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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编剧-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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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完最佳编剧奖过后不久,开始颁发最佳男主角奖。顾予任压根没指望自己能够拿奖,倒不是他对自己的演技没有信心,而是这一届是金鸡奖,评委是专业评审,不是大众评审,专业评审选出的电影都是有逼格的、文艺范儿的,他出演的是一部商业电影,能够入围就已经非常意外了,所以他连获奖感言都没准备。
包括袁渊在内的所有人都没觉得他能拿奖,所以当开奖嘉宾嘴里说出“最佳男主角——顾予任”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愣住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大冷门,如果是百花奖,由大众评审评选,顾予任可能还能够当选,金鸡奖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然而结果却让大众跌破眼镜,这一次专业评审的眼光诡异得叫人难以置信。顾予任站起来,第一反应不是朝台上走,而是转身朝袁渊看了一眼,这才上台。
站在台上,顾予任接过奖杯和证书,有些紧张地舔了一下唇:“说实话,有一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真的是非常非常地意外和惊喜,感谢组委会和评委老师们给我颁发这个奖项。感谢蒋似曾导演给我这个机会,感谢我的经纪人宁秀吴宁姐的陪伴。尤其要感谢一个人——我的师兄袁渊,是他为我争取到出演这部电影的机会,没有他,我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还有一句感谢迟到了很多年,在我刚入行的时候就应该说的,今天我还是要补上,谢谢你,师兄!谢谢大家!”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在顾予任第二次说到袁渊名字的时候,导播终于将镜头对准了袁渊,给了他一个大特写。袁渊脸上的表情非常怪异,又羞又窘,却还要笑着,实际上他特别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本来大家对袁渊和顾予任的关系还都只带着猜测调侃性质的,现在顾予任的获奖感言一说,大家都纷纷认定了这就是告白,还有很多人在猜顾予任提到的那句迟到的感谢是什么意思。顾予任和袁渊很快就上了微博热搜,周丰明也被拎出来热议了一番,一个是如日中天的影帝,一个是风头正旺的企业家,一个是才华横溢的新锐编剧,这二攻争一受的三角关系比影视小说的剧情还狗血带劲,大家都敲着碗筷等下文。
顾予任意外拿奖,将颁奖晚会推上了高潮,而此前最被媒体看好的《传承》却无一斩获,国内评审的眼光和国外评审的眼光果然是不一样的。不过也可能有些不可抗力的因素在其中左右。无怪乎很多人都说,这个电影节是越来越没看头了。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向顾予任表示祝贺,顾予任哂笑了一下:“其实我不该拿这个奖的,你看吧,现在不知道人家在怎么编派我呢,绝对会说我拉低了整个电影节的档次。”
宁秀吴不以为然:“怎么拉低了?影帝咱又不是没拿过,拿个金鸡奖怎么了?”
顾予任笑而不语。坐在副驾驶上的袁渊惴惴不安,担忧着接下来的惊涛骇浪。
宁秀吴问:“方姐和小袁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袁妈说:“西安我和袁渊已经逛得差不多了,打算要回去了。你们呢?”
顾予任问:“订好票了吗?”
袁渊说:“哦,还没有。你们呢?”
顾予任说:“没有就一起吧,我们订明天的票回去?”
“好。”
宁秀吴说:“一会儿回去订票。”
“我先送你们回酒店。”顾予任说。
回到酒店,袁渊送母亲回到房间:“妈,你休息吧,我也过去睡了。”
袁妈叫住儿子:“袁渊,今天小顾在台上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袁渊暗暗心惊,原来母亲也是介意的,他强笑了一下:“《地狱之门》的剧本是导演请我写的,我推荐了顾师弟去演主角。就这么回事。”
“原来是这样。那他说很多年前什么的,又是怎么回事?”袁妈看着袁渊。
袁渊说:“其实也没什么,你还记得我爸做手术的事么,我当时卖了个剧本,筹钱给爸做手术。那个剧本是顾予任演的,他凭借那个剧本获得了金马影帝。”
袁妈诧异地说:“你那时候剧本就拍成电影了,怎么没听你说过?”
那件事一直都是袁渊的遗憾,他从来没跟父母提及过,如今已经不重要了,袁渊笑了笑:“当时是卖断了,连署名权都卖了,虽然是我的剧本,名义上跟我完全没有关系。所以就没告诉你们。”
袁妈拍拍儿子的胳膊:“儿子,委屈你了。”
“没事,我现在不也出头了嘛。你和爸不是常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袁渊笑着说。
袁妈点点头,又说:“小顾也是个好孩子,多亏了他。”
袁渊附和:“对,多亏了他。”
袁妈看着儿子:“你和……算了,回房间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袁渊知道母亲有话要说,但是他没有仔细探究,毕竟他也有他要担心的事。虽然一直都没上网,但是也猜得出来肯定是翻了天了。回到房间开了电脑一看,微博热搜榜上赫然有名,袁渊连点进去的勇气都没有,未查看评论又多得叫他头皮发麻了,他关了电脑去睡觉。
刚躺下,手机响了,有人发了微信过来,袁渊拿起来点开一看,周丰明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只能帮到这个程度了,接下来你们自己看着办。”
袁渊回了一句:“你说什么?”
周丰明没有再回复他。袁渊想了想,上微博看了一下,热搜榜上已经没有了他和顾予任,看样子周丰明指的是这个。他回了条信息:“谢谢,又麻烦你了。”周丰明依旧还是没回复。
回到北京,袁渊觉得有些东西似乎变了,但好像又没变。他抓紧时间重看《山海经》,又下载了《山海》的游戏客户端上线去游戏,梳理故事大纲。
顾予任工作室那边正在忙《暗恋》的宣发工作,送审结果已经出来了,档期定在明年三月份,虽然爱情片最适合在情人节上映,但毕竟是个悲剧,大过节的,让情人去看悲剧,实在不太厚道,也没人愿意看,所以就避开了热门档期,挑了个比较冷门的档期。这电影是个低成本电影,总制作成本没超过千万,制片方并不担心票房,不说别的,至少不会亏。
袁妈从西安回来之后,就吵着要回去:“家里应该可以住人了,我等织好小顾的毛衣就回去了。”
袁渊说:“妈,不是说好了等过了秋天再回去?长城和香山都还没爬呢。”
袁妈看着儿子的眼神,说:“那就等爬了长城和香山吧。但是你每天都有事忙,出去玩会耽误你的工作。”
袁渊笑着说:“我就当过周末了,放松一下。”
顾予任主动上门来了:“我最近没什么事,想着天气好,陪伯母出去逛逛,师兄也一起去吧?”
袁渊心里那个矛盾,想去又怕去,压低了声音说:“我怕被人拍到照片又胡说八道。”
顾予任撇嘴:“怕什么,关他们屁事!爱说说去。”
袁渊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大明星都不计较,自己是不是也不该计较那么多?
袁妈拿出自己织了一半的毛衣:“来,小顾你试试大小。”
顾予任吃了一惊:“伯母,这是给我织的?”
袁妈帮他套了一下:“还真合身,大小正合适,你的身材很标准。”
顾予任摸着柔软的毛衣,感动得一塌糊涂:“没想到我还能穿上伯母手织的毛衣,谢谢伯母。”
袁妈说:“脱下来吧,我过几天就织完了。”
顾予任喜滋滋的:“不着急,您慢慢织,织多了伤眼睛。”
袁妈说:“没关系,我都是凭着感觉织的,不用怎么看。习惯了,手速就这么快。”
顾予任笑眯眯地夸道:“伯母就是这么牛掰!”把袁妈夸得心花怒放。
袁渊还是和顾予任一起陪着母亲去爬长城了,这次倒是没碰到狗仔队。某天傍晚,袁渊下楼去扔垃圾,被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拦住了:“袁先生,我们老板请你喝杯茶。”
袁渊看着对方,如果再戴副墨镜,那就是黑社会了:“你们老板是谁?”
“我们老板姓钱,他说你认识的。”对方面无表情地说。
袁渊明白过来,是钱一君?“那我上楼换双鞋吧。”
“不用了,就这样去吧。”对方说。
袁渊叹了口气:“那我给我妈打个电话交代一声总行吧?”
对方点头:“行。”
第五十二章 神助攻
直至上了对方的车,袁渊都还有点没反应过来,钱一君来找自己,为的什么事呢?他看着前面开车的黑西装:“大哥,你们钱总为什么找我?”
黑西装机械地说:“对不起,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听老板的吩咐,替他请人。”
袁渊心说,钱一君就算要见自己,怎么用这种方式,就跟黑社会一样,就差没限制自己的人身自由了。黑西装领着袁渊到了一家私人会所,将他带到一间茶室外:“老板就在里面等您,您自己进去吧。”
袁渊看一眼对方,然后拧开门把手,推开,看见古色古香的茶室里,钱一君独自坐着,他敲了一下门:“钱总。”
钱一君抬起头:“来了?进来吧。”
袁渊走进去,将门掩上:“钱总找我有事?”
钱一君给袁渊倒了一杯茶:“坐吧,喝茶。武夷山大红袍,这个季节适合红茶。对茶有研究吗?”
袁渊摇了一下头:“只知道一点绿茶。”他在钱一君对面坐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见他的拘谨感全都没有了。
钱一君抿了一口茶:“绿茶太淡了,喝惯了红茶,喝不来绿茶了。”
袁渊安静地听对方讲茶经,他知道钱一君肯定不是请他来喝茶的,果然,片刻后钱一君开口问:“袁先生和犬子关系很好?”
袁渊抬眼看着钱一君,不知道他问的是周丰明还是顾予任,便说:“跟周先生不算很熟。”
钱一君用审视的眼光看着他,片刻后说:“是吗?丰明倒是对你评价颇高。”
袁渊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周丰明对自己的评价是哪方面的,只能笑笑说:“那是周先生抬举了。”
钱一君问:“袁先生今年31了吧?”
袁渊一听,便知道对方肯定摸清了自己的底细:“对,有劳钱总费心了。”
钱一君笑一下:“予任今年29,丰明今年28岁,说起来你们也都是差不多大,聊得来是很正常的事。我是个还算开明的父亲,孩子想要做什么,只要不乱来,我都是倾力支持的,成功失败都无所谓,哪一种都是成长。最近我有些不放心,有件事我想确认一下,倒不是捕风捉影什么的,而是丰明跟我们说,他不想结婚,因为他好像爱上了一个同性。”
袁渊顿时觉得头大,这事千万别跟自己有关。谁知道钱一君盯着袁渊的眼睛说:“他倒也很坦诚,直接跟我们说了,那个人是你。”
袁渊顿时只觉得滑稽无比:“周先生肯定是在开玩笑,我跟他见面的次数一个手都掐得过来,钱总您觉得这事可能吗?”
钱一君看着袁渊:“我也觉得不大可能,所以想找你来聊聊。”
袁渊说:“这事没什么好聊的,我跟周先生清清白白,没有任何关系,顶多算个普通朋友。钱总您就不必费心了。”
钱一君突然说:“但袁先生的确是个同性恋不错吧?”
袁渊愣住了,他突然非常恼火,咬了一下牙:“我是个同性恋不错,您儿子就算是喜欢我,我也未必要喜欢他。”
钱一君摆了一下手:“我没有任何歧视袁先生的意思,只是随便聊聊,了解一下你。”
袁渊站起身:“如果钱先生想了解这些,那我如实奉告好了,不管我是什么性向,我跟周先生没有任何暧昧关系,只是普通的朋友。我要走了,我妈还等着我回去吃晚饭,告辞。”
钱一君说:“袁先生何必这么急着走。我只是想多认识一下你而已,其实我并不觉得丰明会喜欢你,我太了解他了,他从来都是口是心非,会把真正喜欢的东西推开,而不是这么爽快地承认。”
袁渊说:“既然您知道他说的是假的,何必又把我叫来,这不是浪费彼此的时间吗?”
钱一君说:“我叫你来,是想跟你了解一下予任。”
袁渊僵住了,原来真正的目的在这里,他僵直着身体:“这我帮不了您任何忙,您去找他本人吧。”
“既然袁先生喜欢的是同性,那我是不是可以推测,袁先生也可能喜欢予任?”钱一君直视着袁渊。
袁渊的脸变得有些僵硬:“我喜欢谁那是我的事,跟钱先生没有关系吧?”
钱一君呵呵一笑:“喜欢我儿子,我当然要过问一下。”
袁渊咬紧牙关,差点没说出来你连儿子都管不了,有什么资格去管喜欢他的人。不过他只是笑了一声:“我觉得钱总最大的问题就是从来都不懂得尊重别人,无怪乎顾予任不肯接纳您。”
钱一君的脸色终于变了:“你是说我管得太宽了吗?我儿子要变成同性恋了,作为父亲,我难道要袖手旁观?”
袁渊笑着说:“钱总,您现在什么都和世界最顶尖水平接轨了,唯独这思想上还没有。您如果有度量,如果儿子真的喜欢同性,应该张开双臂给他一个拥抱,祝福他,这才是最好的父亲。”
钱一君看着袁渊:“是否把你喜欢同性的事告诉你母亲,她也会给你一个拥抱?”
袁渊脸色变了一下:“我母亲至少不会把喜欢我的人叫过来谈心,这是最基本的教养和尊重。”
钱一君说:“我是一个父亲,要做的事和天下所有的父亲一样。我不希望我儿子变成一个同性恋,所以希望你能够跟顾予任保持一点距离,这对你对他都好。”
袁渊心说你也配做顾予任的父亲吗,别人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你怎么好意思自称是他的父亲,这太侮辱父亲这个词了。他咬了一下牙关:“对不起,恕难从命。”说着准备离开茶室。
钱一君双手十指交叉,抿了一下唇,说:“袁先生,请留步,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对你来说是有些过分,但是请你理解我的出发点,我一生亏欠得最多的就是予任,我虽然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但是我现在愿意做任何为他好的事情,哪怕是背上骂名,不被他理解。”
袁渊站住了,回头看着钱一君,发现他不再像刚开始时那么高高在上、咄咄逼人,脸上有了一丝无奈和颓态,有了一点父亲的神态。袁渊叹了口气:“钱总,您这又是何必!如果我是您,我就尊重他所选择的生活方式,而不是为他选择生活方式,否则他这辈子都不会正眼看您一眼。顾予任是不是个同性恋都不一定,您又何必急着操这份心。”
钱一君说:“他不是那是最好,我也不能让这件事有存在的半点可能性,所以你必须远离他。你不肯配合我,那我会选择我的方式来保护他。如果他要恨我,那就让他恨吧。”
袁渊这一刻从钱一君脸上看到了习惯于杀伐决断的上位者姿态,他心里打了个哆嗦,但是却不肯就这样认输:“钱总这样未免太杞人忧天。您最好给他弄个套子,把他养在真空里,不要跟外界接触,他就没有做同性恋的可能了。”
钱一君丝毫不理会袁渊的讽刺:“我这不是杞人忧天,是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袁渊总算见识到了钱一君的顽固和霸道,难怪顾予任一直都讨厌他,他此刻也很讨厌他:“钱总愿意一意孤行,我也无话可说。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钱总不要后悔就是了。”
钱一君哼了一声:“那么袁先生也别后悔就好了。”
“当然。”袁渊咬着牙,挺直了背,拉开门走了出去,出了会所,被秋风一吹,才发现自己的背心都汗湿了。
黑西装男又迎上来:“袁先生,老板叫我送您回去。”
袁渊看也不看他:“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去。”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身上的力气似乎被抽干了,迈动一下步子都觉得异常艰难,他想着自己和顾予任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就要被钱一君这样威胁,这要是真有点什么,他岂不是要被碎尸万段了?
袁渊颓然地在马路牙子上坐了下来,钱一君会用什么方式来干涉他和顾予任呢?天已经黑了,月亮已经升了起来,快中秋了,月色很亮,笼罩着大地,夜色温柔,然而秋风也很凉,袁渊下楼扔垃圾,只穿了一件衣服,这会儿被风一吹,便忍不住打哆嗦。手机响了起来,接起,是母亲问他什么时候到家,该吃饭了。袁渊强打起精神:“我马上就回来。”
他准备去打个车,发现自己没带钱包,只有一个手机,想了想,拿出手机来叫车,看了一下地图,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五环开外了,他叫了一辆出租车,坐在马路牙子上等车。手机又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顾予任打来的:“你在哪儿?”
袁渊有气无力地说:“在外面。”
“我知道你在外面,具体在哪儿?我来接你。”顾予任的语气不太好,说话有些冲。
袁渊有一种错觉,顾予任似乎知道钱一君找了自己,他嗫嚅着说:“我已经叫了车,准备回去了。”
“说地址。我去接你!”顾予任语气强硬地说。
袁渊只好把地址报了。顾予任说:“等着,我去接你。”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袁渊坐在马路牙子上抱着膝盖等车,出租车先到了,袁渊犹豫了一下,让出租车先回去了,留下来继续等顾予任。又过了半个小时,顾予任才赶到,他直接开到了会所门口,打电话给袁渊:“你在哪儿,赶紧出来。”
袁渊直起腰:“我在马路边。”
“哪个马路边?不是在一茗会所吗?”顾予任问。
袁渊说:“我已经出来了,你车子往左边开一点。”
顾予任招呼也没打,把电话给挂断了。片刻之后,一辆车子“唰”地在袁渊身边停了下来,顾予任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站在袁渊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袁渊抬起头看着顾予任,他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脸,更看不清他眼里是什么情绪。他缓缓站了起来,刚张嘴要说话,一个喷嚏打了出来,唾沫星子全都喷在了顾予任的胸前。顾予任本来满肚子气,这时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拉开车门,将人推进副驾驶座,动作非常粗鲁,又拉开后门,从后座上拿了条备用毛巾被扔给他:“披上。”说完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袁渊赶紧从纸巾盒里抽了纸巾擤鼻涕,吹了这么久的风,他都感冒了。顾予任脸色依旧不好看:“你怎么跑到这犄角旮旯来了?”
袁渊没说话。
顾予任并不开车,侧过身看着他:“你倒是说话啊。钱一君找你说什么了?”
袁渊吞咽了一下口水,无奈口太渴了,嘴巴里非常干涩,不太好受:“没什么。”
顾予任咬紧牙关,眼睛都要喷出火来:“行,你爱说不说,以后出什么问题了,你就都自个儿兜着吧。”
袁渊咬咬牙,把心一横,大声说:“我是个同性恋,他让我离你远点,别传染给了你。听见没?以后离我远点!”
这答案颇出乎顾予任的预料,他张大了嘴,怔怔地看着袁渊。过了片刻,袁渊没听见顾予任回话,他有些忐忑地扭头去看他,却发现眼前突然出现一片阴影,然后嘴被什么堵住了,温软富有弹性的触感直击他的大脑皮层,令袁渊的魂魄都升了天。
第五十三章 男朋友
仿佛过了地老天荒那么久,又仿佛只过了片刻,顾予任放开了袁渊,他一手托着袁渊的颈脖,额头抵着他的,长长地舒了口气,低喃:“这还是我头一回实战呢。”
袁渊的魂儿终于回归原位,他只觉得脸上快要烧起来了,心也快从腔子里跳出来了,自己这一定是在做一个不真实的美梦,所以不敢睁开眼,怕一睁眼,这一切就全都消失了。然而顾予任喷出的温热气息就落在他的脸上,额头上微凉的触感那么真切,脖子上的那只手似乎也带了汗意,一切都是那么地真实。
袁渊抬起手,往前一伸,摸到了一具温热的身体,他用手揽住对方的腰,劲瘦有力,坚实可靠。他的睫毛颤抖着,缓缓睁开眼,车内开着黄色的小灯,光线暗淡,但是顾予任的脸却近在眼前,并没有消失,这不是一个梦。
顾予任终于将自己的头往后退开一点,就着昏暗的灯光看着袁渊,袁渊也看着他。顾予任用手指摩挲着袁渊的脸颊:“师兄,你刚才那话说得太晚了,我早就被你传染上了,而且治不好了,你得负责,知道不?”
袁渊鼻子一酸,脸上的表情像哭又像笑,显得十分怪异,他用力抱住顾予任的腰。顾予任也把他搂进怀里,臂上用力,勒得袁渊几乎喘不过气来。然而袁渊却喜欢这种感觉,疼痛让他觉得这很真实,不是在做梦。
顾予任用脸颊蹭着袁渊的头,低声呢喃:“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袁渊终于从鼻腔里“嗯”了一声,他此刻完全不想说话,就想抱着顾予任,感受一下这事的真实性。
顾予任松开手臂:“姓钱的跟你说什么了?”
袁渊原本火热的心一下子被浇了盆冰水,从头到脚都凉透了,又像被人用棒子猛抽了一棍,将他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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