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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渣攻之老婆再爱我一次-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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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对方下意识被吸引,转过头,那一瞬间,两人视线交错。
原熵因为喝了酒而显得愈发慵懒的眼神撞入他眼中,周刃下身立刻起了反应,然而这漫长又短暂的时间里他来不及同时关心更多,他屏住呼吸,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原熵一半散漫一半清醒的眼中毫无任何波澜,极快从他的脸上扫过,重新回头。
周刃体内的血液近乎凝固,疯狂的心跳声中,他似乎听到霍华德轻声问“怎么了”,原熵百无聊赖回“没什么”。
他在原地僵了许久,脑中闪过无数的念头。
对方没认出他来,应该只是,没认出来。
他近乎野蛮地下了这个定论,感觉体内躁动的血液似乎更加汹涌澎湃,几乎要突破血管奔流而出。
他隐约感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却硬生生地忍耐下去,忍到轮岗重新开始,回到走廊的时候,已经是他最好的逃离时间,他没有动,就这么随着队伍来到集合区。
几分钟后,他顶着另一个身份,重新跟着巡逻队出发,这次轮岗的位置在楼层偏僻的地方。周刃极快用设备黑了附近的监控器,埋伏到了一层的卫生间外。
这一个三十分钟,他没有等到原熵,便跟着巡逻队再次集合,再次切换身份。
每一次行动都代表着更高的暴露风险,周刃已经不再考虑这些了,终于在第三个三十分钟中,等来了他日思夜想的人。
原熵刚走到空旷的卫生间门口,一个黑影突然闪出,反应力有限的他停不住步伐,整个人直直撞了上去。
本来就因为酒精药效混杂而难受的原熵第一时间就要呵斥,却没想到被对方拦腰捂嘴截到卫生隔间里。
他其实从很久之前开始就头晕脑胀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此时被按在栏板上,反应迟钝到好几秒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眼前拦截他的人好像很紧张,呼吸很急促,他们靠的很近以至于那人的呼吸就打在他的颈侧,他觉得痒,于是怎么想就怎么做了。
周刃眼睁睁看着怀里omega一边瞪着他,一边还解开领口,轻抚腺体附近的皮肤——简直就像热辣直白的诱惑。
周刃激动不已,只是他克制着,轻声道:“旻翊,抬头看我,你不认得我了吗?”
熟悉的名字挤入不怎么清晰的脑中,瞬间引发连绵的震动,原熵表面丝毫不显,可大脑已经根据往常的训练,果断做出应对。
“你在说什么?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的反应自然又连贯,没有丝毫伪装的痕迹。
周刃不死心:“我是周刃,你看着我,旻翊,我是周刃。”他说着凑近了许多,本意是想让眼前人看清楚他是谁,然而近距离下对面omega湿润微张的唇像个绝对的勾引源,引得他越凑越近。
原熵下意识后撤逃离,这一个举动彻底引爆周刃本来就不受控制的大A本能。
他疯狂地搂着人吻了下去,同时完完全全镇压住身下人因为惊慌而打算做的反抗。原熵被狠狠压制在挡板上,整个大脑都空了,唇舌交缠,他慢一拍的反应导致口腔中的每一个地方都被对方侵略占有。
周刃从来没有这么放任过自己,可对omega绝对的掌控带来无法言喻的快感。
好在原熵总算反应过来,大力反抗起来,他被吻得快要断气,眼眶不自觉红了,视线内却总是无法对焦。
周刃艰难地找回理智,把人推开。
原熵不断擦着嘴,红着眼睛瞪对方,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刃看着他隐藏着怒气和些许委屈的神色,哪怕到这个程度,对方眼里依旧没有一丁点,他所熟悉的,王旻翊总对着他应该有的亲昵眼神。
他忍受不了,彻底疯了,打开卫生隔间的门冲了出去,半路正撞上走动巡逻的小队,触发了警报。
娱乐会所一瞬变了气氛,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掺杂在一起,让越来越难受的原熵头脑更加混乱。本来他还能对刚才的情况有那么一丁点认知,可这会,他的脑袋如同浆糊,已经完全无法负荷更多的信息。
失去意识之前,他只记得强吻他的人的心跳,那么剧烈。
周刃几乎是九死一生地逃出霍华德的封锁线,可能就因为他情绪异常,身体爆发出超越以往的潜力。
逃出生天的第一时间他哪也没去,随便找了个酒吧喝到烂醉,由于酒品太差,被店家找了人扔到路边。
等他清醒一点,他开始满城市游荡,然后上山找到王旻翊的墓碑,可不知为什么,今天墓碑也没办法安抚他的情绪。
他迷茫又压抑地走遍了每一个熟悉的地方,最后的最后忍不住拨通一个人的终端。
薛白瑜从接起终端开始,花了好几分钟才搞清楚周刃在说什么。
他沉默地听着周刃说整个城市都是王旻翊的影子,说他和王旻翊的过去,那些无所不谈的畅快日子,还说原熵不是王旻翊,因为旻翊永远不会那么看着他。
他听了很多很多,最终无声叹息。
周刃听到薛白瑜好听的声音说道:“周刃,你知道吗,没有任何一段关系是完美的。如果有,只不过是有一方在拼命退让,退到无路可退,毫无底线。”
周刃听对方又说:“周刃,你怀念的,到底是畅所欲言痛快的生活,还是,一直认真倾听陪伴你的那个人?”
最后,对方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周刃,你该醒了,看一看自己的心,你其实一直知道答案。”
周刃挂了终端,再次走过所有熟悉的地方。
一点一点,重温他和王旻翊曾经的回忆,他就那么想啊想啊,终端疯响一天也不接,整整两天,他沉浸其中,回想着对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
想到对方离别前,和他一起吃的最后两顿饭。
他好像突然就懂了,对方没有说出来的话,从没有明确表达的感情。
那感情是有重量的,在每一次呼吸之间,都会让他更加难以承受,他坚持着走到对方最后安睡的地方,重重跪了下去,整整一天一夜。
他们在共同度过的岁月里,彼此见证了对方的成长,对方一直倾注给他完全的信任和坦诚,以至于他总觉得这份感情理所当然。
他付出的太少,享受了太多,所以现实最终给他致命一击。
在对方离开以后,他饱受无边思念带来的痛苦和甜蜜,提醒着他曾经拥有多么来之不易的,完美的爱情。
可笑他到现在才明白,原来他们早已是彼此生命中的唯一。
可是那个人从今往后,永永远远,再也不会回来。
第14章
周刃最后是被来巡山找人的组长叫了人运送回去的。由于当时他人已经昏睡过去,组长没办法,把人带回自己办公室的小休息室里。周刃当天睡得天昏地暗,梦里则是无数次沉浸在失去的片段当中,反反复复看着王旻翊离开的背影却无法动弹。
醒来以后他沉默地坐了一会,就在组长快要拨打医院的终端直接把他送进精神科里,周刃终于正常开口说话了。
一说话就是请假,还一次性半个月,气得组长恨不得把他当场撵出去。
但最后假还是批下来了,周刃第一时间收拾好自己,找上薛白瑜,郑重道歉,而后又向薛白瑜的家里人诚挚致歉。薛君逸本来对儿子这门婚事十分期待,说不失望是假的,但看自己儿子沉默但坚定的态度,两人的婚约还是很快就解除了。
毫无悬念这件事引发了大量八卦讨论,周刃却没有给它发酵的机会,非常效率地把所有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并承认是自己被甩。由于两个当事人都非常心平气和,而且正大光明地表态,众人自觉没什么瓜可以吃,慢慢热度也就过去了。
和家里人的沟通费了周刃不少功夫,以往有王旻翊在身边的时候他还不觉得,这回没了在他身边无声支持的人,周刃一个人的反抗总多了些萧瑟的味道。
周母期间十分敏锐地捕捉到关键点:“你告诉妈妈,是不是因为旻翊?”
周刃毫不迟疑:“是。”
周母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应下,再回想起两人从那么小一起陪伴着长大,人却说没就没,当下倒伤感起来。
周家的责问大会顿时变了味道。
王旻翊对于他们家而言是特殊的,毕竟每一个周家人基本都见过王旻翊做周刃的小跟屁虫的样子,小跟屁虫后来成长为独当一面的战士,这也是每一个人亲眼见证并默默认可的。曾经不是没对两人的关系产生过疑惑,周刃一直无意,他们也当看不见,但现在变成这种结果,谁也不能多说什么。
责问不了了之。
周刃在假期最后跑去了纹身店,细致地询问了哪一种颜色永不褪色且无法洗掉,毅然决然选了这种。纹身时胸口的疼痛像一种见证,也像一种承诺,周刃小心地把它埋在心底最深处,封存,永远纪念。
一切做完,他完全恢复了原本的样子,正常上班,正常社交,有时候还能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完全让人看不出来他那些曾经疯狂的岁月。
直到某一天有人无意间提起王旻翊,林跃为了安慰他顺嘴道:“旻翊肯定也希望你好好的。”
他好像受到什么启发,突然变得若有所思。
林跃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导致周刃两天后向组长提交辞呈。
组长的小心脏已经经不起折腾,没什么表情地询问原因,周刃便如实说想要珍惜生命,好好活着。
一时间他竟无言以对。
这事组长压了两三天,周刃也不急,组长见他态度坚决,最后还是批了。
周家人开心坏了,尤其是周刃的祖父,破天荒向周刃承诺了新的职位。周刃只是微笑,没有多说什么。
他在特级行动部的工作开始进入倒数,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总还是会赶上那么几个任务的。
某一天被组长叫进办公室,周刃看到办公桌对面坐着三个人,心里瞬间意识到什么。
这是一个极富挑战性的任务,他们需要和情报部合作,彻底摧毁“黑暗大帝”的生化试验阴谋。
周刃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任务简介上,与此同时搭配着密密麻麻的文字背景介绍,却忍不住跑神地想到那一天的潜伏,和omega的相遇,还有得知自己真正情感归宿的痛苦。
他突然发觉原熵那张和王旻翊极度相似的脸依旧清晰地盘踞在记忆里,这已经不会再让他感到焦躁,反而有一种莫名的亲昵感——不论是什么,只要能和王旻翊扯上一点关系,他总会自发产生亲切的感觉。
哪怕是一张脸。
这个任务难在需要和潜伏在敌人内部的特工里应外合,听委派任务的人的说法,由于有人成功潜入A级圈层,获取了一些宝贵情报,对敌人特有信息传递系统的破译工作势如破竹,已经有很可喜的成果了。
许多关键情报被解析,他的小队只需要根据指示行动,配合情报部门就可以。
周刃听到最后,脑中突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有人潜入A级圈层,那个人是谁?
他忽然有点不敢问,大概是已经尝够了燃起希望又失望的滋味。
最后的最后,他接受了任务。
*
原熵睁开眼,花了较以往更长的时间适应自己所处的新环境。
他被林普·霍华德带上一艘不知目的的豪华游轮。说来也好笑,一个月前他还在为怎么得到霍华德的信任头疼,经历过那次他自己也记不清过程只知道自己被人亲吻的KTV之旅,慢慢事情就发展成现在——他成功进入了所谓的A级圈层。
他也是花了很久才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传闻那天KTV中闯入了侵入者,最开始他是被当成同党对待的,然而极其幽默的是,他当时比那些审问者还要莫名其妙,几乎都不需要做任何伪装。他不断接受各种审问,最后都无疾而终。直到现在,侵入者的身份和目的依旧是个迷。
这足以让多疑的霍华德起疑心,他迅速自内而外发起大清查,居然也真的揪出几个叛徒。原熵简直走了天大的狗屎运,就这么安然无恙地躲避开最猛烈的狂风暴雨。起先他还是被严加看管的,后来随着霍华德注意力偏移,且越来越忙碌,他便自动变成一个没什么用又没办法随便丢弃的花瓶,被随便找人监视起来。
后面的这段时间,他陆陆续续向外传递了许多信息,任务执行得顺风顺水。
今天是在游轮上的第四天,原熵正在屋子里思考下一步的计划,便听外面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他的心莫名一紧,很快却调整好状态。
林普·霍华德走入房间时看到的便是一个明显赌气的冷淡omega。Alpha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表情却舒缓下来,柔声地开始安抚。
原熵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整个人不动声色陪着对方演戏,很快Alpha在逐渐升温的言语中突然欺身而上将他压倒在床上。霍华德不太温柔地亲吻他的脖颈,动作中带着不可抗拒的信号。
原熵诧异了一瞬,继而有些“这一天终于到了”的释然和淡漠。
从执行任务的第一天起他就做好这种准备了,反正他也不会再有未来,只要这次任务成功,他什么都可以做。这样想着,他不仅放松身体,甚至配合地伸手轻抚Alpha的身体,挑拨对方的□□。
对方比他想象中缺乏耐心的多,没有爱抚几下便开始撕扯他的裤子。
原熵继续配合地舒展身体,任由自己雪白的长腿裸露在外……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慌慌张张来到门口,大声用原熵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句什么。
霍华德动作一停,用相同的语言回答,两个人对话几句,霍华德迅速起身,阴沉着脸走了。
原熵半裸着,躺在巨大的床中央,过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他闭了闭眼,起身,重新穿好衣物,去做也许是最后一次的情报传递。
他刚才通过辨别单独的发音,辨认出门外那人提到了“入侵”两个字,还有某个经常出现的,他到现在还无法确认真实含义的词汇,可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估计情报部已联合特级行动部展开行动,原熵深吸一口气,打开门,敏捷放倒门口的守卫,而后冲向某个一直被列为是禁区的方向。
游轮西南角,一块巨大的被单独圈成扇形的区域映入原熵眼帘,透明的类玻璃材质将这里封锁成了密闭的牢笼。原熵在短暂的震撼过后,敏锐发觉到不对劲的地方,这里既没有任何守卫,甚至毫无什么遮掩的措施……
不好。不等他起身撤退,霍华德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半空中的投射屏上。
“原来是你。”
原熵听到这一声,干脆放弃了逃跑,放松了身体抬头看向屏幕。
“你是怎么发现的?”
霍华德轻笑了一声:“Sweety,我不得不承认你是非常大胆的,幸运女神曾经因此眷顾过你,但她不会永远庇护你。”
原熵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没错,这次任务如此顺利,基本都是狗屎运的功劳。或许因为他表现出太明显的无所谓,霍华德饶有兴趣地再度开口:“Sweety,你一点都不好奇我会给你什么样的处罚吗?”
“无所谓。”
霍华德兴致更甚:“我曾经见过和你类似的人,他们最初也是这样回答我,但是后来,他们都会跪下哭着求我。”
原熵冷冽地回他一个挑衅的笑:“你可以试试。”
“那好吧,Sweety,我不想用太粗鲁的方式,看到你后面开启的门了吗,乖乖走进去,那里有我本来提前给你准备好的礼物。”
原熵毫不迟疑按照他的话做了,透明的罩子重新落下,恢复到最初严丝合缝的样子。见到投影屏里霍华德还在微笑,他转过头,向着扇形尖角的方向移动,绕过一个屏风,眼前几具不同程度腐烂的尸体歪七扭八趴在地上。
即便早做好了准备,原熵依旧有点反胃。
那几具尸体明显经历过痛苦的挣扎,每一个人均是指甲崩裂,舌头暴突,从地上的血迹,尸体的状态来看,几人活像是活活被渴死的。最重要的是,原熵认得这几个人的身份,那是真正的原熵的几个亲戚。
这时候外面屏幕中的霍华德再度开口了:“Sweety,如果你真的是原熵,看到这一幕应该会十分惊喜,我替你报了仇。”
原熵冷笑,没回答。
“但是,我想你应该也意识到了,他们被注射了最新的M…1型传染病毒。”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原熵内心一片平静。
“Sweety,如果你现在跪下求我,我会考虑救你,毕竟我如此中意你。”Alpha的声音低沉当中包含着蛊惑。
原熵十分干脆,走到透明罩子前,向屏幕比了个中指:“我祝愿你早日下地狱,死变态。”
霍华德收起了笑容,慢慢恢复到面无表情:“也祝愿你,好好享受病毒的乐趣。”
他说完,屏蔽暗了下去。
原熵闭了闭眼,在原地站了许久。
都说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在不知道漫长还是短暂的等待时间里,他想了很多,大多是些杂乱无章的小事,而那记忆中避无可避的会涉及到一个人。
原熵隐隐觉得身体开始发热,后背渐渐发起一层虚汗。
他想他其实还是有点舍不得的,他还是想见那个人最后一面,真正地好好道别。
发热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原熵有点站不住了,便干脆原地坐下。不断升温的身体让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却远不至于昏迷或者什么,只是他不断地出汗。
正当他想要再次集中精神去回忆某些东西时,不远的地方传来明显的脚步声。
原熵有些发愣,紧接着,如同做梦一般,某个穿着制服的熟悉身影冲了进来,那人先四处确认,发现没有其他人才收起武器。
原熵怔怔看着这个人抬起头,露出他熟悉的面庞,他对他安抚地笑了一下,道:“别紧张,我来带你出去。”
最后的两个字突然触痛了原熵的神经,他想也不想道:“不,你走吧。”
哪怕胸口的感情在那一瞬间快要喷涌而出,原熵依旧努力控制着自己,冷静道:“我已经感染了M…1型传染病毒,在没有找到明确的特效药前,我不能出去。”
周刃的动作果然一顿,少有地不知该如何处理。
原熵压抑自己压抑到眼眶发红,然而他本来就处在发烧的症状当中,因此不是那么明显。他定定看着眼前的人,像要把对方刻在脑海中一样。
周刃敏锐地察觉到什么,重新看向他。
原熵赶紧移开眼神,不确定对方发现什么没有,还好周刃正常道:“你等我一会。”
原熵喉头烧灼感强烈,没有出声回答,点了下头。
“坚持一下,一定坚持住。”
原熵继续点头,忽略了对方飞速变化的说法,也忽略了对方语气当中难掩的那么一丝激动。
他昏昏沉沉地等待着,身体出汗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与此同时口渴的感觉异常明显,他不断做出吞咽的动作,却没有什么用。渐渐地,他开始头晕目眩,眼睛看不清楚东西,可他还想再多看对方两眼,这么挣扎了一会,还是抵不过身体反应,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原熵看着眼前天花板许久,意识到什么,他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观察室外马上有一堆人聚集过来,两个人穿上防护服,走进来为他测量身体指标。原熵耐着性子由他们折腾,二十分钟后,为首的医生向他做出一个放轻松的手势,并且露出一个十分能安抚人的灿烂笑容。
三天后。
原熵手捧一束花,立在某个病房门口。他已经站着发了足有十几分钟的呆,仍然没理清楚思绪。
他听说,那天的行动不算那么成功,狡诈的霍华德摧毁了许多资料,提早跑了路。虽然他偷藏的数个生化实验室被一举查封,情报部查获宝贵的研究资料,但是当时没有一管针对病毒的特效药被留下来。
那个节点恰逢周刃找到他,因为没有特效药,他不能被放出来。
如果当时周刃真的选择放弃,原熵听医生说,他体内的病毒会在两个小时后进入二阶段,那个时候特效药基本也没什么用了。
周刃为了他,单枪匹马去截霍华德手下第二批撤退的大部队,周刃赌赢了,虽然自己身受重伤,但他截下了一管珍贵的特效药。
原熵直到现在还是搞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恰好巡逻的护士走来,他礼貌地拜托对方替他送花,随后离开了。
第15章
在某一点上,原熵想得还是很清楚的,任务执行完毕,组长问他要不要恢复身份,他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他还没有考虑好到底要以什么样的姿态和周刃重逢,所以不见面是最好的选择。
人就是这么奇怪,执行任务的时候一门心思把自己当死人,刀山火海也不畏惧,死之前却眷恋着所爱的人不想离去,到现在真的活下来了,他反而变成了鸵鸟,把脑袋埋进沙子,仿佛这样就能安全。原熵自嘲地笑了。
然而他还是错误地估计了一件事。分明组长向他再三保证过,周刃绝对没有发现他的身份,可在这个重伤患者伤势好转的第二天,原熵就接到了来电。
那串熟悉的号码让他一阵恍惚,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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