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网恋同桌-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看着他们的动作,教室里的交谈声再次低了下来。
路敞有些意外。看这阵势,他是要唱歌吗?
穆漾也没想到他会提出伴奏合唱的要求。别的人上来都是讲两个笑话应付了事的,这么认真的表演,除了她的开场,今晚就只这独一份了。
但对于热爱音乐的人来说,这样的合作机会是让人兴奋的。她飞快地熟悉了伴奏,示意关浔准备。
“是这样的,下面我要开始唱了。”
关浔把歌词在心里过了几遍,深吸一口气,诚恳地建议道,“请各位捧场的观众认真捂好耳朵。”
四周传来细细索索的笑声。穆漾的吉他伴奏就踩在这笑声的尾巴上,轻快地流转起来。
关浔收了收漫不经心的懒散劲儿,开口认真地唱了起来。
“We were both young when I first saw you。。。”(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们都还年轻)
是一首乐风清新的乡村音乐,传唱度很高。班里许多人都单曲循环过,路敞也听过不止一次。
一开始时关浔有点紧张,尾音还时不时的抖一下。几句后进入副歌部分,穆漾给他和声,两人的声音高低交缠在一起,互补融合,一直绷着的感觉就消散了许多。
两个人的音色都很好听,和声部分也没有违和感。周围人都安静地听着,还有人举着手机在旁边录了一段。
唱到后来,关浔完全放松下来,发音时又不自觉地带了点他本身的语气,调子里沾染了些自己的味道。是独属于他的味道。
路敞一直低着头,认真听着。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来,整个班里响起空前热烈的掌声。周博吹了声长长的口哨,冲他比划着手势喊牛逼。
关浔悄悄松了口气,插科打诨了几句,就回到了座位。心里还是忐忑着的。
刚刚他是侧身坐着的,没好意思转过头去看着同桌唱歌。
他虽然脸皮是厚了点,但也没厚到能对着暗恋对象唱情歌还面不改色的程度。
关浔回到座位时,路敞刚好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里满盈着与往常无异的笑意。
他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手指,把自己面前放着东西的纸巾往关浔那边推了推。
一小堆,被剥的干干净净的瓜子仁。
“给你的奖励。”
路敞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与往常无异”是句屁话!
——苟了两天发现大家都超善良于是打算继续出来浪作话的狗头作者如是说道。
第37章
关浔毫不含糊地接过来倒进嘴里,嚼的满口生香; 还得寸进尺地问“就这么点吗”。
路敞刚把手指擦干净; 闻言只稍稍犹豫了一下,就又伸手去拿新的瓜子。
“哎我逗你的。”
关浔没想到他当真了; 立刻反悔道; “不吃了。”
“没关系。正好现在没事做; 可以打发时间。”
路敞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剥瓜子行动。剥出来的瓜子仁自己吃一个; 给他留一个。
还真的挺好吃的。路敞想,这大概就是他童年记忆里的味道。
在他们还没有认识的时光里; 他是什么样子?这样嚼着嚼着; 好像顺着炒瓜子的味道; 自己也能对那段时光有所参与。
他突然有点后悔没有早点回国; 早点认识关浔。这样的想法一出现,路敞自己都觉得出乎意料。
他从来还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希望这场让他痛苦; 茫然了许久的人生转折; 发生的更早一点。
“这首歌我也很喜欢。”路敞下意识地切断了思路; 引起别的话题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还没跟我提起过,你唱歌这么好听。”
“哎呀; 唱歌谁不会嘛。”
关浔说着,语气似乎染上了点别的意味;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他把路敞分给自己的瓜子仁堆在一起,没急着吃; 想攒的多一点时再一口气嚼个痛快。
拿同桌当免费劳力实在有点享受。关浔觉得自己有点飘了,被伺候的跟个少爷似的。
路敞似乎很少拒绝他的要求,或者说几乎没有过。就连上次他想翘课去露营看流星雨,软磨硬泡了好久已经放弃的时候,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关浔想,是不是只要我开口,他不愿意做的事也会陪着我去做。
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吗。
路敞真的不擅长聊天。短短的对话之后,关浔陷进自己纯情少男为爱苦恼的情绪里无法自拔,没什么心情再像平常那样叨叨。于是他也就随着沉默下来,继续专心致志地剥自己的瓜子。
班里热火朝天闹成一团的气氛也渐渐降下来,转而分散成一个个更小的点。这个夜晚已经过去了一半,大家聊天的话题也更加深入起来。不止于表面上的玩笑,开始走心了。
或许是穆漾偷偷藏进来的那箱酒起了作用。有的人被朋友怂恿告白,憋得满脸通红也不敢去单独跟喜欢的姑娘说话;有的人却借着酒劲儿撕心裂肺的哭诉,似乎这样就能发泄前些天圣诞时告白失败的悲伤。
在这个不用为养家糊口维持生计担忧,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考试成绩和中午吃什么的年纪里,喜欢一个人是件多么重要的事啊。
暗恋时把他悄悄地放在心上,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看他今天穿的衣服是什么款式什么颜色,如果恰好跟自己很配,就能因此暗自开心一整天,希望这一天过得慢一点。喜怒哀乐都被他的言行牵动着,哪怕他只是有一点点态度的变化,都能在心上引发一次小小的地震。
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
可一旦窗户纸被捅破了,地震就变成了世界末日。
关浔看着前排那个被女神丑拒后抱着书包疯狂哭诉的汉子,又看了看他周围陪伴安慰的同时不忘拍照留念的真·朋友们,默默地想哥们儿你明天酒醒后肯定会后悔的。
但人家至少告白了呀。
你呢。你敢吗。
关浔远观了一会儿,觉得脑壳疼,于是抄起桌上的瓜子仁一口气倒进嘴里,“班里太闷了。我们出去走走吧老路?”
“好。”
路敞抽了张湿巾,擦擦手拿起外套跟他一起走了出去。
为了腾出场地来,桌子堆在一起把后门都堵上了,两人只能从前门走。走到一半的时候,路敞看见几个女生围在一起聊心事。坐在中间的穆漾鼻尖红红的,灌着啤酒皱着眉头,嘟哝着“我讨厌男生,不想跟男生坐同桌”。
大家都应和着说“是是是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
女孩子之间的对话逻辑真的很神奇。路敞觉得自己还是当做没听见比较好。
下楼的时候关浔想着随便走一走很快就能回去了,就还是只穿着他同桌那件马甲。在路敞的劝说下,才不情愿地回班拿起了厚重的羽绒服。
直到走到楼底下,他才明白路敞是对的。走出教室和走出教学楼的感觉太不一样了,温差也尤为明显。关浔一直嫌弃自己这件羽绒服太厚重像床小棉被,这时裹紧了他的小棉被觉得特别幸福。
空气干燥寒冷,在班里呆久了,猛地一出来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两人沿着花坛边的小路往前走,沿着教学楼慢慢地散步。
身处其中时没觉得怎样,这时脱离出来从旁观的角度看,才发现每间教室的氛围都不太一样。有特别安生仿佛只是普通的课间休息的,也有花样百出热火朝天的。这时候17班尤为出彩,黑灯瞎火里五颜六色的闪光灯跟着音响一震一震的闪,引得别的班都跑去他们教室外的走廊里围观。
挺有趣的。但被远处的热闹衬托着,就显得两人间的氛围越发安静。
路敞倒是挺享受这样“朋友之间”的二人世界,觉得即使不说什么话,两个人待在一起就很舒服。
关浔就不行。他心里还暗藏着“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在一片宁静中只会越来越紧张,听着自己的呼吸声都快乱了。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他只能率先开口,随便找了个话题聊天,“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放寒假了。”
他问,“期末考试结束之后就是假期,你要回美国去吗?毕竟你妈妈在那。”
“不回去了。”路敞说,“她上周跟我视频时提起下个月要跟未婚夫一起去一个热带的小岛上度假。”
“你呢?我知道你们的冬季假期是要过春节。”
“是这样的,不过放假时离春节还有好多天。”
“我啊,大概先去乡下,陪我爷爷住几天。”关浔说,“我奶奶去世以后他一直一个人住。我爸又没什么良心,过年过节也不怎么回去看他。”
路敞点点头继续听。
“你寒假也待在国内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乡下逛逛。”
他说,“我爷爷家有个院子,院子里有一棵特别大的老银杏树。他在上面绑了个秋千,关潼小时候每次去都不愿意下来。秋天时叶子金黄金黄的,特别好看。风一吹,院子也金黄金黄的。”
“冬天银杏树就秃了,不过落了雪的树枝也很好看。下大雪的话,院子里还可以堆雪人。我小时候就喜欢把雪赶到树下堆一堆,然后躺在里面打滚。”
他说起这些的时候,又恢复了平时神采飞扬的样子。语调微微上扬,含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像是回忆起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
路敞听着他的叙述,眼前仿佛也能浮现出那个他喜爱的不得了的院子的模样,毫不犹豫地说,“好啊,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看。”
这段话题结束,路敞主动问,“你以前,是不是和我们班长认识?”
关浔从没听过他八卦别人的事,突然被这么一提觉得很新奇,“是啊,初中时就一个班过。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跟她相处起来,好像比其他人熟悉。”路敞说,“刚才我从教室里出来的时候,看见她好像在哭。”
关浔沉默了好一会儿。
半晌,他问路敞,“你喜欢她?”所以才见不得人家小姑娘哭的吗。
路敞:“。。。。。。”
“你在想什么啊。”
他的语气有点无奈又好笑,“我是听到她们的对话,有点好奇。”
虽然他对人家小姑娘没什么想法,但对她们口中的话题有点莫名其妙地在意。
关浔的内心小剧场已经演到“虽然我们以前认识但是你休想通过我泡她”了,被他这么一说,反问道,“你好奇什么?”
不准好奇!好奇就是动心的前奏!
“我听见她说讨厌男生。不喜欢跟男生坐同桌。”路敞说,“所以想着。。。。。。她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不好的事?”
或许是跟自身的经历有关,他对类似的事件尤为敏感。
“。。。。。。啊。”
说到这个,关浔突然又沉默起来,似乎是在内心挣扎。
路敞看他有点纠结的样子,刚想说自己也并不是非要知道的,就听见他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是有过。”
关浔说,“我还。。。。。。怎么说呢,算是半个知情者吧,有那么一点点关系。”
穆漾曾经遭遇过猥亵事件,在晚自习放学回家的路上。施恶者就是他们学校高年级的学生。
虽然未遂,但性质恶劣。校方为了控制影响,给了那个男生开除处分,并让他在私底下对穆漾及其家长正式道歉。
“我当时正好去办公室补交作业,听见里面在说这个,也不好立刻进去,就站在门口等着。等的时候基本上把整件事的原委都听得差不多了。”
关浔说,“本来只是普普通通的交个作业,没想到一进去那姑娘见我跟见了鬼似的。”
“这事处理的挺及时的,在同学中应该也只有我知道吧,从没听别人提起过。”
穆漾一直是品学兼优深受重视的那类学生,这样的经历对她而言堪称“污点”。她没再提起过那天的事,他也就权当是没听过没见过,替她保守这个秘密。
关浔想起圣诞节那天早晨,在课桌里发现的那张小字条,心里也有一角沉沉的陷了下去。
“嗯。”
路敞点点头,又说,“你不是说要替人家保守秘密的吗?可现在都告诉我了。”
“。。。。。。”
关浔一时语塞,半天才憋出句,“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告诉你……不算。”
路敞反问他,“为什么?”
“。。。。。。”
要怎么跟你解释呢。
关浔想,大概是因为你是我喜欢的人吧。
“你又不会出去乱说,”他没敢看路敞,依旧低着头慢悠悠地往前走,“你不是那样的人。告诉你也不怕。”
因为喜欢你,所以了解你,信任你。
因为喜欢你,所以你的问题,只要我知道答案,就都想送到你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是写完觉得结尾太骚于是截掉放到下一章的一天!
为了让糖看起来像糖,所以把玻璃碴子留到明天。
乖巧。jpg
第38章
想到这,关浔突然对自己的态度感到一阵恼火。
讨好似的。他还从没这么紧巴着别人过。
“嗯。我不会说的。”路敞说; “后来呢?”
关浔这时才抬头看了他一眼; “后来?”
“你说这件事跟你也有一点关系。”
路敞说,“我想你指的‘关系’; 应该并不只是到此为止的程度。”
他为穆漾的经历感到难过; 但并不十分好奇。相比之下; 他对关浔也有所参与这件事更上心些。
关浔觉得自己这同桌的直觉简直可怕。
“是还有后续。”他说; “不过太蠢了我还从没跟别人提起过。”
虽然这么说着,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把自己脑子里想到的当时情况全都倒了出来。
事情过去不久; 关浔跟以前的朋友们一起吃宵夜的时候又遇见了那个人。
一开始他只是觉得眼熟; 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听见隔壁桌传来的聊天声时; 才被唤起了记忆。
“早知道横竖被开除; 当时就不怂了。管她怎么挣扎。”
“是啊哈哈哈哈三年血赚不亏”
“三年个屁,你看人家小婊/子好学生的作态,我真上了她也不敢声张出去; 人家还要面子的嘛”
“。。。。。。”
“我当时本来情绪就不怎么好; 脑子也不太清醒。”
关浔说; “就觉得这什么玩意吧太几把恶心人了,火气一上头,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的啤酒瓶子就已经招呼到人脑袋上了。”
那时候他身边都是像光头一样在各种巷子街角厮混惯了的狐朋狗友; 各个的脾气都是一点就着。一看见他动手,连个原因都懒得问就直接跟人家干上了。
那时他身边; 并没有像路敞这样,会握住他的手把他带到一边; 低声又坚定地告诉他“别这样,这么做不对”的人。
对方人数比他们更多,被这么“无缘无故”地找了麻烦也没有忍气吞声的道理。两边越闹越大,把人家宵夜摊子都给掀了。
背景音里,老板一脸惊恐地躲得远远的,把计算器按的噼里啪啦响,计算自己的损失要得到多少赔偿,不时拋过来两句充满厌恶的粗口。
周围的人都在看热闹,发现再不制止就要出人命的时候才想起要报警。警察到的还没他妈快。
最后于茵闻讯赶到现场,站在街边满脸煞气地大喊“都他妈给老娘住手”。她背后有红蓝两色的光闪起来,伴着警笛声强制性地宣布闹剧的落幕。
额头上的血不停流下来,顺着眼睫毛滴滴答答地往下落。他透过血色看着视野中被染红的景象,只觉得特别荒诞。
我都在干些什么啊。
这样的感觉。
再后来,于茵用自己全部的积蓄买了房。一家三口搬离了那条街道,并且心照不宣地再也不提过去。
“其实我也并没有想要伸张正义啊打抱不平啊什么想法。”关浔说。整件事情从头到尾,连去派出所做笔录的时候他都没提过穆漾一个字。
“我知道我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他撇了撇嘴,不自觉地去揪后脑勺上的头发,“我就是想找个理由跟人打架。”
在那段最难熬的日子里,肉体之间的碰撞似乎更有助于纾解情绪和压力。打架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就什么都不用想了。于是他渐渐爱上了这项“运动”。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变成令人唾弃的小混混,不学无术,惶惶不可终日。却又忍不住地沉迷其中,任由自己在深渊里不断坠落下去。
路敞问,“那这些事情是怎么收场的呢?”
“收场?”
关浔想了想,“大概是在医院里。”
躺在医院里睁开眼睛的那个瞬间,感觉很奇怪。好像他才刚刚来到人世,重新获得了生命。
他听见一个声音对自己说,关浔,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脑震荡来着,整个头裹的跟个粽子似的。我妈赔完人家宵夜摊子,到病房里来找我,打了我一巴掌。”
那一巴掌抡的特别圆,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结结实实地落在他身上。他却早已经忘了是如何的疼。只记得她当时气得声音都在发抖,说了一句“你这样跟你爸有什么区别”。
是这句话,让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我就觉得我脑震荡有我妈一半功劳。”
关浔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满不在乎似的笑了笑,说,“然后在医院躺了没几天就出来了,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就这么回事儿。”
他唠唠叨叨地讲完,这才发现好像说太多了,一点儿面子也没给自己留。还有靠黑历史卖惨的嫌疑。
路敞的表情好像比他还难过。
关浔觉得这样的氛围怪怪的,于是又尬笑着转移话题,“哎,要不毕业了你干脆去考警校吧,专门审问犯人那种。”都不用严刑逼供,看他一眼就全招了。
路敞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被他逗笑,也没有接他的话。
他不喜欢关浔说起自己时自嘲自讽的语气。一点都不喜欢。
周围静的能听见细小的风声。关浔在这样的安静里再度觉得不自在起来,心想要不还是回班里去好了,至少有背景音。虽然乱糟糟的,也比他在这儿自乱阵脚要强。
他正要提出来,却突然听见路敞低声问了一句,“疼不疼?”
声音又轻又缓,像是怕吓着哪个小朋友似的。
“……这都过去多久了。早就不记得是什么感觉了。”
关浔心里一酸,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只勉强露出个寻常的表情,继续插科打诨道,“我们皮孩别的好处没有,就是天生皮糙肉厚,特别耐操。”
话已出口他又觉得不对。明明平时贫嘴惯了的,这会儿说出去怎么觉得特别别扭。
路敞没注意到他诡异的表情。他看着关浔扒拉着自己的头发兴味盎然不愿松手的样子,突然也一阵手痒,“我也能摸摸吗?”
“。。。。。。啊?”
关浔怔了一下,才明白他是想对自己的脑袋下手,没怎么犹豫地应了句,“摸呗。”
大方得很,语气里还带着一丝莫名羞耻的期待。
就像他所期待的,路敞的手降落在了他的脑袋上。掌心干燥温热,手指小心翼翼地找寻着那条伤疤,轻轻触碰着。
看他把手移开的时候居然还有点舍不得,关浔不由自主地又往上蹭了蹭。
“。。。。。。”真是够了。
刚才的关浔一定不是真正的关浔。是被他家狗子远程控制或者直接附体的假关浔。
他会不会也喜欢我啊。假关浔想。
正常老爷们儿之间谁会这样啊?
他没准儿也是喜欢我的吧。
“以后你不开心的时候都可以告诉我。”路敞收了手,又说,“以前那样不好。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来缓解情绪的。”
关浔:“比如呢?”
“我可以陪你一起出去玩。”路敞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尽量是不用逃课的那种。。。。。。那样也不太好。”
“我们一起去吃火锅。”他说,“还可以去你喜欢的乡村里散步。我们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不一定非得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转移情绪。”
“实在不行的话。。。。。。”
路敞咬了咬牙,像做出很大让步似的,决绝道,“你要是真的想跟人打架,我也可以陪你。”
关浔被他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逗乐了,突然停下脚步,双手捏住他的脸颊往两边扯。
“别了吧。我的同桌这么可爱,我怎么忍心朝他下手呢?”
路敞也不挣扎,任由自己被他扯的说话漏风。但还是坚持把后半句补上了,“我是会还手的。万一到时候你挨打了也不能生气。”
“嘿,这话说得有点儿意思。谁挨打还不一定呢吧?”
关浔又忍不住笑起来。他看着路敞亮晶晶的眼睛,冻得有点发红的鼻尖,和被自己暴力扯成两条平行线的嘴唇,心里一惊。手上力道立刻松了。
两条平行线聚拢起来,恢复成原本嘴唇好看的形状。
可是那么好看的嘴唇开开合合,说出的却都是“挨打没关系的,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嘛”这样不好听的话。
“。。。。。。是啊。”
关浔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出来转悠半天了,回班里去吧。”
“好。”
晚会活动结束的时间跟平时晚自习放学的时间差不多。今天过节,大家一起开心,连校门口的保安大叔都和蔼了许多,看见关浔二人在下课前十分钟就溜达到门口想提前离校也没多刁难,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