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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降雨-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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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况且,你不是说要我养你么?”相十方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既。
“我是开玩笑的。”林既忍不住笑出来。
“我不喜欢开玩笑。”相十方说,“你以为今天过来只是做饭什么简单?留下来。”
是带着冷硬命令的口吻,林既是被支配者,于是他乖顺地说:“好。”
然后又攀附过去,嘴唇和相十方的耳垂若即若离,“你其实是想做“坏事”吧?”
相十方眸色暗沉,他轻易地把林既压在沙发上,三指固定林既的下巴,与他接吻。
林既被亲得毫无反抗之力,眼睛都泛起了泪花,等相十方结束这个吻时,林既推着他的胸膛,带着喘息说:“先别,我和姑奶奶说句话。”
林既家里有摄像头,还有对话功能。
相十方让他伸手拿手机,等他拿过来后,又把他翻了个面,使林既趴着,紧接着相十方把自己覆盖上去。
林既能清晰地感觉臀部被一个凸起压着。
他小声惊呼“也太快了吧”,手机点来监控画面,就看到了在喝水的姑奶奶。
“姑奶奶。”林既对着手机说。
画面中的狸花猫抬起头,望向了摄像头。
“今晚我不回家了,你乖乖的自己玩。”林既说。
姑奶奶歪着脑袋,虽然着不是它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但还是好疑惑为什么那个小东西会有铲屎官的声音。
“回去的时候给你开罐头。”林既说。
罐头这个词姑奶奶认识,它愉悦地“喵”起来,颠颠跑到罐头的柜子前等待。
“现在没有,笨猫。”林既笑道,接着他感觉裤子里钻进了一只灵活且不安分的手。
“等下,还没洗澡……”林既有些慌乱道。
“先把你弄脏了再去洗。”相十方含住林既的耳垂低声说,他拿过林既的手机,“晚安姑奶奶。”然后放到一边,开始享用。
……
那句“把你弄脏”还真不是开玩笑的,相十方在最后关头抽出来,全喷在林既的背上。林既被汗浸透了,动也不想动,但又被相十方抱到浴室里,又是一番新的征战。
但最后,林既昏昏沉沉的,那过电一般的感觉好像把他的神经也麻痹了,他甚至不知道这场欢愉何时结束。
半夜,林既迷迷糊糊感觉到身边有动静,环绕着自己的温暖离开了,床动了几下,枕边人起身了。
他以为相十方是去上厕所了,正要再睡过去,就听到了相十方无奈的说话声。
“现在是中国的凌晨四点,我当然没办法立刻接到你的联系。”
是英文。
仿佛一根冰针刺进林既的头脑里,他瞬间醒了。
“……好,等我再去华盛顿,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是的,这是我的荣幸。”
“我也想念你。”
手机那头的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林既的脑子无法思考了,只有嗡嗡声,还有相十方的那句“I miss you too”。
可你刚刚还抱着我,你怎么可以想着别人呢?
床铺塌陷了下来,是相十方躺下来的动静。
林既此时睡意全无,他该怎么做?睁开眼说“我都听到了”,还是起身冷酷地走人?
相十方太过分了,他应该做点什么。
可如果他做出了什么,那刚刚环绕着他的温暖,那些旖旎的亲昵,还有能肆意表现的喜欢,就都没有了。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舍不得放手。
林既,你简直卑微得下贱。
他在心里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表面却还要装做睡梦中的模样,往另一边翻了个身,离相十方远了些。
可下一刻,温热的身躯贴了过来,搂住林既的腰身把他抱在怀里。
相十方亲了亲林既的后颈,然后把额头抵在那儿,闭上了眼。
他看不到黑暗中林既挣扎的表情,还有颤抖的瞳仁。
第二天早上,林既睁开了眼,头脑浑浑噩噩,好像一晚上都没睡着。
凌晨那会儿醒过后,他失眠到了天亮,再加之睡前还经历了几次剧烈的床事,没有充分的休息让他的脸色憔悴。
他坐起来,身边已经空了。
走下楼,林既看到相十方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
他怔然地望着,一句话也不说。
“起了?”相十方看过来,这会儿的林既神情有些萎顿,穿着他的衣服,大了两个号,松松垮垮的挂在林既的肩上,看着懒散又弱小。
相十方的眼中带上了温度,“早餐在桌上,等会儿自己吃。”
林既点了点头。
“之后继续呆在这里,等我回来。”相十方又说。
“我……”林既开口,声音哑得厉害。
相十方眉梢微挑,走向他,“感冒了?”
“没有。”林既清了清喉咙,挡开了相十方伸过来的手。
相十方没把这小小的拒绝当一回事,还促狭道:“昨晚把嗓子叫坏了?”
林既只是笑笑,说:“我也得去公司。”
“昨天不是说没工作了吗?”
“……”林既叹气道,“确实,但我不能这么随便的甩手不干,还要把手上的事分配下去。”
“你远程通知不就行了。”相十方说,“况且你昨天刚下马威,今天又屁颠屁颠跑回去,那个宋董肯定觉得你在示弱。”
林既定定地看着相十方片刻,说:“十方,你不想让我离开这儿吗?”
相十方撇开脸,轻轻啧了一下。他就是不想让林既离开,真想不通,明明这间房子是他的家,从装潢到布置都合他的意,可一想到这里面没有林既,就好像什么都没有了似的。
“好,那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林既说。
相十方的眼中有明显的光亮,但他很快收了起来,板着脸点了点头,“那我走了。”
说完,他上前要吻林既。
林既避开了,低着头说:“没漱口。”
相十方皱眉,捏起他的下巴重重亲下去,然后才走出家门。
林既摸着嘴唇,看着玄关的视线晦涩难明。
吃了相十方做的三明治后,林既依然感到困倦,他又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这时他很快就有了睡意,因为相十方不在,而身边却尽是相十方的味道。
真矛盾。
林既这一觉睡到了中午,醒来后通身舒畅,脑子比早上清醒了几倍。
大概是神清气爽的缘故,凌晨时他意外听到的东西,此时没有冒出来刺痛林既找存在感,他现在只注意到窗外阳光明媚,初夏的太阳还没到毒辣的程度,而是灿烂柔软,沐浴在下面好像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力量。
林既拿起手机,果不其然看到了宋广峰打来的无数个电话,但没理由他现在才发现,一看手机模式,静音了。看来是相十方做的。
他再看宋广峰发的微信,所有话表达的意思就是叫他别闹脾气,赶紧回来上班。
林既面无表情地把他拉黑了。
然后再打给秘书,告诉她这几天他不在公司各部门需要开展的工作,以及做好他可能不回去的准备。
做完这一切后,林既环视了一圈,相十方的家采光极好,此时阳台完整的沐浴在阳光之下,但那里却无比空旷,林既无法忍受这样美好的阳光被浪费,便给相十方发了条信息。
“今天太阳好暖和,要不要晒晒床单枕头被子?”
没多久相十方回复:“好。”
于是林既把相十方床上能拆的东西都搬去阳台,这些床上用品都是蚕丝的,现在的阳光正好。
之后林既又打开了相十方的衣柜,把里面是能晒太阳的面料的衣服都拿出去。
相十方的衣柜非常整齐,所有衣服按类型挂得板板正正,一个类型的又按照颜色由浅到深。休闲运动的衣服能晒,西装就不能。
衣柜里溢满了“相十方味儿”,林既像个痴汉一样深深吸了口气,想让这股味道融进自己的血液里。
他又对自己的这个行为感到好笑与幼稚,正准被关上柜门,视线忽然瞥到挂在最外面的那件浅灰色的西装外套,它的口袋是微微凸起的,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林既好奇地一摸,果然摸到了一个硬块。
这是……
他伸手进去,拿了出来,是一个小巧的深红色绒盒。
林既的心脏蓦然用力跳了一下,好像撞到了他的肋骨。
作为一个珠宝公司的总经理,这个盒子是装什么的,他太明白了。
他打开,里面的两枚剔透明亮的钻戒刺痛了他的眼睛。
其中一枚是男款,林既只看一眼,就知道这是相十方中指的尺寸。
而另一枚,林既也不打算自作多情的上手试,这明显是女性的尺寸。
就这么短短半分钟,林既的好心情全军覆没,撕扯挣扎的疼痛如海啸般狠狠侵袭拍打过来,告诉他逃避的后果。
这对戒指是相十方准备的什么礼物?恋爱纪念日?订婚戒指?还是结婚戒指?
林既自虐一般的猜测,他猛地合上绒盒,塞回原处。此刻着满满的“相十方味儿”就像毒品,沉沦之后是无尽的痛苦。
相十方下班回到家,里面已是人去楼空,林既明明只住了一个晚上,但他却不适应只有他一个人的家。
他打了电话过去,过了半分钟才被接起来。
“你去哪儿了?不是说在家等我回来吗?你不守信用。”相十方一开口就是责备,带着掩盖不了的怨气。
“我不放心姑奶奶,就回来看看。”林既答道。
“看完之后呢?”
“之后有个饭局,毕竟我现在还不是真的离职,手上的合作要负责到底。”林既耐心道。
“那我呢?”相十方不悦。
“之前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吗?”林既说。
这话让相十方意识过来,他好像表现得太孩子气了,好像离不开林既似的。
“我就随口一说。”相十方冷冷道,“忙你的去吧,再见。”
“十方。”林既的声音忽然轻了下来,杂揉着忐忑和哀伤,“你喜欢我吗?”
相十方愣了愣,不自然道:“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因为你从来就没对我说过‘我喜欢你’这四个字。”林既说,“所以我有点……不安,有时候我觉得你是喜欢我的,有时候又感觉不到。”
相十方似乎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说:“我喜欢你。”
这句话说出来,两人都怔愣了。
相十方诧异地按住自己的胸膛,里面那颗心脏跳动的速度快得不正常,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爆发了,是一种又炽热又酸甜的情感。
是爱意。
他不怀疑自己喜欢林既,不然也不会愿意和林既交往,但他没想到的是,当他亲口承认这件事后,会有如此强烈的悸动。
他对林既,或许比“喜欢”要更深更重些。
可相十方并不知道,手机那头林既的表情悲伤苦涩。
他宁愿听到相十方含糊带过,宁愿听到相十方冷言讥讽他幼稚。
这样至少能掰开他那舍不得松开的手指。
第75章
之后林既把宋广峰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发了句“明天我回去上班”,也懒得去听对方发来的长段语音,把手机放在一边,林既躺在沙发上,迷茫又混乱着。
复职这件事自然不能瞒着相十方,只是林既电话中在告诉他后,又收获了他不满的情绪。
“你的反抗可真够‘持久’的。”相十方嘲道。
“宋哥他们已经放弃给我安排相亲了,也算有成效。”林既说,其实他真正的想法是,比起你带给我的烦恼,其他事都不值一提了。而且他需要通过投入工作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然总想着那些无解的事,他承受不住。
但相十方不知道林既心中所想,他是认真想把林既养在家里,那种奇妙的快感被生生截胡,让他都要变成针毡了。
相十方说:“你可以来我这里上班,开的薪水不会比你现在拿的少。”
“可咱们从事的行业不一样,我去你那就是一小白,没什么用处。”
相十方又说:“你可以来当我的秘书。”他还记得林既之前帮他处理过文件,十分精干,又想了想林既真成了他的秘书会是什么情形——林既会整天都呆在他身边,想要见他就一句话的事,甚至还能在办公室里……
相十方轻咳了一声,掐断了脑子里不和谐的画面。
林既笑道:“我就不和汪秘书抢工作了。”
“我不想让你去工作。”相十方小声道。
林既声音微低,“我不去工作,那赖着你生活你也不介意?”
“不介意。”相十方快速道。
“那我就像只寄生虫,等你不要我的那天,我是该死死扒着你,还是该脱落下来,自生自灭?”
相十方瞬间就不高兴了,语气沉了下来,“你说这个干嘛?”
林既一激灵,晃过神来,“我、我只是有感而发……”
“你想得那么远,是不是一直在等着和我分开那天?”相十方隐含着愠怒,分开这件事不知什么时候成为了相十方心里的一根毒刺,稍微碰一下就能激起他无由的怒气。
“我没这么说……”林既深深叹息,相十方究竟怎么想的?明明是他自己在拖着他奔向分离那条界限。
林既语气中的无奈令相十方愈发恼怒,他冷冷道:“那祝你工作顺利,走的那天能潇潇洒洒。”
说完就挂断了。
生气了。
林既几乎是下意识地拨回去要去哄,这是他们每次纷争后他的工作。
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即使理智清楚他不该再那么深陷下去,至少不能再如此在意相十方,但对相十方的爱早已根植进他的每一根血管,根本由不得自己不去在意,相十方一怒,他就心慌不已。
这次相十方倒没几天不理人,大概是明晰了对林既的情感,所以只冷战了半天,就愿意接了林既的电话。
林既满心都是他,这个认知让他有些明快,又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盛夏。
这本该是平常的一天,林既坐在办公室里,所有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只是中午忽然一个电话接进他的办公室,说公司一楼的展厅里发生失窃,参观者要求见总经理。
安保部经理说完情况后,那边又发出悉悉的摩擦声,声音变成了女声:“是这样的,林总,我朋友的手包全部的价值至少二十万,这金额立案都行了,还是在贵公司总部的展厅失窃的,如果你本人不来表个态,就太不负责了。我朋友还是外国人,这件事闹开了就是国际问题,像华福沅那么大的公司要是没处理好,闹起来的舆论上可不好收场。”
对方非常咄咄逼人,话语中有逼林既出面的意味,林既礼貌地让她稍安勿躁,公司会立刻调监控查明,如果去确定是在公司内失窃,那么他们会承担她们的损失。
林既决定过去看看,这件事有些蹊跷。华福沅总部大楼的一楼有一个珠宝展厅,里面陈设着华福沅每个季度的当家新款,以及各种原石,参观者进出都要过安检,小偷不可能会选择在展厅里行窃。
来到展厅,林既在靠近出口的地方就看到了几个保安和两个女性,其中一个有着一头富有光泽的棕色卷发。
林既走过去,说:“监控的结果出来了吗?”
安保部经理看到他,忙道:“已经在看了,确定的是这位客人确实带着手包进来的。”他指的是那名棕发女性。
林既看过去,她也正好转过身。
是个外国人,五官深邃精致,是直观而具有冲击力的美丽,林既见过这张脸甜蜜笑着的模样,应该没有男人能不为她的笑容心动。
林既的呼吸停顿了片刻,他怎么也没想到会那么措不及防的和新闻里的女主角见面。
派瑞西对这个戴眼镜的中国男人点了点头,又以英文对同伴说:“Julia,一个手包而已,丢了就丢了呗,我不想今天的好心情被破坏。”
“没关系,一定能很快找到的。”同伴安慰道,然后看向林既,对他一笑,“林总你好,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
林既微讶,“程小姐?”
正是相十方同父异母的妹妹程姣心。
“很高兴你还记得。”程姣心优雅笑道,“那天我和哥哥闹矛盾,让你看了笑话。”
她提到了相十方,林既又下意识看了眼派瑞西。
程姣心则为派瑞西介绍起来,“这位是林既林总,他和你的相,也是朋友呢。”
“是吗?”派瑞西正视起了林既,对他伸出手,“你好,我是派瑞西·莱尔林。”
“你好。”林既与她握了握手,又说:“我们一起去监控室看看吧。”
程姣心说:“让他们去就好,我相信你们华福沅办事的效率。”
这信任和刚才电话里的气势判若两人,林既别有深意地看了看程姣心,说:“那么你们要去楼上的咖啡厅坐坐吗?”
“非常乐意。”程姣心果断道,又笑眯眯地和派瑞西复述。
他们一同前往大厦三楼的咖啡厅。
点好单后,林既不经意问:“你们怎么会想到来华福沅参观?”
“派瑞西也是一名珠宝设计师,来中国之前我就向她大力推荐华福沅,这是一个能代表中国珠宝的品牌。”程姣心掩唇笑道。
“不敢当,华福沅还在发展中,远不及其他大品牌。”林既淡淡道。
他们用的都是英文,所以派瑞西也听得懂,涉及到她的专业,她的话就多了些:“虽然我看过你们的一些设计不算出众,但听Julia说你们有些多设计都带有中国传统的意喻,或许需要更深入的了解中国文化才能体会到它们真正的美。”
“是的。”林既礼貌道,“我们还有展品手册,上面详细描述了每一件作品的设计过程和内涵,如果你需要,我送你一份。”
派瑞西显然很感兴趣,微笑起来,“谢谢。”
林既的视线一触即离,他微微垂眸,心想,不知道相十方抵抗得了这样的美人吗?
咖啡上桌后,程姣心笑吟吟地说:“不知道相看到你突然出现,会不会吓一跳。”
林既拿着杯柄的手没动,但咖啡泛起了涟漪。
“如果他会吓一跳,就不是他了。”派瑞西轻哼了声,但不难听出她口吻中的小期待。
程姣心又假惺惺地和林既解释,“派瑞西是偷偷来中国,就是想给她男朋友一个惊喜。”
派瑞西拍了下程姣心的胳膊,佯怒道:“‘偷偷’明明是你吧?一只小老鼠!”
程姣心拉着她的手,哎呀哎呀地撒娇。
她们的亲昵让林既感到狐疑,程姣心和相十方不和,为什么还会和他女朋友走得那么近?
接着他又是一怔,以喝咖啡的动作掩盖自己的苦笑,看,他自己都认定了这个女孩的身份。
接下来程姣心总是提到相,还要硬把林既拉进她们的话题中,林既的对答如流在此时沉寂下下去,他说得最多的就是“嗯”、“是”。可他还没和相十方分手,他本该是“正宫”,应该有底气说出一切。
但他知道,自己永远在下风,因为掌握生杀大权的是相十方,从恋人到陌生人,只是相十方一句话的事。
这一切都太他娘的操蛋了。
林既在心里骂道。
程姣心还在说:“如果相还和别人有情感纠葛,你也不介意吗?”她的眼睛有意无意地看向林既。
“当然。”派瑞西轻松道,“在我们结婚之前,彼此都是独立的个体,相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中国男人,噢当然,林先生,你也很不错。我的意思是,有许多人喜欢相是理所当然的。他向我承诺了,结婚后会斩断一切,忠诚于我们的婚姻。”
这个答案似乎不是很让程姣心满意,她嘴角有些抽搐道:“在我们中国,这样做似乎不是爱的表现。”
“他和一般的中国男人不一样。”派瑞西天真道。
“是吗,林总?”程姣心又问林既。
她这个提问非常巧妙,在派瑞希的角度看,程姣心的问题林既带入的应该是“一般的中国男人”,但林既和相十方的关系特殊,所以他会下意识的把这个问题听成“你也觉得相十方和一般中国男人不一样吗”,如果他的反应失常,就会被抓住马脚。
但林既对话术的研究也算是老油条了,他表情自然,轻轻往后靠了靠,温声说:“每个人对待婚姻都有不同的态度,既然莱尔林小姐已经和对方商量好了,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就好。”
派瑞希对他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
林既慢慢拧转着无声扎进心窝的刀子,心想,如果她知道我就是那个“将被斩断”的人,不晓得她还笑得出来吗。
没多久,安保部的人拿着手包过来了。
“找到了,在女盥洗室的最后一间厕所的水箱里。可能是小偷藏在那里面,等人少的时候再带走。”
“说起来好像确实是去了盥洗室后手包才失踪的。”派瑞西恍然大悟,又对失而复得的手包表现出嫌弃,“我不想碰它,可否帮我随便用个什么装起来?”
林既让服务员拿来一个精美的纸袋。
“既然物归原主了,这件事圆满解决,那么,我先回办公室了,你们随意。”林既对她们礼貌点头,然后走出咖啡厅。
但在等电梯时,程姣心追了过来。
“林既,我们合作吧。”程姣心上来就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林既却听懂了。
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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