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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闻青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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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一腿把柳青栾踹倒:“看不出你小子还挺厉害!”
对着冰冷的枪口,柳青栾不敢反抗。
“你们六个全都站到崖边去!”
端枪的圈子收拢,柳青栾、冀扬、郎骁等六人不得不退到崖边。
简扫了一眼满地疼痛呻…吟的手下,对柳青栾狞笑:“很好!谢谢你们帮我试出了哪些是废物,哪些有真本事!据说这里就是白莲现世的山谷谷口,对吧?你们一个一个往下跳,我倒要看看,谷口为什么变成了断崖!”
队伍里似乎有不同的意见,却被简一个瞪眼否决。
简盯着柳青栾:“你给了我最大的惊喜,作为奖励,你先跳!”
“不行!”冀扬只说了两个字,大腿就中了一枪,鲜红的血液当时就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简吹了吹枪口,故意装出一副怡然的表情:“你是第二个,急什么?”再看一眼柳青栾,“那么,你愿意把第一的位置让给他么?我倒是有个好主意,你们决斗,输的那个首先跳下去……”
这是无聊的考验人性的游戏,为了求生,人类往往会舍弃情感。
也许,简曾经用这种手段折磨过许多人,但对柳青栾而言,这种手段太过幼稚。他已经在自己的预感里死过好几回了,他已经有了觉悟。
柳青栾懒得回应她,只对冀扬说:“冀总,如果您能活着回去,看在我们一同冒险的份上,请帮我照顾我妈。”
他不想装得伟大,快步走到崖边直接跳了下去,没有丝毫迟滞。
他听得到冀扬撕心裂肺那一声呼喊、听得到耳边呼呼的风声。
他看得到云雾滚滚、看得到他和冀扬短暂相识的一切画面……
如果没有遇到冀扬,或许,柳青栾也会找一个时间了结自己。
活着真的很累啊,从童年熬到成年,所有的回忆都是讽刺。
表面的坚强,是因为家里还有妈妈,他还没来得及报答老妈的养育之恩。
然而……
然而现实把他推到这里,一切都已经晚了。
一切,未尝不是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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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无助乏力的感觉在离开冀扬十多年之后又回来了——上一次是母亲自尽,这一次是亲眼看到柳青栾跳崖。
无法使用灵力的修行者是如此弱小,冀扬捂着腿上的伤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脑中的世界已经炸开了,炸到哀鸿遍野、炸到一片空白。
风吹过来,他感觉不到流动。
轩无羽小声询问他伤势,他感觉不到关心。
冀扬的心,已经随着柳青栾一起跳下深不见底的断崖。
他眼前只有死灰一片。
半个小时之后,简再度开口:“凡人跳下去没动静,换个修行者是不是不一样呢?冥府这位大爷,麻烦您试试吧!”
冀扬早就有意随柳青栾而去,但血色十字会的成员强行按住了他。这时得到“允许”,他忍痛起身,一瘸一拐朝断崖走去。
前方不归路,最终为他送行的,只有四位萍水相逢的妖族。
冀扬不后悔为了寻找白莲而得到这样的结果,但他后悔把柳青栾拖到这场危险之中。
如果那时他拒绝得坚决一点,至少柳青栾还活着。柳青栾明明是一个诚实的人,却为了陪伴他而不惜耍心机,于情于理,他都欠他。
还好,就算冀扬不能亲自帮柳青栾照顾柳妈,只要阿雯在,她一定会主动做到的。
死生于冀扬,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
他是冥府的勾魂使者,跳下断崖只是肉身陨灭,这此年来的功劳,冥府不会抛弃他的灵魂。
到时候,一定要请求判官大人让柳青栾转世到富贵的好人家……
迈出一脚,两个世界。
冀扬终于听见了风声。云雾之中他看不见参照物,反正没过多久,他撞到一个物体上,响声和身上的疼痛同时产生。
“冀总!”
这一声情绪复杂至极的呼喊让冀扬睁开了眼,是柳青栾!
天无绝人之路,两人先后落到了一颗长在悬崖的松树上。云雾相裹,站在崖上根本看不到松树,简和她的同党无从得知两人幸存。
怪的是,冀扬还没开口回应,一阵杂乱的声音就响起在耳畔。
柳青栾同样听到了,他的表情很古怪。
叫骂声、打斗声、枪声……
崖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边的声音会清晰传到这里?
两人正纳闷,咔咔几声响——老天爷给他们开了一个国际玩笑,并不粗壮的松树无法同时承受两个成人的重量,断了!
从听到响声到再次坠落只在眨间之间。
冀扬以为真的结束了,坠落又一次被中止。
他抬头,柳青栾一只手栾牵牵握住他的手;柳青栾的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松树的根部。
“还好我反应快!”
柳青栾很想表现出轻松,但冀扬知道他只是在做最后的努力,他抓着树根的那只手已经成了红色——慌乱之中使出全身力气抓拽,碎石和荆条扎破了柳青栾的手,而他,还得吊着冀扬的全身重量。
峭壁没有任何立足点,冀扬帮不上柳青栾。
撑,只是一时的,到时还是要双双落难。
死亡气息再次漫卷而来,冀扬莫名其妙的冷静:“放开我吧,你一个人的话,或许能够坚持到有人来救,别放弃希望……”
柳青栾笑了:“冀总您知道吗?我落在松树上等待的这段时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
“这个问题让我很矛盾,其实说与不说原本关系不大。但,上天让我在死之前多活了一会儿,我就变得自私了,逮着机会不得不说了。”
“……”
“您照顾我妈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还有工资的事、年终奖的事……我什么都知道了……冀总,我什么都没有,实在没办法报答您……偏偏我又不争气,偷偷喜欢着您……您越是对我好,我就越是喜欢您,却也越是不敢说出口,唉……”
滴答的液体落到冀扬的额头和脸颊,那是柳青栾眼里的泪、是柳青栾手里的血。
腥的、咸的,渗入冀扬的皮肤、汇进冀扬的血液、流到冀扬的心里——形成一种难言的苦涩。
“冀总您别放在心上,我不说来总觉得难受,我只是唠叨而已……我更希望,您能忘了我刚才说过的混账话!”
猛然地,冀扬感觉柳青栾握着他的那只手在使劲——血滴得更快了,柳青栾的另一只手也在使劲。
冀扬终于醒悟过来:“你干什么?”
“我天生怪力,练了太极之后才能控制……树根承受不了我们两个的重量,我坚持不了多久啦……如果这里离崖顶不超过一百米,我可以像扔标枪一样把您扔上去……其实也是一次赌博,希望您运气好!”
“柳青栾!”
冀扬终于明白了,终于明白柳青栾为什么一身功夫却那般低调。
柳青栾不是躲着仇家、不是胆子太小、性子太怂,而是,他的力量可能轻易杀死别人——他被别人骂作娘娘腔,其实他一直在保护别人!
一瞬明了,满心皆疼。
冀扬只来得及看到柳青栾带着泪的笑,他们的目光交接只有一刹那——他的身体腾空而起,他却随着树根一齐往下坠去。
升生而坠死,注定错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周六只有一更,这一章写得颇艰难。
☆、第零叁壹章
柳青栾消失在云深雾重之中,冀扬终于带着一身寒意看清了崖上的情景。
刘星宇、鹿笙、林瑞……容家部队终于来了。
大巫女姬鸢反应奇快,她看到冀扬的瞬间就扬出一道飞绫将他接住。
先前不可一世的血色十字会、辛卫宗和蔡家人,只剩下哀嚎遍野、哭泣求饶。
蛊术不在正统法术之例,鹿笙和姬鸢的本事被结界限制不大,有他俩在,带枪的坏人成了最倒霉的人。
成群的毒虫在完成伤务之后绕着鹿笙打转讨好,不仅血色十字会那拨人,就是容家人看了也情不自禁心里发毛。
要知道,这些蜈蚣马蜂之类不是被召唤而来,而是鹿笙在星宿海临时收服的“小弟”。遇上不能使用法术的修行者,鹿笙简单就是无敌的存在。
冀扬被团团围住,看到诸如苏白芷、苏金婴这样强大的高手,他的悲痛终于被压抑了一些:“柳青栾还在下面……”
听完冀扬的叙述,鹿笙特意放了几只甲虫飞下断崖。
不久,鹿笙带来一个半好半坏的消息:“崖间的云雾不是一般的云雾,是比星宿海的结界更微妙的结界。这样的结界就表明崖下住着高人,所以……柳青栾未必就死了。”
未必死,未必生,但,总好过直接宣判死亡。
苏金婴说:“我也看过了,这断崖深不可测,又没有立足之地,谁都没办法下去,只能等了。”
有希望总是好的,冀扬自己腿上有伤,又不能强迫别人跳崖,等待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趁着林瑞帮他处理伤口,他终于分清了现场的友方:不止有容家人,还有元家、燕子门等世家门派的人,甚至白浩安也再度现身站在康楚身边。
“简呢?抓到那个女人没有?”
千恶万恶,那个女人才是最可恶,冀扬不是什么大男子主义的直男癌,无论柳青栾是生是死,他一定要让简付出代价。
一个发色红不红黄不黄的青年回答:“简带着几个亲信趁乱逃走了!”
冀扬一眼认出对方是最初站在简身边的那几个人之一,赶紧说:“这人是简的同伙,快把他抓起来!”
苏白芷说话了:“冀总别激动,狄义是火蚁妖,也是容家安排在简身边的间谍。正是狄义一路留下蚁族的暗号,我们才能成功追踪过来……虽然晚了一点。”
冀扬一时怔愣,没想到容家还埋了这样一步棋,当时就佩服不已,并且向狄义道了歉。
他终归不放心柳青栾,待林瑞取出子弹并且修复完伤口,他就询问大家有没有结实的绳索之类,他想亲自下到崖底去看看。
现场的气氛其实很微妙,人族和妖族混在一块儿,甚至有高学书这样的魔族。
白浩安和郎骁因为苏白芷和苏金婴这样的妖族前辈在此,他们都表现得相对谦虚安静,其他世家门派的修行者因为容家队伍里混了妖魔,他们也不好为难天鹰堡和青狼族。
白浩安见大家都劝不住冀扬,他就开口说:“你就算凑到了绳索,还是下不到崖底的。”一派贵族公子的高冷。
冀扬立刻问:“为什么?”
白浩安的脸色有一点古怪,在大家的目光的压力之下,他期期艾艾说:“除了我之外,你和柳青栾是最快到达迷雾边缘的人。你们……有没有遇过到自称是守护白莲的人?”
冀扬脱口而出:“棕尾虹雉——九色鸟?”
围观群众里开始有人小声议论了,无非是羡慕冀扬和柳青栾运气好、又叹惜他俩运气值累计得不够多。
这是一群暂时性组在一起的“正义联盟”,在白莲没有得到最终归宿之前,各家各派仍然不放弃。
白浩安说:“既然遇到过,那么它应该跟你们说过,那朵白莲注定只归一人所得——也就是说,只要接受考验的前一个人没出来,后一个人就进不去,除非有谁找到秘密进入断崖山谷的其它入口。”
冀扬听得有点儿发懵:这是什么狗…屁规矩?
鹿笙在旁边补充道:“这位小哥说的或许是真的。别说是人下去,我派出的昆虫也只是在结界上蹭了一下就回来了,昆虫也下不去,所以我才说那结界微妙、岸底住着高人。”
如此一来,所有人都记住了两个重点:一是断崖之下确定就是白莲盛开的地方,二是无论柳青栾死活、必须找到入口。
各门各派的领头人与冀扬非亲非故,全都一声告辞就匆匆离去。
他们沿着断崖分两路寻找,谁也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
容家人没走,冀扬问刘星宇:“你们怎么不去找?”
刘星宇大大咧咧坐到他身边:“我师父和师哥都说了,一切随缘不强求。其实容家派出队伍的主要目的是防止白莲落入诸如血色十字会这样的坏人手中,现在拉网寻查的都是正道,我们没必要跟着一起凑热闹,到时如果两家同时发现白莲,免不了争得面红耳赤甚至大打出手。”
“你拜到容家门下时间不久,长进倒是不少。”对于一向被舅舅和舅妈娇宠的表弟,冀扬不吝赞美。
“那是!表哥也不看看我平时都跟什么样的人物混在一起。”刘星宇飘飘然,然后收了眉飞色舞,“表哥,我知道你很担心……柳青栾他不会有事的。”
冀扬微讶:什么时候这小子能够猜出我的心事了?是他变得深沉还是我变得肤浅?又或者,是我的表情出卖了我的内心么?
冀扬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他对柳青栾的牵挂,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和分担。
所以,冀扬维持淡定:“我相信他还活着!”
白浩安一直站在冀扬身边没离开,冀扬抬头问他:“你是唯一一个到过崖底谷地的人,能不能说一下下面的真实情况。”
白浩安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摇头说:“我只能告诉你,如果柳青栾跌下去保住了一条命,那么他一定能够活着出来。谷中的情形,一言难尽;对于我这种无缘的人来说,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对方说到这里,冀扬也不好再多问什么。
下不去,他只能继续等。
白莲他可以不要,谁喜欢谁拿去。他要蹲守在这个位置,等待左右任何一个方向传来有人入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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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氲,挨着水面的是热汽,到了上层就成了雾汽。
地下水到了这里涌出地面,形成大大小小的泉池。
一眼望去,仿佛南方水乡里连成片的鱼塘。
泉池的深浅各不相同,有的水满、有的半满、有的则已经干涸。
每一个泉池里都插着竹竿,那是最原始的测量水位的工具——如果竹竿在水里只露出短短一截,那就是警告靠近的人:水深危险!
众多泉池如星般拱卫着一眼特别的泉。
之所以特别,不仅在于那眼泉位置居中,更因为它是唯一一处生长了植物的泉眼。
那植物,便是翡翠蒲团一般的荷叶。
田田荷叶恰如小家碧玉,守着唯一的公主——一朵小巧玲珑的青色荷花。
荷瓣层层展开,仿佛满绿冰种翡翠雕琢而成,剔透有灵。
挨着青色荷花的一片荷叶上凝聚着一颗水珠。荷叶随风轻轻摇摆,水珠就沿着脉络滚来滚去,好似素手托着珍珠。
风稍大一些,荷叶摆动的幅度随之变大——嘀咚!
水珠跳出叶面落到泉水中,击起清脆的声音。
层层荷叶组成了一个声音共振器,水滴击泉之声被反复“播放”,就像笼子里踩着转轮玩的仓鼠,一刻也不停歇。
“唔……”长长的懒音,觉后初醒,“难得做了个美梦,又被你们吵醒,真是够了……”
泉眼中升成两股细细的水流,水流对准备青色荷花冲洗。荷花在水流中微摇舒展,好似美人沐浴。
时间不长,水流化成大水球裹住荷花——如水晶玻璃爆裂,无数晶莹透明的水滴、冰滴四散而去,青色荷花不见了,荷叶上站着一位绝尘纤腰的姑娘。
绿裙可爱、天衣无缝,眉心间一朵荷花状的纹。
姑娘缓缓张开眼,掩嘴而笑:“被困在这鬼地方千年,终于等到出世的机缘啦!”足尖轻轻一点,身体仿佛失重般轻飘飘弹起,继而落到泉边的路梗上。
看看四周,姑娘又蹙眉,放声高呼:“乡长!乡长在吗?”声音远远传去,自带大喇叭扩音功能。
不多时,一个绿色敦实的身影远远跑了过来,脚步声踏踏很有力气。
等那人到了近前,却是与绿裙姑娘完全不同风格的打扮。
姑娘是仙儿一般的姑娘,裙衫随风飘动——来者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脚上踩着一双军训的黄绿胶鞋,一身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最流行绿色仿军制套装,头上戴着一顶同样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最流行的绿色军帽,军帽正前有一颗红色五角星。
反正,乡长是一副质朴的劳动汉子形象:“哟,青荷姑娘怎么醒来啦?”
“这里的泉,怎么枯竭了这么多?”
“姑娘睡久了有所不知,这两年大结界异动,导致地脉变动。地脉一动,地下水的流动也就变了,有些泉就干涸了。”
青荷姑娘一怔,喃喃念叨:“莲花生大师的预言果然成真了么?”
两人正说着,头顶一阵奇怪的冲击波传导下来。
乡长最是机警:“嘿,有人掉进来了!不知此人是不是接姑娘出谷的有缘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预感”亲的地雷~
感谢诸亲的评论和打分~
爱你们,么么~
希望各种转折的剧情你们能够喜欢~
从下一章开始才是正文(偷笑)~
☆、第零叁贰章
青荷姑娘仰望,头顶正上方有一个黑点迅速靠近,那悲壮,就像流星划破天际最终坠落。
乡长两手反在背后,一副热心围观群众的表情:“奇怪,这人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居然没有啊啊啊的叫,莫非是自杀?”
青荷姑娘集中精神看着下落的那人——是个男的,而且是大头朝下,如果自由落地成功,必然摔个脑浆崩裂、桃花朵朵开。
没有谁打算出手接一把——半空中忽然一阵怪风吹起,乡长两眼大睁:“不好,青荷姑娘快闪!”
被风一吹,半空那家伙的落地轨迹发生改变,直接冲青荷姑娘撞过来啦!
这要是两两相撞,青荷这种纤瘦的小姑娘就等于陪葬了。
乡长已经捂住了眼睛,青荷却不躲不闪。
手臂挥动,一道半球状的青色灵力在空中出现。
灵力如荷叶托水珠一般托住下坠之人,然并卵,下坠累计的重力势能实在太大,灵力虽然抵消了大部分势能,但具化成的荷叶还是崩散。
好在有此一托,坠势终究是缓了。
青荷姑娘眼疾手快,电光火石间又送去一道灵力,终于将下坠之人推到一眼满水的泉中。
轰隆一声响,溅起好大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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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栾是闭着眼睛的,他怕自己睁开眼睛就会忍不住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既然没什么好遗憾的,那就不要在死之前搞得没出息。
柳青栾从不知道跳崖自杀会这是么麻烦的一件事,崖太高,他不能瞬间完成坠落——摔死的过程。
当风嗖嗖刮着他的脸、当他不能落地,他情不自禁开始脑补死时的惨状。
事实证明,柳青栾不是一个心宽的人。
当一阵怪风吹动他的身体,他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
地上有人!
可惜,他来不及看清对方的长相,一道青色的灵化虚化成荷叶向他飞了过来。
他大头朝下、脸先撞到了荷叶上。
荷叶是软的,但他还是被震得头晕目眩。
然后,又是一股柔和的推力,他整个就摔到了水里。
柳青栾终于明白为什么跳水动运员为什么总是手掌和手臂先入水了。因为脸先入水,简直跟被人打脸没什么两样。
他的头晕目眩还没清醒过来,耳边又有了一阵啪啪哗哗的声音,脸颊生疼。
□□,柳青栾猛然落入居然没有扎到底。
还好他水性不错,借着浮力立刻踩水。
被呛得狠了,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涕泪直流——真是讽刺,身体的反应总是快于感情啊,他还没为大难不死而哭泣庆祝呢!
喘够了,抹去脸上的水,柳青栾就看到了路梗上站着的青衣姑娘和绿衣中男年子。
两人就那样站在那里,并不出手援助落水之人,他们谈笑自若,仿佛柳青栾只是一尾翻水嬉戏的绵鲤。
中年男人对青衣姑娘说:“莫非他就是有缘人?要不然刚才不会吹来一阵怪风。”
青衣姑娘嘻嘻笑了:“管他是不是有缘人,总之……他摔的地方有点儿不好。”
柳青栾不傻,当意识到两位就是救命恩人,他赶紧开口说:“谢谢……呀,这是怎么回事!?”
声音怎么变得跟小姑娘似的,娇滴滴含糖度破表。
“完了!完了!”中年男子开始跺脚了。
柳青栾低头一看——擦了个妈呀!我的胸什么时候……
这得有D…罩…杯吧!
伸手摸一摸,Q弹的真实触感。
这是……
青衣姑娘直接用灵力把柳青栾从水里拖出来。
借着泉中倒影,柳青栾已经完全僵成了石像——水里那个女的……是……我么?
柳青栾大脑短路了——老天爷啊请告诉我,这是不是人之将死前产生的幻觉?
柳青栾希望老天爷给他一个回答,青衣姑娘一巴掌把他拍醒:“接受现实吧,这位姑娘!”
柳青栾痛苦地闭上眼睛,然而他看到的水中倒影拂之不去。
趁于素颜完美的精致五官、玲珑凹凸的身材、矮了一截的身高……最操…蛋的是,那自动生成的麻花辫是什么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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