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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不能偏科吗-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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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
  秋锒在原地站了一秒才跟上,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夏老先生的手术时间定在周四,偏偏舅舅要出差,毕夏沉默地站在一边看着几个人商量到时候怎么照看外公。
  外婆要做饭,家里医院两边跑,照顾不过来,舅妈说南南让他外婆带几天,她留在医院。
  手术前要准备的东西不少,护士拿了单子过来,外婆和舅妈出去买。
  夏老先生像是松了口气:“东东啊,你外婆一个人忙不过来,我们请一个护工。”
  他看不见的地方,秋锒憋着笑。
  他们刚刚回病房时舅妈满脸笑容十分热情送一个四十上下的男人出来,看到他们又笑着招呼:“东东回来了啊。”
  她像是把医院当家了,在这迎来送往。
  夏老师应该是不太习惯她这样的做派。
  毕夏点点头,拿出一个苹果开始削:“舅舅多久回来?”
  “他忙得很,不出差了也有其他工作。”
  “嗯。”毕夏继续低头削苹果,长长的苹果皮一圈一圈落下。
  夏老先生说得更明白了一些:“你舅妈在这不方便。”
  确实不方便,在她看来她当儿媳妇的在公公病床前照看是应该的,在夏老先生这里,哪里能让妻子儿女以外人这么照顾他。
  两厢比较,请个护工都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他们的值周任务已经全部结束,老班做了一个简单总结,把大家夸了一遍。
  “总得来说,大家的任务完成得很好,同学们辛苦了。”
  “植树节快到了,你们运气不错,今年学校给你们找了快地种树……”
  植树节大家都知道,但还真没种过树,这里的绿化非常好,山上种树意义实在不大,无非就是给树挪个位置折腾一番。
  校内绿化也非常好,许多人都有人在路上走,鸟屎天上来的经历。学校哪里找的能种树的地方,难不成还要在草地上种吗?
  “一个班能种一棵,在综合楼后面的大停车场,你们有空可以自己去看看……这个学校到时统一说,咱们先把要种的定下来,我去买。”
  这是个问题,这满教室的人,个个五谷不分,当然也不认识什么树,说什么的都有。
  总的来看,观赏性的如桃花樱花梅花海棠提名比较多,但这是在有人喊出橘子之前。
  不知谁喊了一声橘子之后,所有人都开始提名果树,最后叽叽喳喳了半天说要种苹果。
  毕夏一句话否决:“气候不合适。”
  “橘子呢?”
  “要靠水,不合适。”
  “桃子?李子呢?咱们在找个班级搞个桃李芬芳吧?”
  “可以。”
  大家又开开心心讨论桃子还是李子,以及找哪个班合作。
  秋锒拿手肘碰碰他:“哎,真能吃?学校里桃子李子都有啊,酸得很。”
  “想吃果子需要嫁接。”
  看得出来学校真的挺不容易,那么大个停车场,周边一圈都拿来种树,高主任讲注意事项时依旧说:“场地有限,每班一棵树,要求直径不超过十公分。”
  大概是要给将来的新生留空,谁不想在学校留棵树?好不容易找到块地,当然要多用几年。
  最终八班选了桃树,又能看还能吃。高主任说树的直径不能超过十公分,他们还嫌小,老班报了个价格大家又都闭嘴了。
  “树苗那么贵?”
  老班没有多说,到时候大家看到就知道为什么贵了,他买的不是树苗,树苗都是光秃秃的一根杆,没什么枝叶。他们想在高中吃上自己种的桃树,就必须种枝叶成型的树,而不是果苗。
  不过这样一来成活难度会高一些。
  一中校园里的树挺多,果树也不少。秋锒记得有一棵杨梅树下立着铜牌:1999年高一三班。
  这是学校里立牌子的树中时间最早的,最晚的是2005年,都离现在有段日子了。
  老班说:“据说99年的有9棵,在学校不同位置,大家可以找一找。”
  毕夏提前一天跟班主任请假,第二天一早就离开学校直奔医院。
  手术没那么早开始,毕夏推着外公做各项检查,手术室外的时间格外漫长,外婆来回踱步,毕夏紧紧盯着手术室的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毕夏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是给外公做手术的医生。
  外婆立刻过去询问状况,手术很顺利。
  但夏老先生还不能出来,他被转移到了复苏室,醒来才能回病房。
  上午手术结束,夏老先生却下午才回到病房。外婆抹抹眼角一边哭一边笑:“死老头你要急死我。”
  毕夏低着头没有立刻过去,他对外婆感情有些复杂。
  外公外婆看起来并不相配,但他们过了一辈子。
  外婆平静下来开始打电话,毕夏也在微信群发了消息。
  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微信群,上一次聊天记录在大半年前。
  今天的对话也很简洁
  10:39
  夏文澜:手术结束了吗?
  毕夏:没有
  11:52
  毕夏:结束了
  夏文澜:好
  14:23
  毕海城:你姥爷出来没
  毕夏:没有
  毕海城:还没结束?
  毕夏:在复苏室
  15:11
  毕夏:醒了
  夏老先生往这方向看过来,大概是刚动完手术,他十分迫切地想要见到家人。然而身边只有老妻,他知道毕夏也会在。
  毕夏向病床边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夏老先生张张嘴发出一声气音。
  毕夏知道他在说什么。
  “东东。”
  于是他握住他的手应了一声,夏老先生笑了笑,手上微微用力。
  刚刚护士过来嘱咐过,两个小时之内不要睡觉,家属多说话,外婆回家去做汤了,要毕夏说上两小时是在有些困难。
  好在还有护工,这位大姐口才了得,单方面跟夏老先生聊到外婆来。
  在这期间,毕夏陆续接到父母电话,夏女士是来问父亲情况的。他父亲却更像是专门来关心他的。
  毕海城先是关心了一下比自己大了没几岁的老丈人,随后就开始和儿子闲话家常。说着说着说到了感情问题。
  “东东,性取向这个事,对别人来说或许是个大问题,但我们家不一样,我和你妈妈不会逼你改。当初什么都不说是怕你年纪小不定性,”他叹了口气:“我想着,万一弄错了呢?这条道儿不好走啊。”
  毕夏沉默着,他又说:“你也不小了,爸爸跟你说点儿大人的事儿。”
  毕海城一直都跟别的家长不太一样,他把儿子当朋友,很少有不能说的话,今天也是:“爸爸不反对你谈恋爱,我相信你能平衡学习和生活,但是你要注意安全。年轻人,容易冲动,情难自禁也可以理解,爸爸也是这么过来的,但是务必要注意安全。”
  毕夏耳根有点泛红,他没想到爸爸会跟他说这些。
  “我不会。”
  谁知毕海城听了他的话不但没有放心反而更担忧了:“东东啊,洁身自好是好事儿,但这不意味着你要禁欲一辈子,单身一辈子。你现在还小,当然不急,爸爸是希望你像每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一样,心里存着对爱情的向往。”
  毕夏愣了愣,在遇到秋锒之前他一直都觉得自己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即便现在他明确自己喜欢他,忍不住想要靠近他,也没想过他们要在一起。
  “你喜欢同性,或许择偶范围小了许多,小了也不是没有,不要放弃。你看看古往今来画家音乐家诗人,他们的创作都离不开爱情,你不经历一番,太可惜了不是吗?”
  “如果,他跟我不一样呢?”
  还真有?!
  毕海城愣了一下,他嘴上说着让儿子去追求爱情,但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毕夏这么一说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能让毕夏看上这小子得有多优秀。
  他冷静道:“你可以在不给他带来困扰的基础上追求他。”
  是不是过年那阵给毕夏打电话的那个小子?他压下心头的疑惑,没有急着问是谁,而是说:“你了解他吗?”
  了解吗?毕夏不确定,他只能说:“他很好。”
  毕海城恨不得把刚刚说的话都咽回肚子,毕夏没有喜欢的人他说年轻人情难自禁可以理解,现在有这么一个具体的情难自禁的对象他立刻坐不住了。
  他委婉地说:“东东,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太轻易到手会不珍惜,即便是追求人,也要把握尺度。”
  “我不确定。”
  “不确定什么?”
  “他跟我不一样,我不该拉着他往这条路上走。”
  他的声音透着茫然,难怪他妈妈会这么说,人心都是偏的,如果别人拉着他的儿子走这条路他一定极力阻止,反过来,他只希望孩子幸福。
  他叹口气说:“你们都是独立的个体,这件事上,任何人都无权干涉,包括你们的父母。”
  “同样的你自己也需要明白,你们都是独立的个体,尊重他的决定,也不要失去自我。”


第69章 
  “我知道了。”
  毕夏呆到九点就走,医院里晚上只许留一人陪护,他不会照顾人,留下也没用。
  他直接回了学校。
  晚自习还没下课,教学楼内灯火通明又十分安静,秋锒百无聊赖地转着笔,不知道夏老师怎么样。
  他看看身边空着的座位,往桌上一趴,重重舒口气,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回来。
  毕夏去找班主任销假,顺便把手机给他。
  老班接过去,顺便关怀一句:“你外公怎么样了?”
  “手术顺利。”
  “顺利就好。有什么事跟我说,我是你班主任,工资比任课老师高,别觉得麻烦。”
  老班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跟他交代。
  “嗯。”
  “行了,回去吧,好好休息。”
  他说着自己也站起身来,他大部分时候都跟学生们一起放学,同时到校。
  毕夏进来时秋锒趴在桌上甩笔,这动作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但他刚刚在练字。
  换言之手上拿的是钢笔,他一甩脸上就多了一串墨痕。
  秋锒感觉脸上一凉,他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抹了一把脸,一手墨。
  毕夏的手还在后门把手上没有放开,秋锒就这么与他对视,半晌,毕夏眸中漾起一抹笑,然后这笑一点一点荡开去,到眼角,到眉梢,到唇边。
  秋锒出了糗,却半点没觉得憋屈不快,他同桌笑得太好看了。
  索性下课铃响了,秋锒把东西往抽屉里一塞然后拉着人往洗手间去,毕夏这不知道什么墨水,不难闻,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但真的很难洗。
  两个人不约而同想起上次卸妆的场景,对视一眼,毕夏有些防备,秋锒无辜笑笑,拿起洗手池上的香皂在脸上随意抹了一把。
  毕夏皱皱眉到底没说什么,秋锒洗完脸随意擦干,走出教学楼秋锒就觉得不对了:“嘶,这什么香皂,脸好像有点绷。”
  他揉了把脸,没放心上,问毕夏手术情况。
  “很顺利。”
  “我就说夏老师会没事的。”
  “嗯。”
  “你呢?你这咳嗽还好不好了?”
  回来到现在,细细碎碎隐忍的咳嗽声就没停过。
  “那老大夫说要你好好休息,有心事?”
  毕夏没有说话,秋锒理解为不想对他多说也不再开口,两个人沉默了一路,到宿舍门口分开时秋锒说:“要是不想说就去心理咨询室坐坐。”
  “没事了。”
  了?现在没事,那之前确实是有事。秋锒琢磨了一会,是在想不出来他同桌还能有什么烦心事,放弃了。
  进来天气都不错,植树节这天更是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这天早上老班找了几个男生去校门口把树搬到停车场,他只喊了六个人,但是几乎全班都去围观了。
  这棵树跟他们想的差不多,看得出来原本也是枝繁叶茂的,为了挪窝修剪得整整齐齐还裹上了“保鲜膜”,树根上带着一大团泥,外面包着麻绳。
  到了地方老班就把人哄回去:“急什么,前两节课好好上,九点再下来。”
  “不用上看吗?”
  “调课,不想调的话下午种也行。”
  “调!”
  开什么玩笑,当然是先快乐玩耍再上课。
  九点大家都到停车场集合,这才发现高一几个班都在,又被老班忽悠了。
  学校给每个班的位置都用白色的石灰粉画了圈,圈还挺大,直径能有一米多,正好他们班的树也不小。
  男生个个摩拳擦掌,老班就笑着看他们。铁锹只有两把,男生们两个人一组,每组五分钟,轮流挖了挺久。
  前段时间没少下雨,但停车场这里,虽然是泥土地,天气干燥就尘土飞扬,泥却被压得很实,没那么好挖。
  两组下来坑没深多少,大家有点怀疑人生,真有什么难?
  接下来也不管什么顺序了,纷纷上来试手,事实告诉他们真有这么难。
  “这怎么种啊?”
  “这也是土地荒漠化的一种吧?土壤板结?”
  “得了,学校能找到这么块地就不错了,别挑了。”
  他们看看隔壁七班九班的小树苗,有理由怀疑老班是故意的。
  “这挖到猴年马月啊?”
  “那也得挖,大不了明天再来。”
  “我们是没问题,树这么久不种不会死吗?”
  “一起来吧。”
  于是一群人找了各能用的工具把土壤弄松,给使铁锹的同学省点力。
  半小时后……
  “我艹,这太费力了。”
  “用水吧,泡了水应该会软一点?”
  “试试。”
  加水果然有些用处,于是八班一群人又拎桶的拎桶,端盆的端盆来回跑。
  离这里最近的水源在综合楼,来来回回地跑,没一会儿八班不论男女个个汗流浃背脱了外套。
  他们在这劳师动众,隔壁七班的小树已经种好了,大概是不想太早回去,蹲在一边玩泥巴。
  那边校长带着一帮人往这边来了,一看他们这树就笑了:“你们班这树要是能活,两年内一定能吃果子。”
  八班同学累得要死,一听这话又来劲了,七班九班那孱弱的小树苗肯定不能两年内吃果子。
  校长乐呵呵地看他们生疏地挖土,挽起袖子说:“我帮帮你们。”
  齐嘉乐刚上手的铁锹又交出去了,有点不乐意。
  他们一点都不想校长插手,他们班的树。
  但校长显然比他们有经验,也或许是水多了,泥泡软了,他这两分钟比两个人五分钟挖的还多。
  坑越挖越深,他们站在上面其实有些费力,校长挖了两分钟也已经满头大汗,把铁锹还给他们。
  “好多年没干这个,生疏了。”
  到底也算是师兄,秋锒拧了一瓶矿泉水递过去,校长一看是他,乐了:“小秋啊。”
  然后环视一周找到了毕夏,走过去问他夏老先生的情况,简单聊了两句就走了。
  坑已经有半米深,他们开始跳到坑里挖,土要向上抛,更费力了。
  今天最高气温二十多度,一群人在太阳底下劳作,没多久就累得不行。
  秋锒倒是分心想了一下,天气热了毕夏这咳嗽也该好了吧?
  停车场上人已经少了一半了,树都是班主任买的,真没人跟老班似的买这么大一棵。
  树挪死人挪活,这样枝繁叶茂的树其实不适合移种。大概是怕种不活,这树根上带的泥也是真不少。
  他们挖好坑,把树抬起来放进去,然后就发现坑不够深。
  没办法,只能把树抬起来放一边继续挖。
  来回送水的大部分是女生,不顾形象蹲在地上看他们折腾,现在又认命地站起来准备继续去打水。
  “秋哥,你的魔法棒呢?快做法,送水来,我们要累死了。”
  众人一听都笑起来。
  毕夏也弯弯嘴角,跟秋锒指了一个方向,秋锒一看,是个消防栓。
  “真有你的。”
  秋锒小坡着过去研究了一下,还真让他拧出水来了,这下不用来回跑了。
  “秋哥你真会魔法啊。”
  到底是消防栓,他们用着也有几分心虚,还找人放哨注意情况。
  老班给给他们调出来的时间是两个半小时,他们就真的种了两个半小时。
  刚刚他打了个招呼就回办公室,现在他们开始填土他才又来了。
  “哟,姑娘小伙们都不错。”
  原本大家对老班有些怨言,现在树种好了,比任何一个班级的都壮实,他们也高兴,被老班一调侃都还挺自豪。
  “不是种好了就行的,接下来你们还要给它浇水,”老班说着看了一眼还没完全关上的消防栓,然后又收回视线像是什么都看到的样子继续说:“你们要照顾它到学期结束,倒是后学校的园丁师傅会接手。”
  老班一说解散,一群人就相互招呼着往食堂冲去,秋锒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但他知道他同桌肯定不会这样去吃饭。
  果然毕夏对他说:“你去吃饭吧。”
  “回去洗澡?”
  毕夏点点头。
  秋锒不满道:“你咳嗽还没好,自己身体没点数吗?”
  毕夏眉心微蹙,妥协:“我会用热水。”
  “热水也不行。”
  两个人就僵持起来了,秋锒知道出了一身汗不让他洗澡,毕夏估计要不高兴……看着已经要不高兴了。
  秋锒赶紧补救:“去看看梁老师在不在宿舍?”
  他们敲了两次门都没人应,应该是不在。
  秋锒正在想怎么办,后面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梁老师手上拿着一堆食材,半天没找着钥匙,一看门前两个人,笑了。
  “你们倒是来得巧,我今天刚去了一趟菜市场,来一起吃。”
  秋锒上去帮忙:“我们今天去种树了。”
  “我知道。”
  他把手上的东西递给秋锒,毕夏也伸手接过一部分,他终于腾出手来开门。
  “要借浴室?你们先洗澡,我做饭。”
  “别麻烦了,来不及吧?”
  “来得及。”
  两个人都刻意加快了速度,十五分钟之后坐在餐桌边,桌上是两道小炒,焖锅里还有汤。
  秋锒一脸魔幻:“这么快?”
  “炒个菜能要多久。”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来蹭饭,虽然前两次都是梁老师主动邀约的火锅,也没跟他客气拿了筷子就开始吃。
  毕夏吃饭时话不多,秋锒是闲不住的。
  “梁老师这手艺,绝了,师娘有福了。”
  “师娘?”他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笑了一下,随即又摇摇头。
  毕夏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梁老师也看他,简单的眼神交流之后他们都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
  秋锒总觉得梁老师这话有点深意,吃完饭还跟毕夏猜测:“他是不是受过什么情伤啊?提起师娘有点忧伤。”
  毕夏没想到他还挺敏感:“或许吧。”
  “那以后不说了。”
  毕夏不置可否,未必就是情伤,两情相悦,算不得伤。
  两情相悦,不能相守。


第70章 
  夏老先生气色比刚动完手术好看不少,上次秋锒买的水果大半进了自己肚子,这次他过来就没带水果,他听王姐的买了一束雏菊。
  夏老先生现在住的是单人病房,秋锒环视一周,窗台上还有个花瓶,他过去把花束插好,一边笑着打招呼:“夏老师气色不错。”
  一路上拿着花束过来没少被人围观,他也不在意,但是此刻毕夏不过是多看了这花一眼秋锒便忍不住开口:“王姐让买的。”
  毕夏轻轻点头,倒了一杯热水端给外公。
  夏老先生气色好,精神却不好。单人病房很清静,但也有点无聊,他不爱看电视,就爱看书看报,偏偏夏老太太不许他看说是费神,将病房里的报刊杂志都带走了。
  毕夏又不爱说话,在这坐了一早上,除了关心他的身体状况就没主动说过话,问一句答一句。要是平时夏老先生说不定就逗逗他,但今天他没这个精力。
  因此看到自家关门弟子过来他还挺高兴。
  “小秋,带作业了吗?”
  秋锒是背着包来的,不过包里不是作业。
  “没。”
  “东东带了纸笔,你写张字我看看。”
  病房里有沙发有茶几,但沙发和茶几的高度并不适合写字,倒是夏老先生病床上的笑桌高度勉强合适。
  秋锒坐在床边趴在他的小饭桌上默写了一首《虞美人》,这首诗不长,秋锒却写了挺久。
  他写得认真,夏老先生看在眼里,虽然这个字不能让他满意,但秋锒的态度在他也额不会批评。
  “进步很大,这里没桌子,写成这样也不错了。”然后转头给毕夏说:“你写一张。”
  毕夏应下。
  落笔时毕夏犹豫片刻,最后写了首一剪梅,秋锒看到那句“秋娘渡与泰娘桥”时笑容僵了一下,开始反思,最近有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同桌了。
  最后得出结论,毕夏就是故意逗他。
  看着那无论哪个方向看都整整齐齐的几行字秋锒憋出来一句:“你上辈子是一把尺子吗?”
  毕夏:“……”
  为了照顾刚种下的树,八班五十个人五人一组轮流排班,一周一组。
  秋锒看了一眼名单,这个是按学号来的,简单粗暴,他跟毕夏不在一个组。
  裴禹偁一看就知道他什么意思:“秋哥换组?”
  秋锒笑:“换。”
  裴禹偁一脸随意,他也不是第一个要来换的,拿起笔转了个花重新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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