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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吃了吗今儿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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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何美人打开门,看他点头答应了,也就离开回自己家去了。
  张立送走何美人后回到屋内,打算先把晚餐解决了,从中午饿到现在实在有些受不了。刚把水烧开,放客厅的手机响了。
  关了火出了厨房,从沙发上拿起手机,果不其然,是张浩打来的。
  张立鼓足勇气,接了电话。
  “喂。”
  “齐耀祖醒了。”
  脑袋嗡地一声,万锺齐鸣,震得他头晕目眩。
  怎么会醒了呢?自己明明都已经当他死了,都已经原谅他了,他怎么可以醒过来。张立站不住了,跌坐到沙发上。
  “但是右腿废了,你要回去看看他吗?”那头还在不停地说,“我辞职了,其实你走了没俩月我就知道你在哪儿,但我辞职信递了必须还要留三个月,走不开,我这么久才来,你肯定生气了,我在你楼下,带了桂花糕,你下来拿一下吧。”
  怎么就醒了呢?
  “你不要生气,我确实来晚了,但我这不是来了吗,你开一下门好不好?”那头传来哽咽声。
  ‘他疯了。’张立听着那头的胡言乱语,然后听到了哽咽声,‘他哭了,’又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
  张浩哭了,哭声传到电话这头,张立束手无策。
  “我给你带了好多东西,你开门让我回家好不好?我这几天就睡饭馆里……”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哭腔。
  在六月的暖和里,他连接打了俩个寒颤,寒毛竖起,手臂上满是鸡皮疙瘩。
  “你别发疯,我接这个电话是想告诉你。我们不可能,”之前何美人的话给了他勇气,也给了他灵感,“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或许将来我会喜欢上男人,但是我明确告诉你,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
  “那是谁?嗯?”张浩收了哭腔,声音里满是威胁意味,“是齐耀祖?那个残废?”
  背上的寒气终于开始散去,张立的每个字都说的很用力:“不管是谁,都不会是你张浩。”也不会是齐耀祖。后面半句他没说出来,这话没必要告诉他张浩。
  张浩根本不在意他说的话:“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也看开了,只要你人在就行了。现在,把门打开。”那边在上楼。
  张立赶紧走到门口,盯着猫眼。没一会儿张浩出现了。
  “把门打开。”来人一手提袋子一手拿着手机。
  “你走。”张立拒绝开门,“我是不会给你开门的。”
  “又有人给你撑腰,你胆子又大了是吧?你是不是又忘了什么?”
  张立知道张浩在说视频的事,但是事到如今,他并不是很在乎视频了,不管是自己的那个,还是齐耀祖的那个。
  “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我无所谓了,走头无路最多一个死字。”他当然不想死,他在赌,赌辞了工作从大城市跑到K市来纠缠他的张浩会不会让他死。
  一个深呼吸,张浩不再说话,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把手里的袋子放下,转身下楼。
  电话一直没挂断,张立听着那头的呼吸声,脚步声,开门声,关门声。
  “袋子你拿回去,饭要按时吃,我舍不得你还舍不得齐耀祖吗?你也别逼我。”
  电话挂断了。
  “别让我爸妈看到视频。”
  “别让我爸妈看到视频。别让我爸妈……让我爸妈……”
  齐耀祖的话在他脑海里不停转悠,他几次想离开门口,身体却纹丝不动。
  沙发前的矮木桌上摆着两个饭盒,之前装饭盒的袋子在一旁摆着。他还是把袋子提了进来。
  思索片刻,他拨通了何美人的电话。
  “你吃饭了吗?”
  “没,还在画图呢。”
  “我这儿有些东西,味道不错,但是我不想吃。你要吃吗?”
  “那个什么张浩带来的吧?”何美人一点就通,“你给他开门了?”
  “没有,他放在门口就走了。我不想浪费。”
  “所以我就成了垃圾桶?”何美人乐了。
  “不是……”
  “我开玩笑的,不吃白不吃,我现在来拿。”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何美人还是什么都没问,没问为什么张浩给他带吃的,没问为什么他不想见张浩,接过袋子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生活还要继续,生意也得照做。
  早上七点,张立到了店里。没一会儿来了个人。
  张浩把粥放到桌上,问他:“饭盒呢?”
  还在何美人那儿。
  “在家。”
  “明天带下来。”张浩说着坐到了凳子上。
  “你出去。”
  “你吃饭,吃完了我就走。你什么时候吃完我什么时候走。”
  “出去!”
  “你打算怎么死?跳楼?喝药?还是像齐耀祖那样,出场车祸?”张浩解下’身上的围裙挂到手臂上,“你看,如果你像齐耀祖那样,不能死个干净,那我带你去国外生活好不好?到时候你不用担心遇到认识你的人,也不用天天这么辛苦,就是不知道齐耀祖爸妈看到是什么感受……”
  “别说了。”张立把粥碗挪到跟前。
  张浩阴魂不散地每天三次出现在张立店里,张立吃东西的时候他就在一旁盯着,除此外什么都不做,有时候会说两句饭馆里的事,都是他说,张立听,他也乐此不疲,从不迟到。
  齐耀祖真的醒了吗?这个问题总在张立脑海盘旋。
  当初齐耀祖要离开时,张立隐隐约约已经猜出了他会去干什么。而后齐耀祖在门口最后一次向张立告别,眼里满满的祈求,张立知道,只要自己说一句,随便说一句什么,齐耀祖就不会去做那样的事。
  然而当时张立心里装着满满的仇恨,看着衣冠楚楚的齐耀祖,只希望他要死早点死。齐妈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以为齐耀祖是真死了。所有的屈辱背叛,都折损在死亡面前,等着跟尸体一起下葬。然而齐耀祖没死,成了植物人,现在张浩又说,他醒了。
  张浩像只狡猾的虱子,在他生命中蹦来蹦去,吸取他的快乐和生命,恨不得把他吸干再一口口嚼下去。
  一边想着齐耀祖的事,一边面对张浩的纠缠,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好几天。
  这天中午张浩前脚走何美人后脚就来了。
  一身青色的不收腰连衣布裙,头发顺直,整个人收拾的利利索索的,还穿了双黑色的小皮鞋。第一眼张立差点没认出来这是谁。
  “张叔,”她走进来,转头把里层的玻璃门合上,又上了锁,回头来问张立,“我能和你谈谈吗?”
  “出什么事了?”张立赶紧站起来。
  “你不用站起来,我就是想跟你谈谈。”说着何美人走过来坐到了桌前的凳子上。
  这架势,不谈不行啊。张立又坐下,准备做一个认真的聆听者,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
  然而何美人要和他谈的不是她自己的事情。
  “你以后是怎么打算的?”她问他。
  他明白她在问什么。
  “我没其他办法,只能就这样了。”
  “你愿意跟我说说你的以前吗?”何美人挺直腰板,双手握拳撑在膝盖上,上半身往前微倾,眼睛直视着张立。
  “我……”老自己空想也不是回事儿,他打算简略地说出来,“我有一个朋友。我们一起长大,成年之后一直住在一起。”他看向何美人。
  何美人点头,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几年前我们认识了张浩。张浩,张浩……”说到这,他难以启齿。
  “我们可以跳过这里,说说之后的事吧。”
  “后来我和张浩住在了一起。”他避开何美人的视线,垂下头,腰背弯下,手心摩擦着自己的膝盖。
  “你是自愿的吗?”
  张立摇头。
  “你怕张浩。你朋友知道吗?”
  他点点头。
  “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后来我要走,他用我朋友威胁我。再后来,我朋友背叛了我,之后我朋友就出车祸了。”张立说的没头没脑。
  但何美人像是明白了一切,问他:“你恨你朋友吗?”
  张立点头,又摇头,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恨不恨齐耀祖,齐耀祖离开前他心里满满都是愤恨,但门一关,自己却难受地不行,止不住地流泪。然而齐耀祖毕竟没死成,现在还醒了,恨还是不恨,张立自己也想不通。
  “我……”张立艰涩地开了口,“我眼睁睁看着他出了车祸。我可以制止,但是我没有……”
  “当时你后悔吗?”何美人打断他。
  “不,”他摇头,“当时我恨不得他早点死。”
  “那现在你为什么会后悔?”
  “我没有后悔。”张立否认。
  “你在后悔。你后悔伤害了曾经伤害你的人。”
  张立捏紧双拳,慌张地抬头,想跟何美人解释清楚。
  “我没有后悔。”他却无法直视何美人的眼睛,“我没有。没有。”他强调了好几次,仿佛多说几次事情也就成真的了。
  “你恨张浩吗?”何美人换了个方向,问他。
  这次他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你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
  又是一次毫不犹豫地点头,“能。”又犹豫地补上了一句:“但是我打不过他。”
  “没让你杀人。”何美人有些哭笑不得。
  “你看,其实很多时候,困住人本身的其实是人自己。你是当局者迷,又心软,有时候想通了,之后又会好了伤疤忘了疼。”她坐直了,继续对张立说,“做决定前认真思考过了,当时也不曾后悔,那么,你要养成之后也永远不会后悔的习惯。还有,你看,你恨的那个还好好的,你曾经的朋友却已经死了。”
  “他没死。”张立下意识反驳。
  “我发现你还有些欺熟怕硬呀。”何美人站了起来。
  “我没有。只是,只是……”他否认,却找不到否认的理由。
  “张叔,我今天生日,你给我买个小蛋糕吧。”何美人岔开了话题,说完往门口走。
  思路被打断,他站起来,对何美人点头,说:“好,好。”停了两秒,终于想到自己该说什么:“你生日!生日快乐,等等,我现在就去给你买蛋糕,叫上俊杰……”他这脑子,明明何美人已经跟他说清楚了,现在他却又忘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去外地了,之前给我发了信息。”何美人替他解围,又说,“别现在,你走了店里就没人。晚上吧,你晚上回来顺便给我带一个吧,一个小的就行。”
  “不庆祝一下?”张立愕然。
  “不了,还有事,我先走了。”开了门,何美人对着他一笑,转身走了。
  还是第一次看她笑的这么灿烂,感觉有些怪怪的。
  可能是因为今天的她太不像以往的她了吧。张立坐下来,思考着刚才的谈话。
  自己真的是欺熟怕硬?
  ‘我为了齐耀祖才跟张浩呆一起,我是为了他……’
  那之前呢?张浩拿到齐耀祖视频之前呢?
  ‘他说让我忍,我是听了他的话……’
  “所以,错都在齐耀祖身上?”
  何美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张立吓了一跳,从凳子上蹦了起来,然而除了他,店里再没旁人。
  是听错了吧,他坐了回去。
  ‘我为什么不能摆脱张浩?’他问自己。
  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在那,他用纷纷思绪盖住它,左扯一个借口右扯一个理由,就是不愿意去看它。
  天黑了,他提着个八寸的蛋糕到了何美人门口。
  按门铃按了半天都没人接。他又给她打电话。
  电话也没人接。
  回家等了半小时,他又去按门铃。
  何美人没有出现。
  这太不寻常了,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张立这下等不住了,跑回自己屋里,拿上手电筒又跑到阳台,从自家阳台翻到了何美人家阳台上。
  何美人家跟张立租的房子结构一样,他之前来过好几次。
  阳台上挂着还没干透的衣物,他摸索到客厅里,打开灯。
  何美人的客厅没有电视,没有沙发。只有一张笨重的高木桌,还有两把配套的木椅,她坐在椅子上面时脚是碰不到地面的,垂在空中晃来晃去。
  她让张立修完顶灯也来试试。
  “很好玩的。”她说。
  张立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然而他的脚直接踩到了地面。
  “你也不想想,我不到一米七,你都一米八了,”她笑,示意他看向桌上的水杯,“歇歇再走吧,别每次连口水都不喝就走。”
  以往这张桌子上是堆满了书籍和图纸的,满到经常是一不小心,东西就摔地上了。今天这桌上却非常干净,书不见了,凌乱的图纸也不见了。桌上只有一只手机,手机下压着张纸,纸上写着些什么。
  ‘张叔
  人活着,高兴是一辈子,不高兴也是一辈子。苦衷再多,最后做选择的还是你自己。默不作声被践踏是一生,竭尽全力去反抗也是一生。选择前的头破血流和之后的不甘不忿,你似乎总是选择后者。从今天起,试试前者吧。’
  寥寥两三句,连个落款都没有。
  客厅卧室厨房,都没有何美人的影子。
  “美人,你在里面吗?”他敲了敲浴室的门。
  里面没人回答。门没上锁,他直接打开了浴室门。
  里面一片漆黑,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张立慌忙打开灯。
  浴缸里一片暗色。
  他扑过去,哆哆嗦嗦地把她拖出来,水是冰凉的,她也是冰凉的。他把她抱到了卧室床上,看着她青黑色的脸庞拨打急救电话。
  “没用的。我已经死了。”
  不理会耳旁的声音,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医院交代了地址。
  打完电话又急匆匆地去开门,这一开他才发现,之前何美人并没有上锁。
  救护人员来了,警察也来了。
  穿着白衣的人把何美人搬上了担架,盖上了白布。
  跟着医生和警察,他下了楼。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楼下聚集了一大批围观的人。
  他在人群中看到了张浩。
  张浩看到他明显松了一口气,走上前来张开了双臂。
  “你为什么摆脱不了他?”
  “我太软弱了。”他回答,“我太软弱了。”他捏紧拳头扑了上去。
  围观的人惊呼,张浩挨了两拳后一个用力把他按到了身下,他一口死死咬住了身上人的脖子。
  警察马上把他俩拉开了。
  “先生,冷静,冷静。”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给张立打了一针,很快他就失去了意识。
  何美人死了。
  “肺癌晚期了,应该是受不了疼痛选择了自杀。”
  张立怎么都想不通,她怎么会有癌症呢。
  “……平时说话声音沙哑,体表有肿块,用手能……你是她的……”
  他以前怎么会没有发现这些呢?何美人不抽烟不喝酒,但嗓音总是沙哑的,他怎么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呢?
  张浩在一旁坐着,目光担忧地看着他,脖子上包扎着白色的纱布。
  “你还怕他吗?”他再次听到了何美人的声音。
  “不怕了。”他说。
  “什么?”床边站着的医生没听懂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四肢因为镇定剂还有些无力,但挣扎着他还是下了床。
  何美人在K市没有家人,实际上她在别的地方也没有家人。
  “……她是孤儿,是一年前搬到K市来的……”
  录完口供,从警察局出来,他又联系了殡仪馆。
  张立翻遍了何美人的家,连电脑都看了,终于在浴室叠起的浴巾里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
  ‘你还是找到了,也没什么好说的,把我随便找个地方撒了吧。我在床头柜里留了些钱,麻烦你了。’
  她怎么知道找来的一定会是他,她才二十三岁啊,人就这样没了。张立看着手里的纸,就这么两句话。
  这不是他想找到的东西。
  然而再怎么翻,他也没能找出点别的什么。
  “够了。站起来,回你自己家去。”何美人不耐烦了。
  于是他站起来,回家。
  葬礼过后他把何美人的骨灰留在了K市的湖畔。那里风景很美,她应该会很喜欢。他要把店关了,租期还有小半年,但他决定回A市了。
  “你在这儿辛苦一个月勉强糊口,这是你想要的人生吗?你以前的目标呢?”
  他以前的目标?以前的目标很简单,工作攒钱,买房娶老婆,成家立业。
  “你明明喜欢以前的工作,为什么要辞职?”没等他回答,“为什么你不是在逃避,就是在逃跑?”
  张立沉思。
  “回去吧。你不需要谁,也不欠谁的。该逃跑的不是你张立。”
  “好。”他答应了。
  跟王莉沟通了一番,最后她答应让张立把房子和店铺转租出去。
  处理好租房的事情,他开始打包行李。
  他把店里的东西都卖出去了,桌子,零件,冰箱什么的,明码标价。
  张浩门神似地站在他店门口,盯着他问:“你又要去哪里?”
  “看来他脖子快好了。”
  张立忙着看账本,听到何美人说话也只是点了点头,没回。
  “你点头是什么意思?”张浩要往店里走。
  “桌上有把螺丝刀。”何美人提醒他。
  张立拎起螺丝刀用力甩向张浩。
  螺丝刀柄砸到了张浩脸上,张浩捂住了鼻子。
  “你!”
  张浩正要上前,店外有人走过,于是他又站住不动了。
  抱起账本,张立从张浩旁边走过。
  “你别忘了我手里有什么。”张浩站在门口威胁他。
  把账本放在树坛上,张立回头来锁门。
  张浩站在一旁,低沉着嗓音:“你要逼着那个残废去死吗?”
  锁好玻璃门,他又把卷闸拉下,蹲下来准备锁地锁,听到张浩的话他有些踌躇。
  “你不是任何人的救世主。”
  他默默地上锁。
  “说啊,你不是任何人的救世主。”耳旁的声音催促道,“活的最荒唐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拯救别人。说啊,说啊!”
  “我不是任何人的救世主。”张立把话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张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我现在就把视频传给他爸。”
  “为什么受折磨的总是你?”
  “因为你软弱无能。”
  “因为我软弱无能。”他的回答跟何美人的回答同时响起。解开已经锁上的U型钢锁,张立握紧钢锁站了起来,直面张浩。
  “把视频给他爸吧,传视频发邮件,都随你。或者你可以买俩广告位,你不挺有钱吗,一个放我的,一个放他的,二十四小时不休,怎么样?”
  张浩没有说话,皱着眉头显得十分吃惊。
  “你之后再发吧,现在我找你有些事儿。”说着他用力把钢锁向张浩脑袋砸去。钢锁砸到了张浩的额头,一下就见了血。
  张浩伸手来夺锁,两三下就把锁夺了过去。
  “你该好好练一下了。”何美人说。
  路人围了过来,张浩拿着钢锁站在那儿,血从额头流到了下巴,又一滴滴地从下巴往地上滴,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张立。
  “叫救护车。”
  “也得报警。”
  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
  “得走了,后天的飞机,你可不能被拘留。”何美人提醒他。
  “要报警吗?”他问张浩。
  张浩捏紧了手里的钢锁,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他。
  “你知道我住哪儿,报警的话警察也找的上我。”说完他示意围观的人让开,他得离开了。
  碍于现场人多,张浩眼角都快呲裂了也没动手,眼睁睁看他穿过人群,走了。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你得练练了。”
  “练什么?。”
  “健身,跆拳道,泰拳,什么都好。”
  “好。”他答应道。
  他回到了A市,当初说不再见,结果现在却又主动回来了。
  “该羞愧的是曾经那个逃跑的张立,而不是现在的你。”
  何美人一句话就化解了尴尬。
  再次向之前的公司投了简历,等待通知的期间他租好了房,整理好了行李,办了张健身卡还报了个泰拳初级班。
  “明年你就可以考虑买车买房了。”何美人说。
  看着自己的银行账户账单,他点了点头。
  “如果呆在K市一直吃老本儿,你这辈子也就那样过去了。”
  他又点了点头。
  不到一个星期,公司给他发来了面试通知。
  面试官是张立认识的人。
  人事部杜经理看了他一眼,问:“又回来啦?怎么不继续呆在你的天堂啊?”
  杜康是杜宏鸿他哥,两兄弟平日里说话都有些阴阳怪气的,但对于张立来说,这俩人都算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
  “当初不说A市呆不下去,要去追寻自由吗?”
  当初张立的辞职理由是压力过大,想换个地方生活试试,哪有杜康说的这么,这么奔放。
  “我错了。”他看着杜康,诚心实意地道歉。
  被他的道歉一惊,过了一小会儿,杜康决定放过他。
  “好了好了,回来就好,但如果这次干着干着又要去追寻自由,那你这辈子就再别想回来了。”
  办好入职手续,出了公司,A市的入伏天真是闷热。
  “你在A市也还有朋友啊,当初你怎么会抛下所有就跑的?”
  走进地铁站,感觉凉气扑面而来,他爽快地回答:“ 我错了。”
  有人望过来,对他自言自语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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