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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君巨喜欢他的超模男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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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令他不得不佩服。
  一个行业里成功的人除了抓住机遇,就是要好好努力,不浪费机遇。贺之洲数十年如一日磨练演技无疑成为业界翘楚。
  头两天白许鸣只是默默地关注着贺之洲,却不敢上前搭话,怕耽误他钻研思考。直到有一天,贺之洲下马时跛了脚正痛得满头大汗之时白许鸣给他送去了冰水,他俩才有了第二次交流的机会。
  “谢谢你。”
  “没事。”
  白许鸣戴着帽子,脖子那一截儿皮肤晒得有些发红。
  广西的太阳毒辣,空气又潮湿,涂了防晒霜也会因为流汗流掉,实在不好受。
  贺之洲笑了笑,道:“这几天辛苦你了。”
  这话白许鸣哪儿担得起。忙道:“没有的事。”贺之洲在三十多度的天气里穿着整套军装,骑着马,在太阳下、树林里汗如雨下地演戏,有的夜景戏还得躺在草丛里,广西生态好,一些小虫子又野又毒,咬得贺之洲身上起各种疙瘩。
  最危险的一次,树上盘着一条蛇,要不是铺轨道的时候惊动了它,被发现了,贺之洲很有可能就被咬一口。
  因为这些事,白许鸣对贺之洲产生钦佩之情。
  演艺圈里用替身、抠图的不少,贺之洲身为影帝还能保持这么高的觉悟实在不易。
  “你今年多大了?”贺之洲擦了擦汗,丝毫没有架子地跟白许鸣聊天。
  “二十六了。”
  “哦,”贺之洲笑了起来:“那还很年轻啊。这个年龄能有这么多成绩很厉害呀。”
  “没有的事,只是比别人运气好一点。”
  “谦虚了。”虽然这么说,但看表情,贺之洲对这个回答是赞赏的,他又问:“第一次演戏是吗?”
  “之前有拍过宣传片,这是第一次参与电影拍摄。”
  “哦。电影和其他的传媒形式还是有很多差异的,你是模特出身,这段时间跟着我们出外景有没有什么想法?”
  白许鸣低头笑了下:“就感觉……各行各业都不容易吧。”
  贺之洲也跟着笑了笑,道:“有什么问题都欢迎你来跟我交流,我们可以一起探讨探讨。”
  “谢谢,”白许鸣吃惊于他的平易近人和谦和友善,惊喜地说:“真的谢谢您,那以后我可能会不时叨扰,希望您别介意。”
  “没事,只要别再零点过后找我都行。”贺之洲站了起来,道:“该我上戏了,你进棚子里坐吧。”
  有了这句‘零点过后’的标准,白许鸣才敢确定贺之洲说的不是客气话。
  此后,白许鸣经常性地拜访他。一开始只是询问关于台词表达方面的事,次数一多,聊的话题也更加广泛,贺之洲睿智的一面、人性的一面,通过对每一件小事的评价展露无疑。白许鸣从他身上吸收了很多东西,他发觉跟贺之洲交流的感觉和跟敖代交流的感觉非常像,二人皆是博学的人。只不过,敖代更不入世事,对万事万物存着一种‘道性自然,无所法也’的态度,而贺之洲更加积极,认为有能力的人应该要承担起对整个社会的责任。
  他去的次数多了,陪敖旭的时间就少了,敖旭很不开心。
  但白许鸣心想,反正我们正在冷战,你不开心正合我意。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场冷战使他们错失了最后温存的机会,等一切危机全部结束后,再见面,早已物是人非。
  半月后,随着拍摄进程的深入,《梦乱》剧组将进一步深入山林采景。
  白许鸣也终于要正式面对电影镜头的考验了。
  这天傍晚七点,从山谷里向上望去,天色一片紫红,太阳像一只熊熊燃烧的巨大眼睛缓慢、沉重地坠入山的背面,朦胧的月亮伴随微薄的银光上升,以一种怜悯地姿态与落日同在一片天空。
  翠绿的山林一半被夕阳点燃,一半被明月冰封,红银交相辉映,鸟兽鸣叫归巢,形成一幅原始又梦幻的奇观。
  圆月悬于两峰之间,溪水蜿蜒在山谷之中,仿佛是月亮流下的泪水。
  白许鸣身穿瑶族传统服饰,黑色的上衣让他隐秘于夜色之中,红色的头巾又衬得那张脸极为显眼,一双玻璃珠似的眼睛忧伤惆怅地映照着粼粼波光。
  贺之洲一头乱发,面颊沾着泥水和血迹,一身笔挺的军服也被树枝钩得破破烂烂,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原始森林的冷酷无情并没有削弱他的斗志,他站在溪流的那边,右手小心翼翼地搭上了枪柄。
  白许鸣站在溪流的这边,半跪在钻石一般的鹅卵石上,借着银白透亮的月光,安静又机械地清洗着一只只小罐子。
  那些泥土色的小罐子沾上水后成了深棕色,像一颗颗脑袋似的扣在地面上,排成整齐的一排。
  贺之洲警惕着靠近,他不敢贸然开口。
  一步、两步,脚下的泥土渐渐变成光滑的碎石,每踩一步都会发出吱吱的声音。这声音在谧静的山谷中,清脆、清晰,像野兽在磨牙。
  二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而对面的年轻人依旧对他视若无睹。
  直到他们之间只剩下一条小溪的距离——那是贺之洲的枪一定能命中的距离——这时,他心中升起了一股冲动的勇气,一股征服的勇气。
  就在他抬脚准备迈进溪水的一刹那,年轻人停住了手里的动作。
  “别过来。”白许鸣说:“别再过来了,你们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贺之洲猛地抽回脚,心中一震,有无数的疑问想要说出口:“你是谁?什么意思?庞玉虎已经死了吗?”
  白许鸣摇摇头,眼睛里尽是银月冰冷的寒光。
  “你快走吧,我就当从没见过你。”
  “卡!”周导喊道:“白许鸣你过来一下。”
  白许鸣马上小跑过去,贺之洲也跟了上去。
  周导指着显示器,招呼他过来看:“你看这里,你的眼神是敌视的,这里有问题。首先,你的角色究其本源,是个善良的人,但他善良且矛盾,所以他既反对侵略者,又怜悯被杀害的侵略者,既好奇这个奇装异服的人,但是又要压抑自己不能表现出来。你的心里始终要存着畏惧,因为你常年服侍村子里的瑶老,意识在自我和被洗脑中挣扎,懂了吗?”
  白许鸣抿着嘴,看起来有些困扰。
  确实,以他的水平,想要达到这么专业又富有层次的表演确实很难,但周访导演是个较真的性子,他想拍到的东西就一定要拍到。
  “你再去琢磨琢磨,”周访看向贺之洲,道:“你再陪他对下戏。”
  “好。”
  周访站起来,对所有的工作人员说:“大家休息一刻钟!”
  

  ☆、第 56 章

  白许鸣和贺之洲走到临时搭起来的休息棚子里擦汗喝水。敖旭给他拿了冰毛巾,白许鸣接过后就转身走开了。
  站在一旁的吴稚,看到这幅场景不禁忧心忡忡。
  “路老板,他俩没事儿吧。”
  路集在玩消消乐,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男人么,有矛盾了打一架很正常,去,给我拿瓶水来,这瓶儿都不冰了。”
  吴稚赶紧跑到小冰柜那儿给他拿了瓶新的。
  “可是路老板,我觉得小鸣哥真的生气了。”
  “他又不是女人,过会儿就气消了,还怕他一哭二闹三上吊啊?”路集放下二郎腿,换了个姿势,手指翻飞不停:“这天儿怎么这么闷啊,是不是要下雨了……”
  吴稚看了看手机,说:“不会吧,天气预报说晴转多云,可能山里湿气重吧。”
  “啧,烦人。”
  一排蚂蚁串成一条棕色的细长的线伸进洞里,绵绵不绝。白许鸣喝了两口水,全神贯注地盯着看,心脏的位置感觉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不上不下,简直要噎死人。
  贺之洲走了过来:“昨天睡得很晚?”
  白许鸣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昨晚他和敖旭打了一架,起因是一件非常非常微不足道的事,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白许鸣压根儿都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吵起来的了。
  非要回忆的话,他只能想起来敖旭装模作样地反复强调要他冷静下来。敖旭越是这么说,他越是火大,冷静个屁呀冷静,一天到晚满嘴的理智、冷静,怎么,稍不顺你意就是不冷静了吗?
  你他妈跟老子撒娇耍赖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要冷静?个双标狗。
  白许鸣根本骂不过他,无论他用怎样严重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愤怒,敖旭永远都是一幅不咸不淡、置身事外的表情。偶尔还会稍微皱眉,嘴里说着是我不对,眼里却满满都是厌烦,仿佛在强调他眼中的你到底有多幼稚。
  怒极攻心的白许鸣认为语言已经不能成为攻击的武器了,他毫不犹豫地挥起拳头,没想到却被敖旭一把捏住,摔到了床上。
  “别闹了,对你和小龙都不好。”
  好你麻痹好。
  神和人之间巨大的力量差异也压制不了白许鸣心中的熊熊怒火,他猛烈地挣扎,甚至拳打脚踢,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殴打敖旭。
  但这只是他单方面展现出的决心,敖旭那边阻挡他的攻击就显得不费吹灰之力。
  他甚至放松了大腿,任白许鸣踢踹,共他发泄。
  这种自以为宽容大度的做法无异于火上浇油,白许鸣感到自己被严重地轻视了。他的想法不被重视,他的语言不被重视,现在,连他的攻击也不被人放在眼里了。恐怕,在敖旭看来,自己的愤怒就像是小猫咪伸出了爪子。
  反正皮糙肉厚,干脆给他抓两下解气,可爱的小东西嘛,哄哄就好了。
  意识到这里,白许鸣再也没力气挣扎了,像是陷入泥沼的野兽,任他怒吼咆哮,越挣扎也只会陷得越深,最后失去力气,被温柔地杀死。
  小宾馆隔音做的差,经过这一番大闹,只要还没睡成猪的基本都醒了。
  路集住他们隔壁那间,尤为不满。一双手像锤子一样咚咚咚地敲打脆弱的木板门。
  “要打去外面打!大半夜吵死了。”
  吴稚良心尚在,隔着门关切地问:“别打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哥,你有没有受伤啊?要不要我拿个急救箱上来?”
  焦急的话音刚落,敖旭突然暴怒,白许鸣什么都来不及回答就被按在了床上。敖旭像一头失心疯的熊市一般扑了上来,用力的啃咬他的肩膀。
  他的手像铁爪,死死的捏着白许鸣的手腕,掐得手背凸出青筋来,他的牙无比尖锐,轻易就刺穿了白许鸣光滑柔韧的皮肤。
  血腥味瞬间迸发出来。
  白许鸣疼的要命,但他的心脏更疼——简直不敢相信,敖旭上一秒还在跟他打架,这一秒却想上他。
  “滚开!”白许鸣大声吼道。
  敖旭置之不理,他的手来到白许鸣的胸口,掐弄着无辜可怜的r头,那么娇嫩敏感的地方被这样凶狠地对待,饶是白许鸣也忍不住痛叫出声。
  而这一次,敖旭就像聋了一样,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温柔和耐心,一幅残忍的施暴者的模样。
  “……放开,放开……”
  白许鸣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毫无征兆地生气,他也考虑不了那么多了,此时此刻,他只想要敖旭从他身上下去。
  他忍着痛苦,向床头爬去。
  这点小心思很快就被敖旭发现,他捏住白许鸣的腰,轻轻松松往后一拖,这个妄想逃跑的家伙就重新回到了他身下。
  “你跑不掉的。”敖旭附在白许鸣耳边低语。
  白许鸣瞪着他,连喘气都在抖。他的眼睛里含着毫可怜兮兮的倔强的水汽,敖旭看了却只觉得不够,他恨不得让白许鸣哭出来。
  这个人类,肆意妄为,不知好歹。
  我对他这样好,几乎百依百顺,他却像个花蝴蝶,旋转在别的男人身边。敖旭心想,反正我的宽容、大度不被他放在眼里,那我干脆就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讲什么隐忍,讲什么道德——这些都是人类为了自我束缚而产生的糟粕,与我何干?
  他把白许鸣翻过来,面对自己。瓷白修长的手指,像一根玉器摩挲着白许鸣那张无与伦比的脸,他多想一口把这人吃进肚里呀。
  “白许鸣,我要上你,”敖旭轻缓地说:“学会感恩吧。”
  白许鸣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
  就在敖旭重新覆上来的一刹那,电光石火之间,白许鸣顶起膝盖撞在了他的小腹上。敖旭下意识推开,趁着这短短一秒,白许鸣长臂一伸,抓过床头柜上的座机,带起一阵旋风,毫不留情地砸到了敖旭头上。
  嗙!
  话筒掉在了地上,连着螺旋线一下一下的弹跳。
  白许鸣的心跳都停止了。
  座机机身从他掌心滑落,砰地摔在地上,敖旭额角的鲜血也滴了下来。
  一滴、两滴、第三地落在了敖旭的眼皮上,他伸手一碰,下一秒就闻到了指尖的铁腥味。
  白许鸣愤怒地瞪着他,敖旭一巴掌扇了过去。
  “放肆!”
  为了什么不乖?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抗拒我?
  白许鸣的脸被打歪到一边,牙齿磕破了嘴里的粘膜,很快也尝到了血的腥味。
  “……艹。”他低低地骂了一声,随后很快笑了一下:“呵,哈哈……”他抬起头来直视着敖旭,一双黑瞳覆盖着迷雾,连一丝丝微光都无法反射。
  敖旭心里一紧,想去碰他,却被他坚定地推开了。
  白许鸣站了起来,他的眼神让敖旭心惊肉跳,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白许鸣看他的眼神。
  “以前我就想说了,”白许鸣低沉道:“你有病吧。真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啊。”
  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吴稚一直守在门口,见他红着半边脸出来,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都肿了,快去冰敷一下,你明天有戏呢。”
  敖旭听着他俩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心里像住了个怪物,一点点蚕食他的心脏,最后那处就变得空荡荡了。
  贺之洲的手搭上了白许鸣的肩膀,以一个前辈的姿态拍了两下,脸色不似往常和蔼。
  “虽然不知道你和小敖总发生了什么,但演戏是你的工作,你不能因为私事耽误工作。”
  白许鸣脸颊一红,心里十分羞愧。
  他尊敬贺之洲,所以更不想被他批评不敬业。
  “对不起,我会马上调整好的。”
  贺之洲面色微愉。
  他道:“那我们抓紧时间再对一遍,你注意眼神的变化,还有前面洗罐子的动作可以多设计一些细节,铺垫角色感情。”
  白许鸣点头,命令自己全部投入。
  这一夜月色明亮的有些刺目,整个山谷像是银子堆砌出来的,画面唯美又神秘。
  白许鸣半跪在溪边洗刷哪些泥土罐子,他的手慢吞吞地动作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的眼睛盯着溪流波动的水面,那里反射着贺之洲的影子。
  “别过来。”白许鸣轻声说:“别再过来了,你们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贺之洲猛地抽回脚,眼神焦躁起来:“你是谁?什么意思?庞玉虎已经死了吗?”
  白许鸣放下罐子站起身来,手上的水珠像玻璃碎片一样掉落地上,他摇摇头,眼波流转,先是犹疑,然后决绝。
  “你快走吧,我就当从没见过你。”
  话音刚落,他见对面的贺之洲忽然晃了一下。那一下太快,害他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贺之洲也愣住了,本该轮到他说台词,可那一下震荡像是把他的脑浆晃了下,记忆也晃碎了。
  二人隔着波光粼粼的溪流面面相觑,连身后的剧组也没有发生声音。
  一片静谧之中,清风四两拨千斤,令整片树林呼啸起来。
  下一秒,地动山摇!
  溪水像沸腾一般震荡着,溅起的水珠飞到了白许鸣的眼睛里,他感觉脚下的大地在旋转,像沉睡的巨人挣扎着要站起来。这天旋地转的感觉几乎令他摔倒在地,这时,耳边突然爆发了声嘶力竭的呐喊:
  “地震了——快跑啊——!”
  “啊——!”
  “救命呀——!”
  白许鸣竭力睁开眼,发现山谷两侧的树木以毁天灭地的倾倒之势向下栽倒,比树木更快更重的是巨大的岩石滚滚而下。
  不少工作人员被压在了巨石下,哭泣、尖叫和大地的咆哮声响彻深谷。
  白许鸣感到自己的心脏像被抛到了空中,他腿脚发软,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混乱中,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白许鸣的手脚像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唯有大脑还清醒。他听到了贺之洲扭曲诡异的叫喊,看着不远处四处逃窜的人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一般跳跃、离地、跌倒。那些痛苦又绝望的悲鸣像一条无限拉长的丝线,延展再延展,直到完完全全将白许鸣绑在原地。
  天摇地动,地动山摇,唯有那一轮银月岿然不动。
  它藏在山峰之间,像一颗窥伺着的、幸灾乐祸的眼珠子。它是那么的巨大,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它冰冷的球体,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天上掉下来压死所有人。
作者有话要说:  广西应该是没有地震的,这个设定本来是在四川,但是我不是很了解四川,所以最后还是写了广西。到这里文章就要进入最后的大高潮了,这之后出现的内容无论是人名还是职务名全部是我胡编乱造的,千万别当真。
非常感谢能看到这里的各位,我的专栏在这半年的时间里零零碎碎加起来达到了三十万字,这篇文章也是从一开始零零散散的更新到现在每周工作日日更,前路漫漫我会继续努力,以后会写出更多更好看的小说,

  ☆、第 57 章

  白许鸣心中只剩下绝望,人在自然面前是多么的渺小啊,生命在灾难面前是多么的脆弱啊。
  “白许鸣——!”
  他就要死在这里了,人生短短几十年,无数的遗憾,此刻就要葬身于此了。
  “白许鸣——快跑——!”
  双脚间距突然增大。
  刹那间,四肢与大脑连接,白许鸣猛地回过神来,原来他站着的那一处地面裂开了一条狭长的巨缝,像一张即将完全张开的血盆大口,那裂缝之下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一旦掉下去尸骨无存。
  白许鸣根本不知道是该往左跳还是往右跳,然而就在这犹豫的零点几秒之中,裂缝已经张开了半米多宽。
  完了……我要死了。
  恐惧的泪水顺着脸颊汹涌而下,白许鸣看到敖旭拼命地朝自己跑来,他的脸因为用力而扭曲,这一刻,白许鸣深感遗憾,他真想告诉敖旭自己到底有多爱他。
  就在他张开嘴的刹那,一颗从山上凶猛地滚落的巨石出现在白许鸣的视线里、敖旭的头顶上,那颗巨石坚硬、冷酷、迅猛,几乎遮住了整个月亮。
  如果落下来,敖旭必死无疑。
  电光石火之间,白许鸣心中涌起一股超越生死的勇气,他的脚拔地而起,双臂肌肉隆起,连泪水都滚烫起来。
  “快跑!”
  双手尽全力一推,敖旭那张焦急、震惊、近在咫尺的脸孔就这样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取而代之的是巨石急速扩大的阴影。
  让敖旭死里逃生是白许鸣最后的愿望,他本该了无遗憾了,可这一刻,一股想要活下去的悲哀涌上心头,哪怕多零点一秒也行啊……
  抱着决绝的心情,白许鸣退回了左脚,大地仍在开裂,惯性令他毫无抗争之力地跌进了深渊中。
  他闭上了眼——耳边响起了敖旭泣血悲恸的吼叫——准备迎接死亡。
  短短一分数十秒,银山碧水的梦幻之谷化为一片铺满残肢断臂的废墟。
  血水混着戏水在碎石上淌过,劫后余生的人们在短暂的静默后放声痛哭起来。
  路集扶着滴血的断臂,站到了空旷的地方高声呼叫:“还愣着干什么!都站到空旷的地方来!”
  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造成了巨大的伤亡,连路集自己也没能幸免。
  “快啊!小心余震!”他又一遍吼道。
  巨大的恐惧令人们行动迟缓,好在老天开眼,第二次余震来得很迟,那时候他们已经全部集中在空地出了。
  余震的威力不大,却让人们像被捅了窝的蝎子似的慌乱起来。
  “不要乱跑!”路集连忙制止几个想要乱窜的年轻人。
  “冷静!呆在原地!”周访也大声呼喊——他也是死里逃生的幸存者之一。
  很快余震过去了,大家站在一起,像一盒被水淹湿的火柴,无论男女都沉默地流着眼泪,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惊动了天地。
  十几分钟后,天上传来突突突的桨声。
  一个幸存的男摄影惊恐地抬头望去,发现竟是一架直升机。
  他惊喜地边哭边叫:“有人来了!有人来救我们了!”
  “……据本台记者报道,目前确认死亡人数七人,受伤人数十五人,失踪人数两人……”
  “我得去找他……”敖旭双目失神,嘴停不下来地喃喃:“……蠢货!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
  龇目欲裂的敖旭头疼的厉害,白许鸣一跃而下时的表情像诅咒一样在眼前不停回放。他的眼神那么决绝,他的双手那么有力,他的勇气令敖旭惊心动魄。
  为什么?
  为什么要舍命救我?
  人类的生命那么脆弱,从婴儿到成年,随随便便一场车祸、一场癌症就能夺去性命,死,是人类永恒的恐惧。他们的生命太短了,遗憾太多了,对世界的好奇太强烈了,没有人对死亡无动于衷。
  历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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