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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君巨喜欢他的超模男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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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谌昱,难道你不正生活在人类的社会里吗?”仑灵叹气:“正是因为我们自诩力量强大,才从未为生存而努力过,更别说为别的生灵的生存而努力过。人类不一样,他们一直在寻找更好的生存方式,创造更好的生存环境,把世界交给他们有什么不好?”
  “……你是疯了,完完全全地疯了,竟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谌昱,疯魔的究竟是我还是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面涉及的东西都是瞎编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人类的赞歌是勇气的赞歌——这句话出自JOJO的奇妙冒险,我很喜欢这句话,也算是一个迷妹向荒木老师的世界观致敬。

  ☆、第 62 章

  房间再次陷入沉默。
  夏季的黑夜短暂,凌晨五点的初阳就已经金光刺目。莲淬被阳光照射地明亮的脸庞一皱,突然想到,他们其实是被人类聚集于此的——从这个角度出发,他们早就是身不由己的状态了。
  昼夜交替,潮起潮落,千年的时光荏苒,他们还是迎来了这一天。
  谈判陷入了僵局。
  由张将军带领的军委意志坚定,目标明确,容许协商,但绝不退让。而龙君这边却已经因为保守派和改革派的矛盾而协调不一。
  张将军并没有步步紧逼,身为军事家,他知道矛盾的开始就是革|命的开始,革|命的开始一定要小心谨慎,留够时间让量变引起质变。
  可敖旭已经等不及了,他已经有五天没有见过白许鸣,这让他心乱如麻,而张将军只肯透露白许鸣还活着这一点。
  敖旭的脑子里总是不断浮现白许鸣被截肢的惨状、或是他因为能量不足而被小龙吸收的凄景,这让他的心脏空洞地跳动,仿佛失去了一部分生命。
  不行,我一定要见到他。
  敖旭私密召集了一批小妖精,让他们去追查吴稚的下落。
  那日他取得灵器后白许鸣也消失了,路集把贺之洲的话复述给他听,他很快就意识到了吴稚有问题。
  果然,至今‘失踪’的吴稚无论是人还是遗体都没有找到。
  两天后,妖精们带来消息,说在东城区发现了吴稚的踪迹。
  敖旭兴奋不已,瞒着其他几位龙君就瞬移走了。
  “我脖子疼。”白许鸣说:“就是和肩膀交界的位置。”
  吴稚给他削了个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地装在一次性纸盘子里——这种可降解餐具比什么塑料和玻璃盘子安全多了。
  “你是不是躺得久了,颈椎不舒服?要不一会儿我推你在走廊里转两圈?”吴稚说。
  “你觉得我是个傻逼吗?”白许鸣平静的反问:“莫名其妙多了个小硬块我难道摸不到吗?这是异物反应。”
  “哦。”吴稚干巴巴地说:“特别不舒服吗?”
  “一般不舒服。”
  “……那你忍一下,坚强一点。”
  白许鸣把果肉咬地咔咔响,像是在吃吴稚的骨头。
  “你们给我装的这玩意儿到时候会给我取出来吗?”
  “会的。”吴稚肯定地说:“小手术,连疤都不会留。”
  白许鸣信了他的邪,这家伙以为我关心的是留疤吗?
  吃了一会儿苹果,主治医生李教授进来了,吴稚都惊了,连忙站起来,问:“又要检查吗?”这是这个上午李教授来的第三回了,他每次都说病情恢复良好,但吴稚见他跑得这么勤快并不是很相信他的话。
  “同志你坐,没什么大碍,就是过来看一眼。”李教授鱼尾纹翘起,问白许鸣:“感觉怎么样啊?”
  头两次白许鸣把能讲的都跟他讲了,这会儿实在没什么新情报,只好说:“苹果太甜了,弄的我手粘粘的。”
  “哦,”李教授一副对症下药的表情:“这没事,用水洗洗就好。”又问:“你脖子后面感觉怎么样了?”
  “之前还好,现在越来越疼了。”
  “是吗?”李教授赶紧扶他起来,用手轻轻的按了按那块方形的突起:“这样疼吗?”
  “轻点。”白许鸣叫了一声:“你不按都疼。”
  那个上午才新出炉的伤疤此时还红肿着,但是今早结的血痂已经变成褐色掉了不少,李教授一遍感叹于这惊人的恢复能力,一遍忧心忡忡这排斥反应的加大。
  “伤口已经愈合了,先涂点消炎药吧。”
  白许鸣点了点头。他能说不吗?
  李教授走了以后白许鸣急忙要求要出去转转,他的腿正打着石膏,但极强的恢复力已经让他可以坐着轮椅到处逛了——也不是到处,就是这一层被封锁的楼,外面站着抱枪的特JING,白许鸣看了很心痒,想摸,他跟吴稚讲了后,第二天对方给他带了一把连包装盒都没拆的,那种文具店里买的儿童□□,还把配的黄色塑料子弹没收了。
  那把枪现在放在卫生间里,方便白许鸣撑着从马桶上站起来。
  “我什么时候能出去?”白许鸣坐在轮椅上,吴稚应他要求把一辆轮椅车推出了赛车的速度,两旁站着的武JING唰唰划过,笔直的像高速公里上的护栏。
  吴稚既要保证速度,又要控制及时转向,十分辛苦,他说:“等你再好一些吧。”
  “可是我这么久不工作会有商家向我索赔的。”白许鸣问:“诶对了,《中国超模新秀》还在播吗?”
  “还在播,节目组替你默哀后找了一个叫黄贝磊的明星接替你。”
  “黄贝磊?”这名字怎么有点熟啊,白许鸣问:“有人找我索赔吗?”
  “有啊,但你目前是失踪人口,他们只能向天坤娱乐索赔。”
  白许鸣摇摇头,感叹:“我真是个坑货啊。”
  “别这么说,”吴稚不允许他妄自菲薄:“你现在在为国家安全做努力。”
  “哼。”白许鸣哼唧:“少扣高帽子,我才不上当呢。”
  自从那次他当着许荣钢的面悲惨地哭了一通后,现在这些公务员决定对他采取怀柔政策。既不逼迫,也不威胁。就每天让他看一个小时的爱国电影,什么焦裕禄、刘胡兰,什么钱学森、袁隆平。看的他心潮澎湃,眼泪婆娑,恨不得下一秒就冲上前线。
  白许鸣知道他们的心思,自己怀着的这只小龙是稳定东海的关键要素,而龙君们知道怎么运用这个要素,一方有生产资料,一方有先进技术,所以有资料的这一方想充当资本家控制敖旭这个技术工。
  但是白许鸣觉得这是理想状态,毕竟谁知道敖旭能不能再多生几个呢?何况他有那么多兄弟姐妹,潜力无限啊。
  倒是人类这边一带一路迫在眉睫。
  白许鸣自己也很矛盾。
  这感情很微妙,你看,国家给他义务教育还救了他的性命,于他算是有大恩大德;另一方面,敖旭帮他实现梦想,协助他站上世界舞台——虽然这个人不爱自己还利用自己,但自己钱却是也赚了,名确实也得了,这时候还不承认那就是女表子立牌坊了。
  白许鸣并非心怀大义的伟人,他只是个普通的,有点热血,讲点义气的男人,所以他很无奈,最好是两边都不帮,两边都不害。可这时候还想独善其身就是天方夜谭了。所以他在等,等军方按捺不住利用他,那时候他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一天来得很快。
  排斥反应令白许鸣发了一场高烧,而这场高烧居然令白许鸣的恢复能力变得更加迅速,那块埋下追踪器的伤口除了持续的隐隐作痛,也没有继续恶化。
  几天后等情况稳定后,白许鸣的腿基本已经痊愈了,石膏一拆,直接在地上蹦哒了两下,吓得吴稚伸长了手,时刻准备在他摔倒的时候接住他。
  许荣钢肯他这么精神非常满意:“小吴,现在情况好些了可以带着小白到附近转转,老闷着也不好。”
  “要带人跟着吗?”
  “当然了,说什么傻话,小白的生命安全排第一的——当然了,如果小白不愿意出去,那就留在医院,平时做点复健运动也不错。”
  白许鸣能不知道他心思,连忙配合着说:“出去的出去的。”
  “好吧,”许荣钢假惺惺地关怀道:“千万要注意安全啊。”
  陪同出行的包括吴稚,一共有五个人,六个人全挤在一辆五座的小轿车上,白许鸣一八八的大个子,长手长脚恨不得要对折一下,横在他们身上。
  他们去了附近一个老年人公园,下午五点左右,一些大爷大姐已经开始划拉自己的场地了。
  白许鸣像个黑社会公子哥,戴着口罩和墨镜,左右身后跟着五个背挺得笔直的保镖。
  东城区的大妈不如朝阳区的大妈有公民意识,基本就对他们这几位一看就不平凡的家伙视而不见。
  白许鸣还从没有这么悠闲地逛过北京,这会儿闻着带有烟火味的雾霾,心里不知怎么的踏实了许多,像是回归了正常的社会。走着走着突然腹部抽动了一下,不难受,很温暖。这感觉再熟悉不过,白许鸣知道,敖旭在这附近。
  如他所料,敖旭来找他了,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敖旭都需要将他带回去。
  “我想上卫生间。”白许鸣突然说。
  特情科的科员们相互对视,一瞬间气氛就紧张起来了。
  “你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回去。”最不苟言笑的小金说到。
  “不行,我要尿裤子了。”白许鸣的手摸上了口罩:“你们要是不让我去尿,我就在这里把口罩摘了,我那么有名,肯定会有阿姨认得我的。”
  一个女科员小陈瞪了他一眼,骂道:“怎么不早说。”
  白许鸣冲她笑了笑,说:“男人那儿那是说的准的。”小陈脸红起来也不知是因为他不要脸耍流氓,还是那一笑实在太帅了。
  正好附近有个修得像故宫风格的公厕,几人押着白许鸣来到公厕门口,两个女科员站在外面,三个男科员准备送他进去,看着他尿。
  就在他上台阶的一秒,白许鸣突然飞起一脚踢开了他左边的科员,趁着另外两人还没反应的零点一秒冲进了女厕所。
  这个点的女厕所都是换舞蹈服的老大姐,这时候白许鸣那张决定帅气的脸就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灿烂一笑,瞬间激起了满厕所的母爱。
  “姐姐们,帮帮我,有黑社会追我!”说着就冲进了最里面靠透气窗的哪扇门。
  他刚钻进去,吴稚就带着其他两个人冲了进来。
  这时,老大姐们反应过来了。她们还只穿着胸罩呢,就这么被这几个黑社会的坏小伙看光了,真是找谁说理去。
  健硕的大姐们组成了一度人肉城墙,一人一句京骂,喷的几个男科员满脸唾沫星子。
  而此时白许鸣已经踩着马桶,打开了哪扇透气窗,从里面钻了出去。他个子高,身材精瘦,这点空间足足够矣,两米多高的墙也不是问题。
  一出去正好见一大爷骑着车从他面前经过,白许鸣连声道谢,抢了车就跑。这时那两个女科员正好跑着绕过来,躺地上的大爷往她们面前一横,坚决要她们负责。
  这么一来回直接拉开了五分钟车速的距离,这个点儿的北京城什么车都不如自行车来的快。
  白许鸣哼哧哼哧地骑车,骑着骑着就迷路了,但他不怕,他专往人多的地方去。
  没几分钟他就发现自己怎么用力骑都只能停在原地,这时他明白,敖旭已经来了。
  敖旭设置的结界把把白许鸣纳入进来,这么一来外面的人看不到他们,白许鸣也跑不掉了。
  “少装神弄鬼了,出来吧。”白许鸣擦了把汗,从自行车上下来了,他后颈的定位装置还在隐隐作痛,提醒他要速战速决。
  敖旭由粉末凝成实体站到了他面前。
  

  ☆、完结章

  “白许鸣……”他一出声就破音了,要是换个地方换个时间白许鸣肯定得笑出来,但此时此刻面对这个人他只是百感交集,心中几乎熄灭的怒火又一次燃起了燎原之势。
  “……对不起。”敖旭憋了半天却只说了这一句。
  “我来这不是听你道歉的。”白许鸣咬着牙说,他有预感接下来自己的眼眶会红,于是心中越发地怨恨:“你快滚吧,再也不要来找我了,孩子你再找人给你生一个。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了。”
  “白许鸣……”敖旭瞪大眼睛,眼眶已经湿润了,他颤抖着手想要抱住白许鸣,后者皱着眉厌恶地躲开了:“别过来!我恶心你。快滚吧。”
  敖旭眼睛、鼻尖通红,一张瓷器般苍白的脸像受了冻,多了几分人气儿。
  “你别这样,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还不滚开,”白许鸣骂道:“老子赶路呢。”
  “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去。”
  “你脑子被门夹了吧,我就是要逃到天涯海角也不想再见你一面。”白许鸣怒目圆睁,声音里微弱的颤抖已经快要失控了:“你听好了,要是再不滚我就自、杀,带着你儿子,”他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凶神恶煞:“一、起、死!”
  说着,敖旭见他掏出一把黑色的□□抵在太阳穴的位置,眼神狠戾,声音决绝:“滚!听到没!我叫你滚!”
  敖旭吓坏了。
  大脑一片空白,除了为白许鸣的抗拒感到悲伤,更多是担心他的冲动之下会伤及自己的性命。
  “你别冲动——”
  “一、”
  “求求你冷静一点!”
  “二、”
  敖旭连退数步,神色张皇失措:“你别生气,我马上走,现在就走!”说着,就化成了齑粉消失在了空气中。
  他一消失,结界也消失了。
  白许鸣感到自己的后颈发烫,又疼又烫,他放下手,肌肉一松,那把吴稚买来讨他开心的玩具□□也掉在了地上。
  他一抬头,发现周围蹲了一大群解放|军,架着重机|枪,带着防爆眼镜,穿着防弹衣,地上立着防护罩,组成一个圈,将他包围。
  白许鸣叹了一口气,眨了眨眼,把泪水挤掉,然后双手举起。
  敖旭没有走远,他原本是想跟在白许鸣身后一路保护他,没想到结界一消失,竟然有一群武|装力量围在外面。
  敖旭想耍小手段带走白许鸣,将军则想利用他的心思,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白许鸣在经历了一切之后毅然决然地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耳边响起白许鸣的威胁,敖旭突然懂了。
  他是在保护我,他知道我要来找他。
  敖旭难以描述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仿佛心脏酸软成了一团,四肢麻痹无力,难受,喘不上气,想流泪。
  那些书籍上记载的恋爱身不由己的痛苦,正是他此时的痛苦;那些人们口中传说的爱人分离的绝望,正是他此时的绝望。
  感动,并为这份感动心碎。
  他何德何能,命中注定,竟遇上了白许鸣。
  敖旭第一次向上天屈服,他虔诚地祈求道:老天爷,我愿用我的性命去换白许鸣一生平安,求你保佑他。
  白许鸣被押上了军车。
  吴稚用手铐铐住了他的手,沉声道:“你知道你犯了叛国罪吗?”
  白许鸣点了点头。
  吴稚提高声音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许鸣轻声说:“之前是我欠他的。现在还清了。”
  “你这是个人主义!自私自利的表现!”
  白许鸣轻轻地说:“我知道。我认罪。”
  这一次,白许鸣被彻底□□了起来。他的行为激怒了所有为国奋斗、牺牲的将士的心。连吴稚也鲜少来看他了。
  他的每一日就是在检查和幽闭的环境中度过。
  房间里安静极了,白许鸣蹲在厕所里不停地按冲水,说一句话,按一下,仿佛马桶能跟他聊天。
  军区医院集结了最好的专家和教授来诊断白许鸣腹部孕育的那个怪物,但除了机器的异常反应告诉他们这里确实有古怪,但其余什么都看不到。
  专家们猜测,白许鸣的腹部可能有一个创造出来的空间,他们中有的人跃跃欲试,很想剖腹一探究竟,有的人则认为这是珍贵的实验对象,不能任意妄为。
  白许鸣在两派的矛盾中苟全了性命。
  也不知是这段时日折腾的太多了还是怎么,他的腹部越来越难受,每次持续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直到这天早上,白许鸣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的肚子鼓了起来。
  他险些尖叫出声。
  腹部,原先分布着漂亮腹肌的地方,现在微微隆起,连肌肉都绷的只剩薄薄一层。
  白许鸣吓坏了,他抖着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块皮肤,不疼不痒,但就是叫他心慌不已。
  再过不久就要到早晨检查的时间了,那时候必定会曝光无疑。
  白许鸣心里一阵阵发寒,这些天他躺在各式各样的机器上,听不同的人像研究一只动物那样评价他,在他身上随意摆弄、注射。
  更可怕的是,白许鸣发现他的肚皮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
  那膨胀实在不寻常,像充气的轮胎,一点点、一点点、快速地变大、变鼓。
  白许鸣甚至听到了自己皮肤被撑开的撕裂声,一道道明显苍白的妊辰纹像斑马线那样出现在他的蜜色的皮肤上,爆炸而死的惨状就在眼前,白许鸣再也顾不得别的了,他慌忙按下电铃,惊恐地尖叫:
  “救命!救命!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啊……!”
  白许鸣突然感到腹中一阵剧痛,身体一软,直接滚下了床。腹中的怪物仿佛不满受到这样的摔打,惩罚般地踢踹了起来。
  冰冷的地板丝毫没有缓解白许鸣的痛苦,他的冷汗像雨水一样流泻。
  很快就有人冲了进来,白许鸣被抬到床上,按住手脚,连挣扎的权利都丧失了。
  好疼啊……谁都好,救救我吧……
  白许鸣两眼一白,疼昏了过去。
  “科长!”吴稚低吼:“他这样会死的!”
  许荣钢低垂着眼,内心挣扎:“我们必须执行杨部长的命令。”
  吴稚推开他,坚定道:“我去找陈书记,书记绝不是这样的人。”
  许荣钢强硬地拦下他,怒道:“你还有没有规矩!你只是科员,怎么能越级上报!”
  “可杨部长这么做绝对是错的!”吴稚激动地说:“科长,这是一条人命啊。人命怎么能拿去做实验?”
  许荣钢叹息:“可就算你报告陈书记又能怎样?白许鸣已经快死了,不剖腹是等死,剖腹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吴稚瞠目欲裂,低声道:“科长,您还要瞒我吗?杨部长是什么打算您心里明镜似的,真的不管吗?”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许荣钢怒道:“你哪儿也不许去。”
  吴稚恨恨地瞪他一眼,夺门而出。
  白许鸣被打了止疼剂和安定剂,现在他感觉舒服多了。
  他的疼痛没有完全缓解,反倒像是产妇产前的阵痛。
  比疼痛更可怕的是他的生命正在流逝。他体内的怪物正在疯狂蚕食着能量,白许鸣的手脚已经细的只剩皮包骨头,现在全身无力,连翻身都要别人帮。
  他像是一副长了肿瘤的骨头架子,连最值得自豪的脸也蜡黄枯萎,再也找不到一丝当年的风采。
  葡萄糖一点一滴的往下流,下半身插着的导尿管也一点一滴地往下流。
  白许鸣心想,死了算了。
  要是能死,多好。
  吴稚透过监控看到他那副活死人的样子,心中酸涩不已。他亲眼见过白许鸣最意气风发的样子,那时候他像一颗钻石,无论谁的光彩都能被他吸收、折射,谁也比不过他。那么好强的一个人,现在却瘫痪在床上,奄奄一息。
  他才二十六岁啊。
  吴稚知道接下来他可能会犯下大错,但他不会为自己这种行为找任何借口,因为人道主义是他的底线。
  敖旭这些天一直没有理由地心慌,直到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不显示号码,对方的声音还是经过处理的。
  「白许鸣在陆军总医院住院部17楼,他的肚子大了,快死了,请快去救他。」
  敖旭如遭雷劈,惊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对方却已经把电话挂了。
  窗外的天空愁云惨淡,天色昏灰,几朵深色的乌云拢作一堆预示着接下来即将变天。第一道北风卷携着西伯利亚的冷酷呼啸而至,渤海湾的黑水震荡、沸腾,浓雾渐起,为疯狂的剧目现行拉上幕布。
  云层中雷电闪烁、雷鸣低啸,一切不详之景都映照着敖旭滔天震怒。
  白许鸣、白许鸣、白许鸣。
  敖旭大脑里只剩下这三个字。
  第一滴雨水落在地上的声音唤起了他的意识——白许鸣,要死了。
  敖旭的眼白瞬间化为漆黑,一双黑瞳化为璀璨的金色,他的气场暴动,所到之处无一物幸免,皆化为齑粉落为尘土。
  耳边响起人类恐惧的尖叫和慌乱的逃窜声,敖旭听不见,他只想找到十七层,找到白许鸣。
  医院乱成一团,正在排队的人互相推搡,所有人都像逃窜的虫蚁一样挤在楼梯口。
  很快就有持枪的解放|军出动,敖旭根本没放在眼里,子弹如雨,敖旭就沐浴在这枪|林弹|雨之中,他的身上数百处弹孔血流如注,但他一点都感觉不到疼,那些伤口极快地愈合,将子弹挤出来,落在地上。
  敖旭踩着血一步步向前,军|人们坚决不退后一步。他勃然大怒,手一挥,那些不知好歹的人类就被杀气四射的气场掀开,像可怜的小鸟一样撞在墙壁上、天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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