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九万里星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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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一股气回来的桑夏憋成了河鲀。
　　林榭问：“怎么了？”
　　许珩衍耸耸肩：“节目有猫腻，桑夏看不惯。”
　　林榭点点头，转身冲桑夏说道：“来，大少爷，让你哥把这个节目砸死，换成星辰的冠名。”
　　“它不配！”桑夏猛地甩了抱枕，“垃圾节目！迟早要完！”
　　林榭：“看出来了，播出时候铁定腥风血雨的。”
　　桑夏：“明明是我的组赢了！他们非要选另一个！你有定下的人你还让人家过来干什么？看你财大气粗吗？”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桑夏这么生气，林榭不晓得要怎么劝他。
　　哪怕是背靠数一数二的星辰传媒，XY在娱乐圈里也遭遇了不少事，公平这种东西从来是奢侈的。
　　他们能选择的只有“不那么公平但是也不会那么的不公平”。
　　“我特别看好这个人，”桑夏瘪了瘪嘴，“垃圾节目，第一场就把人刷下去了，眼瞎！”
　　林榭：“签给星辰？”
　　桑夏抬了抬下巴：“下场了以后我就签了她，从今以后她就是我星辰的人了！”
　　林榭看看许珩衍，对方无奈地点头。
　　林榭：“……”
　　小看你大少爷了，还挺厉害。
　　林榭：“别气了，下午还有活儿呢，长个痘出来多丢人。”
　　桑夏远远地扔过来了个抱枕：“老子从不长痘！”
　　林榭一伸手便接住了：“你脸上那个痘坑还是我跟你一起去的医美，你自信也要有个限度。起来了起来了小胖催了！”
　　桑夏：“……日。”

　　首映礼

　　小胖时隔两日见到林榭，觉得很是亲切。
　　他凑过去问：“惹祸了吗？跟影帝吵架了吗？甩脸子了吗？我去跟闻导唠唠嗑把你的坑爹事儿都剪辑了。”
　　林榭面无表情：“你作死了吧？”
　　小胖嘿嘿一笑：“厉害了，居然没出事。小清告诉我了，你跟叶泠关系还挺好？你看看，我就知道我的决定是正确的，你就适合以毒攻毒。”
　　小胖又问他：“那过两天的首映礼你去的吧？”
　　提到这个事情，林榭就来兴趣了：“我想去啊，但那天不是有拍摄吗？”
　　“广告方有点事儿，推后一天。”小胖问，“去的话我就安排下，不去也行，反正你也不重要。”
　　林榭：“……”
　　看着林榭无语的表情，小胖还挺乐，他笑了一阵子，跟林榭说道：“夏夏他俩就不去了，你自己去。”
　　林榭点点头。
　　小胖往一边走了两步，又拐回来：“亭亭，你之前说要发单曲，那首歌写好了吗？我给你找编曲老师去。”
　　林榭：“还没。”
　　小胖：“抓紧啊，先出个单曲试水，明年看能不能把你专辑出了。哎，你要是出个人专辑了，粉丝估计得以为你单飞了。算了，公司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他背着手乐颠颠走了，最近生活顺遂工作快乐，XY的广告代言又多了两个。
　　真棒，除了桑夏在节目上发脾气。
　　·
　　距《善恶》上映的前一周，电影方举办了首映礼。
　　林榭也在邀请之列。
　　其实那天小胖说行程赶得上的时候，林榭就已经跟叶泠发微信，说自己到时候会去了。
　　叶泠回他：【到时候见。】
　　把林榭乐得抱着手机笑成了花。
　　桑夏在一边嫌弃：“你是十二岁的小姑娘吗林婷婷？能不能不要笑得这么猥琐？”
　　过于开心的林榭不想跟他计较，白了他一眼，直接放过了桑夏。
　　·
　　虽然主角不是自己，但林榭很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全套的黑色西装和衬衣，一枚叶子形状的金色·胸针，做了发型，灯光下发尾偶尔泛着暗蓝色的色泽。
　　眉如剑，眼如星，人如玉。
　　参与者除了电影主创以外，还有不少的嘉宾、媒体、粉丝等人。
　　红毯环节，林榭独自一人入场，闪光灯下他谦虚以示，万万没想到他会出现的粉丝里也有喜爱他的，在场欢呼。
　　签名之后跟主持人唠了两句，林榭转身往后场走。
　　进去了之后便看见了人群里的焦点，叶泠。
　　黑西装白衬衫打着领结，浅笑晏晏。
　　林榭绕开其他人凑了过去，笑着叫他：“哥！”
　　叶泠：“几天不见，长大了。”
　　换上西装就好像长大了不少，不是那天的短袖少年了。稚气未脱，少年气十足，却又隐隐多了份成熟气息。
　　大概就是粉丝挚爱的模样了。
　　林榭低头看看自己：“换了衣服，衬得吧。”表面上淡定无比，内心却乐翻了天。
　　被夸奖了！啊啊啊啊叶泠今天也好帅啊！
　　两人几天没见，微信上倒是聊过，但林榭怕他觉得自己烦，也不敢多发，就暗搓搓对着叶泠的头像傻笑。不然就是翻着那寥寥无几的朋友圈，看着第一条夸奖自己的内容不住傻乐。
　　一个不爱发朋友圈的偶像，唉，让林榭丧失了一大乐趣。
　　·
　　看着主创们在台上进行互动环节，从问答到小游戏，林榭目不转睛。
　　直到要放片的时候，室内暗了下来，林榭感觉身边的空位上坐下了一个人。
　　若有似无的雪松和香根草味道交织着，浅淡的味道显示主人的到来。林榭一时间还未适应黑暗，闻到这香味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叶泠前些日子的香水就是这个。
　　说找一下是什么牌子的，但是自己忘记了。
　　再去看黑暗中的剪影，那独特的气质和熟悉的动作，不是叶泠还能是谁。
　　待对方坐下，林榭轻微地往那边歪了下：“哥？”
　　叶泠：“嘘——小声点。”
　　林榭又压了点声音：“你怎么坐这里呀？”
　　主创都在另一个区域坐着的，他当时在这里坐下的时候，还纳闷儿身边为什么没有人。
　　诶，这样来说，难道……？
　　他看着叶泠，逐渐适应了暗淡光线下的视野里，旁边的那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黑色瞳孔倒映着自己的脸庞，斜斜打来的大屏幕光芒在叶泠一侧汇聚成银色的海。
　　他听到叶泠轻笑，那声音抓人耳膜，像一朵花在悬崖绽开。
　　然后是柔和磁性的低音：“我专门留的位置。”
　　心中炸开了烟花，层层叠叠，繁复绚丽。
　　一击必中，林榭捂着心脏慢慢地转了方向正对着大屏幕，动作格外僵硬缓慢，犹如一帧一帧定格播放。他隐约能听见这个动作下自己身体里不断传来的“咔啪”声，那是他被锁住的心神因这句话而不断翻涌又退回的动静。
　　这话太让榭不知所措了。
　　榭只是个林榭，还是个亭子。
　　不清楚你们这些人类是怎么回事。
　　林榭捂住脸，无声地嘶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说！专门！留的！位置！
　　专门！！！
　　所以是想跟我坐在一起的意思是吗？
　　我没理解错吧？
　　·
　　黑暗里，缩成一团捂着脸的小朋友，耳朵格外的红。
　　叶泠看着林榭，笑了。
　　他明晰了自己的心意，也看到了林榭的情感。白雪一片，不管处是欢快流动的溪水，一只白色小豹子小心翼翼地趴在那里喝水。很小的一团，与黑土和白雪混为一体。
　　只要走过去，在这空白的雪地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孱弱笨拙的小兽，就可以到自己的怀抱里。
　　·
　　叶泠从口袋里摸了一颗糖出来，递给林榭。
　　林榭愣愣地接过。
　　叶泠侧了侧身子，凑到林榭耳边轻声道：“刚才在上面拿的，给你吃。”
　　是台上分蛋糕的时候，旁边放了些干果水果的小盘子。叶泠在角落里的时候，拿了一颗。
　　林榭：“谢、谢谢？”
　　接了糖果之后，林榭攥在手里，反复看了叶泠几次，他欲言又止，看到叶泠坐正了身子看大屏幕，也没再说话，低着头看看手里那颗糖。
　　想留着，没忍住，林榭剥开糖纸。
　　其实是一颗巧克力，酒心的。
　　香醇柔软，回味绵长，浅浅的酒香味道在嘴里蔓延，甜味刺激着味蕾，幸福地林榭想叹气。
　　这大概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巧克力了。他这般想着。
　　·
　　剧情展开，林榭看着大荧幕的叶泠变了一个人，从混混到马仔，到老大的帮手，他跟人耍横、讨好，他带着一身伤跪在老大面前……后来，他在爆破中带着老大逃走，进了警方的包围圈。
　　审讯室里，他吊儿郎当的。干完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肆意无比，只觉得这辈子活够了，接下里不管是判几年，都随便。
　　他已无生死之念。
　　直到一个人问他，你想当警察吗？
　　叶泠笑着仰头，有什么好处？
　　偌大的屏幕上只余他一张脸庞，稍微一点瑕疵都能被放大数倍，情感思绪都在那双眼里，暗涌之下是风起，之上是平静水面。
　　藏着无数心思。
　　林榭随着剧情抓心挠肺，看见叶泠受欺负了他气，看见叶泠报复回去了他就开心，爆破和后期处理带来了极为震撼的视觉效果，林榭却担心地看着叶泠，猜测他在拍摄的时候是否因此受了伤。
　　一小时四十分钟，他也很忙的。
　　叶泠也是第一次看到剪辑完成后的样子，林榭看的是他，他看的是整体。
　　等到了片尾，叶泠才移开了视线，看了林榭一眼。
　　只见林榭亮着眼睛，正注视着自己。
　　叶泠：“怎么了？”
　　林榭：“哥你演得真好！”
　　他又皱了皱眉：“想给你唱主题曲。”
　　《展望》只是电影《善恶》的推广曲，在成片里并没有出现，插曲和片尾是另外两个人的作品。
　　叶泠失笑：“会有机会的。”
　　林榭点头：“嗯！”
　　·
　　散了场，围脖上开始陆续出现关于《善恶》的首映评价文章。有夸的有骂的，不一而论。
　　林榭摸了自己大号的手机出来，以实际行动声援叶泠。
　　【XY林榭：观影结束。实景拍摄高度还原了特定情境下角色的行为表现，悲哀、挣扎、报复、光明、黑暗，一个不是英雄的英雄，一个起于自私的想法，他做了坏事，也做了好事。@叶泠叶老师演技无可挑剔，抱着钱包等上映，给包场。】配图是叶泠的剧照。
　　这条围脖一发，林榭的粉丝炸了开来。
　　【等等我是瞎了吗？亭亭不仅去首映礼了，居然还发围脖吹叶泠彩虹屁？】
　　【你们是不是接下来有合作啊】
　　【？？？我们撕得厉害，结果蒸煮说我俩是朋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亭亭你今天这身好帅啊黑色好衬你白得发光！】
　　【上一次说包场我还以为是假的，现在看来确实是真的了，但是我多问一句，49这个数字指的就是叶泠生日吧？】
　　【垃圾假唱流量别蹭我们泠泠热度，不稀罕你的包场】
　　【感恩林榭的宣传，推广曲很好听哦，也谢谢你的包场。泠水们不会随意辱骂他人，大家麻烦看清是否黑粉。】
　　【这操作有点迷，我看不懂了orz停下了跟泠水撕逼的手，等我哥的说法。】
　　片刻后，这条围脖被叶泠转发了。
　　【叶泠：我等着。//@XY林榭：观影结束。实景拍摄高度还原了特定情境下角色的行为表现，悲哀、挣扎、报复、光明、黑暗，一个不是英雄的英雄，一个起于自私的想法，他做了坏事，也做了好事。@叶泠叶老师演技无可挑剔，抱着钱包等上映，给包场。】
　　【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哥！啊啊啊啊啊啊哥哥你终于出现了！】
　　【艹，姐妹们对不起我要叛变了我决定转cp粉了，温柔前辈美人x青春洋溢小狼狗，嗑年下让我快乐】
　　【叶老师你是不是被迫的你眨眨眼】
　　【我刚才还跟一个亭台楼阁撕得风生水起……我现在有点尴尬】
　　除此之外，还有人纷纷留言：【kdl】【磕到了】【awsl】
　　而在很久之前成立的弱小无依的cp超话，陡然间流入了大量的人群——他们来找粮。
　　然而发现，很少。
　　圈子太冷，人数太少，发一个就被双方的粉丝撕，导致以前没有人敢发。还是推广曲的MV给了不少人胆子，这些日子里陆陆续续多了些剪辑视频，却是杯水车薪。
　　想嗑cp，想看颜值巅峰的两人在视频里同框……
　　感受到了两人关系的缓和，嗑颜的人们开始汇聚。
　　相看两厌的两家粉丝依旧不相信林榭和叶泠成为了朋友，只觉得这是为了宣传《善恶》营造话题，实际上自家的哥哥、老师很是无奈。
　　cp粉在推广曲事件后诞生，在此时发芽，未来可能也许大概或者会茁壮成长……吧？
　　那么问题来了，叶泠x林榭，谁上谁下？
　　cp名叫什么？
　　谁的名字在前，谁的名字在后？
　　cp粉：我们弱小，但是我们坚韧，名字一定要定好，不能潦草！

　　包场

　　时刻跟粉丝联系在一起的林榭，看到了他和叶泠的cp超话。
　　只不过他是从泠水这边看见的。
　　照例发完每日彩虹屁，底下一群艾特他的人，还有各种讨论自己和叶泠关系的人。
　　林榭：？？？
　　兄弟姐妹你们是失了智吗？
　　【我站水亭烟榭，叶老师必须在上】
　　【朋友们，作亭者谁？叶泠啊！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哇哦，这个颜值可以的，从对家到情人，kdl，年下小狼狗我站邪灵！】
　　【可别了，邪灵这个名字一点都不核心价值观，过于迷信了啊】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我站叶泠x林榭！泠水绕亭，多好啊。噫，但是我不想跟亭台楼阁相亲相爱。】
　　【林榭那么A不配大家嗑一个小狼狗攻吗？兰榭俯回溪，多又意境，今天刚背的古诗词！】
　　【嘿嘿嘿，我站林叶。穿林打叶，林深叶茂，这cp名多带感】
　　【日，楼上ghs，举报了】
　　……
　　林榭捂着脸：自从我深入粉丝群体了以后，就真的搞不懂你们了。
　　我跟叶泠只是刚认识的朋友！！！
　　谁会肖想自己的爱豆啊！
　　哦，你们好像都会……
　　然而我不站cp，我唯粉，略略略。
　　看不了了看不了了，这群人越来越不像话了。
　　林榭退出了app，把手机默默塞回了包里。
　　噫，脑子里有画面了！艹，不可以！
　　·
　　叶泠一直在跑电影的路演宣传，因为是以他为主角的电影，女主戏份很少，倒是没传出来什么暧昧。影方倒是把叶泠和林榭的不对付作为了一个宣传点，后来林榭发的围脖也被利用上了热搜。
　　桑夏知道了以后，很不屑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于是被林榭追着打。
　　因为林榭之前说过等《善恶》上映了之后，他要包49场支持叶泠。小胖一边数落他，一边去替他联系影院。
　　小胖：“要不要给你放应援物啊？”
　　林榭想了一下：“还是不用了，这样就显得我太刻意了。容易引起亭台楼阁的反感。”
　　小胖无语：“……我就客气一下，你还当真了？外面给你扯个横幅说是林榭包场算了。”
　　林榭拒绝：“我不，太丑了！多大人了还扯横幅？”
　　被嫌弃的小胖：“……”
　　这边嫌弃着，另一边——
　　林榭用九万里的账号联系相熟的泠水粉丝，找人帮忙做易拉宝和花束等应援物；又去找影院老板商量包场——每年叶泠的电影他都会包场，跟许多影院老板都认识，对方在叶泠有电影上线时还会来问他要不要包场。
　　粉丝做得很是合格。
　　小胖打完电话了以后过来问林榭：“包场的票怎么送啊？你不是有个叶泠粉丝大号吗？用你的账号送出去？”
　　林榭疯狂摇头：“我不，你找后援会去。”
　　小胖：“还成，谨防掉马意识还挺强烈。”
　　他美滋滋地走了，只觉得这个爱豆很给自己省心。
　　林榭从背后拿出来了藏着的手机，微信页面是另一个泠水问他今年要怎么送票。
　　·
　　九万里包了49场。
　　林榭包了49场。
　　小胖以为林榭今年用大号给叶泠电影包场的话，就不会在追星账号那边继续了。谁知道他一点都不节俭，还是按照往常的做法，一如既往地给叶泠花钱。
　　看着手机上叶泠粉丝的欢欣雀跃，小胖无奈地扶额：“亭亭，你天天的能不能给自己想想，就这个电影，你一百万没了。一群人还在你围脖账号下阴谋论，该黑你的人还是照样黑你。”
　　林榭满不在乎：“我又不看评论。”
　　小胖：“……造了什么孽我摊上个追星的偶像。”
　　林榭：“我给你赚钱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胖哥，做人要讲道理，福兮祸所依。”
　　绝望地看了他一眼，小胖悲戚地走了。
　　林榭快乐地跟朋友们分享新电影的美好，并共同祈愿票房大涨，最好冲上第一。
　　嘿嘿嘿。
　　正热火朝天地聊着，另一个手机响了，屏幕亮了一瞬。因为设置了隐私，没有显示内容，林榭拿起来时只看到是个微信。
　　戳开了以后才发现，原来是叶泠发给他的。
　　林榭：！！！
　　【泠：听说今天有人给我包场了。】
　　林榭搓搓手，准备回复。
　　回一个“嗯”会不会显得我很冷漠？“嗯嗯”是不是在邀功？“是的”有没有太正式？
　　斟酌几番，林榭决定平常心以待。
　　【榭：之前推广曲时候说过电影上映了我要包场的，祝大麦！】
　　噫，会不会太平淡了？加个表情吧。
　　【榭：撒花。jpg】
　　【泠：破费了。】
　　【泠：等我跑完路演，约个时间，我请你吃饭。】
　　林榭：！！！
　　下一秒，又是一条新的信息。
　　【泠：但我做饭一般，只能在外面请你了。记得你不挑食，有偏好吗？】
　　【榭：没有啊！我什么都可以的！】
　　叶泠在另一头轻笑，看着林榭发的感叹号，就能知道对方现在的情绪了。
　　【泠：那我就自己定了。】
　　【榭：好的！！！】
　　“叶老师，要出去了。”
　　叶泠抬头：“好的，我知道了。”
　　【泠：去忙了。】
　　【榭：好的好的好的哥你去吧，认真工作。jpg】
　　简单的对话结束了，林榭过于开始，抱着手机想仰天长啸。后又觉得这个行为太过智障，遂放弃。
　　他打开围脖，发了新的内容。
　　【XY林榭：《善恶》真的超好看，你们都去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打卡，第一。】
　　【完了我哥疯了】
　　【哎弟弟既然这么说，姐姐就去看一看吧，谁能想到我居然还能跟泠水成为一家人了呢】
　　【啊啊啊啊有生之年我居然能看到亭亭给泠泠打广告，QAQ双担粉满足了】
　　【cp粉也很满足啊啊啊啊此刻正在亭亭包场的电影院内等开场】
　　在小胖杀过来的前一刻，林榭把手机塞了回去，并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小胖愤愤地指着他，欲言又止，最终败下阵来：“亭亭啊……”
　　话语未尽，情感全在。
　　林榭微笑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胖哥你辛苦了。”
　　小胖：“唉——”
　　心累。

　　节目

　　叶泠要跑电影路演的宣传，经常性一天跑3个城市，累得要命。
　　闻取均当时协调了六个嘉宾的时间，第一期和第二期的拍摄时间隔得比较长。趁着这个时间，节目组先去了下一站提前拍摄素材。
　　桑夏和许珩衍的音乐节目是一周录一期，每一次都要通宵，桑夏靠喝红牛提神，许珩衍的咖啡没有断过。
　　林榭在家里搞创作。
　　前期自己写了不少的歌，但是总觉得不完整，所以没有放出来。之前在FF晚会上灵光一闪，林榭特别喜欢，这段时间里一直在不断地创作和修改词曲，试着看能不能做出来自己满意的成果。
　　在《寻找》第二期录制之前，他快速地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感觉，不眠不休地在家里的录音室里试效果。
　　冉清来找他的时候，看着那个黑眼圈浓厚的人，沉默了。
　　·
　　林榭敷着眼膜，瘫在座位上。
　　冉清在他身边念叨：“哥，就算你年轻扛造，也早点睡好不好？你这是几天没睡了，看你黑眼圈都成什么样了？还有这脸色，刚才粉丝来送机，要不是你这墨镜够大，早被人看见了。”
　　林榭哼哼了两声。
　　冉清：“你躺好，我给你再敷个面膜急救一下。”
　　林榭：“桑夏的那个面膜吗？”超贵的，小气鬼不愿意给别人用的。
　　冉清笑了出来：“你老欺负夏夏，回头他又得气了。”
　　林榭：“又不是没给他买。”
　　冉清：“好了好了好了，躺着别动啊。”
　　她把泡在精华里的面膜纸拿了出来，给林榭敷上：“一会儿我给你撕下来，你要困的话就睡，还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呢。”
　　林榭：“嗯。”
　　·
　　下了飞机的林榭脸色极好，容光焕发。
　　冉清看他这黑眼圈还得要两天才能下去，叹了口气：“回头让化妆老师给你遮一下。”
　　自己在家还比不上外出赶通告时候睡得早，这人也真是够了。
　　林榭和冉清往车的位置走，突然想起来什么，林榭歪头问她：“你什么时候去考经纪人证？”
　　冉清愣了一下：“还没准备。”
　　林榭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