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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跟我说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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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就是逃亡,梁一凡横了横心,继续没话找话:“你……你想不想——了解一些和学习没关系的技巧?”
他脑海里莫名其妙就跳出来了昨晚看见的那张草稿纸,一句话没头没脑地冒出来:“比如——如何和舍友开启一段源于舍友但又高于舍友的关系?”
……
意外地真说出了这句话,梁一凡自己都觉得自己可能得先去给于笙跪下,然后立刻背起行囊开始逃亡。
但更叫他意外的是,琨神居然转了回来。
不光转了回来,琨神在沉吟片刻之后,甚至还暂时放下手里的东西,在桌前坐下了。
靳林琨看着他,镜片后的狭长黑眸第一次没让梁一凡觉得疏离敬畏。
梁一凡甚至觉得自己仿佛产生了某种幻觉,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点不耻下问的诚恳神色。
靳林琨:“都有什么关系?”
……
梁一凡一个头两个大,在心里无声尖叫您两位都握手一分钟然后夜不归宿了为什么还准备选择点儿别的关系,迎上眼前这位大爷的注视,还是不敢造次,咽咽唾沫:“比如……友情?”
大爷显然不太满意:“这个有了。”
梁一凡:“……”
有点后悔自己开启了这么一个话题,梁一凡深吸口气,非常谨慎地在边缘伸脚试探:“兄——兄弟情?”
靳林琨扬眉,眼睛亮了亮。
梁一凡横了横心,自动把兄弟情在自己这儿换了个词,压低声音:“这种事不能着急,得循序渐进集思广益,也需要群众的帮忙……”
……
在于笙不知道的角落,靳林琨和七组同学们以一种意想不到的途径,一点点建立起了有点奇妙的、比之前好像好了那么一点的关系。
甚至连晚自习前都开始有人壮着胆子,捧着难度过高讨论无果的竞赛题目,来他们这桌请教问题了。
平心而论,靳林琨给人讲题的时候其实挺详细,思路明确做法简洁,并不像一开始刚进夏令营的时候讲英语那么欠揍。
只不过这人讲题和做题是一个套路,只动眼睛不动笔,来的人就得自备纸笔记笔记,偶尔思路转太快跟不上了,还得小心翼翼地请他再说一遍。
“这里,少了个Ω……对,手别抖。”
靳林琨在一步公式上敲了敲,耐心帮忙校正:“记得住吗?没记住还可以再说一遍。”
来问问题的男生不迭点头:“记住了记住了,谢谢琨神——”
他才说到一半就被靳林琨的手势打断,男生抬了下头,看着还在埋头做题的于笙,立刻噤声,飞快溜回了座位。
于笙还不至于刷个题也要静街,抬头看了顺手就往自己口袋里摸的人一眼,扬扬眉峰,手里的笔不轻不重在他腕间敲了下。
明明书包里就有糖,非要上他身上摸,也不知道是又养成了什么新毛病。
靳林琨从善如流地换了个方向,从他书包里摸出块糖,熟练剥开塞进嘴里。
于笙扫他一眼:“下次再摸口袋,我就都装薄荷的。”
不一定次次出去都带书包,于笙身上装着的是备着出去不时之需的,每次都被他这么拿,两三天就得补充一次。
靳林琨心情似乎挺不错,镜片后的黑眸弯了弯,好脾气地点头答应,拿着保温杯给他续红枣枸杞茶:“他们这样,打不打扰你?”
“不打扰,我也跟着听。”
于笙手里的笔转了两圈,还是没忍住好奇,“你们到底怎么混熟的?”
他其实挺愿意见到靳林琨和其他人多交流,但整件事开始得有点过于突然和毫无预兆,总让他直觉这里似乎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交易。
靳林琨轻咳一声,不着痕迹地把刚收到一份N大附近吃喝玩乐秘籍的手机往书桌里塞了塞:“比较复杂……”
“那就算了。”于笙还要刷题,没耐心听,“你高兴就行。”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特别的语气,梁一凡在前面听着都忍不住多想,担心于笙是不是因为老有人来找琨神不高兴了。
但靳林琨偏偏就知道,于笙是在很认真地说这句话。
他是真的想他高兴。
靳林琨坐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牵了下唇角,想跟他舍友偷偷摸摸拉个手。
于笙好好做着题,空着的左手忽然就被在桌膛底下握住了,忍不住皱了下眉,抬头:“干嘛?”
“看看你手凉不凉。”靳林琨答得很顺,握着他的手攥了攥,“晚上吃什么?”
于笙:“……”
在靳林琨持之以恒的控制变量观测总结下,发现他的手凉不凉确实和吃不吃东西有关系,就开始很顺当地用这个办法判断他究竟饿不饿。
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忽然就对N大周边的各种餐铺了如指掌,每次他的手一凉,就能把他领出去吃一家味道挺不错的店。
居然每次都还不重样。
“麻辣烫,烤鱼,烧烤,砂锅,海底捞,关东煮,大排档……”
靳林琨划了划手机,征求他的意见:“想吃哪个?”
“随便。”于笙顺手划掉一道没什么价值的题目,“不要辣的。”
靳林琨没忍住,笑了:“你每次都就这一条。”
于笙冷淡开口:“毕竟我舍友容易过敏,留给我的选择不太多。”
“……”
两位大佬最近天天在后排报菜名,梁一凡的同桌也忍不住感到了饥饿,放下笔,戳戳梁一凡:“下晚自习去吃夜宵吗?”
“不吃。”梁一凡已经撑得不行了,怀疑人生抬头:“你没吃饱吗?”
同桌:“?”
梁一凡有点孤独地叹了口气,摆摆手:“没事,我被知识撑着了。”
晚自习还差几分钟开始,最近整个夏令营都在忙活自招的事。不少人都在趁机交流信息互惠互利,教室里难得的比平时热闹了不少。
老万今天来得早,背着手笑眯眯绕了一圈,敲敲黑板,宣布了条新消息。
下个星期有文艺汇演,每个组出一个节目,到时候汇报演出,表现优异的在整个组同学的面试里都会成为加分项。
自主招生原本的初衷就是为了让招生范围里囊括更全面优秀的人才,除了凭借知识储备和思维发散还能应对的考试,面试的题目五花八门,早就突破了学习的范畴。
文艺汇演不只体现才艺,也能考验协作性、团结性和组织筹划的能力,一直是不少高校夏令营的保留项目。
众人都已经快愁秃了头,骤然听到有加分项,一个个眼睛都迅速跟着锃亮起来。
“副组长——副组长,你是不是会拉二胡?考验你的时刻到了!”
“董珏是不是会写毛笔字来着?这个能算才艺吗?”
“怎么办?我就会口风琴,幼儿园学的那种……”
“我会弹吉他,有人会唱歌吗!”
“都别着急,得是集体项目,我听说过,越是集体项目越占优势。”
……
一群学霸绞尽脑汁地琢磨着才艺,于笙抬了抬头,莫名觉得眼前这一幕也挺有意思,索性放下笔,饶有兴致地听着人群里时不时冒出“口哨”、“三角铁”之类的艺术特长。
靳林琨刚在海底捞排完号,一抬头,正好看见于笙嘴角的一点弧度,没忍住好奇:“笑什么呢?”
“想起之前打游戏,遇着了个神经病白银代练,技术比你还差……一时大意,就被他直接坑到这儿来了。”
于笙笑了一声,随口回他:“当时也说了文艺汇演,他跟人家说他会弹管风琴。”
“……”靳林琨:“啊?”
“他应该也在这儿,一直想揍他一顿来着。”
于笙接过前面传过来的报名单,填上了钢琴,停下笔等他:“你呢?才艺是什么?”
第三十八章
梁一凡忽然觉得后座气氛有点儿奇特。
总结起来; 大概就是异常罕见并且极为强烈的; 甚至让他屁股下面的椅子都晃了两下的求生欲。
在看到手机上那条“还能有什么才艺”的未读消息的时候,梁一凡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刚才凳子晃的那两下可能是琨神踹的。
七组人都快把才艺挑完了,一时居然还真想不出什么自然又不显得刻意的。
梁一凡攥着手机回头; 飞快转着脑子准备打岔; 至少先给琨神一个思考准备的时间。
靳林琨看起来比平时紧张很多; 张了张嘴,手里的笔一转一掉。
报名单就一张; 手写的,后面的人还等着填。于笙有点不耐烦,顺手按着他刚捡起笔的手; 严严实实攥住:“快点儿。”
两个人并排坐着; 于笙右手拿着笔; 左手探过来抓他手,整个人就几乎全靠了过来。
熟悉的气息忽然贴近; 靳林琨脑子空了一瞬,下意识开口:“管风琴……”
于笙皱了皱眉; 放下笔抬头。
梁一凡也听见了于笙讲的那个笑话; 正配合地“哈哈哈原来真有人的才艺是管风琴”打岔拖延,然后就听见他琨神灵机一动:“……管风琴是什么?”
于笙:“……”
梁一凡:“……”
……
故事发生在全市统考的前一天。
靳林琨刚从青训营回来,第二天才考试,因为太过无聊,就上了自己当年的游戏账号。
因为实力毕竟还是比白银强出不少; 赢得太轻松,被人当代练很不客气地一枪撂出了局。
打了这么长时间的游戏,第一次被人当成代练,让他看到了从青训营煎熬了一年的成果,忍不住追着对方加了几次好友,试图详细解释自己只是刚从青训营回来实力突飞猛进,并不是找了高水平代练。
大概是因为加好友的次数有点多,最后一次对方终于通过了,还很好心地发了条消息祝他好运,千万不要次次都遇到自己。
……
然后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某种玄学力量的加持,在他还对这条消息有些疑惑的时候,就发现两个人居然不论怎么排都能碰巧遇上。
而且对方还能次次都专盯住他,哪怕他们空投在了地图的两端,也能在进最后一个圈之前把他一枪狙出局。
英雄惜英雄,靳林琨觉得这人可以交个朋友。
考完试再上号,两个人果然又在命运的安排下排到了一局,这次新朋友的情绪好像不太好,连把他揍出局的速度都比头天晚上慢了不少。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能比较有意思的事也只剩下夏令营了,就慷慨地分享给了对方。
后来来了夏令营,靳林琨其实又翻墙上了好几次号,但两个人也没再碰巧遇上过。
他还觉得说不定是新朋友来了夏令营,就找到了新的乐趣,快乐地遨游在了知识的海洋里。
一点都没想过有可能是对方不只有一个号,甚至还借了他一个,甚至还被他弄得从星钻一路掉到了黄金三。
“……”
梁一凡听完了全程,忍不住表示同情:“琨神,我觉得你这一顿揍挨得不冤。”
听到靳林琨装傻的时候他都惊了,毫不犹豫把表演类的艺术特长全从备选项目里划了下去。
在于笙转眼反应过来了灯下黑的可能性、迅速联系起整个故事之后,他的全部的工作就只剩下了抱着脑袋,顺便帮忙护着桌子上的东西不往下掉。
“还好。”靳林琨扶了下眼镜,重新把歪七倒八的桌子扶回来:“还有别的攻略吗?”
于笙被七组组长拖走帮忙参谋节目了,梁一凡什么也不会,老老实实等待安排,还沉浸在他琨神竟然运筹帷幄到了这种地步的震撼里:“啊?比如什么……”
靳林琨给他明确搜索范围:“比如刚挨了一顿揍,怎么继续带舍友出去吃饭那种。”
梁一凡:“……”
自习课变成了才艺展示,大家都在到处乱窜寻找灵感,靳林琨被揍得很不明显,甚至没几个人发现。
于笙被一群人拽着,热火朝天地讨论七组究竟能拿出什么节目,在文艺汇演里争取到一席之地。
“大合唱怎么样?”丁争佼对这种活动了解得实在不多,冥思苦想:“笙哥弹琴,董珏不是会唱歌吗?可以领唱。”
报名单是岑瑞现场设计的,刚好传回来,拍在他面前:“组长,你看看这上面‘不跑调’这项多少人打了勾,大概就能打消你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
尤其居然还有好几个人诚实地选了“调是什么不知道”,也不知道一张嘴究竟是什么效果。
合唱类的节目形式转眼被打进冷宫,一群人冥思苦想,陆续提出了几个主意,又逐一因为现实条件的局限性不得不遗憾放弃。
绕了一圈,也没能想出合适所有人上场的节目形式来。
“我觉得吧,这个活动主要还得看脸。”
夏俊华叼着笔思考:“根据我多年的文艺汇演经验,只要长得好看,站在台上现场刷题都可能得到评委们的一致好评。”
岑瑞对这一点很赞同:“而且只要有两个人在前面吸引注意力,我们就能在后面设法划水。”
……
众人的视线在于笙身上落了一会儿,又不约而同转向了教室的另一个角落。
“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琨神跟笙哥两个人站在台上,我们的胜算好像就有了。”
丁争佼有点心动:“笙哥会钢琴,要不问问琨神有什么才艺?不管是什么,咱们全力配合——”
被迫拉过来帮忙、一边刷题一边旁听讨论的于笙终于抬起头:“他会管风琴。”
“……”
一片安静里,丁争佼依然不舍得放弃,试图提出建议:“或者——我们可以演管风琴……”
七组第一次全体会议进入了死胡同。
接下来的两天,讨论的内容都依然没能从死胡同里绕出来。
在梁一凡的带领下,敢来最后一排聊天的人一点点变多。为了能够讨论出合适的表演形式,几个主要的节目组织负责人都鼓起勇气,在组长丁争佼以身作则的带领下,利用课余时间围到了两位凝聚全组希望的大佬旁边。
“琨神,我就想不通。”
岑瑞也抱着本书蹲在桌边,忍不住提问:“是什么让你决定学管风琴的,是理想吗?是信念吗?”
夏俊华跟着凑热闹:“是对乐器之王的致敬和古典音乐的热爱追求吗?”
一个本身就有几间房大、几层楼高,稍微霸气点能霸占整个教堂的乐器,究竟是怎么学的,七组同学都暗中讨论了挺长时间。
最后在副组长孔嘉禾同学“只要还有人演奏一种乐器,这种乐器就一定有办法学习”的无懈可击的理论下,才终于基本打消了琨神只是因为不想参与集体活动,随便编了个才艺的猜测。
靳林琨最近已经挺亲和,也会和同学们多聊几句,闻言放下手里的笔:“为了能不总是被叫上去表演才艺。”
丁争佼:“……”
夏俊华:“……”
“……”
特长是口琴的岑瑞愣愣听着:“卧槽,我居然有一点心动。”
“小声点。”丁争佼压低声音提醒他,“笙哥睡觉呢。”
昨晚刚从刷题切换到背书,于笙脑子里转了半宿的历史年表,没怎么睡好,正趴在桌子上补觉。
这种有人说话、又不算太吵的环境天然就挺催眠,于笙睡了半节活动课,这会儿还没醒。
一群人的声音都自觉压得不能再低,看着他们琨神放下笔说了句话,就又转过身,替桌上趴着的人往上轻轻抻了两下披着的外套。
于笙半张脸埋在手臂里,察觉到肩上的动静,蹙了蹙眉,抬手想要扒开。
靳林琨一点儿也不着急,很耐心地握着他的手送回去,把衣服整理好,在背上轻拍了两下。
察觉到熟悉的力道,于笙原本想要撑胳膊坐起来的力道就跟着缓了,又趴回去,释开眉峰继续睡。
“……哇哦。”
岑瑞忽然有点不知道该发表什么感慨:“右手定则的夏俊华同学,你这次有什么感想吗?”
夏俊华:“别说话,我需要整理一下思路。”
董珏:“我开始想睡觉了,真的,上课睡觉这么幸福的吗?”
梁一凡看习惯了,对这种画面早已见怪不怪,睥睨地扫了一眼这群没见识的同组同学,从容地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水。
被眼前画面刺激得不轻的七组同学们正在你一言我一语抱团取暖,唯一没参与进来的丁争佼来回看了一会儿,犹豫着开口:“琨神,我听说会弹管风琴的话,至少一定要有钢琴基础……”
靳林琨点点头。
丁争佼敏锐地抓住了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你和笙哥可以——可以四手联弹吗?”
…
于笙有四手联弹的琴谱,但是都在家,得回家里拿一趟。
在讨论这一步计划的时候,孔嘉禾试图提出市里书店就有卖琴谱的,相比之下买一本新的要比坐大巴车去临市拿更加节省人力和物力,被所有人齐心协力捂着嘴按了回去。
“可以当然是可以。”
老万拿到请假条,有点好奇:“但是于同学要去拿琴谱,为什么要请假的是两个人?”
组长丁争佼早有准备:“因为琴谱要根据本人的爱好和擅长技巧来挑选,琨——靳林琨同学擅长的方向和于笙不一样,他们两个需要在讨论后确定究竟拿哪一本回来。”
老万点点头,把请假条翻了个面:“那又为什么要请两天?”
岑瑞飞快举手:“因为隔壁市离这里比较远,琨神容易晕车,需要休息一晚上,不然太影响状态。”
有理有据。
老万欣然应允,给两个人批了两天的假。
4号线上,号称晕车的靳林琨正抬着胳膊,试图让才睡醒就被打包带出来的舍友披上自己的衣服:“再睡一会儿,到站了我叫你。”
“不用,睡醒了。”
于笙只是睡了个觉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有点诧异于靳林琨的好说话,揉着额头坐起来:“怎么突然要四手联弹,那他们在台上干嘛?”
“还没定,可能是伴舞,或者演舞台剧。”
因为七组组长的神来之笔,靳林琨头一次完整地参与了一场讨论,很详尽地给他转述:“副组长会拉二胡,岑瑞会吹口琴。还有几个人有乐器特长,他们在讨论,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方式把这些都融入进来。”
于笙接过他递过来的保温杯,灌了口水:“那差不多得打起来。”
小学的时候为了能上台,也去参加过一次市里所谓的中西乐器荟萃演奏。因为准备时间不足、磨合仓促,到现在还能清晰记起当时的盛况。
靳林琨好奇:“怎么打起来?”
于笙简单给他回忆:“拉二胡的举着胡弦要锯了拉小提琴的,吹单簧管的全世界追杀唢呐,三弦缺了个拨片,最后在吉他那儿找着了,架子鼓想拉架,被两边一起揍了一顿。”
靳林琨听着他说,忍不住笑出声:“听着就挺热闹。”
“啊。”于笙现在回想起以前的事,居然也不剩了什么感想,笑着揉揉脖颈,“是挺热闹。”
其实那场演出最后效果挺好,除了他都是初高中的学生,台下有家长坐镇打不起来架,外行听着也觉得挺好听,一阵一阵地响起捧场的喝彩声。
虽然对这次的演出效果不作期待,不过要是真排练调度得合适,说不定到时候也能弄出个糊弄得过去的东西来。
这次地铁到站得似乎比上次出来快,于笙才转念,就被靳林琨在膝盖上轻拍了两下,示意到站了。
一出地铁站,灼烤的阳光就扑面迎上来。
于笙来过一次,记得路,扯了扯还准备低头翻地图的靳林琨:“跟着,别走丢了。”
明明上次来还是准备翻墙逃出夏令营,结果莫名其妙就买了个煎饼又翻墙回去了,连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出来的都没想起来。
现在又再一次到了这个地方,居然还是跟着这个人来的,为了早就没什么兴趣的文艺汇演回家拿琴谱。
于笙自己都觉得有点奇妙。
靳林琨笑笑,跟上他:“真走丢了,你回不回来找我?”
“找个屁。”
于笙晒得头疼,没好气瞥他一眼:“丢了你就一个人在夏令营待着,我回家打游戏,想怎么躺就怎么躺,总比在宿舍舒服。”
靳林琨微哑,好脾气地不再说话,加快脚步跟上他。
到了中午饭点,一溜小吃又到了出摊的时候,摆成一排,热热闹闹招揽着顾客。
靳林琨像是头一回出来,什么都要看一眼,正对着个煎饼摊子好奇,被于笙拍了一把:“大热天吃煎饼,你不晕车了?”
于笙醒的时候,一群人已经执行力很强地写好请假条准备去替两个人请假了,就来得及听见这么一个梗。
“刚才还晕来着,透透气就好了。”
靳林琨心安理得地胡扯,从煎饼车上贴着品种丰富的配料上收回视线,有点遗憾:“这个看起来挺好吃的……”
市区的人有点多,稍不小心就容易走散。于笙怕走得太快这人跟不上,停下脚步等着他,也忍不住跟着看了一眼。
……有点眼熟。
没等他从记忆里揪出当时的画面,热情的摊主就一眼认出了当时拥有独特点餐方式的小伙子,高高兴兴朝他招手:“挺长时间没见你——上次你买了个煎饼就急急忙忙回去了,这次不着急了吗?”
摊主的记忆力非常好,手上已经很麻利地开始拿东西:“今天还来煎饼?还一套什么都放一套只放薄脆?等三分钟,马上就能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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