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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跟我说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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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一凡推开他的胳膊,郑重强调,“对,就是我暂时可能不太想听见这个词了。”
夏俊华:“哪个词?”
“形容词。”梁一凡精准指路,“副词后面那个。”
“……”
化竞生夏俊华同学从孔嘉禾桌上翻了本汉语语法,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下了晚自习,为了表达对全组同学仗义支援的感激之情,夏俊华一定要请大家出门吃饭。
“下周就上台了,得找个更合适的地方。”
丁争佼很尽职,把七组同学的时间按块划分得非常细致:“KTV吧,午夜场便宜。除了琨神跟笙哥,剩下的都把乐器带过去,能吃零食还能排练。”
七组学霸们很乖,一半人还从没去过KTV,兴奋得立刻开始收拾东西。
“都这么积极的吗?”夏俊华目瞪口呆,“还是不是开营并肩踩着晨光追逐知识的小伙伴了?”
岑瑞:“不是了,我肩负着口琴和沙锤两项重任,你不要阻拦我追逐艺术的脚步。”
梁一凡:“KTV能容纳我吹口哨吗?会不会像火锅店一样老有人过来打扰我?”
“不会。”岑瑞拍他肩膀,“火锅店老打扰你的是服务生,他们以为你的电磁炉要爆炸了。”
梁一凡欣然开始收拾书包,顺便在一群人崇拜的注视里熟门熟路地转回来,找后座他琨神问了问各个KTV的地址和价格。
在七组同学为了请教问题的倾情汇总下,靳林琨这里汇聚了N大周边所有吃喝玩乐的攻略,都分类整理得非常明确。很快找出KTV的部分,给他发了回来。
夏俊华依然觉得世界变化的太快,转了一圈,试图从孔嘉禾身上寻求安慰:“副组长,你也去吗?”
“去。”
孔嘉禾认真放下笔:“万老师说了,这一个月可能会是我们之后很多年都记忆深刻的一个月,所以有机会的话,就一定要把所有在这个年纪能做的事都试一遍。”
夏俊华张了张嘴,揉了把头发,没说话。
一群人浩浩荡荡翻墙出校,在琨神的友情指点下挑了家价格适中条件不错的KTV,定了个最大的包厢。
虽然是来排练的,一群本本分分的学霸来到了崭新的世界还是忍不住兴奋,放下书包乐器,先探索起了新世界里的各种细节。
岑瑞到处乱窜,碰碰话筒摸摸屏幕,拉着身边的人凑到点歌屏前:“这个太简单了!你们想唱什么歌?我给你们——”
岑瑞:“点……”
看着孔嘉禾从背后掏出来的二胡,岑瑞清了下嗓子:“副组长……你准备这就拉吗?”
“我试一试,看看能不能跟得上。”
孔嘉禾给琴弓上了点松香,垫上垫布:“你们唱就可以,不用管我。”
“……”
岑瑞的手在屏幕前犹豫了半天,还是删掉了一溜的激情新歌,重新打开了最左边一栏的流金岁月。
KTV的话筒有魔力,哪怕再跑调的人也忍不住过去试两下,还有一定几率触发拿着话筒不放手的终极效果。
钢琴搬不过来,靳林琨回宿舍拿一趟小电子琴的愿望被于笙扼杀在了摇篮里。两个人都没什么事做,靠在沙发里,看着七组同学在排练间隙井然有序地排队拿话筒过瘾。
于笙弹了十多年的琴,实在不太受得了完全不着调的魔音贯耳,随手摸了瓣橙子剥着吃了,戴着耳机靠在沙发里,有一页没一页地看地理重点。
这家的果盘质量不错,于笙边翻书边伸手,想再拿一瓣,一盘橙子已经被递到了面前。
都剥好了,黄澄澄地摆了一圈,上面都插着牙签,还带着清新沁人的果香。
抬头,靳林琨没在补觉,侧过来看着他,眼睛弯了下:“还想吃哪个?”
“你失眠好了?”于笙扎了个橙瓣塞进嘴里,扫了眼已经减少了一类品种的丰盛果盘,“算了吧,给群众留点解渴的东西。”
靳林琨笑了笑,挪得近了点儿,也跟着吃了瓣橙子。
弹琴不光要乐感,还需要肌肉记忆,只能靠日复一日地大强度练习。最近分出不少时间练琴,复习的进度都被挤占得慢出了不少。
于笙还得补上高中前两年几乎没看的内容,端起盘子往他那边送了送,把书往稍微亮堂的地方挪了挪,又翻过一页。
翻开的书忽然被一只手轻轻按住。
书就放在腿上,一点很安稳的力道透过书页,隐蔽地落下来。
“回去再看,这儿伤眼睛。”
靳林琨按着书,轻拍两下:“闷的话陪你出去透透气。”
KTV包厢的灯炫彩得要命,靳林琨特意指导岑瑞开了顶灯,光线也还是偏暗,看人还行,看书就要费出不少力。
“不闷。”于笙坐起来了点,摘了一只耳机,看着尽情放飞被压抑天性的七组同学:“你不上去唱一首?”
靳林琨抬头,看着被话筒开启了新世界的七组组长,笑笑摇头:“算了……不能太张扬。”
难得见到这个人还知道不能太张扬,于笙扬了下眉峰,忍不住猜测:“你还有比打游戏更要人命的技能?”
“……”靳林琨到现在还没把舍友的黄金小号升回铂金,摸摸鼻子,试图解释:“朋友,那件事是个意外——”
不等解释完,先被扑过来的鬼哭狼嚎打断了。
“琨神,笙哥!”
岑瑞活蹦乱跳了一晚上,胆子越来越大,过来求援:“救命,组长还要继续唱,只有你们能阻止他了……”
于笙抬头,看着深情投入凝望屏幕的丁争佼和痛不欲生的七组众人,忍不住挑了下嘴角。
最近靳林琨和七组的人都相处得不错,几乎有问必答。于笙没忙着管,把耳机塞回自己耳朵里,不紧不慢低头翻起了书。
“……”
岑瑞捂住了胸口:“笙哥,不能因为好玩儿就不管,耳机的隔音也是有限的,我不信组长的穿透力不能影响到你……”
“降噪耳机,效果挺不错。”
靳林琨很体贴地帮忙解释:“里面放着歌,除非有人贴在耳朵边上说话,不然基本听不见。”
“效果这么好的吗?”
岑瑞难以置信,看着他经验十分丰富的样子,又莫名不忍心怀疑:“那怎么办?再继续这样下去,可能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
琨神在乐于助人上很靠谱,微扬了眉稍作沉吟,压低声音提供了个思路。
……
两分钟后,梁一凡从副组长孔嘉禾手里把二胡借过来,以毒攻毒地锯停了组长的深情发挥。
一切归于正轨,丁争佼红着脸不迭道歉,七组全票通过关了话筒,接上录制好的钢琴伴奏,继续专心排练。
于笙没真看书,作势翻了几页,听见模模糊糊的鬼哭狼嚎变成了熟悉的群魔乱舞,下意识抬了下头。
靳林琨没有小电子琴弹,很寂寞地坐在他旁边,见到他抬头,胳膊就从背后揽上来。
“干嘛?”沙发太软,于笙坐得有点累,顺着背后手臂的支撑力道往起坐了坐,“这么想参与,我去帮你把琴拿来?”
靳林琨轻咳一声,摸摸鼻尖:“不用……刚才没说完,继续一下。”
被打了个岔,于笙都快忘了刚才说的内容,想了想才记起这人试图和他解释打游戏和唱歌哪个更菜。
话题非常无聊,于笙低下头,并不打算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不用继续了,在我心里你没有比打游戏更菜的技能。”
亲眼看着账号从星钻坠落的感觉实在太难忘,于笙觉得自己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洗礼,才能把这段刻骨铭心的记忆从脑海里抹下去。
靳林琨居然还挺谦逊腼腆地笑了笑:“这倒是,我唱歌确实比打游戏强……”
“……”于笙忍不住抬头,想提醒他自己并没在夸他,耳边低沉的嗓音就透过音乐声继续响起来:“不信我给你唱。”
于笙手里的书翻过一页,不知道怎么,就停住了要怼回去的话。
靳林琨神色语气都挺认真,摸过他连着耳机的手机,看了一眼他正在听的歌:“你听的哪首?我试试——”
话头一顿,靳林琨仔细看了看手机屏幕上转着的唱片,眉峰扬起来,镜片后的黑眸忍不住弯了下。
于笙把手机抢回来,给他泼冷水:“熟悉熟悉你的曲风,省得你忽然神圣起来我跟不上。”
靳林琨觉得这个理由挺合适,能完美解释自己的舍友为什么在KTV一边背地理一边听教堂管风琴的圣歌。
这人每次占了点便宜就容易得意忘形,于笙扫了一眼他唇角压都压不住的笑意,按上手机,肩膀就被后面垫着的手臂揽住。
“我会唱。”靳林琨按着他要关播放器的手,“别动,给你唱。”
两个人原本就坐得近,他这样靠过来,几乎就贴在了一块儿。
他的体温要比于笙偏高一点,微温的气息扫过颈间,让于笙忍不住蹙了下眉,肩膀绷了绷:“要唱快唱,别废话。”
耳朵里还塞着耳机,于笙抬手要摘,靳林琨却已经凑在他耳边,按着屏幕上歌词的进度低声唱了起来。
低低的、压得微沙的嗓音贴在耳边,透过耳机功能强大的降噪波段,清晰地传进来。
于笙动作顿了顿,微侧过头。
……
“这儿能不用口琴吗?说真的,我觉得我不一定能承担起solo这么重要的任务,还是摇沙锤这种工作更适合我……”
岑瑞练着练着就觉得很有压力,抱紧了自己的小沙锤,试图争取隐藏在整首乐曲的洪流里:“琨神,你看这段谱子——”
他一抬头,声音瞬间卡在嗓子眼,错愕地瞪大了眼睛。
“这里要有感情,一定要富有感情地敲打三角铁……怎么了?”
正在指导组员调整状态的丁争佼抬头,跟着看过去:“……呃,救我同学?”
“跟你们说了,我叫网络一线牵相逢即是缘,当初那个软弱的名字已经配不上我了。”
梁一凡从自己悠扬的口哨声里出来,揉着腮帮子抬头:“什么事?”
所有人都在往另一个角落看,他也跟着看过去,茫然:“有什么不对吗?”
夏俊华按揉了两下天应穴:“他们……在干嘛?”
“……”
梁一凡对这群大惊小怪又不肯承认现实的人已经没了指望,随便挥了挥手,继续低头沉浸回自己的口哨世界里:“往好里想,说不定琨神是个活了几百年的吸血鬼,抓到了笙哥作为食物,正在试图咬开他的脖子。”
……
七组的绝大部分同学依旧茫然,面面相觑一阵,被没来由出现的本能支配着低下头,继续钻研起了自己的乐器。
一片吱吱呀呀的勤奋乐声里,靳林琨圈着手臂,让于笙把大半重量卸在自己肩膀上,贴在他耳边,一句一句地给他一个人唱着圣歌。
他唱得比于笙想象中好出很多,音准稳得异常漂亮,起初还和伴奏节奏稍微有点出入,唱了几句就完全贴合上来。
耳朵被气流吹得不舒服,于笙稍微侧了下脸,听了一阵,肩膀在背后的手臂里一点点放松下来。
KTV的光线确实不大适合看书,他草草翻了十来页,眼睛就已经有点发酸,索性又往后靠了靠,阖上眼睛。
靳林琨扬扬唇角,手臂抬起来,拢着他的脑袋轻轻揉了两下。
已经鲜明有别于少年的、有点低沉磁性的嗓音,每一寸锋芒棱角都柔软下来。
缴盔卸甲,轻声咬着英文的词句,合着耳机里管风琴的宏大伴奏,落在耳朵里。
肖邦战胜了管风琴。
第四十五章
周末的竞赛专题讲座; 在夏俊华的郑重感谢下; 为了传说中的竞赛模拟密卷,七组大半人马都帮忙坐在了大礼堂里。
老万也很认真地戴了顶鸭舌帽; 穿了件最精神的衬衫,坐在了一片学生中间。
“特别帅。”
岑瑞的班主任连带手机都不让; 是真心喜欢老万; 认认真真夸他:“万老师; 您这样在这儿坐多久,他们都一定发现不了学生里出了个叛徒。”
老万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 笑呵呵摆手,又稍倾过身,跟着几个竞赛生问起了有关竞赛保送的情况。
来开讲座的是省里有名的竞赛培训老师; 叫张胜航; 比老万的头发更稀疏一点; 四十来岁,看起来就是能滔滔不绝天南地北讲上一天的面相。
这次的讲座主要是面向有通过竞赛保送意愿的准高三生; 除了老师,还有几个应届已经拿到签约的高三毕业生; 跟着一起过来给下一届介绍经验。
“航宇; 特别有名。挺多搞竞赛的都跟着他们培训,还办过夏令营,出了一堆国奖。”
夏俊华目光锃亮:“听说他们押题特别准,多练几套题,八月份初赛拼一把; 也算是给这两年个交代了。”
对竞赛生来说,到了高三就是最后一搏。如果依然不能拿到保送签约,立刻就要把重心重新转回高考上,比普通学生的压力还要更大。
于笙照例坐在靠门边的位置,翻了两页书,刚去摸手机,光线就被身影轻轻挡住。
抬头,靳林琨拎了兜东西,身上还带着外面的鲜明暑气,镜片后的眼睛朝他弯了下:“等急了?”
于笙扫他一眼,低头看书:“以为你迷失在校园的某个角落,绕不回来了。”
今天要来帮忙凑人头,于笙特意早起练了琴,从琴房出来,收了条不用等他的短信就没再见着人。
他觉得消息的语气状态不大对,莫名不放心,连发了几条消息过去,对面也只是叫他别着急,约了在礼堂见面。
结果就一直到现在才见着人。
于笙翻了两页书,侧身让他进来坐下,看着他从袋子里一样一样往外掏零食:“你来看电影的?”
“这种讲座三个小时结束不了,肯定得拖到中午。”
靳林琨很有经验,单手解开领口透气,把最后一盒优酸乳放在他怀里:“给你找点儿吃的,结束了出去吃。”
讲座的时间在上午十点,要一直待到结束才能领模拟卷。于笙早上早起练琴,早饭已经吃了四五个小时,就这么坐到中午,难免又要饿得胃疼。
于笙看着递过来的那袋卡通手指饼干:“……你什么时候成年的。”
“半年前,12月7号。”靳林琨熟练地撕开包装,答得非常精准,“比你大十个月。”
“……”于笙看着他递过来的饼干,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接过来折成了几段,趁着没人看见利落塞进了嘴里。
这人当初在修完凳子之后,往他宿舍放旺仔牛奶和小熊饼干,居然可能是真的只因为自己确实喜欢吃旺仔牛奶和小熊饼干。
成年个屁。
于笙被迫接过插好了吸管递过来的优酸乳,喝了两口,把靳林琨的出生年月坚决往后推了十年,记在了手机上。
又坐了一阵,讲座如期开始。
五大学科竞赛几乎全面向理科,数物信化生方向都不相同,没办法一概而论。这场讲座主要是针对第一次报考的竞赛生,讲的内容太浅,台下一会儿就忍不住低头聊成了一片。
【沙锤爱我我爱沙锤:老夏,你还在听吗?】
【模拟卷冲冲冲:听个头,我都考了两年了,要不是为了模拟卷,我才不在这儿听报名的时候千万别忘了设密码。】
【模拟卷冲冲冲:感觉我浪费了整个七组宝贵的一个小时,还要继续浪费下去。】
【七组No。1:不浪费,就当了解课外知识了,你们真的辛苦。】
【凌晨四点的N大:没关系的,夏同学,我带了练习册,你们需要头灯吗?】
夏俊华放下手机,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带了个微型矿灯的孔嘉禾:“副组长为什么会有头灯……”
“大概是小台灯的反噬效果。”岑瑞跟着往那边看,“我居然有一点心动,问问副组长,有链接吗?”
……
微信群的消息一会儿就蹦到99+,台上的讲师还在滔滔不绝,偶尔自觉风趣地开两个玩笑,台下勉强跟着回应起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
孔嘉禾的同款头灯链接很快发到了群里,岑瑞正兴冲冲复制搜索,忽然听见一阵掌声,连忙抬头:“怎么了怎么了?他发大招了?”
“没有,就是开始讲往年实例了,都爱听八卦。”
夏俊华听多了各种竞赛讲座,早已经对这种故事没了兴趣:“无非就是哪个哪个一分之差落选,哪个哪个因为调剂幸运签约,要么就是什么前车之覆后车之鉴,听了也没用……”
他的经验显然非常可靠,话音才落,台上讲师的声音就跟着响起来:“前车之覆,后车之鉴,下面说的这个例子大家特别要注意,千万不能犯类似的错误。”
这种开头向来吸引人,台下原本已经有些走神的学生也跟着坐直,抬起了头。
讲师很满意,敲敲话筒,意气风发地来回踱了几步:“其实也就是一年前的事,数学竞赛的决赛,十二月份冬令营——十二月初。有些数竞生可能知道,严格排查考前泄题作弊情况,就在咱们省,居然真抓住了条漏网之鱼。”
于笙正低头翻书,耳边隐约听到这么一句,下意识蹙了下眉,抬头看向台上。
“原卷,满满一张卷子,还没开考就全被写满了答案。”
讲师的语气严肃起来:“省级的决赛,大家可以想一想,这是多严重的作弊行为——幸好肇事学生最后主动承认,不然和他同组的其他同学都要面临被取消冬令营资格的处分。”
讲师看向台边,示意一个带过来准备介绍经验的男生:“严致,你还记不记得这件事?”
被他点到名字的男生看起来很紧张,晃了下神才抬头,磕磕巴巴:“记,记得。”
讲师满意地点点头:“所以,同学们一定要注意防范!竞赛的压力不比高考小,哪怕是你心里学习最好最轻松的那个,私下里也说不定做出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严致同学当年就差点被牵连——这是他没看到那份卷子,要是看到了呢?要是那个作弊的人打死也不承认呢?他们几个都要被取消资格连带处分。”
讲师的声音很响,喇叭都被震得嗡嗡直响:“竞赛前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如果发现身边有偷题漏题的作弊情况,就要立刻举报,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被无辜牵连……严致,你来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
那个叫严致的男生脸色又白了白,本能往台下扫了一眼,又飞快挪开视线。
他的腿都有点打颤,接过话筒走到台中央,咽咽唾沫,低着头:“是,是去年十二月份……”
夏俊华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才皱起眉,手机的微信忽然震了两声,七组的聊天群又跳出了条新消息。
【靳林琨:@夏俊华。有点事,要哪科模拟题,我给你补。】
【模拟卷冲冲冲:不用啊琨神!这讲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一点干货都没有!】
【模拟卷冲冲冲:你们想走就走,真的!我他妈都想走了……】
夏俊华飞快敲着手机键盘,还没把消息发完,靳林琨已经站了起来。
于笙蹙了眉,抬头看他。
“没事。”靳林琨低头,朝他笑了笑,“出去等你,中午想吃什么跟我说。”
他的神色很平静,镜片后的眸底却深得探不到底,从于笙身边出了座位,径直朝后门走出去。
台上,严致手里的话筒一抖,脱口叫他:“琨哥——”
靳林琨像是没听见,推门出了礼堂。
讲师起初还有点茫然,听见严致叫出来,忽然对上了号,压低声音:“就是他?怎么他也在这……”
当初学生作弊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以为涉事学生被开除了,怎么也没想到A市那所省重点居然真硬保下了学籍,甚至还平平安安把人送来了下届准高三的夏令营。
台上声音压得低,却毕竟有扩音器,不少人都听清楚了他的话。
夏俊华有点慌,咽咽唾沫:“怎么回事?这事跟琨神什么关系?”
岑瑞在论坛里待过挺长时间,也见过几个内容似是而非的帖子,心里咯噔一声,迅速联系起来:“你们记不记得,N大那个副校长……”
台上给的信息实在太明显了,外人可能对不上号,夏令营里的人不可能对不上。
他飞快翻出手机,论坛上果然已经冒出了好几个讨论靳林琨究竟是不是因为这件事留级的新帖子。
严致站在台上,神色有点惶恐,攥了攥话筒,还在结结巴巴往下说:“我们……参加冬令营,一起的同学拿了试卷……”
“操。”岑瑞脑子最快,第一个弄清楚了怎么回事,砰地站起来:“放屁——”
丁争佼还没反应过来,本能拉住他:“怎么了?别闹事,万老师在呢……”
“这他妈还不闹事?”
岑瑞平时脾气都好得不行,这时候气得忍不住,一把甩开他的胳膊:“你们还信?琨神用得着吗?”
要是平时的讲座,说吵起来也就吵起来了,今天万永明在,打起来难免要叫老万难做。
岑瑞咬牙忍了忍,还是压不住火,摔了东西转身就往外走。
“什么意思,这群傻逼——在泼琨神脏水?”
梁一凡紧跟着回神,几乎气笑出来:“说别人也就算了,他脑子长胃上了?”
边上一个外组的学生不明就里,转回身劝:“小点声,知人知面不知心,一次讲座机会难得……”
“难得个屁。”
丁争佼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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