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欲罢不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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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卓航瞪他：“你看着我干什么；　看剧本！”
　　贺延的脸凑得更近，两只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卓航；　卓航条件反射地往后靠；　贺延的鼻尖快要碰到卓航的，两人鼻息交错，趁着暖黄的灯光平添暧昧的气氛。
　　贺延缓缓地开口；　声音低沉暗哑：“你……有眼屎。”
　　“滚！”卓航又气又恼。
　　贺延淡定地伸出手指抹去卓航的眼屎：“得了；　继续吧。”
　　卓航：“……”
　　“看我干什么，看剧本。”贺延学卓航刚才说的话；　朝剧本抬了抬下巴。
　　拿起剧本；　卓航看了一遍明天的戏份；　把该说的都说清楚，贺延也和他一起探讨；　不明白的就问；　丝毫没有明星的架子，俨然是一个专心致志听课的好学生。
　　转眼间到了凌晨一点；　卓航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今晚就到这儿吧，小爷困了。”
　　贺延抬手看表，确实也挺晚了，说：“早点休息。”
　　卓航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哈欠连天地趿拉着鞋去开门；　到隔壁房间去。
　　不到五分钟；　有人敲贺延的门；　贺延打开门一瞧，是卓航。
　　“你怎么又回来了。”
　　卓航说：“小陈那小子居然不开门！”
　　“打他电话。”
　　“打了，估计是今天太累睡死过去，要么就是手机调静音。”
　　贺延过了会儿才说：“要不要在我这睡一晚。”
　　“你说的，我可没求你。”还没等贺延说再说什么，卓航一闪身又进到屋里，让贺延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贺延背对卓航笑着摇了摇头，关上门后走到行李箱旁，取出一件t恤和休闲裤：“新买的，拿去穿吧。”
　　“我靠，你竟然有备用？”卓航也不客气，将贺延抛到床上的衣裤拿起来。质地柔软，是新的。
　　“我知道你肯定没带。”贺延拿了常穿的睡衣走进浴室，“我洗了到你洗。”
　　“成。”卓航也轻松应着。
　　进了浴室，贺延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倒是纳闷了——他怎么又放卓航这小子自己房间？他可是能把人折腾得一整宿睡不着的！
　　一直到洗完澡出来，贺延还是想不明白，卓航已经高高兴兴抱着衣服进浴室洗澡了，坐在床上的贺延脑子放空，不一会听到从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卓航肌理分明的**再次窜入脑中，贺延仿佛透过墙壁，看到卓航站在花洒下浑身湿透的模样，水从胸膛流到腹肌，在肚脐眼聚集，接着滚到小腹打湿了毛发，再到笔直结实的双腿，水珠覆在肌肤上缓缓滑落，分外诱人……
　　此时贺延的手机震动，人也顿时清醒，一看来电：吴泽成。
　　贺延：“老吴，那么晚还打来？人老了不是应该早点儿睡么？”
　　吴泽成：“我是想跟你说一声我明天去香港，直接到片场。”
　　贺延：“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儿？”
　　吴泽成：“难道我和你俩大老爷们的还能聊骚？”
　　贺延：“算了吧，别来恶心我。”
　　吴泽成：“得了，早点睡吧。”
　　贺延：“知道。”
　　刚下挂电话，卓航就走出来，以为贺延已经打完电话，随口问了句“谁啊”，偏偏还没挂线，吴泽成听到卓航的声音。
　　吴泽成问：“等等，谁和你同一个房间？”
　　贺延听到声音，没想到还没挂，看了卓航一眼，索性开扩音：“卓航在我这。”
　　吴泽成：“公司不是让你一个人住一间房么。”
　　贺延：“意外。”
　　吴泽成：“什么意思。”
　　贺延：“没什么，明天再跟你解释。”
　　手机那头没再传来声音，贺延刚想挂去，吴泽成又说：“卓航，睡觉的时候别背对着贺延，切记切记。”
　　“老吴！别以为我不敢揍你！”贺延吼完直接挂电话。
　　卓航擦着微湿的发一脸茫然：“吴哥他什么意思？”
　　“没什么，不用管他。”贺延把床上的剧本整理好，并放在明天要带去片场的包里，这才上床躺着。
　　“你俩的对话古里古怪，绝对有问题。”卓航咕哝一句。
　　贺延是听到了，枕着双手，疏懒惬意：“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
　　卓航冷笑：“呵呵。”
　　盖上被子，贺延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动作麻利地，赶紧上来睡觉。”
　　“催催催，催毛线啊，没见老子头发还没干么？”卓航最烦就是别人催促他干事儿。
　　贺延叹了口气：“不是有吹风机么。”
　　“小爷就不爱吹风机，咋地。”卓航擦着头发走到窗边看夜景。
　　见此，贺延也从床上下来，走到卓航身边，从卓航手上抽出毛巾——毫不留情地猛擦，就像炒菜似的，直接把卓航整得头昏脑涨。
　　卓航实在受不了，挣脱贺延的桎梏：“你他妈有病啊！”
　　“你这人矫情，这不就省事多了？”
　　“放屁！”卓航一撸头发，嘿，好像也干了，把毛巾甩在椅子上，趿拉着鞋子走到床边，“睡不睡啊，你不睡小爷睡。”
　　言罢跳上床，掀开被子钻进去，翻来覆去一阵折腾，直把柔软的大床弄得吱吱作响。
　　贺延见状也上了床，一巴掌拍在卓航盖着被子的屁股上：“乱动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卓航被打，虽然不疼，但也转过头瞪贺延：“你再对我动手试试？”
　　啪！
　　贺延朝卓航的屁股毫不客气又是一巴掌。“再瞪我试试？”
　　“贺延我草你大爷！”卓航腾地扑上来压着贺延，双手掐着贺延的脖子。
　　贺延一手托着卓航的后背，另一只手穿过卓航的胯‘下，勾住大腿，大手一掀，卓航直接被压在身下！
　　捏住卓航的手，贺延看进卓航漆黑的眸子：“想操？那也得先过我的拳头同不同意。”
　　“傻逼！”卓航的手被掰开。
　　“再骂。”
　　“傻逼！就是说你！”
　　贺延倒也不恼：“再满嘴喷粪我就让你睡走廊。”
　　卓航胸膛起伏，想必是处于下风气得不行，奈何双腿被贺延压制，姿势也极其羞耻——双腿大开，贺延伏在他身上，手还托着他的屁股！
　　卓航挣扎，这一动不得了，偏偏是贺延那地方被摩擦到，隔着薄薄的料子都能触到到卓航的体温，这回儿，先是贺延自动松开手把卓航放了。
　　“老实点，睡觉。”贺延扑棱卓航的脑袋，盖上被子，背对着卓航，关掉床头灯，睡下。
　　卓航还一头雾水，战争还没开始就无缘无故结束，这也忒快了点儿吧。卓航刚才也只是和贺延闹一闹，也并不是真正的生气，掐着贺延的手也没用力，他还是有分寸的，知道贺延怎么说也是明星，身上不能随便出现伤痕。
　　屋子里安静下来，卓航翻身背对着贺延，两人背对着睡觉，卓航并没有睡着，同样的，贺延只是闭上眼，也没真正入睡。
　　长期工作让贺延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累极了反而不睡不着。卓航翻来覆去，更是让贺延难以入睡。
　　最后贺延忍不住了：“我说你睡觉能老实点么？”
　　卓航一怔，转过头道：“你还没睡啊？”
　　贺延叹了口气：“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
　　“别赖我，是你自己的原因。”卓航这样扭着头太累，索性翻身面对贺延，可是贺延还是背对着卓航。
　　“上次睡觉你也没少折腾，一晚上没个消停。”贺延听到卓航翻身，是面朝着他的背部说话，他索性也假装懒洋洋地翻身，与卓航在黑暗里面对面。
　　两人对视。
　　卓航说：“胡说，我睡觉一向都安分。”
　　“你以前和谁同睡在一张床上？”
　　“没有。”
　　“那不就是了，你都是自己睡，又怎么知道是不是安分，”贺延道，“我看哪天给你录个视频作为证据，看你还想抵赖。”
　　卓航不以为然：“小爷身上唯一的缺点就是长得太帅，明明是你垂涎逍小爷的绝世俊颜，还找什么借口。”
　　贺延捏着卓航的脸：“要脸么，还要不要脸？”
　　挥开贺延的手，卓航在被子下踹了贺延一脚：“小爷的脸不是你随便能碰的，知道么。”
　　“还真是能动手就不动口。”
　　“知道就好。”
　　“我就不明白，以你这性格，怎么没被人打死？”
　　“因为小爷有神功护体。”
　　“神经功能紊乱护体是吧？”
　　“滚！”
　　“卓航，我是说真的，要不是老吴强行把你留在我这，我真不想要你，你说你一天到晚咋咋呼呼，动不动就骂我，怼我，能忍你这么久的老板合着只有我一个了吧，你……”
　　卓航的呼噜声响起，估计太大声了，连卓航自己都被惊醒：“噢噢噢噢……你刚才说什么？”
　　“睡觉。”贺延换成平躺的姿势闭上眼，决定不和卓航瞎聊，鸡同鸭讲也没什么好聊的。
　　卓航“哦”了一声之后也继续睡。
　　待身边细微的呼噜声响起，贺延微微转头看向卓航，估计人是睡着了，梦里不知道跟谁对话，嘴唇微动，他和卓航在同一张床上睡过，自然知道卓航会说一两句梦话，贺延凑近，想听一听卓航说什么。
　　“贺延……”
　　贺延此时的心情很为妙。呵，竟然叫他的名字？是梦到他了么？
　　排除一切干扰继续侧耳倾听。
　　“贺延的**小，没我的大……”
　　“……”


第41章　
　　隔天贺延起床后刷牙洗脸；　卓航还在睡，待贺延开始穿衣服，卓航这才不急不慢地坐起来，迷糊地挠了挠头发，一脸茫然。
　　“几点了？”
　　贺延整理衬衫：“你自己看。”
　　“哦，”卓航摸到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我靠，才六点？”
　　此时小陈已经把部分行李拉过来；　看到卓航还坐在床上惊讶道：“航哥！你还没起床！赶紧去洗漱，不然赶不及了！”
　　“好吧好吧。”卓航这才趿拉着鞋子进浴室。
　　小陈走到贺延身边帮他拉平衣角：“延哥；　昨晚你和航哥睡一起？
　　“不然呢？他说打电话给你没接；　敲门你也没开门；　难道他要睡大街？”贺延瞥了他一眼。
　　小陈不好意思地说：“延哥，我昨晚睡死过去了，手机没电自动关机，我也是醒来后才发现。”
　　贺延戴上腕表：“拿上充电宝，手机要随时开机；　这点你做了那么久助理还不知道？”
　　“我已经在充着，不然吴哥打电话来找不着咱。”
　　贺延“嗯”了一声，小陈把贺延的行李也简单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到片场。
　　一眨眼的功夫；　卓航已经穿好衣服站在门口朝他俩吹了一声口哨：“走吧。”
　　小陈回看贺延：“延哥；　航哥的速度真快……”
　　贺延没说什么；　迈开长腿；　让小陈拉着简易的行李箱跟在后头。
　　估计是昨儿睡得太晚的原因，又起得太早，天还蒙蒙亮，卓航的眼皮不争气地想要合起来。坐在保姆车上，卓航睨了一眼看起来精神饱满的贺延，心里那个气。
　　贺延感受到卓航射来的目光：“你要困的话在车上睡一觉，没那么快到。”
　　卓航闻言，头一转，用后脑勺对着贺延：“还不是因为你。”
　　小陈从后面探出个脑袋，整一个好奇宝宝：“延哥，航哥，你俩昨晚都干嘛了？”
　　卓航没说话，贺延随口说道：“干了见不得人的事。”
　　“哇哦~”小陈意味深长地叫了一声。
　　卓航猛地一转头，用愤怒的眼神看着贺延：“请注意你的用词。”
　　“小陈，告诉你航哥，我的用词恰不恰当。”
　　“非常恰当。”
　　卓航也懒得跟他俩胡扯，面向窗外，合上双眼假寐。
　　现在天才刚刚亮起，街上稀稀拉拉的几个行人在走，好多人都还沉浸在梦乡里，他卓航却要跟着贺延赶片场。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真正累的时候是在贺延拍戏期间，反正在片场也不能安心睡觉，特不踏实，小陈更不用说了，因为要提防随时探班的粉丝，而卓航也没拿他的工作量和小陈的比，因为压根就没法比。
　　片场是一个老场景，香港政府保护得很好，当年梁佑铭做外交官的时候，住的就是那一栋小洋楼，周围的树依旧还在，包括周围的公共设施也保存完好，依然是当时的模样，那个年代特有的瓷砖颜色，放在现在来说就是复古，极其富有历史气息。
　　香港的电影和连续剧极少能来这里取景，必须要通过审核，有关部门会考量所拍的电影或者电视剧是否有历史意义，经过层层严格审核之后才能放行，所以《梁佑铭》能通过也是因为电影存在的核心价值。
　　卓航没来过这儿，只是在大学的时候老师放的某部电影上看到这里的场景，他原本就极少看电影，当初也是在上课无聊，这才看这么一小段。
　　小陈下了车之后，看到这栋小洋楼，感叹道：“真像穿越一样。”
　　卓航还没睡醒，但是剧组的人已经全部到了，人太多，没敢正大光明地伸懒腰，暗地里打着哈欠，才说：“贺延拍了那么多古装剧，你怎么没说像穿越？”
　　“那可不一样，”小陈应道，“这是真正的有故事的地方啊，跟摄影棚和影视城是不一样的。”
　　卓航点了点头：“那你可要小心伺候了，防止贺延暴走。”
　　小陈呵呵一笑，压低声音：“延哥的脾气虽不是很好，但起码不是那种喜怒无常的，我倒没什么，反而是航哥你，少惹延哥生气就好了。”
　　“我惹他？”卓航指着自个儿，“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惹他了，分明就是他老看我不顺眼！”
　　小陈道：“航哥，你说你傻不傻，延哥要是真看不顺眼的话他还能让你和他同睡一张床呢？延哥是有轻微洁癖的人，知道吧？”
　　卓航满脑子都是“延哥是有轻微洁癖的人”这句话，反而小陈前面说的话就没听进去。“得得得，干活，不然某人说我影响你更看我不顺眼。”
　　小陈默默的叹了口气，跟在贺延身边。
　　梁广志老先生虽年事已高，但精神头还很足，由夫人子女搀扶着走到贡桌旁，剧组的人拿了张椅子过来问老先生要不要坐，老先生摆了摆手说不用了，而后是制片人、导演等人过去问候。饰演主角的贺延和其他演员也一并走到老先生身边交谈。
　　梁老先生面容和蔼，头发已花白，白衬衫西装裤，穿着妥帖。他拍了拍贺延的肩膀，似乎在说什么。
　　卓航看在眼里，心想贺延怎么就那么走运，却不知贺延一路走来的艰辛。
　　吉时快到，剧组各部门工作人员已经到齐，要举行开机仪式，香港比较信这风水玄学，供奉的方位和朝向还是找大师算过的，供桌在前，备好香烛和蜡台，三盘贡果，猪头更是必不可少的，制片人发言后，剧组里各组各部门的代表敬香。
　　演员组贺延在最正中间，身侧是男二号，女一号，以及饰演梁广志儿时的孩童，十余人一起上前诚心敬香，卓航和小陈站在一旁，许多粉丝围在身后。
　　制片人、导演和总编剧现场发红包，片场热热闹闹，喜气洋洋。
　　“拿了利是（红包），大家做事顺顺利利！”
　　“顺啊！发啊！”
　　“开机大吉！开机大吉！”
　　“一路顺到底！”
　　现场的工作人员逐渐散去，各自筹备工作，晚上还有一顿开机饭，为了让剧组里各部门的人员交流感情，
　　导演、编剧和全部演员进到小洋楼里，上上下下走了一趟，熟悉拍摄场地，之后又步行到附近的取景地，而明天的剧情，第一个镜头就是在小洋楼里的书房内，第二个是小洋楼前面的大树，第三场则是附近的老街。
　　卓航自然是跟在贺延身侧，依旧是在必要的时候才与贺延交谈，因为剧组里有小部分工作人是内地过来的，还有几名演员也一样来自内地，剧组统一用普通话进行交谈，香港演员很敬业，普通话咬字清晰，同是龙的传人，交流上自然没问题，演员们已经开始对戏，那都是提前看过剧本的。
　　一转眼夜幕降临，到了吃开机饭的时间，卓航自从毕业之后就再也极少来香港，也好久没喝过香港酒楼里的老火炖汤。当年他初到香港的时候特不习惯，因为香港人口味偏淡，追求的是原汁原味，有些炖汤里几乎是不放盐，但是味道很是鲜美，的确是南方的口味和特色。
　　白斩鸡是菜桌上的必上菜品，就是将整只鸡放进水里煮，但并不是熟透，九分熟的时候斩成块儿，骨髓还呈半凝固状态，带着血色，这样的白斩鸡吃起来肉质鲜甜有嚼劲，肥而不腻，瘦而不柴，沾上放有沙姜、蒜泥的酱汁，齿颊留香，当真是回味无穷。
　　卓航这一放开吃就吃了好多。
　　坐在卓航旁边的年轻男子是香港人，和卓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你是贺延的助理？”
　　卓航点头：“算、算是吧。”
　　那人又越过卓航看小陈：“你也是？”
　　小陈点头：“是啊，我老板是男神贺延，哈哈哈哈……”
　　那男子也笑起来：“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贺延本人，没想到那么高，连我这个男人都觉得帅。”
　　卓航自从跟了贺延之后，听到最多的就是说贺延帅，再者就是演技好，果然，旁边的哥们儿又开始夸贺延：“贺延演技那是没话说的，圈里的人都说好，今天看到大神们对戏，真是一饱眼福啊！”
　　可别说，《梁佑铭》的明星阵容很强大，都是演艺圈里数一数二的大咖，主要是属于演技派，万里挑一的人，明星效益是电影卖座原因之一，加上电影内容具有历史意义，从筹备到现在开拍，一直备受关注，当主角确定为贺延之后，网友在各个平台上发帖讨论，无形中将电影《梁佑铭》推上头条。
　　毕竟在外人看来他就是贺延的人，就算他和贺延有过节，也不能在外人的面损贺延，所以卓航说：“延哥确实是一个很努力的人，我们都以他为榜样。”
　　男子说：“按你的意思，你也想进演艺圈？”
　　卓航心想老子还没这想法。“不是，我的意思是……”
　　还没等卓航说完，那男子又说：“还别说，在片场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新晋的演员小鲜肉呢，跟在贺延身边没瞧出来是助理。”
　　谢了，兄弟，全世界都知道我帅。
　　酒足饭饱，卓航想到附近逛一逛，当是消食，直到上了保姆车，这个念头依然十分强烈。
　　卓航说：“在前面停车吧，我想下去走走。”
　　小陈看贺延，没敢说话。
　　大约过了半分钟，贺延才开口：“你要去哪儿，给个固定的地点。”


第42章　
　　“我就随便走走。”卓航看到贺延眼中的不信任。
　　“我和你一起去。”
　　小陈急忙喊了一声“延哥”；　在他眼里，贺延是不放心。心想着航哥那么大个人了，又不是没钱没手机；　能走丢么？
　　贺延说：“小陈；　你先回酒店；　有事手机联系。”
　　老板都发话了；　小陈也没什么好说的。在卓航下车的时候却忍不住开口：“吴哥今天有事没能来；　他说明天就到。”
　　贺延冷冷回了一句：“他哪次‘有事’不是这么说？”
　　“……”
　　卓航下车之后往前走，贺延关上车门；　确定帽子和口罩都戴好也跟上去，保姆车与两人擦肩而过，小陈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想着要是吴泽成在的话一定不会让这两人就这样下车，随意走动。
　　走过星光大道，卓航和贺延一前一后漫无目的地走着；　最后站在栏杆旁瞧着水面上来来往往的游艇；　卓航沉重地一声叹息。
　　想想他曾经的二世祖生活；　现在沦落到要给贺延做翻译，为了日常开销忍了又忍；　以前的锦衣玉食成为历史；　唉……
　　贺延不知道卓航在烦恼什么，站在一旁双手插兜没说话。
　　正当卓航发愣的时候；　手机提示音响起；　他点开一看；　双眼瞪得老大！
　　“怎么？”贺延见他对着手机一直没说话，也凑过去瞧，“吴哥给你发上一个月的工资了。”
　　卓航侧脸看他：“还挺多的。”
　　相比他的二十五块三，确实多，这个月他有钱给林天培伙食费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内心是乐着的，可表面上却还强装淡定。
　　“这个月会更多，在香港期间一个月工资翻倍，”贺延说着，“你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留下来的么。”
　　“你这不是废话，”卓航把手机揣回兜里，“难道是因为你啊？”
　　“我不介意。”
　　“我介意。”卓航说完又想了想，不对，这话题不对劲。
　　贺延在裤兜里摸了一圈，发现空荡荡地，连手机都没带在身上，更何况是烟。
　　不知道是不是两人体内的烟虫互受影响，卓航竟然从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递给贺延：“抽么？”
　　贺延接在手里，下意识地看四周，把烟递夹在耳朵上：“公共场所不许抽烟，别忘了这是香港。”
　　还别说，卓航一高兴真的忘记，也把烟放回去，目光落在黑漆漆的海面上：“要是上头条麻烦大了。”
　　贺延噗嗤一声笑出来，卓航皱眉：“你笑什么。”
　　“你现在越来越像助理，难道自个儿没发现？”贺延旁敲侧击。
　　“我只是个穷翻译，为了钱，忍辱负重。”卓航哼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