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配]都说初恋没好结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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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霞君v：你企鹅把我拉黑了吧？我知道，我不怪你。但我有重要的事想和你说。上yy我们音频聊行吗？
　　　　岳华看着跳出来的私信，毫不犹豫地点了右上角的叉。
　　　　凌点在电话那头问岳华：“岳华，钱就不用了。”
　　　　“不不不，我给你少打点，让你帮我查我妈的事你都没收我钱，这次又麻烦你帮我朋友。”岳华昨天让凌点大半夜起来帮忙，而且凌点还不收他的钱，现在岳华有些愧疚。
　　　　凌点打断了岳华：“不不不，后来我看了，是微博上昨天吵的很火的那个直播自杀的事吧。能救那个女孩儿我也觉得挺开心。这事不用岳华你再给我钱。而且我说了，我帮你查你妈的事是我确实想查，查这种事才像是个侦探该干的事，比帮着有钱人抓奸找猫找狗有意思多了，而且你帮我照顾我弟弟已经算是付过委托费了。”
　　　　“凌晨也是我朋友，我照顾他是应该的。”岳华知道凌点在国内过的也并不宽裕，他还要供凌晨在英国读书，岳华还是觉得让凌点总是做白工很有罪恶感，“可是凌点哥，你这样一直照顾我……”
　　　　“1000块你们那儿就100块吧？你要真想给委托费呢，你就用100镑和凌晨去买点好吃的吃，你把钱给凌晨给我不都一样，你说是吧？放心，哥哥这周又接了几个贵妇的案子，帮忙抓老公的第三者……委托费都是五位数起跳。哥哥饿不着。”
　　　　“好吧。”岳华开始筹划，这周末请凌晨去中餐馆吃点好的。
　　　　无关的事说完了，凌点开始说正事了：“岳华，当时撞你妈的那辆车，我查到了。”
　　　　“查到了？”岳华激动了，三年了，终于有突破性进展了。
　　　　凌点继续说：“我给了上次那个警察五千，他终于松口了，说那辆车其实事发后一周就查到了。”
　　　　“嗯。”
　　　　“开车的是你们那儿一家有名的餐饮连锁企业的雇员，但当时，这家企业老板的公子也在车上，具体哪家企业，他没说……不过我话说到这，你应该明白了吧？”
　　　　“那后来呢？这不是查到了？为什么会不了了之？”岳华激动地问。
　　　　凌点翻着记录册汇报：“据那个警察说，他当时收了人家一万就没再管这件事了。据说后来查出来，这件事你妈妈和肇事人的责任是对半分，所以庭外调解了。”
　　　　庭外调解？责任对半分？——怎么可能！岳华看过现场，妈妈倒在人行道旁边，而且当时现场目击证人和岳华叙述经过的时说的是那辆车闯红灯，突然横冲过来把妈妈撞了，这种情况怎么可能是责任对半分？
　　　　而且明明岳华的舅舅告诉岳华这件事不了了之是因为肇事车辆没找到，可根据凌点的调查，分明在案件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找到肇事车辆。
　　　　这件事肯定有问题。

　　☆、第30章　Episode030

据说，心诚则灵。沈墨在yy上苦等了三天，终于逮到愿竹上线了。
　　　　青霞君：我们聊聊吧，音频聊聊。
　　　　愿竹：聊什么
　　　　青霞君：随便聊聊
　　　　愿竹：无聊多看点书吧。
　　　　青霞君：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愿竹：……
　　　　沈墨厚着脸皮嬉皮笑脸求了一会儿，愿竹真的开音频了——沈墨当然知道，因为愿竹是岳华，只要他开口，岳华不可能拒绝他。
　　　　音频打开后，两个人都愣愣地等了半分钟没说话。愿竹先忍不住了：“喂，你不是有事要说？”
　　　　“嗯。愿竹，你那边，早上吧？今天周末你不出去玩么？”沈墨寒暄了几句。
　　　　愿竹淡淡地答：“嗯。我刚起。过会儿去图书馆看书。有什么事快点说吧。你的私信我都看到了，那个女孩儿已经救下了吧，没你什么事了吧？”
　　　　“嗯。烂橙子前几天去看奈奈了。听说奈奈现在状态稳定了，但可能会暂时远离网络。奈奈她继父听说虐待她所以她性格才扭曲了，她现在被她爸爸接过去了……”
　　　　“哦，她怎么样和我没什么关系，不用和我汇报了。”愿竹打断了沈墨，“还有其他事么？”
　　　　“呃……有！”沈墨感觉愿竹有些不耐烦，有些着急——沈墨决定立刻开口相认，“我，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认识？”
　　　　愿竹没说话。
　　　　“我觉得，你和我认识的一个朋友特别像。”沈墨大着胆子继续说：“他嘴有点欠但人特单纯，而且对我特别好。可是过去我总是欺负他，现在我特别后悔。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其实一直也很喜欢他。三年前，我没能好好珍惜他，说了一些很伤人的话，他被我伤到然后再没和我联系，其实我这三年一直在想他……”
　　　　“surewhatyousaidthere。（我没听清楚你说了什么）”沈墨默默地说着真情告白，气氛正好，愿竹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女声打断了沈墨。
　　　　沈墨听到陌生的女声，还说着英文，愣了一下：“什么？你身边还有其他人？”
　　　　沉默了一会儿后，愿竹答：“我女朋友。”
　　　　“你你，你有女朋友了？”沈墨惊到了。怎么可能？你岳华明明是个基佬你怎么可能喜欢女生？
　　　　“嗯。你要和她说几句话么？”说着，愿竹对着那边又说了声，“d（来和我朋友说两句话？）”
　　　　那边传来一声温柔的：“hi；there。”
　　　　沈墨觉得一桶冷水灌了下来。女朋友？还是外国人？过大的打击让沈墨甚至没注意到岳华“女朋友”每次说话前都会有一声微弱的“嘟”声。
　　　　“她不是中国人？”沈墨强装镇静。
　　　　愿竹答：“英国人。她也会日语，法语也行，意大利语也会……你要和她说两句么？中文……也会。”沈墨听到愿竹好像说着说着语气里在笑……活脱脱地带着丝丝的喜悦说着女朋友的感觉。
　　　　“哈，哈哈……你……你居然有女朋友？什么时候有的？”沈墨强装镇静。
　　　　“前年……10月。”
　　　　******
　　　　岳华琢磨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买的手机，回答道：“前年……10月。”
　　　　沈墨没话了，好像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岳华现在其实挺愉快。
　　　　沈墨在说“我们是不是认识”时，岳华好像已经知道了他接下来会说什么。其实岳华觉得这事有点混乱：有没有搞错，曾经他求而不得的人在自己放弃了后居然主动凑了过来？可是岳华已经不确定现在自己对沈墨的感情了。
　　　　——其实，错手按了下手机上home键激活了siri是一个挺正确的选择。现在沈墨估计已经确定自己有个女朋友了。
　　　　沈墨那边现在的沉默，让岳华觉得莫名的……很爽。有一种报复成功的快感。
　　　　“你要和她说几句话么？”岳华继续问沈墨。
　　　　“不不不……不用说了。”
　　　　“打个招呼？”
　　　　“那好……那我说了……how，howdoyoudo。（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siri：“well；it’。（很高兴见到你）”
　　　　沈墨那边看起来是彻底蔫了。
　　　　岳华似乎嫌给沈墨的打击还不够，继续问：“对了，你刚刚说有重要的事要说，什么事？”
　　　　沈墨说话已经开始结结巴巴的：“我，你……你女朋友听得懂中文么？”
　　　　“听得懂一部分。”siri的确有中文选项，所以岳华照实回答。
　　　　沈墨这边。
　　　　沈墨现在别提有多纠结了。想过有千万种可能性，但万万没想到，岳华居然交了个女朋友……可岳华明明喜欢的就是男人，沈墨只听说过直掰弯，万万没想到还让他看见个弯掰直。不过也可能从一开始岳华就是个双性恋。现实，你为什么如此狗血。
　　　　“你很喜欢她吗？就是……你们感情好么？”沈墨不死心地继续问。
　　　　“还行。”愿竹顿了顿补充道，“我们几乎24小时时时刻刻在一起，我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和她聊聊天。”
　　　　——其实和siri聊天还是蛮好玩的。
　　　　话到了沈墨这边，意思就完全不同了：24小时，时时刻刻在一起，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和她聊聊天——多么亲密的关系。
　　　　被打击到的沈墨现在就像一具僵尸一样，一颤一颤地动着，说话也含糊不清。
　　　　沈墨刚想继续说些什么，一声巨大的警报声从耳机里传来，是愿竹那边的警报声。
　　　　“抱歉，我有事，先挂了。”愿竹说完就下了线。
　　　　对话窗口提示，语音已经结束。
　　　　“哦，你先下吧。我没什么事。我就是想告诉你，其实我……”喜欢你。
　　　　沈墨对着空气，说着说着，哽咽了。
　　　　******
　　　　“凌晨！都告诉你别在房间里抽烟……你这是抽了多少？把警报都给弄响了。”岳华到了凌晨的房间，凌晨正在手忙脚乱的开窗户通风，空气中还弥漫着混合着一股烧纸的糊味和烟味。
　　　　“neo，sorry。”
　　　　“你在烧什么？”岳华看了看烧的面目全非的纸，看起来像是歌词——岳华好像明白发生什么了——文艺小清新害死人，“学人家烧日记烧情诗？”
　　　　“嗯……手滑。我忘了房间有烟雾警报器……”凌晨唯唯诺诺答。
　　　　所以说装13是要不得的。管理员一个小时后才来关掉了烟雾警报，不过当岳华告诉管理员凌晨最近失恋了，心情不好，在烧日记，所以才把警报弄响了，管理员非但没有让岳华他们交罚款，还很同情地邀请两人一起去披萨店坐坐。正好周末，他一个人值班也很无聊……
　　　　等岳华回到电脑前时，再登陆yy，青霞君的头像已经灰了。
　　　　岳华问siri：“refusehim？”
　　　　sir：thewebfor‘refusehim’：＇附网页＇
　　　　岳华：……

　　☆、第31章　Episode031

愿竹，也就是岳华，有女朋友了。沈墨心里无数种情绪在对打。
　　　　有一种原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的感觉。
　　　　沈墨总觉得好像手边好像缺了什么，当焦躁感冲上头后，沈墨终于反应过来了——他的青蛙不见了。
　　　　自从回了家，不，自从他专心致志开始追愿竹，他好像有意无意间把自己的青蛙发泄球给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沈墨慌张地四处翻找，可是把宿舍翻了个底朝天，他也没能找到它的青蛙发泄球。沈墨想起来，他好像把那只青蛙留在家了，于是沈墨立刻联系母上。
　　　　晚上八点，母上大人准时和沈墨开始视频。沈墨老爸晚上要加班和沈墨交代了两句话后就走了，母亲大人继续和沈墨聊。沈墨问到自己的青蛙发泄球，本来沈墨以为妈妈没准不认识自己的青蛙发泄球，岂料，妈妈答：“哦，你那只很丑的青蛙是吧，你忘了，那天你王叔叔家的小弟弟来我们家玩，他看上那只青蛙了，所以我就让他拿走了。”
　　　　沈墨急了：“你说什么？你让王叔叔家弟弟把我的青蛙拿走了？他什么时候还回来？”
　　　　“还回来？就当你送给小弟弟的新年礼物吧，你都多大了还玩玩具。那只青蛙还又丑又旧。”沈妈妈不以为意道。
　　　　沈墨气的简直要掀桌——熊孩子这种生物的破坏力太大了：“那是我的，你们让他把它拿走你问过我意见了没？”
　　　　“哟哟哟，还吼上了，不就是个青蛙玩具么？你都上大学了，还随身带着，你幼稚不幼稚？”沈妈妈喷回去。
　　　　“你不明白那只青蛙对我的意义！那是岳华送我的生日礼物！”沈墨气得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你把王叔叔家电话给我，我打电话过去。”
　　　　“都送给你弟弟了……”
　　　　“那只青蛙对我很重要！别人送我的东西你们怎么能随便做主就帮我送给了别人？你们不觉得太不尊重我了么？”沈墨竟然冲妈妈发起了火。等叫完，沈墨才发现自己刚刚的举动又幼稚又很不礼貌，简直不像个双商正常的20岁大学生做出来的事——因为一只青蛙发泄球居然和妈妈吵了起来……的确很丢人。可是想到那是岳华送他的最后一件生日礼物，岳华有女朋友了，可能今后他再也不会送自己什么东西了，沈墨顿时觉得眼睛酸酸的。沈墨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妈，那是岳华送我的。我最好的朋友送我的礼物……小弟弟喜欢什么东西，我给他买点别的，那只青蛙我想要回来。”
　　　　沈妈妈看到沈墨一下子蔫了，好像明白了什么，也平静地问沈墨：“哦，你是不是想小华了？”
　　　　沈墨：“没。”——傲娇都这德行。
　　　　沈妈妈笑笑：“你是不是和小华又闹别扭了？过年的时候你不是说你们还有联系么？这怎么又因为小事吵架了？”
　　　　沈墨：“……”
　　　　沈妈妈继续：“得，知道了，你们因为什么事吵架了？肯定又是你欺负人家小华对吧？”
　　　　“他在英国我能欺负的了他？”沈墨不爽了。而且这次分明是岳华欺负自己。
　　　　沈妈妈：“从小就这样，每次你和小华都因为一点点小事吵起来，然后你回来了，不肯跟小华道歉，哎，这守着电话尽等着小华来给你打电话道歉。死要面子活受罪，也就小华每次都让着你，有什么事都主动打电话过来道歉。”
　　　　沈墨被揭了老底，羞耻感上来了：“别说了别说了……这都几百年前的烂事你怎么还记得？”
　　　　“什么几百年前？我记得初中，一次，你们吵架，你气鼓鼓回来，然后守着个电话等小华的道歉。我和你爸都劝你先打电话过去道歉，结果你还有理了，和我们说：小华绝对会打过来道歉。结果那天你一直等到了12点。不过小华这孩子也有趣，好像知道你在等他，还真把电话打过来了。哎……”沈妈妈越说越开心。
　　　　沈墨只能无言地由着妈妈说完。
　　　　“小华现在挺可怜的……你以后多让着点他。”沈妈妈突然话锋一转，“他爸爸这人人品就是不行，和岳华他后妈也天天闹。苦了岳华了，摊上这么个爸爸。他妈妈多好个人啊，勤勤恳恳，我们都在说岳华他妈是好人不长命。哎……”
　　　　沈墨：“嗯……”
　　　　沈妈妈：“岳华估计长大了……这性格不知道会不会糟糕。”
　　　　“啊？”沈墨发现自己妈妈说的话口气开始不太对了。
　　　　沈妈妈：“这种单亲家庭，还是这种从小家庭气氛就不好的家庭出来的孩子，性格或多或少都会有缺陷。他妈妈葬礼那天，你是没看到岳华脸上的表情，原来多温和的一个孩子，妈妈出了那事后，脸上的表情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哎……”
　　　　沈墨打断了妈妈：“老妈你别说了，胡说什么呢，妈妈死了心情不好是正常的。而且我还没追究你们，当时他妈妈出事你们凭什么不告诉我？他妈妈下葬你和爸爸都去了凭什么瞒着我一个人？我是岳华最好的朋友！他出了那么大的事，我却跟没事人一样……”
　　　　“告诉你了你又能做什么？你当时在高三，不能分心。”沈妈妈也是有理由的。
　　　　“可是那个时候他需要我。”沈墨想起那年夏天最后一面见岳华时岳华那种冷冰冰的表情，心脏一抽一抽的。
　　　　“行吧，知道你们关系好。你们赶快和好，将来小华如果回国工作，你们要相互照顾着。毕竟从小的青梅竹马嘛。不过你们俩真的好的有点过了。都是男生，将来都会有自己的生活，你别总是依赖着小华。”
　　　　“呃……”好的有点过？沈墨发现母亲的观察力……还是可以的。
　　　　“哎，这样吧。你也别闹着想要回那只死丑的青蛙了，妈妈为了补偿你，等小华回来了，我帮你拖住他，让你们见一面怎么样？”沈妈妈突然抛出了一个诱人的条件。
　　　　“他要回国？”沈墨眼睛亮了。“老妈，你说真的？他会回来？你能让我和他见面？”
　　　　“嗯。清明节前后他肯定会回来，为了祭奠他妈妈。他爸爸不是和你爸爸是同事么，他爸爸说的，岳华要回来了。这样，到时候我劝劝小华让他就住我们家，清明节你们不也放假么？你回来，你们俩见个面，叙叙旧……”
　　　　终于能见面了。沈墨觉得再一片黑暗中看见了点亮光。有些话，当面说总是比在网上打字或者音频来的直接，更加有效。
　　　　******
　　　　英国。伦敦某kfc内。刚刚在街上买了一堆生活用品的岳华正和凌晨在吃午饭。
　　　　就要回国的岳华对凌晨交代注意事项：“你一个人去奥尔顿塔注意安全。”
　　　　“放心。我就去玩个一天，而且还是跟着一大帮华人一起去，没问题。”凌晨一边扒着炸鸡一边说。
　　　　岳华：“行，去放松放放松也行。”
　　　　凌晨：“你回去也记得写essay和report。别光顾着查你妈妈的事把你学习给耽误了。”
　　　　“行了，每次都在最后几分钟交的人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岳华不懈答，“还有，你一个人，记得吃药。”
　　　　“了解。”
　　　　凌晨看到岳华把炸鸡皮扒了下来放到了一边，不注意问了一下：“你不喜欢吃鸡皮么？”
　　　　“嗯……”岳华没有反驳。
　　　　“嗯，鸡皮热量是比较高……不过我很喜欢吃。我帮你吃了？”凌晨提议。
　　　　岳华点了点头，把鸡皮给了凌晨。
　　　　“跟你吃炸鸡真爽啊，能吃到更多鸡皮……鸡皮这么好吃你居然不喜欢吃。这可是炸鸡的精华所在！”凌晨一边吃一边对岳华的习惯发表看法。
　　　　“热量高，小心发福。”岳华微笑着对着凌晨当头一桶冷水。
　　　　“人生苦短，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你……”和沈墨真挺像——岳华顺嘴就要溜出这句话，可在说了一个字后，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什么？”凌晨看到岳华欲言又止，追问道。
　　　　岳华笑着掩饰过去：“你很有想法，跟我学做菜吧。”
　　　　据说pea让人坠入爱河，多巴胺让你意乱情迷，而且这些激素的浓度高峰超不过2。5年。当激素的效用过去，人就会变心，而且这种变心无力挽回。可是要是真的能用严谨的数据去解构爱情的真谛，这世界怎么会变得这么复杂？

　　☆、第32章　Episode032

3月31日，周六，天气晴。正在放复活节假的岳华已经回国，飞机飞s市，岳华在s市稍作停留后，立刻赶回了h市。收到消息的沈墨妈妈立刻把消息告诉了沈墨，并出面和岳华叔叔说把接岳华的事情交给了沈墨——毕竟沈墨在那边想见岳华想见到已经每天一通电话跟妈妈确认岳华具体回国时间。
　　　　火车站，沈墨伸着脖子等着岳华的车到站。好不容易在通知栏上看见岳华的车次了，后面却缀了个“等待到站”。绿色的到站信号灯终于亮起来了，沈墨的心情随着闸门口涌出的人群一起变得汹涌澎湃。沈墨不知道他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和岳华重逢，会不会虽然岳华变了很多，但在命运的牵引下，他一眼就认出了岳华？哈哈，有点青春偶像剧。嗯，所以生活完全不偶像剧，闸门关闭，通知栏已经显示下一辆车到站，可是沈墨连个岳华的影子都没看见。
　　　　沈墨耷拉着个脑袋在闸门口晃过来晃过去，觉得自己一定是没能认出岳华……心有灵犀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沈墨？”沈墨被人拍了一下，沈墨一个激灵，回过了头。
　　　　然后他们终于相遇了。
　　　　见到真人的一刻，沈墨本来以为自己会很紧张，可是扑面而来的是久违熟悉感，一点没有见爱慕对象的手足无措感，只有老朋友相见的亲切感。明明他和岳华已经将近三年没见，可是此刻一切都异常熟悉——就像初中的早上，两人相约一起去上课，沈墨在路口等了很久，岳华终于叼着还没吃完的早饭急匆匆赶到……
　　　　不过岳华真的已经变了很多，头发依然理得很整齐，眉眼的还是那个眉眼，就是下颚的轮廓变得稍微锋利了，眼窝深了点。身高是最大的变化，岳华的身高真的飙上去了，以往沈墨都是俯视岳华，现在得换成仰视了。三月底的h市已经开春，今天气温又偏高了点，岳华穿了一件深蓝色的羊绒背心，手上拿着因为嫌热脱下来的黑风衣，衬衫解开最上面的纽扣，领角衬托下修长分明的颈线带着几分禁欲的味道。一字以蔽之，帅。
　　　　沈墨好歹校草级别的人物当然也不会太差，不过整体走的路线和岳华正好相反，岳华透着书院的气质，而沈墨一身花俏鲜艳的卫衣，男生中有点偏长的刘海衬托着一张阳光系的俊俏面孔，着实一幅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的样子。
　　　　沈墨上下看着岳华的目光和岳华的目光对接了，扑通一声，沈墨心跳突然变快了。
　　　　“好久不见，”岳华先开了口，变得低沉了许多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哑哑的磁性。
　　　　沈墨已经可以确定愿竹和岳华就是一个人了。
　　　　“好久不见。哎呦，变帅了喂。”沈墨也笑着回复了回去。岳华和沈墨就像两个普通老朋友一样寒暄交谈。“最近怎么样？”沈墨一边问岳华一边去接岳华手中的行李。
　　　　“还好吧，你呢？你去b大了？我上次回来听阿姨说你成绩够z大了，就是进去了不一定能有好专业。”岳华很自然地和沈墨搭着话。岳华拒绝了让沈墨拿自己的行李，转而把自己手上免税店买的礼物给了沈墨，“你拿这个吧，这两袋都是给叔叔阿姨买的礼物。”
　　　　“额……礼物？买什么礼物啊，你人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啦。”沈墨嬉皮笑脸地接过岳华手上的两个印着免税店标志的袋子——感觉是很高大上的礼物——沈墨控制不住地开始琢磨岳华回国送自己父母这么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