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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道神-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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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现实的残酷摆在眼前,人生苦短,而普通人上升的途径几乎只此一条。
  于是靳滕只好拐弯抹角地说:“你知道大侠为什么那么厉害吗?”
  关捷不在乎为什么,因为不厉害的大侠他根本就不会喜欢。
  “因为他继承了他师父全部的武功,”靳滕笑道,“上学跟学武是一样的,你的老师教给你的东西,你都学会了没有?”
  关捷多半都没有,只好怂在后面安静如鸡。
  好在灵魂拷问的路途不长,很快就到了关捷的下车地点,他跳下后座,先跟靳滕挥手告别,接着就进了罗记。
  靳滕一直想问他,对同班罗雨晴有什么看法,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因为他觉得关捷不是会叫同学“大巴车”的那种学生。
  关捷回到家,吃着零食看着小说,一直美到路荣行回来吃饭,才停下来跑过去卖安利,夸大其词地说:“‘大道孤心’你看过没?超级无敌霹雳带闪电的好看。”
  路荣行没听过这本书,翻了下谱子不是很感兴趣地说:“所以呢?你要把这本书借给我看吗?”
  关捷自己都还在追连载,被他过分的要求哽了一下,退让道:“没有本,只有章,它一个星期才出一章,我今天刚买的第9章,你想看的话,我看完了给你。”
  路荣行多的是书能看,犯不着在一个残篇上吊死,按起弦来拒绝了:“那算了,我等这本书出完了再说吧。”
  不过话是这么说,过了会儿他练完琴,发现饭还没有煮熟,就到隔壁看得目不转睛的关捷那儿去凑了两眼,没想到作者的笔力真的挺好,他很快被场景勾了进去,一目数行地扫到了末句,提醒关捷翻页。
  关捷一面是还没看完,一面是觉得他前后两张脸,连忙将那两页捂紧了,洋洋得意:“翻屁,我不翻,我急死你。”
  这还真急不死路荣行,他伸手戳了下关捷的右边胳肢窝,那位一痒右手就飞了,路荣行连忙将杂志翻了一面,老神在在地说:“你不翻就不翻,我自己翻。”
  关捷立刻威胁说,要日他的大爷。
  路荣行获得了实质性的胜利,克制力更加不知道比他强到哪儿去,逗完就给他翻回去了,自己回家吃饭去了。
  吃完他骑车回了学校,在大院门口拐弯的时候,还看见关捷在门口“苦读”,边看边在挠蚊子包。
  等到晚上下自习回来,路荣行发现他房间的地上躺着三本并不连期的今古,都是关捷晚上8点多的时候从窗口丢进来的。
  路荣行洗完澡后在看和不看之间选择了前者,觉得自己苦了挺久,稍微放松一下也可以理解,于是一口气看到了凌晨一点,关键是那些剧情还连不起来,只能怪有些作者真是鬼才。
  第二天闹钟响起后直接被路荣行按了,因为他真的太困了。
  关捷在后院刷完牙,将逃子舀出来准备到前面放风,一出来看见路荣行在隔壁吃面,瞬间还有点分不清现在是初一还是初二。
  愣了两秒他回过神,眯着眼睛问道:“你怎么这个时间了还在家里?”
  路荣行从椅子上的小碟子里夹了块洋姜,在碟子边上擦了下酱水,老实地说:“因为我逃课了。”
  关捷:……大哥你逃课为什么不心虚?
  他小学有回睡过了,在家里团团乱转地装了一袋子药,跑到学校倍儿紧张地跟老师撒谎,说他感冒了,但那会儿字还没认全,老师拿起袋子顶上的马应龙,问他是不是找兽医开的感冒药。
  关捷没懂老师给的台阶,继续做戏地说不是。
  路荣行听不见他内心的怒吼,慢条斯理地吃完了面条,把锅碗洗了、杂志还了,这才终于骑着车走了。
  关捷托着3本缺角卷边的小说,想的是他如果心血来潮还想扫个地,自己可能就真的忍不住要去抢扫把了。
  怎么会有上学这么不积极的人。
  ……
  这周连着两天罗雨晴都没有来上课,赵洋平一边痛苦一边担心,周末上午按耐不住,骑车去了趟罗雨晴的家。
  这姑娘正因为满嘴谎话,被颜面尽失的父母锁在房里反省,并且声称她认错之前不用出来。
  赵洋平的来访并不受欢迎,在晒台上带儿子的罗母看见他之后,冷漠地请他立刻离开,说女儿已经让他们够丢人了,希望赵洋平不要来添加难堪了。
  赵洋平被撅了个正着,正准备灰溜溜地掉头,被锁在房里的罗雨晴却突然出现在了窗户口,她的嗓子哑得一塌糊涂,眼睛也红肿不堪,但还是额头青筋崩裂地冲赵洋平哭喊,说她没有勾引老师。
  她让赵洋平相信她,她虽然不是什么好女孩,但是从来没有骗过他,和杨劲云的开始也是在她们分手之后,她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这一句里没有“杨劲云”这个字眼,赵洋平说不定就相信她了。
  罗雨晴是比较开放,但也算是敢作敢当,两人一起翻墙那会儿,108的人没少讽刺她饥渴,但她从来没有说过是自己怂恿她过来的。
  然而赵洋平被那个在他看来泛着绿光的名字刺激到了,他头也不回地飙着车走了,没有替她做任何辩护。
  罗雨晴从学校消失了一个星期,男生们还会议论她,女生们偶尔怀念她,并且这周的上机课是别的老师代课,杨劲云大概是为了避嫌,没有出现。
  在新的一周到来前的周日下午,罗雨晴突然出现在了教室门口,脸色苍白的像一个鬼,引发了教室里一阵气氛尴尬的寂静。
  她向老师们认了错,但是拒绝面对杨劲云,后者也希望这件事能早点过去,恳求校方不再追究。
  罗雨晴日益消瘦和沉默,包甜有点担心她,畏畏缩缩地上去关心,罗雨晴又说没什么。
  可事实上并不是没什么,那几个和赵洋平玩得好的外班生总是用言语大声地羞辱她,问她一晚上多少钱,跟不跟哥哥睡一晚,有时甚至会往她身上丢吃完的包装袋。
  赵洋平就在一旁冷眼旁观。
  肖健有一回碰到了,实在看不过去,让他们不要这么欺负女生,那几个混子学生却张嘴就抹黑,问他这么护着骚货,是不是因为和她睡过。
  肖健气得势单力薄都要冲上去打,要不是张一叶碰巧路过,认出他是关捷的小哥们,肖健可能会被揍成猪头。
  他气成河豚,回教室跟关捷和胡新意抱怨,把两人听得皱眉眯眼的,感觉108的人怎么都像疯狗。
  关捷为了替他撒气,半夜在隔壁寝室门口放了条仿真的塑胶小蛇,就是威力不怎么样,只在隔天早上换来了几声猝不及防的“我草”,并且还损失了一个小玩意。
  但是打又打不过,而且学校不许打架,3人只好认怂,关捷和胡新意逼着肖健在草稿纸上抄誓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直抄到肖健摔笔,说我可去你们俩的吧。
  很快罗雨晴自己也学乖了,她像几年前的李云,轻易不出教室,杜绝很多人伤害她的机会,但是教室里也有看不惯她的人,这个人就是冯晓松。
  他明明坐得跟她南辕北辙,却逮着机会就要路过,问她怎么还有脸来上学,说她脏。
  这些唾骂声音不大,别人不一定听得见,但对罗雨晴来说却振聋发聩,她没想到悔改的路这么扎心和难走。
  她爸妈觉得她不是读书的料,本来已经打定了主意,要送她到街上去学裁缝,早点出去挣钱算了。
  罗雨晴本来还在抗争,坚持她和杨劲云是真爱,听见这话才肯软下姿态,说她道歉、听话、不会再给家里丢脸。
  她不想去打工,村里出去打工的女生,十八、九岁就嫁了,然后待在婆家生孩子,生完一胎生二胎,她不想这样,她对未来有更浪漫的幻想。
  父母本来不信她,好在老王家访及时,给父母好话说尽,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罗雨晴这才得以回到学校。
  没来之前,她想的她谁也不会爱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来了之后发现女人也是,她们非议她、躲避她,就好像她浑身冒着毒气一样。
  她一开始会哭,后来想起是自己活该,精神状态越来越糟。
  等到周三的早饭期间,她在食堂的水池那儿排队,等着洗从班级餐桶里的拿出来的馒头夹子,这个餐具食堂不耐烦洗,都是每个班自己保管。
  罗雨晴洗到一半,一股水流突然从头顶浇了下来,同时一阵熟悉的嘲笑声从旁边响起来,还是赵洋平那几个刁钻的兄弟。
  一股邪火突然在心里爆开,那瞬间罗雨晴什么都没想,只是放纵着身体里的戾气,朝对方扑近了一截,然后手起夹子落,粗糙又粗暴地砍掉了对方的大半只耳朵……
  鲜血瞬间爆冲出来,那只耳朵还剩下一层薄薄的皮连着,在男生的脸边像出演鬼片一样晃晃悠悠。
  附近的女生率先惊叫起来,有个晕血的直接软倒了,接着受伤的那位才从石化中醒来,觉到痛似的嘶吼着捂住了血肉模糊地伤处,接着被其他人迅速推向了医务室。
  罗雨晴身边三米的范围内人瞬间清空,她像是魔怔了,就那么提着个沾血的铁夹子,站在原地无声地流泪。
  刚刚在那一挥之中,她感觉心里像是断了个什么,是什么她不知道,也不重要了,她放弃了。
  肇事伤人和打群架,历来是一中校务中最严重的事件。
  周四上午早自习后,校方动员全校开了个会,因为影响恶劣,严厉而长篇累牍地批评了罗雨晴,老王因为管理不严的责任,顺道一起上了耻辱台。
  罗雨晴有个忏悔讲话,主任看过她的稿子,写得挺好,通篇充斥着一股肠子都悔青的觉悟,然而谁也没有想道,这个出格的女生自毁前程,备了两份稿子,另外一份在她心里。
  她站在主席台上对着全校的人说:“今天我站在这里,郑重地向何方辉同学道歉……同时,我还要向全校的老师和同学们道歉,对不起,我骗了你们,我用我生命发誓,我……”
  “我没有勾引杨劲云,是他骗了我、诱奸我、还污蔑我,我希望所有的女孩都以我为戒,离他越远越……”
  最后这句大概是怕被抢走话语权,她说得飞快,并且眼观四路地在老师围过来之前跑下了主席台,她边跑边喊:“越远越好,杨劲云是一个善于伪装的畜生,我希望我是唯一的受害者,同样是女生,我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能安全完好地离开这……啊!”
  隐没在人群里的池筱曼,远远看见她一脚绊在排水沟上,重重地摔倒了。
  这一席疯言疯语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操场上的同学们面面相觑,各自在对方脸上看到了发自内心的茫然和震惊。
  老师们扑上去,按住罗雨晴的胳膊按住腿,最重要是抢走了话筒。
  当天她就被学校开除,直接由父母领走,同时校方也对杨劲云展开了作风调查,查他的家庭、查他的作风,一如预料没有查出什么问题。
  这件事情颇具风云,越过院墙穿到大院,关捷听到他妈和院里的大妈唠嗑,提起那个勾引老师的女孩,就说她疯了。
  关捷了解到的罗雨晴没有那么坏,但杨老师在他印象里也是好人,所以他很纠结,碰上老王心情不好,布置的作业抄到他断手。
  于是他也不太舒爽,大爷脾气犯了,没礼貌地冲着他妈嚷嚷,让她别讲,吵到他写作业。
  李爱黎根本没将他当盘菜,不仅非要讲,还让他滚去后面院子里写,那里安静得很。
  一周之后,在校方宣布杨老师清白的那天早上,傍晚池筱曼实名往校长办公室塞了一封陈述信。
  她拿出毕生的勇气和脸皮,在信里写了她初一的阴暗遭遇,因为对电脑好奇,引起了杨劲云的注意,他纵容自己下课后长时间不走,并且以授课的名头煽动她,哪天的哪节课后,她可以过来蹭练习时间。
  起初那些时间点里,有男有女不止她一个,等她察觉到只剩自己,机房的门已经锁了。开始他只是状似不经意地将手搭在大腿上,后来愈演愈烈。
  很久以后池筱曼才明白,那是一个试探的过程,如果一个女生敢反抗,打掉他的手、猛地站起来退两步、或者镇定一点请他别这样,那她青春的阴影,就将不复存在了。
  越是害怕、不敢吭声的女孩,越会成为他下手的对象,因为控制起来是这样容易,只需要一句颠倒黑白的话、一张不雅的照片、甚至一句升不了学的威胁……
  她请校长不要责怪她的懦弱,她害怕那些遭遇、她重视名声、她在乎别人的眼光,她不敢告诉任何人,也没有人来救她。
  她原本打算将这个羞耻的秘密永远掩埋,直到她看到罗雨晴被开除,杨劲云被审查,她希望来的是一束光,谁知道现实却是一个榔头……
  校长接到信件之后,第一时间立刻找她谈了话,他的脸色愧疚而复杂,甚至专门关上了门,但是说的话却仍然无情,他问她要证据,于是池筱曼陷入了和罗雨晴等同的困境。
  她所有的回忆都不能作数,而洗过两年的身体上什么也找不到。
  既然没有证据,为了她的名声着想,校方劝她不要声张,另一边在接连2个女生的质疑声下,他们也答应慎重考虑,和杨劲云商量更换工作地点的事。
  池筱曼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校长办公室离开的了,她想让他换到别的学校,再去祸害别的女生吗?
  万念俱灰之下,她看到了路荣行,然后不知道怎么想的,她脑中就浮起了一个馊主意,她重写一份被校长收走的陈述信,接着将它实名投进了“奇人趣事”的信箱。
  路荣行在拆开信的十分钟之后,回到班上将池筱曼喊下了楼,他站在那尊刻着“厚德载物”的校园雕像下面,没说话,只是抬了抬手里的信。
  池筱曼懂他的意思,眼泪喷薄而出,发誓有一句假话,她不得好死。
  路荣行不需要她发毒誓,他只是不明白,一个女孩,为什么要将这样的事投进广播室。
  池筱曼说了学校的处理方式,她哭着说:“我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你帮帮我吧,也帮帮其他人,就当是对这种事有个经验也好,真的……我觉得我、我太惨了,呜……我不想有人跟我一样了。”
  6点20,w充满活力的声音没有响起,她被路荣行关在了广播室外面。
  “今天没有趣事,我要讲的是另外一件,比较奇特的事情。”
  关捷正在树林里用树枝画格子框,听见声音耳朵轻轻地动了动,路荣行只撰稿,他已经忘了去年这人“狗吃屎”的声线,但这个栏目就他和那个w,男声肯定就是他了。
  关捷不知道他今天怎么突然当起主播了,蹲在地上支着耳朵,听见路荣行在广播里说:
  “你的学校里可能藏着很多很多事,每一件你都知道吗?”


第45章 
  “你们应该不知道; 我也一样。”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路荣行心里挺堵的。
  他长到这么大,被命运眷顾得顺风顺水; 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世界的阴影; 它像一头狰狞的巨兽,瞬间就遮住了殿堂的光辉。
  这几天他心事很多; 书上的字眼隔离在眼前,没法往脑子里走,并且不可遏制地横空生出了许多揣测,他想学校为什么还没有动静; 杨老师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奇怪,还有池筱曼这件事到底应该怎么办?
  那天罗雨晴在台上讲话,路荣行就觉出了怪异。
  他不像靳滕那么宽容; 也不像关捷那么不计较; 对于这个女生在学校遭受的一切舆论,骚浪贱也好,大巴车也罢,只要没人动手打她,路荣行都觉得无可厚非。
  因为从主流的价值观上来看,这些言论虽然难听,但就是一定程度上的事实。
  罗雨晴做了别人不敢不该做的事,就该有承担后果的责任和勇气。
  关捷班上那个男生也应该被等同程度的一起臭骂; 但路荣行很少听到有人讨论他,不过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出了教室就回家; 没什么机会听到。
  总之,路荣行不太关注这些事情,他觉得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不过罗雨晴最后的那几句讲话还是就触动了他,那种怪异感不是同情、感动、欣赏她的勇气等一系列积极的反应,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她的行为和路荣行对她的印象产生了冲突。
  坏人就该是坏人,不应该做哪怕一件好事,这才是和坏人的设定相契合的行为模式。
  可真有这么简单而统一的现实吗?没有。
  人就是复杂的多位一体生物,同时拥有数个自我,而旁人无论站在哪个角度观察他,得到的结果都不能说有错,因为每一个角度都是真实的他,同时任何一种结果都有死角。
  诚然罗雨晴最后的讲话,无疑对杨老师是一种诋毁,但对于全校的女生来说,它不失为一份好意,虽然大家并不领情。
  路荣行不懂她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如果她的目的是因爱生恨,和杨劲云鱼死网破,那么在那短短的几分钟里集中攻击他不是更好吗?
  还有就是,让她声明扫地的明明是关捷班上那个男生,但她却唯独抨击了只是拒绝了她的告白的杨劲云,这又是为什么?
  这当中肯定还有他不知道的内情,不过路荣行没打算去深究,一来是学校已经去调查了,他相信这个权威,二来还是因为事不关己。
  随后学校公布了调查结果,路荣行和其他人一样接受了,他以为这件师风不正的风波过去了,没想到池筱曼突然跳出来将它翻回了原页。
  她的说辞符合路荣行所有的模糊印象。
  上机课她总是留到最后,从一开始的好成绩,到中间的班主任怀疑她暗恋自己,再到后来的杨劲云放过了她,她的成绩恢复稳定。
  现在的她是孟萍的重点关照对象,当着干部,在班上人缘也不错,前途俨然一片光明,可她却写了这样一封信,并且承诺要是自己不信,她可以去镇上的医院开妇科病诊断书。
  如果不是确有其事,路荣行想不到她还有什么理由自毁长城,因为这封信一旦报出去,即使是假的,她的名誉也全毁了。
  而且就像关捷对罗雨晴的印象一样,这个同班3年的女生在路荣行意识里也有评判,他不认为她会撒这样一个谎。
  平心而论,他同情这个同班的女生,因为在她的信件里,她是一个完全被诱导的受害者,唯一的过错无非是刚开始接触电脑的时候网瘾有点大,但这是学生的通病,男生那边还有晚上翻墙去网吧的,然而个个活的神采飞扬。
  路荣行没法将“活该论”套在她身上,他问道:“你想过这封信播出去以后,你会怎么样吗?”
  池筱曼模糊地想过,不过就是被人瞧不起、被老师谈话,然而她还是轻判了这种压力,因为如果不这样,她根本提不起勇气孤注一掷。
  “怎么样都无所谓,”她用力地抹掉眼泪,擤了下鼻子说,“只要杨劲云能付出代价就行。”
  路荣行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的报复心,几分钟之前,她的立场还是牺牲自己给其他人竖个经验和警告,现在变成了针对杨劲云。
  路荣行很想告诉她,播出去不一定能让杨劲云付出代价,只有老师真的犯事了才可以,他捏着信沉吟了半晌,说实话心里也虚,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一窝蜂地全是考量。
  一来是这么报了,如果情况核实不到,那他自己得背处分,二来是池筱曼的情绪真的很重,而路荣行又不是那种特别容易被煽动并且立即行动的人,他心里藏得住一定量的事情,这给理智留了一点余地。
  再有就是如果报完了,杨老师还是清白的,那他就是偏听则信,污蔑了别人。最后路荣行在想有没有更周全的办法,最好不要暴露池筱曼,因为搞不好她就可能成为第二个罗雨晴。
  关捷的好朋友肖健就是一个例子,虽然大部分学生都是好的,但不能排除每个学校都有一堆搅屎棍。
  “你让我想想吧,太突然了,我有点反应不过来,”路荣行将信揣进兜里,扯着嘴角对同学笑了笑,“你回教室去吧,这事不要随便跟别人说,我决定好了再告诉你。”
  池筱曼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听见他没有一口回绝,心理上就默认他准备管了,这份援助使得她紧绷的身体陡然就松了,她舒了一口带着哭腔的气,在一叠声里的道谢里走开了。
  路荣行再次回到广播室,栏目还差5、6分钟播出,w已经熟悉好稿件,正在闭着的话筒前面哼歌打发时间,听见路荣行回来跟他打了个招呼,自顾自又续上了歌声。
  她唱的词是“幸福和快乐是结局”,表情和肢体动作确实都很快乐。
  这女生跟关捷有点像,愣得很,是那种脸上和心里都藏不住心事的人,路荣行难得多话,跟她聊了下杨劲云。
  他忽悠道:“我刚刚在篮球场上,听见几个女生在聊杨老师和5班那个被开除的女生的事,她们都很同情杨老师,但是我们男生这边觉得那个姓罗的女生也蛮惨的,你呢,是怎么想的?”
  w嫌弃地说:“你们男生都是禽兽吗?还可怜她,她那都是自找的,杨老师才倒霉好吧?碰到了一个满脑阔只有爱情的女娃儿,唉~看来长得帅也是有烦恼的,所以行锅锅,你小心一点啰。”
  路荣行心口沉了一下,想说该小心的是你才对,又觉得这话不吉利,终究没有说。
  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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