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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和妖族叛徒-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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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默良久,开口回答:“我。。。。。。”
  伴随着他的话音,雷霆从空中降下,炸雷声轰隆,掩盖了他的声音。
  但皇帝已然知道了他的答案,皇帝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一道微小的碎裂声在殿中响起,却无人注意。
  高悬殿顶的正大光明镜听到了惊天的秘密,却不敢对人言明。
  镜身出现裂痕,裂痕左右,是君臣二人。
  皇天不恕的罪印在两人灵魂上浮现,姜云焕终究做出了他的选择。
  他背弃誓言,悖逆神明!
  既然已经有了决定,剩下的,自然是要商讨如何杀死那位。。。传说中永生不死的神明。
  皇帝跟姜云焕在殿中密谋数日,两人商讨到最后,由皇帝下旨,召集了一批最精锐的术士。
  他们带着准备好的符箓和各种威力巨大的法器,骑上战马,前往关山,诛杀神明。
  姜云焕其实并没有多少信心,皇帝的想法是在赌,而他是孤注一掷,陪着皇帝在赌。
  谁也不知道是否能够真正杀死神。
  但赌赢的诱惑太大,让他无法放弃那万分之一的机会。
  他第二次来到了关山,他带领着其余人,先行至半山腰扎营。
  他没有急着攀上关山横断之处,还有些符箓需要现场准备。
  时至午夜,营地里并没有多少人入睡,他们大多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
  他们知晓这次要诛杀的目标是什么,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
  他们的想法跟姜云焕一般无二,为了天下苍生,甚至胆敢以下犯上。
  姜云焕坐在篝火旁,他望着跳动的火舌,心绪难定。
  他不知道神是否已经知道了他的到来,也不知道神对于他没有在规定之期内回来是否愤怒难当。
  他惴惴不安,心绪不宁。
  突然,有树枝折断的声音响起,像是有人踩断的,而营中并无人在行走。
  所有人都立刻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们有的将手放在腰上的武器旁,有的捏着符箓,各个严阵以待。
  姜云焕作为领队,做了个手势,示意其余人稍安勿躁。
  他动作轻巧的,慢慢的向着声源处前进。
  他并没有做多少防备,这大半夜的,八成是什么野兽。
  他走向面前的灌木丛,内心猜测着这误闯入他们营地的到底是什么动物。兔子?狍子?还是鹿?反正不是什么食肉猛兽,不然早就对他攻击了。
  他拨开杂草,呼吸却陡然一滞。
  他双眸瞪大,惊的呆在了原地。
  面前的并不是什么动物,而是一个人。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赤着脚,站在满地尘泥上的男人。
  皎洁月色照耀在他四周,比例完美的五官仿佛什么天神造物。
  金色的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姜云焕,他似乎对姜云焕的呆愣的神色有些奇怪,他像鹿一样,歪了歪头,好奇的打量这个人类。
  “国师?”
  身后的人低低唤了一句,姜云焕挡住了他们的视野,他们并没有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只是困惑为什么姜云焕站在那一动不动了。
  姜云焕这才如梦初醒,他惊恐的退了一步。
  他万万没想到,神竟然会走下那片山巅,来到他的营地周围。
  他惶恐不已,神来此是为了什么,无非是为了问罪。。。。。。
  他捏紧了袖袍里藏着的符箓,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只等对方一发难就回击。
  然而男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动作,他就歪着头打量姜云焕。
  姜云焕渐渐发现了不对劲,神似乎跟三年前有些不同?
  那双眼睛还是一贯的冷漠,但却又多了点东西,像是懵懂和迷茫?
  神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各种疑问在姜云焕心中升起,他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想。
  他试探着向男人的站的地方走了一步,没有遭到阻拦。
  他又走了一步,他慢慢走到了男人面前,然后伸出右手,他左手捏着威力巨大的符箓,甚至妖王都会被一击毙命。
  而右手掌心向上,放到了男人面前。
  男人低着头看了一眼他空空如也的手掌,又抬起头看了一眼姜云焕的脸。
  姜云焕的喉结上下滚动,他背上冷汗直冒,他不知道下一瞬间会发生什么。
  是神对他出手,将他连同此地的其余人等,全部诛杀,而是他藏于左手的符箓成功放出,杀死这位永生的神明。
  他忐忑不已。
  男人终于有了动作,他慢慢的。。。模仿着姜云焕的动作伸出了手,然后搭到了姜云焕的手掌上。
  他握紧了姜云焕的手心,松开,握紧,又松开,又握紧,他一脸新奇,似乎连握手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是第一次尝试。
  姜云焕被他这意料不到的动作搞的再次愣在了原地,左手的符箓几次想要扔出,却总是因为男人孩子一样幼稚的举动而停下。
  是的,孩子。
  曾经高高在上,漠视一切的神明。
  不知为何,似乎失去了全部记忆,他对于人世陌生又懵懂,他像个初生的稚子,对一切都很迷茫。
  姜云焕最后还是没有动手,他牵着男人的手,将他带到了营地。
  男人看着营地中的篝火,好奇的伸出手想要触碰,却在感觉到那温度时猛地缩回了手。
  他就是因为这火光被吸引来的,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他在关山上游走,漫无目的。
  今夜,他碰到了姜云焕。
  姜云焕坐在他旁边,他一直默默注意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他越来越笃定,神真的忘了一切,忘了自己曾将命魂借给人类,忘了三年之约。
  姜云焕善于兵法,而兵法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随机应变。
  既然神已然忘了一切,他自然没必要再跟神硬拼。
  神虽然失去了命魂,却还有天魂和地魂。
  三年前,神曾亲口告诉过姜云焕,他的天地命三魂分别司掌人间的风雨雷电。水魂为命,而天地二魂分别就是风雷。
  风雷之力同样巨大,凡人难以抵挡,姜云焕看着男人完美的侧脸,计上心头。
  他将男人带回了京城。失去了记忆的神甚至不太会说话,但他的学习能力极强,不过凭借姜云焕在路途中跟其余人的对话,就三三两两的会说几句话。
  他学会的第一个单词是:“国师。”
  因为旁人都这样称呼姜云焕,这个词出现次数最多,他便最先学会了这个。
  骤然听到神这样称呼他,姜云焕有一瞬间的呆愣。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给了回应。
  从此以后,男人便一直这么叫他。
  姜云焕去关山时,轻装从简,一行人只带着最精简的行囊,骑着日行千里的战马。
  不过几日就从京城到了关山。
  而回程,却差不多耗了大半个月。
  马背上颠簸,姜云焕并没有让男人跟着他骑马。
  他特地去买了辆马车,又命人安置好厚厚的毛毯,确保车内的人不会受到颠簸之后,才让男人坐了上去。
  他把男人呵护的无微不至,事无巨细,亲力亲为。
  男人一直穿着那身黑色长袍,却并没有穿鞋子,他赤着脚在关山上行走,沾了一脚的污泥。
  姜云焕便亲自打了盆水,半跪在塌边,帮男人清洗。
  他本不必如此,神根本不记得他,也不记得自己尊贵的身份。
  但姜云焕还是那么做了,他内心始终有着愧疚,他知道自己所行是大逆不道,背信弃义。
  他想要以这种方式弥补一二,而且。。。。。。虽然决定割舍那段并不如何深厚的感情,却在又一次见到这张脸时,还是不可避免的再次惊艳。
  这是他这三年中,无数次午夜梦回里出现的人。
  他们曾经绝无可能,虽然现在也没什么可能,但神已经不再高高在上,他们的距离前所未有的接近。
  姜云焕半是愧疚半是欣然的做着仆从一样的差事,他一路帮男人打点所有衣食住行的小事,穿衣穿鞋都不假于他人之手。
  到了京城,他将男人安置到自己府中,然后一个人去了皇宫,面圣。
  “你说他忘了一切?”
  皇帝背着手在大殿上来回踱步。
  姜云焕肯定道:“他不记得约定的事,也不记得自己是谁。失去命魂似乎让他的记忆大大受损。”
  皇帝沉吟半晌,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快步向姜云焕走来,神色癫狂。
  他欣喜若狂:“你说过,他的天地命三魂分别为人世间的风雨雷电,若是能将他的天地二魂也。。。”
  姜云焕惊愕的看着皇帝,他虽然忌惮神明天地二魂的力量,却从未想过将其也夺过来。
  然而皇帝这么想了,他也敢这么做。
  他想了个主意,让姜云焕去布个局,把神明的天地二魂骗过来。
  姜云焕下意识的想要反驳,怎么可以做这等卑鄙之事。。。然而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卑鄙。。。他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卑鄙。
  背信弃义,他已然是这天下最卑鄙的小人。他沉默半晌,照做了。
  神果然上当,失去了记忆,他虽然聪明,但心性单纯的仿若五六岁的孩童。常年混迹官场的姜云焕来诱骗这样一个孩子,自然是手到擒来。
  姜云焕用天地二魂,打造了两件神器,五雷令和烈风剑。
  跟定水珠不一样,定水珠也是他所设计的,但因为命魂是神主动外借,他并不担心命魂会逃离,所以定水珠并没有禁锢的阵法。
  五雷令和烈风剑则不然,这两件法器本身就是天下间最坚固的牢笼,用来囚禁神明的天地二魂。
  三魂已散,神却仍然没有死去。
  皇帝一想到这就惶惶不可终日,他必须,亲眼,看着神明陨落,他才能安心。
  他再次跟姜云焕在大殿上商讨,寻找一个方法,彻底杀死神明!
  姜云焕连连摇头:“不!他已经不记得一切,也不再有威胁到人类的力量,为什么不能放他一马。。。”
  一向对他和颜悦色的皇帝却陡然冷了脸色,他面色阴沉的斥责他:“姜云焕,事到如今,你还在心软什么?你已经做尽了罪无可恕的事,不斩草除根,还等着他有朝一日,恢复记忆,来向你我报复吗?!”
  姜云焕哑口无言。
  “他一日不死,朕一日不能安心。云焕,替朕想个法子,解决掉这心腹大患。”皇帝又突然放软了语调。
  姜云焕沉默不语,他也知道斩草要除根,他跟皇帝自幼在一起学习,教他们兵法的先生曾万般叮嘱过这一点,否则对方一但反扑,死的就是他们。
  第一次带兵迎击楚国侵略时,他就是这样做的,烧了那将领的全家,不给对方留任何报仇的机会。
  他本就不是什么心善的好人,他虽然心怀天下苍生,但行事手段,却极近残忍。
  他又一次照做了,他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这世上万物相生相克。
  什么东西会克制神明?
  妖鬼。
  姜云焕想出了这个答案,他又想到了玄门中,那被誉为天下第一大杀阵的九转归一绝杀阵。
  他曾经放下两大豪言,根治长江水患,降服八大妖王。
  如今水患已平,剩下的八大妖王,正好拿来用作填阵的阵眼。
  杀阵需要九个实力相当的阵眼,姜云焕便又想了一计,捉尽天下小妖,来补这个缺。
  于是,他一边开始为出征去降服八大妖王做准备,一边还是维持着恭敬的神情,去服侍忘了一切的神明。
  一日午后,他替男人整理衣袍时,男人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国师,你为什么从来不抬头看我?”
  姜云焕面对男人时,一直低垂着眉目,不敢直视,他对待皇帝都没这么恭敬过。
  姜云焕无法回答,他又想不出其他合适的理由,便抬起了头,直视着男人那双漂亮的让他一见就移不开眼的金色眼睛。
  男人见他开始抬头看自己,便满意的不再追问。
  这是一个契机,随着姜云焕开始直视他,他们似乎渐渐变得平等。
  彼此之间曾经遥不可及的距离慢慢缩小,几近于无。
  有一日突发奇想,姜云焕开始教男人读书。
  他教男人认字,一个字一个字的带着他读,又一个字一个字的解释意思。
  “这两个字念‘名字’,名字是我们称呼一样东西,或者一个人的称谓,比如我,叫姜云焕,不叫什么国师。”姜云焕指着自己道,他希望就此纠正男人称呼自己的称谓,比起被叫做国师,他还是喜欢被称为姜云焕。
  然而男人似乎并分不清这两者的差别,他点了点头,自以为懂了的回道:“好的,国师。”
  姜云焕:“。。。。。。”
  教学失败。
  正当姜云焕对着书无言以对的时候,男人突然又问了一句:“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名字?”
  姜云焕点了点头。
  男人又问:“为什么我没有?”
  他神情疑惑,所有人都有名字,他却没有,也从来没有人称呼过他。偌大的国师府中,除了姜云焕,甚至没有人跟他说过话,仆从们听从姜云焕的指示,连接近他都不行。
  姜云焕对他说话时用的主语只有“你”这个字,而这个字并不算是名字。
  姜云焕想了想,他也不知道神原本的名字叫什么,又或者干脆就没有名字?
  人们只以“神”这一个字来称呼他,并不知道他有什么名姓。
  姜云焕内心突然升起了一丁点不可为外人道的小想法,试探着开口:“名字,分为姓和名,你既然无名无姓,不如跟我姓?”
  他满怀期待,自古以来,女子嫁给丈夫后,便随了夫姓,对外称呼只以丈夫的姓氏来冠名。
  虽然让神跟着他姓姜,并不代表了什么,但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期待。
  仿佛这样,他们就成了夫妻似得。
  男人如他所料的点了点头,他对于这种小事从不在意,他就这么轻率的决定自己姓姜了。
  姜云焕又道:“姓既然已经有了,那就剩名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名字?”
  男人对着写满书本的方块字挑挑拣拣,他总共就认识几个,其余大部分在他眼中,都是没有意义的符号。
  他便干脆当了甩手掌柜,捧着脸看着姜云焕:“国师,你选。”
  姜云焕突然接到了这么大的一个任务,他不敢草率决定。
  他觉得给神明取的名字,既要威严庄重,又要福泽深厚。
  最好还得蕴含什么人生哲理,引经据典,必须大有来头。
  一向才学过人的姜云焕在这一件事上犯了难,他想了很多名字,却觉得一个都配不上面前的男人。
  整整思考了一天,他还未想出结果,却接到了明日要出征的通知。
  明天,要开始去降服八大妖王中的第一个。
  这是杀阵的第一步。
  姜云焕兴致冲冲为男人取名字的心陡然冷却了下来。
  他这么一个满心想着杀死他的人,有什么资格为他取名字。
  然而男人不知道这些,他期待的找到了独自坐在院中发呆的姜云焕,他向姜云焕伸手,索要道:“我的名字呢?”
  姜云焕愣愣的看着他,看着那双好看的过分的金色眸子,那些想了许久,寓意深远的名字此刻他通通忘却了,他突然道:“桦,桦树的桦,你便叫姜桦吧。”
  “姜桦。”男人重复这个名字,他对这个名字很满意,他也算是有名字了。
  他又让姜云焕将这两个字在书上找了出来,一向厌学的他第一次那么热情的对着书本写字,写自己的名字。
  姜云焕没有对姜桦解释这名字的寓意,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脱口而出的是这个字。
  只是冥冥中,这个字在他一片混乱的思绪里,跨过理智,脱口而出。


第146章 
  第一次去降服妖王非常之顺利,姜云焕有两大神器在手,自身于玄术上又是千年难遇的天才,他几乎没费什么力,就将第一位妖王活捉了。
  回京时,姜桦坐在轿子上,透过轿帘看着繁华的街市。
  他跟姜云焕一起出征,虽然并没有帮忙。他只是在营地里呆着,像是游山玩水一样悠闲。
  姜云焕本来并没想带他去,但留姜桦一个人在京中,他实在不放心,他担心皇帝会。。。
  会怎么样?姜云焕不知道。他这位友人的想法惊世骇俗,诛杀神明这样的想法若非皇帝起头,他自己是万万不敢想的。
  所以姜云焕还是把姜桦带在了身边,正好方便他贴身照顾姜桦的衣食起居。
  没有人知道姜桦的身份,但他那双金色的眼睛又不太像人,所以姜云焕对外只说这是他捡到的妖怪。
  虽然他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妖气,但国师都那么说了,也没人怀疑。
  更甚至,姜桦自己也以为自己是个妖怪。
  只是他的爱好有些特殊,他对人类的血肉并没有兴趣。此刻,他坐在轿子上,趴在帘子旁,鼻翼微动。
  这是京中的集市,道路两旁都是些卖小吃的摊贩。
  姜桦在众多食物的香气中,嗅到了一丝格外引他注意的甜腻气息。
  他突然挑开帘子,目光紧紧的盯着香气传来的方向。
  姜云焕时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对他这突然的动作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
  他想了想,突然叫轿夫停下,然后自己先行下车,又撩开门帘,伸手搀扶着姜桦下来。
  他带着姜桦来到了姜桦一直盯着的点心铺。
  别人为美人一掷千金,姜云焕也一掷千金,他几乎把铺中所有的点心都买空了。
  两人空着手回到了府中,身后是一群下人,以及一大车甜点。
  距离下次出征还有段时间,这段时间里,姜云焕又开始教姜桦读书。
  读书之余,他发现了姜桦那叫人不敢置信的爱好。
  那位一向冷漠至极的神,竟然是个无可救药的甜食控。
  姜云焕以前没发觉,因为他并不爱吃点心,家中也没有女眷孩童,所以他府中桌上摆的大多是水果。
  姜桦对这些食物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喜恶,直到这回买下了一大车甜品后,让他发现了这个秘密。
  那一大车甜品,姜桦竟然不过用了三日,就吃完了。
  也不知他那看起来并不健硕的身材是怎么装下那么多糕点的。
  或许人类祭拜神明从来都用错了方式,摆什么猪狗牛羊,乃至活人,神根本不屑一顾,但若是放上一盘甜腻无比的桂花糕,说不定神早就显灵了。
  姜云焕看着一边写字一边不忘用沾着墨迹的手去捏一块糕点放到嘴里的姜桦心想。
  墨迹透过手又沾到了糕点上,姜桦一无所知的吃了进去,唇角都染黑了。
  姜云焕看着这一幕心下失笑,却又坏心的没有提醒。
  日子一天天过去,姜云焕对姜桦的态度越来越随意,不复初时的毕恭毕敬。
  他同时也又降服了两位妖王,八大妖王已去其三。
  跟姜桦相处时,他不去想那些事,也不去想那趋近完成的杀阵。
  他逃避现实,就假装自己是单纯的在教姜桦读书。
  逃避虽然不能解决问题,但确实能让人心情轻松。
  跟姜桦在一起的时光,他总是不自觉露出笑容。
  他在京中这几年,却已经是很少笑过了。公务繁忙,同朝的官员们又总是虚与委蛇,对待皇帝,他也必须注意一言一行,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他身边的人,无不是两张面孔,当人一面,背地里又是一面。
  姜云焕虽然也是,但他实在觉得心累。
  也只有姜桦,从不撒谎,他单纯又通透,在人世这数月,繁杂人世的污秽从未染上过那剔透的金色瞳孔。
  今天,他又在教姜桦读书。
  然而姜桦虽然从不撒谎,但这不代表他不会使坏。
  跟大多数被逼着读书的孩子一样,他讨厌学习。
  他前几天将书藏了起来,来逃避学习。结果被姜云焕当场抓包。
  寻常先生对付这种不肯学的学生,自然是直接用戒尺招呼。
  然而他们的情况比较特殊,姜云焕不敢打,也不舍得打。
  他对于姜桦偷偷将书拿去垫了床脚的行为甚至没有批评,他只是转头又拿出了一本一模一样的书,用行动来告诉姜桦藏书这个举动没用,是没法逃避学习的。
  姜桦果然吸取教训,不再偷偷藏书。
  但是他仍然不想学习。
  四面透风的湖心亭里,姜云焕在忙着自己的事,他在画符,他要为接下来与剩余几位妖王的战斗做准备。
  而姜桦坐在他旁边的石凳上,捧着书在读。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狗。。。”他读的磕磕绊绊,断句狗屁不通,甚至还有缺字漏字。
  姜云焕头也不抬,他手上动作不停,一边画符一边纠正他:“刍,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样读。”
  姜桦却并没有照着念,老实了几日,他的厌学情绪再次爆发。
  偷偷藏书不行,他干脆明着扔了。
  他将书远远的扔开,然后用双臂枕着下巴,一动不动的趴在石桌上看着姜云焕。
  幼稚极了。
  偏偏姜云焕就吃这一套,他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又将画好的符箓整理了一下,放在一边,然后去捡起被姜桦扔掉的书本。
  他耐心的解释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天地是没有仁慈的,它对待万事万物,就像对待刍狗一样。”
  姜云焕一边解释一边心中升起些许认同,书上说的果然没错,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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