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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受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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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就很冷静地说,那我现在就走了。
公子哥一下子就哭了,他哭得很伤心,很难过,很多人都出现了,围着攻,质问攻这是怎么了。
攻不发一言,公子哥抹了一把眼泪,说,都是我的错,让他走吧。
攻就真的走了。
攻刚出了公子哥家门没多久,就被人围住了,车窗下滑,他看了一个并不陌生的人,低头喊了一声叔叔——那人正是受1的父亲,当年资助过他的人。
受1的父亲说,我不想掺和你们之间的事,但受1没了你活不了,我只能过来了。
攻拎着行李箱,问受1的父亲,您是想怎么样呢?
受1的父亲说,还是那句话,你去见见受1,和他聊一聊吧,他知道错了。
攻说,受1在医院陪受2呢,恐怕没工夫见我。
就在这时候,后车窗也摇下来了,露出了受1的脸。
受1说,我想见你。
换受文29。
攻看着受1,感觉距离上一次这么看他,已经过去了很久似的。
但其实也没有多久,甚至还没有到一年,曾经的爱人就成了这般模样。
受1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他对攻说:“上车吧。”
攻到底没说出拒绝的话。
攻和受1坐在后车座上,受1今天穿了件衬衫,衬衫是小号的,可还是空荡荡的,攻的眼角余光看见了,就拧了拧眉,差点就问出来了,但他忍住了。
受1的爸爸在前面开车,三个人都没有说什么话,车子渐渐开到了一个很熟悉的方向,攻就知道了,受1的爸爸要带他们回老别墅的。
很多年前,攻和受1就在这个别墅里相遇,那是攻内心里最深的记忆,熟稔得像昨天刚刚发生过。
受1的爸爸把车子停下了,说,我就不进去了。他又叮嘱受1,想说的就都说清楚,聊完了给爸爸打电话。
受1嗯了一声,很乖似的,一点也看不出疯劲了。
攻和受1下了车,行李暂时放在车上了,他们一起向别墅走。攻走了几十步听不到脚步声了,他回头去看,发现受1站在他身后,正看着他的背影。
攻就问受1,怎么不走啊?
受1说,我有点累,走不快。
攻盯着受1看了一会儿,大步流星地往回走了,他站在了受1的面前,语气很差地说:“身体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你就是把自己折腾晕倒,我也不会多看几眼的。”
受1摇了摇头,说:“你要是真那么狠心,就不会又走回来了。”
攻就不说话了,他想,受1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他的。
受1伸出手,去抓攻的胳膊,抓了个空,他也不勉强了,就轻轻地放下了手,说:“我们走吧。”
两个人慢吞吞地进了院子里,别墅定期打扫过,并不显得衰败,但还是能看出有年头了。
受指了指客厅里的沙发,说:“我第一次正式见你,就是在那里吧。”
攻想了想那时的情景,娇纵的受1在楼梯上,自上而下地打量着他们,很是颐气指使了。但受1长得好看,攻也像迷了心窍似的,觉得他做什么都可爱。
一转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攻刚想勾起嘴角,受2的那张脸就在他眼前晃了,他就蓦然想起来了,受1对受2恋恋不忘,受1在婚礼上落荒而逃,受1亲口对他说,他和受2做了。
过往的诸多美好回忆,就这么硬生生地撕裂了,落下满目狼藉。
攻整个人变得冷硬起来,一点也不好相处了。
受1咳嗽了一声,整个人瑟缩着,有些可怜的模样,他说:“我想了很久,我是对不起你的。”
攻并不接他的话。
受1便又郑重说了一遍:“对不起,之前的很多事,我做得太过任性,伤透了你的心。”
这好像是攻的记忆里,受1第二次说对不起,上一次,还是受1将攻当成了受2,在亲昵时叫错了名字。
攻说不出原谅的话来,虽然受1的道歉,远在他的预料之外。
受1等了一会儿,头越来越低,神色郁郁,他又小声地说:“我们去花园里走走吧。”
攻说:“不了吧,你身体也不好,早点回去吧。”
受1猛地抬起头,露出红彤彤的眼睛来,他的脸上都是冰凉的水,说:“陪我过去看看吧。”
攻攥了攥手心,胸口也闷得慌,说:“走吧。”
两个人走过长长的回廊,到了小花园里面,果然找到了那个秋千。
受1指着那个秋千说,我们玩儿一下吧。
他没有等攻的回答,就一边咳嗽着,一边小跑着,坐在了秋千上。
秋千咯吱咯吱地响着,受1还是老样子,摇不起来了,他就对攻说:“你来推一推我吧。”
攻站在原地没有动,他说:“我们都长大了,不要玩儿这种幼稚游戏了。”
受1说:“我不过是想让你推推我,你连这个忙都不愿意帮我了么?”
攻说:“我不想碰你了,太脏了。”
秋千依旧咯吱咯吱地响着,受1坐在秋千上,轻轻地上下摇晃。
受1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又过了一会儿,受1又说:“你走吧。”
攻转过身,向前走,他听见秋千发出急促的咯吱声响,他顿了顿脚步,耳边传来了“嘭——”的巨响,他转过身,发现秋千断了,受1跪趴在了地上,没了声响。
攻大跨步地跑到了受1的身边,他扶起了受1,发现受1的鼻孔在向外淌血,人还是活着的,只是昏迷过去了。
他一把抱起了受1,又打电话联系受1的父亲,两个人一起开车把受1送到医院了,人直接进了急救室。
受1的父亲在急救室外告诉攻,受1得了白血病,但是很幸运,已经找到合适的配型了。
受1的父亲对攻说,算我求你,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多来看看受1吧。
攻没答应,也没拒绝,他得知受1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后,去吸烟区里吸了一会儿烟,出来的时候,刚好撞见了一个不想看见的人。
受2穿着病号服,坐在轮椅上,他说:“你在这里啊。”
换受文30。
攻看见受2很不高兴,没人会愿意同一个破坏了自己两次婚礼的人相处的。
攻想掉头就走,受2却说,可能你不相信,但我没有蠢到要靠伤害自己,来破坏你婚礼的地步。如果我想让公子哥同你离开,完全有别的更妥帖的方式,不至于把自己扔进去。
攻说,你受伤是自己安排也好,意外也好,都同我没什么关系,我丝毫也不在意你。
受2攥紧了轮椅的扶手,他说,我只是想同你说,我真的喜欢你。
攻反问受2,你喜欢我什么呢?雕大草得你爽么?
受2说,如果我知道我喜欢你什么,或许就能忍住不喜欢了。
攻也不说话了,他毕竟草过受2,多少也有点怜悯心。
受2说,你为什么抽烟啊?
攻说,和你没关系吧。
受2说,我看你抽烟会担心,怎么没关系。
攻就又不说话了。其实受2的每一句话都很妥帖,可他就是不自在。
他对受2抱有很深的戒心和依旧未消散的恨意,这种复杂的感情,即使在他们看似最浓情蜜意的时候,也一直存在着,而这,也是他当时执意要搬走的原因。
但不可否认的,他并不讨厌受2的身体,草的时候会觉得爽,而这种爽,有一半是心理上的。
受2挪着轮椅,有点吃力地到了攻的身边,他抬起手,攥住了攻的衣角,说:“你离开的那些天,我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特别想你。”
攻冷硬地对受2说:“我一点也不想你。”
受2就问攻:“你会想受1,对么?”
“对。”攻给了肯定的答案。
“你想起受1的时候,就会想起他被我草了,那还是会想起我的。”
攻认为受2病得不轻,他说:“松手吧。”
受2竟然乖巧地松了手,说:“你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好不好?”
攻说:“不好,我很久以前就给过你拒绝的理由了。”
受2就哦了一声,又说:“受1送我到医院,并不是因为余情未了。”
“嗯。”
“他得了白血病,我的配型刚刚好同他匹配。”
攻想,这剧情未免太狗血巧合了一点。
“我会救他的,毕竟他是你喜欢的人,”受2轻轻地笑,看起来很好看,“况且他如果死了,你这辈子都忘不了他了。”
攻想了想,回了一句:“谢谢。”
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攻都感谢受2愿意去救受1,他不愿意同受1在一起了,但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受1去死。
受2对攻说:“你不必谢我,我与受1是有过交易的。”
攻忍住了好奇心,他没问什么交易,只是说:“我该走了。”
受2突兀地问:“你和公子哥是不是散了?”
攻说:“拜你所赐。”
受2就对攻说:“公子哥一定很伤心,他一伤心,你就很危险了。”
攻想到了公子哥的家长当年对受2的围追堵截,后知后觉地,也起了一层担忧。
受2就对攻说,留下来吧,能照顾受1,医院也安全得很。
攻没有听受2的话,还是选择离开了。他出了医院门不到100米,就被一颗子弹穿透了前胸,直接送回了医院急救。
等到他终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就看到受2坐在他的床边,一边削苹果,一边抬起头,看他说:“你还是在医院修养一段时间吧。”
换受文31。
攻动了动手指,问受2,是你指示的人?
受2摇了摇头,说,是受3家里派的人,我得知消息想去拦你,你已经离开了。
攻就哦了一声,也没什么反应。
受2削好了苹果,在攻的床边小口小口地啃,攻就盯着他看,盯了一会儿说,我应该吃不了苹果。
受2点了点头,说,对啊,所以我在你床头替你吃。
攻就知道了,受2在故意惹他生气。
受2慢吞吞地吃完了苹果,问攻,你要不和公子哥和好吧,要不这外头的追杀太凶残了。
攻说,不能和好。
受2问,为什么啊?
攻说,公子哥很容易被你骗。
受2说,但我一点也不喜欢公子哥,我也不喜欢受1,我只喜欢你。
攻说,我不喜欢你。
受2伸手摸了摸攻的手,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吧。”
攻还挺奇怪的,今天受2还挺好说话的。
受2摸了一会儿攻,说,我一会儿就要进手术室了。
攻就问,你进手术室干什么。
受2说,救你旧情人啊。
攻就不说话了。
受2问攻,你想看看受1么?
攻摇了摇头,说,我也过不去。
受2翻出了手机,说,傻,不会用视频看么?
攻就有点吃力地抬起头,通过手机视频看了看受1,受1合着眼,像是睡着了。
攻看了一会儿受1,就说,好了。
受2收回了手机,说,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受2推着轮椅往出走,他突然听到了攻的声音,攻说:“你也照顾好自己,疼的话不要忍着,你偷偷哭也没关系。”
受2攥紧了把手,他的眼泪淌下来了,可怜兮兮的,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攻的伤也很重,他卧床休息了十几天,受2已经出来了,受1还在仓里,没有过危险期。
攻去看了受2,受2躺在床上,正在读剧本,攻恍然想起,受2之前还是明星来着,只是后来发生了公子哥家人追杀时间,受2又回了家族掌了权,攻就默认受2已经退出娱乐圈了。他没想到受2竟然又看起了剧本,看样子是想回去拍戏了。
受2放下了剧本,苍白着脸,整个人显得脆弱又可怜,他问,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
攻张口想要拒绝,但他看到了受2手上密密麻麻的针眼,想到了他刚刚遭的罪,就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过了一会儿,他说,好。
换受文32。
说了好,但攻其实并不知道要怎么给受2机会,或者和受2谈恋爱。
他能做的,也就是在受2伸手抓他的时候,不去收回自己的手。
受2恢复得很快,每天也很安静,看看剧本,做做工作,其余的时候就是伸着手握着攻的手腕,握得也不是很紧。
公子哥期间来过几次,第一次来的时候本来是来道歉的,但到攻的病房找不到人,到受2的病房里,人站在门口,尚未喊出声,就看见受2亲了攻的脸颊,用很冷漠的眼神看着他。
公子哥难过极了,他竟也分不清,这难过是因为攻被受2亲了,还是受2亲了攻。
他脑子不聪明,一下子冲了进去,强行把攻拽开了,他很愤怒地问,你们在做什么?
公子哥的力气主要在攻的身上,其实没怎么用力推受2,受2却一下子倒在了病床上,咳嗽得非常厉害,脸上也满是痛苦的神色。
公子哥气鼓鼓地指着他说,他在演戏,我根本没怎么推他。
攻揉了揉太阳穴说,好了,都安静一会儿,我去叫医生。
医生过来检查了受2的身体,开了几瓶点滴的药剂,又叮嘱受2好好休息,走了。
受2因为药物的原因很快就睡着了,他没有说一句抱怨公子哥的话。
攻看了公子哥一会儿,说,我们出去说吧。
于是两个人就出去了,在楼梯间里说话。
公子哥惶急地说,我没有用力推他,你要相信我啊。
攻就很冷静地说,我相信你。
公子哥楞了一下,他没想到攻是这个答案,一下子所有解释的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了。
攻叹了口气,又说,你找我来做什么呢?
公子哥怯怯地说,我想让你回家。
攻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这里刚被你家里人的子/弹射穿。
公子哥说,我和他们闹过了,他们说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和我回去,我叫他们向你道歉好不好?
攻看着公子哥,他这时候不觉得公子哥是个草包了,他只觉得公子哥是个从来都没长大的孩子。他从来都没受过什么苦,被人保护得太好了,也太容易得到想要的东西了。
攻就很温柔地对公子哥说,不好的。
公子哥茫然地问,为什么?
攻想了想,说,你会碰到更喜欢的人,他会只喜欢你一个,也对你好的。
公子哥盯着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一下子就淌出来了,他说,可我只想要你啊。
攻用纸巾帮公子哥擦了擦眼泪,说,但我已经不想要你了。
换受文33。
公子哥从来没有哭得这么惨过,他哭到楼梯间外的人纷纷侧目,甚至有好心的护士推开门,问究竟怎么了。
攻一直很冷静,也很冷漠,公子哥想要碰他,但都被他躲了。
公子哥哭了很久,后来他哭不出眼泪了,他也是要脸的,看了看周围担忧的人们,调了头,直接从楼梯向下走了。
他走得跌跌撞撞的,尽管扶着楼梯,也有好几下要摔下去似的。
攻攥着手,目送着他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又过了一会儿,楼道里没有脚步声了,公子哥走了。
攻就越过很多人不知情的视线,回受2的病房了,受2这时候果然是醒着的,他睁开眼,问,打发走了?
攻就没说话。
受2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问他,难过了?
攻就说,有一点吧。
受2问攻,很喜欢公子哥么?
攻想了想,说,有一点喜欢吧。
受2又不吭声了。
攻和受2平静地过了几天,受1终于从仓里出来了。
他命大,排异反应很小,身体恢复得也不错,就是头发剃没了,脸色苍白了很多,精神头也不太充足。
攻就推着受2去见他。
受1的视线从攻出现开始,就盯着攻,他有点吃力地抬了抬手指,说,我想碰碰你。
攻想了想,松开了扶着受2轮椅的手,向前伸了伸,受1就有点吃力地握住了攻的一根手指。
受2的视线如有实质似的,盯着他们碰触的那一根手指,他说,我还在这儿呢。
攻尚未来得及说话,受1就用沙哑的嗓子说,谢谢你救我。
受2冷笑着说,我救了你的命,你就别来勾引我的男朋友。
受1攥紧了攻的那根手指头,说,我命可以不要,但攻不可以不要。
攻终于忍无可忍地说,够了。
他把手指从受1的手中抽出,说,你好好养病,以后你不要再多想了。
他的手重新搭在了受2的轮椅上,准备推他离开了。
攻刚别过身,受1就问他,你现在心里是不是还有我?
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继续向前走,就在快到门口的时候,只听见轰隆的声响。
攻本能地回头,他发现受1已经摔倒在了地上,而手上的针头也全都撕开了,手背上正向外滴淌着艳红的血。
受1的嘴唇很白,眼神却很亮。
他说,你们都走了,那我便去死吧。
换受文34。
攻本能想去抱受1,但他的手被受2死死地攥住了,攻向前的冲劲甚至将受2的轮椅都向前拉了一段。
攻也冷静下来了,他扬声喊,护工。
护工很快过来了,将受1挪到了床上,手背的伤口也得到了妥帖的处理。但受1一直盯着攻,又渗人,又可怜。
受2打破了沉寂,他说,受1,你欠我的。
受1冷笑出声,他说,你知晓我死了,会永远扎在攻的心里,你来救我,我感激你,但我不欠你什么。
受2松开了握着攻的手腕的手,他又说,我似乎没有同你说过,我为什么会离开家族,为什么会进入娱乐圈?
攻的头有点疼,他甚至想离开这个病房,把舞台就交给这两个神经病,让他们尽情表演。
但他还是没有走。
受1默不作声,受2向前摇了一圈轮椅,说:“因为我救了你,因为那时留下了照片,因为你进了精神病院,他们便认为我是个同性恋,而同性恋是无法遮掩的污点,无论我做得多么优秀,无论我用什么证据解释,都无法挽回。”
“你……”受1睁大了眼睛,看起来很吃惊,他的视线终于从攻的身上挪开,他看向了受2,看向了他曾经爱得疯狂的男人。
“我并不想报复你,即使你曾让我一无所有,”受2扬起了下巴,高贵而矜持,一如当年的冷静自若,他轻轻地说,“但你明明有了未婚夫,又非要凑到我身边来,你得不到我的回应,便轻易地给我下了迷幻的药物……”
受1的手指尖颤抖得十分厉害,他像是已经完全承受不住似的,将求救似的目光投向了攻,但攻此刻表情却十分漠然,他看受1和受2,像是看拙劣的苦情剧。
这一对奸夫淫妇虐恋情深,又同他有什么干系?
“你毁了我曾经的一切,你下药让我同陌生人发生关系,你生病时我依旧愿意冒着痛楚去救你,”受2的声线很温柔,但每一个字都砸得受1疼痛不已,受1的眼泪疯狂地向下滚,他听到受2最后说,“你有什么脸面,跟我抢攻,他是我喜欢的人。”
受1躺在床上,像一条濒死的鱼,他的眼泪仿佛永远流不尽,但他张开双唇,却什么也说不出。
他今天获悉了太多的真相,脑子发懵,精神恍惚,他想要攻,但受2的话,却好像打破了他的愿望。
他欠受2的,他对不起受2的,实在太多了。这叫他提不起勇气,再去追逐他想要的。
室内一时有些静默,受2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准备喊攻推着自己离开。这个杀手锏直到今日才用,受2十分满意效果。
这个世界上,受2可能是最了解受1的人之一,蛇打三寸,一击必中。
但他没想到,攻并没有按照他的剧本行事。
攻的声音不大,在空旷的病房中,却让受1和受2都听得清楚。
他说:“你们在商量我的所有权的时候,有问过我的意思么?”
他说:“你们两个苦情戏演完了么,演完了,我作为观众能退场了么?”
换受文35。
没人能给攻一个答案,受1和受2都沉默着,他们意识到,攻很生气。
攻看了看受1,说,你好好休息吧。
攻又对受2说,你自己也可以摇轮椅回去,再不济,可以去找护工帮忙。
说完这句话,攻转身就走了,他走得很急,甚至有一种不要命了似的冲动。
他走出了这家医院,或许是因为公子哥之前闹过,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他安全地走了出去,他自由了。
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开心,因为他舍弃了神经病似的受1和受2,离开了这个漩涡。
但未来的路要怎么走,该怎么走,他并不清楚,他走得有些匆忙,身上并未带太多现金,于是很快去了银行取钱。
但当他查询自己的银行账户的时候,才发现账户比他记忆中多了很多钱。
他查了银行账户,发觉账户里被打进了两笔钱,一笔是受1打的,一笔是受2打的,时间都是他刚刚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
攻有一点感动,然后把两笔钱原封不动地打回去了。
他不需要他们的钱。
攻在思考要不要离开这座城市,但他没有走多久,又遇到公子哥了。公子哥瘦了,整个人都没什么好模样了,他直勾勾地看着攻,说,我是在做梦么?
攻不相信偶然,就算公子哥不是特地找来的,他们的再次相遇,也不会少了公子哥家人的手笔。
公子哥就现在攻的面前,很认真地说,你可不可以不消失。
攻没说话,他想看看公子哥到底想干什么。
公子哥看了攻一会儿,一把把攻抱住了,他说,这个梦可太真了,你不是凉凉的,是暖暖的。
攻想把公子哥扯开,公子哥却抱着他说,我是真的爱你。
攻在那一瞬间,就下不去手了。
受1说爱他,但受1对受2纵使余情已消,依旧黏黏糊糊。
受2也说爱他,但受2的爱带着算计和掌控欲,让攻觉得很不舒服。
公子哥说他爱他,攻奇异地觉得,公子哥有点可怜。
攻想了想,说,你先松开我。
公子哥却死死地搂着他,说,不松不松,松开了你就要和别人跑了。
攻揉了一把公子哥的头发,说,你不是做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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