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重生之牛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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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市政府，提供的伙食也不过尔尔，周吴郑王端着盘子坐到乔远等身边，有点怀念自己上辈子在大学里吃的食堂来了。
　　“你这是什么？”范科文天生自来熟，明明和周吴郑王没聊两句，此时却极为熟稔的问。
　　周吴郑王见他望向自己手里提着的打包盒，哦了一声，往自己嘴巴里塞了一口饭：“给赵……”他噎了下，勉强拖长声音：“市长的。”
　　“市长还没吃？”乔远疑惑的问，心里暗叹这熟人做秘书就是不同凡响，连市长也敢给饿肚子。
　　“他不是在开会吗。”对此，周吴郑王只是随口应付。
　　范科文起了几分兴趣来。
　　他虽然是市委书记的秘书，对赵市长却也有几分敬畏，这个市长比他还年轻，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势，怪叫人害怕的。私下里大家都对赵市长退避三舍，连带着开玩笑也敢开到他头上去。
　　别的不说，单单是乔远，往秘书圈子里一站，旁人一听说是赵市长的秘书，都肃然起敬，不为了对方上司位高权重，而是为了竟然能在赵市长手下活到现在，可歌可泣。
　　偏偏这个周吴郑王，言行举止之间半分秘书该有的样子都没有不说，还看不出丁点对赵市长的敬畏之心，真是有趣。
　　周吴郑王匆匆吃完，打了好几个嗝，痛苦的眼泪都要出来：“乔秘书，这钱我回头还你。”
　　“不必了。”
　　“没事，我虽然没带钱，可以问人借嘛。”
　　乔远闻言笑出来：“问别人借钱来还我的钱，实在感动。”
　　“我去问市长借如何，岂不更是让你感动。”
　　“这……”
　　实在是肆意妄为的很。
　　周吴郑王虽然自己没意识到，但是他随时随地透露出的一副“我和市长很熟”的样子，委实称不上清白。
　　夜半时分的时候周吴郑王醒了过来。
　　他向来睡的深，属于耳边敲锣打鼓也可再睡的类型，夜里能醒过来着实不易。只是听到门外有走动声，窸窸窣窣的并不清楚，让他有些惊疑。
　　这栋房子里就住了他和赵钱孙李两个人，如果是赵钱孙李的话，他不睡，现在在外面干什么。
　　他还没爬起来，门锁被转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周吴郑王趴在被窝里一动不动，闭着眼睛想对方要干什么。
　　他和赵钱孙李相安无事的住在一起有将近一个月了。
　　周吴郑王从来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当年他对赵钱孙李半开玩笑的说会负责，虽然被赵钱孙李以又不是一奸生情这样的话回绝了，但他还是多少放在了心上。
　　只是赵钱孙李的态度反而晦暗难明起来，当初的时候这个人激进的很，随随便便说出口的都是恨不得拘束他的话，现如今他就在赵钱孙李身边，对方反而偃旗息鼓起来，若不是偶尔的小动作间周吴郑王看的分明，只怕会觉得赵钱孙李待他不过是寻常熟人了。
　　若说擒敌缉凶，周吴郑王还可挣个一二，这谈情说爱，实在不是他擅长的领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来。
　　进来的果然是赵钱孙李，没有开灯，但是今晚月色撩人，透过窗户进来也将大致轮廓勾勒的清清楚楚，周吴郑王趴伏着，眼睛埋在头发里，看赵钱孙李一步步的走到他跟前。
　　赵钱孙李走的极轻，若不是周吴郑王恰好醒了，怕是半分声息都听不到，也正因此，他挪动的很慢，周吴郑王已经闭上眼睛想要重新睡过去了，对方才站到他跟前。
　　周吴郑王默不作声。
　　他在等着赵钱孙李的动作。
　　赵钱孙李盯着床上熟睡的人，几年时光，他从当年四九城里的赵二少变成如今长宁市中的赵市长，对方却似乎并没什么变化，偶尔对方日常中抱怨自己无法抑制增加的年龄，都会让赵钱孙李觉得像是讽刺。
　　肆意任性的赵二少变成持重寡言的赵市长，周吴郑王却还是周吴郑王。
　　他多矛盾，一方面确实如自己所想的将周吴郑王给绑到了自己的身边，但是另一方面，他却又傲慢的很，想着总要等得到这个男人的全部才算完成心愿。
　　只是如果周吴郑王一直都不说呢？一直都不会对他产生感情，永远都不会说出那个矫情的爱字呢？
　　然而他被岁月沉淀的却不止是历练，还有感情，膨胀着膨胀着，根本望不到停止的那一天。
　　赵钱孙李伸出手，想要抚摸熟睡的男人的脸颊，快要碰上的时候却倏的收回去，然后他转过身，缓缓的靠着床坐到地上。
　　周吴郑王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
　　这个家伙，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到他的屋子里来？

　
　　35、我从来不乱卖萌　

　　大概是由于货不对板的缘故；赵钱孙李也没指望周吴郑王于政事上怎么帮助他，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周吴郑王虽然看起来是赵市长最依仗的秘书，实际上却很闲。
　　此时很闲的周吴郑王正站在门口和乔远掏腰包。
　　“上次说要还你的钱。”周吴郑王解释：“哎这几次都忘了，这次终于记得。”
　　乔远推了两下，最终还是收下了：“其实说真的，还不如下一次请我吃饭。”
　　周吴郑王摇头：“哎先还了再说。”
　　同样是作为赵市长的秘书；同周吴郑王比起来；乔远要忙的多；周吴郑王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他思来想去，觉得如果赵市长出去；比如视察地方之类的；大概他才英雄有用武之地。
　　关键问题是；赵钱孙李此时才是个区区市长——虽然对大多数同龄人来说年纪轻轻就有此成就就很了不得——而已，要想别人对他有什么敌意到会威胁他安全的地步，其实也满少见。
　　“未免也太尸位素餐了。”最终，周吴郑王这么想着。
　　他站在走廊边思考人生，还没得出结论，就被人抓个正着：“咦，这不是小周吗？”
　　说话的人是方丽，快退休的年纪了，比起女强人，方大姐更像是普通的主妇，在市政府内上班大概也得益于工龄的缘故，只是在周吴郑王看来，虽然方大姐没什么才能出众的地方，也会有一些常见的碎嘴等的常见毛病，但是也就是个寻常的热心大姐罢了。
　　“嗯，方大姐今天难得上来。”周吴郑王老老实实的招呼。
　　方丽眉毛一挑，裂开嘴笑了出来，只伸手拍了下周吴郑王的肩膀：“哎，哪里是难得上来，”方丽说话带有中年妇女特有的快速语气，像倒豆子一样：“我上来就是为了你啊小周！我可有件大好事要找你。”
　　“找我？”这倒让周吴郑王奇怪了起来，他虽然同大家都有几分交情，但也不过是平时同事之间面子上过得去而已：“找我有什么事？”
　　“大好事。”方丽对他笑的暧昧，眼角的皱纹都要堆到了一起，她有些发胖，穿着紧身的职业装，几乎连肉都勒的出来：“小周啊，这你可要好好谢我，方姐我花大力气给你找来的。”
　　摸不着头脑的周吴郑王不说话，只面上已然带着笑。
　　居然是相亲。
　　周吴郑王看着手上的号码，叹了口气。
　　此时他坐在食堂的位子上，乔远他们一眼就看见他，不是为了别的，实在是周吴郑王扎眼的厉害。
　　“看，我早说就该让你请我吃一顿才是。”
　　周吴郑王看到乔远他们来，往旁边挪了挪自己的餐盘：“哎乔秘书和范秘书感情很好啊。”
　　“周秘书倒是老是独来独往呢。”范科文这么回话，在乔远身边坐了下来。
　　周吴郑王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他的眼部圆周运动还没做完，就有人走到他身边，在乔远范科文他们对面坐下来：“你们说什么？”
　　是赵钱孙李，他依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将手中的两份汤放到桌子上。
　　乔远和范科文显然没聊到周吴郑王不是独来独往不说，带来的同事居然还是赵市长，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最后只好干笑几声，埋头吃饭。
　　赵钱孙李一脸不在意他们的模样，将一份汤推到周吴郑王跟前，然后从他身边的餐盘里端了份米饭过来。
　　乔远虽然闷头吃菜，到底还是能用眼角余光看到些事情，见此场景只好在心里唾弃自己没长眼睛，明明周吴郑王的餐盘里就放了两份米饭，范科文还说出那种傻逼话，真是脑子都被狗吃了。
　　大约桌子上最自如的人就是周吴郑王了，因为他无所求，所以也就不会遮掩自己同赵钱孙李熟识的事实，另一方面对别人如冷面阎王的赵钱孙李，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再熟悉不过的青年。
　　反而是他看赵钱孙李八风不动的模样，有些兴味盎然起来。
　　其实他很少看到赵钱孙李在旁人跟前的模样。
　　在办公室里，两个人虽然处在一起，但是嫌少有人来打扰，赵钱孙李似乎不怎么耐烦这件事情，周吴郑王当了他的秘书之后，甚至同外人沟通都由他来。
　　大约只有市委开会的时候，赵钱孙李没法让周吴郑王代替，才自己去。
　　因此此时赵钱孙李在别人跟前沉着脸，鲜言寡语，同他在自己跟前的模样大不相同，周吴郑王一时间还觉得十分有趣。
　　这差别待遇也太明显，周吴郑王忍不住想笑，随即又有几分惆怅涌上心头。
　　赵钱孙李怎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他自然再明白不过。
　　能得到这样出众的人的青睐——即使是同性——是一件及其满足人的虚荣心的事情。只是周吴郑王却觉得负累，他倒从未有过自己和赵钱孙李不匹配的想法，只是他对自己的感情极其不信任，何况又是赵钱孙李这样的性子，因此他生怕自己草率决定，到最后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该如何是好。
　　不得不说，周吴郑王虽然在日常生活里有几分雷厉风行，但是在对人上，还有几分优柔寡断来，大约是虽然举止爽利，其实爱心软，只要不是犯法，在他看来都不该受到伤害——这思想，大概是受上辈子当警察的职业习惯遗毒的缘故。
　　他两辈子都没真谈过恋爱，却没想到，自己这一番“考虑清楚了免得伤害到对方”的想法，其实已经有些偏向了。
　　“你手上是什么？”正当周吴郑王去拿勺子挖蒸鸡蛋的时候，赵钱孙李咽下最后一口饭，出言询问。
　　周吴郑王手一翻，看到自己手心上的一排号码，想起吃饭前自己苦恼的事情，也只能苦笑。
　　“是方姐，找我有个事。”
　　“什么事？！”乔远插口：“早上就听方姐念叨了，还问我你什么时候来，我说你和市……”后半截大概是因为赵钱孙李在的缘故，被他吞了回去：“当时我问她找你什么事，她说是大好事，看样子是和你说了？”乔远咽下菜才继续问：“说来听听呗。”
　　果然就不该认为方姐就只和他一个人说了才是，周吴郑王将手收回来，挽了挽自己的袖子：“还不是看我到现在打光棍，方姐自觉像我这样的优良基因不稳健的遗传给下一代简直是对人类基因库的一种亵渎，深感保护我的遗传因子是一种责任……”
　　“说重点。”
　　“……方姐想给我找对象。”
　　…………
　　回了办公室，周吴郑王站在赵钱孙李后面倒数时间，五四三二一，就预料到他该憋不住了。
　　果然赵钱孙李往桌子上一靠，回头就问：“那号码是谁的？”
　　“相亲对象的。”
　　周吴郑王看赵钱孙李眉头恶狠狠的一跳，有几分想笑。
　　“你答应了？”
　　被问到这个，周吴郑王露出几分尴尬来，他对女人向来有一套，这得益于多年来的“从业”经验，但是对将近五十岁的中年大妈最是苦手，不为别的，实在是客人处于这个年龄层的委实很少。
　　可见所谓的狩猎范围“上至八十，下至十八”只是一种妄想，周吴郑王于下限上有所突破，上限却差了一大截。
　　唔，这话说起来有哪里不对。
　　可耻的承认自己的失败，周吴郑王虽然觉得被迫答应相亲是一件郁闷的事情，但是看到听闻自己答应了相亲事宜之后脸色更差的赵钱孙李，又在比较之中得到了感情上的升华，心情很快转好。
　　这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筑于别人的痛苦上的事情实在是要不得，周吴郑王决定过一段时间好好反思一下。
　　“什么时候？”
　　“周六。”
　　“哦。”
　　赵钱孙李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揭过去，周吴郑王反而觉得讶异，他看赵钱孙李坐回自己的位子，喝了一大口水，因为对方没再发表什么意见，周吴郑王就也回到自己的办公桌边，考虑着什么时候搞个摇椅什么的放进来，也好中午躺一躺。
　　就各方面而言，周吴郑王的生活习惯嗜好都有老年化的迹象，但是这是从他小的习惯，若说人生来就是为了老化倒也没错，可周吴郑王对这种言论一向是拒之门外，坚称自己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寻找肤浅刺激的人，绝不向咖啡快车党妥协。
　　“叫孙银银。”赵钱孙李突然开口。
　　周吴郑王愣了一下，他正神游太空，昏昏欲睡，猛的听到个陌生名字，还以为是监狱里新近的犯人呢。
　　“你后天的相亲对象。”
　　这下周吴郑王正式醒了过来：“……”他琢磨着刚刚这一会儿赵钱孙李不是就干这事儿了吧：“你怎么知道？”
　　“根据手机号码查的。”赵钱孙李一字一句的回他，语气平板，听不出喜怒——虽然周吴郑王也不介意就是了：“连照片都可以给你看看，你要不要？”
　　“这不太好吧。”周吴郑王假惺惺的拒绝，还没等赵钱孙李脸色缓过来他就续道：“先看了对方的长相，到时候不就失去惊喜了吗？”
　　等了半天没等到赵钱孙李说话，周吴郑王抬眼看他，青年才俊赵市长半张脸被电脑屏幕遮着，银幕的光照在他脸上，沉着脸色看不出喜怒。
　　就是苍白的很。
　　
　　36、也不乱丢节操

　　看赵钱孙李这个样子；周吴郑王就有些心软。
　　“要不你陪我去好了。”他这么说；整个人半趴在桌子上；神情放松的看着赵钱孙李：“不过是相亲而已。”
　　“再说，我也没有现在就要找对象的意思。”
　　赵钱孙李却笑了起来，他转开椅子稍稍退后，面向周吴郑王：“你去吧。”他说；一如既往的脸色平板；就是声音有些虚弱：“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周吴郑王笑出声：“说的好像你经常被逼相亲一样，”他将桌子一敲：“唔；到这个年纪也确实差不多了吧；说起来……”他还想问点别的；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啧了一声：“你是个……双对吧。”
　　“嗯哼；”赵钱孙李恢复了几分精神：“这个你不是最知道吗？”
　　半夜的时候赵钱孙李又来到他的房间。
　　这次周吴郑王有了教训，早早的就醒了，等到赵钱孙李进了他的房间，他依然是动都不动，看对方同上次差不多，就坐在他床边。
　　简直好像就只有这样，他才睡的舒服一样。
　　周吴郑王心情复杂的很。
　　每天每天都是这样的行为，在平日里，赵钱孙李对周吴郑王的态度就与别人截然不同，晚上做出这样的事情，周吴郑王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但是这种行径对周吴郑王而言，日积月累，就酝酿成了很复杂的感觉。
　　一个人贸然和你告白说爱你，寻常人大多第一反应都是“你谁啊？”
　　但是倘若对方长年累月的做出种种行为，一举一动无不表示出他对你的爱慕之意，待你的特殊待遇，久而久之，大概自己也会有些动摇起来。
　　这大约就是水滴石穿的缘故。
　　等到赵钱孙李沉沉睡去，周吴郑王从床上爬起来，反而是他睡不着了。
　　其实他这个年纪，是该找个对象结婚生子没错了。即便不是这个孙银银，也会有王银银李银银，之所以应下此事，也是为了看赵钱孙李的态度。
　　对方要是闹起来，周吴郑王自然不会高兴二人只有分开一途，对方要是不以为意，他也就可以欢天喜地的去结婚，偏偏赵钱孙李既没有闹，却又很明显的表达出“你想要找对象我很伤心很不高兴”的态度来。
　　大约赵钱孙李在攻略周吴郑王方面，着实有一套的。
　　一大早周吴郑王出门，赵钱孙李今天有事，省里面有领导下来，他要过去招待，因此同周吴郑王一起起来。
　　见周吴郑王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领带，赵钱孙李动了动嘴没说话，一直到对方出门，他才出声喊住对方。
　　“什么事？”
　　赵市长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一副在做心理建设的模样，到最后却只憋出一句话。
　　“何必搞那么帅。”
　　满是抱怨的语气。
　　周吴郑王没料到他是要说这个，无奈的笑笑，修长的手指勾上领带将其扯开，然后脱了西装丢到一边的沙发上：“那我换一套？”
　　赵钱孙李握着咖啡杯往衣帽间走过去，等到他出来的时候，手上提了一套黑不溜秋的软塌塌的衣服。
　　从他手上接过来，周吴郑王抖开一看，是一套运动服，宽松的很，很有少年时期学校校服的风范。
　　“你觉得这个比较好看？”他随口一问，但还是穿了起来。
　　赵钱孙李微弯嘴角：“我觉得这个不好看。”很是志得意满。
　　这套运动服还是他之前下乡的时候天气突变，让秘书帮忙买的，现在倒是有了用武之地。
　　其实吧……人靠衣装没错，衣靠人装也是对的才是。
　　长宽等比的运动服穿在周吴郑王身上，就愣是多出了几分修长不羁的味道来，若说之前这人是高端精英范，现在就是亲切可靠哥哥款，还更适合相亲一点。
　　赵钱孙李看他得意的转个圈，琢磨着是不是该在这个人衣服上哪里钻个洞，或者贴个条最好，上书几个大字“此人死会，伸手者斩。”
　　随即他也意识到自己想太多，有些惆怅的将杯子放到茶几上：“你们约会地点在哪？我开车送你。”
　　“不必，我坐公车就好。”周吴郑王随口回他，然后想起了一件大事。
　　“陛下，臣家无余财，还请陛下赏赐一番，总不能露了怯才好。”
　　真是个随时随地贯彻自己是个穷逼的家伙。
　　说起来，这结果半分也怨不得周吴郑王，实在是他光溜溜的的从监狱里出来，当初在夜色虽然多年，但基本上都用于还款了，银行卡里的钱大概送给乞丐老哥都会被鄙视一番。
　　说到这里，周吴郑王看赵钱孙李的感觉又好了不少，别的不说，赵钱孙李他哥替他还了那么多债务，他还是重生之后第一次体会到无债一身轻的幸福感受呢。
　　大约赵扶空还以为这是二人的交易，只有周吴郑王知道，他坐牢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今天出门也小心。”周吴郑王一边推门一边嘱咐：“书记说了什么，你也不能随便应了。”
　　“没必要那么早就开始掰贺明德。”
　　赵钱孙李出门，哼了一声：“朕自觉深谙从政之道，不想爱卿也有如此造诣，着实惊喜。”
　　“陛下很是从善如流嘛。”
　　和陌生的女人——尤其是年轻女人——聊天，周吴郑王简直再拿手不过了！这不就是他的本职工作了，因此坐在餐厅里，周吴郑王同孙银银两个人面对面，却半分没有初次见面的相亲对象间的尴尬气氛。
　　他就没差把这个场景搞成夜店里的状况了！
　　同孙银银相谈甚欢，周吴郑王招来侍者要了一瓶红酒，替孙银银倒了半杯，随后举杯道：“能得到孙小姐的青睐，真是荣幸。”
　　孙银银今年28，在她自己看来其实还不大，她还想着30之前不结婚，先要事业有成，之后再考虑成家事宜，但是她不急，父母亲却急的摧心肝，一口一个女人过了25就不好找对象了，恨不得立刻把她嫁出去，不管好的坏的捞到怀里都是宝贝。
　　所以其实她对这次相亲很是抵触，但是她妈说这次是方姨介绍的，方姨在市政府里工作，认识的人从起点就比别人高，条件肯定不会差，一个劲儿的催她去。
　　孙银银自己是不相信介绍人的话，这介绍人同媒人自古一脉相承，最是会说话，只管天花乱坠，真相如何还是要靠自己评判才对。
　　但是周吴郑王出现在她跟前，一手解开自己的外套的拉链一手拉开凳子，带着几分歉意的对她微笑：“抱歉，路上堵着，居然让女士等了许久，实在不该。”
　　顿时她的不满都烟消云散了。
　　回去一定要对方姨道歉，这样彬彬有礼很是靠谱高质高量闪瞎人眼的男人，简直千载难逢啊！
　　“不，没关系。”当然表现出来，孙银银作为纵横职场数年的职业女性，也不会失仪半分。
　　席间这位周先生态度温和体贴，关切服务都恰到好处，让孙银银不知不觉敞开心怀，甚至开始抱怨起自己一波波的相亲来。
　　这其实犯了相亲的大忌，就跟男朋友绝不想听你抱怨你之前的N个前男友一样，但是周吴郑王没有流露出半分不满，反而温言相劝，孙银银心里十分熨帖，给这位周姓男子的打出了9。9的最高分。
　　0。1分的缺憾是这个男的还不是自己的。
　　与此相反的是，周吴郑王反而有些无聊。
　　即使时隔五年，再次同女人相处，他居然还是立刻找回了自己当年的职业本能，迅速进入状态，此时他对目前这个眉飞色舞的孙小姐是什么心态，他自己最清楚。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