,却都找不到钱包,他这才反应过来——侍应生有没有偷洋人的钱包尚待别论,但绝对偷了他的钱包,就在他靠近搜身的时候。
「可恶!」
沈玉书气极反笑,冲着侍应生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可是已经晚了,在甲板上休憩的人越来越多,早已看不到那个人的去向了。
+++++
就在沈玉书到处寻找窃贼的时候,侍应生已经去了甲板的另一头,左手伸到托盘底部。
那里有个带磁铁的小皮带,钱包被皮带卡在托盘下,侍应生收了磁铁皮带,又单手灵活地打开钱包,取出里面的大钞,接着随手往外一抛,钱包就落进了海里。
他的动作做得很自然,在往前走的时候,事情已经做完了,所以周围虽然有不少人,却没人注意到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收好钱,侍应生端着托盘走进船舱客房,在确定没被跟踪後,他掏出钥匙打开其中一扇门,进去後,将门从里面反锁上,放下托盘,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当年师父没说错,做他们这行的人外有人,所以永远不可以轻敌,他刚才就是小看沈傲……啊不,是长得像沈傲的那个人,才差点中招,还好他机灵,否则後果不堪设想。
如果他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国际神偷在九十年前的时空里阴沟翻船,那他还不如当初直接坠楼死掉呢。
侍应生脱下制服上衣,丢去一边,坐到窄小的床铺上,透过旁边的小圆窗,看向外面一望无际的海水。
可以临窗看海景,这一间算是比较高档的客房,但是对他来说,海景还不如手机吸引人。
侍应生拿起枕旁的爱疯手机,在手里摆弄。
这是他爱用的手机,里面有很多实用的功能,但悲剧的是,在这个没有充电器没有合适的电源插座的地方,就算他有爱疯789也没用。
因为他现在在一九二七,在距离他原来的时空整整差了将近九十年的民初!
不错,这位侍应生不是别人,正是本故事开头出现过的,我们的主角苏唯先生。
「唉,连上网都不能,老天爷你是在玩我吧?」
长叹一声,苏唯把手机一丢,仰头躺到了床上。
随着他的躺下,床板发出咯吱咯吱的颤音,他像是没听到,扯出颈上的怀表,弹开表壳,看着上面的时间发獃。
——不管遇到任何突发状况,都要保持冷静,因为最糟糕也不过是一失手,二被关进监狱,到不了死人的程度,只要不死,就总有希望。
幼年时师父的教诲划过脑海,相信师父在教导他的时候,一定没想到还有第三种可能性。
而且是最糟糕的一种。
为什麽会变成这样的状况,即使到现在苏唯也搞不懂,他只记得当时索绳断了,他掉下了楼,意识在坠落时出现了短暂的终止,等他的神智重新回归,就发现自己完好无损地躺在地板上。
没有坠楼而死,苏唯很开心,但他的开心没持续多久,就发现自己面临的状况比死亡更糟糕——
周围是陈旧的墙壁,一些穿着奇怪的人群,空间里流淌着汗臭味跟霉味,房间里亮着灯,但那亮度还比不上他手机的照明功能,大家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活像看见了鬼。
整整三分钟,苏唯都没有理解发生了什麽事,他恍惚着跑出去,又沿着走廊一路跑上甲板。
这里刚好也是夜晚,他抬头看去,四周都是茫茫大海,夜风吹来,带来海水的潮湿咸味。
坠地後的撞痛不时传来,提醒他这不是在作梦,他环视周围,客轮古老的建筑风格,陈旧的装潢设施让他逐渐明白了自己没有坠楼死亡,而是落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
事後苏唯才知道自己是掉在了一艘驶向上海的客轮上,还好他的反应跟适应能力够快,在理解了眼下的状况後,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他先用一串银手链跟船上的乘务人员换了套衣服和船票,弄到房间後,开始冷静考虑眼下的问题。
穿越是个时髦词,十个人中十个都知道,但真正经历过的人大概就屈指可数了,苏唯把电视剧里看到的经典片段过滤了一遍,再结合自己的遭遇,最後将罪魁祸首定为这只怀表,也就是雇主委托他盗取的物品。
这是只镀金珐琅怀表,外壳上嵌了一圈珍珠,表壳当中曾受过撞击,略向里凹下,上面还有不少小擦伤,带着岁月流逝刻下的痕迹,背面绘制着风景画,在长年累月的使用中,洋画褪掉了原有的颜色,变得模糊了。
在十八世纪生产的怀表当中,这只怀表的设计跟做工都很普通,要说作为古董,它也许有一定的鉴赏价值,但不到耗费上百万美金委托他盗取的程度。
——那是鄙人祖上的物品,後因战乱而遗失,先父过世前,嘱托我务必将东西找回,所以,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不管花多少钱我都在所不惜。
这是雇主的说辞,话是真是假不重要,只要他付的钱是真的就行了,而且雇主还准备了替换品,那是一只同年代出产的,外形几乎一样的怀表,所以展商也不会有实质性的损失,这就是苏唯最终接下委托的原因。
现在想想,那个完成遗愿的借口很牵强,多半是雇主知道怀表有穿越时空的力量,所以才想弄到手。
可是这几天,不管苏唯怎麽调整表针,怀表都没有丝毫反应,最後他放弃了,免得把表弄坏了,那他就真的回不去了。
所以在刚看到沈玉书时,他很开心,就算是死对头,在遭遇了相同的经历後,也可以变亲人的,可惜很遗憾,那个人只是跟沈傲长得相似而已。
沈傲是不可能跟随他跳楼的,这又不是武侠剧的跳崖梗。
想到自己的天真,苏唯自嘲地笑了,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钱包,那是他在沈玉书搜身时,趁他不备拿的。
苏唯打开钱包,里面放了一些银元跟纸钞,当中还夹着船票,看那人的穿着谈吐,应该是出身富家。
他在钱包里翻了翻,找到一张类似身分证件的卡片,卡片边角泛黄,看起来很陈旧,上面除了地址外还有名字。
沈玉书?居然这麽巧也是姓沈。
苏唯翻着卡片陷入沉思——同姓,长得又相似,假如不是沈傲跟他一样穿越过来後脑子撞到,导致失忆的话,那就是这个叫沈玉书的人跟沈傲有某种千丝万缕的关系。
想到这里,苏唯兴奋地坐了起来。
任何事情有因必有果,这也是当年师父教导他的话。
假设他穿越到这里是『果』,那麽只要找到『因』,他就可以回去了——理论上讲是这样的,否则他怎麽会在这里不偏不倚地遇到跟沈傲长相相同的人呢?
苏唯是个务实的人,并且他的人生观里充满了乐观主义精神,在做好计划後,他收起钱包,准备调查沈玉书。
「希望在人间!」
面对窗外的大海,苏唯做了个胜利的手势,为自己打气。
第二章 客轮上的王不见王
「兄台贵姓?」
「苏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苏,唯我独尊的唯。」
唯我独尊?还真感夸口。
「不知先生尊姓大名?」苏唯反问。
「沈玉书。沈园的沈,玉版灵书的玉书。」
苏唯呵呵笑道:「好名字、好名字。」
「不知兄台从哪里来?」沈玉书接着问。
「从来的地方来。」
「到哪里去?」
「到去的地方去。」
————
「希望在人间。」
同一时间,在同一艘客轮的不同的客房里,沈玉书说出了相同的话。
发现了苏唯的偷盗行为後,沈玉书曾想过请客轮上的巡捕帮忙,可是那些人开口就要小费的嘴脸让他很失望,这种巡捕只是摆着当好看的,让他们去捉贼,还不如他自己来。
於是他画了简单的头像,拿去询问工作人员,正如他猜测的,大家告诉他船上并没有这样的服务生。
接着他又去了乘客聚集较多的场所打听,但结果并不乐观。
原以为这麽长的旅途,小偷的长相跟发色又特殊,可以轻松找到,没想到他问遍了各个场所的人,都一无所获,那个相貌俊美又古怪的男人在突然出现後,又离奇地消失了。
那麽,最後只剩下一个可能性,小偷变装了。
阅读大量推理小说的经验这样告诉沈玉书,他跑回客房,照想像重新绘制了小偷可能变装的形象,再拿去公众场所询问,但依然没收获。
沈玉书不可能知道,苏唯是半路掉在船上的,并且掉在平民住的大通铺里,为了不引人注意,他经常换服装跟发式,偶尔还易易容,今天苏唯是把他跟沈傲混淆了,才会露出真面目。
所以等沈玉书去平民客舱询问时,已经是下午了,这次很顺利,他很快就问到了那晚见过苏唯的人。
听完那人添油加醋的冗长讲述後,他问:「你确定他是凭空掉下来的?」
「确定确定,那晚很晚了,门都上了锁,我们大家在摸牌,就听轰隆一声,他就躺在地上了,衣服头发都很奇怪的,我们还以为出了贼。」
那个人的确是贼没错。
「後来他就失心疯似的爬起来跑了出去,我们赶紧翻看自己的行李,还好没被偷,没多久他又跑了回来,问了我们好多奇怪的问题,他当时的眼神啊动作啊,就好像被鬼上了身,头发也是青绿青绿的,很可怕,我们也不敢刺激他,就老老实实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都问了什麽?」
「问我们是什麽人?这是哪里?是公元多少年?我也不懂什麽公元,就告诉他这是民国十六年,他就更傻了,呆在那里好半天没做声,接着又哈哈哈地笑,你说这不是有病是什麽?」
「他还做了什麽?」
「他用这颗珠子跟我换了套衣服。」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放了一颗桃型珠子,珠子是粉红色的,被他的手掌捂住後,却散出淡蓝色的光。
「那家伙说这是夜明珠,哈哈,当我傻子啊,不过它挺好看的,我就换了,拿回去逗儿子。」
沈玉书要过去仔细看。
珠子很轻,看不出是什麽做的,但它会发光,应该是表层涂了某种物质,就像夜间看到鬼火,其实是磷产生的。
他起了好奇心,拿出一个大洋提出交换,那人二话不说就换了,还生怕他反悔,换了後飞快地跑掉了。
沈玉书拿着桃形珠子反覆细看,发现珠子上下有穿孔,用绳子穿一下的话,可以让吊坠来用,但是除了饰物外,他看不出这东西的用途,便作为证据收了起来。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无意中,沈玉书一贯信奉的座右铭再次跟苏唯重叠了。
+++++
虽然没有顺利找到人,但收获还是很大的,沈玉书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他在餐厅里喝了下午茶,又拿着画像继续打听。
在正常人看来,这是很无聊的行为,可沈玉书却不这样想。
钱丢了是小事,船票也可以加补,他只是想靠自己的能力找出那个小偷,如果说被明目张胆地偷窃让他气愤的话,那打听到的消息则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想知道小偷到底是什麽人,他所谓的连福尔摩斯也推理不出来的身分又是什麽。
一天时间就在询问中过去了,傍晚沈玉书选了家中式餐厅吃晚餐,他点了餐,拿起图像正观赏着,外面传来嘈杂声。
透过窗户,他看到一个小孩子飞快地跑过甲板,他身後还跟着几个大人,再後面还有巡捕。
有热闹看,很多好事者跑出了餐厅,沈玉书也跟了出去。
小孩没跑多久就被抓住了,为首的是个穿马褂的胖男人,他把孩子堵在船舷的角落里,指着他叫道:「你个小瘪三,皮痒了,敢偷老子的东西!」
男孩大约七八岁的年纪,头上戴着看不出原有颜色的鸭舌帽,衣服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沾着污渍,不过他的脸蛋圆圆的,眼睛又大又亮,如果洗乾净的话,应该是个长得很可爱的小孩子。
被一群人堵住,小孩很害怕,拚命往後缩,被胖男人扯着衣领揪过来,又对跟来的巡捕说:「就是这个小瘪三,快抓他!」
几个巡捕没动,大概觉得没什麽油水,所以比起抓人,他们更乐得看热闹。
胖子急了,拽着小孩往巡捕那边拉。
小孩扯不过他,眼看着被拉了过去,忽然胖子嗷地叫起来,就见一个小东西从众人身上窜过来,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接着又飞快地跳上船舷,爬到了缆绳上。
胖子握着手腕大叫,小孩想趁机逃跑,被他的同伴抓住了不放。
不过大家的注意力都落到了那个突如其来的物体上。
原来那是只松鼠,它的个头比普通松鼠要小很多,窜上缆绳後站稳,还故意冲胖男人龇牙,一副嘲笑的样子。
它的模样太滑稽,众人被逗得哄堂大笑起来。
难得看到耍把戏的,周围的人越聚越多,胖子的面子过不去了,见巡捕不帮忙,他只好让同伴去抓小松鼠,他则卷起袖子,揪住小孩,扬起巴掌就打。
小松鼠被追得四处乱窜,顾不得帮孩子,眼看着胖子的巴掌就要打到他脸上,却半路被人拦住了。
胖子抬头一看,见是个穿西装的男人,个头颇高,手劲也很大,他的手腕先是被松鼠咬伤,接着又被攥住,疼得挤眉弄眼,但就是没办法把手抽出来。
「你、你他妈……」胖子要骂脏话,但是看看男人的气势,他只好改为,「你想怎样?」
「有话说话,动粗是不礼貌的行为,尤其是对一个孩子。」沈玉书松开了手,说道。
他其实不想多管闲事,可是看不过几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孩。
听了他的话,胖子眼睛一瞪,叫嚣,「孩子怎麽了?孩子偷东西就不犯法了吗?」
「他偷了你什麽?」
「一块饼乾。」
胖子说完,周围传来一片嘘声,他急忙又竖起两根手指,「啊不,是两块,两块。」
沈玉书还没说话,人群里已经有人看不过眼了,纷纷说:「切,两块饼乾而已,至於追着打吗?」
胖子被说得很没面子,冲他们叫道:「他今天偷饼乾,明天说不定就偷钱包了,不教训的话,你们的东西也会被偷,你们看,他还让他的帮凶咬我。」
他亮出被松鼠咬过的地方给大家看,但根本没人在意,大家更喜欢看他的同伴上窜下跳地追松鼠的戏码。
那几个人长得都挺壮实的,但偏偏折腾不过一只小松鼠,眼看着就要抓住它了,被它尾巴一甩,就钻空子跑掉了,大家看到最後,纷纷发出喝彩声。
胖子更来气了,只好让沈玉书看自己手腕上的伤。
「我被咬了,看大夫要花很多钱的,你让这小瘪三赔钱,这事就算了。」
孩子那麽小,怎麽可能有钱赔他?再说伤口最多是蹭掉了一层皮,这摆明了是讹诈。
沈玉书看看孩子,小孩眼睛泪汪汪的,更显得可怜。
被胖子怒瞪,他吓得躲去沈玉书身後,结结巴巴地说:「我们不是故意要偷东西的,我饿了,花生也饿了,我看他们要把饼乾丢掉,就偷偷拿了一块……」
「小瘪三你还敢胡说八道!」
胖子指着小孩就骂,要不是沈玉书挡着,他大概就直接动手了。
沈玉书不想跟这种市井无赖浪费时间,他掏出几张钞票递过去,说:「这是医药费,别再为难他了。」
「就这麽点啊,我这伤要看很久的……」
沈玉书作势收回,胖子立刻闭了嘴,把钱夺了过去,又去叫他的同伴。
小松鼠抓在一条缆绳上,冲他们龇牙吱吱叫,胖子气得去晃缆绳,被同伴拦住了。
他们几个人追一只松鼠追得呼呼直喘,还被大家看笑话,早就不想待了,见钱到手了,就趁机拉着胖子离开。
附近有不少看热闹的人,他们走得太急,撞到了一个男人身上。
那人长得白皙瘦弱,整个一只白斩鸡,胖子欺软怕硬,把所有火气都撒在了他身上,冲他骂骂咧咧了半天,直到那人不断赔礼道歉,他的心情才转好,昂头扬长而去。
沈玉书担心巡捕找孩子的麻烦,也塞了点钱给他们,那些人原本就懒得管闲事,拿了钱,做个顺水人情,教训了小孩几句後,就离开了。
看热闹的人也陆续散了,白斩鸡被胖子撞到,又被他大骂,却不生气,还一直低头哈腰地赔礼,直到胖子走了,他才站直身子,混在人群里往前走去。
背影很熟悉,沈玉书心里微微一动,抬步追了上去。
小孩子叫他,不见他回应,只好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小松鼠看到,立即从缆绳上滑下来,跳到孩子肩上,陪他一起。
沈玉书没有马上叫住白斩鸡男人,而是保持相同的距离跟着他,就见他慢条斯理地走了一会儿,来到没人的地方,这才靠在船舷上,手向外伸出。
借着微弱的光亮,沈玉书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他再没有怀疑,跑过去,朗声问道:「你经常玩这招丢东西的把戏吗?」
男人回过头来。
他一身青色长袍,头发略长,整体往後梳理,脸上戴着圆形黑框眼镜,鼻子下还留着两撇小胡子,乍看去不认识,但沈玉书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侍应生……」稍微停顿後,他又追加,「小偷。」
男人左右看看,又用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