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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往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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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都说不通畅了,磕磕巴巴艰难的重复着一个字,林岁稳用一只手搂住他,把他抱在自己怀里,小声安抚,“不要害怕,没事的。”
  便在这时,就听李沐嘶哑的喊声,“温念,你凭什么,你不配,你配不上林先生。”
  温念挣扎了一下,心中戾气横生,抬起头,却看到林岁稳瞥向李沐的眼神,冷到了极致,像看蝼蚁一般,是他从未见过的神色,林岁稳说:“他不配谁配?”
  林岁稳的手臂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不算很深。
  在医院里包扎了一番后,助理给他们拿了两身衣服,各自换好。
  温念坐在林岁稳身边,盯着他的脸发呆,林岁稳察觉到他的视线,抬起没受伤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温念眨了眨眼,轻声问:“疼吗?”
  林岁稳想要摇头,可温念的表情实在是太让人在意了,他在担心自己,林岁稳顿了顿,“不疼”两个字含在了嘴里,他点了点头,声音微弱,“有些疼。”
  “什么是有些疼,肯定是很疼的,对不起,那个李沐是要来伤我的,却弄到你身上来了。”
  温念靠近了些,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把身体挨过去。
  林岁稳想到自己曾与李沐的时,心里作呕,是对自己的厌恶,他说:“不关你的事,是我没做好。”
  温念低下头,沉默了数秒,他对林岁稳说:“他和我长得也不大像。”
  林岁稳心里一紧,又听他说:“以前的我比他好看多了。”
  林岁稳忍不住笑了,随后“对不起”三个字同时响起,抬起眼互相看着,都在彼此的眼里找到了忐忑不安的自己。
  失忆时候的种种误会,在此刻想起来,就像是一场闹剧,自己和自己吃醋,温念挠了挠头发,叹了一口气。
  从医院出来,他们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去了拘留所,警察对他们做了笔录,问到林岁稳和温念的关系,林岁稳一顿,等着温念回答。
  “是朋友。”
  林岁稳眸色一暗,因为顾及到他的身体,询问很快就结束了,温念却并不急着走,他想去见见李沐。
  李沐暂时被拘在这里,见到温念时,黯淡的神色一变,立刻站了起来,朝温念冲过去,他像是魔怔了一般,指着温念大喊,“你也不过是个替身,林先生根本不爱你。”
  温念笑了笑,打量着他的脸,用胳膊戳了戳林岁稳,他问:“你和他说说,你最在乎的人是谁?”
  不做犹豫,林岁稳说:“是你。”
  那两个字掷地有声,回答太快,让温念也愣了一下。
  下一秒,就见李沐发红了眼,瞪着他,凄惨一笑,他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温崤念……温崤念,林岁稳你那么爱这个人的,怎么还会爱上别人呢?他不配啊,这个温念根本不配啊。”
  警察过来,温念和林岁稳不宜久留,李沐的喊声实在是太过凄厉,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一样,温念回头最后看了一眼他的脸,相似的面庞轮廓和眉眼,让他心惊。
  回去的时候,助理把他们直接送到了温念的公寓,回了家里,温念给向理打去电话,让她留意一下网上热搜,向理吃完饭还去唱歌,走出吵吵闹闹的包厢,向理皱着眉问:“祖宗,你又怎么了?”
  温念就把刚才的事都告诉了她,向理听得心惊胆战,身体都差不多凉了半截。
  “没事吧,被拍下来了?”
  “没什么大事了,他现在在我家里,视频的话有被拍,不过都被他的保安删掉了。”
  向理松了一口气,又问:“你也动手了。”
  “嗯,打了一拳。”
  温念看了一眼坐在边上的林岁稳,对方正在看着手机,察觉到温念的视线,抬起头朝他微微一笑。
  温念抿了抿嘴,他又同向理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手机丢在了沙发上,他安静地坐了会儿,心绪百转。
  他想到李沐,又想到他说的话。
  他心里忍不住自嘲,他的确是不配的。
  这段时间也许是他太过沉浸于这种快乐之中,由林岁稳给他带来的快乐。
  可这种快乐不该是属于他的,在狂欢之后,回归现实,像是演唱会后的落寞,温念低头想了会儿,等到林岁稳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轻声问:“怎么了?”
  心里头堵得慌,温念有些害怕,他知道自己藏着什么,那被他隐藏起来的罪恶,又因他耽于享乐而视而不见,可不该是这样的。
  林岁稳的爱意太深太沉,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思绪一寸寸的反复琢磨,最后还是忍不住,看向林岁稳,把他脸上的笑意尽收眼底,而后对他说:“小稳,我其实和你想的不大一样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温崤念了,我也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
  林岁稳的身体一僵,他的手臂隐隐作痛,可更痛的还是听到这句话时的心。
  “我只是想对你好。”
  林岁稳的声音很轻也很卑微。
  温念对他说:“可我不值得,我也不配。我们已经不是小时候了,我甚至都换了个模样,就算你再怎么努力,我们也不会和以前一样了。”
  “不一样就不一样,小念,我不会奢求你回应我,我只是想看着你,想和你多待一会儿,我……”
  话被打断,温念垂眸看着林岁稳的胳膊,他说:“你看,和我多待一会儿,就成了这样,这把刀应该是刺在我身上的。”
  林岁稳握紧拳头,室内冷光落在他的脸上,神色一点点被擦去,他盯着温念,压抑着心里的烦躁,“你究竟在顾虑些什么?”
  深吸一口气,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对温念表现出质问,目光里透着失望,他问:“不是你说的,不谈爱情,不成为恋人,就当做朋友,我都允了,可现在,为什么你还要说这些,温念,你是想要彻底的赶我走吗?只是因为那个李沐?只因为我替你挡了一刀?”
  温念怔怔的看着他,他知道自己此刻是无中生有,连他自己都是混乱的,也难怪林岁稳会生气,他被他眼底的痛刺伤,打了个激灵,“我……”
  他的目光落在林岁稳的脸上,视线一寸寸掠过,心里像是被冰水浸泡,他声音发颤,轻声说:“小稳,你知不知道你生气起来的样子,和你父亲很像。”
  “你想说什么?”林岁稳问,他似乎耐心已经没了。
  “我想告诉你,我们回不去的,我想告诉你,当初我的死因,我想告诉你,是我杀死了你的父亲。”声音由低拔高,最后成了一段急促凌乱的呼吸。
  温念的手垂落,紧紧揪着自己的衣服,他站起来,盯着林岁稳。
  房间内是一片死寂,温念胸口不停起伏,把压抑在心里的桎梏吐出,像是抛下了一半的自己,沉郁的在囹圄之中的自己,他说:“你可能不知道,你的父亲一直都在家暴我的母亲,那天晚上,我妈妈想要烧炭,把你们和她一起都杀死,也就在那天晚上,我拿着刀想去杀了你的父亲。
  也许这就是天意,让我救了你,也让我真的杀了他。”
  林岁稳一动不动,如同成了一座枯骨,他从温念的口中听着这一切,所有的仇怨愤恨隐忍,成了能把人吞没的黑洞。
  他看过那本日记,日记上的每一个字他都能背下来了,却未曾想过被撕掉的那一页,竟然会是一页完整的谋杀林志闻的方案。
  “你说,我为什么不能接受你,不能和你在一起,因为我杀了你的父亲。小稳,都这样了,你还觉得我们能回得去吗?”
  坠入那扇门后的一切,是不甘就这样死去的林志闻,被狠狠拽住,他们在氧气缺失的室内挣扎,最后逐渐虚弱。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少年靠在那扇门前,挡住了唯一的出路。

  ☆、抱歉

  第十三章
  “我……”
  喉咙被堵住了; 说了一个字后,林岁稳沉寂下来,在沉默了良久,他慢慢动了。
  身上的每一节骨头都在疼,他有些恍惚,抬起头,看向温念; 可对方却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他。
  他不愿相信的,一寸寸的后退,而后站了起来; 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不敢去面对,甚至连看都不敢再看温念一眼,他所疑惑的,所心惊的一切如今豁然开朗; 却从未想过会是这些。
  温念所刻意隐瞒的过去,崎岖艰险的成长道路; 他一直以为的温室花园,只是假象。
  关门声“啪”的响起,温念打了个哆嗦,抬眼看去; 幽黑的玄关无人,紧闭的门扉告诉温念,林岁稳走了,他不会再回来了。
  缓缓吁了一口气; 温念站了起来,却是腿上一软,整个人跌在了地上,蜷缩成团,泣不成声。
  他知道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心里有个声音一遍遍对他说,就这样,就这样……
  因为误会分开,又因为解开误会而分开,林岁稳从未想过,他和温念之间原来被横加了那么一条深邃到无底的沟壑。
  他站在那扇门后,后背贴着门滑下,楼道里的光亮了又暗,把他缩成了一个小小的灰色的影子。
  他记得的,小的时候,他们喜欢玩捉迷藏,在家里四处躲藏着,数到一百,去找对方。
  这个游戏他永远都是玩不来的,每次躲的地方都容易被找到,而后就换成他,找了很久也是找不到的。
  他小时候脾气不大好,生气了就不说话,就是容易生气的个性,于是不讲话的时间占据了大部分时光,温崤念脾气好,总是拉着他哄他,说起来,崤念还是哥哥,他被逗开心了,叫着哥哥两个字,两个人挨在床上,嬉闹到一起。
  温崤念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高高兴兴的,就算是摔断了腿,不能跳舞了,他也很少露出哀伤难受的表情,他一直都是坚强的,一直都是……
  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像一个傻子一样,还一直期盼着温崤念能像以前一样,他……他有什么资格。
  温崤念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现在的温念也不属于他。
  不知就这样蹲了多久,双腿发麻,手臂的疼痛越发明显,林岁稳伸手去碰,发现包扎好的伤口裂了,他皱起眉,撑着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走去。
  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魂不守舍的走在马路中央,车流因他停滞,急踩刹车的司机破口大骂,林岁稳第一次没了理智,一声不吭失了神一般穿过马路。
  …………
  自演唱会结束后,温念生了一场大病,病来如山倒,再加上他之前为了演唱会而日夜排练,挥霍体力,现在是连日来的发热,病到想要起身都难。
  向理从没见过他这样,想要去找林岁稳,却又被温念揽住,就见着温念低声道:“别去找他。”
  “你们又怎么了?”向理皱着眉。
  温念摇摇头,声音微弱,“我们彻底完了。”
  “这次是因为什么事?”向理耐着性子,好声好气问。
  温念没说话,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她彻底没脾气了。
  发热了整整一个多星期,打了针退热后,没多久又开始烧了起来,最后只能到医院里挂点滴,在病房里呆了好几天,被他的粉丝知道了后,心疼的要死,发微博评论让他以后不要那么拼命,好好休息。
  挂了好几天点滴,手背都肿了,温念才算好一些,有了精神拿着手机看信息,大多都是圈内认识的人,一条条翻过去,又去看了微博,把粉丝的私信和评论都扫了一遍,他缓缓叹了口气。
  身体好了一些后,从医院里出来,顾一鸣去办出院手续,温念戴着口罩坐在长椅上。
  大门口时敞开着的,最近转凉,冷风灌入,他打了个哆嗦。
  低下头,看着鞋尖发了会儿呆,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只是出神放空着。
  突然后背被轻轻碰了一下,温念一愣,抬起头来,看到一个穿着病服带着白色口罩和帽子的小姑娘,四目相对,都是戴着口罩,小姑娘凑近了些,有些兴奋,“你是温念!”
  往四周看了一眼,温念小幅度的点了点头,他轻轻扯下黑色口罩,小声说:“别说出去。”
  “不说不说。”小姑娘点着脑袋,白色的口罩被她拉到下巴上,眼里沁着泪光,看着快要哭了,她说:“能和您拍张照吗?我……我很喜欢你。”
  “可以啊。”
  温念点了点头,正好这时顾一鸣办完了出院手续过来,温念站了起来,走到小姑娘身旁,他对顾一鸣说:“你帮我们拍一张。”
  顾一鸣点着头,拿出手机,让他们俩站好,拍了好几张。
  拍完了照,边上的小姑娘已经泣不成声了,温念吓了一跳,他问:“怎么哭了?手机带了吗?我让他把照片传给你。”
  “没在身上,我马上去拿。”
  “别急,我和你一块过去吧。”
  温念实在是没事做,脑袋一空下来就会想到其他的事,他单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把口罩扯上去,顾一鸣跟在他们身后。
  小姑娘带着他们回了病房,房间里放了好几个床位,有老有少,小姑娘爬上床,把正在充电的手机拿了下来,她走到温念身前,小声说:“谢谢你。”
  “没事儿。”
  温念抬起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帽子。
  把照片传给了她,小姑娘小心翼翼的问:“我可以发微博吗?”
  温念挑眉,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小姑娘坐在床边,晃着小腿,咧开嘴笑了。
  从病房里出来,温念慢吞吞的往外走,顾一鸣跟在他身后,对他轻声道:“那边住的都是癌症病人,我看了一眼那个小姑娘床前的病例,她是恶性骨血瘤。”
  温念一愣,回头看去,顾一鸣脸上表情淡淡,他说:“我妈就得过这个病,把腿锯掉了一半,最后还是没救成。”
  温念吞咽唾沫,他整个人都有些呆滞,下意识道:“可她看起来不像是……而且还那么小?”
  顾一鸣叹了一口气,“世事无常,谁知道呢?”
  他盯着温念看了两眼,目光垂下,轻声说:“我知道,有些话不应该我来说,可我也是看着你和林先生分分合合的,我其实觉得这世上一切都没有定数的,如果喜欢着,就别闹别扭了,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那就追悔莫及了。”
  沉默了数秒,温念的脸藏在口罩后,声音闷闷,他说:“我知道,可有些事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
  把事情说开,把温柔割舍,从溢满日光的天堂重新回到黑暗的深渊里,的确是不容易的。
  回去的时候,一路沉默,顾一鸣把他送到公寓,温念从车上下来,走到楼道口时,看到一团黑影,他一愣,快步走过去,临到的时候脚步又慢了下来,他盯着那堆不知道是谁放在楼道口的纸箱杂物发呆,扯开嘴角,自嘲的笑了笑。

  ☆、后悔

  第十四章
  修整了差不多两个星期; 没有工作的时间里,温念整日待在家里,他买了几盘新的游戏碟,坐在客厅里打游戏。
  向理给他接了个工作,是个音乐的打歌节目,再过两天就要录制,但看着温念一身的懒骨头; 心里叹着气,对待现在的温念,她也不像是之前那样温柔了; 用脚提了提温念小腿,温念抬起头,向理就说:“失恋了也别待在家里,出去走走。”
  温念不动; 仰头靠在沙发里,“谁说我失恋了。”
  “你这样难道还不像失恋; 不出去,整天打游戏,我看你下一步就要借酒消愁了。”
  温念一阵无语,他不懂为什么向理和顾一鸣都要说他失恋了; 他明明就很好,和林岁稳把话说开,藏在心里的负担一下子就减轻了不少,他不觉得伤心; 甚至是轻松欢快的。
  可这么想的时候,眼泪却流了出来,他把手按在自己的眼睛上,在向理明显慌了神的询问里,咬着牙,咽下喉咙里的酸涩,他说:“我没有伤心,没有难受,我这个不是失恋,我只是有些不适应。”
  本来,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重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带着上辈子所有的痛,他跌跌撞撞活了过来,一切都很好,可为什么要失忆,为什么要重遇林岁稳,一切被翻开,被温柔对待,被小心呵护,再度回到一个人时,就没那么简单了。
  他说:“给我点时间,我需要喘口气。”
  向理叹了口气,她对温念说:“要不要去看看医生,之前的心理医生我帮你联系?”
  “不要了,我还是不习惯把私事和别人分享。”温念摇头,他侧过身,把身体蜷曲缩在沙发里,“我过段时间就好了,你不要担心我,我没有那么软弱。”
  他总是这样,遇到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硬撑,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
  向理走后,温念侧趴在沙发里躺了会儿,小房间里羊驼发出吭哧的声音,他慢吞吞爬起来,打开门,嗅到一股青草味,随手拿了把草料去味。
  羊驼咬了一口,转着眼珠子,温念靠在门口,瞧着它,轻声道:“别看了,他不会来了。”
  入夜,他也没去房间,光着脚走到阳台,点了根烟,坐在阳台拉门前,仰头看着当空的缺月。
  这几日天气不错,夜幕上有点点星光,温念划开打火机,低头点烟。
  明明这一切都是依照他的想法走着,他本来就不想和林岁稳再有丝毫瓜葛,现在离开了,温念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心里总有股不得劲的感觉。
  不应该啊……
  火星子在昏暗里燃烧,他吸了一口,烟雾从鼻腔里钻出,薄荷味的烟不像是在抽烟倒像是吃了一颗薄荷糖似的,喉咙痒痒瞬间就止住了。
  他闭上了眼,第二天是在客厅地板上醒来的,全身酸痛,温念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爬起来。
  顾一鸣要来给他送早餐,温念没胃口,就让他别过来。
  他一整天没吃东西也不觉得饿,晚上的时候还真的如向理所说的借酒消愁了几杯,又因为胃里没食物,很快就醉了,这一晚倒是一夜无梦。
  翌日,向理来叫他,一进屋就皱起了眉,嗅到烟酒味交杂,她让顾一鸣去房间把温念拽起来。
  顾一鸣叹了一声,走过去直接从床上把温念给提了起来,在向理的指示下,丢进了浴室。
  温念在浴缸里扑腾了几下,身上没多少肉,骨头撞在浴缸边,发出痛呼。
  向理拿着花洒浇他,看他逐渐清醒,又听他恼怒道:“你发什么疯,做什么啊?”
  “我看你才是发疯了,我和你说过没,今天有节目要录制,让你好好休息,你看看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
  向理冷着脸,关了水龙头,她低下头,目光落在温念憔悴苍白的脸上,深深叹气,“小念,你这样子,是在做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温念抿着嘴唇,发梢上的水珠落下,一滴两滴跌在他的眼角旁,和眼泪融在了一起,他声音低落,向理听到他说:“我好像……有些后悔了。”
  也许就不该那么草率,把人远远推开。
  可这样又算是什么样子,他就像是一只明知道眼前是陷阱的困兽,五面楚歌都是敌人,只有身前一方长满荆棘的深坑,他只能跳下去。
  “给我毛巾。”
  骨节分明细瘦的手指抓住白色毛巾,温念从浴缸里爬起来,脸压按在绵软布料里,身上滴着水,皮肤透着冷色,整个人看着都有些狼狈,但比刚才却是清醒了不少。
  “向姐,你也太狠了,我刚才差点以为自己要溺死了。”
  向理听他这么说,翻了个白眼,上下打量他,“清醒了?不发疯了?快给我洗澡,收拾好就出来。”
  说着她和顾一鸣便出去了,留着温念一个人在卫生间里喘气。
  双手撑着洗漱台上,温念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拧开龙头,用水拍打着脸。
  冰冷的水浇面,再次抬起头,镜中的人面无表情,眼睑下浮着青色,脸上有些浮肿,用手狠捏了一下脸颊,他吃痛,倒抽一口气,眼眶发红。
  从卫生间里出来,温念就穿了一条内裤,顾一鸣把衣服递给他,他穿上后,走到向理跟前,对她说:“对不起。”
  “我也不是生气,就是担心你,你这状态太差了。”
  向理拍着他的肩膀,轻声说:“小念,那么多年了,我把你当家人对待,有些事不要压在心里,有时候我和我们说说,好不好。”
  “嗯。”
  ……
  音乐节目现场,温念一共要跳三支舞,这一期节目他们是早早宣传过的,来了很多他的粉丝。
  他走到化妆间,因为这两天日夜颠倒,皮肤状态并不好,化妆师见到他皱了皱眉,这个化妆师他们也认识很久了,他坐下后,给温念上粉的时候就忍不住说:“怎么脸那么肿?”
  温念吸了吸鼻子,把脸抬起来,方便他上手,他懒洋洋的闭着眼,轻声道:“昨晚喝酒了。”
  “你还有没有点偶像的自觉了,今天有节目,昨晚还敢喝酒?”
  温念扯开嘴角,眉头轻蹙,求饶道:“别说我了,来的时候向理都念我一路了。”
  “该,活该你被她说。”
  化妆师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加快,打上阴影高光,加深了眼眶轮廓,薄薄的眼皮被轻轻刷过,他有些犯困,仰着头整个身体都靠在了椅子上,椅子脚往后倾斜,化妆师都没注意,温念整个人就往后栽去。
  “哐当”一声,就听到有人惊呼,他睁开眼,茫然四顾,回过神来,便看到低头凝望着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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