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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见王3部全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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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灰濛濛的门板,苏唯皱眉站了三秒钟,最后耸耸肩,认命地下厨做饭。
——我不是屈服在沈玉书的命令下,我只是想早点知道真相,还有……我也饿了。
在心里这样说服着自己,苏唯去做了晚饭,等三菜一汤做好摆上桌,沈玉书的工作也做完了,他穿着白袍,戴着手套从实验室走出来。
看他的表情,苏唯就猜到了大半。
“凡事慢慢来,就算没发现,我也会提供晚餐的。”他上下打量沈玉书的打扮,“至少你让我享受到了视觉上的快感。”
“不要意淫我。”
沈玉书脱下白袍跟手套,洗了手,在餐桌前坐下。
苏唯把筷子递给他,他道了谢,吃着饭,说:“不是没发现线索,而是线索太多,不知道哪一条才是正确的。”
“喔?”
“所以今晚我们再出门,也许运气好,会有人来提供线索。”
苏唯看着他,嘴角慢慢翘了起来。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搭档接下来的计划是——守株待兔。
饭后,看着桌上的碗筷菜盘,两个人谁都不想动。
“饭是我做的,所以你该洗碗。”
“我工作了。”
“做饭也是工作。”
争论到最后没有结果,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举起手来猜拳。
苏唯三局两胜,他给沈玉书做了个go的手势,等沈玉书端着碗筷去厨房,他则去收拾了夜间行动需要的装备,最后把背包背到身上,整装待发。
+++++
夜深人静后,沈玉书换了身轻便的黑色衣服,跟苏唯一起走出事务所。
他开着车,在无人的街道上转了一会儿,确定没人跟踪后,把车停下。
两人下了车,加快脚步折返回去,迅速翻进在事务所对面的住宅院墙里,观察事务所的状况。
这栋房子的住客前段时间搬出去了,现在处于空置状态,不用担心有人发现他们私闯民宅。
所以苏唯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你说他们会上钩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今晚很冷。”
说着话,沈玉书紧了紧他脖子上的围巾。
看着他的小动作,苏唯吐槽道:“我还知道今天是耶诞节,去年耶诞节我在拉斯维加斯……就是我们那里一处有名的赌城享受的时候,作梦都没想到下一个圣诞,我会跟一个男人在民初上海的深夜里吹冷风。”
“你应该不是去赌钱。”
“是接受委托,为一位收藏家盗取一尊金佛。”
其间所有花销娱乐都由收藏家负责,所以苏唯过了一个星期醉生梦死的生活,美女、佳酿,还有一掷千金的豪赌,现在回想起来,恍若梦中。
“听起来你以前的生活很刺激,如果你早知道上海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好,是不是就不会来了?”
“千金难买早知道,如果早知道会变成这样,那晚我就不会逃,最多是被抓起来,人又不少我杀的,我怕什么……”
“你杀人?”
“是被冤枉的,可惜当时不认识你,否则你就可以帮我洗脱罪名了。”
“如果有机会去你的家乡,我会的。”
听了这话,苏唯转头看向沈玉书。
也许他说错了,即使当时知道跳楼的结果,他还是会跳的,因为这里有他记挂的东西——这个时代、这里的风情,还有这个人。
“别这样看我,我确定自己不是镜子。”
“你不是,”苏唯转回头,微笑着说:“你是我的搭档。”
“嘘!”沈玉书将手指比在嘴唇上,又指指对面。
黑暗中,四个人影从对面的街道匆匆走过来,他们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迅速走近事务所。
其中一个人身材高大,戴着帽子跟口罩,与今天跟踪他们的那人很相似,苏唯压低声音说:“居然有四条鱼上钩,不知道鱼饵够不够。”
沈玉书看了下手表,给苏唯做了个十分钟的手势,苏唯拿出自己的怀表,冲他点点头。
四人来到事务所门前,一个矮个子开始努力撬门锁,苏唯在心里默念着秒数,在数到三十的时候,那个人抬起头,跟同伙说话,看来是打开了。
“你不是换锁了吗?”沈玉书凑近他,小声问:“他怎么搞了这么久?”
香气随着他的靠近传向苏唯,为了避免打喷嚏,他捂住嘴巴,很想提醒沈玉书今后绝对不要喷女性香水。
“我如果不换锁,他大概要三十分钟。”
“你这是在自得吗?”
“不,我是要告诉你,一个职业小偷,撬锁如果超过十秒钟,他就会放弃了,这个家伙不放弃的原因有两个——他不是职业的,或是他不得不偷这家。”
门打开了,除了戴口罩的人留在门口望风外,其他的人都进去了。
沈玉书说:“也可能是两者兼有。”
口罩男很紧张,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又不时看表。
还好夜深了,大门附近又没有路灯,否则看到这个人古怪的举止,就知道他有问题了。
对面的两人紧紧盯住门口,由于事务所里面都拉了窗帘,他们什么都看不到,苏唯按住心口,说:“我有点紧张,他们这么久都不出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我们家挖到宝藏了。”
“我家。”
“我是房客,也算是半个主人。”
“你的逻辑有点不通。”
“逻辑学我们回头再说,现在是不是要执行A计划了?”
沈玉书看向苏唯,后者明白他的意思,举起手。
两人在黑暗中猜了两次拳,第三次才分出高低——苏唯输了。
这次轮到沈玉书给他做出go的执行手势,苏唯只好从围墙上跳下来,从后门转去路上,又绕了个大圈来到事务所门前。
口罩男正低头看手表,身后突然传来说话声。
“零点三十五分。”
他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迎面一拳挥过来,正中他的鼻梁,他痛得捂着鼻子叫起来。
苏唯接着又来了记扫堂腿,把他撂倒,然后挥掌劈在他颈部动脉处,大汉向前栽了个跟头,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苏唯收回拳头,看看戴在收拾的手指虎,做出求原谅的手势,“抱歉抱歉,早知道你这么好对付,我就不用武器了,我不是故意要让你破相的。”
口罩男已经晕过去了,对他的道歉无动于衷。
苏唯弯下腰,正要检查他的口袋,事务所里突然传来枪声,他担心沈玉书的安危,放弃眼前的猎物,冲了进去。
事务所里一片漆黑,苏唯一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各种声响,看来沈玉书已经从后窗潜入房间里,跟盗贼们动手了。
苏唯将事先架在头上的夜视镜戴好,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跑过去。
刚好对面有人冲出来,那人头上包着黑布,脸上戴着口罩,个头不高,但身手非常敏捷,苏唯只觉得影子一晃,他已经奔到了眼前。
黑衣人的眼力很厉害,在黑暗中可以准确辨认他的存在,身子飞起,踩在墙上借力一跃,双腿同时踢了过来。
他的速度太快了,要不是苏唯戴了夜视镜,一定被踢个正着。
苏唯慌忙躲避,勉勉强强躲了过去,就听那脚踹在旁边的木架上,哢嚓一声,木架被踢断了,放在上面的花盆掉到地上。
那个人比花盆先落地,紧接着拳脚齐上,不断攻击苏唯的要害。
苏唯的武功没有他的偷技那么神奇,但也不低,可是在这个人的攻击下,他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借着夜视镜不断躲避,一个不小心踩在摔碎的花盆上,成功地摔倒了。
男人紧逼过来,抓住他的衣领,挥拳就打,苏唯急忙举手遮挡,撕扯中,挂在他颈上的怀表晃了出来,那人看到,拳头停在半空中,定住了。
苏唯趁机一拳头打过去,手指虎打在对方的胸口上,他向后仰去,苏唯就地一滚,翻出了危险地带。
沈玉书从会客室里冲出来,双手握枪指向黑衣人,那人见情况不妙,放弃了攻击,向外跑去。
他速度非常快,眨眼就冲出大门,沈玉书举着枪追出去,苏唯也想帮忙,但他刚试图爬起来,腰部就传来疼痛,让他不得不又坐回到地上。
外面传来汽车的引擎声,没多久沈玉书就回来了。
苏唯猜到了结果,问:“他们的后援来了?”
“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逃跑的速度可以这么快。”
苏唯觉得将来有机会有必要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逃跑速度。
沈玉书打开走廊上的灯,收了枪,看到苏唯还趴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腰,他说:“你看起来有点糟糕。”
“因为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身手这么好的。”
“难道不是你太弱了吗?你应该把练习偷窃的时间用来锻炼身体。”
“这是一位搭档应该说的话吗?”
“那我该怎么说?”
“这个时候你该冲上来抱紧我,如果这是港剧,那不管我是不是快挂了,你都一定要问——你没事吧;如果这是韩剧,就算我快死了,你也要抱住我用力摇,说——亲爱的你不要死我不许你死;如果这是日剧,那你的任务就简单多了,你只要说——你放心,我会好好活着的,连同你的那一份。”
“你可以说人话吗?”
“人话就是——我刚才说的都是梦话,请全部忘记。”
所以最后沈玉书只做了一件事——上前把苏唯扶起来。
+++++
苏唯摘了夜视镜,靠在沈玉书身上挤眉弄眼,沈玉书说:“我房间里有药油,你哪儿被踢了,我可以帮你揉一下。”
“没,我只是一不小心闪了腰。”
在沈玉书的搀扶下,苏唯慢慢走进会客室,苦笑说:“那个人是我迄今为止遇见武功最好的家伙,大概雇佣兵也不过如此,如果腰被踢中,我怕我会直接变太监,连净身都免了。”
“可是他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军人。”
他说的雇佣兵不是沈玉书想像的那种军人,不过这些话解释起来,将会是个冗长的过程,所以苏唯放弃了,环视凌乱的会客室,再看看对面破了个大洞的窗户,他说:“我讨厌这种暴力的逃跑行为。”
“你大概是痛恨接下来要在跟室外温度相同的地方工作。”
好吧,沈玉书说对了。
苏唯问:“你刚才怎么不开枪?那么好的机会被你放过了。”
“因为他的同伙也没朝我开枪,我想他们的目的不是伤人。”
沈玉书说:“而且我也不想为了警告把子弹打到墙壁上,现在家已经很乱了,我不想它更乱。”
“那刚才那一枪……”
沈玉书指指天花板。
苏唯仰头看去,壁纸是白色的,不知道那一枪打在了哪里,他没有马上找到。
他寻找着弹孔,随口问:“那两个人的身手怎么样?”
“我们没有交手,我刚从后窗翻进来,就听到枪声了,等我跑进会客室,他们已经破窗逃走了。”
苏唯把目光从天花板移到沈玉书身上。
“你的意思是,他那一枪不是为了警告你,那是……喔买尬,花生酱!”
沈玉书跟他同一时间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两人一起冲到小松鼠冬眠的那个抽屉前,就见抽屉被拉开了一大半,里面有点乱,没有松鼠的影子。
“糟糕糟糕,如果花生酱挂了,我们怎么跟长生交代?”
苏唯顾不得腰还在痛,蹲下看桌底,又绕着桌子到处找,沈玉书则跑去翻书架。
两人正忙活着,头顶突然传来吱吱声,抬头一看,就见苏唯悬在墙上用来练习轻功的麻绳吊床正在左右晃动。
一条大尾巴从麻绳上垂下来,不是花生是谁?
苏唯急忙跑过去,花生用爪子抓住绳子趴在上面,牠抓得很稳,又躲在阴暗的地方,要不是主动叫嚷,谁也想不到牠会藏在那里。
“花生酱你真是太聪明了,有没有受伤?快下来。”
苏唯伸出手,看到是他,花生顺着绳子跳到他手上。
还处于冬眠期,小松鼠的动作有些缓慢,牠受到了惊吓,紧紧抓住苏唯的衣服不放。
沈玉书过来帮牠做了检查,花生没受伤,只是吓到了,沈玉书又看看牠的爪子,说:“我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会开枪了。”
松鼠的爪子上沾了血,看来是闯入者突然打开抽屉,惊动了处于半冬眠状态的松鼠,导致牠发起攻击。
黑暗中闯入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以为他们中了埋伏,所以开枪警告,而松鼠趁机逃到了绳索上躲避。
在苏唯的安抚下,花生很快就放下了戒备,接过苏唯塞给牠的榛果,躺回自己的小窝里。
把牠安顿好,苏唯说:“那个人大概作梦也没想到是被一只松鼠袭击,真可怜。”
沈玉书没有回应。
苏唯转头一看,就见沈玉书站在灯下,一直仰着头看天花板,他走过去,问:“你在练颈椎病预防运动吗?”
“我找到子弹射中的地方了。”
苏唯仰头看了看,没找到,目光再往旁边移,才在墙角找到了弹孔——由于光线问题,墙角处于阴影下,很容易被忽略。
“看来这些人的确没有伤人的想法,否则他就不会特意把枪口指向上方了,不过你不需要一直盯着看吧,而且你看的方向也不对啊……”
苏唯用手比量着沈玉书的视线,发现他的目光着陆点离实际的弹孔位置差了好大一段距离,他忍不住问:“还是说你的视线可以拐弯?”
“我不是说这颗子弹,我是说我弄懂了为什么我们在雅克家里找不到第七个弹孔,因为凶手将子弹射在了天花板上,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
他说完,突然转身冲去实验室,打开灯,在实验台上来回翻找,苏唯莫名其妙地跟在后面,问:“你找什么?”
“照片,云飞扬拍的照片……喔对了,他拍的照片还没有洗出来,你快打电话找他,让他把照片马上拿过来。”
“现在是凌晨,先生,就算报馆通宵有人,也不可能找到记者的。”
苏唯提醒道:“别激动,如果弹孔真的在天花板上,拿它也不可能一晚上就消失,我们可以明早找云飞扬。”
“说得也是。”
沈玉书拍拍额头,让自己冷静下来,又转身往外走。
苏唯跟着他,“从弹孔位置上看,杀害胡君梅的凶手是不是并没有想杀雅克?”
“不是。”
“难道是凶手根本没杀人,还是雅克杀的?”
“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
沈玉书稍微停下脚步,转头微笑看他。
苏唯做出发抖害怕的样子,擦着手臂,“不要告诉我,我又要掏钱买答案?”
“不,我只是想让你帮一个忙。”
+++++
五分钟后,苏唯在走廊上努力帮忙——清扫被弄脏的地板。
攻击他的那个人腿力很可怕,厚实的花盆木架被他轻松地拦腰踢断,导致地板上全都是木屑跟花盆碎片,很难收拾。
不过苏唯不在意,因为比起刚才用报纸糊窗户的工作,现在的差事轻松太多了。
会客室的玻璃被潜入者打碎了,北风呼呼地往里刮,所以沈玉书拿来几份报纸,用浆糊贴在窗上,临时挡住风口。
以上,沈玉书动嘴,苏唯动手。
等他一边打着哆嗦一边把窗户糊好后,沈玉书早就不见人影了。
苏唯只好又去打扫走廊,没多久,他把地板清理干净,最后看看脚下一堆碎木头,点了点头。
“俗话说南拳北腿,腿功如此了得,那该是北方人吧。”
“你在嘟囔什么?”
话声从实验室传来,苏唯转过头,眼前忽然一黑,走廊灯被关掉了,随即黑漆漆的空间里冒出一张绿幽幽的脸。
苏唯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发现是沈玉书,他把房子里的电源都切断了,手里举了个手电筒,乍看去,还真有点恕
“玩闹鬼这招已经过时了,哥哥。”
“不,我在工作。”
“你的工作是扮鬼?”
“是找鬼。”
沈玉书用下巴朝苏唯摆了一下,做出“跟我来”的示意,然后走进茶水间。
苏唯跟着走进去,就见沈玉书取出一个稍微凸起的透明物体,贴在手电筒上,拿着手电筒沿橱柜依次照过去。
灯光穿过透明物体,散发出幽蓝的光芒,被光芒照到后,橱柜的把手跟茶具,还有旁边的柜子都浮现出一条条被抹过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
“我弄了些CaF2……也就是俗称的氧化钙粉末加了激发剂溶液涂在这上面,在普通照明下,它不会被发觉到,但是通过特殊的光照射线,可以让它发光,我这里的设备有限,只能弄出这种简陋的器材。”
沈玉书晃了晃罩在手电筒上的物体,解释道:“我在上面涂了一些化学药剂,代替特殊的光照,没想到还挺管用的。”
“没想到你除了会推理外,还是个发明小天才。”
“还要谢谢你,是这个东西提醒了我。”
沈玉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亮给苏唯,那是一颗桃子形状的珠子,珠子在黑暗中发出淡蓝色的光。
看到它,苏唯啊了一声。
这东西是他的,当初他刚掉到这个时代的时候,用这个萤光小玩意儿跟船上的人换了套衣服,没想到它最后辗转到了沈玉书手中。
“你居然在那个时候就暗恋我了。”
“我只是为了调查小偷的身分,四处寻找证据而已,不过它给了我提示,利用磷粉或萤石这类物质,可以让潜入者留下线索,你看,这些就是他们碰过的地方。”
原来白天沈玉书说要布置房子,是指这件事。
苏唯说:“这些可能是我晚上做饭时碰到的。”
“晚饭后我又重新涂过一遍,所以一定是那些人留下的,看痕迹他们只是在这里随便看了一下,连门都没有全部打开。”
“也就是说他们认为想要的东西没有放在这里。”
两人从茶水间出来,又去了会客室。
会客室的书架跟画架,还有墙上挂的营业执照的裱框跟画轴上都有涂反应药粉,但书架跟书桌有碰到,墙上的东西没有碰过的痕迹。
“他们要的居然不是机关图。”苏唯摸着下巴琢磨道。
沈玉书看了他一眼。
苏唯指着裱框,说:“如果他们的目标是机关图的话,最先该留意的是那些扁平的地方吧?”
“你变聪明了。”
“什么叫变聪明,智商高本来就是我与生俱来的能力。”
苏唯嘟囔完,沈玉书已经离开了,他急忙跟上,就见沈玉书沿着走廊检查,一路走到地下室拐角。
拐角扶手上的粉末也有被蹭过的痕迹,沈玉书下了楼梯,来到地下室门口。
门把手上被蹭过的痕迹也很重,打开门后,两人发现里面的墙壁上、堆放的木箱上,还有玻璃上都多多少少被碰过。
地下室原本放着沈玉书的父母生前用过的旧物,堆放了多年,直到沈玉书把这里改建成事务所,许多东西诸如桌椅才被重新拿出来使用,但大部分物品还是保持原有的状态。
这里曾被全部打扫过,不过因为东西都用不到,所以沈玉书很少下来,但这里被翻动过的痕迹最多,木箱、橱柜都有被打开,看来潜入者以外东西被藏在这里。
苏唯用肩膀撞了沈玉书一下。
“喂,你家里是不是真有藏宝啊?你看,又闹鬼了。”
“你是说这次的鬼跟十几年前姨丈遇到的是同一伙人?”
“很有可能,你知道如果大家认为这里有鬼,就不敢接近,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偷盗了。”
“那为什么在之前的十几年里他们放弃了?”
“因为没搜到,认为这里没有。”
“那么他们现在又盯上了这里,是不是就是说有什么原因促使他们又改变了想法?”
沈玉书陷入沉思,手电筒的光芒投射在他的半边脸颊上,映出诡异的颜色。
他的话提醒了苏唯,犹豫了一下,说:“那个……沈玉书,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
沈玉书回过神,看向苏唯。
被他的目光注视着,苏唯的心绪更加犹豫不定,见他半天不说话,沈玉书又追问道:“你想说什么?”
“呃……我是说……说刚才攻击我的人好像对我的怀表很感兴趣。”
话到嘴边,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态,苏唯临时改了口。
为了不引起沈玉书的怀疑,他急忙掏出怀表,将刚才蒙面人看到怀表后的反应说了一遍。
沈玉书翻看着怀表,听完苏唯的讲述,他将表壳弹开,问:“这表有些年数了,是你偷的吧?”
“严格地说,是偷……好吧,是偷的。”
“也许他们是被这块怀表引来的。”
“绝对不是!”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因为……因为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任务,呵呵……”
怀表是他偷的没错,但是什么人可以有那种能力,穿越时空来捉他?而且现代人也没有那样的身手,那种功夫该是武林高手才有的……
“总之,绝对跟我无关,绝对跟你的身分有关。”
“我的身分?”
“你父亲以前在前清太医院供职吧?一定知道一些宫廷秘辛,比如藏宝什么的。”
“我父亲只是个小医官……”
“不,相信我的直觉,一定是这样的。”
沈玉书的父亲是什么样的职位,苏唯不知道,但沈父绝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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