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欲罢不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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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航拿出手机，想了想，还是没拍，反正此事与他无关，何必多管闲事呢？
　　骑上山地自行车，卓航一路狂踩，到了江滨公园，一屁股坐在石板凳上喘气。
　　这时候手机响了，摸出来一看来，是小陈。“喂。”
　　“航哥，你好点儿了吗？”
　　“还行吧。”卓航也没问他有什么事。
　　“噢……”小陈犹豫了会儿，“现在我们在老友记吃鸭脚煲，你要不要出来吃夜宵？”
　　“不去。”卓航拒绝。
　　“为什么啊？”小陈不死心。
　　“我不想看到贺延。”
　　小陈：“……”
　　“就这样，先挂了。”
　　“别别别！”听到卓航这么说，小陈赶紧阻止，“袁哥也想你出来呢，你就给个面子吧。”
　　“……”想到袁哥多次送他回家，并且跟他聊得听来的，就有些于心不忍。
　　“小航，我是蒋姐，你来吧，要不我去接你都行。”蒋若珺的声音传出，卓航一怔，靠，连影视一姐蒋若珺都出面叫他了，看来不去是不行的了，平时蒋若珺对他很不错，探班的时候没少给他带好吃的。
　　“好吧，我等会儿就到。”
　　“赶紧的！”蒋若珺说完，就把电话挂断。
　　卓航拿着手机发愣，陈羽文这小子肯定是把他装病的事情告诉蒋若珺了！
　　迟一会儿到也不会怎么样，江风拂面，夜里的气息特别好闻，卓航调弄吉他的弦，五指一滑，音色还不错，不由自主地弹起以前追女生的时候常用的《青葱》，当年是属于抒情的曲调，而今旧曲重弹，却别有另一番意境：
　　你说你在等心中的少年在青葱的年华
　　你站在雨中注视前方声音沙哑
　　你寄的信从未有回应　却依旧相信少年会给你回答
　　你的梦里开满鲜花人却咫尺天涯
　　一别十年是否还会彼此牵挂
　　爱的那个他曾经也把你放在心尖上吗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你依旧选择继续他
　　……
　　最后一个音落下后，卓航听到了掌声，卓航抬眼一看，是一对情侣。
　　女的说：“歌好听，名儿叫什么来着？”
　　卓航笑了笑：“自创的，歌名叫《青葱》。”
　　“我说呢，很特别，不是那种烂大街的混民谣。”
　　男的又说：“我说哥们儿，最近不是有好声音选拔赛吗？你可以去参选了，成绩肯定不错，干掉大片人绝对不在话下。”
　　“你过奖了啊，我哪儿有这本事。”老子只会吃喝拉撒睡，要他真去参赛，纯属是折腾他么。
　　“你太谦虚了，如果你不去尝试，永远不会知道。”
　　待两人离开后，卓航看着远处的霓虹和黑漆漆的江面陷入深思，却被蓦然震动的手机吓一跳。妈的，腿麻了。
　　他接听，“喂”这个字都还没说出口，就听到蒋若珺的大嗓门：“你还不来！等着刷碗是吗？！”
　　踩着他唯一的交通工具到了老友记，操，心想着和帮人胆子真大，竟然挑人那么多的地儿吃东西，以贺延的性格绝对不会如此冒险，肯定是蒋若珺的主意。
　　上到二楼，在角落里的几个人刚好被屏风遮住，从外面看瞧不真切，直到小陈站起来朝他挥手，卓航这才看到。
　　走过去一看，俺滴乖乖，小陈和袁哥坐一边，蒋若珺和助理坐，只有贺延身边的位置还空着。
　　而后卓航看到蒋若珺朝他极其富有深意地眨了眨眼，什么意思这是？
　　卓航硬着头皮坐在贺延身边，从蒋若珺助理手里接过饮料，余光扫到贺延，发现贺延专心致志地吃着美食，原来觉得尴尬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然后自我安慰似的想着或许昨儿夜里什么都没发生，都是他药性发作后产生的幻觉！
　　“吃啊，还愣着干什么？”蒋若珺催促道，“拿筷子，像个爷们儿一样，吃！”
　　卓航探出筷子，刚好贺延也是一样的动作，两人的筷子就在盘子上打架了！
　　卓航收回手，贺延往另一边去，卓航再次伸出筷子，两人却同时夹住同一块烤肉！
　　他妈的这是在拍电视剧么！卓航毫不客气地拨开贺延的筷子，夹起那块烤肉快速放进嘴里，嚼啊嚼啊，还一脸嘚瑟地瞧着贺延。
　　贺延说：“还有很多，慢慢吃。”
　　蒋若珺笑得意味深长：“你就这样认怂了？不像你啊贺延，人家抢食都抢到你地盘上来了，怎么说也得来个回击吧？”


第23章　＇倒v开始＇
　　卓航凑近小陈；　低声说：“你们心真大，竟然这么正大光明地来这小店吃夜宵。”
　　小陈看了一眼蒋若珺：“航哥；　没办法呢；　女王大人都发话了，不能不来。”
　　“蒋姐又来探班？”卓航看到小陈点了点头，“最近跑得还挺勤快。”
　　“我也觉得挺奇怪。”
　　“是不是公司要炒作；　所以……”
　　蒋若珺看到卓航和小陈在一旁小声谈话；　一拍两人的头：“你俩交头接耳的干嘛呢，有什么八卦说出来让咱听听？”
　　“没有没有。”小陈赶忙摆手否认。
　　蒋若珺也不继续追问；　往卓航和小陈的碗里各夹一只小龙虾：“那么多好吃的吃不完可浪费了；　赶紧吃；　长高高。”
　　卓航微笑地转脸看小陈：“我一米八五。”
　　一米七五的小陈：“……”
　　卓航又说：“赶紧吃，长高高。”
　　小陈看向贺延：“延哥；　他俩欺负我。”
　　贺延又拿了一只麻辣小龙虾放进小陈碗里：“长高高。”
　　一干人等都笑喷了；　蒋若珺已经笑得拍台！除了蒋若珺之外没人敢笑太大声。
　　“嘘！”助理提醒道。
　　屏风外边的一桌有意见：“能小声点儿么？”
　　蒋若珺的助理隔着屏风道歉，随后碗里也多了一个只小龙虾。
　　“你们都别看着；　吃啊！”蒋若珺豪迈地撸起不存在的袖子，一副准备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架势，“阿延，要不要上白的？”
　　“不喝。”贺延淡淡地应了句，开始剥小龙虾。
　　卓航看了看贺延身上穿着的白色衬衫，再低头看自己穿的白色t恤；　扫视桌面上的一干人等；　其他的全是穿深色衣服；　就他和贺延是穿白色。
　　靠，穿白色衣服来吃小龙虾，钱多买衣服呢？
　　贺延和卓航坐在一张长凳上，纵然小心，卓航剥虾壳的时候还是不能避免，那香辣的红油就这样毫不留情地溅到贺延，而他自个的衣服也同样没能侥幸逃过这一劫。
　　卓航：“！”
　　贺延低头看了一眼红色的油点儿，再抬头睨着卓航：“能小心点么？”
　　“好吧。”卓航往边上挪了挪，尽量离贺延远点儿。
　　再剥第二只的时候，卓航也已经无所谓了，大不了他回去洗，就算洗不干净也能当擦脚布，总不能浪费。心里盘算好之后，卓航就开始敞开胃来吃了，以前他不经常来这种地方，几乎在高档会所吃喝玩乐，现在几个人围一桌，谈天论地，也别有一番乐趣，果然皇帝不知民间百乐，他突然很颓废地满足现在的生活。
　　“诶，你俩中间都可以跑火车了，卓航，你，坐过去，别摔着了。”蒋若珺“好心”提醒道。
　　“没事儿，我怕溅他一身，还是坐远点儿的好。”卓航解释道。
　　“哎哟，瞧你说得，”蒋若珺笑嘻嘻地，“等下你摔着了咱们这一桌都不能吃，快，坐近点儿。”
　　贺延说：“坐过来。”
　　卓航只好坐得更靠近贺延一些。
　　“这就对了嘛。”蒋若珺慈母般的目光看着两人，这才喜滋滋地吃着。
　　助理小月说：“姐，收敛收敛。”
　　蒋若珺嗔她一眼：“改不了了。”
　　“……”
　　卓航一动，就和贺延的手肘给撞上了，贺延手里的龙虾直接一改航线喂到了鼻子上！
　　贺延瞪他：“能让人好好吃么？！”
　　“我也想啊！”卓航一脸无辜，指着自个儿的脸，“你也没少干好事！”
　　脸上有几个红油印子，估计也是贺延不经意间撞到了卓航。
　　蒋若珺说：“好像吻痕，贺延是你制造出来的，你得负责。”
　　说得跟真的一样。
　　贺延也没什么表情：“行，我负责，你问他聘礼要多少。”
　　这下换卓航瞪贺延：“你他妈找抽呢吧？”
　　小陈倒吸一口凉气！除了蒋若珺和吴泽成以外，绝对没人敢这么跟贺延说话，卓航是第一个！
　　没想到贺延却平静地道：“你还没这本事。”
　　“嘿……”卓航刚想说什么。
　　小陈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扯了扯卓航的衣角：“航哥……”
　　蒋若珺：“小陈，人家在拌嘴呢，你别打搅。”
　　卓航：“姐，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呢？”
　　“怎么可能，我想你和阿延好好的，真的。”蒋若珺应道。
　　贺延把一个剥好的小龙虾塞进蒋若珺的嘴里：“老蒋，那么多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蒋若珺嚼着虾肉朝卓航眨眨眼：“阿延，也给小航剥一个，亲手喂他吃吧。”
　　卓航觉得他现在应该叫店家上白的，省得听蒋若珺在胡言乱语。
　　贺延手上也没停，半分钟不到，一块虾肉就递到卓航嘴边：“吃么？”
　　卓航：“……”
　　“不吃拉倒。”贺延把虾肉塞进自个儿嘴里。
　　卓航手一动，碰到了桌面上的筷子，那筷条就这样滴溜溜地滚到贺延脚边，想了没想地，卓航弯下腰就去捡，脸却有意无意地碰到贺延的大腿，气息喷洒在贺延的裆部，一瞬间，贺延猛地偏开双腿。
　　贺延黑着脸说：“别捡了，起来。”
　　卓航：“很快。”
　　“捡个屁！”贺延一把揪起卓航的衣领，然后，两人瞬间呆住。
　　贺延没有把塑料透明手套脱下来，那油腻腻的印子直接印在卓航的白色t恤上！看来是真要沦落成当擦脚布了。
　　卓航的嘴角抽了抽：“你放手。”
　　“我让小陈给你买一件新的。”贺延能意识到要亡羊补牢。
　　“不用。”卓航抓起桌面上的纸巾擦了又擦，心想真是倒霉催的，吃个夜宵都能报废一件衣服，这是他最喜欢的t恤，操！
　　总不能当着在场人员的面儿翻脸，卓航把纸巾丢在桌面上。
　　蒋若珺打圆场：“小航别生气，阿延也不是故意的，等会儿姐陪你去买一件，啊。”
　　“姐，不用了。”
　　“要的要的。”蒋若珺说。
　　卓航看了一眼贺延，也没说话，低头继续吃。
　　螺蛳鸭脚煲口味比较重，但是卓航很喜欢那个味儿。上一趟卫生间低头一看，碗里竟然多了几只剥好的虾肉，正纳闷是谁呢，贺延就开始擦手。
　　贺延说：“你们慢慢吃，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蒋若珺想了想：“好吧，那你注意点，有事打电话。”
　　“行。”
　　待一桌子的美食都消灭之后，杯盘狼藉。
　　卓航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又吃撑了。”
　　蒋若珺一双美目看着卓航：“跟着贺延和姐，以后好吃好喝的事儿绝对不少。”
　　“是是是。”卓航难得谦虚地点头，心里却问候贺延祖宗。
　　小陈去接了个电话就去买单：“若珺姐，延哥回来了，在停车场那等我们。”
　　“好。”
　　卓航虽然骑的是山地自行车，但一样要放在规定的地方，和蒋若珺一干人等下楼之后，看到贺延站在他的车旁边，手里还提着一袋东西。
　　“拿着。”贺延把硬皮纸袋往卓航怀里一丢，转身上车。
　　“我不需要。”卓航朝着贺延的后脑勺砸去，却被贺延一个转身帅气接住。
　　小月惊呼：“好帅！！！”
　　卓航内心：wqnmlgb！
　　贺延说：“你不要是吧，不要的话我直接送到你家。”
　　蒋若珺从贺延手里拿过袋子：“小航，阿延这也是在向你道歉呢，你不接受？”
　　“他就这点肚量。”贺延冷笑。
　　“得。”卓航接过，“谢了，姐。”
　　言罢推着山地车背朝众人挥手做“拜拜”，一蹬自行车嗖地骑出老远。
　　袁哥和小陈都去拿车了，剩下蒋若珺贺延两人站在原地。
　　看着渐行渐远的卓航，蒋若珺说：“其实小航这孩子真的不错。”
　　“你想表达什么。”贺延应道。
　　“没什么啊，我只是单纯地觉得他不错而已，你觉得我想表达什么？”蒋若珺反问。
　　“我不知道。”
　　“阿延，你和小陆怎么样了最近。”蒋若珺的八卦细胞又开始嘭嘭地涌出来。
　　“就那样。”
　　“那样是哪样啊，说出来，让我也明白明白？”
　　贺延没说话。
　　蒋若珺只好道：“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勉强你，但是作为朋友我还是想跟你说，有些事不是努力就有结果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你什么意思。”贺延目光一沉，终于正眼看蒋若珺。
　　“我的意思你很清楚，不必问我。”蒋若珺道，“昨天老狐狸来找我，说了那天庆功宴上的事情，他发现有人用了调虎离山的计谋把他支了出去。”
　　贺延继续等蒋若珺说完。
　　“有两个投资方的人睡在同一个房间，并且被匿名电话举报说有人嫖‘娼，最后记者拍到了两人在床上媾和的画面，今天那两个人被爆出奸‘淫男星的丑闻。”
　　贺延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我只能和你说，这事不是我干的。”
　　“……”
　　“其他的我不知道。”
　　“阿延，我只能说，你太幸运。”蒋若珺拍了拍贺延的肩膀，“虽然那天的饭局我赶通告没能去，但是我听小陈说卓航为你挡酒，并且把那两个人灌醉。”
　　“是么？”
　　“阿延，你这样，咱俩真的没必要再谈。”
　　“我说了其他的不知道。”
　　“ok，”蒋若珺松了松肩膀，“那两份人渣也是活该，想爆别人的菊花反被自己人爆菊，啧啧啧，报应。”
　　贺延看了蒋若珺一眼，这时候保姆车已经缓缓驶出来，贺延没什么表情地说：“上车吧。”
　　蒋若珺笑得天真烂漫：“你真的不考虑心里面换别的人？”


第24章　
　　贺延回到家后洗了个澡；　躺在床上看新闻。网上对于贺延打人的新闻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只剩下寥寥几个黑粉在贺延微博底下叫嚣。
　　ipad是新买的；　之前那个被贺延砸碎了屏幕；　那天他还曾因为雨中打人的事情与卓航不和。
　　睡觉的时候贺延翻来覆去，他一心想要睡着，可浴室那一幕总是窜出来；　在他的脑海里不断放大；　越发清晰，甚至清楚地记得卓航的每一个动作；　每一个表情；　甚是撩人挑逗……
　　咒骂了一句；　贺延起床洗了个冷水澡再继续躺回床上，辗转反侧之后；　终于在凌晨三点多睡着；　梦里，依旧是卓航。
　　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　小陈看到都吓了一跳：“延哥你昨晚失眠了？”
　　“你都看出来了还问。”说完这句晃悠悠地到厨房找吃的。
　　“……”
　　很少见贺延会这般无精打采的。
　　“延哥，”小陈跟在他身后，“你在找什么？”
　　“早饭。”
　　小陈：“……早饭不是在饭桌上吗？”
　　贺延僵尸挺立地站着，过了会儿后“哦”了一声，才走出去。
　　小陈不明所以地挠挠头：“延哥，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看个屁！”贺延突然大吼；　把碗砰地搁饭桌上。
　　小陈身体一闪躲进厨房；　天啊；　延哥又发病了！
　　大约过了二十来分钟，袁哥载着卓航已经到了别墅前面鸣喇叭，小陈开门走出来，就像要避难似的。
　　卓航问：“怎么？见鬼了？”
　　小陈点头：“比鬼还可怕。”随后指了指刚出门口的贺延，再折回去拿东西。
　　看到贺延脸色，卓航知道小陈又挨骂了。见贺延上车，卓航开口就说：“小陈是助理，不是出气筒，麻烦你以后掂量掂量。”
　　贺延斜眼看他：“我买给你的衣服怎么没穿。”
　　卓航吊儿郎当：“两千多块一件t恤我舍不得穿啊。”
　　听到这么说，贺延也没再说什么，在车上拿着剧本看，拍完今天这场戏，还有一场就可以杀青，时间算下来，如果赶完这几天的通告后，估计能挤出一点儿时间去巴黎浪一浪。这是吴泽成答应给他的额外休息时间，他不要那才是真的蠢，这也是他忍让卓航的一小部分原因。
　　去到片场，贺延开始换戏服，男配的助理走到卓航身边，说：“贺延真的好man。”
　　“你的主子也不错。”卓航有礼貌地回了句。
　　“哈哈哈。”对方笑了笑，然后抖了抖身上的t恤，卓航这才看到他身上穿着的是印着男配角头像衣服！
　　我靠，如此忠心耿耿，卓航差点就信了！
　　随便聊了几句后，贺延走出来，目光落在男配角助理t恤的头像上。
　　“我先去忙啦，有空再聊。”助理对卓航说了句后，朝贺延点了下头，“贺老师。”随后离开。
　　贺延声音冷清：“明天给我换我买的那件t恤。”
　　卓航知道贺延又受刺激了：“不穿。”
　　“为什么。”
　　“不想穿。”
　　对于卓航不客气的回答贺延也没多说一个字，与卓航擦肩而过，走到导演身边开始对戏。
　　小陈跑过来和卓航说：“延哥刚才说什么？”
　　“他让我穿他买的衣服。”
　　“你怎么说。”
　　“当然是不穿。”
　　小陈两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你直接说不穿？！”
　　“难道我以后穿什么衣服还要他来管？操！”
　　“也不是这意思，好歹是延哥一番心意呢不是？”
　　“那也得看我愿不愿意啊。”
　　“好吧……”小陈说，“只是你知道延哥的性子的，你说不穿他肯定会不开心。”
　　“他不开心关我鸟事？”卓航说了一句，走到一旁，此时的导演已经喊开始。
　　吊威亚的戏之前拍了一些，最后一场打戏也是为了效果更好，卓航还记得前几天贺延在酷热之中身穿战袍吊威亚，接着又拍下雨的戏份，后来就发烧了。
　　再回头看，小陈拿着柠檬水一直守在旁边，看来当助理也是跟保姆一样的性质，虽然卓航早就意识到这点，却不得佩服小陈的好脾气，要是换做他当贺延的助理，不是他打残贺延，要么就是贺延打残他。
　　贺延最后一场打戏正式开始，ng了几次，不知道导演是力求完美怎么的。在卓航眼里贺延演得很好，无论是眼神还是动作，包括其他的配角都声色到位，偏偏导演还是不满意。
　　卓航想了想，也有可能他不是“专业”的原因。
　　吊威亚拍打戏，很考验演员的平衡功底，特别是翻筋斗的动作，吃力不说，还要保持脸上的表情不会过于狰狞，镜头也会加上特写，有些演员因为做不到，要找替身，听小陈说，贺延很敬业，就算动作再难也不会找替身，都是自己一人完成，受伤自然也是难免的。
　　吊着威亚的贺延在半空中飞，绿幕的作用就是后期加上背景，很多投资不够的影视剧做后期都因资金不足出现五毛特效，可每次看贺延的片子，发现却不会，看来投资方和赞助确实很多，能选到贺延来演戏的都不会是烂片。
　　贺延一个俯冲，长剑出鞘，似是腾龙，与底下的配角刀剑相向，武术指导在一旁观望，随时都会被导演喊咔。
　　这次导演没喊，让演员继续……
　　一场戏下来，贺延已经浑身大汗，而小陈拿着早已备好的柠檬水给贺延喝，补充体内的维生素，另一只手拿着的便携式小型电风扇。
　　休息了十分钟，导演又开始叫贺延，还是拍打戏。
　　吊威亚的时候贺延离地面有六七米的距离，大概也是两层楼的高度，贺延渐渐被升上半空，距离地面也越来越远。
　　底下有些饰演士兵的配角也陆陆续续往镜头范围内集中，副导演在一个个讲戏。
　　这时候，贺延觉得哪儿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平时吊威亚的时候绳索都是隐藏在衣服内，可以感受到因为重量的原因，身上的绳索相对于比较结实，有紧绷感，而现在却没有。
　　贺延刚想说什么，突然听到“嘶”的一声！然后贺延直直坠落！这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
　　要知道，这样掉下去胸部着地的话，分分钟会要命！要是头着地，那更不用说了！
　　“啊啊啊啊——”有几个人发出尖叫声！
　　卓航一直看着贺延，离贺延大概有五米的位置，他和小陈都是在贺延附近，没什么意外的话，这才会站在镜头以外的地方。
　　卓航见此心一紧，却比别人反应更快，三步并成两步，伸手就去接人！贺延的视线里并不知道是谁跑过来了，
　　卓航就这样伸手去接！
　　“靠！不要命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接着“砰”地一声，贺延和卓航两人倒在地上，大伙儿赶紧冲上去查看，卓航被贺延压了一半的身体，躺在地上痛吟。
　　“你怎么样，没事吧？”贺延从卓航身上起来，卓航已经疼得不能说话，“你们先别动他！打120！”
　　卓航想抬起右手，发现一动就疼，喘着气道：“右、右手……”
　　一个青年在拨开人群：“我曾经是医护人员，让我看看！”
　　贺延看了他一眼，对方诚恳地点头：“真的，相信我。”
　　贺延这才稍微挪开点儿，让那青年上来查看卓航的伤势。
　　青年问卓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