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的小羽毛-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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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的内容很简单，附着一张照片，以及一行字。
　　可是就这一点点东西，却让钟离羽玉心神俱碎。
　　照片是一张双人照，一男一女并肩而坐，十指紧扣，女子温柔美丽唇角都是幸福的笑，男子微微侧首看着身边的女子，虽然只露出一点点侧脸，钟离羽玉依旧认出了他是谁。
　　照片中的女子是秦家的大小姐，秦千淼。
　　而男子，分明就是他最熟悉的枕边人，墨莘。
　　第一次收到这样的匿名警告是在过年之后，但是那时候并没有照片什么的，只有一些恶毒的似是而非的话语，钟离羽玉以为是垃圾邮件，没做理会。
　　第二次，是在他的生日那天，墨莘出差在外。
　　他却收到了墨莘和秦大小姐共进晚餐的照片。
　　墨莘离开家时候的衣服，是他亲手收拾的，哪怕只看到那个男子的背影，他依旧认了出来。
　　钟离羽玉有好几次都想问，可是每次看到墨莘温柔的目光，他就无法开口说出来。
　　他知道自己害怕了。
　　因为，他爱上了这个男人。
　　而今天，是第三次。
　　尤其是看到那行字，钟离羽玉只觉得手脚冰凉，呼吸困难。
　　【我们要结婚了，你这个第三者，死同性恋，要脸就自己滚！】
　　第三者？同性恋？
　　钟离羽玉的眼前被这几个字充满，再也看不到其他。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是他们先在一起，明明是他们先相爱的，明明……明明是他先来招惹自己的……
　　钟离羽玉咬着唇，倔强的不肯让眼中的泪落下。
　　他不相信，除非墨莘亲口对他说，否则他不相信。
　　他要等墨莘回来。
　　*
　　钟离羽玉从来不知道，等待原来这么难。
　　这一等，就是一个晚上。
　　外面的天渐渐亮了，青白色的天空中，一道道晨光落下。
　　钟离羽玉被刺的睁不开眼，眼泪到底还是掉了下来。
　　墨莘，没有回来。
　　他从沙发的角落里站起来，身体有些发麻，可一点也不想理会。
　　拿起手机，拨出了墨莘的电话。
　　那边提示的却是手机已关机。
　　钟离羽玉顿了一会儿，又拨出了端木翰的电话。
　　很快，那边就接起了电话，端木翰明显没睡醒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哪位啊……”端木翰困得眼睛都没睁开，没看来电就接通了电话。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是我，钟离羽玉。”钟离羽玉这才发现如今不过刚五点，确实有点太早了。
　　“诶？是小羽玉啊。”端木翰稍微提起点精神，“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钟离羽玉抿唇，轻声道：“墨莘大大还没有回来，他还在伍子聪那边吗？”
　　“啊，对不起啊，小羽毛，这事是我的不对。老大他昨天晚上就回家去了，当时他手机没电了，那边把电话打来我这，有点着急，就没来得及告诉你一声。”端木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老大让我先告诉你一声的，我昨天喝大就给忘记了，真是对不起。”
　　“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钟离羽玉一听这话，心头微微一松。
　　“好像是谁住院了，具体也没听清楚，当时都喝的有点多，情况有点混乱。”端木翰尴尬的抓抓头发，他都想鄙视自己了。
　　钟离羽玉刚要点头，突然看到一夜未关的电视上跳出一条新闻。
　　刚刚有点血色的脸瞬间变得雪白。
　　他声音发颤的叫到：“端木……”
　　“嗯？小羽毛你怎么了？”
　　“你知道墨秦两家要联姻了吗？”钟离羽玉垂下眼帘，听着电视中的报道，心一寸寸的冷掉。
　　“就这事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知道啊，他们两家早就订了亲，前段时间听说日子都选好了呢。”
　　“这样啊，谢了。”
　　“没什么啊，喂？”端木翰眨眨眼，看着已经挂断的屏幕，小羽毛情况好像有点不太对啊。
　　算了，实在太困了，睡起来再说。
　　钟离羽玉从没想过，有一天，他期待的七夕。
　　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之前的一切仿佛就像是一场镜花水月，瞬间分崩离析，一地残渣。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觉得整个人好累，好累。
　　他不知道自己这辈子第一次爱上一个人，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副样子。
　　一夜又一天。
　　墨莘应该早已经回到了家，可是他却并没有打来电话。
　　明明……说好要一起过七夕的。
　　看着外面渐渐暗下去的天色。
　　钟离羽玉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的淡了下去。
　　*
　　“秦淼，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墨莘怒瞪着眼前的女人，恨不得把她掐死。
　　秦淼嘟着嘴，不甘示弱。
　　“我又不是故意把你手机掉在海里的，真是的，干嘛这么凶。”
　　“不是故意？”墨莘觉得自己的脑子才有病。“不是故意你们打电话说我外公重病住院让我连夜回来，然后又把我骗到船上来，如今还把我的手机丢到了海里。秦淼，你别以为墨瑜喜欢你，你就有在我这里嚣张的资本。”
　　“我不知道你是在说什么。”秦淼被墨莘看的心中打颤，藏到了墨瑜身后。
　　“把你们的手机拿出来。”墨莘觉得自己真的是脑子有病，居然会这么容易上当。
　　而他们居然敢，用最疼爱他的外公做幌子来骗他。
　　昨晚他接到电话，真的是脑子一片空白，居然连外公去岛上的消息都轻易相信，跟着他们上了船。
　　他刚刚越想越不对，可另一个人是他的亲弟弟，墨莘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孪生弟弟会用这样的事情骗他。
　　等冷静下来，他拿出手机先打算充点电给他家小羽毛先打个电话，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冲过来拿着手机丢到了海里。
　　“我们没有带手机，哥，你别着急，等我们到了岛上就能和外界联系上了。”墨瑜不忍心秦淼被说，这毕竟是他喜欢的人。
　　他不开口还好，他一说话，墨莘的神色算是彻底冷了下来。
　　“墨瑜，你喜欢这个假惺惺的女人，我没权利替你的感情做主，可是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不顾家人，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拿外公做幌子，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哥。”墨瑜被说的抬不起头，当时秦淼求他，他真的没办法拒绝。
　　更何况，只是一个谎话而已，并没有伤害到谁，不是吗？
　　“现在，马上返航。”墨莘冷着脸，看向他的眼神不带一丝温度，墨瑜心头一颤，他这才发现这次好像真的惹到自己这位哥哥了。
　　“我不同意返航！”秦淼这下也不躲在墨瑜身后了，她尖着嗓子大声吼着，那模样哪里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返航回去让你去见那个死同性恋吗？我告诉你，不同意！”
　　“你说什么？”墨莘眼底涌上浓浓的黑色。
　　秦淼冷哼一声，神色癫狂。“怎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是不是还在惦记着那个勾引你的死同性恋，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你和他在一起。他现在已经不要你了，哈哈哈……”
　　“你做了什么。”墨莘从昨晚往回走就涌起的不安越发的浓烈。
　　本来他以为这是因为外公，现在看来是这个女人对小羽毛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我没做什么啊，我就是告诉他，我们要结婚了。”秦淼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大，只是配上那种癫狂的神色，看起来很是狰狞。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啊！我爱你啊，我爱了你二十多年，从小我们就在一起，为什么你就不多看我一眼！”秦淼眼泪从脸上滑下，她大声的嘶吼着。“你为什么不爱我，却要喜欢一个男人！我不美吗？我为了每天能看到你，答应做墨瑜的未婚妻，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哈哈哈哈……你不是喜欢那个人吗，我就让你永远都得不到！我得不到的！谁也不能得到！哈哈哈哈……呃。”
　　秦淼癫狂的笑声戛然而止，墨瑜收回了敲击在她脖后的手刀，脸色难看的把人扶着放在地上。
　　“哥，对不起。”
　　他从没想过要害自己的哥哥，却没想到会因为错爱了一个人把事情弄到了如此地步。
　　而在那个人的心中，他连备胎都不如，不过是一个踏板而已。
　　墨瑜狼狈的跑到了驾驶室，驾船返航。
　　这是他唯一能弥补的事情。
　　墨莘自此没有再和他说过一句话，对这个弟弟他真的太失望了。
　　而他，现在最担心的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到他的小羽毛到底怎么样了。


第62章　【第三者六二】
　　钟离羽玉觉得自己特别难受，可是他却不知道该和谁说。
　　他失恋了。
　　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和这个人在一起，却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失恋了。
　　心痛的无法呼吸，如果不说出来，他想自己大概会憋的疯掉吧。
　　最终，他打通了周舟的电话。
　　刚接通，钟离羽玉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张张嘴，嗓子堵着说不出一个字。
　　明明说好一起过七夕。
　　明明说好在一起一辈子。
　　明明说好白头到老。
　　明明说好的……
　　可是，他却变了第三者，变成了他最憎恶的那种人。
　　钟离羽玉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撕心裂肺。
　　他不知道自己和周舟说了什么，他只知道，这辈子他是第一次这样哭。
　　哪怕，当初那两人离开他都没有这样哭过。
　　可是，这一次，他真的很痛。
　　早知道，爱原来会这么痛。
　　钟离羽玉希望自己这辈子，没有爱过，没有遇到过墨莘。
　　第二天，周舟来找他，两个人进行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他们一起去了天涯海角。
　　到达的时候时候也不算太早了，毕竟下了车就已经算不得很早，本来不该这个点过来这边的，可是钟离羽玉想要看看晚上的天涯海角，周舟禁不起诱惑也就屁颠颠的跟过来了。
　　晚上的天涯海角，基本上没有几个人，海风吹在脸上腥咸的湿。
　　钟离羽玉和周舟背着包包站在那块大石前，久久没说话。
　　天色太暗，他们也没有用照明的东西，几乎看不清楚上面写了什么，只能用手去摸。
　　手心碰到石头的纹理，仿佛还有白天太阳带来的余温，石头并不是想象中的涩，也许是被人摸得太多，已经像是被水流无数次冲刷过的鹅卵石似的光滑。
　　钟离羽玉手指贴着石头上的字，突然哭泣起来。
　　一开始只是无声落泪周舟没有发现，直到身边传来压抑不住的哭泣，他这才发现他在哭。
　　周舟最不会安慰人了，这会儿人在眼前更是手忙脚乱，却有碍于天太暗看不清楚到底怎么了。
　　却也在心里同时庆幸，幸好天色很暗，乱乱大概也不想让自己看到他哭泣的模样，这样也好。
　　他没有拿出手指或者准备的小手电照明，只是轻轻地抱住哭泣的钟离羽玉。
　　“乱乱……”
　　“呜呜……”周舟这一声，可算是叫醒了钟离羽玉，本来压抑的哭声也一下子压不住了，蓦地哭了出来。那样的哭声在这样的海边特别显得凄凉，好事风里带来的悲怆。
　　“淡淡……我心好疼……”
　　“我知道……”周舟收紧了手臂，眼睛也开始热热的疼，他知道，他怎么不知道，一个人颠颠地跑来自己真的是给自己找虐。
　　总是有意无意地想着，若是他在就好了，若是这次一起来的是他就好了，若是他……
　　满心满眼想的都是那个人，心都在抽疼，可是他有倔强的不肯示弱。
　　“他曾经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想要和我结婚就会带我来这里，在这里和我求婚……”钟离羽玉边哭边说，声音哽咽而断续的不像话。“那时候我还笑他疯了……可是……可是我现在……好希望他疯了……呜呜……”
　　“是我没有抓住他……是我……是我……”钟离羽玉死死地抓着周舟的胳膊，大口大口地呼气，好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救命的稻草。
　　即便知道他可能根本救不了他，可他已经找不到其他，只能抓住这个唯一能看得见的，仿佛这样就可以不会被溺死。
　　“不是你的错，乱乱……真的不是你的错。”周舟抱着他，嘴里说着自己都觉得心虚的安慰。
　　他们这样的爱情本来就见不得光，最后为了家族，为了面子，为了在这个社会上不被歧视而选择结婚生子的多的是。
　　当然，像独孤落那样高调地带着爱人发出声明，幸福地抱得爱人归，还因为一群懂事的粉丝而没有对演绎生涯有影响的人少得可怜。
　　不是人人都是独孤落，不是人人都有那样直接面对世人指指点点压力的勇气。
　　真的不是乱乱的错，可是又是谁的错呢。
　　墨莘选择了结婚，有错么？
　　没有。
　　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他选择了对他最好的人生走，并没有不对。
　　可是钟离羽玉也没有错，如果一定要说错那就错在他爱上了那个人，错就错在为什么要有爱情这个东西的存在。
　　周舟抱着钟离羽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
　　别人哭，还因为有个承诺。
　　而他……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凭什么哭，凭什么抱怨，从来就什么都没有啊……
　　周舟在钟离羽玉那边，跟着他学画画，无聊了就睡觉，还以为自己已经缓过来了。
　　没想到在这样的夜里，才发现一切都是自己的自我安慰的错觉。
　　现在才看到，心口的地方丢了一个最重要的东西，好像破了个大洞似的，海风呼呼地吹过，遍体生寒。
　　如针刺骨，生生痛到了骨髓里。
　　拔不掉，扯不断，理不清。
　　舍不得，舍不得，还是舍不得。
　　舍不得拔掉，舍不得扯断，舍不得理清。
　　这是他和他唯一的牵扯，唯一的念想，唯一的回忆。
　　周舟知道想死心，就不可以再留下念想，可是他舍不得。
　　这是他这一生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也许是这辈子唯一一次，怎么可能舍得丢掉，怎么能舍得抛开。
　　一辈子被一个人爱上不容易，一辈子遇上一个自己爱的也同样不容易啊。
　　就算是疼，还是想小心地收起来，放在空掉的那个破碎的胸口，一点一点满满当当的都是这一个人。
　　钟离羽玉终于停止了哭泣，黑暗中周舟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听到他一字一句对他说。
　　“淡淡，我要去找他，最后一次问清楚，我不甘心！”
　　字字铿锵。
　　我不甘心，哪怕一个编织的理由也好，亲口告诉我，让我有个死心的借口。
　　*
　　钟离羽玉不知道，在他哭的时候，黑暗中有人也同样泪流满面。
　　这是端木翰第一次见墨莘哭，无声的，却泪如雨下。
　　周舟来找钟离羽玉那天墨莘就回来了，可是他不敢出现在钟离羽玉面前。
　　端木翰则是联系不到墨莘，联系墨瑜时候知道了这些事，赶到钟离羽玉公寓的时候果然发现他在那边。
　　这个世界上大概不会再有一个人比端木翰还要懂墨莘对钟离羽玉的心。
　　端木翰一直在后悔，当时钟离羽玉打来电话他多想一下，事情大概就不会发展成如今的样子。
　　可是，现在说什么后悔已经晚了。
　　墨莘这几天根本就没有合眼，他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弄丢了钟离羽玉。
　　从公寓到海南，一路上两个人跟着钟离羽玉，端木翰困了还会小憩一会儿，可是墨莘完全没有。
　　如今，哪怕是在黑夜里，依旧能看到他双眼布满了可怖的红血丝，异常的吓人。
　　墨莘一直以为，自己会让小羽毛一生无忧。
　　却没想到居然会让他哭成这个样子，他觉得特别失败。
　　他最亲的兄弟，用家人来骗他，而他却伤了爱人的心。
　　端木翰握紧拳头，心里难受的很。
　　虽然墨莘有时候真的是腹黑的让人恨不得掐死他，可是他从没想过让他这样哭。
　　脆弱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墨莘，让他特别的难过。
　　“端木，我很害怕，很害怕，他……会不会不要我？”墨莘不安的呢喃，小心翼翼的求证着。
　　“不会的，这世上，在没有人能比你们更合适。”端木翰压下心中的酸涩，认真的回答。
　　“真的吗？”墨莘眼中满是迷茫。
　　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小心翼翼的一步步靠近。
　　只为了能够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如今，好不容易在一起，虽然还没有带钟离羽玉见过他的父母，可他早在春节期间就已经把两人的关系过了明路。
　　他以为家人祝福，两人相爱，这就是世间最圆满的事情。
　　万万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女人毁了。
　　都是他的错，是他太自信了。
　　*
　　钟离羽玉本打算先回公寓，然后再回家去找墨莘问清楚。
　　没想到，居然会在公寓门口见到他。
　　如果不是对这个人太熟悉，钟离羽玉简直无法相信，眼前这个胡子拉碴，嘴唇干裂，双眼通红，满身狼狈的男人会是那个一直都特别高大上的大大。
　　“你……”钟离羽玉回来的路上，想了很多很多的话要问他，可是人在眼前了，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对不起。”墨莘开口，声音又干又哑，嘴唇一张口就裂开流出血来。“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钟离羽玉握着行李的手微微一抖，他别过头，不让自己去看他。
　　“我和秦淼没有任何的关系，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
　　“那些照片里的人并不是我，是墨瑜，我的弟弟，双胞胎弟弟。”
　　钟离羽玉的睫毛微微一颤，他知道墨莘有个弟弟，可是资料里没有写是双胞胎啊。
　　“小羽毛，我爱你，我不敢说这一辈子，可是在这过去的小半辈子里，我只喜欢，爱过一个人，就是你。”
　　墨莘也不管钟离羽玉愿不愿意听，固执的一字一句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他本来以为，一些话不需要说，平日里只要做好了，可是如今看来，他错了。
　　爱了就应该说出来，让对方知道。
　　“你……能不离开我吗？”最后一句，墨莘用尽了全部的勇气，声音却小的差点让人听不到。
　　钟离羽玉终于缓缓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那双眼里满是惊慌、期待和痛苦，唯独没有心虚。
　　“我，能信你吗？”钟离羽玉轻声问。
　　墨莘勾起干裂着还在流血的唇，斩钉截铁道：“能。”
　　“好。我再信你一次。”
　　墨莘眼中的泪缓缓落下，他喃喃道：“谢谢你，小羽毛。”
　　多日不休息不进食，全靠一股意念支撑的高大的身躯轰然向前倒去。
　　钟离羽玉吓得丢掉手中的行李，手忙脚乱的扶住晕倒的人。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既然，爱了。
　　既然，放不下。
　　既然，没有辜负彼此。
　　那就——给彼此一个机会，再爱一次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文终于完结了，也许有人看了会觉得结尾很敷衍，怎么能就这样原谅了呢？
　　其实，我也因为这个结局纠结了特别久，一直在想要不要让他们分开，或者狠狠的彼此折磨，想的越多就越难过。
　　结局推翻了一次又一次，最终我选择了这个最忠于内心的。
　　人生在世，遇到彼…此…相…爱而走到一起的真的不算很多，太多的人都是迫于这样那样的无奈，分开或者在一起，浑浑噩噩的走完一生。又或者，我爱的人爱着别人这样狗血却又残酷的事实。
　　所以我想，既然彼…此…相…爱，又放不下，为什么不能试着相信一次，努力一次，勇敢一次。
　　爱了，就趁还爱着的时候，努力爱着吧。
　　趁还来得及，还没有分开。
　　=3=谢谢你们的陪伴，我到底做不来后妈，还没虐，自己就先受不了了
　　我们新文再见ヾ（￣▽￣）Bye~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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