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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见王3部全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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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唯在下面打着手电筒帮他照明,还以为要修理很久,谁知沈玉书马上就说:「什麽事都没有,是有人切断了电闸。」
    「是谁切的?雅克吗?」
    「那要去问他……糟糕,不知道今天要勘查现场,没带工具箱。」
    「虽然我这里没有工具箱,但是必要的勘查工具都带了,锵……锵锵!」
    苏唯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携带式袋子,里面装着沈玉书平时常用的工具,沈玉书眼睛一亮,摇摇手,示意苏唯把袋子丢给他。
    苏唯照做了,又自夸道:「啊啊,找到我这麽好的搭档,真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最喜欢你这种永远充满自信的人生态度。」
    沈玉书说着话,戴上手套,使用工具检查了电闸把手,又提取了上面的纤维物质,这才将电闸扳回原位。
    走廊另一头闪过亮光,客厅的灯亮了起来。
    沈玉书从木凳上跳下来,苏唯问:「有什麽发现?」
    「暂时还不知道,要回去做详细化验。」
    沈玉书走到後门,推了一下。
    後门是虚掩的,在他的推动下应声开了。
    外面是後院,栽种了一些花草,不过现在都被积雪覆盖了,当中是一条鹅卵石小路,通向围墙门,小路上的雪都化掉了,没有留下脚印。
    「好可惜。」苏唯叹道。
    沈玉书点点头,深有同感,他用同样的方式在後门跟围墙门把手上做了采样,等全部做完,就听前面人声喧闹,看来援军到了。
    两人回到客厅。
    走廊跟其他房间的灯都被打开了,几位巡捕正在客厅检查现场,雅克也被铐上了手铐,他在用法语跟英语双频道吼叫,但很可惜,没人搭腔。
    最後还是一个看似老油条的巡捕上前拍了拍雅克的脸,用法语单词蹦着说:「我知道……这是你家,这跟……你杀没杀人没……关系。」
    「人不是我杀的,我是无辜……」
    「不是你杀的,你身上手上的血是哪来的?子弹是自动飞出来的吗?少啰嗦,带走!」
    这句话太难,所以老油条是用汉语说的,他说完,挥挥手,命令手下把雅克带出去。
    雅克不断挣扎,又改用母语辩解,但没说几句,就被架走了。
    没多久,法医也赶到了,沈玉书观察了一遍现场,也想过去帮忙,被老油条挡住,插着腰打量他。
    「听说是你报案的?这麽晚了,你在外面晃悠什麽?」
    老油条看年纪快六十了,长得没有十分高大粗壮,但一看就是很精明的那类人。
    沈玉书不敢信口开河,说:「我叫沈玉书,这是我的朋友苏唯,今晚是平安夜,我们准备去教堂参加庆祝,没想到走到这里,突然听到枪声,刚好附近有巡警,我就叫他们来帮忙了。」
    沈玉书还在脑子里飞快地思索可信的理由,谁知老油条听了他的名字,一拍脑袋,指着他叫道:「你是不是逍遥的表哥?」
    「是的,你认识我?」
    「这十里洋场,但凡在道上混的,哪有不认识您的啊?那个军阀被杀案,你破得可真漂亮,平时大伙儿说起你,都要竖个大拇指啊,啊对了,我叫阎东山,是霞飞路巡捕房的。」
    「咳咳。」苏唯用手挡住嘴,发出轻咳。
    勾魂玉案子可以顺利破获,他也功不可没啊,怎麽大家都只记得沈玉书,没人提他呢。
    他的咳嗽声顺利地把老油条的目光吸引了过来,跟他打招呼说:「苏先生你好,真是太好了,有你们两人在,我这心里就有底了。」
    「怎麽说?」
    「哎呦,这边住的不是达官贵族就是富人商贾,再不就是洋人,现在还出了人命案,不好办啊。」
    阎东山压低声音说完,又拉着沈玉书的胳膊往现场拖。
    「大侦探,既然你们都来了,就帮帮忙吧,我这底下的兄弟动动粗还行,玩不了动脑子的玩意儿。」
    「这不太好吧,我跟苏唯是外人,师出无名。」
    如果不是跟沈玉书太熟,苏唯想他一定会被这家伙真诚的表情骗到的,但实际上却是沈玉书看到案子,眼睛都发光了,他现在一定巴不得亲自勘查现场。
    「你是大侦探啊,而且是你报的案,怎麽能说师出无名呢?我们这就一个验屍官,忙不过来,看在你表弟跟我们是同事的份上,你就帮帮忙吧。」
    像是怕沈玉书离开,阎东山硬是把他拉到了现场当中——落在地板上的披风跟手枪的前方。
    现场勘查胜在争分夺秒,所以沈玉书没再跟他客套,开始认真检查起来。
    手枪是勃朗宁,沈玉书戴上手套,拿起枪看了看,弹匣里的子弹都打空了,他放下枪,又去看那件披风。
    那是件羊毛呢子披风,式样是当下流行的款式,看质地跟做工,价格一定不菲。
    沈玉书翻了翻披风衣领的里侧,里面缝制了时装店的标签,名字叫雪绒花,右下角还綉着一朵淡金色的小花。
    苏唯在旁边看到,说:「这名字有点眼熟。」
    「是霞飞路的一家服装店,上次阿衡给逍遥买衣服,也是去的这家。」
    「你记得可真清楚。」
    「是你贵人多忘事,军阀被杀案时,我们还去这家店打听过情报,你当时还跟女店员打得火热。」
    「吃醋了吃醋了?放心吧,我心里最爱的还是你。」
    「神经病。」
    沈玉书瞪了苏唯一眼,又用眼神向他示意。
    苏唯停下开玩笑,掏出纸笔开始做记录,嘴里嘟囔道:「我怎麽觉得自己变成华生了。」
    阎东山凑过来,问:「您喜欢吃花生?」
    「不,只是随口说说的,您别当真。」
    沈玉书检查完物品,又走到死者身旁。
    苏唯跟着走过去。
    那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长得很漂亮,厚密的头发挽在脑後。
    她穿了一件浅白色的旗袍,戴着红宝石耳坠跟粉红珍珠项链,脸上跟旗袍胸前溅了很多血迹,子弹一颗打中她的额头,一颗打在她的胸口上,都是致命伤。
    「她出身富家,养尊处优,很喜欢时髦的物品,已婚,跟丈夫关系不佳。」
    眼神依次掠过女人的装扮、精心涂抹的红色指甲油、右手的婚戒、半脱落的银灰色高跟鞋,沈玉书说道。
    苏唯虚心求教。
    「你怎麽知道她跟丈夫关系不好?」
    「好的话,她会三更半夜来别的男人家里幽会吗?这里应该是雅克的住所,至少这一点他不会说谎,所以他们是情人关系。」
    「情杀啊。」
    苏唯在嘴里啧啧啧,阎东山也凑过来,说:「说不定是女人想分手,洋人不同意,就杀了她,真糟糕,这都快过年了,闹这麽一出……」
    沈玉书沉吟不语,看着法医给女屍做检查,他问:「我可以提取一些物质成分吗?」
    阎东山挠挠头,听不太懂。
    苏唯解释道:「他是想弄点东西来做化验,锁定凶手。」
    「凶手不就是那个洋人吗?不过你想弄什麽就弄吧,有了确凿的证据,就可以给他定罪了。」
    得到阎东山的许可,苏唯拿出小镊子跟容器。
    沈玉书用镊子夹住女屍指甲里的残留物,放进容器里,在提取的过程中,他发现指甲里也沾了血迹,便一起做了取样。
    法医在旁边看着他熟练的手法,不由得赞叹连声。
    「先生的验屍工具很齐全啊,不愧是神探。」
    喂,作为侦探社的一员,他也是神探啊,怎麽就没人提到他?
    苏唯不爽了,站起来去检查其他地方。
    客厅的设计是典型的欧洲风格,色彩搭配凝重气派,面积也很大,跟正门相对的是一整面大浮雕,浮雕非常宽,几乎可以当做墙壁来使用,这种开放性的设计,即使开家庭舞会也完全没问题。
    所以枪战造成的惨状就更加目不忍睹了,地上除了各种瓷器碎片外,还有散乱的粉盒、口红等化妆品,以及女性用的浅灰色小皮包,看来都是死者的用品。
    苏唯的目光绕着客厅转了一圈,最後落在浮雕上。
    浮雕凹凸起伏,像是海浪,又像是云海或山脉纹络,再经过不同颜色的点缀,颇具气势,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以他的眼光跟见识,居然没有看懂那上面雕的是什麽。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抽象艺术吧。
    巡捕正在收集地上的弹壳,苏唯收回眼神,看着巡捕将弹壳放进证物袋里,又转头看看女屍,叹道:「一连开六枪,这是有多大的仇啊。」
    沈玉书检查完毕,公董局的洋人督察也闻讯赶了过来,为了不给阎东山带来麻烦,他跟苏唯提供了简单的笔录後,就告辞离开了。
    两人出了洋楼,外面依旧静悄悄的,附近有几户人家亮了灯光,却没人出了看热闹。
    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也没出现,不知道是不是被限制了不让靠近,毕竟这是牵连到洋人的案子,比较敏感。
    沈玉书站在洋楼院门外看了一会儿,苏唯陪着他一起看,说:「我有种错觉,我们接的案子可能会很棘手。」
    目光落在洋楼的门牌号上,沈玉书也有同感。
    他们回到李家别墅,取了自己的东西後匆匆离开。
    凌晨叫不到车,他们准备步行返回,谁知才走到路口,身後就响起车喇叭声,一辆黑色福特车开了过来,云飞扬从车窗里探出头,叫道:「两位大侦探,请上车。」
    苏唯摸了下额头。
    「我感觉上了他的车,一定会被问很紧。」
    「那你是决定在雪夜里步行回家了?」
    苏唯看了沈玉书一眼,两人几乎在轿车开近的同时跑过去,打开车门坐上了车。
    云飞扬开着车,透过後视镜打量他们。
    「两位辛苦了,这次的案子一定很麻烦吧?」
    苏唯顾左右而言他。
    「你这车不错啊,这麽新,刚买的?看来你的薪水赚得不少。」
    「这是我借的,我这麽穷,怎麽买得起车啊。」
    「穿卡其布的穷人,哈。」
    「衣服也是借朋友的,呵呵,快说说你们的案子,是洋楼闹鬼吗?我看到好多警察都过去了,难道他们也负责捉鬼?」
    「你什麽时候跟踪我们的?」打断他的唠唠叨叨,沈玉书问。
    「我没跟踪,我就是刚好路过。」
    「我们很忙,如果你没有情报提供的话,那就下车。」
    苏唯忍不住斜视沈玉书——喂,老兄,这好像是人家的车,你这副口气没问题吗?
    事实证明,沈玉书这样说不仅没问题,还很成功地镇住了云飞扬。
    他不敢再信口开河,老实交代道:「我偷偷跟着你们去了白赛仲路,後来跟丢了,我就在周围乱转悠,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你们,你们也知道,这边大多都是别墅,大家平时不住在这里,所以顺着灯光找一找,很容易找到的。」
    「在恒心这方面,我要给你点个赞,那麽你找到了吗?」
    「没有,我走岔路了,去了後面那条街,不过我真的见鬼了,说不定就是你们准备捉的那只鬼。」
    「在哪里看到的?」
    「就是出事那家的後门那边,我听到枪声,还以为是你们出事了,就往那边跑,突然看到眼前一道白影闪过,吓得我腿都软了……」
    苏唯跟沈玉书对望一眼,沈玉书立刻问:「看到鬼的长相没有?」
    「他没脸的,整面都是白的,你们有没有听过无脸鬼的传说?就是那样的,传说这种鬼最喜欢跟人家借脸,我吓坏了,急忙捂住自己的脸,等我再抬头时,鬼就不见了。」
    说了半天,什麽情报都没提供到。
    苏唯无力地说:「就你这胆子,还三更半夜出来跑新闻,快回家洗洗睡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好奇想知道那栋楼里发生了什麽事?」
    「发生了命案,不过跟我们接的案子没关系,如果你对命案好奇,可以自己去查。」
    「这样啊,可是我很怕再见到无脸鬼啊……」
    「这世上是没有鬼的。」
    「不是鬼就更可怕了,我又不能打,如果遇到坏人,那就糟糕了。」
    云飞扬一个人嘟嘟囔囔了半天,见後面两人都不搭话,他叹了口气,不做声了。
    
    +++++
    
    回到侦探社,云飞扬还不肯死心,跟着他们来到事务所门口,沈玉书不理他,掏出钥匙就要开门,苏唯忽然拦住他。
    「等下。」
    苏唯弯腰,查看锁孔,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有人撬过我们的锁。」
    沈玉书转头看云飞扬,云飞扬吓得连连摇手。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会做犯法的事的。」
    沈玉书问苏唯。
    「那人撬开锁了吗?」
    「没有,他应该尝试了很久,但如果我苏十六设计的锁头可以被人撬开,那我以後还怎麽在道上混?」
    苏唯掏出手电筒,观察着锁眼里的状况,说道。
    「进去看看。」
    苏唯打开锁,三个人走进去,沈玉书先冲进会客室,里面一切物品都摆放在原有的位置上,没有移动过的痕迹。
    给小松鼠当睡床的抽屉保持稍微打开的状态,沈玉书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松鼠蜷在里面睡得正香,不像是被惊动後的反应。
    沈玉书又去了实验室,实验室的门上了锁,苏唯检查了一下,没有被撬过。
    之後他们又分别检查了其他地方,门窗紧闭,一切正常,看来小偷在撬锁失败後就放弃了。
    「啊哈,居然偷到偷祖宗头上了,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苏唯双手交抱,靠在门框上,愤愤不平地说:「我要报案,明天就去小表弟那边报案!」
    「这片归霞飞路巡捕房管的,」云飞扬提醒他,「而且快到年关了,这种小偷小摸的事层出不穷,根本抓不过来,报案也没人理你。」
    「可是到侦探社偷东西,根本就是在挑衅我们,还好有我特别设计的锁,否则今晚我们的损失可就大了。」
    听了苏唯的话,沈玉书心里一动,转头看向云飞扬。
    云飞扬被他看得发毛,大叫道:「不是我,我没有撬你们的锁……」
    「真的对这个案子有兴趣?」
    「啊?」
    「如果有兴趣的话,有件事我想麻烦你帮忙问一下。」
    一听沈玉书给自己吩咐任务,云飞扬一秒来精神了,小狗似的哈哈着凑过来,问:「什麽事?」
    「你帮我去打听一下春晖纺织厂老板家里的情况,重点是他的女儿李慧兰,还有李家在白赛仲路一五六号的别墅情况。」
    「好的好的,是跟你们捉鬼有关对吧?那我天一亮就去问,等我的好消息。」
    云飞扬接了任务,没再啰嗦,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听到外面的门关上,苏唯松了口气,冲沈玉书笑道:「你这招高明,否则都不知道他要赖到什麽时候。」
    沈玉书不说话,拿着现场取样去了实验室,苏唯冲着他的後背问:「撬锁的会不会是端木?」
    「为什麽这麽想?」
    「如果只是普通盗贼,撬不开锁的话,他会直接砸窗,只要能偷到东西就好,但今晚这个贼很明显是不想被我们觉察到,所以发现进不来後,就放弃了。」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如果是阿衡,他想偷东西的话早就偷了,不会等这麽久,那是个有野心的人,一点宝藏他应该不会放在眼里。」
    「你会这样说,是不知道那个宝藏所拥有的价值。」
    苏唯嘟囔完,沈玉书回过头,「你说什麽?」
    「我是说——你不会真的要查雅克的案子吧?」
    「那倒没有,只是有些事我想不通,不解决的话,我会睡不着觉的。」
    「那你慢慢解决吧,我要去睡我的美容觉了,没事别叫我,有事更别叫。」
    「晚安。」
    沈玉书去了他的实验室,苏唯上了二楼蒙头大睡。
    不过他睡得并不踏实。
    一开始是作梦回到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因为圆月观音事件认识了陈雅云,接着李慧兰也跳了出来。
    他跟沈玉书受李慧兰的委托去别墅,别墅的门牌号在眼前闪过,紧接着是发生杀人案的洋楼,还有洋楼院门的景观……
    苏唯大叫起来,他突然发现了一个非常巧合的地方!
    睁开眼睛,外面早已天亮了,阳光透过窗帘透进来,看起来天气不错。
    苏唯顾不得看天气,他跳下床,随手扯过外套披在身上,冲下了楼。
    「沈玉书,我想到了一件事,很重要的事!」
    叫声被口琴声打断了,会客室里传来铃儿响叮当的圣诞乐曲,看来是长生来了,不过更吸引苏唯的是来自客厅的早餐香气。
    他顺着香气跑了进去,就看到沈玉书正坐在椅子上吃早点,热气腾腾的豆腐花配油条,还有夹着鸡蛋的煎饼果子,让他突然感觉饥饿是一件多麽难以忍受的事。
    「喂,有早餐为什麽不叫我?」
    「是你自己说有事没事都不要叫你的。」
    「美食除外。」
    苏唯跑过去,伸手要拿,被沈玉书拦住。
    「也许你该去清洗一下。」
    「马上就去,你不要偷吃啊。」
    「放心,长生有带你的那份。」
    苏唯跑去隔壁,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跑回来坐下吃早点,长生也跟着过来了。
    小松鼠在睡觉,长生没事做,帮他们倒了茶後,就坐去一边,静静地翻他带来的乐谱书。
    沈玉书吃完了饭,开始翻今天的报纸,苏唯问:「有案件报道吗?」
    「没有,消息封锁得很紧。」
    案件发生在高级住宅区,嫌疑犯又是洋人,苏唯有点可怜那些巡捕了,在临近年关时遇到这麽棘手的案子。
    「你的化验做得怎麽样?」
    「电闸跟两个後门的门把上都没有找到指纹,应该是被凶手擦掉了,他是个冷静又冷酷的家伙。」
    「可是雅克的状况看上去跟冷静冷酷一点都不沾边,而且他也没时间去擦掉指纹。」
    「他可以有同党的。」沈玉书的目光没有离开报纸,随口说:「情杀的话,总离不开三角关系。」
    「那死者身上有什麽发现?」
    「死者的额头跟胸前出血的血型是A型,而她的指甲里的血是AB型血,所以很大的可能是她在跟凶手搏斗中抓伤了凶手,另外,我还在她的指甲里找到了某种物质纤维,纤维含有角蛋白的成分,包括羧基、胺基和羟基,还有胱氨酸以及……」
    苏唯抬起手,制止了他的长篇大论。
    「请说我听得懂的话。」
    「简单来说,物质纤维是羊毛,也就是现场那件呢子披风上的成分。」
    「所以很可能是她在挣扎中蹭到指甲里的。」
    「是的,暂时我收集到的线索只有这些,你呢?」
    「我?」
    「你刚才突然冲下来,不是要跟我说什麽吗?」
    啊对,只顾着吃饭,他居然把这麽重要的事忘记了。
    苏唯三下五除二,几口把饭吃下肚,说:「我作梦回到雅克的别墅,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那栋别墅的门牌号是一六五,李家别墅的门号是一五六,这不会是巧合吧?」
    「我讨厌巧合,如果凡事都用巧合来解释,那就没有逻辑了。」
    ——这件事告诉我们不要跟理工男谈什麽巧合或缘分,因为他们的大脑成分是由逻辑构成的。
    苏唯在心里吐着槽,说:「原来你让云飞扬去查李慧兰,不是想找借口赶走他。」
    「我是那麽刻薄的人吗?」
    「你是。」
    「好,我是,那你想不想知道这两个门牌号相近的原因?」
    「是什麽?」
    「我要一份圣诞礼物,不可以低於五十个大洋的。」
    「五十个大洋?你杀熟也杀得太狠了吧?杀熟就是……」
    「就是——你是熟人,所以我杀得心安理得,谁让我是刻薄的人呢?」
    沈玉书说得云淡风轻,苏唯没话说了,长生也被他们的对话吸引住了,捂住嘴笑嘻嘻地看他们。
    苏唯只好说:「我记住了,欠你五十大洋,月底结算,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沈玉书正要开口,外面传来车辆的引擎声,很快的,事务所的大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两人对视一眼,苏唯抢先跑去走廊上,就见门口站了一位瘦瘦高高的男人。
    男人大约五十出头,戴礼帽跟金边眼镜,他外面穿着呢子大衣,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皮包,气质介乎优雅跟傲慢之间,简而概之,不是苏唯喜欢的那类人。
    「请问哪位是沈玉书先生?」
    男人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转了一下,彬彬有礼地问。
    沈玉书往前踏了一步。
    「我是,请问你是?」
    「我叫秦淮,是Jacques。   De。   Polignac先生的律师,受他的委托,来请你们帮忙。」
    沈玉书皱了下眉,苏唯凑近他,小声说:「雅克。德波利尼亚克,就是那个讨厌的法国人。」
    沈玉书恍然大悟,问秦淮。
    「你想请我们去当人证?」
    「不,是德波利尼亚克先生想请你们接手这个案子,帮他洗清罪名,那些巡捕房的人他信不过,他说只有你们出马,才能让他安心。」
    「你不用往他脸上贴金了,他不会这样说的。」
    被苏唯嘲笑,秦淮的表情有些僵,加重语气,说:「总之是德波利尼亚克先生委托我来聘请你们,酬劳方面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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