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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降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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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既颤声问:“是相十方让你这么跟我说的吗?”
  谢照风眼睛转了转,说:“没错啊。”
  林既的身体抖了抖,像是被推进了北极的海里,他的指甲陷进了掌心里,却一点痛都感觉不到,“那请你回去告诉他……我没想过破坏他们的感情,也不喜欢乔诺……”
  谢照风听出林既声音的不对劲,他眉毛一皱,站起来抬起了林既的下巴。
  这张苍白的脸上满是泪痕,连镜片都糊上了雾气。
  林既哭了。
  谢照风顿时手忙脚乱,他想过最糟糕的情况是和林既打一架,可万万没料到林既会哭!
  林既偏开脸,后退几步,低下头用袖子蹭眼泪。
  谢照风却脑子发懵,语言系统错乱,说了句:“有什么可哭的?我说错了吗?我说错了我就道歉。”
  这话跟火上浇油没两样。
  林既浑身僵了一下,他用力地抹了一把脸,转身跑走了。
  “哎!”谢照风不知怎么弥补,最后拍了好几下自己的嘴,懊悔烦躁道:“我这破嘴!”
  让林既奇妙的是,谢照风对他说的那些话所造成的伤害,竟然在一节随堂测试中就差不多感觉不到了。
  或许是已经习惯所以免疫了,又或许是不论谢照风怎么说,都没有之前相十方亲口说的对他的打击大。
  林既,你进化了。
  他还有心情在内心调侃一把。
  他确实不该和乔诺走得太近,但这也是因为想靠相十方近一点才导致的,所以林既知道,其实他们说的都没有错。一个错误带动另一个错误,追究到原头,他喜欢相十方就是一个错误。
  林既想到这里,就停止向下了。
  放学回到家,在外地的父亲林诚打电话回来。
  路倩然一边在厨房做饭一边和他通话。
  林既则在客厅安静地看报纸。
  过了好一会儿,他听到了厨房饭开的滋滋声都盖不住的咳嗽。
  “咳咳咳!我没事,厨房油烟太大,咳咳咳!”
  林既走到厨房门口,里面明明没有油烟,他皱起眉担忧道:“妈?”
  路倩然看到林既,捂着嘴又咳了几下,接着她把手伸到水龙头之下冲洗了一遍,说着:“儿子过来了,你先跟他说,我忙着做饭。好好好,我晚一点会打给你。”
  林既接过了手机,说:“爸?”
  林诚呵呵笑了几声,说:“小既,老爸现在在外面吃饭,再走三个地方就能回家了。”
  林既一听林诚的声音,就知道他醉了,便温声说:“爸,你少喝一点。”
  “爸没喝。”林诚有些含糊道,“月底就是你生日,爸肯定能在那天之前赶回来,给你过生日。小既想要什么礼物?”
  “你平安回来就行。”林既笑着说,“爸,你要是喝酒了,那就休息够了才能开车。”
  “好,好,我都听你的。”林诚的笑声很忠厚,平常他很少笑。
  路倩然把饭菜端出来,对林既说:“行了,吃完饭再说吧,让你爸也好好吃饭去。”
  林既应下,再说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
  路倩然摆上碗筷说:“你爸也不知道喝了几瓶,啰嗦成这样,刚才跟我说了好多话,一下说起以前,一下又说以后,昏头了。”
  “爸难得这样。”林既说,“以前他喝醉了就睡觉。”
  “傻乎乎的。”路倩然笑着说,“有点儿像他追我时的模样。”
  林既想到了什么,又说:“妈,你怎么还咳嗽,去医院看了吗?”
  “不是大事,这几天温度变化大,我感冒了。”路倩然颇不在意道。
  林既却深以为然,路倩然咳嗽的毛病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持续了几个月,虽然并不是接连不断的咳嗽,但偶尔会咳得厉害,好像能把器官都咳出来。
  “我觉得还是得去医院看看。”林既认真地说。
  路倩然也不唱反调,笑眯眯地点头:“妈知道了,等有空就去。”
  林既这才安心吃饭。
  时间很快就走到了月底,再过两天就是林既的生日,而他平和的生活也终止在这一天。
  首先是这天他在学校里莫名其妙被一个人拽到一楼的楼梯之下,动作十分之粗鲁,用力一甩,就差点让林既摔倒在地。
  “你是谁?”林既强忍着惊慌道。
  “我是你爷爷!”那人高大又凶悍,看着林既就像看着仇人,眼神简直要吃了他。
  林既辨认了一下,知道他是谁了,这张脸在上个学期他见过几次,曾经经常来找过相十方,是相十方的堂弟。
  “我并不认识你。”林既尽量用平和无害的口吻,“如果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说清楚。”
  “误会?”杨泽义双眼瞪成铜铃,“你给我哥戴了绿帽子,还敢说是误会?”
  “……”林既居然想笑出来,一个二个,甚至相十方自己,都觉得他在争夺乔诺,林既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有魅力了,况且,他有真正喜欢的人。这简直混乱得像一部讽刺喜剧。
  “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但我没有给他戴绿帽。”林既耐心道,“我和他女朋友之前是普通朋友,现在已经不接触了。”
  可杨泽义完全不信他,这小子看着老老实实,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一肚子坏水,更何况这哥消息是他从谢照风那听来的,他当然更相信谢照风。
  于是杨泽义提起林既的领子,粗声道:“我警告你,离他们远点,凭你小子,我随便一个手指都能碾死!”
  林既难受地挣扎,“你放开我!我说了我没做过那些事!我说了一遍又一遍,你们为什么就是不相信?!”
  “你还敢狡辩?!”杨泽义横惯了,抬起手就要揍人。
  “杨泽义,住手!”
  是一道低沉冰冷的声音。
  杨泽义对这道声音非常敏感,堪堪收住力道,但坚硬的拳头还是擦过了林既的下巴,他牙齿被迫咬上,咬破了舌尖,疼得眼泪直流。
  接着杨泽义被拽开,相十方挡在林既身前,用严厉的口吻训斥:“在学校里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你没学会是吗?是不是非要吃点苦才能长教训?”
  杨泽义立刻认错低头,完全没有刚才的威风。
  相十方回身,看到林既低着头,一手紧紧捂着嘴。
  “你怎么了?”相十方问,说着还想拿开他的手。
  林既躲开了,声音有些哑,很含糊道:“我没事。”
  “哇哦,这里上演什么好戏呢?”
  简直像上天写好的剧本一样,谢照风和乔诺也正巧路过,他们俩走进,才看见在角落的林既。
  “这……”谢照风一脸问号。
  而乔诺则敏锐的发现林既的不适,她快步走过去,关切地问;“你没事吧?”继而皱着眉看着相十方和杨泽义,“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相十方对此感到一种复杂的不悦,“我什么都没做。”
  杨泽义小声解释:“我听谢哥说他介入我哥和诺姐的关系,我就想给我哥出个气……”
  “你!”谢照风用力指着他,“你个憨憨!我什么时候说的?!”
  “你来我们家的时候,我听到的……”
  他们正要争论起来,林既开口了,“请听我说一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林既放下了手,他的嘴唇沾着些血迹,脸色苍白眼睛泛红,再配上沙哑的声音,在这些高大靓丽的人之中,他显得格外孱弱。
  “以下我说的话,全部属实,如有作假,天打雷劈。”林既艰难地说,他知道自己此刻就像个笑话,可他也有自己的尊严。
  “对于我之前和乔诺的朋友交往,引起你们的误会,我向你们道歉,对不起。”林既鼻子酸涩疼痛,他忍住情绪,“但我真的没有对乔诺起过不正当的心思,也没有做过破坏她和相十方之间感情的事。”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对我会有那么大的误解,无论我怎么说,都没有用。”
  “请你们……”林既隐忍得颤抖,“请你们放过我吧。”
  说完,林既跑出了这个窒息的圈子。
  相十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抓住林既的手腕,却只碰到他的袖口。
  谢照风憋出一个“靠”,林既那样子让他着实难过了一把,显然他也对林既造成过伤害。
  “你们这人……”乔诺咬牙切齿,她想骂人,可她知道,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真的喜欢上了……
  杨泽义怯生生:“我去给他道个歉?”
  然而过后谁都没在见到林既,因为在跑上楼后,林既被叫到了办公室,接到了一通将他生活的轨道,扳向断崖的电话。
  之后的一个星期,林既都没有来学校。


第21章 
  林既回到学校的那天,但凡是认识他的人,都能看出他明显的憔悴与消瘦。如果以前的他是内向而不善言谈,而现在,他彻底把自己锁进一个封闭的空间,他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低着头,就像断开了与尘世的联系。
  谢照风对林既心里一直有疙瘩,他是言必行行必果的干脆性格,这件事他拖了一个星期,每天都过得不对劲,终于等到林既来了,他和相十方眼神交流了片刻,就起身走向林既。
  “嗨,好久不见。”谢照风有些别扭地对林既说。
  林既抬起了头,谢照风才看到他的脸瘦得有些过分,像是只有一张苍白的人皮披在上面,眼神也是无比的空洞,简直像是被妖精洗了人气儿似的。
  谢照风问:“你没事吧?脸色有点儿差啊。”
  林既摇了摇头。
  “上个礼拜你怎么没来学校?”谢照风打算一步一步的来。
  可没想到就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就让林既颤抖了一下,他闭上了眼睛,像是在经历什么痛苦的刑罚。
  “……家里出了一些事。”过了好一会儿,林既才低哑地回答。
  再大的悲痛和绝望,过后依然可以用这样轻描淡写的话语带过,人一旦走了,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对于亲人爱人而言,也不得不变得无足轻重。
  一个星期前,林既觉得自己似乎是不小心踩进了一个陷阱里。
  那天他接到了母亲的电话,林诚在临市的高速上出了车祸,情况很糟糕。
  他立刻动身和母亲一起赶往临市的医院,在途中他们还拼命祈祷林诚能度过危险,就算以后都瘫痪在床他们都愿意接受,只要他活着。
  可老天不让他们如愿,等他们赶到医院后,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出来遗憾地对他们说,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这短短一句话,就抽掉了他们家的脊梁骨。
  路倩然当场崩溃大哭,林既腿一软,跪在地上,好像灵魂的一半漂浮到半空,接着缓缓消散了。
  上一次通话的时候,林诚还说要在林既生日之前回到家,给他庆生。
  他真的快回到家了,如果没有发生意外,三个小时之后他就能到家。
  这三个小时,林既这辈子也等不到了。
  路倩然除了那一次崩溃后,就没再掉过眼泪,她要着手处理林诚的后事,从把林诚带回老家,到通知亲人,办葬礼,封棺下葬,她操办得井井有条。
  可林既看得出来,路倩然只是把自己的悲伤压抑住了,守夜那晚,她一直坐在林诚的棺旁,好像把自己的一部分也放进棺里,永远陪伴着她的爱人。
  所有事情都结束后,他们回到了家里,往常这个房屋总是充斥着温馨,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幸福。
  可如今那些幸福都成为了遥不可及的回忆。
  林既洗完澡出来,他看见路倩然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什么,他走过去,才发现路倩然手里拿着的是林诚几年前照的单人照。
  这是他们去旅游时拍的游客照,林诚挺拔地站着,面无表情,不苟言笑。
  “妈……”林既有些哽咽。
  路倩然擦了擦脸,吸着鼻子说:“我有点儿想你爸了。”
  林既坐在她身边,搂抱着她的身体,颤声说:“我也想他了。”
  母子俩安静的拥抱,照片里的人静静地看着他们。
  谢照风知道肯定是不好的事,但他的嘴有过前科,所以不敢多说,便换了个话题:“对了,前几天不是你生日么,我们准备了点礼物。”
  说着他就把东西放在林既点面前,一个是Kindle,一个是头戴式耳机。
  谢照风说:“我本来想送你游戏机的,但十方说你应该不爱玩游戏。这个耳机是十方给你的,和他现在用的是同款哦。”
  与其说是生日礼物,倒不如说是赔礼,可这些已经无法打动林既了,他低垂下眉眼,说:“谢谢你们,但这些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不贵重,真不贵重!你收下吧!”谢照风双手合十地拜托他。
  林既没有力气和他来回推辞,只好点头收下。
  但谢照风还没结束,他试探性地问:“之前我做得不对,向你道歉,对不起。这事算翻篇了吗?”
  林既居然要费几秒钟的时间,才想起他说的事是什么。几天前对林既接二连三造成打击伤害,甚至曾经那些他以为自己永远都走不出来的事,此时都像过眼云烟,一点儿也刺痛不了他。
  胸口被破开了一个大洞,又怎么会在意被针扎的感觉呢?
  所以林既点了点头。
  “那就好。”谢照风如释重负,他这才坦然笑出来,“对了,差点忘了祝你生日快乐了!”
  林既骤然呼吸一窒,像被一根绳子紧紧勒住了喉咙。
  从今往后,他已失去了生日快乐的机会。
  谢照风回到座位后,表情非常得意,“任务圆满完成。”
  相十方的目光扫向林既,说:“他那样子看不起不太好。”
  “说是家里出了事,可能是长辈生病或者离世了吧。”谢照风说,“我还以为他看到你的礼物至少会眼睛一亮呢。”
  “没什么可亮的。”相十方淡淡道。
  谢照风却挤眉弄眼打趣道:“既然问题宝宝不喜欢乔诺,那他就是喜欢你咯?我看这个比较靠谱。”
  “好了伤疤忘记疼是吗?”相十方冷光粼粼,“之前无妄的猜测伤害到了别人,现在你又开始了?”
  谢照风撇嘴,小声道:“我就开玩笑这么一说。”
  下午放学前,林既接到了路倩然的电话。
  “怎么了妈?”
  “小既啊,今天放学妈妈不能去接你了,你自己坐车回家,啊?”路倩然说。
  “好。”林既又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还在银行办点儿事,可能要耽误挺久。冰箱里还有菜,你回去先热着对付一下,等我回去了再给你做。”
  “嗯,我知道了。”
  林既搭乘上公交车,他坐到最后一排的位置,车子开动后,他就看着窗外怔怔地发呆。
  直到身边的人离开,换上另一个人,那人重重地坐下来,还故意碰了几下林既的胳膊。
  林既慢吞吞地转过头,对上了一双细长的单眼皮。
  “巧了么这不是。”赵历挑起一个邪气的笑容,“居然能在公车上碰上你。”
  林既的反应就像个时隔几年才重启的机器,迟钝了好一会儿才接上赵历的话,“……你好。”
  赵历古怪地看着林既,自从上学期他们关系和解后,虽说平时的交流也不多,但还不至于那么生硬。
  “怎么了你,一副没魂儿的样,我又不对你干嘛。”赵历说。
  林既没说话,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他的头发有些长了,低头时会挡住一部分侧脸,从赵历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尖细的下巴,对于赵历这样吊儿郎当的人而言,林既这样简直像一个易碎的瓷器。
  赵历不自在道:“你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呗,我又不笑话你。”
  林既依然沉默着,要是平常赵历早吼他吓他了,可现在赵历怕自己说话大声点都能把他震碎了。
  过了几个站,林既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声音又闷又哑,“我没有爸爸了。”
  赵历听到了,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太确定,也不太想去和林既确定他口中的“没有”是分离还是亡故,现在似乎说什么,都太苍白。
  赵历默默坐在他身边,直到到了要下车的站点也没动,直到林既下车,他才从车窗眺望,他看到林既一个人孤零零的走着,肩膀那么瘦弱。
  林既回到家,先煮饭,在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开始简单的料理,等到饭煮熟,他准备的晚餐也都能上桌,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路倩然也刚好回到家。
  林既先听到的是咳嗽声。
  “咳咳!小既做饭了?”
  林既倒了杯水给她,说:“妈,你去医院检查了吗?”
  路倩然喝完水,就好多了,说:“过段时间就去,一般吃了止咳药就没事了。”
  “一定要去。”林既强调,“饭刚煮好,快吃吧。”
  母子俩面对面坐在饭桌前,林既给路倩然盛了一碗汤。
  路倩然说:“小既,妈妈有些事要和你说,关于我们这个家。”
  林既紧张起来,他盯着路倩然安静听着。
  “你爸爸出车祸那辆车,上面有三百多万的货,但是全毁了,这个过失需要我们这边来承担。”路倩然说,“车祸的原因是对向司机疲劳驾驶,才造成双方死亡。”说这话,路倩然还需要暂停缓一缓,才能继续。
  “但对方的家庭条件无法偿还我们的损失。你爸这个运输公司还在起步阶段,所有的钱都投到运输车上,现在可周转的资金也就一百多万,这一百多万,还要分出一部分给他的员工发工资。妈妈没有本事,不能替他把公司经营下去,也没人愿意接手,我只能申请了破产。”
  “但那三百多万的货我们还是要赔偿,所以今天我去了银行用房产抵押借了一百万,剩下地再慢慢还。”
  “……”林既一时不知言语,他们不但失去了顶梁柱,也失去了宽裕的生活。
  “我知道这件事很沉重,但你已经成年了,有权利知道家里的真实情况。”路倩然歉意道,“以后的生活可能会苦点,要是我以前对你再大方些就好了……”
  “妈,我们不能悲观。”林既握住了她的手,“以前咱们家也穷过,不也好起来了吗?以后也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会像我爸一样有出息。”
  “要比他更有出息。”路倩然带着泪笑道。


第22章 
  吃完饭后,林既回到了房间,在复习之前,他从书包里拿出了两样东西,是今早谢照风给他的生日礼物。
  如果没发生之前的事,他大概这辈子都收不到他们送的礼物吧?
  林既惨淡而自嘲地一笑。他拿起那个头挂式耳机,盒子上都是外文,是林既看不懂的语言,不过既然说是相十方在用的牌子,那一定价格不菲。要是往常,林既准抱着耳机在床上打滚,感叹自己多么的好运。
  好运?
  林既觉得这个词陌生。
  他最终,把这份礼物完整地放进了一个上锁的抽屉里。
  那个抽屉里已经装填了一大半的空间,里面大多是用过的草稿纸,也有中性笔,试卷,都是些小玩意儿。
  准确来说,都是些相十方使用过的小玩意儿。
  林既像个变态一样,把相十方用过的都悄悄收藏起来,廉价的东西以为残有相十方的痕迹,而变得珍贵起来。
  林既久久地看着里面的东西,和相十方曾经的相处被它们记录了下来,明明是几个月前的事,林既却感觉过了好久。
  最终他把钥匙也放了进去,啪嗒一声,扣上了锁。
  大概是因为发生了太多事的缘故,这个学期对林既而言过得格外快,转眼间就又到了期末。
  林既也想过为路倩然分担一些重任,但他一提出想勤工俭学,就被路倩然严厉回绝。
  “你现在已经是高三了,最后的冲刺阶段,怎么还能把注意力分摊到其他事上?小既,你不要担心,家里有妈妈撑着,一定能送你上大学。”
  只有考上一所重点大学,林既才能带着路倩然走向另一个光明的人生。好好学习是林既目前唯一能做到的事。所幸他还算争气,即使是在状态极差的期中考,他也保持住了名次,班主任吴老师也鼓励他,说他只要能保持这个水准到高考,去首都雍市念大学也没问题。
  但林既就想留在冕市,他不忍心让路倩然独守空宅,得多孤单?
  期末考,林既分到了和相十方与乔诺同一个考场。
  自那次林既最后的解释后,乔诺就再也没有主动来找过林既,偶尔在路上碰到,也不过点头之交,林既似乎从她眼中看出过幽怨与忿忿,他只当自己看花眼了。
  她和相十方到底还是没有分手,并且也不再隐藏他们俩的关系,即使坊间早就在传他们俩在一起了,但并没捕捉到什么确切的证据,直到某天有人看到他们牵手。
  这俩人家世都不一般,成绩也很傲人,校规为这样的学生让步,对相十方献殷勤的人也大大锐减。
  林既的心比以前坚硬了太多,不会再因为他们而失落到吃不下饭。
  只不过他依然会在偶尔抬头时,把目光落在相十方的背影上,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除此之外,他再也没有去主动征求过什么。
  放寒假的那一天,林既还拿到了补助金和奖学金,总共有三千,在信封里的厚度让林既忍不住的欣喜,有了这些,路倩然就能在家歇几天了。
  在公交上,林既又遇到了赵历。
  他家的车也卖了,所以这大半个学期林既都是坐公交上下学,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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