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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吃了吗今儿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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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错了。”
  “迟了。”
  背部剧痛。
  咬紧牙关,眼泪不由自主渗出了眼眶。以前折磨的再狠自己都能一声不吭,从来没有哭过。现在折磨才开始,他却受不住了。如果是这样,不如让他一直乖乖当好受害者,不要给他自以为的依仗。
  ……
  ……
  ……
  一切结束了。张立趴在地上,手被放开,身上人站了起来。
  “起来。”张浩居高临下,叫他。
  哆哆嗦嗦地爬起来,中途手滑了几次,差点脸朝下又砸了回去。
  看他这样,张浩又俯下’身子扶他。
  已经破烂不堪的体恤和狼藉的裤子被扔在客厅,他光着被搀进了浴室。
  他坐在浴缸里,张浩蹲在浴缸外,边给他清洗边温柔地向他道歉:“对不起。但我已经说过我生气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这两天我已经很克制了。但你总是变本加厉。”
  最后凑过来在他额头一吻,含情脉脉,脸上满是满足:“以后不要这样了,好不好?嗯?”
  他沉默地点头。
  上完药他躺在床上,背接触到床面很疼,但他连翻身侧躺的冲动都没有。又疼又饿。
  一会儿张浩进来,手里拿着接好充电器的电击棒,把充电器插进了他这边的插座。
  把电击棒放到床头柜上,张浩对他说:“我去收拾,你先休息,待会儿我叫你吃饭。”
  灯被关上,人离开了。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眼泪一颗颗滑入鬓角。
  第二天张立去找齐耀祖,齐耀祖倒是在家,但没有让他进屋,满脸难色说有事,让他明天再来。张立绝望了,回去途中买了把菜刀藏包里,选择用冷兵器搞死张浩。
  在楼下徘徊数小时,拒接张浩电话数十个。终于他举着菜刀上了楼。
  门一开张浩就被砍了,数刀之后张浩没了力气开夺刀,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张立用张浩手机给齐耀祖发了条信息,说:我把张浩杀了,你放心。
  不知道视频究竟在哪,拿上张浩的手机和电脑,u盘等,张立踏上了逃亡的路子。
  警察在到处找他,齐耀祖给他打电话,他没接。又给他发信息,说之前那样做是为了他,他看了开头,没再继续看下去,把自己的手机和张浩的手机电脑什么的一起丢进了江里。
  余生皆在逃亡……
  全剧终……
  张立醒的时候张浩已经上班去了。
  想了想,给公司打了个电话请了一天假。他准备到齐爸公司去堵齐耀祖。
  齐爸公司里的人基本都认识他,前台跟他打招呼:“早上好,张立,齐经理在办公室。”
  这个齐经理自然是指齐耀祖。
  他朝前台的姑娘点点头,上了楼。
  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只有齐耀祖一个人,正坐在办公桌后看资料,听到开门声抬起头,胡子拉碴,面容憔悴。
  “齐耀祖。”
  “……栗子。”齐耀祖站了起来。
  进了办公室,回头把木门锁上。转过头来盯着齐耀祖。
  “你怎么来了,这……”被盯着的人手足无措。
  “别装傻。”
  齐耀祖垂下头:“对不起。”
  他不明白:“你为什么说对不起,这根本不是你的错。”然后把想了半晚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不怕丢人,张浩爱发视频就发吧。你喜欢男人这事又不算大事,你向叔叔阿姨保证你会娶个媳妇就行了,他们不会怪你的……”说到这有些不确定,但想想昨晚的悲惨,他加强语气肯定,“对!他们不会怪你的。”深吸一口气,“我已经决定要报警了。”
  齐耀祖猛地抬头,阻止他:“不行!”
  “我今天一定要报警。”他顾不得这么多了。
  “他手里有我的视频。”齐耀祖颓然坐回椅子上。
  “视频?什么视频?”张立一惊,不敢相信。
  “你不能去报警,他说会把我的视频放上网。”
  背上更疼了,他问齐耀祖:“你上药了么?”
  齐耀祖不解:“上什么药?”
  “你不上药伤口会发炎的,好的会很慢。”作为前车之鉴他劝齐耀祖。
  这下明白了,齐耀祖翻了个白眼:“你想到哪儿去了。”
  “张浩把你也强`暴了?”他说出自己的猜测。
  “坐下再说吧。”齐耀祖被他的奇葩思维弄得无奈,满心的愧疚和不安被压下去了点,示意他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不坐,疼。”他还是愿意站着。
  “你知道的,我以前玩的比较开。”齐耀祖踌躇着开了口。
  他不耐烦,想直接知道视频的事:“重点。”
  “我前男友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拍了我俩床上的视频,现在这视频在张浩手里。”齐耀祖一口气说完看向他。
  “不可能!”他不愿意相信,“我没有看过,不可能。”
  齐耀祖脸色尴尬:“你没必要看那个,他给我看过了。”
  “什么时候?”他其实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总想找出点蛛丝马迹否决‘张浩有齐耀祖视频’这事。
  “就上周六,他威胁我不能再跟你联系。”齐耀祖愧疚地看着张立,“你不能去报警。报了警我就毁了,”一顿,“我俩都得毁了。”
  张立放大了声音:“那我怎么办!”
  “你小声点,”齐耀祖叫他,又说:“张浩说他给你买了跟电击棒。他以后要是动你你就打回去。但我觉得碍于电击棒他不会再对你动手了。”
  他不仅没有小声,反而喊出来:“你看看我脸上的淤青,你是瞎吗?!”说着开始拔自己的衣服裤子, “你是瞎吗?!啊?这叫不会动手?!啊?”
  看着他斑斓的背,齐耀祖沉默了。
  “我怎么办?”他又问。
  齐耀祖还是沉默。
  “你不是说可以整容吗?整完容我们一起去新疆。过上几年大家忘了这事儿了我们再回来。”他提议,几乎是在哀求。
  “栗子,你知道我不行的。我能陪你去任何地方,但我不能……”齐耀祖没有说下去。
  他明白,齐耀祖能陪身败名裂的张立去面对任何事情,但不能接受身败名裂的那个是他齐耀祖自己。
  “我要走了。”已经没什么可谈的了。张立转身开门离开。齐耀祖没有挽留。
  请了一天假,无班可上又不想回去,他就坐车到市里闲逛。
  逛到快中午,他就找了个东北饭馆进去吃饺子。
  等上菜的途中,他听到后面那桌一对中年夫妇正激烈地争论着什么。
  “我不同意!”一个高昂的男声。
  “他必须住院,现在还能自己选择去疗养院,你非得等到他犯病伤人了被强制送进……”女人把声音压低,“送进疯人院么!”
  “我的儿子不是疯子!”男人低声怒吼。
  女人开始抽噎:“他也是我儿子,我能有什么办法……”
  “别哭了,我再想想,再想想。”男人安慰女人。
  有病得治,暴力狂肯定是病,都‘控制不住自己’了,病的肯定十分不轻。张浩愿意给自己买电击棒,也会愿意去看一下病的吧。
  忽略昨天的遭遇,他像是沙漠的旅人见到了波光,不管那是不是海市蜃楼,即使自己已经力竭,再走一两步即将毙命,也将奋不顾身往波光处走。尽管那处波光,可能将是他的葬身之处。
  他现在只能靠自己。不管是什么,只要有一丝的希望,都得去尝试一下。
  吃完饭他给张浩打电话。刚通就有人接了。
  “有事么?”  那头问他。
  他鼓足勇气:“你下午有空么?”
  “怎么了?”
  “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要学会控制住你自己。”
  “等一下,”张浩说完这句该是远离了话筒,因为接下来传过来的声音远了:“散会,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你不是说这都是借口吗。”等了一两分钟张浩又回到了和他的话题上。
  现在他情愿相信那是真的了,真的有病还能治,如果只是借口……在夏末温暖的天气里,张立打了个寒颤。
  “我觉得,我们,”他加重‘我们’这两个字,“一起去咨询一下吧。”
  经过这段时间的跌宕起伏,没了任何的支持和诉苦的对象,又逃不开,他最终还是认命了,决定顺着张浩的意思‘主动说话’,而且不止是“主动说话”,还要是“主动说好话”。
  张浩的声音里带着愉悦:“咨询什么?”
  “我们……一起去看看心理医生吧。”他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
  “嗯?”那头沉着声音哼了声。
  “你看,我也有错,总是说些不该说的话。但是俩个人在一起总不能天天打架吧。”他连忙补了句。
  这句话明显取悦了张浩。
  “你知道错了就好。但我有自知之明,有问题的是我自己。但你说要我去看,那我就去看看吧。”
  张浩说要去查一查相关的医师,挂了电话。
  张立透过玻璃店墙望着外面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无可奈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以前他被折腾的再厉害也不愿意顺着张浩的意思,他不愿意委曲求全,觉得自己还有依仗,比如齐耀祖,比如现在家里的那根电击棒。
  又觉得只要自己顺从了,性质就变了,强`奸就成了合奸。
  他知道张浩要什么,也知道张浩喜欢他。
  但是他不喜欢张浩,对他来说,张浩始终是个强`奸犯。
  虽然今天起强`奸犯可能会变成合奸犯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拿过来一看,是条来自张浩的信息。说找了位姓李的心理咨询师,预约在八月二十七,后天。
  拿起手机离开饭店。路过那对夫妇的时候,那位男士还给了他一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痛眼神。
  来来回回把市区几条商业街逛了好几遍,实在逛不下去了,好不容易熬到五点半,猜测这个点张浩应该到家了,张立装作自己刚下班的样子搭车回去。
  “我回来了。”一开门,他就主动朝厨房的方向打招呼。
  炒菜声暂停了一下,几秒后张浩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回来了?回来了。饭一会儿就好,就差一个菜了。”
  “好。”故作轻松,他应了一声。
  关上门换上拖鞋,张立走进卧室,把电脑从自己的挎包里取出来,打算修改一下前几天完工的程序代码。
  但打开电脑,却发现自己一个符号都看不进去,脑海里一直回荡着精神病,疯子,暴力狂,精神分裂等今天早些时候用手机搜查到的字眼。
  捧着电脑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最后他决定放弃,今天不改了。
  把电脑放回包里,出了卧室,往左边一走,看到饭桌上已经摆上了热菜,白灼西兰花,白灼虾,还有一道美人肝。
  张浩端着个盘子从厨房出来,招呼站着的他:“开饭了,坐下吧。”说完放下盘子又进了厨房。
  他倒是想坐下,但身体不听使唤,眼神下意识地往右边地上瞟,厨房饭厅不像客厅和房间,铺的是瓷砖而不是木地板。
  饭厅地面很光洁,浅米色的瓷砖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地面很凉,凉的渗人,然后在自己的体温下捂热……张立打了个寒颤,逼着自己拉开椅子坐下去,不再往下看。
  刚端过来的是盘切好了的半只鸭子,看颜色是盐水鸭。
  “我能先吃一块鸭肉吗?”努力学着半年前的自己,他问还在厨房的张浩。
  张浩又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个全新的砂锅,以前的那个昨天碎了。
  “先喝一碗汤再吃,今天肉多,做的番茄鸡蛋汤。”
  “好。”
  张立一晚上都在扮演以前的自己,张浩一晚上都对他和颜悦色。
  晚上躺上床,张浩压上来亲他。
  他侧过头去拒绝。
  “还疼。”
  “我就亲一下,不会做什么的。”
  果然张浩亲完从他身上离开,躺了回去。
  灯关了。今天没挨打也没挨操。但张立难受到快喘不上气,胸腔被悲凉满满地堵住。
  “……狂燥症多发于十八十九左右青春期,按理说你哥都三十一了……作为家人……不要让他受刺激……配合药物治疗……每周复诊……”
  医生对张立说了一通,张浩在诊室外面小厅等他。
  这一通话对张立来说没有任何帮助,张浩既不会被留院观察,也不会被强制送到疯人院。医生说完了他站起来,说谢谢医生,下周再见。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一切顺着张浩,上班下班,两点一线,从来不出去“鬼混”,每周四还要请半天假陪张浩复诊。心越沉越低,悲哀越来越厚重,脸上却必须带着笑,扮演曾经无忧无虑的自己。觉得自己快疯了,有几次受不了了又去找齐耀祖,齐耀祖跟他一起悲痛,然后劝他忍一忍,等张浩腻了就好了。
  他的演技应该是很过关的,张浩刚开始还将信将疑,后来慢慢相信他“想通了”。他再也没挨过打。
  “你这半年来都没有再犯过病,药要再吃三个月,不能断,但是没必要再来面谈了。”医生对张浩说。
  他俩要离开了,医生跟他俩告别:“再见,不对,最好别再见了,”笑着看一眼靠得极近的两人,又说,“你俩兄弟感情真好。”
  张浩笑了,牵手他的手对着医生摇了摇。两个月前,大概是在诊疗的第四个月初,张立发现张浩笑的时候不再是那种皮笑肉不笑了,而是慢慢的笑地如同曾经的张大哥,温柔阳光。
  但他不认为张浩“好了”,因为有些时候在床上,张浩仍然控制不了自己。虽然没再咬过他,也没再打过他,但有些时候还是会见血,自己怎么求饶都没用。这些没法跟医生说,至少不是他跟医生说。
  显然张浩是没跟医生说这事儿的。
  “我好了,你高兴吗?”张浩喘着气在他身上耕耘。
  他把手环上去,抱住身上人的脖子,说:“嗯。”
  本性算不上病。张立等着张浩腻烦的那天,或者自己疯掉的那天。
  一晃两年过去。
  昨天张立过了自己第三十三个生日,也是第三个和张浩一起过的生日。生日宴在家举行,满桌子的菜,宾客只有他和张浩。齐耀祖在昨天早上发了条信息过来,祝他生日快乐,他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只回了两个字:谢谢。齐妈也发了条信息过来,除了祝他生日快乐,还问他:今年三十年宴你来么。没有任何犹豫,他写了一大通回过去,说自己到时候如何如何很忙,去不了。其实过年他并不忙,齐耀祖二十九出发去南京,初一晚上再回来,这三天张立一个人在家。他近两年,以工作忙要赶任务为由辞掉了所有来自齐家的邀请。没别的原因,只是不想去而已。
  当初他觉得自己会疯,但事实证明,他低估了自己的承受力。他不仅没有疯,还在张浩的管制下学会了喘气。
  当初那个认为失去了原则就失去了自我的傻张立,早就消失了。他察言观色的能力越来越强,张浩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学会了在床上柔声求饶,疼的紧了还会主动提出换个姿势。当初那个倔强不愿意妥协的自己,真是傻的过分。
  太傻了,太傻了。张立晃晃脑袋。
  不去死,就只得活着,活着那么折腾自己干什么。
  太傻了。傻张立。
  生活很平静,到点上班,到钟回家,周末节假日期间跟着张浩出去走走,去市区,去郊区,假期长的话也会去别的城市玩玩,上个月趁着十一国庆放假他俩还去了趟新疆。
  张立从小对新疆就有种向往,这种向往来自小时候父亲送他的一本阿凡提漫画书,父亲刚离开的时候,他只要想爸爸了,就会翻一翻这本漫画书,毕竟他也没其他东西可翻,到他八岁为止,他爸只送过他这么一件东西。
  后来张立把漫画书扔了,慢慢的故事细节也记不清了,但想去新疆的念头,从来未曾消退。
  以前的他认为,第一次到新疆,旁边如果有人的话,这个人一定是齐耀祖。
  实际上他旁边寸步不离的,是张浩。
  西瓜很甜,葡萄很甜,哈密瓜很甜,这儿的什么都很甜。东西全按公斤卖,张浩问他:“都要尝尝么?”他微笑着点头。
  回酒店的时候两人手里提了好几公斤的水果。
  在新疆的五天,张立每天晚上喉咙都甜得发齁,身上也粘粘腻腻的。
  羊肉串很香,新出炉的馕很软,烤馕的小伙子是维吾尔族的,高鼻深眼,皮肤在长期的日照下呈蜜色,人很热情,对前去买馕的张浩很好奇。他俩站在炉边聊得热火朝天,张立安静地坐在旁边椅子上。然后小伙子试图跟张立也聊两句,张浩的笑容一下收回去,拿上馕拉上他,走了。
  这一年来张浩把他看的越来越紧,如果发现他手机里多了个联系人,会紧张地盘问,问是哪儿认识的,一定要跟这个人有来往吗?
  张立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当着张浩的面把这个公司新来小姑娘的电话给删了。
  不让他跟旁人说话他就不说吧。
  没有朋友就没有朋友吧。
  “你现在真是,”小红皱着眉头,不知道怎么说,“变得太沉默了。”
  变了就变了罢,又如何。
  他习惯了这种被拘束的生活,习惯了没有朋友,习惯了除了上班就只能跟张浩在一起的日子,习惯了张立不在他就一个人呆在家的宁静。他不再主动跟别人搭话,有时候猛然间他会觉得记忆中那个嬉笑怒的自己很陌生,根本不是他张立,然后慌张地在那儿想:我是谁?过个半晌,又觉得自己很傻,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谁,他是张立啊,那个除了张浩谁也不要的张立。
  因为今天是周六,昨天夜里张浩没让他睡,说是,“生日啊,一年只有一次,好好庆祝一下。”
  天都蒙蒙亮了,两人才鸣金收兵。
  刚睡没几个小时,床头柜上电话响了。张立摸过来,睁开眼一看,齐耀祖的。
  “谁?”身后人被吵醒了。
  “齐耀祖。”
  张浩彻底醒了,问:“他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不知道。”还没接他怎么知道。
  坐了起来,按下接听键。
  “你好。”
  “栗子。早上好。”
  “早上好。”
  “你……你吃早饭了吗?”
  张立不答,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究竟想说什么。
  过了片刻,齐耀祖鼓足勇气,说:“我要结婚了。”
  “恭喜。”
  “举行婚礼的时候,你能过来么?就……”齐耀祖咬咬牙,还是把话说清楚,“就你一个人。”
  他问旁边竖着耳朵的张浩:“你想去吗?”
  张浩摇摇头。
  他又问话筒那边的齐耀祖:“婚礼在什么时候?”
  那边又沉默了。
  张立耐心等着。
  “今天下午,三点。”
  旁边的张浩笑了,轻轻拍了拍张立的肚子。
  “你为什么给我打这个电话?”婚礼距现在不到六小时,如果真想他参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他。
  “……栗子,我想让你当伴郎。”
  听到这句张浩不乐意了,放在张立腹部的手用力一掐。
  “疼,别闹。”张立把张浩的手拿开。
  “把地址发给我吧。”
  客气地互相道完别,挂上电话。
  张浩面色不善:“他怎么还给你打电话?”
  凑过去亲了一下紧皱的眉头,张立问:“他怎么就不能给我打电话?”
  张浩从来没跟他说过手里有齐耀祖的视频,他也就在张浩面前装作自己不知道这事。
  旁边的人脸色黑了:“平时你们不通话也不碰面,我以为你们之间可能出了点事,闹翻了……”
  你不知道而已。但次数寥寥,可以忽略。
  又亲了一下张浩的额头。
  “别想太多,但我们没联系确实是因为出了些事儿,”这事儿的始作俑者就是你张浩啊,张立眼含柔情,安抚张浩,“这次婚礼后大概是不会再联系了。”
  “你一定要去?”享受到张立亲昵的人脸色放缓。
  张立点头。
  “那我跟着去。”
  “你去干什么,你明明听到人家让我一个人去。”
  “我不去你也别去。”
  张立妥协了,又拿起手机。
  “你干什么?”
  “告诉他你也要去。”
  “告诉他作什么,我是跟着你,又不是想参加他的婚礼。”
  犹豫几秒,张立放下了手机。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婚礼在市区的一家酒店举行。
  因为他是伴郎,他和张浩提前两个小时去了酒店。
  门口有鲜花围绕的立牌,在立牌上张立知道了新娘的名字:张安安。巧了,也姓张。
  新娘很漂亮,笑的很灿烂。
  别上写着伴郎的花夹,他跟着新人在酒店大厅门口接待宾客。
  回头看看正坐在大厅里的张浩,齐耀压低声音问他,“不是让你一个人来吗?”
  他要跟着我有什么办法。张立没回答,脸带笑容整理宾客名单。
  按齐爸的意思,这场婚宴邀请了公司所有人。人多,名单也满。
  看他不搭话,齐耀祖也没再问。
  司仪很幽默,婚礼现场很热闹。
  递戒指的时候张立被现场的气氛感染,抑制不住笑容,他很久没这么笑过了。看着深情对视的小两口,还是他的那句话:家,才是最重要的。
  婚礼进行到下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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