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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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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丹又给他介绍身边的小姑林妍,这次特地说了她的英文名字是伊丽莎白;林妍却笑道:“你可以叫我姐姐。”林奕自然从命,躬身叫一声“妍姐姐。”林宛叫道:“伊莎,你存心不良,想拐我的弟弟啊。”小晴晴则大声道:“小叔叔是我的。”
  
  几个人随口说笑着进了大厅,林奕又见过大伯和二哥,潘伯道:“小少爷,累了一上午了,你先放下包吧。”潘宝笑道:“他?三个美女环绕,一个美女在抱,哪里还会觉得累?”
  
  吃着饭彼此互相介绍了情况,原来林宛是在伦敦艺术大学读艺术史,难怪如此开放;林妍则是学的医科,人也谨慎得多;听说林奕在上武校,林宛连声赞叹他和潘瑜一文一武,君子如玉,可称双璧;又号召一定要开新年舞会,人多才热闹过瘾。
  
  林正道:“嗯,一文一武两位帅哥双璧正好配我们家的两枝花。”林奕笑道:“我才学了几天武?这里自大伯正哥以下都比我厉害,论武功潘大哥还是我师父呢。”
  
  新年加上周末两天共三天假,林正是公司副总,新年历来是要到商场门店等一线营业部门去看望员工;一号晚上林奕又开学要去学校,因之周六晚上就趁着人都在举行了舞会——潘瑜不会跳舞,林宛负责带他;连小晴晴都跳了个不亦乐乎。
  
  第二天午后林正带潘宝走了,林宛又提议去周围逛逛,于是林奕开车,林妍指路,小晴晴也拉着母亲去凑热闹,潘瑜自然被拉去做护花使者——六个人一路吃喝玩乐,尽兴而归。
  
  二号林奕和潘瑜各自去上学,林家姐妹便和二嫂黄丹去市里逛了几天街,又回家和林奕潘瑜再混了一个周末,便过完寒假回英国了——姐妹花在家时林奕也得老爷子特赦免了功课,不过护花使者也不好当,被两位漂亮姐姐呼来喝去,林奕也不觉得比练功轻松多少。
  
  好在武校里夏刚和林奕互相帮忙练习,一个月下来林奕终于摆脱了越野跑最后十名天天受罚的命运,夏刚的英语课也在林奕帮助下及了格——期末考试林奕的文化课排名第九,体育项目综合排名第27,加上日常的操行分总体排名中等偏下;夏刚文武两科跟他正好相反,综合下来排名倒跟他差不多。
  
  这些日子除了期末考完那一天去镇里逛了逛,几乎是天天都要赶功课;就是后来越野跑脱离后十名不必加罚了,老爷子仍是让他每晚必须重跑一次5公里锻炼体能——林奕知道老爷子跟吴校长是朋友,难保学校里没有老师盯着他,反正也跑习惯了,又何必躲懒去惹老爷子让自己皮肉受苦?
  
  期末考试后林奕拿了成绩单回来不免惴惴,财叔说过二哥当年要是成绩没进前十名回来就要受罚——自己这次不知道会怎么样?是不是也会差一名十戒尺?好在老爷子倒没打他,只说他半截插班进去体能跟不上,寒假期间必须加紧训练——于是除了学校的作业,他在家时的所有功课寒假一律恢复。
  
  好在放了寒假也有好处,老爷子答应让他每日做完功课可以跟财叔开车了——财叔原说等他手脚镣铐打开之后就让他开的,可他那阵子给功课压着,就有点空儿不是屁股肿着就是手肿着,直到元旦放假那三天才有机会给两位姐姐当车夫——这回首先试的那辆心仪已久的摩托车,限定了山脚下一片空地让他试开。
  
  林奕极好此道,骑上摩托车如同蛟龙入海,飞鹰展翅,撒着欢儿地开起来。财叔看他转了几圈就知他是玩儿车的老手,反正他爬山一个多月山路也熟了,后来也就放心大胆地让他开着上山了。
  
  这天午后做完了功课,林奕在附近兜了几圈,便沿着山路往后山开去。开了十几分钟就看见那座祖宗祠堂——那里是林奕平生第一次挨板子的地方,远远看见就发毛,一瞥眼看见一条脚踩出来的小路叉向另一边,当即一转车把开了下去。
  
  那小路曲曲折折,分了好几个岔,也亏得这越野摩托马力大,林奕技术又高,山路颠簸他只当越野挑战,倒比大路上毫无惊险要过瘾——开行近一个多头左右到了一座树林前,那若隐若现的小路通入林中;林中深密昏暗,林奕开进去才想起游戏中“逢林慎入”的原则,正在犹豫要不要退回去,就听“嗖”一声轻响,居然有一只箭朝他射了过来。
  
  林奕身子一伏,加速向前避开那一箭,倒惊出一身冷汗来——当即掉头退出林外,顺手拣起那支箭;乃是竹子箭杆精钢的箭头,箭头还有药味,看样子是打猎用的药箭——他扬声问道:“谁在里面?” 
  
  林中并没有人回应,林奕心说这一片山不都是大伯家的吗?看来是山里的土著猎户之类,是不是对方误射了自己,害怕追究便躲了起来——他才要再往里看看,忽听一声奇异的吼声,不知是什么野兽在吼叫。
  




42

42、(二)藤鞭 。。。 
 
 
  林奕脚步一顿,想想自己路也不熟,又空着手什么防身工具也没带,这山林里的猎户敌友不清,万一再有什么猛兽自己一个人可对付不了——下回得带把刀什么的过来探险。
  
  林奕把竹箭扔进车后箱,回头好让财叔看看是什么人的;沿路往回开,一边留意几处岔路口,暗暗用箭头在灌木或石头下边做个记号,以免下次再来时走迷了路。
  
  他才开上别墅到祠堂的大路,就见财叔开着车过来,一见面就道:“不是不让你到后山来吗?”林奕陪笑道:“前边那山天天爬,都没啥意思了,我到后头绕两圈。”
  
  财叔道:“后边深山里有些未开化的山地人,还有猛兽出没,不小心会伤了你。”林奕道:“我知道”,打开后备箱把竹箭拿出来,“你看,那林子里射了一箭出来,看着是药箭,所以我就回来了——财叔,回头咱俩一块儿去探险。”
  
  财叔拿着药箭,一言不发地带他回来;结果吃过晚饭林奕就给老爷子叫了过去,进门就看见财叔站在客厅里,茶几上摆着那支药箭——林奕心说财叔你也真够实在的,这事给老爷子知道,不知道要怎么罚我呢。
  
  老爷子道:“你去后山了?”林奕看人证物证俱在,哪里还敢隐瞒,一五一十都说了;老爷子回头看看财叔,“我让他跟你学车,你就让他一个人跑进后面深山里去?”
  
  财叔屈膝跪下,“阿财该罚。”林老爷子拿起电话:“潘勇,拿藤鞭来。”林奕听到“藤鞭”二字就是一哆嗦——父亲说过,家法里属藤鞭打人最疼,板子和戒尺都已让自己痛不欲生,今天居然要上藤鞭!
  
  潘伯很快捧了藤鞭进来,进门和林奕对视一眼,满脸的气恼心疼;林奕知道潘伯心疼自己,如今只盼老爷子别亲自动手,让潘伯或财叔教训自己,大概还好过一些。
  
  却听老爷子道:“阿财,我知道你跟奕儿说得来,难免偏疼他些,他要开什么车去哪里你也纵着他随心所欲地玩——可后头深山里伤过人,你也不是没见过?你还敢让他去?你是疼他还是害他呢?潘勇,打他三十藤鞭。”
  
  林奕没想到不打自己,却先打财叔——眼见着财叔一言不发地除去衬衣,又开始脱贴身的背心,林奕颤声道:“大,大伯,财叔跟我说过不能去后山,是,是我自己跑去的。”
  
  老爷子抄起潘伯手中藤鞭,反手向他后背抽了过来——林奕隔着衣服都觉得火辣辣一条火线烧过后背,硬是给扫得扑在了地上;他好半天才缓过气来,不敢喊疼,咬着牙跪直了身子。
  
  这时财叔已经露出脊背,潘伯向老爷子躬身一礼,耳听着“啪”的一声,财叔一声闷哼,□的脊背上已爆开一条鲜红的鞭痕。
  
  林奕自己挨过几顿打了,可没看过别人挨打——如今亲眼看着藤鞭向财叔后背结结实实抽下去,一鞭一道血痕,就跟鞭子抽在自己身上一样——他跪在后面眼睁睁看着,没多久就觉喘不过气来了;看着老爷子面沉似水——财叔都是三十鞭,不知道轮到自己这主犯要打多少?
  
  很快三十鞭打完,财叔已经站不起来了;老爷子似乎也颇为疲累,闭上眼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林奕跪在后面身子都僵了,却没听见对自己什么责罚;潘伯扶着财叔站起来,看他还直挺挺地跪着,叫道:“小少爷,你也帮着搭把手。”
  
  林奕“哦”了一声,看大伯还闭着眼睛靠在沙发背上,只好战战兢兢起来,先扶着财叔出去——财叔住在车库旁边,潘伯便先扶他到自己房里上药。
  
  关上门潘伯一边拿出医药箱,一边问他怎么回事,林奕简单说了;潘伯叹道:“你啊,就是小孩子心性——那深山里头山胞打猎,常用毒箭、陷阱和自制的土炸药,前几年就有游人误触机关,去年老爷养的那条大狼狗也是跑到里面被炸死了——血淋淋的炸成了好几块,那叫一个惨!政府都把那一片划作禁游区了——进入者死伤自负。”
  
  林奕帮着潘伯给财叔上药,看着那狰狞刺眼的鞭伤,眼泪便直往下滚——财叔回头看见道:“别怕,老爷子做事一码是一码,从不拖欠,今天既然没罚你,那就是放过你了。”
  
  林奕哭道:“财叔,对不起”——老爷子这三十藤鞭若是罚他,他顶多觉得老爷子小题大做;可是藤鞭打在财叔身上,自己不过挨了一下,让他实在觉得愧对财叔。
  
  财叔叹了口气,拍拍他肩膀道:“也怪我没跟你说清楚——林家虽然买下这山多年,不过强龙不压地头蛇,历来不去后山惹那些山地人——要不路怎么都只修到祖宗祠堂就折回来?大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今天误打误撞跑进去,估计也是有山地人看见,射一箭警告你一下——也亏你机灵没再进去,要不然真碰上野兽或是掉进陷阱里,老爷也没办法跟八爷交代。”
  
  林奕含着泪点点头:“都怪我连累你”。财叔道:“你以后别再乱闯,就当是赔偿我了。”林奕连连点头,“我再也不去了。”
  
  潘伯道:“就是——老爷嘴上不说,心里很疼你的;你可老实点儿别再惹事——今天居然让我拿藤条过来,把我吓得!你小孩子家还在长身体呢,可别惹老爷打你了。阿财,你今儿就住这屋儿吧,潘瑜搬走了这里就我一个人住,你回去也是一个人,住这里我也能照料你些。”
  
  财叔几年前就离了婚,孩子判给了前妻,他市里的房子也留给了老婆孩子,后来就在山下镇上买了一套房子——不过除了偶尔回老家看望父母,他基本上就住在林府——如今春节将近,他又受了伤,老爷子便放了他的假,他在山上养了两天能行动了就回家过年去了。
  
  从腊月二十三开始,潘伯等一干老人儿便煮汤圆,祭灶神;扫房间,除晦气——看林奕练功辛苦,潘伯有时便以财叔受伤为借口,要他开着车带人到镇里买东西,趁机在外面逛一逛——老爷子也睁只眼闭只眼不多管他。
  
  林奕也看出大伯一家不拿他当外人,自己倒不好意思偷懒,反正镇里逛一趟也没什么新鲜的了,就是开车出去他也把拉力器扔在后备箱里,等人的功夫自己就练臂力——想想家里除了身体不好的潘瑜,几乎个个都比自己功夫高,别说正哥、潘大哥和财叔,就是大伯年近六十的人手劲还那么大,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再不好好练功夫,自己也没脸在这里呆下去了。
  




43

43、(三)过年 。。。 
 
 
  
  腊月二十七潘宝开车带着黄丹母女先过来,林正则忙到大年除夕那天上午才回来,然后家里陆续有林氏家族的人过来——堂兄林敬一家,还有仍单身的堂姐林嘉,和在新加坡读大学二年级的林健。
  
  林嘉母女上午就过来了,林嘉一看就是精明干练的女强人——她只比林正小一岁,她母亲也和老爷子过世的太太交好,因此父亲去世后母女俩在林府住了几年,老爷子一直供她读书——林嘉也是高才生,在国外读完MBA,目前在林家的长青集团供职,已做到新竹分公司的副总。
  
  而林奕也知道了一直跟林正叫“二哥”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上面还有一位远嫁澳洲的亲姐姐——林氏家族按照堂兄弟间大排行称呼,这位“林敬大哥”是三爷爷家一位伯父的孩子,比林正还大五岁,是目前在世的这一辈兄弟中最年长的一位,现在是嘉义分公司的总经理。
  
  三位老太太除了林嘉的母亲;还有一位是林老爷子的堂妹林鹂,如今是长青集团的财务总监,她当初婚后发现丈夫吃喝嫖赌无所不为,离婚后一直未嫁——她是大爷一支,是林健的嫡亲姑姑,林健父亲死后她便接手抚养林健长大。
  
  另一位则是林敬孀居的姨妈周太太——林敬初中时父亲去世,母亲改嫁,他一直是姨妈抚养长大的;姨妈只有一个女儿嫁到了爱尔兰,老太太去国外过不惯,林敬又一直对她奉如生母,因此随着外甥一家过,林敬的一儿一女都是她带大的。
  
  林老太太为人宽厚,当初每年都邀她们过年时一起过来热闹几天——林嘉母女是直接接过来同住;知道周太太没工作手头不宽裕,除了公帐上抚孤的钱米,日常也时常接济,连过年要赏的红包钱都会提前给她们预备好——因此周太太等人均念她的好处,林老太太都病逝几年了还是年年过来替她添柱香。
  
  当晚准备好年糕斋菜,生果攒盒,一家人要守岁至半夜子时新旧年交替时“开正”祀神祭祖。
  
  林府不少老人们都在这里过年,闹着让林健林奕潘瑜这些读书的“秀才们”写春联,对对子——林健随着姑母一直是西式教育,林奕虽然练了一个多月的毛笔字,跟潘瑜一比也不好意思下笔,最后还是潘瑜写了几幅吉祥春联,潘伯又拿出在镇上买的灯笼剪纸,各色拉花,林奕和潘宝负责往各处门窗上张挂粘贴。
  
  里里外外挂满红灯,拉上彩穗,各处亭台楼阁也灯火长明,香烟不断,年味一下子就出来了——林奕在城市里住惯了,十八年来头一次觉得过年有意思;全家上下都换上了中式服装,林老爷子一身长袍外裹一件团花对襟的坎肩,尤其林敬八岁的女儿和小晴晴都换了一身旗袍裙,再插上买的“格格头”,漂亮得真跟公主格格似的——林健林奕和潘宝带着三个孩子放鞭炮,小晴晴跟着又跑又跳,满嘴小大人似的说话,逗得大家越发乐不可支。
  
  父亲早打了电话来给大哥请安,说春节不过来了——他太太是长女,妻弟移民美国,老岳母自十年前丈夫去世一直是跟大女儿一起住,妻弟一家春节回国也是到他家过年,因之林天麒每年春节都在大宅过。林奕也习惯了春节不见父亲,父亲说给他账户上划了一千美金来当压岁钱。
  
  再给母亲打个电话——母亲和姨妈正在去机场的路上,虽然惋惜儿子丈夫都不在身边,不过今年他父亲多转了一万美金到她的账户,母亲喜滋滋地告诉林奕要和姨妈一道去欧洲玩一圈。
  
  林奕见母亲开心,也就放了心;挨打的事自然不会跟她说,只说家里上下对自己的好处,这边还有潘瑜这样的同龄朋友,自己一切都好,让母亲不必担心,只管好好享受生活。
  
  他讲着电话小晴晴便拉着他去院里放花炮,潘宝还买了好多礼花弹回来,放起来漫天花雨,整个镇子都看得见;直到放完了礼花开始放鞭炮,潘瑜怕吵,直接躲进了楼里,大家才嘻嘻哈哈地散了。
  
  林奕和小晴晴在院里跑跑追追,到大门附近忽然见门外山路上停着一辆车,竟是一辆限量定制版的宾利——林奕是个车迷,看见这等限量版名车如同老饕遇上珍馐美味,当即驻足细看;那车主应该也看见他了,车灯闪了一下,停一会儿又闪一下——那是用灯语在跟他打招呼。
  
  林奕见对方很友善,当即走了过去,那车主也摇下车窗,是个很俊朗的中年人,问他:“你是潘瑜的同学?”
  
  林奕见对方知道潘瑜,显然是林家的熟人,他才来了不到两个月,也难怪人家不认识他,遂道:“不是同学,我是潘瑜的朋友。”
  
  这时候小晴晴也跑了过来,问道:“小叔叔,你跟谁说话呢?”林奕抱起小晴晴,看着那车主道:“先生怎么称呼?贵客临门,我好去跟大伯说一声。”
  
  那车主闻言一愣,看着他道:“令尊是林家八爷?”林奕见人家猜中,言语间对父亲也是用的敬语,便躬身道:“是,我叫林奕,先生认识我父亲?”
  
  那车主点点头,叹道:“八哥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林奕听他叫父亲“八哥”,显然是很熟的朋友,忙道:“小侄初来,好多长辈都不认识,先生请进;我去禀告大伯一声。”正说着话,潘宝走了过来,伸手拦住林奕,向那车主一躬身道:“林先生,过年好。”
  
  林奕听见那人姓林,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父亲的话——这人,这人莫非是父亲口中那位断了腿的堂叔林天翼?否则以他言辞之间的修养,怎么会说了半天话连车都不下?
  
  小晴晴显然也对被人忽视很不满,开口道:“小叔叔,这是谁呀?”林奕道:“这是,”自己试探着问道:“是十二叔吗?”
  
  那中年人苦笑一下,点一点头道:“难得你父亲还惦着我,代我问你父亲好。”林奕道:“十二叔,”潘宝横了他一眼,打断他道:“老爷子叫你回去。”
  
  小晴晴对无人搭理自己越发不满,叫道:“小叔叔,这是谁呀?为什么不告诉我?”林奕忙道:“这是,你该叫十二爷爷,乖,问十二爷爷过年好。”潘宝沉声道:“大过年的,别带着孩子乱跑,快回去。”
  
  小晴晴却知道这时候只要问人过年好都能拿到大红包,张口叫道:“十二爷爷过年好。”那中年人大乐,伸手拿了个厚厚的红包递给小晴晴,笑道:“乖。”然后又拿了个红包递给林奕:“你也上学呢吧?给,你的压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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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四)十二叔 。。。 
 
 
  
  林奕没想到这十二叔也当自己小孩子一般给压岁钱,忙道:“我这么大了,不用了。”林天翼还是把红包塞到他手里,笑道:“就冲你叫一声十二叔,也该给红包——长者赐,不可辞,收着吧,来年学业进步。”
  
  潘宝喝道:“林奕!”林奕知道十二叔是犯了家法被打断了腿逐出家门的,老爷子让潘宝来叫自己回去,显然是不许与他多接触——他虽对此不以为然,很同情这位十二叔,但大伯之命不可违,只能躬身一礼,抱了小晴晴回去。
  
  大过年的,林老爷子倒也没骂他,只是吩咐他去房里写一遍家训——林奕写家训自来都是跪着写,大过年的不好说什么责罚的话,所以用这法子惩戒他。林奕也知道认下这个十二叔是一定要付点代价的——跪着默写家训已是最温和的责罚了。
  
  拜完祖宗就是晚辈给长辈拜年,然后家里众人跟主子拜年——林老爷子果然也给林奕和潘瑜一人一个红包,林奕打开看看,居然跟父亲给的一样,也是一千美金;那边潘瑜也变了脸色,把红包交给他父亲——潘伯打开一看,低声向老爷子道:“老爷,这个使不得,赏得也太多了。
  
  林老爷子道:“潘瑜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他又跟奕儿一样大——孩子们都不分彼此的。潘瑜,好好读书,你只要能考上,考到国外伯伯都供你去。”
  
  潘瑜又跪下谢过老爷子,林奕拉起他悄悄笑道:“我看老爷子对你比对我还好呢。”潘瑜眼圈一红,潘宝在一边道:“林奕,老爷子对你期望很大,管得你严是希望你成才。”林奕对这位一半是师父的潘大哥颇为敬畏,忙应一声“是”,站到一边不言语了。
  
  闹到凌晨快两点终于可以回房休息了,林奕回房后拿出十二叔那个红包,里面是九张一千、九张一百的新台币崭新钞票——凑够九千九的好口彩,显然是十二叔精心准备的;那红包上印了恭贺新禧等吉祥祝词,底下的水印却是“天下集团”的字样。
  
  林奕一惊,这名字他可不陌生,上网一查,果然便是天下科技的母公司——天下集团是以科技电子产品起家,后来涉及金融地产等多种业务,两位控股董事一个是林天翼,另一个叫夏南——两人十几年前共同创业,如今天下集团已是资产几十亿的集团公司;不过这位夏董事长三年前不幸查出癌症后期,一年后不治去世,他的股份一半转入慈善基金会,一半转给了林天翼。
  
  林奕没想到这位十二叔比自己父亲有钱多了,人家是亿万富翁,只是不知道大过年的他一个人半夜到林家大门外所为何来?
  
  林奕便问潘瑜:“你怎么认识的我十二叔?”潘瑜道:“三年前我妈在台北住院,我暑假去医院照料我妈的时候碰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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