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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替罪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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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不行了,宏盛在你手里,我很安心……就希望你和钟锦都能早日成家,有个照顾你们的人。赶紧找个好姑娘,在我还有精神的时候,早点儿定下来吧。”
郎钟铭的声音响起:“爷爷,你知道我一直是喜欢男人的……”
老爷子反问:“那秦琳琳不还怀孕了嘛?你不是可以的嘛?”
郎钟铭坚持:“那时候我不懂!我现在知道自己没法和女人过一辈子了,再去祸害人家……那我不成郞泉了?”
老爷子气得一阵咳:“你个不孝子!这样说你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个都不会让我省心的!”
郎钟铭赶紧给老爷子顺气:“好了好了,爷爷你顾自己养病最要紧,你活久一点就管我们管久一点啊,是不是……”
郞德文好不容易喘过气来:“我问你……是不是因为肖扬?”
郎钟铭无奈:“跟他有什么关系啊,您就别瞎操心啦,这都是天生的……”
郞德文没好气地反驳:“天生个屁,我看你就是被他给勾引成这样的。唉……到这会儿了我才真是后悔啊……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放个外人进家门。”
肖扬顿在那里,不知为何就是动不了。
郎钟铭为了安抚老爷子,开始一味哄他,老爷子就继续说了许多,什么“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也影响到钟锦”之类的话,一句句刺在肖扬心头。
“到底不是自家人……”
肖扬无声地扣上了房门。
郎钟锦在一旁有些紧张:“肖扬哥……爷爷是被哥气糊涂了……他其实很疼你的……”
肖扬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除了冷漠什么都没有。
接着,肖扬就故意大动静地重新打开门,若无其事地进了病房。
郎钟铭见肖扬和弟弟进来,赶紧哄老爷子睡觉:“爷爷你说这么多话也累了,先躺下休息吧。这些事啊,你就别管了,多开心开心才是实在的。”
老爷子也不再说什么,摆出一副稍显生硬的温和面孔招呼肖扬吃水果。
肖扬平淡地答应下来,心里不屑一顾。
还不都是装出来的?
老爷子交代了一通东西后也累了,没过多久就打起了呼。
郎钟锦继续留在医院里,其余人便回了家。
夜里,郎钟铭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百无聊赖地换着台。
明天就是元旦,他不禁想着要不要报个团出去玩一趟,稍稍放松下心情。
再加上最近和肖扬之间颇有和缓之势,或许两人一起去放个假,能进一步修复关系吧。
于是郎钟铭扣响了肖扬的卧房门。
肖扬来开门时浑身沾着温暖的水汽,宽松的睡袍垮在身上,头发还滴着水珠子,应该是刚洗完澡。
郎钟铭:“元旦放假要不要去周边玩一玩?可以找个轻松点的行程。”
之前一次出游并不愉快,郎钟铭后来反思了一下,觉得或许对肖扬来说,爬山这样的体力活不太合适吧。
这次可以安排个纯度假性质的计划,以吃喝玩乐为主。
肖扬大概没想到郎钟铭会找自己来问这个,呆了好一会儿,才淡漠地说:“爷爷还在医院,别去了吧。”
这个回绝的理由实在让人无法反驳,郎钟铭一时语塞,还没反应过来肖扬就已经在他面前关上了房门。
一脸懵逼的郎总回到沙发处,思来想去觉得十分丢人。
他心里不甘,总觉得还是趁假期一起去玩一趟比较好,反正就挑个不远的城市,一来一回再加小住两天,不会太麻烦。
遂打电话给合作的旅行社,敲定了明天中午出发的一个团,两人。
郎钟铭挂了电话,正准备去问肖扬要身份证号码好报备买保险,一个电话就见缝插针地打了进来。
一看,竟然还是公司座机。
“喂?哪位?”
电话那头是市场部的某位销售大佬:“郎总,您还没睡吧?”
郎钟铭有些意外:“呦,你怎么这会儿还在公司呐?不回去陪老婆孩子?”
电话里的声音急切起来:“郎总您要有空就赶紧过来一趟,我和几个部门主管都在,刚看到聚丰那边出的新项目宣传海报,有点儿问题。”
郎钟铭更意外了,聚丰是多年的老对头,他们新项目的宣传海报有问题关宏盛什么事:“什么情况?你先简单说下,我现在就过去。”
一边说,郎钟铭一边拿起衣服单手往身上套。
“他们的新项目很多点子都和我们年前准备推出的那个项目一模一样,连细微的数据都没怎么改,整体构架也非常神似……我们几个本来还怕是巧合没敢通知您,刚对比了下,几乎可以肯定是我们的企划案被聚丰盗用了……”
郎钟铭穿上鞋出门,脸色已经铁青,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是个老江湖,此刻还算镇定:“郎总,我们对聚丰向来是有提防的,他们不可能轻轻松松拿到企划案,我觉得……公司里出了内鬼。”
郎钟铭在电话里沉默了一阵,然后在一记响亮的汽车解锁声中,透露着危险和狠劲儿的话语自听筒传出:“给我查,每个参与过这个项目的人都不能放过,特别是进来不满3年的新人。”
剩下那些老人,他亲自来。
作者有话要说:
等我存稿铁定够花的时候,我就双更【现在还远远不够……估计要等到快完结了】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雨夜的大马路上几乎看不到行人,过路车辆疾驰而过,带起大片水花。
郎钟铭飙车来到宏盛的大楼前,一片黑暗中,只有他那层办公室亮着令人不安的灯。
一路上,他心里转过了上百个念头,只期望内鬼是个新人。
宏盛走到今天这样的地位,很大程度上靠的是现在这帮留下来的老员工。不论是他们自身的经验,还是他们当初对郎钟铭的支持和认可,都对他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停好车下来,这位年轻的宏盛掌权人疾步走过积水的路面,连泥水溅湿了裤腿也顾不上。
企划案是这两天刚出来的,敲定后一份留在他办公室保险柜里,一份留在项目负责人那边,另外有一备份文件在资料室存档。
他自己那一份一直锁在保险柜里,钥匙只有他自己有,刚才也已经确认过,钥匙还在原位。
项目负责人的文件由他个人保管,肖扬那边的备份自然是放在冰柜里的,冰柜带锁,钥匙在肖扬、苏蕙芸和郎钟铭那里各备有一枚。
所以最有嫌疑的,就成了那位项目负责人……以及管理资料室的肖扬和有钥匙的苏蕙芸。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参与项目的人偷取资料的可能性。
“郞总——”
一群人见他来了,纷纷起身。
郎钟铭摆摆手:“都坐着吧。现在什么情况?”
项目负责人回答:“我们仔细对过所有流程,确定聚丰那边盗用的部分在整个项目中没有让除了你我之外的第二个人全程接触过,所以要么是直接盗取了最后的定稿,要么就是几人合作……”
另一位部门经理道:“说实话,我们手底下那些年轻人都是大伙儿精挑细选留下来的,参与项目的几个我们都寄予了厚望,要说他们是聚丰的人,我怎么也不相信,更何况几人合作,这也太……”
边上的人还准备说什么来附和同僚的话,郎钟铭打断了他。
“诸位想说的我都知道,我也不愿意相信这些后辈中有人会是商业间谍,这样,大家先讨论下这个方案该怎么改,我亲自去查一下监控录像,看看是不是有人盗取企划案。”
现如今最麻烦的就在于这个企划案的后续该怎么继续,原有的方案肯定是不能用了,临时要改,时间紧迫的情况下如何减少纰漏就非常难。
几位对宏盛至关重要的高层重新聚在一起,很快陷入了激烈的讨论中,在外人看来这阵仗甚至像是在吵架。
郎钟铭边往监控室走边留意着这些人的表情神态,竟看不出一丝不妥。
他心里隐隐不安起来,因为这件事里还有一种可能性是大家都没提、却都忍不住猜测的:会是肖扬吗?
肖扬有理由恨郎钟铭、恨郞家、恨宏盛上下。
郎钟铭咬着牙,心里只希望是自己想错了。
他先调出了项目负责人所在办公室的录像。
监控中,那份关键的企划案从交到负责人手中开始,就被安置在办公桌最底层抽屉里,并上了两道锁,之后再也没有打开过。
郎钟铭从头到尾确认了两遍,接着深吸一口气,调出了资料室的监控录像。
第一遍时,依然没看出什么问题。
资料入档后肖扬根本没打开过,只是停留在封面位置给贴了标签和编号,然后在庞大的资料系统中找到它该存放的位置,入档。
郎钟铭稍稍松了口气,接着为了保险起见,倒回去看了第二遍。
这一次,他却看出了端倪。
昨天下午郎钟铭去外头参加活动,那位项目负责人也跟着去了,没有负责人在,这段时间里绝不会有人跟肖扬要这份企划案。
肖扬在存放企划案的位置那儿站着整理文件,背对着镜头待了好久,除了细微的手部动作外,没法看到完整的正面镜头。
郎钟铭把这段反复看了好几遍,接着往前放。
肖扬在之后叫了个外卖,外卖小哥把食盒送进了资料室,肖扬在接过食盒时,外卖小哥的背影挡住了画面,依然看不到关键的交接动作。
之后便再也没有可疑情况。
郎钟铭心里一紧,把这个外卖小哥出现的几个镜头集中的放大,终于在他走出宏盛大门的瞬间画面中,看到了被风吹起一角的内衬衣物:那是聚丰的员工服。
郎钟铭头皮发毛,勉强忍住了立刻回家质问肖扬的冲动。
毕竟没看到正面,“外卖员”在监控拍不到的其他地方和人做过接触也说不定。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知道真相。
前一阵宏盛大楼外面正对的十字路口经常发生刮擦事故,于是交通部门借用他们的大楼外墙装了些监控摄像头,借以记录路况。
这些摄像头的安装都挑在宏盛员工下班的时间,当初的沟通工作也是直接联系郎钟铭的,大部分员工都不知道。
有的摄像头角度比较偏,刚巧能拍到一点点大楼内部的画面。
郎钟铭和交通部门的负责人做了沟通。
因为涉及恶性商业盗窃,负责人非常通融的给了他权限,可以查看资料室外那只摄像头在昨天下午的监控录像。
写保护的视频文件传来。
这一次,一切都被记录了下来。
虽说摄像机的角度偏了,只能拍到肩部以下位置,但结合他们公司内部的录像,加上肖扬身上套的那身他再熟悉不过的西装:这是龚管家买的,肖扬最常穿的那套。
画面中,肖扬举着一个微型相机,把资料页一份份拍摄下来。
再之后,“外卖员”进来,两人在交换食盒的同时,也偷递了这只相机。
肖扬很聪明,没有直接在网络上传送文件,而是选择了线下巧妙的传递。
只可惜,他不知道外墙上新安装的那批摄像头。
郎钟铭背靠椅子坐着,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往脑门上冲。
他心里的火气实打实映在了凶狠的眼睛里——
很好。
他起先还担心是不是宏盛的老人里出了叛徒,结果是自己身边的人在搞鬼。
郎钟铭给旅行社发了消息取消行程,又呆坐了很久,忽然一拳头砸在监控室的桌上。
似乎是怒火还没发泄够,他快步回到自己办公室,用了很大的力气关上门,冲着桌子椅子就是一通乱打乱踢。
似乎感觉自己终于冷静了点,他才深吸一口气,赶到几位还在开会讨论的高层中间,一起解决眼前的困境。
这就是一司之主,理智留给下属,算计留给对手,责任留给伙伴。
而暴怒就只能留给他自己。
敲定初步改动方案后已是凌晨4点过,郎钟铭驱车回家,却感觉不到疲惫。
他想了又想,总觉得不相信是肖扬所为,决定再给他一次申辩的机会。
只是如果肖扬亲口告诉他“是我做的”,郎钟铭真不知要怎么做了。
家里一片安静,宏盛的腥风血雨甚至还没有扩散到中层,对郞家更是影响甚微。
郎钟铭轻轻推开肖扬的房门,一片融融暖意中,肖扬皱着眉头的睡脸陷在枕头里。
他想了又想,到底还是没有立即把人叫起来。
过了零点就已经是元旦了,郎钟铭却一夜未眠,独自在餐桌上坐到小风起床做早饭的时间,连带着把这可怜孩子吓一大跳。
小风大概也感觉到当家的今天心情不对劲,一溜烟跑进厨房,大气都不敢出。
肖扬依旧起得很晚,郎钟铭没事人一样招呼他坐下喝粥。
席间,郎钟铭才貌似随意地开口问起:“你有没有动过一份企划案?就这两天入档的。”
肖扬一愣:“丢文件了吗?”
对于工作,他向来紧张,这是他浑身上下最有社会价值的一部分了。
郎钟铭沉默了一会儿,说:“嗯,被人偷了。”
肖扬脱口而出:“我没动过什么文件……”
郎钟铭冷冷地直视肖扬的眼睛:“那为什么我在监控里看到是你拿给别人的?”
肖扬呆呆地看着他,心里知道这不可能。他没干那种事,也不屑于此。
那郎钟铭又为何要这样说他?
又是……什么折腾他的新把戏么?
肖扬低下头,沉默地喝粥。
郎钟铭冷笑一声:“亏我最近还想对你好一点,亏我还想放假带你出去走走,刚看你睡着,我还想着别吵醒你……你就这么报答我?”
肖扬的火气也上来了,闷头说:“你有什么值得我报答的?”
郎钟铭顿时气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把肖扬的衣领子一拽就将他整个人死死按在了桌面上,后脑勺“嘭”地一声撞上桌角。
郎钟锦的咆哮带起电流般的震动,自胳膊传到肖扬心脏:“你恨我就冲我来啊!宏盛上下几百号人!你为难他们做什么!”
肖扬脸上痛地皱起眉来,心里却不禁想嘲讽他,毕竟比起郎大少爷十年前的大手笔,他不论做什么都是小儿科吧。
更何况是欲加之罪?
郎钟铭死死盯着眼前这张显露痛苦的脸,沉了好久的气,最终还是没爆发出来,只是将人一把推进了厨房,关门,上锁。
“让他好好闭门思过!不准放他出来!”
小风吓得噤声点头,接着郎钟铭再次出门,关大门的动静甚至让桌上没摆稳的花瓶滑落到了地上。
=口=这是怎么了?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郎钟铭把肖扬往厨房一关,心里想着中午给小风打个电话,把人放出来。
他到底还是不忍心了。想想自己和肖扬这一言难尽的关系,他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把人送出C市一段时间,相互都可以避一避。
但想到肖扬现在对外人时的不自在以及对社会的不适应,又觉得还是留在身边好些。
郎钟铭心里乱七八糟冒着各种各样的念头,连新企划案还存在的几个漏洞都没法占据他的思维空间。
直到苏蕙芸的高跟鞋朝他急速走来,他才惊觉竟已在办公室门口站了好长时间了。
“郞总,肖扬这个点都还没来上班,也没请假……”
郎钟铭一顿,干涩地说:“不用管他。”
苏蕙芸面露犹豫之色:“可是……范经理说要几分资料……”
郎钟铭看苏蕙芸手里捏着的纸,想来是准备要让肖扬找的文件,便一伸手:“给我吧,我去找。”
郎钟铭取了钥匙,打开资料室的门。
里面很有肖扬一贯的风格,冬日里也暖得和春天一样。不过几个偌大的冰柜一摆,看起来还是平添了几分凉意。
几个冰柜上都用小标签贴着,上头的编号是用英文和数字结合,郎钟铭试了几个类别的汉语拼音首字母和英文首字母都不行。
他记得肖扬每次找文件总是特别快,只要给他资料的大概类别、时间和关键词,就算是很多年前的生僻资料都能很快翻出来,现在轮到他来找了,竟然是一头雾水。
肖扬工作时好像总是埋头于无数资料堆中,又或者是对着几张草稿纸左思右想,时不时起身对照着纸张上的图文对冰柜中的资料做相应摆放。
本来郎钟铭把资料室给他保管只是想敷衍爷爷,没想到肖扬却这么用心。
就算是在别人看来既没前途又没技术含量的“退休人员”工作,他也做得这么认真……
他真的会做间谍这种事吗?
可是监控录像里又实实在在给出了证据,要说不是他做的,那又怎么可能呢?
光是肖扬身上那件西装就无可辩驳了,在录像中,肖扬当天穿的一直就是那件,连袖口上洗得泛白的一小块印子都看不出问题。
郎钟铭不觉有些头疼,轻微揉了揉太阳穴。
他不知道肖扬的分类规律,只能连蒙带猜,用柜子里摆在第一个的文件来猜测这个柜子放的是什么,找了许久才找到他要的东西。
转身时,郎钟铭的视线被桌上的草稿纸吸引了。
有好几张纸上画着乱糟糟的各种线条和英文字母的缩写,有的用图钉固定在桌板上,有的则用东西压在桌上。
这些大概是他看过的最乱的草稿纸了,但肖扬却用它们把宏盛几十年来庞大的业务记录理得井井有条。
虽然他看不懂……
其实肖扬的草稿纸他不是第一次见了。
最早是肖扬读大二时,那会儿郎钟铭还是个不学无术的高中生,就见识过肖扬乱得像小孩儿涂鸦似得草稿。
肖扬学的是世界史,一个冷门到几乎没几个学校会开设的学科,但他通过学习衍生出来的一些技巧却可以用来轻松应对很多难题。
现在郎钟铭眼前这个资料室就在彰显主人的智慧和巧思,将无序变为有序,将繁复变为简介……
十年牢狱生涯也没能淹没大脑里早已根深蒂固的逻辑思考方式,这几乎是个奇迹。
郎钟铭想,如果没有后来的一切,肖扬或许早就在学术上颇有成就,名扬四海之类的。
他会青出于蓝而更胜,成为父母的骄傲,拥有光明的前尘和完美的人生……
然而……
自己对父亲的报复行为害了肖扬一辈子。
那么或许,肖扬现在所做的间谍行动只是在模仿自己当年对父亲做的一切?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他是在发泄心里的怨恨?就像当年郎钟铭报复郞泉一样,肖扬也在报复他?
如果真是这样……那郎钟铭实在没法再多责怪肖扬,毕竟这只是给他们几个高层添了个大麻烦,却到底没有真伤害到宏盛的利益。
郎钟铭不自觉得用指关节扣着桌面,思来想去,总觉得这样不好。
或许很多事情变得糟糕起来,都是缺少沟通的缘故。
如果当年他和父亲说开,一开始就大大方方站出来指责父亲的不忠行为,事情会变得不一样些。
如果他那时……更有话语权……也更理智些……
现在面对肖扬,他想做得比过去更好些。
有些话说开了,伤害就能减轻,肖扬或许心里舒坦些,放松下来后,其他问题也就好解决了。
他总是不愿意相信肖扬心存恶意。如果这次的行为真只是模仿报复,那他其实什么额外惩罚都不愿施与。
一会儿需要给此事相关的负责人员开会,留给他的私人时间不多。
郎钟铭即刻驱车回了家,想快些把话说开。
小风正在外头修理草坪,看到他的车立刻激动地跑来。
郎钟铭问:“肖扬还在里面?有什么动静吗?”
小风摇摇头:“没,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我挺不安心的……当家的,要不放他出来吧?”
郎钟铭叹了口气,往屋里走去。
厨房门被郎钟铭直接拿钥匙锁了,这会儿打开还费了些力气。
门刚拉开一条缝,两人同时觉出不对劲来——一股明显的天然气味道扑面而来。
电光火石间,小风惊叫一声:“我早上还没来得及拧上天然气的口子!窗还被我关上了”
郎钟铭一惊,赶紧大力推开房门冲进去开窗拧阀门,继而把倒在地上的肖扬打横抱起就往外跑。
“打电话跟医院说一声,我立刻送他过去!”
小风吓得站在一边呆了会儿,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打电话联系最近的大医院。
郎钟铭抱着人不好开车门,小风急忙跑来帮忙,把已经神志不清的肖扬接到后车座,自己也跟着上了车。
刚才接手的一瞬间,小风惊讶地感觉到手中这个人的重量……竟这样轻。
“是我不好……”
小风哭起来。
“是我开着天然气还关了窗,我完全忘了……”
郎钟铭也顾不上安慰人,只管一路飙车。
但这时候正赶上普通员工上班的高峰期,一贯出门早的郞总根本没有高峰时间的经验,被死死堵在路上。
眼看过了拐角再走一段路就可以到医院了,郎钟铭一烦躁,直接把车塞在了靠边的位置,打起警示灯,从后座把人抱出来,朝着医院就是一阵狂奔。
怀里的人在颠簸中似乎有了点反应,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肖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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