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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狂_巫哲-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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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穿太厚了,感觉不怎么准吧。”霍然说。
“有可能。”寇忱把手伸到自己衣服里摸了摸,“这样就……”
“滚。”霍然说,“打车吗?回学校。”
“找个地方吃饭吧,”寇忱说,“我今天有点儿兴奋,不想回学校。”
“晚上也不回?”霍然有些吃惊地问。
“吃完了再说,你想回学校吗?”寇忱挂在他身上伸了个懒腰,“你要想回你就先回去。”
“先吃吧,”霍然拿出手机看了看,“要叫他们出来吃么?”
“不叫了,”寇忱在自己脑袋上扒拉了几下,“我想跟你单独待着,他们一来肯定又得闹,脑瓜疼。”
霍然没想到寇忱说的找个地方吃饭,能找出这么远。
学校在东头,寇忱打了个车直奔西城,跨越了半个城市。
霍然坐在车上感觉前路漫漫,司机还一直在听佛教音乐,嗡嗡哼哼阿玛尼的,他眼皮一直在打架。
寇忱就不同了。
寇忱直接睡着了。
而且睡姿非常不美观以及不讲道理,拿他当抱枕的那种不讲道理。
胳膊往他身上一搂,脑袋搁他肩上,还扯了他外套的帽子垫着,呼呼大睡。
考虑到多次共同打架的战斗友谊,霍然没有推开他,靠在车门上发呆。
其实他也挺想睡的,但是寇忱这个姿势,他如果睡着了一松劲,就得滚地上去。
“哎。”霍然叹了口气,转头看着寇忱。
这个角度正好是从寇忱的脑门儿看下去,平时没太注意,这么一瞅才发现,寇忱的睫毛惊人的长。
“我操,”他忍不住小声惊叹,“你今天戴假睫毛了吗?”
寇忱呼呼睡。
霍然看了一会儿,又往司机那边看了一眼,确定从后视镜里看不到他之后,他对着寇忱的睫毛吹了一口气。
寇忱没有反应。
他又吹了一口气,这回比较使劲,差点儿没控制好把唾沫吹到寇忱脸上。
寇忱依旧没有反应。
论一个人能无聊到什么程度。
霍然伸手,非常小心地,揪住了寇忱左眼的睫毛,然后轻轻往外一拉。
寇忱的眼皮被扯了起来,又弹了回去。
霍然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没敢出声,只能仰头靠着椅背一通无声的颤抖。
“手真他妈欠。”寇忱突然说了一句。
“哎!”霍然吓了一跳,赶紧看着他,“寇忱?”
“我他妈要是真睡死了真不知道你能干出什么事儿来。”寇忱没有动,还是之前搂着他的姿势,声音倒是非常清醒。
“你是没睡死还是没睡啊?”霍然问。
“没睡死,”寇忱说,“你往我脸上吐口水的时候我就醒了。”
“……我没吐!”霍然震惊地反驳,“我就吹了一口气儿!”
前面开着车的司机不小心笑出了声。
霍然往那边看了一眼,有些尴尬地瞪着寇忱,压低声音:“你找死啊。”
“长吧?”寇忱问。
“什……”霍然愣了愣,“长。”
“今天才发现么?”寇忱打了个呵欠,翻了个身,没再搂着他,转过来靠在了他身上,习惯性地抬腿要往车门上蹬的时候大概反应过来这不是他家的车,把脚又放了下去。
“是,平时没注意看,”霍然说,“你是不是戴假睫毛了?”
“我他妈要真戴了假睫毛,你刚敢那么扯,你死定了懂吗,”寇忱说,“那玩意,一扯就掉。”
“……你是不是扯过寇潇的假睫毛?”霍然马上反应过来。
寇忱没说话,靠着他嘿嘿嘿地乐了半天才点了点头:“我靠,差点儿没把我打死。”
寇忱带他来的这家店,在西城最繁华的商业区背面最装逼的酒吧街的旁边。
是个吃单人小火锅的店。
每人一口迷你小石锅。
寇忱在医院上车的时候就打电话订了个双人卡座,要不这会儿来了连拼桌都拼不上了。
服务员给他俩带到了大厅穿过走廊到了最里的一个回廊上,他们的卡座在回廊最尽头。
旁边的落地窗能看到外面,虽然只是二楼,不过外面是饭店的后院,山石流水的布置得挺幽静。
“你老实说,”霍然坐下之后往四周看了看,撑着桌子往对面寇忱跟前凑了凑,小声说,“你是不是追哪个女生的时候带人家来过这儿。”
“何出此言。”寇忱也撑着桌子,凑到他跟前儿问了一句。
“就感觉这儿挺适合的。”霍然说。
“那你以后可以带女生来这儿。”寇忱勾了勾嘴角。
“没谁可带的,”霍然靠回椅子里,“那天班会,看他们说得那么热闹,我还挺失落的,居然没什么可说的。”
寇忱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以前经常一个人来这儿吃。”
“一个人?”霍然看着他,“你不像是会一个人出来吃饭的人啊。”
“我不是说了么,我以前没什么朋友,一帮瞎胡闹的狐朋狗友而已,”寇忱说,“来你们学校以后,川哥和超人才算是我朋友了,然后是你们几个。”
“哦。”霍然点点头,“一个人吃饭什么感觉啊?”
“吃的不是饭……”寇忱说。
“是寂寞行了不用说了。”霍然打断他。
寇忱笑了半天:“屁,是郁闷,我郁闷的时候才一个人出来吃饭。”
服务员过来给他俩点菜,寇忱点了个麻辣锅和一个大骨汤锅,霍然要了个蕃茄锅,想了半天又加了一个野菌锅。
服务员走了之后他才又问了一句:“你郁闷什么啊?我感觉你每天都跟个傻子一样不琢磨事儿,居然还郁闷?”
“以前跟我爸关系紧张嘛,”寇忱给他倒了点儿玉米汁,“吵了架就出来了。”
“你爸……知凡说他人挺好的啊,老袁也说他好。”霍然说。
“我也没说他不好,他其实对我比我姐还上心,我姐吧,他就是惯着,想要什么给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寇忱喝了一口水,“我呢,要求就多了,怎么说呢,你是男人。”
“这个思想是不是稍微有那么点儿不对啊?”霍然说。
“嗯,我妈也这么说他,但是观念这东西你说改就能改么,哪那么容易,”寇忱说,“他自己就是这么做的,宠着我妈,我妈只需要享福,当个老公主……你别跟我妈说我说她老啊。”
“嗯。”霍然笑着点点头。
“我妈当个老公主,我爸就是她的骑士,”寇忱叹了口气,“那我就是不想顶天立地,不愿意什么事儿都硬扛,不愿意什么事儿都做到最好,我不想当骑士,我想当个公主不行么?”
“忱公主。”霍然眯缝了一下眼睛。
“我警告你,”寇忱伸手过来,用手指在他下巴上敲了敲,“这称呼我再听到第二次,你就完了。”
霍然笑了笑没说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寇忱说。
“我知道,”霍然点点头,“男人要有男人样,女人要有女人样,但什么是男人样,什么是女人样,谁规定的,凭什么规定的,对吧。”
“嗯,”寇忱皱着眉又叹了口气,“我爸反正相当强硬,我嘴又笨,跟他也说不通……而且有时候我觉得,我跟他也差不多了。”
“就只好一个人出来吃小火锅了。”霍然说。
“对。”寇忱点头。
“小可怜儿吃小火锅。”霍然说。
“滚啊。”寇忱瞪他。
小火锅的味道还是非常迷人的,特别是用都是老石锅,有一种特殊的香味。
火锅上来之后,寇忱又要了两瓶江小白。
“上回烧烤还喝二锅头呢,”霍然说,“这回就改江小白了啊?”
“知道你能喝,”寇忱给他倒酒,“那我不是没你那么好酒量么,万一我在这儿喝大了,你怎么弄我回学校。”
“为什么还要弄你回学校,”霍然说,“我当然是把你留在这里,我去上个厕所走人啊。”
“知道这瓶子上写着什么吗?”寇忱指着酒瓶。
“不知道。”霍然说。
“我给你念啊,”寇忱看着酒瓶上的字,“愿十年后,我还给你倒酒,我们还是老友,看到没,你就这么对我啊?”
“挺有意思,”霍然拿起另一瓶,“我看看这个……多少来日方长,成了后会无期……”
“我操。”寇忱一把抢过酒瓶,看了一眼,对着桌上的服务呼叫器就是一通按。
服务员过来之后,他把酒瓶递到服务员眼前:“给我换一瓶,我不要后会无期,给我找一瓶天天在一起。”
“好的,您稍等。”服务员拿着酒转身小跑着走了。
没两分钟,服务员又重新拿了一瓶过来:“您看这个行吗?”
“卸下层层面具,”寇忱拿着酒瓶认真地念着,“在你们面前我才是我自己……这个可以。”
服务员走开之后,他才又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在你面前,我才是我自己。”
“看出来了。”霍然很诚恳地回答。
“你喜欢哪样的我?你面前的,还是别人面前的?”寇忱又问。
霍然看着他,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很认真,于是赶紧也认真仔细地进行了思考,过了好几秒才回答:“都挺喜欢的。”
“哦,”寇忱明显松了一口气,“我以为你会说都挺讨厌的。”
这句话让霍然有些意外,看着寇忱好半天他才犹豫着说了一句:“怎么感觉这话说的有点儿自卑啊?”
“大概就是有点儿自卑,”寇忱把酒倒好,拿起杯子伸到他面前,“来。”
“来什么?”霍然习惯性地惊了一下,每一次寇忱的“来”后头,跟着的都是啵儿啵儿。
“碰一个!”寇忱咬牙切齿地说,“你想亲一下吗!”
“友谊天长地久。”霍然迅速拿起杯子,往寇忱的杯子上一磕。
“这么敷衍!”寇忱还是咬牙切齿。
“……十年以后我还给你倒酒。”霍然又磕了一下。
“还什么还!还给我倒酒,你现在也没给我倒,”寇忱继续咬牙切齿,“现在是我他妈给你倒的酒。”
“……十年以后你还给我倒酒。”霍然继续磕杯子。
“你就不能给我倒吗!”寇忱说,这句忘了咬牙切齿。
霍然盯着他手里满满的一杯酒,也懒得再跟他争,凑到他杯子边儿上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然后拿起酒瓶,给他把酒重新倒满了:“这样可以了吧,忱公主。”
“你死了。”寇忱说。
“你是不是不敢喝,”霍然眯缝了一下眼睛,“废话这么多。”
“你大爷。”寇忱往他杯子上当地磕了一下,一仰头,把一杯酒都喝了下去,然后抹抹嘴,指了指他的杯子。
霍然也一仰头,把酒都喝了。
放下杯子之后,寇忱又把酒倒上了,有些感慨地说:“这里算我以前的小秘密了,从来没人知道我一个人上这儿吃寂寞。”
“我也可以假装不知道。”霍然说。
“那不行,”寇忱说,“你以后陪我来吧。”
“嗯?”霍然看着他。
“我特别喜欢跟你单独待着,”寇忱说,“踏实。”
“怎么这么可怜,”霍然说,“忱……”
“你考虑一下后果啊,”寇忱看着他,“你真不怕死啊!”
“忱忱。”霍然说。
“哎。”寇忱笑了笑。
第34章
霍然不知道寇忱平时一个人来这里吃饭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节奏; 比起跟大家一块儿吃食堂或者吃烧烤仿佛两个人。
他从来不知道寇忱吃饭能慢到这个程度。
一片一片肉放锅里放; 吃一片肉抿一小口酒。
“这酒不如牛小二。”寇忱说。
“嗯。”霍然点点头。
“牛小二不如它爹。”寇忱说。
“嗯。”霍然继续点头。
“白的还是得高度的喝着舒服。”寇忱说。
“是。”霍然笑笑。
寇忱说是这么说; 这会儿状态其实就已经有点儿晕了,比他们那帮人的酒量是好不少,但也就那样吧。
霍然看了一眼旁边的酒瓶; 他俩喝了六小瓶,还行。
每一瓶都是经过寇忱亲自过目的,不能有什么分开不在一块儿的意思; 最后寇忱还想让服务员再拿一瓶; 实在没有不重样又“吉利”的了,他就放弃了没再继续喝。
也多亏是没再多喝一瓶; 寇忱出了饭店就一直在唱歌。
之前那次他们去KTV,霍然没去; 今天算是听了个够,唱了半小时; 一首歌两三句,一直没重复过。
寇忱这个歌曲储备量还不错,还有不少外语歌。
手机响了一声; 徐知凡发了消息过来。
…快锁门了; 你俩什么情况?
…不知道,他开始唱歌了
霍然点了语音,把手机放到寇忱嘴边,录了几句发到了群里。
群里几个人顿时一片哈哈哈哈,瞬间就没有人关心他俩晚上回不了宿舍该怎么办了; 纷纷嘱咐如果还有更上一层的洋相,一定记得录像。
只有徐知凡还有残存的良知,在哈完了之后提醒了他一句。
…一会查寝我们会给你俩打掩护的
…你俩要是进不了宿舍,就去医务室,校医室后窗从外头能打开,正好两张床
“我操,”霍然笑了起来,发了条语音过去,“后窗能打开你都知道……实在回不去我可以去开个房。”
“你俩没有身份证。”徐知凡说。
啊。
这是一个问题。
他和寇忱身上,只有两个手机。
“说什么呢?”寇忱问。
“现在打车回去也赶不上了,宿舍关门了,”霍然说,“咱俩没有身份证,住不了店,知凡让咱俩去校医室睡。”
“不是吧,”寇忱说,“他和许川偷到校医室钥匙了?”
“……是后窗从外头能打开,可以爬进去。”霍然说。
“哦,”寇忱想了想,突然有些兴奋,“好,就睡那儿,我还没这么睡过呢,太有意思了,一张床能挤下咱俩吗?”
“有两张床。”霍然说。
“行,那拼起来吧。”寇忱说。
“为什么啊?”霍然看着他。
“我怕摔下去啊那床比宿舍的床窄多了,”寇忱说,“我上回肚子疼不是躺了一回么,就是因为不敢翻身才睡着的。”
上学的时候,翻个墙打个架旷个课,是很多男生的回忆,但在校医室里睡觉,大概就很少了,估计全校就他俩能有这份回忆了。
从操场边儿翻墙进学校的时候,霍然有些担心:“我先过去你再跳。”
“怕我喝多了啊?”寇忱问。
“不是怕,”霍然说,“你就是喝多了。”
寇忱没说话,直接助跑,蹬了一下墙,手一撑就从墙头消失了。
“靠。”霍然赶紧也跑过去,攀到墙头往下看了一眼。
寇忱站在那边冲他笑:“看到没,你寇叔三岁开始翻围栏……”
“不是被钉在围栏上了吗?”霍然跳了下去。
“你真他妈能破坏气氛。”寇忱瞪着他。
“走。”霍然说。
校医室后窗,霍然按徐知凡的提示,抠着窗户下面使了点儿劲,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再一扳,就开了。
两人悄悄地跳了进去,因为离校门太近,怕被保安看到,他俩也没敢开灯,借着外面路灯的光摸索着洗了个脸。
“这床不用拼了,”寇忱拍了拍并排放在一起的两张床,“柜子里是不是有被子?”
“应该是。”霍然找了找。
药柜是锁着的,但旁边的柜子能打开,里面有两床小薄被,现在这个天差不多也够了。
他把被子拿出来,抱着转过身的时候,发现寇忱站在床边,已经把上衣给脱掉了。
“你不是吧?”霍然震惊了,“我们可是偷偷进来的,你要不要睡得这么滋润啊?”
“怎么了,”寇忱一边说一边把裤子也脱了,拍了拍后腰往床上一躺,“让死神透透气儿。”
霍然有些无语地把一床被子扔到他身上,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你要睡哪张床赶紧决定,睡中间怎么个意思,也不怕掉下去。”
寇忱往墙那边挪了过去:“我睡里头。”
“为什么?”霍然其实是想睡里头的,毕竟这是一个不熟悉的……小黑屋。
寇忱胳膊撑起来看了他两眼,又挪了出来:“我睡外头。”
“谢了。”霍然说,从寇忱身上爬到了里头那张床上。
躺下之后他立刻翻身侧躺,脸冲着墙,无论墙有多安全,还是不如背后有个人安全。
“聊会儿啊,”寇忱在后头说,“后脑勺冲着我太没劲了吧。”
“你想聊什么就聊,”霍然说,“又不影响。”
寇忱笑了起来,往他这边挤了挤:“其实我也不知道聊什么,我就是觉得今天心情挺好的……一开始不太好,想到老袁可能要背锅,我就有点儿郁闷,但是后来跟你吃饭聊天儿,又觉得好了很多。”
“老袁如果背锅,我就大闹校长室。”霍然说。
“一块儿去。”寇忱说。
“嗯。”霍然闭上了眼睛。
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道,后来他俩应该还聊了点儿什么,但都记不清了,毕竟喝了酒。
一睡就直接睡死了。
一直到有人在他脸上噼里啪啦地拍,他才猛地一下惊醒过来。
“你俩是想上校园新闻吗?”徐知凡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天都亮了还不起来!”
霍然又惊醒了一次,这回是真的醒了。
他突然想起来晚昨上他和寇忱是在校医室睡的觉。
“别搂着了,”许川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快起,一会儿张医生和陶蕊他们就要来上班了!”
霍然腾地一下想要坐起来,但腾到一半就又摔回了床上。
寇忱的胳膊搂在他腰上。
“喂!”他回过头,发现寇忱整个脸都埋在他被子里,他伸手往寇忱脑袋上拍了两下,“起来!”
“他昨天喝了多少?”许川扯过寇忱的胳膊,把他强行拽了起来。
“三瓶江小白,”霍然说,“他昨天没醉,就是稍微有点儿高。”
“寇忱!”许川拍了拍寇忱的脸。
“哎,烦死了,”寇忱终于睁开了眼睛,嘟囔着,“人不是还没来么,紧张什么。”
“来了就晚了!”许川说,“陶蕊还好,张医生肯定会告诉老袁的……你怎么还脱这么光!又不是在宿舍!”
徐知凡把寇忱的衣服扔到他身上:“快。”
“你们怎么不打个电话过来叫,”霍然飞快地下床,把床上的被子叠好,“跑过来多耽误时间。”
“你以为我没打吗?你俩都不接啊!”徐知凡说,“我们轮番打……”
话还没说完,校医室的门外突然传来了钥匙声。
“完了。”许川一把抢过霍然手上的被子,扑向柜子,刚打开了柜门要往里塞的时候,校医室的门被打开了。
几个人都定在了原地。
一手拿着钥匙,一手捧着早餐盒的陶蕊站在门外,一脸迷茫。
过了好几秒钟,她才回过神来,背过身说了一句:“寇忱快点儿把衣服穿上。”
“哦。”寇忱跳下床,飞快地抓起衣服往身上胡乱套着。
“陶蕊姐……”徐知凡走到门边,“这个事儿是这样的……就……”
“知道啦,”陶蕊说,“回晚了进不去宿舍,知道我这儿有个窗户能打开,是吧?”
“……是。”几个人老实地回答。
“就寇忱在这儿睡的吗?”陶蕊转过了身。
“还有我。”霍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
“赶紧走,”陶蕊进了屋,把早餐放到桌上,冲他们挥了挥手,“快点儿,一会儿有人来了。”
“谢谢姐。”几个人小声说着,跑出了校医室。
“没有下次了啊!”陶蕊在后面压着声音补了一句,“下次我再发现就让保安抓你们!”
因为起晚了,回宿舍洗漱完换了衣服,就已经没有吃早点的时间了,霍然和寇忱只能直接去了教室。
意外的惊喜是胡逸给他俩一人带了一个面包和一袋牛奶。
“我靠,太贴心了。”霍然低头开始猛吃。
“我饿死了。”寇忱说。
霍然猛地转过头:“你怎么又坐这儿?”
“不是我想坐这儿的,”寇忱边吃边说,“徐知凡把我的座位占了。”
霍然回忆了一下,刚才似乎的确是徐知凡走在他们前头,他往徐知凡那边看了一眼,这鸟人正全情投入盯着手机,没有接到他的信号。
早自习的铃声响起时,老袁跟平常一样准时走进了教室。
“老袁你怎么不在家休息啊!”魏超仁喊了一嗓子。
全班一块儿转过了头,看到老袁时,也没人指挥,全都站了起来。
“坐下坐下,”老袁幅度不大地抬手冲他们摆了摆,“我没什么事儿,手术都不用做,就是捆了个铠甲有点儿行动不便。”
老袁走上讲台之后,有人问了一句:“昨天的那几个家长,怎么处理了啊?”
“教育了一下,道歉,赔偿了医药费,”老袁说,“这个事你们不用太关注,学校后续会处理好的。”
“这就完了?不抓起来吗!不给个说法吗!”有人非常不爽地喊了一声。
老袁笑了笑,没有说话,一直等到教室里愤愤不平的声音慢慢平息一些之后,他才清了清嗓子:“我不是一味忍让,但有时候啊,我们做事,不是一股热血冲脑门,怎么解气怎么来就行的。”
“学校面对的是学生,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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