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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事务所-玴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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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学生的父母对于判决结果不服,集体上诉,二审维持原判。
    这件事不止九中,甚至在整个B市都闹的很大,九中校长被革职,苏然也在这件事之后自动请辞。
    夏沫和楼鸣站在操场上,相对无言。
    夏沫看着他的脸,突然就红了眼眶:“对不起。”
    楼鸣摇了摇头,他根本没有怪她:“我都忘记了,不是你的错。”
    可是事情的起因在我啊。夏沫捂着脸,任由泪水从指缝里落下。
    夏沫长得很漂亮,她的漂亮在九中都是出了名的。王宁暗恋她很久了,可是夏沫太骄傲,成绩又好,而他只是一个小混混,他们之间的差距让他很自卑。
    那天中午,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把夏沫叫到天台,可是夏沫却狠狠地拒绝了他。
    ——“我不喜欢你!”
    ——“你连楼鸣都比不上!”
    被拒绝的难过和一直以来的自卑最终化为了对楼鸣的嫉妒和愤恨,冲动之下,就做出了难以挽回的事。
    他本来只是想教训一下楼鸣的,怎么会这样?
    生命有时脆弱的让人害怕。
    他和李啸郭宇一起,连夜将楼鸣的尸体运到后山找了个地方埋了起来,慌乱中,留下的却是满地证据。
    “还不打算走吗?”路宣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面无表情地在楼鸣的身旁。
    夏沫看了看路宣,又回过头来看楼鸣,表情有些紧张,她急切地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楼鸣冲她笑了笑,又转头对路宣说:“我等的人还没有来。”
    “你知道你在等谁吗?”
    楼鸣摇了摇头:“他总是会来的,他……”
    “他来不了了。”路宣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跟我走,你可以见到他。”
    楼鸣低垂着眼沉默了。
    夏沫拉了拉他的衣角,他才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生,她此刻眼底充斥着泪水,但还是扬起嘴角轻轻地笑了笑。
    “楼鸣,再见。”
    “……再见,夏沫。”
    一片模糊中,楼鸣和路宣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蹲下身子,在静默的操场上无声地哭泣……
    “我们要去哪?”楼鸣看着路宣连话都不说,只自顾自往前走着,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
    “到了。”路宣停下脚步,指了指前面。楼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间普通的公寓。此刻公寓的门半掩着,有昏黄的灯光从里面漏出来。
    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从房子里走出来,眼神瞟了一眼路宣,然后落在楼鸣身上。
    “唉,为什么是个男的!”连迦做捧心状,表情凄苦,“我想要妹子啊啊啊啊!”
    路宣没理他,径自走进屋里。楼鸣安静地看着他,没说话,准确地说大概是被连迦给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连迦见他没反应,失望地收敛了表情,转身拉开房门,做了个邀请的姿势:“欢迎光临死亡事务所,我是工作人员连迦。”
    “我是助手慕澜。”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慕澜,这不就是给夏沫眼药水的人吗?楼鸣回过头,看见一个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女生站在身后。
    “你们好,我是楼鸣。”
    “先进去再说吧。”慕澜领着楼鸣和连迦一起走进屋里。
    这间公寓的装修不算太精细,符合现代人的简单整洁的风格,但是却处处都透着家的味道。墙上挂着一张照片,楼鸣惊讶地发现照片上的人竟然是楼炎和他自己。
    “这是我家?”楼鸣问连迦。
    “不是,这里是死亡事务所。”连迦摇摇头,顿了顿又说,“不过你待会儿就可以回你家去了。”
    路宣递给慕澜一个黑色的本子,慕澜打开然后宣读道:“姓名,楼鸣,年龄,15,死因,校园暴力。”
    后面的内容她没有念下去,自己默默地看完后,对楼鸣说:“看来我们需要去你家一趟了。”
    “你跟他去吧,我要补觉。”连迦说着,打了个哈欠,拉开卧室的门就走了进去。路宣一言不发地走进书房,看样子他也不会去了。
    慕澜挑了挑眉,无奈地捂着额头,说:“看来只有我陪你去了。”
    慕澜带着楼鸣来到一间公寓,楼鸣奇怪地看着她:“我们走了这么久怎么又回到原地了?”
    “呵呵,小弟、弟你真可爱,”慕澜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这里才是你家,刚才那个地方是事务所,至于为什么两个地方是一模一样的,这个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
    楼鸣被她的动作弄得手足无措,明明就是一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女生,怎么就叫自己弟、弟了?
    两个人走到客厅,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是楼炎。
    楼炎看不见他们两个,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父子的合照,眼睛里有懊悔,有悲伤,有痛恨,情绪太复杂,混杂在一起反而看不清楚。
    “是爸爸对不起你。”楼鸣和慕澜站在客厅里,安静地听楼炎的呢喃,“爸爸太忙了,没有太多的时间关心你。就连那天答应了要来接你放学也失约了。如果,如果我不是那么忙,就不会……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爸爸。”楼鸣突然知道自己一直在等的人是谁了。他看着楼炎,这个一直以来都强大的如同神只一般的男人,终于在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孩子以后泄露了一丝脆弱。
    刹那间,他在人世间度过的那十五年的记忆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楼鸣觉得自己头痛得厉害,那些他早已不记得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走马灯一样地在他的脑海里串联起来。
    楼炎惊讶地看着两个人凭空在自己面前出现,甚至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儿子。
    “鸣鸣?!”楼炎惊喜地叫出来。
    “爸爸……”楼鸣看着楼炎激动地起身站在自己面前,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欣喜若狂,与平日里威严肃穆的形象大相径庭,那手甚至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他像曾经很多次都做过的那样,向楼炎伸出双手,“抱。”
    那一刻的楼鸣,仿佛回到了曾经痴傻的时候,天真懵懂,因为从来没有见过妈妈,所以无比渴望爸爸的怀抱。他就那样静静地注视着楼炎,一双漆黑如墨般的眸子里满含着对父爱的渴望。
    楼炎颤抖着想要抱住他,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穿过楼鸣的身体,扑了个空。
    “怎么……怎么会这样?”
    楼鸣了然地笑了笑,有些无奈的放下双手:“爸爸,我已经死了呀。”
    慕澜一直沉默地站在旁边。楼鸣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仿佛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他的魂体,渐渐变得透明,可是脸上,始终带着一抹释怀的笑意:“再见……爸爸。”
    “不!”楼炎奋力扑过去,却还是触碰不到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楼鸣消散在空气中。
    慕澜看着这个男人双眼圆睁地就快要爆出来了,额头上青筋鼓起,他趴在地上,眼圈通红,却连一滴眼泪都不曾落下。那份难过,融进空气中,只要轻轻吸一口气,都能清楚地闻到。
    慕澜闭了闭眼睛,然后又睁开,掏出那本黑色的本子,在记录着楼鸣的资料的那一页的末尾写到:成功解开牵绊,任务完成。
    事情做完了,她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空气中,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楼炎仍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样。
    慕澜摸了摸胸口,那里自从她死后一直都是空荡荡的,可是刚才,那份悲伤却快要从心里溢出来了。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连迦不愿意来了。
    ==========
    第一个故事完。
    

第6章  【清竹篇】段竹的画
    黑压压的乌云铺天盖地地在天边翻滚着,间或有煞白的闪电从云间露出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沉闷的雷声传来,犹如两军对垒,压抑的气息让人透不过气来。
    慕澜从梦中醒过来,看着窗外,还不到傍晚,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窗帘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她起身,走到窗边去将窗户关上。
    房间里顿时更暗了。
    她走出房间,但客厅里没人,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雷声在这片寂静中更加清晰。
    外面开始下雨了,豆大的雨点打在窗户上,滴滴答答,听的人无端烦躁,她心里渐渐泛起一阵难以平息的心悸。
    慕澜想了想,还是找了把伞,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没有换衣服,还穿着刚才午睡时的那件睡裙。狂风大作,夹杂着雨水扑打在她身上,裸露的肌肤顿时就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慕澜在成为事务所的助手以后,就发现自己似乎变成了一个半人半鬼的存在。只要她愿意,她可以触碰到任何非活体的东西,甚至于其他人,虽然不能触碰到她,却可以看见她。
    ——就好像自带隐身技能。这是连迦当初吐槽时的原话。
    ——我们把活人的世界称为此岸,把死人的世界称为彼岸。事务所是介于此岸和彼岸之间的特殊存在,在事务所工作的“人”自然也会有其特殊性。这是路宣的解释。虽然当时慕澜听了以后,觉得这个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这也就是慕澜出门要打伞的原因。虽然只要她愿意以灵体的方式出现,她完全不会被雨水所影响,但更多的时候,她还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活人来看待的,以人的方式游走在此岸和彼岸之间。
    慕澜撑着伞从房子外面的楼梯上朝天台走去。天台上那间小房子的灯果然是亮着的,她轻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收伞走了进去。
    “你打伞干嘛?又淋不湿。”连迦看着她将湿漉漉的伞立在门口,很快,以伞顶尖为中心就淌了一滩水。
    “哪个人下雨不打伞?”慕澜朝他翻了个白眼。
    “你又不是人。”
    “……”她竟无言以对,索性换了个话题,“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路宣坐在办公桌后面,头也不抬地看着书,显然是不打算回她的话。慕澜也不指望他会回答,所以她眼睛一直都是看着连迦的。
    在这个事务所里,路宣和连迦的关系有些奇怪。这是慕澜呆了一段时间后发现的,路宣这个人虽然面瘫,但是其实对人很好,这个对人其实专指对连迦。连迦不休息的时候,路宣会冷着脸叫他去睡觉;有时候,路宣去见任务对象回来,还会顺便给连迦带点吃的。
    虽然对于他们这种半人半鬼的东西,休息和吃饭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
    慕澜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路宣对连迦和对自己不太一样。但对此路宣的解释是:“连迦这个人不会照顾自己。”
    “喏,”连迦晃了晃手中的一个黑色的小本子,“下一个任务的资料。”
    慕澜挑了挑眉:“真是难得见你对任务这么积极,难道任务对象是美女?”
    “聪明!”连迦笑着对她竖了个拇指,“而且不止一个美女哟。”
    慕澜再次朝天翻了个白眼。身后,路宣还是雷打不动地低头看书,一点也没有受到这边的影响……
    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老天爷总算是放晴了,大雨洗刷后的s市,天空是难得见到的蓝色,看得人整个心情都舒爽了。
    伴随着最后一声蝉鸣,这个城市的酷暑终于过去,在第一片银杏叶变黄的那一刻,宣告着秋天来临。
    陆清拿着药走在路上,步伐有些急,她刚刚在所辖片区巡查完,一身警、察制服还没来得及脱下,就急匆匆得往家里赶。
    刚下过雨的地面还是湿漉漉的,鞋子踩在地上一直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这声音持续到她到家之前。
    陆清打开门,一直紧绷着的脸微微放松了下来,眼神是难得的温柔。她看向屋里,那人在画画。
    段竹听到声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看着她:“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穿着一身浅蓝色的睡裙,外面披着一件外套,一头长卷发随意地披散着,有几缕发丝无力地搭在肩膀上,随着她的动作慢慢滑下来。
    陆清看着段竹的脚上连鞋都没有穿,忍不住皱了皱眉,又在玄关处给她拿了一双拖鞋过来。
    “怎么光着脚就出来了?你自己身体不好,就更应该好好照看着,”她一边抬起段竹的脚给她穿鞋,一边说着,“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身体。”
    “灵感来了,就没顾得上。”段竹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手上的画笔也跟着晃,那上面沾满的颜料看得陆清一阵忐忑。
    陆清回头看她的画,那是漫山遍野的开得正盛的向日葵,金黄色的花瓣和一片葱葱郁郁的绿叶形成强烈的对比,可是却不会让人觉得突兀。整个画面都是金黄色为主,叶子的绿反倒缓解了视觉的冲击。
    段竹的画,色彩强烈,色调明亮,永远给人奋不顾身勇敢向前的力量,你总是能在她的画中发现无限的激情与蓬勃的张力。
    ——当代梵高。段竹的老师曾不遗余力地赞美她。
    陆清倒是不以为然,段竹这个人,跟她的画有着明显的反差,自私,任性,骄傲地像一只花孔雀。陆清其实一直很好奇,这样性格的人,是怎样完成这些温暖的画作的。
    “陆清,我饿了。”段竹终于停下笔,转过身来对着她,瘪着嘴揉肚子,细白的腿在椅子上一晃一晃的,苍白的小脸看着有些可怜。
    陆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想吃什么?”
    “可乐鸡翅,拔丝香蕉,青菜丸子,醋溜土豆丝,糖醋排骨,还有……巧克力圣代!”段竹说得激动,眼睛都在放光。
    “你不能吃冷的!我要说多少遍你才会记得?”陆清皱着眉瞪了她一眼,“其他的我看看冰箱里有没有食材。”
    段竹撅起嘴看着她,以示不满。
    “赌气也没用,不能吃就是不能吃,我是为你好。”陆清说完,也不看她,径直走进厨房。
    身后,段竹用手撑着脑袋,望着她的背影发呆。
    第一次见到陆清是什么时候呢?
    啊对,是两年前。那时候的她病的很严重,又因为院长去世,她突然间失去了生活的依靠。院长留给她的最后一笔钱也全都花在医药费上,她那段时间穷得只能靠卖画来维持生计。
    陆清这个人,看着比谁都冷漠傲慢,却是段竹遇到过的除了院长以外对她最好的人。
    那天,她照例坐在市中心广场的一角给人画画。艺术通常是一件很费钱的事,绘画也不例外,如果想要画出完美的作品,需要花费很多的钱去买好一点的绘画材料和工具,而且肯定不止买一次。
    她那时很穷,连好一点的颜料都买不起了,只能画最普通的素描。10块钱一张,卖的很便宜,因为这样,来找她画画的人会更多。
    段竹有很严重的肺心病,是先天的,也许这就是她的父母把她扔在孤儿院门口的原因。
    冬天的时候,病情会加重,她只能戴着口罩给人画画。她画的很慢,每咳一下,都会带动指尖的颤抖,落下的笔触就朝着不可预见的方向划去,然后就得不停修改,重来。
    陆清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她和同事在抓捕一群贩、毒团伙时,不甚让一个毒、贩子给挣脱逃跑了,她就追着这人跑了出来。
    那罪、犯也狡猾,专门往人多的地方跑,来来往往的人挡住了陆清的视线,稍不留神,那人就不见了。
    陆清急得跳脚,在人群中四处张望,猛然看到那人也看过来,视线相接,陆清就迅速朝那人的方向跑去。
    在人多的地方逃跑有利有弊,人群会形成阻碍。那罪、犯跑得跌跌撞撞,不停地用手将身边的人推开,引得四周抱怨声不停。陆清一身警官服跟随其后,又吸引不少人好奇地观望。
    段竹画完最后一幅画,收了钱后,起身伸了个懒腰,准备将画板收起来。还没动作,就被一股大力猛地一撞,连人带画板地摔倒在地上。
    “咔嚓”一声从身下传来,是画板断裂的声音。
    那是她唯一的一个画板了,段竹简直想哭。
    那个撞到她的人也摔在她身旁,站起身连句道歉都没有,回头瞪了她一眼,骂骂咧咧地准备跑。段竹气得随手拿起断裂的画板朝那人扔去,正中脖子。
    那人被她扔的东西打了一下,脚下没注意,一个踉跄又摔在地上。陆清在这时候跑过来,一脚踩在那人的背上,反手给他戴上手铐。
    罪、犯不甘心地朝段竹吼:“臭婊、子,都是你坏我的事!”
    “闭嘴!”陆清又踢了他一脚,才转过头来,气喘吁吁地朝段竹道了谢,“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陆清真的是累坏了,大冬天的,却跑得满头大汗,一头利落的短发被汗水打湿,贴着皮肤,看起来有些滑稽。
    “道谢有什么用?我的画板都坏了!”段竹看着破碎的画板,又生气又心疼,语气很不好。
    “这个……”陆清看着地上的画板,有些为难地看着她,“要不我买一个来赔偿给你。”
    段竹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她把口罩摘了想要说些什么,还没开口,眼前就一阵阵发黑。
    在她晕倒之前,看见的是陆清一脸惊吓的表情。真是的,身为一位人民警、察胆子怎么这么小?
    段竹回想了很久,那些细枝末节在记忆里已经模糊不清得即使用力也想不起来了,只有陆清凌厉的身手和微窘的表情在回忆里越发清晰。
    “陆清,我快要饿死啦!”段竹冲着厨房里前后忙碌的背影有些不满。
    陆清抽空回头看了她一眼:“快要饿死的人还有力气鬼吼鬼叫?”
    段竹朝她吐了吐舌头。
    

第7章  【清竹篇】日常生活
    陆清把做好的饭菜端到桌子上,叫段竹过去吃饭。桌上摆的几道菜都是段竹刚刚提到的,另外还有几道素菜。
    “为什么没有糖醋排骨?”段竹有些不高兴。
    “因为冰箱里没有了。”陆清瞥了她一眼,“明天去买。”
    段竹皱了皱鼻子。陆清看见了,伸出手指在她鼻子上揉了揉:“别皱着,不好看。”
    “我就是想吃嘛!”
    “现在天色都晚了,乖,明天再去买。”陆清盛好饭,把碗递给她,又给自己盛了碗饭,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陆清的手很好看,肤色偏白,手指修长。段竹很喜欢看她系扣子的样子,美好的让她转移不了注意力。
    两人吃饭的时候都吃的很慢,段竹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吃得太急,陆清为了将就她,也习惯了放慢速度,有时候出紧急任务,才会快速地扒两口饭,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我明天休假一天,”陆清往段竹的碗里夹菜,“多吃点青菜,你看看你腰上都长了多少肉了?”
    “……”段竹忍不住反驳,“腰上有肉,摸着手感好!”
    陆清好笑地看着她:“是,手感是挺好的。”说着,眼睛还故意在她的腰上打量了一圈。
    段竹脸一红,拿着筷子的手抬起来,作势要打她。
    “诶诶!打住,不闹了。好好吃饭。”陆清连连摆手,又往段竹的碗里夹了菜,才摆正脸色,严肃道,“后天开始,我会比较忙。这几天接到消息,又有贩、毒团伙流窜了,局里很重视这件事,这两天没事就不要乱跑,你要是有课,我会抽空去接你。你一个人在家里,自己做饭,菜我会买。不要定外卖,那东西又不卫生也没营养,还有……”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段竹不耐烦地打断她。陆清这个人,总是把她当小孩子,这让她有些不高兴。
    陆清被她截住了话头,也没再啰嗦,只轻轻说了句:“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话毕,就安静了。
    一时无话。
    段竹偷偷瞟了一眼陆清的表情,脸色不算很好看,她心里突突的跳了跳,暗想刚才的话肯定是让陆清生气了,可是她也不是故意的啊,谁让陆清把她当个不听话的小孩一样来教训,任谁听了心里也会不舒服嘛。
    想到这,段竹也不想开口道歉,反正,陆清会原谅她的。
    果然,两个人安静地吃完饭后,陆清还是主动开了口:“去休息一会儿,我来洗碗。”
    段竹立刻像是得了赦令一样,起身抱住陆清,在她的脸上“吧唧”一声留下一个吻:“就知道你最好了!”
    陆清看着她头也不回地冲向客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罢了,早知道这人一向是没心没肺,还指望她会替自己着想的话,那也真是愚蠢了。
    可是,就算知道她是这样自私任性的一个人,自己不也还是情不自禁地为她着迷,心甘情愿地为她做这些事吗?
    陆清自嘲地笑了笑,拿起碗筷走回厨房。
    等到陆清把碗洗完走进客厅的时候,就看到电视还开着,正在播放的是最近很火的一个综艺节目,嘉宾们凑着一堆,互相嬉闹打趣,为一个完全无笑点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真是无聊透了。段竹靠在沙发上,头一点一点的,快要睡着了。
    真是活得无忧无虑啊!陆清无奈地摇头。走到饮水机边接了杯温水,又把回家前给段竹买的药拿了一包出来,这才走到沙发跟前,把段竹叫起来。
    “先把药吃了再睡。”陆清满意地看着段竹乖乖地接过药和水吞了,拍了拍她的头,“回房间去睡,这儿睡容易着凉。”
    段竹仰着头看她,眼睛一眨一眨地,像只小仓鼠。她举起双手递到陆清面前,撒娇:“你抱我进去嘛。”
    陆清白了她一眼,无奈地弯腰把她抱起来:“我看你以后要是没有我了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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