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汉无处不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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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没让你们磕头，就反起祖宗来了？”闻钟压着嗓音，阴测测地说，“这么旧的小区，治安差也没什么防护，我杀了你或是废了你，又有谁知道？”
　　闻钟故意站在阴影里，脸上的神色和五官都在黑夜的掩盖下遁隐无形。却如同无脸的鬼一般让人腿直打颤。
　　剩下三个人见老大上半拉身子被一双胳膊困的动弹不得，下半身还在打摆，有个胆小被拉上充数的一下就跪了下来，哭着喊着说别杀他。
　　剩下两个人见一个被刀梗着脖子，一个早瘫在地上就差抱大腿，现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怔怔地看着老大。
　　“带着手机吧？”闻钟说。
　　几个人点点头，就连老大也使劲眨巴了几下眼。
　　“都拿出来，把自己做过的错事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也给我录上，顺便找个光亮点儿的地方，给自己拍个照。你们老大这个就来个人为他服务一下吧。”
　　三个人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就差没把小时候偷了邻家的苹果这种事儿说出来了，闻钟不耐烦地撇了撇嘴，觉得忒浪费时间，让他们赶紧捡着重要的说，鸡毛蒜皮的说一句揍一顿。
　　他们不遗余力地众志成城把老大的事抖了个底朝天，又拍了照，一同看向闻钟所在的方向。
　　几个人也是周围高中的学生，平常混了点却也不是天怒人怨的没人性。被闻钟这么一吓直觉得自己才是大大的良民。
　　闻钟放开困住的人，“把手机都放在一个位置，你们的录音照片手机通讯所有的我都留着，要是发现你们要找的人有什么不妥，保不准你们家里人出什么意外，听清了吗。”
　　四个人听到这话，头也没点赶紧跑了。

☆、痴汉

　　闻钟把手机收起来找了一处比较隐秘的地方藏好后，来到陆白烨楼下。
　　陆白烨家在二楼，一楼安装着防护拦。他走之前看到油烟机附近的窗子锁扣有些老旧松动。他一个纵身抓住防护栏杆，踩着就登上了二楼的窗子。使了一个巧劲把窗子打开，闻钟侧着身子，挤进狭窄的厨房。
　　他从兜里拿出一把小型手电筒，打开后另一手弯曲成弧型，稍微盖住了一些散发的光。　
　　红豆黑豆大米浸泡在水里，圆润的像地铁里揉/捏过挺立的小豆子。旁边放着早晨要炒的青菜，里面还有一颗圆滚滚的西红柿泛着光。闻钟觉得鼻子有些痒，好像只要在陆白烨家中，看到什么都会联想到那副白/嫩/柔/滑的身体。
　　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手中，闻钟抬起胳膊忍不住舔了几口伤口上裹着的纱布。
　　陆白烨的卧室在最南侧向阳的地方，闻钟把鞋子脱下，又担心会带上泥土。便将鞋子反着放在地上，又悄悄拭去窗户边上的泥土，摘下手套后，才放心地蹑手蹑脚朝陆白烨房间走去。
　　门被轻轻推开，合页发出的声音有些生涩，闻钟脚步一顿。门没有关上，留下一个空隙后，他悄声回到厨房找到花生油桶倒了一些油出来。　
　　又悄无声息地顺着门留出来的空间，侧身钻了进去。月光顺着窗帘层层蔓上陆白烨沉睡中的脸，闻钟忍下心中所想，倒是鬼使神差地给合页上了油，摇晃了一下门感觉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擦干油迹后，才来到陆白烨床前。
　　“……居然忘记了。”闻钟刚要将手扶上陆白烨的脸颊时，看着满手的油有些懊恼。再去洗手间洗手又担心动作太大，声响会将陆白烨吵醒。
　　白天学习那么累，又要顾及家里的生活，一定很累吧。闻钟出神地怔怔看着闻钟的睡颜，溢出些心疼。
　　他身体前倾，悄悄俯到陆白烨面前，看着那弱微有些颤动的鼻翼心中迸发出一叠又一叠的震动。
　　不能触碰他，闻钟撇撇嘴有些委屈的把双手背到身后。也不能舔舔他小巧的鼻子，闻钟凑到陆白烨面前，对方温热的呼吸带着洗澡之后留有的淡淡清香，洒到他的脸上，挠的鼻子酥□□痒的。闻钟深吸几口气，像是拼命要把对方呼吸过的空气全部吸走。
　　要不就含一下？
　　闻钟看着陆白烨微张的轻薄嘴唇，在心里跟自己打了个商量。他屏住呼吸，试探性地舔了舔对方的嘴唇，看着陆白烨没有反应后。才慢慢含住对方的下唇，略微的厚度让人含在口中想就此化开，他伸出舌头卷住还在卧着的唇舌，不禁吸/允了一下。
　　从唇上慢慢离开，由唇角一路亲吻到喉结，在不太明显的凸/起处打着转儿舔了几口，仍旧不满足的一路向下。洗的有些发白的睡衣，扣子被一个个轻而缓地打开，周围还带着些湿润的气息。
　　露出的白//皙却又瘦弱的胸前，两颗小豆子有些软趴趴地睡着。闻钟看的眼镜发光，禁不住低头用嘴唇轻咬几口。又用舌头温柔地轻/压/暗/挑，把两颗小豆子逗弄地精神抖擞地站起来，陆白烨的身子也敏感的颤了几下。
　　闻钟吻的放肆，下//身却收敛地火热胀痛。他忍不住单腿屈膝跪在床上，另一条腿不知何时也移到陆白烨另一侧，模仿着胶//合的姿势，想把热的要爆炸的一处挤在对方腿中。
　　双手还背在身后，用看起来禁欲的姿势一遍遍亵弄着自己每日刻入骨的身体。
　　忽然身下的人因为姿势不舒服，轻微地哼了一声，细弱的手腕伸到胸前好像要抹睡衣领子似的，在原位置摸了半天却摸不到，有些不开心地皱了皱眉头，眼皮略颤了几分，一副要醒过来的样子。
　　闻钟身子瞬间绷紧，身后的双手忽然紧握，他身子敏健地从床上轻越而下，一个翻身滚到陆白烨床底下。
　　床上的陆白烨因为没有摸到衣领感到不开心，有些委屈地皱了皱鼻头，颤颤巍巍地睁开朦胧的双眼。
　　他双手后撑着床坐起来，刚要伸手却发现睡衣扣子开了三颗。晨间的风从窗子缝隙里夹带而来，鼓动着窗帘。
　　陆白烨想起刚才做的梦，忽然脸色发红，眼中布满失措。他碰了碰自己的唇角，“好像真的一样……”
　　“一定是在做梦啊！”
　　陆白烨把滑落到腰间的杯子扯上来，受惊了猫一般，一下躲进被子里蒙着头不出来。
　　闻钟躲在床下，心跳的如同铁锤一下一下重重敲打在胸膛上，他呼吸有些粗重又担心被听到。现在手上沾着油，只得把胳膊伸到面前，狠狠用牙咬着胳膊，阻止自己激烈鼓动的心和有些粗喘的呼吸声。
　　等到床上的人又逐渐陷入沉睡后，闻钟才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从床下挪移出来。他连身上蹭上的灰尘都不敢往下扑落，生怕爆满周围的空气，呛到陆白烨。
　　闻钟站在陆白烨床前，目光痴迷地沾在对方的脸上，直到客厅的挂钟传来三声清脆的钟鸣，他才一个激灵回神。又不舍的重重看了陆白烨几眼，才恋恋不舍地蹑手蹑脚出了门。
　　从厨房的小窗里跳出时，闻钟眼角忽然瞄到菜板上圆滚滚的西红柿。
　　凭什么你被他亲手揉过捏过还给洗过澡？
　　闻钟心里冒出些不爽，他恨恨地走到菜板前，拿起西红柿叼在嘴里。夜幕黑沉，他的身形如豹子般……叼着西红柿跃了出去。
　　……
　　西红柿大盗回到家中，将蹭满灰尘的衣服换下来后，把脸埋进去深深吸了几口气。
　　“阿嚏阿嚏……”被呛灰尘呛到连续打喷嚏的闻钟，汪着眼泪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衣服放在小柜子里收好，又摸了几把后，才拿出一把锁把柜子锁起来。
　　洗过澡后，闻钟躺在床上，嘴角还挂着满足的笑容，枕头旁边放着一颗红润的西红柿。
　　西红柿上还盖着一副手帕当小被子，闻钟胳膊撑着床，略微起身一些，伏下去轻轻吻了吻西红柿，说道，“早安。”

☆、跟踪

　　“咦？”陆白烨用手背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张口小小打了个哈气，皱着鼻子看着眼前的青菜，“西红柿呢？明明记得洗干净放在这里了啊。”
　　难道是因为最近神经蹦的太紧，才把一些琐碎的事情忘记吗。陆白烨打开冰箱又拿出一颗西红柿，粥一早就闷好了。现在只需要把青菜炒出来便大功告成。
　　他打开抽烟机，准备把窗户打开一点儿缝隙时，忽然发现锁头有些松。陆白烨手像触电般一下缩回来，惊恐地转身看着洗干净地青菜。
　　难道真的像郑文说的一样，那群小混混来寻仇了？
　　陆白烨吓的都要哭出来了，更没有心情做菜，潦草地喝了几口粥背上书包心不在焉地出了门。　
　　学校离得不远，只需要走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陆白烨小时候因为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不小心把脚別进了车轮里，那个时候他的爸妈正在闹离婚，气压比谁都低。小白烨坐在后面，脚生生地痛却因为怕被骂不敢大声说话，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哇哇地大哭起来。从此之后陆白烨变对自行车产生无法言语的恐惧和抵触，两个轮子简直到处都是尖利的牙齿，要一层一层刮去他的皮肉。
　　陆白烨宁肯一步步挪动，也不肯碰自行车一下。现在他思路全部在＇小混混来寻仇为什么要偷走我的西红柿＇上面打转，完全没有看到面前停了一辆自行车，车旁还站着人高马大的一位。
　　陆白烨理了半天没有理清思路，却不料一抬头撞上了铁块一般硬的后背。他摸着酸涩的鼻子，眼里含着泪抬头看去。一眼就看到张牙舞爪的自行车，和旁边铁面的闻钟。
　　陆白烨一个惊吓，拔腿就跑。起个大早，专门变成闻钟的人，现在一脸茫然地看着逐渐消失的背影。
　　……
　　陆白烨气喘吁吁地跑到教室，整个人像刚从水里爬出的水鬼一般面无血色。
　　同桌周舟被吓的说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遇上，打打劫的了？”
　　陆白烨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缓过来，他抓紧周舟的手，惊恐地说，“我家招贼了！”
　　“哈？”周舟瞪大双眼，“报警没有？丢了什么东西？你受伤了吗？”
　　陆白烨摇摇头，“就是只丢了一个西红柿才奇怪。”
　　周舟：……你蒙我呢吧。
　　“会不会让你梦游的时候吃了？”周舟小心翼翼地问。
　　陆白烨皱皱眉头，思索道，“可是我不梦游啊。”
　　“梦游的人怎么会知道自己梦游呢？”周舟肯定地说，“再说你自己住，更加不会知道了啊。”
　　“那我怎么办？”陆白烨双手撑着下巴。
　　“要不要买个摄像头？”周舟在一旁支招，“你等会儿，我上X宝看看摄像头价格。”
　　陆白烨也探过头，和周舟凑在一起看摄像头。
　　“你看还有针孔的呢，这样偷窥起来一定很厉害。”周舟说。
　　“我是为了看自己有没有梦游，干嘛还要买针孔的啊？”陆白烨联想了一番，打了个哆嗦，“有点变态。”
　　“那平常的这种呢？”周舟指着一个三百块的摄像头问，一口气不断地说，“德国高清1200线室外防水安防摄像机模拟探头。”
　　“会不会有点小题大做了？”陆白烨忽然觉得自己监控自己有些不太正常，“算了，我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闻钟从教室门口一进来就看见陆白烨和周舟两个人聚头在一起不知道嘀咕什么，他早上被陆白烨放了鸽子，现在看见这番景象心里更加恼火。
　　头不要凑那么一起啊！头发都交织在一处了！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同床共枕了？？！！
　　闻钟生气地踢着大步经过陆白烨身边，故意蹭了一下桌子，丢下一句生硬的对不起往最后排走去。
　　被吓一跳的陆白烨和周舟一起抬起头，周舟小声抱怨着，“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哼，黑面神。”
　　陆白烨这才想起来自行车旁的人是闻钟，又想起昨晚郑文说让表弟陪他上学，以防被小混混骚扰的话，心里突生一阵愧疚。
　　“他也是不小心啦，你不要怪人家。”陆白烨好生安慰周舟。
　　周舟惊讶地看着陆白烨，忽然了悟道，“你说的对，不能硬碰硬，我们根本打不过他啊！”
　　陆白烨：……
　　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陆白烨整张小脸更白了，今天测验1000米偏偏还不能请假。　
　　周舟站在陆白烨身边，脸已经皱成菊花了，“陆白烨你说我俩怎么办啊？你说同样是炎黄子孙，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陆白烨顺着周舟的目光看去，又见闻钟跑了第一名。他心里咯噔一声，往闻钟方向走去。
　　“喂，你去做什么？”周舟在后面喊。
　　“我一会儿就回来。”陆白烨说完小步跑向终点方向。
　　周舟看着陆白烨的目标，点头道，“不愧是学习标兵啊，连跑步这种事都要向高手询问经验，太虚心好学了！”
　　闻钟刚跑完，正在做几个动作，看着跑过来的陆白烨也不禁诧异起来。
　　“那个……”陆白烨小声说着，“今天早上不好意思啦，我没有看清那是你。”
　　闻钟觉得心里的乌云稍微散了一些，“没事。”
　　想了想他又道，“你怕自行车？”　
　　“嗯。”陆白烨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有点羞赧，道“是因为有些原因才害怕的，其实我害怕的东西不多的。”
　　闻钟哦了一声，一直在脑海里意淫的人，忽然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和自己细声细语地说着话，闻钟生怕说话声音大了会把人吓跑，“那我下午不骑自行车和你一起回去。”
　　“也……也不用啦。”陆白烨感觉脸都要烧红了
　　。
　　“嗯？”闻钟霎时盯住陆白烨，等他下一句话。
　　陆白烨被瞪的僵住，惊恐地看着他。
　　“你怕我？”闻钟这样问，心里却有些难过。
　　“不，不是啊。”陆白烨想着如何措词能在不被挨揍的情况下，圆满地回答这个问题，“就是你不太笑，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闻钟摸摸下巴，嘴角生硬地咧了一下，“这样吗？”
　　陆白烨：……你还是面无表情吧。
　　“是因为我不常笑你才害怕我吗？”闻钟正视着他的眼睛问。
　　陆白烨想起同学对闻钟的态度，觉得心一下软了起来，柔声安慰道，“其实你人很好的，我现在一点都不害怕你啦。”
　　闻钟忽然会心地笑起来，“那就好。”
　　陆白烨看着他，“其实你笑起来还蛮可爱的。”
　　闻钟顿时收住笑脸，又变成一坨僵尸般说，“为什么下午不让我送你？”
　　想了想又补充说，“这是我表哥特地交待我的。”
　　陆白烨看着变脸的闻钟，不知道刚才还开朗的人为什么又铁木铮铮起来，只好老老实实交待，“我下午要去蛋糕店打工。”
　　闻钟心里拉起了警笛，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是我刚找到的兼职，”陆白烨见闻钟没有言语，只好解释下去，“要工作到十点钟，我不能太麻烦你。”
　　“那好，到时候你先走好了。”闻钟没有反对，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计划。
　　“陆白烨！快回来！要到我们了！”周舟在操场另一边大声喊着，手不断挥动。
　　“我要先去回去了，马上要到我们测验了。”陆白烨冲闻钟挥挥手，转身跑了回去。
　　闻钟看着对方越来越跑远的瘦小身影，内心一阵欢喜鼓动，被夸可爱了！！嗷嗷嗷！开心！想要再跑十圈操场！
　　闻钟担心自己表情绷不住，于是快速跑回教室，找出一瓶运动型饮料放在陆白烨桌子上。心里没忍住，自己干脆坐在陆白烨板凳上，两只胳膊抱住他的桌子，整个人趴在上面。
　　他深吸了几口气，满足地笑了几分。
　　这时下课铃响了起来，闻钟恋恋不舍地走回座位把书包收拾好后，溜进洗手间开始换衣服。

☆、面包店跟踪

　　把化妆类的用具放到包里后，闻钟换好衣服带上鸭舌帽出了洗手间。他压低帽沿，心里盘算陆白烨究竟会去哪一家面包店打工，按陆白烨小心翼翼地性格来说，能在平日里打工又不担心会在晚上十点钟下班的，肯定离着家不远。
　　闻钟忽然想起陆白烨住的小区附近新开的一家面包店，于是赶紧骑上自行车风风火火地朝着目标赶去。
　　……　
　　陆白烨穿好工作服，心里庆幸这家面包店刚开业没多久，员工正好不是很足，才让自己钻了这个空子过来做兼职。而且每天下班后，卖剩的面包自己还能带回家当做第二天的早点。
　　他一面换着衣服，一面陷在自己小心思里。忽然间好像听见了有人喊他的名字，陆白烨猛地一抬头，差点撞到店长的鼻子。
　　店长是个刚大学毕业几年的小姑娘，脸蛋有些圆，经常捏着脸上的肉哀嚎减肥大业难以为继。
　　“小白烨，”店长捏捏陆白烨的脸，“我又招了一位员工哟，就让你这个元老给他做师傅好了。”
　　陆白烨还没缓过神儿来，直到店长走远后，他才喃喃道，“我也才刚来两天啊……”
　　没过多久，陆白烨觉得自己后方好像有人，他一回头便见狭小的更衣室挤过来一位身形高大的男生，对方长相略有些国外人长相，鼻梁高挺，眼眶深凹。
　　如果陆白烨了解化妆的话，他一定能指出，“同志，你高光和阴影打的有些过了啊。”
　　还好面包店内的灯光微朦，柔和了闻钟脸上的略带夸张。陆白烨也直觉的对方像是混血，再也无其它过多的联想。
　　“你也是过来做兼职的吗？”陆白烨想把自己友好的一面展示出来，和气地问。
　　对方点点头，伸出一只大手，“我叫张三。”
　　事发突然，闻钟连假名都没来得及想好。
　　陆白烨被这个名字一愣，忽然觉得有些失礼，便连忙握住对方的手，“叫我陆白烨就可以啦。”
　　他的手被一张厚实有力的手握住，说不出的温暖和安全抵在心间。陆白烨一个心惊，想把手缩回去。
　　缩……缩……缩了半天手还是被握的一动不动，陆白烨无奈地看着闻钟，“张……张三？我们该工作了。”
　　闻钟眼睛忽然张大，哑着声音说，“师傅。”
　　“叫我陆白烨就行啦。”陆白烨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别喊我师傅了。”
　　闻钟明白地点头，推开门和陆白烨往店内走。
　　店长在收银台前用胳膊撑着下巴想，“天上真有掉馅饼的好事儿？我今天是不是应该去买彩票了？还真有乐于奉献不要工资的雷锋啊……”
　　面包店刚开业没有多久，只有店长、糕点师傅和上白班的员工三位，现在加上夜班的陆白烨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雷锋同志张三，倒是员工比顾客多很多。
　　陆白烨今晚不是第一次皱眉了，他看着总是抢在自己前面帮顾客选面包蛋糕的张三，心中很是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太多余而被炒鱿鱼……张三同志简直太勤劳了。
　　糕点师父早就下了班，现在工作也十分清闲，陆白烨无聊地倚着柜台看正在给顾客夹面包的闻钟。
　　顾客看起来像刚刚下晚自习的高中女生，齐刘海扎着一个马尾，一双眼睛特别有神，亮晶晶地看着闻钟的侧脸。
　　“现在像张三这样高的人这么多了吗？”陆白烨心想，“像闻钟，郑文他们都特别……”
　　陆白烨刚觉得哪里有些眼熟的时候，忽然灯闪了几下，然后啪的一声，连带着外面的路灯都灭了下来，店内一片漆黑。陆白烨只听一个尖利的叫声，紧接着就感到自己靠着的柜台传来几阵被撞的触感。
　　大概是刚才那位女生害怕所以想找人安慰一下吧，陆白烨在心里推测着，女生旁边就是闻钟，可能是想往闻钟那里靠一下……但站在柜台边的闻钟去哪儿了？
　　陆白烨刚在琢磨闻钟的去向，忽然觉得身边一暖，像是有人护住自己的肩膀，小心地问道，“有没有事？不用担心，我带着手电筒。”
　　“你怎么会随身带着手电筒？”陆白烨疑惑地问。
　　闻钟忽然被戳破了装备，自圆其说道，“我家里也经常停电，没办法才随身带着手电筒，要不然回家一片漆黑会撞到什么。”
　　陆白烨了解的点点头，“那你快打开吧，我一点都不害怕。”
　　闻钟感觉到对方有些发抖的手，忍住不笑出声来，从口袋里拿出手电筒后打开开光放在柜台上。
　　手电筒并不大，一簇光束直直散发开来，店长不知从哪里摸索出来几根蜡烛点亮，带着歉意地对一脸尴尬的顾客说，“实在不好意思，最近不知道什么故障总是停电，这样好了，今天的面包就算赠送的，欢迎您下次光临。”
　　等顾客走后，店长松了一口气，“今晚算是给我们休假了，你们也快回去吧，路灯现在也不亮，你们路上小心些。”
　　闻钟收拾好东西，把手电筒交给陆白烨，“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啦，”陆白烨笑着摇摇头，随手往店外一指，“我家就在附近，抄近路的话几步就到了，你还是拿着手电筒回去吧。”
　　想了想又叮嘱道，“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闻钟把手电筒推回陆白烨手里，“还是你拿着吧，路灯都灭了，你自己没有光照着小心摔倒……或者遇到什么人。”
　　“别争了别争了。”店长拿着手电筒走过来，“喏，一人一个。话说怎么也不关心我有没有人护送回家呢，好歹我还是个姑娘呢。”
　　“店长你不是住在楼上吗？”陆白烨不明所以道，“你要是害怕的话我可以把你送上去的。”
　　店长憋着口气，“赶紧走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