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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在远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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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想着,忽然觉得有人搂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他诧异的看着沈叔北,对方轻声说道
  “别怕,一切有我。”
  说完就站在自己的前面,这时他才看见任遥窈。
  那颗距离地面三千米的心,直线掉落,速度快得他眼睛都出现了黑点,“啪叽”是裂开的声音。应该挺疼的,任遥远想着。


第21章 双标狗
  他本以为他会晕倒,但是没有,有人扶了扶他的胳膊
  “任遥远,你好啊,我是唐尧。”
  听见他的声音,任遥远有点想笑,恍惚的神志开始回归原位,他明白为什么沈叔北叫他死娘炮,声音真的很娘,娘到他可以暂时性的忽略走向他的任遥窈。
  这对他而言是有益的,医生告诉他,要避免那些不愉快的回忆。没有出现意料之内的难受,不知道是娘娘腔的作用,还是沈叔北那句“看到讨厌的人也不可以乱发脾气”
  是的你不可以对我乱发脾气哦,任遥远在心里默默说道。
  任遥窈也没有发脾气,在场的人要么有头有脸,要么是传媒达人,随便一个水花第二天就能上头条。她脸色不太好,挂在脸上的说不清是笑还是愤怒,但是这个表情任遥远最熟悉不过了,透过她的眼睛他都知道对方像看地沟里的蛆虫一样的厌弃。
  “怎么,你的病好了?”
  任遥窈隔着一个沈叔北问道:
  “恢复得差不多了。”任遥远礼貌的回答
  “恢复得这么快,看来是找到良方了。”任遥窈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沈叔北,任遥远没有理会她的眼神
  “谢谢关心。”
  “客气了,毕竟有娘生没娘养,”不屑地笑了笑,“哦,任先生,我忘记了,你娘是谁来着?”
  任遥远感觉唐尧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收紧了一点,他怕自己打她吗?不会的,这种场景自己也算熟悉,其实说的话在他听来已算客气。或者,他怕自己晕倒?虽然他觉得沈叔北不会告诉别人自己的情况,不过这无所谓,他现在奇迹般的还能保持呼吸顺畅。
  见任遥远不答话,任遥窈又探了探身子
  “我要是你就绝对不出来丢人现眼。”
  “小三养出来的也只能是个精神病。”
  “小神经病守着老神经病,互相看着免得出来祸害人不是吗?”
  “哼,那个贱人比你有自知之明多了,如果不想死为什么不好好呆在角落免得脏了别人的眼睛。”
  任遥远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对方高高在上的语气近在咫尺。
  “那任小姐呢?”沈叔北忽然出声,“你不也是小三养出来的吗?果然养出你这么个歪瓜裂枣。”
  沈叔北声音不算大,却如平地一声惊雷,惊得任遥窈得意的表情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任遥远也吃了一惊,沈叔北盯着任遥窈没有看他,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唐尧,对方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任遥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强装平静的转向沈叔北
  “沈先生可能不了解情况,只有这个人是有的人不知廉耻的产物。”
  “你是说你父亲吗?”沈叔北感兴趣地问道,任遥窈脸上一僵,几乎切齿
  “我是说他的妈妈。”
  “我也是在说你的妈妈。”
  任遥窈这会是真的忍不住,声音提高了不少,惹得周围人侧目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任小姐不知道吗,你母亲许女士不过也只是一个有些背景的红颜知己,撬了别人的墙角就以为东西是自己的了?”沈叔北轻声笑了笑,“奈何狗改不了吃屎,下一个红颜出现的时候,许女士为什么可以理直气壮的骂别人小偷?”
  话音未落任遥远就想挡在他的面前,只是手被钳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任遥窈一杯红酒就泼到沈叔北的头上。
  “你闭嘴,我妈妈不是小偷,她是明媒正娶的任太太,那个贱人勾引我爸爸生下这个杂种,还想回来当正牌的任少爷。去死吧,狐狸精。”
  那杯红酒已经吸引了不少注意力,任遥窈失控的声音瞬间激起了千层浪,低声的议论拉回了任遥窈的理智,惯常在云端上的人如何受得了别人怪异的打量,更何况此时一对三的格局已很明显,沈叔北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也淡然如常,任遥窈崩溃的哭叫了一声。
  闹剧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有人来收拾残局,把任遥窈带离人群,沈叔北拉着任遥远顺势离开,留了唐尧在原地应付八卦。
  两人回到车上,密闭的空间使得沈叔北身上的红酒味格外明显,沈叔北没有想好怎么对任遥远说这个事情,他觉得他至少需要道歉,私自去暗查他的家事。半晌,任遥远开了口
  “先去我住的地方洗个澡吧。”
  这幅样子回家,免不了一阵大惊小怪,看见对方细致如此,沈叔北稍微放下心来。
  一路无言,任遥远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自己的衣服,递给对方。沈叔北觉得自己再收集一套对方的衣服也不错,只是对方阴沉的面孔让他自觉理亏,陪着笑想解释,任遥远摇了摇头
  “先去洗一洗吧。”
  任遥远听着浴室的水声发呆,他从来没有想过和任遥窈正面冲突,今日之事确实出乎意料,得罪任遥窈已成定数,而沈叔北说的话估计连许清光都要惊动。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哪里知道自己随便一句话就能把天捅破。
  沈叔北很快就出来了,染着一身水汽坐在任遥远旁边
  “对不起。”
  任遥远挑眉,这人倒是知道自己闯的祸。沈叔北见了任遥远的表情也是心虚,说好不问家里的事却偷偷打听,明知他身体有恙还拉他冒险,只好多解释几句。
  “我不是故意要去打听你家里的私事的,我只想给任遥窈一个教训,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忘掉。”
  任遥远却糊涂了,对方似乎和自己不在一个频道,什么私事?他打听了什么?沈叔北以为任遥远真的生气了,更是心慌,探过身子跪坐在对方面前,诚恳的说到
  “我就只调查了许莲,没有调查你妈妈,任荣……啊,你爸我也随便了解了一下,真的我保证,其他的我一点也没有……”
  “等等。”任遥远打断了对方,也来不及计较他奇怪的姿势,“你调查了谁?”
  “许莲啊。”
  “许莲是谁?”
  “……任遥窈的妈,任太太。”
  电光石火间,任遥远什么都明白了,刚才是吃惊沈叔北口不择言,这回是真的吓到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你说的那些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啊。”沈叔北一脸无辜的点头,又拉过对方的手“我帮你解决了画展的问题,在你心中有没有加点分啊。”
  任遥远尚在消化这个情报中,实在注意不到对方的小动作
  “什么画展的问题?”
  “你看着吧,你们之前被压着的东西,一个星期内肯定搞定。”
  “为什么,可是,你怎么……”沈叔北又心疼又好笑的看着对方语无伦次的样子,索性拉他和自己一起坐在地毯上,另一只手也拽过来,才满意的解释道
  “我请人帮忙去调查了任太太,原来任荣……就是你爸,在结婚前曾经有婚约,对方是他的青梅竹马,只是任……你爸去读书的时候认识了任太太,任太太一眼相中了你爸,穷追不舍。任太太是许家的长女,许家又是书香门第,桃李满天下,对于你爸这种一心成龙的人自然比青梅助益良多,于是就解除了婚约。可怜那位一心一意等着未婚夫回来娶自己,却等来一刀两断的消息,亲自找上门去,被任太太一阵奚落,真是奇怪这个任太太不管是抢别人东西还是保管不好自己东西都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真是双标狗的典范。”顺口吐了吐槽,又急忙去看任遥远脸色,发现对方听得认真,又自得的接着讲下去,“结果这位未婚妻刚刚被甩又被这鸠占鹊巢之人反咬一口,悲痛欲绝的投河死了。许清光花了很大力气才把这个消息压下来。”
  沈叔北仔仔细细的观察任遥远的脸色,对方神情恍惚,想到在日本随意的一句话就让任遥远犯病,他害怕的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遥远,遥远,你没事吧。我说这些只是为了让任遥窈他们知难而退,不要太为难你,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好不好。”轻声安慰道。
  沉默半晌,任遥远才开口
  “我的母亲,也死了。”
  那种表情,明明很在意却又不想被人发现,故作随意的提起,妄想谁也看不见自己的伤心,沈叔北心疼的不行,把任遥远拥在自己怀里,轻轻抚摸他的背脊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好不好。”


第22章 混乱清晨
  任遥远给自己讲了他的母亲,这是沈叔北始料未及的
  “我小的时候一直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不高兴,后来自己也得病后明白她有抑郁症。但是她对我很好,我读国小的时候被同学骂没有父亲,她知道后就让我退学,亲自在家教导我,衣食均精心。她很有才华,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只是她从来不教我画画,她只会自己画,现在能记得的只有她画的大片大片的绣球。”
  “她曾经告诉我,那是他们认识的地方,她不知道他已有家室,说自年少起喜欢秀丽的日籍少女,热烈追求,直至发现有孕,情况直转其下,曾经的承诺灰飞烟灭,坦诚自己早有妻女,又出大笔金钱让她打掉胎儿。我母亲收了他的钱,其实只是生活所迫,想要抚养小孩,搬离住所,不再联系。”
  “五岁时第一次见到父亲,任太太不能再生育,他想要回我这个儿子。我母亲不愿意,却还是眷念这个人,两人恢复联系,自那时起她的精神状况一日不如一日,爱恋和羞愧碾压着她,除了我,每月打来的钱,和一年见不到一次的男人,她别无他物。我十岁时,她有一次打电话给他,却听见女人的声音,终于崩溃,趁我出门时在家中烧炭自杀。”
  “那种方式最能保持一个人的外貌,我至今仍记得那张平静安详的脸,她是个美丽的女人,连死亡也没有摧毁她,回忆起来不觉恐怖,只是庆幸母亲终于解脱了。”
  任遥远絮絮叨叨,似乎在说什么高兴的事,他回忆很多小时候的轶事,还说自己从来没有被打骂过
  “是啊,你比我听话多了。”
  沈叔北柔声回应他,任遥远笑得直眯眼。
  说到最后终于沉沉睡去,头靠在沈叔北的肩上,脸上有淡淡的笑容。沈叔北轻轻把人抱到床上,又为对方盖好被子。睡着后的任遥远放下了些许心防,眉眼间说不明的温柔。沈叔北轻轻碰了碰对方的嘴角,心酸无比。
  任遥远应该很喜欢自己的母亲,那像是他最后有颜色的地方,小小的人并不明白,那个被称作“父亲”的人每次短暂出现后离开,母亲就会以泪洗面,那个人是破坏美丽色彩的罪归祸首,可惜母亲虽然解脱了,自己却被那个人接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
  任太太怎么也想不到吧,自己十年前做过的事情又报应到自己身上,看见这个瘦小的男孩,是丈夫出轨的证据,更是对她曾经恶行的鞭笞,她尖叫着要让这个男孩消失。
  其实沈叔北明白,这么个唯一带点温度的回忆也是经过无数次美化的。任遥远的母亲抑郁后应该不再有那么多精力照顾他,日复一日地面对着抑郁症母亲的大喜大悲。他喜欢母亲画画的样子,却从不被允许碰画具,只有偷偷溜到街角的博物馆偷师,无从诉说他的疑惑和喜悦。他童年的生活只能是物质富足,没有父亲的爱,没有母亲的关怀,没有亲人,没有好友,像旷野中孤零零的一棵树苗,也许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孤独,因为他从未享有过森林。
  趴在床边睡了一夜,直到任遥远把自己摇醒
  “怎么睡到这?难不难受?”
  难受,沈叔北想说,可是这算是第一次看见清晨的对方,带有一点迷糊的可爱,除了两套衣服外又收集了一个表情,沈叔北默默想到,光线恰到好处的透过对方的发丝,丝丝分明。其实有时候感情就是很玄妙的,早上半梦半醒的关怀加上夜晚半醉半疯的倾诉,像肥料一样灌在心田上,情愫如野草疯狂蔓延开来,更何况在这个人面前,沈叔北向来情难自已:
  “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吗?”
  话说出来就后悔了。不对,不是后悔,是太怂又太冲动。说好的先让对方慢慢放下心防,开始接受自己,现在居然在对方精神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入就入吧,又怕表了白朋友都做不成。天哪!沈叔北,你还是不是人啊!
  也许是刚刚醒来,两人意识还处于迟钝状态,这句话像鹦鹉一样绕场三周后疯狂聒噪三秒后,沈叔北脑中终于出现了狂吼:
  “蠢!货!”
  “对!不!起!”沈叔北大声喊道。
  腿因为姿势原因麻得没有知觉,站起来时沈叔北一个踉跄就栽在地上,没有勇气去看对方的眼睛,这种狼狈又雪上加霜,任遥远在身后叫的名字被完完全全忽略。对方想下床来扶一下,沈叔北手脚并用的爬起来:
  “别靠近我!我什么都没说!刚才是梦话!”
  嚎得调子都跑了,任遥远一脸无奈的追上去,只是难敌沈叔北四只爪,等跑到客厅时,对方只剩下一个脑袋露在门口,明明想赶紧走又想说话的神情讨好又可怜:
  “你不要不理我,我们还是好朋友好不好?”
  “沈叔北,我……”
  “好了!”对方突然提高的音量吓得任遥远不敢动弹,“我就算你答应了,你住着我的房子,广告还捏在我的手里,你要不理我天涯海角我的把你抓回来。”
  语速飞快,还没等人回应,就心虚的“啪”一声甩上了门,独留任遥远一人凌乱。这大早上热闹得。
  可怜任遥远昨天才被一个惊天事实砸中脑袋,好不容易睡个觉恢复一点,又被这一阵风一般的表白弄得不知所措,神经这么松松紧紧实在不利于休养生息。
  所以沈叔北到底是不是在表白啊?
  任遥远倾向于是的,毕竟对方鞍前马后做了这多自己也不瞎,而且昨天晚上自己没有喝酒,却向对方说了这么多年自己都不愿提起的童年,这种特殊性绝对不是自己憋了太久想找一个树洞。久病成医,任遥远懂得如何自己排解这种积累的负面压力,再加上自身经历,他很少需要倾诉些什么,昨天说的那些不是一时兴起,是因为沈叔北这个人是特殊的。
  至于特殊在哪里,任遥远也说不太清,他能让自己愿意正面对上任遥窈这一点就够让自己思考半个月了。
  但是说是吧,沈叔北每次表白后都跑得比兔子还快,自己愿不愿意他一概不管,下次接着再接再厉。而自己一旦流露出拒绝,对方又意志坚定地表明自己追得就是你。这种反复无常倒让任遥远生出一种可爱的感觉
  大概自己真的有受虐倾向,任遥远坐在沙发上笑了笑:
  “唔,加了不少分吧。”
  相比较任遥远的云淡风平,沈叔北就像被猎狗追杀的兔子,闯了三个红灯杀到公司。本以为到得颇早,谁知唐尧这个死娘娘腔大早上不睡个懒觉居然跑到办公室门口来堵八卦,沈叔北自己惊魂未定,哪有精力来应付他那张破嘴,硬是把人往外面推,唐尧对着关在自己鼻子面前的大门,气得上蹿下跳,乒里乓啷砸门
  “你这个过河拆桥的小人,快给我开门!”
  “劳资帮了你那么多,你就是这么对人家!”
  “小北北你昨天有没有把人搞到手啊!”
  “你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他的啊!”
  门外的声音吵得沈叔北太阳穴疼,而且自己早上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告白,此时无疑火上浇油,伤口上撒盐,要不是念及对方确实帮了大忙,沈叔北真想开门掐死他。
  上班的人陆续进来,唐尧才不怕别人看笑话,沈叔北只好屈服地打开门看着对方得意洋洋的贱样
  “我只回答一个问题,问完快滚”沈叔北面无表情地说
  唐尧收敛起笑容,低声问道:
  “你怎么想到去查任太太的。”
  沈叔北没有预料到对方问的问题,楞了一下,说:
  “因为我把在别人办公室门口制造噪音的时间用来思考了。”
  “啪”,门又毫不留情地关上了,唐尧笑了笑,没再纠缠地走了。
  听见对方没再有动静,沈叔北松了一口气。
  看见苏筱和任遥窈争吵时他就有所疑问。任遥窈说任遥远偷了她的家,苏筱却警告她不要大声嚷嚷。还问她谁死得早。
  后来苏筱对自己说她有她的立场,当时沈叔北以为她顾忌自己的母亲而不好明目张胆的帮任遥远,可是苏太太是知道自己的女儿一直在出手的。明明无比厌恶这个便宜侄子,却又对两人的互动有所容忍,这种微妙的平衡绝对不是可以让女婿把私生子送到国外的许清光可以视而不见的,但是事实如此,任遥远只有在沪城才会被百般针对,其他地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此恨不得这个私生子消失,任太太却又有所保留,如果没有隐瞒,那可真是见鬼了。
  而且……


第23章 帮我一个忙
  沈叔北尚沉浸在表白失败的悲伤和对方从此视自己为洪水猛兽的悲观当中,一边反省自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按计划行事,一边反复以就此放手还是继续死缠烂打来折磨自己,虽然结果早已在心中明确,但是看谁都像欠了八百万的恐吓脸还是成功吓得一众员工尽量减少汇报工作的机会
  “老大今天好可怕,是不是失恋了?”
  “呜呜呜,我以为老大想杀了我……”
  “我,我,我再也不进老大的办公室了!”
  众人面面相觑的看着沈叔北的讨债脸从房间里飘出来,而对方显然既没有意识到诡异的鸦雀无声和自己一早上什么工作都没有接到,他正忙着接自己“合作伙伴”的对话。
  是的,合作伙伴就是苏筱。
  他第一次正式见到任遥远时,苏筱曾经露出的那一抹嘲讽的笑容,让他在查到真相后醒悟过来。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苏筱,对方果然默认。她告诉自己任遥窈知道这件事,而且非常敏感。
  对方百般刁难任遥远却从不透露这个私生子的身份,那么自己主动把它揭开呢?他们就以为自己没有把柄在手吗?
  “昨天任遥窈几乎把家掀翻。”电流都能传来某人的幸灾乐祸,“今天早上就给我打电话了,沈先生准备好接下来的造势吧。”
  果然和自己预料中的一样。任遥窈这么一闹,当年的事就若隐若现地摆在大家眼前,那一家人忙着收拾这个破烂摊子,自然没有闲心插手别人的事。
  这个消息总算让沈叔北扬眉吐气一把,广告顺利上线,热度也是节节攀升,进展顺利的结果就是沈叔北半个月没有和任遥远联系了,准确来说是任遥远主动打过几次电话,但是都被结结巴巴地搪塞过去了。当然是想见的,可是自己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年过三十依然蠢得冒泡,脸皮再厚也禁不住折腾。
  不过还是想得慌,天天拿着手机唉声叹气,搞得唐尧的八卦之魂已经燃烧好几回了。
  “你想他就约他出来啊。”
  “我不敢。”
  “告白失败又不是杀人放火,你有什么不敢的。”
  唐尧正恨铁不成钢,沈叔北的电话就响了,沈叔北看了一眼对着一脸激动的人说
  “我哥。”
  沈伯西打电话来也算是情理之中,自己忙于这件事已经一个多月没回家吃饭了,而且动静不小自然要被盘问。想到自己每次回家都是为情所困后,沈叔北不由为自己默哀。
  果然吃过饭就被沈父叫到了书房
  “说说吧。”沈伯西开口
  “没什么,就是工作遇到一点困难,已经解决了。”
  “解决问题解决到许家人头上了?”
  沈叔北噎了噎,自知理亏,没有反驳
  “叔北,”沈父开口,“你肯做事,我很欣慰,年轻人就应该闯一闯,我都是支持的,只是要注意分寸,不是小孩子了,生意场上的事不是一拍脑袋就能做出来的。”
  沈叔北觉得老爸意有所指,但是老爸只是略有担心的看了一下自己,他听话地点了点头。
  “那位身份特殊,你这样不管不顾的,火烧到自己身上都还在帮别人数钱……”
  “伯西,”沈父出言打断,又对着沈叔北说道,“要是个好孩子就带回家看看,你妈妈也一直盼着呢。”
  沈叔北有苦说不出,只好囫囵答应。
  沈叔北明白家人的意思,要是任遥远有这个心思,那自己做这些也算情有可原,他们也是担心对方利用沈叔北在任家谋求一席之地。虽然任遥远并没有答应自己,但是沈叔北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更何况自己做这些颇有赶鸭子上架的架势,任遥远大概根本不想搭理那群人吧。
  其实有时候沈叔北也在想,任遥远到底想做什么,回到任家吗?还是这么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帮忙?还是他的古画修复?能静下心来学这个四年,天赋不用说兴趣也是关键吧,任父一句不同意就放弃了,他真的甘心吗?
  不过沈叔北还没有思考出任遥远到底甘不甘心,就有人把他从‘失恋’的壳子中赶出来
  “启世突然要撤资,你快回来看看。”
  “什么?!为什么啊。”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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