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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偏执-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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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说,是我的私心比较多,盛某不才,很想目睹肖总在处理风险的时候究竟有多强的手腕。”
“哦?”
“肖总不会令我失望是不是?”
肖灏终于听出了盛誉晖的言外之意,盛誉晖果然只是为了针对他。
“盛总过誉。”
肖灏不动声色笑了笑,伸手端起酒杯与盛誉晖轻碰,二人解释一副宾主尽欢的模样。
盛誉晖睁开眼睛的时候,除了剧烈的头痛便是从上腹蔓延至喉间的刺痛。
“Boss,您醒了?”
Eason不悦的声音响在耳边,盛誉晖动了动眼皮睁开眼。
“几点了?”
“早上8点,您昨晚半夜时候胃部出血,还好发现及时没有开刀,我帮您下了胃镜止血。”
“阿泽呢?”
“昨天走后便没再回来,Boss放心,有人保护他。”
“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您昨晚吐血应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
“出去。”
“Boss,请珍惜我七年来对您身体无微不至的调理成果,三分之二的胃是否可以保住还是要看您的配合程度。”
“我心里有数,去吧。”
Eason看了看盛誉晖几近透明的脸色和无力闭上的双眼,心里面五味杂陈,自从Boss跟随李泽回国以后,身体每况愈下,明明心里面爱的那么深,却要以一种伤害的方式将彼此逼到进退不能的地步。
他帮盛誉晖调了调点滴的速度,又查了查各项数据准备出去,这个时候小护士急急忙忙推开房门。
“Eason医生,泽少爷在到处找您。”
“泽少爷?”
“阿泽出了什么事?”
盛誉晖听到李泽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顾不得眩晕不已的头脑和浑身的酸软,利落拔掉点滴下床。
“我和你一起去。”
Chapter29。因为不爱,所以伤害
盛誉晖和Eason赶到楼下,李泽十指插在发丝间身形颓然,他听见脚步声豁然抬起头,眼眶微红形容憔悴,盛誉晖心下焦急,踉跄着快走几步。
“你哪里不舒服?”
“你走开!”
李泽看不见盛誉晖摇晃的身形,随手拨开他迎面撞上Eason,那人不动声色扶着盛誉晖,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泽少爷,什么事?”
“是阿灏,他高烧不退还吐了一个晚上,如今已经呈半昏迷状态。”
“人在哪里?”
“东边那座楼。”
“把人带这边,这里有抢救设备。”
渡假村远离市区,附近又没有医院,盛誉晖回国以后就一直在这边,Mike将购置的医疗设备全部运至这里,并且专门在楼下房间辟出一间当做紧急救助室,没想到此时倒是派上用场。
十分钟以后脱水昏迷的肖灏被接过来诊治,李泽全程跟随,目光焦灼,形容紧张,盛誉晖倚靠在沙发中默默观看,腹中疼痛天翻地覆。
从七年前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李泽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躺在肖灏的身上,为他微笑,为他抗争,为他受尽折磨,甚至命都不要,那些不算幸福但是充实的时光都是他们彼此相依而过,但好像只要远离他的桎梏,李泽的眼中便再装不下他哪怕一点点。
“盛誉晖,这下你开心了是不是?!”
李泽在门前来回徘徊,不经意间瞥见盛誉晖,愤愤的闯过来,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眸中溢满的仇恨灼得盛誉晖心口一阵刺痛。
“他。。。怎么回事?”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撤资,他原本就在发烧,日夜兼程连赶六小时路途,你竟然还引着他喝酒。盛誉晖,阿灏若是有什么闪失,我一定会和你拼命!”
“你拼得过我么?咳咳咳。。。阿泽,你拿什么与我拼?”
他竟然还想与他拼命!
盛誉晖感觉身上冷热交替,喉间刺痛变为干痒,头脑也昏沉起来,他知道这是起了烧,李泽声声质问响在耳边刺得他一阵阵耳鸣。
李泽心中只有对他的无数怨恨,就算他脸颊晕红,唇色青白,仍然毫不吝惜锥心刺骨的恶语。
“盛誉晖,我真够悔恨当初的麻醉剂没有要了你的命!”
他双目通红,眼眶中染着层层血丝,蓦然多出几分狰狞之色,盛誉晖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身侧,双肩不易察觉的轻轻发颤,李泽带着浓烈恨意的诅咒来来回回在他耳边回响,耳中轰鸣声越发肆意,他喉头又泛起滚滚热流,只能将唇瓣紧抿成线,瘦削的脸颊越发冷峻锋利。
“泽少爷。”
李泽听到Eason的声音飞速跑至他面前,之前染了戾气的脸色淡下去一些,但周身恨意犹在,竟是逼着Eason倒退了一步。
“阿灏怎么样?”
“应该是服用大剂量退烧药并且饮酒过度引发的急性胃炎,卧床休养几日,配合治疗便可基本痊愈。”
“会不会有后遗症?”
“日后保养得当是不会转为慢性胃炎的。”
“他现在情况如何?”
“用了退烧和消炎药,只是脱水昏迷,醒来以后不要着急进食,缓一段时间可适当用些流食。”
“其他需要注意什么?”
李泽事无巨细,缠着Eason大小问题一一过问,Eason余光瞟见盛誉晖勉力强撑,声音越发冷淡。
“泽少爷,隔壁有间客房,我建议先把肖公子移出来让他安心静养。”
李泽像是幡然清醒,急匆匆带着人进去将肖灏推往隔壁,随后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盛誉晖斜斜的倚在沙发里,拳头陷在胃部,身子微微抖动,大颗的汗珠竟然将衣领都浸湿。
“Boss,你怎么样?”
“小声点。。。”
盛誉晖这几个字说得低弱几不可闻,随后混着血轻轻吐出来,他原本绷紧的身子终于缓缓舒展开,头也轻轻耷下来。
李泽寸步不离守在肖灏床边,他动作极轻瑟缩着伸出手,略微停顿了几秒,最后还是贪婪的细细地抚上他的脸颊,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昨天晚上,肖灏被高烧和呕吐折磨的筋疲力尽,但依旧紧绷着身体用防备的眼神看他,不肯让他靠近分毫,只是固执的坐在卫生间地板上,他递过来的药片和水一次次被他挥手打掉。
上次的事情触碰到了肖灏最终的底线,他再做不到信任他,连带着曾经的情谊似乎也一点点泯灭掉。
上天太残忍,将属于他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收走,亲情,爱情,美好的未来,幸福的人生,曾经都是触手可及的存在,如今都化为齑粉。
他心中的不甘和痛苦无处言说,肖灏一个冷眼便能将他打入万丈深渊遭受万箭穿心之痛。
谁都吝惜救赎他,吝惜给他一个安稳的怀抱。
肖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李泽打了好几个电话Eason才接起来匆匆赶过来为肖灏做检查,洋人医生淡蓝色的瞳仁仿佛结了一层冰,划过他身上的时候寒气凛冽。
晚饭时分,有佣人敲门端来软糯的小米粥以及李泽的饭菜。他将肖灏扶起来一些,手执汤匙,吹了吹热气想要喂他。
“我自己来。”
“你手上扎着点滴不方便,身体也虚。。。”
“我自己来。”
肖灏病容憔悴,但态度倔强,眼神冰冷竟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阿灏,这次没下药。”
“端出去吧,我没胃口。”
“阿灏。”
“你出去。”
肖灏依然头晕的很厉害,靠着软枕微闭着眼睛,右手虚搭在腹部,胃里的疼痛已经有所减缓,这个时候只剩下了闷闷的钝痛。
李泽坐在床边眼眶微红,端着碗的手轻轻颤抖。
“我被你打入死牢了是不是?”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阿灏。”
李泽还欲再说,肖灏口袋中的手机铃声响起,只见刚刚还神色恹恹的人挣扎着想要下床。
“你做什么?”
“接电话。”
肖灏作势掀开被子起身,扯得输液管子来回晃动,李泽眼疾手快摁着他转手拿过手机递过来。
他木然立在床头看到肖灏瞬间柔和下来的脸色和微微弯起的嘴角。
那些表情动作遥远的甚至不曾在他记忆中存在过,如今尽在眼前,却再不属于他。
“阿越,我想你。”
肖灏的声音低哑深沉略显无力却流露着丝丝柔情和依赖,听到这里,他再也做不到镇定连装傻都装不下去,只轻轻抬手放在胸前落寞转身离开。
他无力的靠在门外的墙壁上,双手撑着额头蹲来,绝望弥漫在心头久久不散。
过去七年中他求死不能,好不容易坚持下来,此时却求爱不得。
他蹲在门前直至两腿发麻才察觉身在何处,抬起头的时候看到Eason端着托盘从楼上下来进了之前肖灏被救治的房间,他张了张嘴见Eason冷着脸目不斜视地开门进去,此时才想起了盛誉晖早前那张和鬼一样的脸色。
Eason听到房门被推开仍旧未曾转身,他低头看了看专心抵御疼痛的盛誉晖。
“盛誉晖他怎么了?”
李泽见到床头点滴架上挂着的血袋,盛誉晖鼻腔中插着透明的管子,但是却有血断断续续流出,他不由得惊呼出声。
“难为泽少爷关心Boss。”
“他之前不是好好的么?”
“所以你才有恃无恐中伤他?”
Eason口气不善,目光锋利如刀直盯着李泽。
“Eason,你们都出去!”
盛誉晖并未昏睡,只是腾不出多余的力气睁眼说话,李泽寻着声音将目光停顿在他脸上,只看到满脸的汗水和轻颤的眼睫。
“盛誉晖,你究竟怎么了?”
Eason对于盛誉晖的命令置若罔闻,俯身挽起他的衣袖,将刚刚吸满药水的针剂推进他的静脉,针头拔出来的时候带出一串血珠李泽凝神看见他手臂上错落密布的青色针眼,心口有些闷闷的疼。
“为什么不给他埋留置针头?”
Eason将注射器放在床头柜上拿了棉球摁在针孔处,闻言回过头来看了看李泽。
“当年中毒事件之后,Boss血气亏损,他的静脉如今承受不住留置针。”
李泽怔怔看着仍在轻微辗转的盛誉晖,他突然间有些害怕,更多的又像是恐惧。这七年中,除了那次意外将他刺伤,在病房中见过他一次,他从未见过他如此虚弱无力的模样。
印象中这人永远是一副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姿态,他只会发号施令,只会精于算计,只会趁虚而入,就算他当初瘦成一张纸片的时候都能够躺在病床上运筹帷幄,将继父和妹妹的残余势力赶尽杀绝,如今却躺在一堆冰冷的仪器中微弱呼吸。
李泽胸口闷的像是喘不过气,每呼吸一下心跳的声音都极为沉重。
“泽少爷,您不去陪肖公子么?”
“我今晚守在这里。”
他鬼使神差冒出这样一句话,然后尴尬的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注射过针剂以后,盛誉晖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人也歪着头昏昏睡去,他脸颊上两抹红晕越发明显,其余地方俱是青白色,唇边干裂被他咬过冒出血珠,Eason拿沾湿的棉签为他润唇然后调节滴液速度。
“Boss快没命给你折腾,希望泽少爷感念他身在病中,至少等他好一些再说中伤他的话。”
Chapter30。迷失
盛誉晖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刚放亮,床头昏黄的壁灯洒下来柔和的光打在他仍旧苍白的脸上,并不刺目略带温柔,熟悉的无力感爬遍全身,他觉得动一动手指头都有点牵强,但胃中狰狞的痛楚却不似往日剧烈,软软的温暖代替了冰冷的抽搐。
“你醒了?”
李泽趴在床边守了整整一夜,盛誉晖陷在厚重的床褥中显得尤为单薄,他一夜未眠,眼花时看不清他呼吸的起伏,不由自主将手指放在他鼻尖探测鼻息,连他都不曾发现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有多么小心翼翼,甚至心底带着片刻慌张。
“你怎么在这里?”
胃管刮着喉咙生疼,盛誉晖说话少气无力还带着一些颤音,脸上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李泽正准备按呼叫铃,Eason却已经带着一群护士进门,李泽立在一旁看他做检查,护士抽血换点滴,心中仍旧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Boss,已经没有残血,我等下为您拔管。”
Eason放下注射器,又查看一番床边的引流袋,指导护士扶盛誉晖半卧,李泽怔怔的站在不远处,眼看着长长的管子从盛誉晖鼻腔拔出,末端仍旧沾着刺目的血丝。
“Boss,您先漱口,不舒服的话及时告知我,过一会儿可以进一些流食,最近几日必须静养,切忌情绪大幅波动,若再出血恐怕需要开刀。”
Eason最后一句话特意加重了口气,目光略略扫过李泽,其中警告之意颇为明显。
“都出去吧。”
盛誉晖倚在床边,刚刚拔出管子,他连着咳嗽好一阵,眼前忽明忽暗,胃里天翻地覆,刺痛感一直蔓延至喉间,极为磨人。他可以想象到此时有多狼狈,当下摆手驱逐众人。
Eason看了看李泽,又看了看盛誉晖,虽然仍旧不放心,但还是依言退出去。
“我就在外面,有什么情况及时按铃通知我。”
“有没有好一点?”
胃部经过一番折腾重新恢复冷硬,盛誉晖阖着眼忍耐,恢复静默的房间骤然响起李泽小心翼翼略带温柔的询问,他猛然间掀开眼皮,眼眶中泛着水雾,蒙蒙雾气遮掩了他冰冷幽黑的眸子,凭空让人生出一种我见犹怜的心软。
“你怎么还在?”
李泽挪了挪步子坐回床边,他瞥到盛誉晖不过片刻又变青白干裂的唇,取了棉棒和水沾湿,动作极为温柔的为他润唇。
“昨天是我口不择言,对不起。”
“扶我一下。”
盛誉晖突然听到李泽收敛了怨毒和诅咒的道歉,声音温柔细腻,恍然而生一种受宠若惊,他暗自使力想要再坐起来一点,奈何身子发软无处着力。
李泽扶着他动作轻柔,甚至细致的放了软枕在他身后。
“这样坐着会不会不舒服?”
“不用那么小心翼翼,我没那么脆弱。”
“我是诚心道歉。”
“你说得也没错,我确实是罪有应得。”
“盛誉晖!”
都说身在病中的人会变得柔软脆弱,李泽之前不相信,但是此时突然便心生认同,盛誉晖病容憔悴,但却敛去之前的锋芒和逼人气势,甚至还说出这种类似自暴自弃的话。
“你走吧。”
“等你好一些。”
“我是说,彻底离开。”
“你说什么?”
“你走吧,阿泽。。。我这次真的放你走。”
“你真的放我走,不再安排人跟踪我,你不再阴魂不散缠着我,也不会为难阿灏是不是?”
“对,你自由了。”
肖灏仍旧有些虚脱无力,但他逐渐心生疑问,盛誉晖突然撤资,李泽紧跟着出现,他在这里任意进出不受阻挠,来来往往的人对他毕恭毕敬,似乎都称呼他为泽少爷。
他手机铃声又响,显示屏上跳动着陆子谦的名字,李泽几乎与盛誉晖同时空降国内,他不得已请陆子谦通过非正常手段再一次帮他调查这七年的始末。
“子谦,有眉目了?”
“肖灏,你想清楚没有?”
“想清楚什么?”
“关于李泽的七年,你确实想要了解么?”
“对,我必须了解。”
“我已经将资料发至你信箱。”
肖灏挂断电话,急急打开手机信箱,关于李泽的七年,关于盛誉晖的所有背景,关于他们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一点一点铺陈在他的眼前。
怪不得李泽一走七年,怪不得他想方设法查不到他的下落,怪不得他会与那个外国女人结婚。
原来这一切背后的主使者便是盛誉晖。
是他禁锢了他的阿泽!
肖灏捏着手机极为用力,直至骨节发白青筋突显,他陡然松手,点滴管开始回血,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手背便肿起大包。
他终于回忆起当年带着李泽出席那场酒会的时候,盛誉晖灼热又带侵略的目光在他身边来回逡巡,看似不经意的询问。
竟是在那个时候,他便丢了李泽。
他本以为这七年之间只有他一个人承受着思念和夜不能寐的煎熬,他本以为是李泽先负了他,是他薄情,是他自私,是他不可理喻。
只是到头来,他才发现自己怨错了人。
那是他宠在手里当宝的人,那是他拼死也想要挣脱父亲的束缚与他私奔的人,竟然就那样被别的人窥探甚至以这样见不得光的手段占有了整整七年的时光!
肖灏一刻都不愿意再等,他怎么能允许他的阿泽毁在这样一个恶魔的手里,他来不及穿鞋便赤脚往外跑,被固定在手上的输液管针头带着输液架瞬间倾倒,肖灏连撕带拽扯了针头又往出跑,刚跑到门边便撞上李泽灿若阳光的笑脸。
“阿灏,你怎么下床了?”
“阿泽。。。”
肖灏所有的话堵在嗓子眼儿竟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心底的疼惜与愧疚肆意蔓延。
“阿灏?怎么了?”
李泽一低头便看到了肖灏赤脚站在地板上,他的手上沾染着血迹,人也摇摇欲坠,他顾不得多想只扶着肖灏回房。
“你刚好一点怎么能乱跑?有什么急事非得现在做?”
肖灏目光直直停顿在李泽的身上,眼神有些发怔甚至微微泛红。
“阿灏,公司的资金问题已经解决了,盛世收回撤资的计划,你们的工程可以按期动工了。”
肖灏坐在病床上看着李泽说的眉飞色舞,一如当年他刚刚开始打拼每次签下单子的时候。
“阿泽,这次他又逼你做了什么?”
“恩?”
“盛誉晖!他又用什么条件做了交换?这次是几年?七年、八年还是终身?”
“你。。。你都知道了?”
李泽有些错愕,他轻轻搂住肖灏因为激动而忍不住发颤的身子,这次没有被他推开。
“跟我回去,灏海今后不会再与盛世有任何合作!”
李泽从没有见过肖灏如此怒气冲冲的模样,当着他的面一个一个电话拨出去,以前和盛世的商业往来在他的盛怒之下被一一中断,若说心底不震动是不可能的,他甚至不知道该不该阻拦,在这样的当口上,肖灏做这样的决定,无异于是在给自己雪上加霜。
可是,他竟然不想阻止,他竟然想要看一看肖灏能为他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此时他就像是没了理智的怨偶,早已经忘记有些爱没有了便真的没有了,到了最后留下的可能是愧疚,也可能是一个人作为男人的尊严被挑衅的愤怒。
肖灏一刻都不想停留,但在李泽的坚持下还是挂完一天的水才让司机开车往回赶,车行在路上肖灏因为体力不支又昏昏沉沉睡去,李泽轻轻搬过他的头放在肩膀处,脸颊上梨涡若隐若现。
“阿灏,这会不会是上天给我的一个契机?
李泽终于彻底摆脱了盛誉晖的控制,他不顾一切回到肖灏的身边,去灏海的时候肖灏不似之前那样冷淡和抵触,他其实清楚这样的默许大部分参杂着肖灏那七年中对他的愧疚,也明明知道自己是在以那七年的煎熬作为留在他身边的赌注。
他有的时候会觉得自己与盛誉晖其实没什么两样,卑鄙、自私、一厢情愿,而且,一样做不到甘心放手。
很多人都说只有女人的爱情才最浓烈最决绝,那么他们一定是没有见过真正挣扎在爱情中的男人。
过了期的爱情便是吐出的甘蔗渣子,李泽此时不懂得,非要等到肖灏以那样惨烈的方式拒绝才不得已放手。
他几乎天天去肖灏的公司报道,做他最喜欢吃的菜,买他最喜欢的外卖,刻意细数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温暖时光,有意的收起近期报道程越医院发生医疗事故的报纸,做这一切的时候,他突然会发现自己像个不折手段的小偷。
甚至有一天他不惜抹下自尊跑去找程越摊牌,义正言辞的要求他离开肖灏,他说他们不合适,他才是最适合待在肖灏身边的那个人,他不介意用最恶毒的话攻击他,编造最暧昧的情节去看程越陡然褪去血色的脸,好像还提到他如今对肖灏的束缚,并且严厉指出在工作上他根本帮不到肖灏分毫,总之他不介意用任何方法,所有难听的话,怀疑的话都说与他听。
人真的是可以很无情很刻薄的,尤其是在维护自己所谓的领地和专属物的时候,不惜以伤害别人为代价。
Chapter31。都选择孤注一掷(上)
见过程越以后的第三天,肖灏需要去医院做复查,耐不住李泽的软磨硬泡上了他的车,但强烈要求只去附近的医院,李泽心知他不愿意给程越造成困扰,满口答应,直到见肖灏体力不支昏昏睡去一打方向盘便转了方向直奔程越的医院。
肖灏睡得迷迷糊糊间他口袋中的电话响起,李泽专心致志开车,但仍然侧眼看到了他不自觉上扬的嘴角。
又是程越的电话!
肖灏旁若无人的用最温柔细腻的声音与他说话,丝毫不掩饰他的心疼和自责,李泽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扣紧,骨节突出泛白。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侧过脸目光直直的投向讲电话的肖灏,无论如何忍耐,他实在做不到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对着另一个人小心呵护,一气之下探过身子对着电话自然而然的开口。
“阿灏,我们好像走错路了,要不要返回去?”
李泽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亲昵,坐在一旁的肖灏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急匆匆挂断手中的电话,扭过头来眼中已经敛去了刚刚温柔的笑意。
“阿泽,你究竟想怎样?”
肖灏终于没有忍住朝李泽吼出声来,一瞬间脸色狰狞恐怖,分外吓人。
“你是诚心的!”
“阿灏,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够了,阿泽,我先前已经说得够清楚,你和我已经不可能,我如今只想好好的和阿越在一起,求你别闹了好不好!”
“我闹?阿灏你口口声声说爱他,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医院因为一场医疗事故如今成为众矢之的?”
“你说什么?”
“你真是关心他吗?”
李泽的语气淡淡的,嘴角依旧上扬称好看的弧度,在上午阳光的沐浴下,曾经温润如玉眸子却闪烁着肖灏从未见过的寒凉。
“我要去找阿越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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