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免费的-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个年龄的孩子总不会想太远太深。他将计划透露给余悦,余悦想看热闹,就跟着他一齐晃到了半夜的街。然而终于看到左妈妈时,陶易安怂了,他抓着头嚷嚷说自己最怕看到女人哭。余悦听了不爽,说敢情你不喜欢我,就因为我不爱哭?我他妈现在就哭给你看!
两人在街这边吵闹,有两个行迹鬼祟的男人却悄悄跟上了左妈妈。陶易安观察了一会儿,甩开余悦追了上去。对方带了刀,在一个巷口的拐角,左言的母亲被捅穿肺叶,陶易安本来可以跑,但他一直护着她,趴在她身上,死死地护着。
他是活活被砍死的。
“警方说是抢劫杀人,我不信。但想得再多,凭那时候的我,什么都做不了。”
父亲的死,时隔两年后的当街杀人。丝丝缕缕地串联在一起。
司寂想起左言在宾馆里说的话。亲人的死并不可怕,更可怕的是他们留下来的东西。坏的会让你变得更坏,好的,却只能成为回忆。
他完全懂了,那所谓的“坏”指的是什么。
“我看过一句话,”左言抓住他的手指放在掌心,一根一根地数,“每个人都拥有一个容器用来盛‘爱’,如果童年时这个容器装不满,那这个人一生都会渴望爱,都得不到满足。没有人可以拯救得了你,保护得了你。”
“我想,我高中时就是那个状态。我觉得我对任何人来说都不重要,渴望什么却不相信自己能拥有。”
司寂回握住他的手:“所以你一直在拒绝陶易安。”
“年轻时我也有过幻想吧,想着有个可以属于我的人,每天生活在笑声里。但想归想,不可能靠这个活着。”
编织一个美丽的故事,然后在第二天醒来之前就忘掉它吗。所有往事都化解在一句两句轻描淡写地描述里。去江边野战时说过的看日出,被问起第一次时没犹豫就提到的陶易安。也许左言也曾对别人说过,但从未有人想得更深。连他本人也是。
还有奶茶店里,左言说,失去一样东西太容易。提到父母后那个说不出口的停顿,也许是左叶、是陶易安,或者更多他自己都还没想清楚的什么有形无形的东西。
记忆总会卡顿在某个地方,用来自我保护。
“我那时真的不想谈感情啊。我烦陶易安,最烦的时候也咒过他去死。”左言紧闭上眼又睁开,“我一点都不相信余悦的话,即使我妈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直到新闻上了报纸。那个记者详细形容了现场,事情沸沸扬扬了一阵,很快就被人忘了。”
停在原地的只是被留下来的那些人。
“那你喜欢过他吗?”司寂问。
恐怕,陶易安从未想过这场追逐会以死亡作为结局。
左言沉默了很久。
直到司寂以为得不到答案时,他才低声说
“没有。没来得及。”
司寂陷在无从表达的心疼里,他说老左,你那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像是被第一次问起这个问题,左言扶住额头,遮住了眼:“也称不上熬吧。之前……不是没遇到过这种事,习惯了。何况有那么多事要考虑,去哪里弄钱给我妈付医药费,她死了之后我该怎么把她送去殡仪馆,火化之后骨灰埋在哪里……下一学期的学费伙食费怎么赚,我还要不要继续念书……时间过得好快,哪里有空去想着熬日子呢?”
他语气乱了。
司寂攥紧衣角,伸出手想要捂住他的嘴。
“之前不跟你说,真的不是为了隐瞒。”左言偏头,回避他的眼,“我只是怕……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心肠硬,胆子小,连过生日都不知道能许什么愿……”
一无所有的结果便是一无所求。
他哽咽起来,眼角有什么光在闪动。背过脸去,很久才转回头,用发红的眼看着司寂。他的手变凉,变得颤抖,目光像孩子一样胆怯。
“我喜欢你,现在看起来似乎很好……不,也许连现在也不算好……你今天就没怎么笑……我这么一个人,有可能反复无常,有可能突然放弃,我……”
“说什么呢。”司寂像抱孩子一样抱住他,把他的头揽在自己怀里:“不怕,真的不怕,以后我保护你。
“你很好。即使你真的不好,我也喜欢你。因为你是左言啊。”
——司寂一直以来的惶惑在今天达到顶峰。面对左言他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知道了那么多,他也怕,怕自己没有能力把他从深渊里拉回来,指给他看,太阳之下除了阴影还有光。有时左言看他的眼神,就像左叶看着小泽,渴望从他这里汲取力量。他努力地给,可永远不知道给得够不够多。
但这一刻他释怀了。
他只要把爱给左言就好。
第90章
第二天,余悦开着一辆老吉普来宾馆同他们会合。
司寂抱着左言做了一晚上的梦。醒来时他流了一脸泪,但仍旧不想停。屏住呼吸,他退后一些,抱住枕头哭得伤心透顶。等告一段落时,左言已经醒了,沉郁的眼里有了轻松和暖意。他拍着司寂不断抽动的背,问:“梦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摇着头,司寂再次抱住他,把眼泪蹭到他鬓角:“不记得了。莫名其妙的,就觉得难过。”
“有时候是这样的。”左言反身抽了纸巾替他擦脸,“哭过就好了。”
司寂嗯了一声,又往他怀里钻了钻。确实不记得梦的全部,只是有个镜头印象太深。大概是在有老电影院的那条街上,和左言曾形容的梦境一模一样,周围的确什么人都没有,地上散落着五颜六色的垃圾和破碎的气球,空荡而寂寥。左言背对他站着,背影在雾气中不知所措,茫然而无所依靠。司寂走过去想要抱住他,但腿被什么绑在原地,根本抬不起来。他急得大声呼喊左言的名字,不知不觉就哭了。
而左言好像听到他的哭声,缓缓回了头,尔后,对他露出一个安慰的笑。梦里,左言的嘴唇动了动,好像是在告诉他别哭。
哭就哭吧。司寂红着鼻子笑了,我要帮你把以后的眼泪都哭干。他缩在左言胸口,眼泪不可遏制地往下淌,丢脸但心满意足。
同时为曾和左言走过同一条街而庆幸不已。
余悦把吉普扔在宾馆楼下,钻到了左言车后。司寂和她并排坐着,打量着这个和前一天完全不一样的姑娘。没化妆,头发束成马尾,穿着短短的羽绒服和牛仔裤;除了手上的红指甲,几乎和在酒吧时是两个人。吃早饭时她侃侃而谈,趁左言去洗手间时,她碰碰司寂,问:“喂,你们没为陶易安吵架吧?”
“没,怎么会……”
“那就好。”余悦松了口气,“左言第一次带男朋友过来,我真怕自己给搞砸了。讲真的,我还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谈恋爱。”
司寂不知如何接话。
“不过我以前真咒过他最好孤老到死,”余悦瞟着洗手间的方向,语速很快,“当时看到陶易安死了,还是为救左言的妈,我就气得想把左言烧了给他。那狗日的,心太硬了,我受不了……一想到陶易安一个人睡在地底下,什么都没得到,我就想把左言给杀了。但后来,好几天左言没来上课,我才知道他妈妈也过世了。怎么办呢,这世道就是这样,有人死有人活,左言当时那样,没爹没妈的,真心活着还不如死了。”
看着司寂眼眶又想红,余悦放声大笑:“你这心也太软了。比他惨的人多的是……不过也的确不一样,有些人再惨,你对他不CARE,也就没所谓了。”
依旧不知如何反驳。
好想把她介绍给沈洛深当朋友。
一路上,余悦悄声对司寂说了很多,还给他看了随身相机里的照片。她是业余的摄影爱好者,尤其喜欢拍摄孩子的脸。“我的车就是让我给颠破的,省里的郊区乡下都让我跑了个遍。”
如她所言,她镜头下的孩子多数都衣衫褴褛,在荒凉贫瘠的土屋前耍成一团。“那事之前,我经常和陶易安一起跟踪左言的妈,看到幼儿园的熊孩子觉得好烦,又脏又闹腾。”余悦盯着屏幕里一个满嘴馒头渣的小女孩说,“后来成年了,再去看,突然发觉这些孩子出生时就被决定了命运,开头两年也许还看不出区别,可一年年过去,他们的人生就完全不由自己主宰了。”
司寂凝神看着窗外,灰色的街景倒退着消失在视野里。
“他们到了十多岁,性格是畏首畏尾还是天真烂漫,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很有可能,这些特性会一辈子保持在他们的骨头里。”
“别在这里安利你的摄影心得了。”车停在墓园入口,左言打开车门,“走,下车,买花去了。”
余悦瞪他:“你懂什么,我这是在帮你洗白,让司寂知道能追到你这么个人,还能让你把他带到高城来有多不容易。”
司寂噗地笑出声来。
她竟然一眼就看出是自己追的左言。
墓园门口有鲜花店,余悦买了两大束百合抱着,左言提着香烛和纸钱,几人绕了好大一圈,才在密密匝匝的墓碑中来到了陶易安的墓前。地上都是泥泞,余悦和左言踩在来不及被清扫的纸灰中,对着照片上的陶易安说着什么。而司寂则看着摆在地上依旧新鲜的水果和零食,心中一阵伤感。
左言并没有出声,余悦的话倒是听得很清晰。她说你爹妈最近一切都好,除了伤风感冒没什么别的毛病;你堂弟结婚啦,媳妇家老有钱了;你二姨换了新工作,在五中给学生做饭,吃得越来越胖。
看着灰茫天空下左言的背影,在余悦的喃喃絮语间,司寂想,一个人确实无法顾及所有人的痛苦。
那么死死抓住最在乎的那几个,就好了。
他发呆之际,两人已经上好香;左言蹲下来,用打火机引燃了纸钱。余悦退后几步来到司寂身边,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那时觉得他心肠硬,后来才知道,他其实是最心软的那个。
“不喜欢就拒绝,不给任何一点希望,这才是最好的。所以我觉得,他既然喜欢你,就一定会喜欢到底。”
余悦语气夸张表情狰狞,明明是在帮朋友说好话,却搞得左言是神经病偏执狂似的。司寂忍住笑,脑中闪过和左言相处的无数个片段,而后点点头,说:“你放心,我做好心理准备了。不怕。”
第91章
告别余悦,两人往高速入口驶去,回家。
司寂听着歌,和左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在说到家里的剩菜还能不能吃这个问题时,他突然蹦起来,头直直撞上车顶:“回去,老左!还有东西没拿!”
“什么?”左言空出一只手替他揉头顶,“慢点行吗?还好你头发厚。”
两人的行李很简单,换洗衣服和日用品,一只小小的行李箱就足够了。要漏也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司寂抽着气把他的手扒拉走:“吉他和照片呀!那都是陶易安留给你的吧?”
之前就知道左言懂乐器,他原以为带着吉他是要在生日上为陶易安唱什么歌;后来才从余悦口中得知,那把吉他也是陶易安的遗物,他父母怕触景生情,把它留给了余悦;而余悦则将它送到了左言家。
陶易安生前正在学那首叫的歌,说是要在生日那天再次向左言表白用的;他心心念念,努力地练英文,常常忘词,并为此懊恼得撕过好多作业本。余悦说,人没了,吉他还在,也算是替陶易安留个念想。
“我把它们送给余悦了,”左言说。东西就放在酒吧二楼,临走时,他刻意将它们留在了桌上。
“为什么?”
“对她来说,那两样东西会更有意义。”
“我觉得她会把你剪下来,”司寂想象了一下余悦的反应,笑了,“……然后撕了,或者烧了。”
“随她吧,”左言想想也笑起来,“这些年她比从前稳重得多。之前她还在酒吧里挂自己的作品,后来给撤了。我问她为什么,她说那些照片一看就让人不高兴。客人还是喜欢抽象画,因为看不懂总比看了难受要强一点。”
“你这又是话里有话啊,嗯?”
司寂已经可以无所顾忌地打破左言话语中的屏障,不必担心他会无意中流露出什么冰冷的东西,灼烧自己的心。
车驶到了一条宽阔的马路上,浅蓝色的天空明净而静默。左言默然,半晌才道:“司寂,很抱歉让你看到这么多不开心的事。”
没什么可抱歉的。他已经不算小了,这半年,不,这一年,他经历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改变,对很多人都有了有别于从前的认识。他想起小时候曾和堂兄玩过一个游戏:偷拿一把大人的伞,钻到爷爷家靠墙的老书桌底下;那桌子有年头了,暗黄色的木板裂出蛛丝一样的缝隙,散发着腐朽的陈香。他们紧紧挤在一起,用黑色的伞面将唯一曝露在外的那一面遮住,给自己造出一个安全的堡垒。他们在黑暗中呼吸,警觉地听着外头每一道声音。大人们的话语和脚步声,所有意味着危险的东西都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之后许多年,他都仍旧生活在这把隐形的小伞里。直到左言出现。淋了雨,吹了风,一度灰头土脸,可他依然欣喜能接过对方生命里最沉重晦涩的部分,像珍宝一样揣在怀里。
“很抱歉啊?”他问。
左言应了一声,转头看他。
“要道歉,用身体啊。”司寂笑眯眯地扯扯他耳朵,又把手伸到他裤裆中间揉。可左言毕竟是左言,他一手掌着方向盘,两腿分开,将另一只手覆在司寂的手背上:“当然可以,你继续。”感觉到手下阴茎的硬度,司寂脸上迅速烧起火,骂了一句不要脸。
“不要脸,只要你。”左言踩下急刹,拉过他的卷毛啃了上去。
司寂生怕他真的不要脸,有点慌;然而也仅仅只是一个绵长的吻而已,大白天在路中间,左言再禽兽也只能自然消肿。上了高速,他倒是从容,司寂只能把额头贴在冰凉的车窗上,一面回味左言的情话一面艰难地和下半身作斗争。
回到秋城,各种积累下来的琐事铺天盖地毫无逻辑地往头上砸。两人同时连轴转了好几天,周五晚上,想着周末总算能喘口气了,一下班司寂就收拾东西要跑。
然后就被沈洛深抓住了。
“滚开,我要走了。”
晚上七八点,工作室还有两三个做3D的同事在加班。司寂甩着沈洛深的手,可对方就是不肯放:“那么急干嘛,等着回家挨操啊?”
“粗俗。”司寂皱眉,正准备捋袖子跟他打几个回合嘴仗,左言的电话来了。
“司寂,我到你们写字楼附近了,忙完了吗?”
司寂得意地冲沈洛深扬扬眉毛:“完了完了,我马上下楼!”说着他把手机揣兜里,又要跑。沈洛深看得心塞,堵他:“怎么都这样了还叫你司寂,就没什么爱称?”
“我这名字不方便啊,”司寂拖着他往电梯走,“小司大家都叫没意思,难道让他喊我小寂?搞不好就成了小鸡,最后变成了小鸡巴,我才不干。”
沈洛深快笑岔气了,认真讲司寂在中学时还真有人这么叫他,最后被胖揍一顿扔在了升旗杆底下。
“再说叫全名多浪漫,我妈一管我爸叫司卫国,他就跟打了鸡血似地,能把马桶刷八遍。”
“你确定他不是吓的?”
编排老司一路,司寂顺利爬上了左言的车。后视镜里沈洛深穿着鲜红的羊绒大衣,踩着棕色马丁靴,一如既往地骚包。他懒洋洋对着车挥了挥手就转身重新进了写字楼,司寂把手放在暖风口吹着,默不作声。
“等等去超市买点菜,想吃什么?”左言问。
“你做的都行,啊,今天周五,轮到我了!”
“呆。在想沈洛深的事?”
“差不多,”司寂挠着牛仔裤,最近他要考虑的事情确实很多,不单是沈洛深一个,“可能人都是这样,自己好了,就盼着朋友也能好起来。”
“奇妙的负罪感。”
“哈哈,你吃他醋啊?”司寂讨好地给左言点上烟,“我忽然想起来,那次我问你,为什么你干我的时候老是问我和老沈有没有一腿,是不是在帮秦总刺探敌情,还记得吗?”
“……嗯。”
那时左言回答说一半一半,而另一半,他还没想好。
“现在想好了吧?我的天,你难道从第一次干我的时候就开始喜欢我了吗?嗯?”
左言缓缓吐出一口烟,笑而不语。任司寂怎么蹦哒都不开口。
只能说装逼装得十分到位。
——
里头提到的是日本视觉系乐队彩虹主唱Hyde的,英文版!
第92章
当天晚上,司寂翻来覆去睡不着。
吃完晚饭两人在餐桌上来了一发,他脱掉裤子,直接让左言从后面插进来的。本来左言要去床上,可司寂身上穿着前两天左言给买的新睡衣,熊猫款,帽子上还带着两个黑耳朵;他很喜欢,不想脱。加上左言把碗里的饭吃得干干净净,于是他看着餐桌上的剩菜就发了情。
左言没办法,只能依他。司寂翘着屁股趴桌上,闻着菠菜汤底的味道,被干得有些忘情。他叫得厉害,嗓子哑了,小卷毛和天鹅绒领子缠在一起,湿漉漉的。左言停下来,摸到他身前要替他解扣子,司寂下意识一抖,袖子碰倒一个菜碗,沾上一片油。哀嚎一声,他往前拱了拱,挺直的阴茎很快从屁眼里滑了出来。左言手悬在半空,墨黑的眼里全是正炙热的情潮;而司寂则埋怨地瞪着他,说:“……你把我衣服弄脏了。”
然后他就被扒光夹到了浴室,一边洗澡一边被操。左言把他摁在墙上,说,以后都在这里干吧,不用洗衣服也不用洗床单,是不是很方便?
听出他话里的威胁,司寂怕了,不敢再吭一声。内射之后被清理干净,左言把他放到床上,又提着他的睡衣去了浴室。等半天人不来,司寂瘸着腿去偷窥,发现对方正裸着蹲在地上搓袖子。
好贤惠的样子。
摸着左言的胸毛,老司许多年前的话又重新响在耳边:原来,感情真的可以让人变得越来越好。想到老司不得不提到司妈妈,她这阵子不论打电话发微信还是见面,都催着让司寂赶紧把老公带回家给她看看。司寂一说再等两天她就发脾气,不高兴,把锅碗瓢盆摔得啪啪响,完了又开始和老司热情讨论儿婿来的那天应该做什么菜,同时逼着司寂第一百次重复左言的喜好和口味。
“在想什么?”
左言戴着眼镜靠在床头看书,司寂想事归想事,狗爪子老是在他身上乱抓。听到他的问话,司寂没反应过来,说:“……在想老公。”
“想我什么呢?”
放下书,左言的眼透过镜片,反射着台灯温黄的光。司寂脸红,不想让他看见,又嘴硬,就昂着脸问:“老左,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
“哪方面的?”
“随便什么吧,不要太贵的。”
“一下子想不出来。”
“操,你平时不是挺有主意的吗,这种时候就开始敷衍我。”
司寂蹬腿,用脚指甲刮拉他小腿上的毛,爽得很。等他闹完,左言瞟他一眼,慢吞吞坐起来,打开床头柜开始找东西。很快,他拿出一个指甲剪,下床,拉过沙发坐在床边,把司寂地脚从被窝里扯了出来。
脚丫子被抓住,司寂不明所以地盯着他。左言把他的脚放到腿上,说了句你别动,拉开架势准备替他剪指甲。司寂当然不配合,脚心被手指摁着,痒得很又抽不出来,只能不断晃着脚趾头。左言半天找不准下刀的地方,抬头警告:“再动我给你咬下来。”
司寂哈哈笑着,说只听说咬手指甲的没听说咬脚指甲的,你厉害你试试呀。左言呵呵,猛地拉开被子,露出他只穿了条内裤的小身板。司寂小卷毛被扇得飞起,有点懵,一下子坐直了,勉强看得出一点形状的腹肌挤成一坨。左言说就这样别动,掰着他的脚就往他嘴里塞。眼看着就要啃到大拇指,司寂一使劲,脚差点就踹到了左言脸的正中央。
还好左言手劲大,稳住了。
只是眼镜边还是被蹭到,掉到了鼻梁下边。
他笑得开怀,沉积多年的郁气似乎全都消失殆尽,连眼角的笑纹都比从前生动。司寂拉过被子捂着,说你没事吧?左言摇头,盘坐在床中间,再次拉过他的左脚。黄色的灯光将他的脸照得莫名柔和,司寂拍着被子笑:“你这样好像个老奶奶。”
大拇指的指甲被终于成功剪掉。左言抬眼看他,笑意未褪:“闭嘴。”
“就不。咦,这样看还有点像左叶……对了昨天小泽给我发视频,他用橡皮泥做了一个冰激凌,不过是屎黄色的。”
“我和他是亲兄弟,怎么可能不像。”
“确实。你说他小时候胆小把你当依靠,他说你小时候老拿他壮胆,哈哈哈哈哈。”
“我知道你还惦记着找水鬼聊天……不准再想了。”
被凉飕飕的指甲剪戳着脚心,想起脚丫子还在人手里,司寂不敢再造次,只能小媳妇似的陪老公闲扯淡。等左言收拾好,期盼已久的睡意也突然涌了上来。关上灯,左言调好空调躺在他身边,说睡吧。司寂嗯了一声,犹豫几秒,趴到他耳边说:“老左,下周一我请假了……你也请一个吧?”
“嗯。我就是老板,不用请。”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