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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替罪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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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是人工检查,他闭着眼睛僵硬地趴在雪白的床上,接受指检。
    做完一切,医生告诉肖扬检查结果会直接出给公司行政。
    没他什么事了,他就又穿上裤子跑完厕所,坐车回到公司。
    好死不死,竟在进电梯时遇上了正准备去车库的郎钟铭。
    “呦,看你这脸颊红的,刚才去体检了?”
    肖扬继续沉默,等着他羞辱完。
    郎钟铭也不管监控,随手一摸肖扬的屁股:“刚才医生的手指有没有让你爽到?”
    其实本来没有指检这一项,是郎钟铭一时起意,让人加上去的。正好逮着机会,肯定要好好借这个话题逗逗肖扬。
    肖扬低着头,从好长时间滴米未进的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音:“没有”。
    这话像是取悦了郎钟铭,他大笑着目送肖扬到了负一楼走出电梯,还高兴地补充了一句:“那今晚我来伺候你,保证让你舒服。”
    肖扬背过身去,也在心里乐了:他是母狗,郎钟铭就是只公狗,也没好到哪里去。
    郎钟铭回了楼上自己办公室,苏蕙芸就敲门进来。
    “郎总,肖扬的饭卡要后天才能办下来,这几天怎么办,他跟着您吃饭吗?还是我带他去?”
    郎钟铭斜了她一眼:“办什么饭卡?他跟我一样都是特权阶级,你看我吃饭用饭卡吗?”
    苏蕙芸被他好端端教训了一通,红着眼睛出去了。
    办公室里还有个部门经理等在边上,看到这一幕就开起了玩笑:“郎总也真是的,冲人家小姑娘发什么火,都不懂怜香惜玉。”
    郎钟铭自负地一笑:“你不懂。肖扬可有钱得很,光昨晚我就给了他不少。这姑娘新来的,不懂事,我亲自教她还不好?”
    这部门经理跟郎钟铭混了挺长时间的,一下子就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顿时跟听了个情/色八卦一样猥琐地笑了。
    “我懂,哈哈哈哈,我懂了。”
    郎钟铭扯起嘴皮子装模作样笑了几下,把手里的钢笔甩在了桌面上。
    他心里其实不太痛快。
    肖扬回来以后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软骨头,反倒是一直摆着他那副淡淡的表情,给他什么他都不反抗,实在没什么意思。
    倒是他在床上那种青涩的反应比较合郎钟铭的胃口,想起昨晚肖扬的表情,就想立刻去负一层回味一下。
    不过这会儿还要等检查结果出来,郎钟铭也不急于一时。
    宏盛偌大的公司里每个人都日理万机,仿佛在被时间追杀一般,皮鞋“嗒嗒嗒”响彻整栋大楼。
    就这样忙碌了一天,到了下班的时间,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缓了下来。
    这就是宏盛的风格:所有事情都在上班时间搞定,如果要加班,说明你无能。
    临下班,苏蕙芸又敲门进来。
    “郎总,明天就是中秋了假期了,之前买好的礼盒没算上肖扬的份……”
    郎钟铭被这姑娘的执著和实诚气笑了:“行啦,我会单独送他礼物的,你别操心了。”
    终于安心了的姑娘欢天喜地回去和男票过节了,郎钟铭好奇,如果这天真的小姑娘知道了自己打的什么主意,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肖扬到了下班时间也就收拾收拾准备走人了。
    负一楼没有对外的门,进出都只能往一楼去,他想郎钟铭事情多,应该没那么早走,就赶紧上楼回去,免得冤家路窄。
    到了一楼,郎钟铭倒是真还在办公室里。
    肖扬稍稍安心,往门口走去。一路上看到公司里的人都拎着月饼的礼盒,才想起日子。
    一眨眼就又是一年中秋了。
    往年在狱里还有月饼吃,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种形式。
    他的狱友都是经济犯,到了节假日总有家人探望,他就一个人看着别人一家子哭哭笑笑,说什么“辛苦”和“寂寞”。
    在宏盛,他自然是没有月饼可分的,只能低头走路。
    但总还是有些闲言碎语飘进了耳朵里。
    “我今天在郎总办公室里,听他说肖扬就是他包养的一小白脸。”
    “哎呦我早猜到了,你没看到他脖子上的牙印啊?”
    “我听说他入职体检就是检查他那个地方有没有病来着,啧啧啧……”
    “你们这些消息都过时啦,我这有最新!特大!新闻!听说他大学里就搞大过一有钱人家姑娘的肚子,还害得人母子一尸两命。”
    “哦呦有钱人家的人生就是精彩哈?听说他刚从里头放出来,就这事吧?”
    “才不是呢,当年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结果仗着郎家护他,就捞了个记过处分。蹲号子是后来又发生了点别的事儿……”
    “靠——人渣!”
    几张嘴一张一合,八卦包裹着讥讽和愤慨的外衣就给了他们无限大的权利和立场,去评论一个陌生人的功过。
    但肖扬也淡定得很,毕竟他的履历是不光彩,大概这年头一个没出息的纨绔子弟能闯的祸都让他闯遍了。
    他现在只想快点挤了公交回去,好早点吃上晚饭。
    还在办公室里逗留的郎钟铭不是在加班,而是在等医院那边的报告。
    说定了今天晚饭前传过来检查结果,他总要看了才安心。
    郎钟铭觉得有点饿,就顺手拆了苏蕙芸留给他的月饼礼盒,拿月饼当零食充饥。
    吃到一半,医院那边就传了电子稿的检查报告过来。
    报告上面显示肖扬那方面没什么问题。
    说白了,就是可以放心大胆地艹了。郎钟铭这悬了一天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想起昨晚没用套,多少有点后怕。
    现在有了结果,他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遂拎起电脑包和车钥匙,晃荡着去了负二楼。
    晚上,郎家爷孙三人和肖扬一起吃了饭又分了月饼,老爷子回去休息了,剩下郎钟锦带着小风和龚管家去了后院看月亮。
    郎钟铭扯着肖扬的胳膊进了房里。
    肖扬:“我还没洗澡。”
    郎钟铭放开他:“以后早回来了就早点洗干净,指不定我什么时候要呢,在我这洗吧,洗完不用穿衣服。”
    肖扬进去冲洗,出来后又换了郎钟铭进去。
    隔着一扇玻璃门,里头氤氲间人影清晰可见,想到刚才自己在里面洗澡时郎钟铭就在外面,肖扬就一阵反胃。
    他光着身子坐在床沿,听楼下三人像是说起什么有趣的事情,欢声笑语一片。
    圆润的月亮洒下银亮的光芒,再加上这房间特有的冷意,肖扬刚洗过澡的皮肤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郎钟铭没洗太久就出来了,带着水汽的脸上笑得格外不怀好意。
    “他们都在赏月嘛?”
    见肖扬没搭理他,郎钟铭甩了浴巾走近:“我们也一起吧。”
    说着,他一胳膊搂住肖扬的腰,单手就把人扛了起来,放到了窗边。
    “郎……”
    郎钟铭伸出食指竖在肖扬嘴前:“嘘——良辰美景的,别破坏气氛,让人听到多不好。”
    话音未落肖扬就被粗暴地扳过身,死死压在窗玻璃上。
    一窗之隔就是两重天。
    “呦,哭了?”
    恶魔暂时停止了施虐,假惺惺替他擦去眼泪,但很快新的泪痕就重新填满了刚才那天痕迹。
    郎钟铭当然不是在心疼他,只是装装样子,看他哭了,反倒更加兴致盎然。
    就这么羞耻地被压在窗户上做了二次,外头赏月的三人早就回屋了,月上树梢,已是深夜。
    完事后肖扬根本站不住,软趴趴倒在地上,只能努力把自己缩起来。
    郎钟铭良心发现,没再为难他:“行啦,休息会儿就回去吧。”
    肖扬想撑着身体起来,脚一软又滑在地上。
    郎钟铭看他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又忍不住关照起来:“刚才他们几个在楼下,我陪你在楼上,这也算是种团圆了,嗯?就当是送你的中秋礼物了,喜欢么?”
    肖扬头埋在臂弯里,心中冷笑:团圆的是你们郎家,关我什么事?
    郎钟铭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肖扬也听不进去了,有了点力气就抓了白天的衣服囫囵套上,扶着墙壁回了自己房里。
    他的房间比郎钟铭的暖和多了。肖扬从小就怕冷,刚下班回来就开了会儿暖气,现在余温还在。
    收拾过自己后,肖扬看着窗外的圆月没了睡意,从床底下抽出一个老旧的行李箱来。
    其实他很感激龚管家,他以前的东西,一件不少都在老地方。
    行李箱的夹层里叠了张旧报纸,上面报道了某次海上豪华游轮的事故。
    当时船上一共27人,出事后,救生艇只能搭载25人,有一名孕妇和她的丈夫走得慢,落在最后面。
    是一对年轻的学者夫妇让出了位置,让他们得以先被送回岸上。
    但当救助的船只再次赶往事故地点时,那艘出事的邮轮已经彻底倾翻,正在缓缓沉入汪洋地狱里。
    而那对心善的学者夫妻,就这么葬身大海,尸骨打捞了好几天,上岸时浑身都泡软了。
    这对年轻的学者夫妇从小都是孤儿,靠接受地方政府的资助读书,可是他们很有出息,年纪轻轻就在国际上名声大噪。
    好不容易熬出头,结了婚,有了孩子——他们的孩子当时还那么小——幸福却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肖扬盯着照片里25名幸存者中年轻的郎家夫妇,还有底下死难者照片里自己的父母,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满脸。
    郎钟铭在肖扬走后就收拾了东西睡觉。
    大概也是被太晃眼的月光影响,向来少梦的他居然也破天荒做起梦来了。
    梦里,他看到母亲挺着大肚子躺在病床上,而他父亲郎泉,别人口中的模范丈夫、模范企业家、模范青年人……却在一墙之隔的楼梯角落和另一个女人疯狂接吻。
    从一开始的接吻到后来狂乱的爱抚,郎钟铭就躲在墙后面,偷偷看着这两人忘情交欢。
    这是第一次,年纪还小的郎钟铭知道了爱情也可以很肮脏。
    在那个陌生女人压抑地惊叫声中,郎钟铭醒来——
    比起刚才梦里那个无助的孩子,他现在已经继承了郎泉的一切,甚至比他做得更好。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尤嫌不够,心里的不满足和空洞就像是填补不上一样扩大。
    郎钟铭深吸一口气,觉得脑袋有点发涨,就起来冲了下冷水,又头重脚轻地再次回到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完整版(我想了想还是等完结再汇总吧)见围脖】
    
    第4章 第四章
    
    第二天是中秋。
    肖扬的生物钟里没有节假日,依旧是那个点就醒了。
    即便身体像要散架了一样难受,他还是起来收拾了自己,吃了早饭就老老实实去上班。
    宏盛有自己的一套办公软件,日常放假等事宜的通知全在那上面。
    肖扬自然没在里面,昨天也没有任何人通知他放假的事情,本着少出差错的原则,他还是得到公司坐着。
    昨天还热闹非凡的宏盛集团总部现在是门可罗雀了,零星有几个人在里头加班。
    肖扬照常进去,不去管别人探究的目光,直接去了自己的负一楼。
    人少是好事,肖扬就有时间好好整理下手头的东西了。
    虽说只是管理档案,但他还是想好好对待。
    宏盛的档案摆放按照的是国内的老一套,还是上一任老管理员几十年前刚入职的时候引进的。
    肖扬在大学里跟着自己的导师学过一套更加科学实用的归整方法,不论是他归档还是别人查档,都非常便利,存在错漏的可能性也小得多。
    整理文件其实是个好差事。
    那些每天都火烧眉毛赶时间的大忙人理解不了,这样繁杂又有规律和逻辑的事情做起来,才更能平心静气。
    做完调整和归档,一上午时间也就过去了。
    肖扬看着柜子里那些冰冰凉的文件,颇有些满意。
    今天郎钟铭不在,他就有胆子问问吃饭的事了。
    上了一楼,刚好遇上了昨天下班时在门口的那群人中的一个,似乎是某个部门经理。
    那人和肖扬一起站在大厅里,气氛有些尴尬,就习惯性地起了个话头:“吃饭呐?”
    肖扬点点头,顺便一问:“中饭是去食堂吃吗?”
    这经理惊讶道:“郎总没跟你交代?哈,肯定是他给忙忘了。我们这除了业务员外,其他人一般没有申请,中午是不准离开大厦的,怕有紧急的事没人处理。中饭一律在食堂解决,我带你去。”
    肖扬谢过,跟着经理和另一个刚过来的中年人一起进了电梯。
    食堂在顶楼,说是食堂,其实是个小型的休闲餐厅,既有快餐盒饭,也供应一些特色小炒。
    “这里吃饭要刷饭卡,昨天郎总说你有钱,没让苏蕙芸给你办卡,你自己去问问收银台能不能用现金吧,我们俩先点菜去啦,一会儿还有事。”
    礼貌到位了,两位前辈匆匆离开。
    肖扬走到收银台,问一脸干笑的阿姨:“您好,请问这儿能用现金买饭吗?”
    阿姨嘴都不张,带着笑摇了摇头。
    肖扬大概也早猜到是这个结果,道了谢转身就走。
    说白了,不就是郎钟铭想整他么?
    在牢里也不是没饿过肚子,被恶意克扣午饭加晚饭两个月之久,他也活到现在了。
    郎家的早饭分量足,他本来胃口就小,也够撑到半下午的了,饿几个小时当然没事。
    更何况就他的工作环境来说,没人监督没人管理,饿了睡一觉,熬到下班就成。
    肖扬想通后就没再纠结饭不饭的事,重新一脑袋扎进了他的档案堆里。
    到了下午,让人昏昏欲睡的暖意隔着混凝土墙渗透到地下室来,肖扬撑着脑袋玩手机,心里琢磨着郞钟铭什么时候才能失去折磨他的兴趣。
    这样想着,郞家的电话就来了。
    肖扬一接起来,对面是老爷子郞德文。
    电话那头的老爷子不像平时那么温和慈爱,语气里倒是充斥着凶狠和阴险:“肖扬,你现在在哪?”
    肖扬:“在公司。”
    老爷子压着火气:“立刻给我回来,不准耽搁。”
    肖扬一愣,无端想起很久以前,也是老爷子一个电话,问他在哪,然后是叫他回家。
    回家后,迎接他的就是十年牢狱生涯。
    “知道了。”
    肖扬挂了电话,走出暖融融的办公室。
    外面一片节日气息,但天气到底是冷下来了,凉意十足的风刮过肖扬单薄的夏季西装和衬衣,鸡皮疙瘩立刻起了一大片。
    中秋假期,不少学生和上班党都出来逛街了,公交车比平时更难挤。
    在闷热的方框车里“咣当咣当”晃到了站,或许是连日“操劳”又没吃午饭,肖扬只觉得有点晕,差点站不住。
    但现在就倒下好像太早了点,一会儿可能还有的是罪受。
    虽然郞家老爷子看起来和顺,但到底也是腥风血雨里摸上位的人,骨子里的狠厉不比他孙子少。
    不过肖扬没底线,膝盖都可以随便弯,没什么好怕的。
    管家给肖扬的钥匙是不包括别墅外围大铁门的,平日总是敞开的铁门难得关着,他就站在大门口按响了门铃。
    小风急匆匆跑出来,红红的眼角一看就是哭过,还带着水汽狠狠瞪了肖扬一眼。
    “快滚进去!爷爷有话问你!”
    肖扬是被小风拽着衣领推进老爷子房间的。
    一进去,郎德文那支又尖锐又够分量的钢笔就砸了上来。肖扬脸上被笔帽上的装饰划开了一道大口子,过了半秒开始渗出鲜血来。
    随着钢笔“当啷”一声砸在木地板上,郞德文的怒骂声也随之而来。
    “你!不要脸!给我跪下!”
    在老爷子铁血统治时代,如同皇帝一般的作风算是日常了,叫人跪就得跪,不然就打断狗腿趴着听训。
    肖扬可不乐意给自己找麻烦,乖乖跪下。
    “昨晚——昨晚你和钟铭都干了些什么?!”
    肖扬一抖,想起一整晚被压在玻璃窗上进犯的感觉。
    被人看到了么?
    “钟铭从来都身强体壮的,他为什么会发烧?啊?”郞德文怒火中烧,仿佛想要手撕了肖扬,“他这一病倒整个宏盛会蒙受多少损失面临多少风险你知道吗?啊?他是我们郞家的门面!竟然被你害得——害得发烧?!啊?!”
    肖扬听是郎钟铭病了,顿时心里松了口气,又不免冷笑,表面上低头认错,希望老爷子快点撒完火。
    浓郁的木头香气是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这间房间是噩梦的开始,现在,也是噩梦的延续。
    老爷子大概是看他“认错态度诚恳”,稍微缓和了点语气:“我知道你对钟铭的心意,他如果乐意,你们年轻人爱怎么玩我也不会管你们,可是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
    肖扬低声答话:“我明白了,以后会注意的。”
    老爷子发了通脾气也累了,挥挥手:“行了,都散了吧。小风啊,让钟铭好好休息,别叫人打扰他。”
    龚管家进来给老爷子端药,其余人都有序退出了房间。
    肖扬出了那个木头堆,正准备回去上班,被人叫住了。
    招呼他的人是郎钟锦:“肖扬哥,不好意思,是我告诉爷爷昨晚你在哥房里的……爷爷问我,我就……”
    肖扬摇摇头:“没事,我回去上班了。”
    郎钟锦一愣:“上班?今天不是放假吗?”
    肖扬没再说什么,转头准备出门。
    郎钟锦上前一拦:“唉——肖扬哥,你等等。你脸上都流血了,我给你擦下药吧。”
    肖扬想说“不必”,却敌不过年轻人健步如飞,郎钟锦一头炸毛晃眼而过,人就闪进了自己房里。
    待他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小管药膏。
    “这是防感染的,还有点祛疤的功效,好得快。”
    郎钟锦说着,非常自然地就要替肖扬抹。
    肖扬赶紧自己接过来涂。
    他可不想落人话柄,到时候郎钟锦是大家的心肝宝贝,什么错都在他身上。
    药是地地道道的好药,一涂上去就能感觉凉凉的。涂好后,郎钟锦又说:“肖扬哥,这管药你就拿去涂吧,我那已经开了一管了,留着也没用。”
    肖扬想快点离开这儿,回到他规整完美的资料整理系统里去,就匆忙点点头,转身走了。
    听到肖扬出门的声音,郞德文重重叹了口气:“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哪辈子惹上的孽债……他迟早得毁了钟铭。”
    龚管家在一旁伺候:“老爷担心什么?”
    郞德文:“他要是真还对钟铭抱有那种感情,那这执念本身就足以害了钟铭。如果他不是还喜欢着钟铭,却做出这种事情,那么……我就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在蓄意报复了。”
    龚管家表情立刻变得凶悍,如同一只护犊子的老豹子:“他敢?!”
    郞德文低头摩挲着自己的药:“我老了,他们年轻人有什么不敢的。就像以前你管着这个家上上下下,几十个佣人也不在话下,现在就剩一个小风了,你管得住他吗?”
    龚管家沉默了。他随郞德文当家做主开始,就是这个家的总管。郞家人丁最旺盛的时候他也经历过,可惜现在只剩一家子留在这老地方了。
    “可是肖扬毕竟是个没什么利害关系的外人,又没有别的亲人朋友,老爷要管他有什么难的?”
    郞德文眼睛里掠过一丝愧疚:“说到底,也是我们家欠他的……”
    龚管家皱眉,表示不同意:“您要说欠也是欠他父母,您这么多年来替他们把他养大,供吃供穿的,他还不满足,就是他的错了。”
    郞德文:“可他毕竟也替钟铭……”
    龚管家捏着郞德文的肩膀:“老爷,他那是因为他自己那点恶心人的小心思才这么做的,才不是为了报答您的养育之恩。他父母救了泉老爷和夫人,也救了当时还没出生的二少爷,但要说他肖扬,对我们郞家可没那么大恩典。”
    “嗯……也是啊……我只希望他不要一直抱着怨恨,既然出来了,就好好过日子,他想享受什么样的生活,我们给得起的,一定给他。”
    肖扬不关心姓郞的这一家子人对他有哪门子意见,他坐了公交回宏盛,站在门口盯着气派的公司大楼看了许久。
    这地方是很多应届毕业生的梦想,是政府的长期合作伙伴,是整个C市的骄傲。
    现在,也成了他的精神寄托。
    比起在第二监狱里做的那些廉价的加工和包装工作,档案管理实在体面太多了。
    他深吸一口气,跨步要走进去,不想电话却响了。
    来电的是一个本地陌生号码。
    “喂?”
    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隔着电话响起:“是肖扬吗?我是袁媛,袁教授的孙女,你还记得吗?”
    肖扬愣了,好一会儿才顾上说话:“你怎么知道我号码……”
    袁媛:“我问了监狱里登记的家人电话,是你们家管家吧,他告诉了我你的号码。”
    肖扬忽然一笑,感觉心口有一股暖意流过。
    这世上到底还是有人关心他的:“袁教授还好吗?”
    “肖扬……袁教授他……他过世了……”
    “什……”半个字卡在喉咙里,死活发不出声来。
    怎么可能……?
    袁教授那么好的老师……怎么就没了呢……?
    肖扬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电话里袁媛边哭边问:
    “明天爷爷要出殡了,你来送送他好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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