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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上唇间的蝶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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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在这里结束的话，就不会再被将嗣伤害了。
就不会因为看到抱着别人的他而痛苦了。
千晶放心般地闭上眼。听见摄像机转动的声音，不知道探头正在看向何方。
那个男人，现在也在看着自己吧。不过他说去大阪出差，也有可能忙得没工夫看吧。
视线越来越暗，意识朦胧起来，黑色的探头宛若那个男人湿润的黑眸，千晶笑了。
抬起手腕轻轻挥了挥。
“……拜拜，我爱你”
千晶的意识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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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晶再次睁开眼睛时，看见的是陌生的房间和陌生的脸。 ？？
“啊，你醒了？太好了” ？？
面前的微微笑着看着自己的男子由于太久不见了，千晶一下子想不起他是谁，不过他之后向背后门外喊话时，千晶马上就想了起来。
“哥哥！千晶先生醒过来了！”
门外似乎传来了“我知道了”的声音，现在还很倦怠的五感使得声音听起来好像是从水中传来一样模糊不清。
“哥哥说马上来，你继续睡着吧”
“……一、路？”
“是的，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这么说也不对，好一点了吗？”
“好久、不见了”
听见自己这么嘶哑的声音，春重的弟弟一路说着“要喝水吗？”，把手边的水壶递过来。
“我稍微扶你靠起来一下，多喝点”
身体被有力地支撑起来，千晶一口气喝下了半壶的水，虽然之间被呛到还咳了一会儿，不过干渴的身体对泉水的到来很是欣喜。
“复活了……”
回答自己的是桧山哥哥。
“啊，那可不是玩笑话，的确很糟糕啊”
春重手上抱着一只巨大的花瓶，把它放在房间一角后，轻轻拍了拍一路的肩膀示意他离开，弟弟爽快地点头笑着说完“多保重”后走出了房间。 ？？
房间的门是滑动式的自动门，千晶觉得有些奇怪，内装修也是异常豪华，这儿是哪里的公寓？
“这里是……？”
“医院，那家伙花钱要了最高级的个人房，不过他做了那种事，现在也只是亡羊补牢了”
尽管房间里放着高级沙发套件，不过仔细看看的确是病房布局。千晶还是有些不明现况，只好向那个看似了解一切的男人提问。
“我睡了多久？”
“嗯—，我把你从监禁房间里救出来，今天已经第三天了，你公司我也请假了，说是流感引发肺炎。嘛，去掉一开始的五天时间，倒也不是假话”
在那个房间里只待了这么点时间吗，千晶呆呆的神游着的时候，春重深深吸了口气，低下头。
“对不起，没能注意到这种情况是我的错”
“诶，没有，前辈没有错”
“我发现那家伙有点奇怪，但是我没有深究下去，因为我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做出监禁这种事。……不过，还好那个变态装了摄像机，要是再晚一天说不定真的救不回来了”
蔓延在全身上的倦怠不适感，说不定真的像春重说的一样严重，千晶想。现在的意识还不是那么清楚，身体也不太能动。
“是前辈，救了我吗”
千晶轻声问道，春重一脸复杂地向自己说明情况。
“是那家伙在大阪，发了疯一样打电话给我说千晶要死了，我跑到本应该是空房的公寓一看，你真的全裸着倒在地上快死了”
叹了口气，春重在椅子上一屁股坐下，双手捂脸。
“看到摄像机画面的那一刻，我心都凉了，花了一辈子的分量把他骂了一顿，总之昨天先揍了他一拳”
“……昨天？”
“他昨天就从大阪回来了”
千晶闭上沉重的眼皮。这是不是代表了不在医院的将嗣已经打算丢下千晶不管了呢，睁开眼看向春重后，他痛苦的表情让千晶发现，自己的答案虽然没猜中，但也离真相不远了。
“是那家伙提出要去大阪出差的”
“诶？”
“一周前他还表示去不去无所谓的，突然却好像想逃开什么一样，我也搞不懂他了”
大概是因为那一夜千晶的告白，才让将嗣匆忙地定下了大阪行吧。
“虽说他已经完全坏掉了，不过这次太过火了，所以我暂时不打算放他来你身边，其实甚至已经不想让他再出现在我眼前了，不过他可取的地方也只有工作了，而且我也很忙”
“所以就让一路来照顾我？”
“你已经完全中毒了，想找个有除毒效果的人来照顾你”
“嘛，也是，被治愈了”
千晶开玩笑似地说道，不然自己也要接不下去了。春重嘴里说出的话严肃得不像平时的他，让千晶不知道该怎么接过话题。
千晶不好意思地看着表情僵硬地春重，叹气道。
“现在他怎么样了？”
“直到脸消肿前在家里关禁闭，你不想见他的话，我就让他一直禁闭下去？”
看着从没见过的春重带有杀气的表情，千晶只好摇摇头，没预警地动作让头炸裂般的疼。
“还想要，原谅他吗？”
“我不知道，不过至少想请他解释一下之前的情况”
想要一个完满的谢幕，就这么全盘崩溃的话，实在是不好受。 ？？
不管怎么说——明明把千晶丢掉，害得千晶差点死掉，可他还是会发疯一样地向春重求助这一事实，让千晶心底一阵疼痛。
能够把这份疼痛粉碎彻底的，也只有那个男人了。
“我知道了，不过现在你还是安心养病，你真的差点死掉啊，想要和他见面的话也要等出院再说”
“我知道了”
春重长叹一声“那之前我会让一路来照顾你的”，说完站起身，可能是察觉到了千晶想要一个人独处的心情了吧。
（他逃走了吗。……是因为我说了，喜欢吗？）
到了最后，他还是没有接受那句话吗。
明明注射了疫苗后全身迟钝到没有感觉，胸口为什么还是这么痛。肺部似乎被剧烈碾压着一般，千晶努力保持着平稳的呼吸以防止不住咳嗽。
肺部的刺痛导致眼角渗出泪水，但那泪珠也早已干涸在睫毛处，再没顺着脸颊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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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千晶才得以出院，就算出院也是以在家里静养为前提的——主治医生这么千叮咛万嘱咐。
“完全康复之前必须定期来医院做检查，还有公司也先请假休息吧，补充营养，切忌剧烈运动”
最后加上的那句话大概是因为之前看见了自己身上的痕迹的关系吧。实际上千晶被送到这里来时，性爱后的痕迹多到惨烈，为了以防万一还验了血。
多谢您的照顾，这么客套一句后，办完出院手续的千晶便走向出租车停靠点。
尽管比预定早了几个小时，不过一路应该早就到了吧，千晶虽然有和他说过“自己一个人也回得去”，不过他还是担心地用“会被哥哥骂的”为由强烈拒绝了。 ？？
——等你身体好了想干什么都没问题，现在这样被袭击也无法抵抗的吧？
虽然千晶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了，可还是抵不过保护意识很强的他的坚持，的确现在还是会咳嗽，身体很疲倦，最主要的是，被将嗣丢下这件事给精神上带来很大的打击。
一边朝医院出口走去，千晶一边想着。
（我不会放过你的，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从没有见过他背对着自己离去的身影，所以现在丝毫没有真实感。那个将嗣真的会老老实实地听春重的话不再来见自己了，这一点让千晶既失落又痛苦。
（大概再也不想见面的是对方吧）
因为春重担心自己才用那种语气告诉自己。要真是这样的话，千晶的确是会受伤的。
马上就要到大厅了，拎着包走了那么久有些累了，千晶停下脚步，稍作休息时，手上拿着的包突然被人取走了。
“你好慢，走了”
吃惊得抬起头，站在眼前的是，那个这几天都不见踪影的男人。千晶一下反应不过来呆在了原地，将嗣皱起眉朝出口走去。
“等……等一下，为什么是你，一路呢？”
“老板让他换班” ？？
飘逸的头发上传来古龙水的味道，男人穿着奢华的西装，完全一副工作模式打扮，大概是突发奇想才跑来这里的吧。或者说，难道是在躲着阻碍自己的春重吗？
千晶有些困惑地看着停在门口的车，将嗣用下巴示意道“上车”。
用那天掳走千晶时同样的车，可笑的是这次却载着自己回家。千晶一言不发坐上了副驾驶席。
车窗外熟悉的景色，跑车正开往位于新宿的公寓。
但是，千晶却不知道两个人的目的地究竟在何处。
？？
回到很久没有回的家后，在从前一直觉得这里太过豪华而疏远的房间里，千晶竟感到有一丝安心。
开车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将嗣回到房间后也不开口，精致的脸颊似乎有些消瘦。
将嗣的颧骨处有一块擦伤，尽管已经减淡了很多，但还是看得出淤青。千晶开口打破了沉默。
“春重前辈打了你了？”
“啊，我还以为牙齿都快掉了”
将嗣说道，把外套丢在沙发背上，脱力般地倒在沙发上，弓起背十指交叉抵在额头上，好像全身力气都被抽光一样。
“要喝咖啡吗？”
这不是千晶想看的姿势。平时总是那么傲慢，如今将嗣虚弱的样子只会让千晶感到拘束。
“啊、……不用，我不要”
“我想喝，我去冲，医院里只能喝速溶的”
和他说话他也心不在焉的，让人看不下去，千晶逃也似地想离开客厅走去厨房，将嗣却开了口。
“千晶”
异样地焦躁起来，千晶从柜子里拿出咖啡套装，打开盛放咖啡豆的罐头，总觉得不做些什么的话，就无法忍耐现在的空气。 ？？ ？？
“我泡完就过来，你等——”
“想逃走的话就逃吧”
忽然丢来的是一句不含感情的话，千晶惊讶地转过头，将嗣还是和刚才一样坐着。
耳鸣变得严重起来，手上拿着的罐子也快掉在地上了，千晶哆嗦着盖上盖子。？？
“就逃吧，是，什么意思？”
“山梨也好哪里也好随便你去，想结婚的话，找个好女人结了吧”
“……明明，那样地不许人逃走，还威胁别人？最后还软禁了别人？”
“所以说，已经够了，结束了”
千晶狠狠地把手上拿着的罐头丢了过去，将嗣躲都没躲一下，罐头滚落在他脚下，地上一片狼藉。
“差点把别人杀死，你觉得这样就可以结束了吗！？”
“你不是没死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就不肯，说一句，道……！”
喉咙被呛了一下，千晶剧烈地咳了起来，伴随而来的晕眩感让千晶双腿一软，手腕被紧紧抓住才没有倒下。
“别激动，不是还没治好吗？”
“是因为谁……谁啊，我变成……这样……是因为谁……”
悔恨、难堪、背上，情感交织着，千晶不断捶着男人宽广的胸口。 ？？
不想你这么碰我，不想你同情我。喉头的痛苦让千晶的心墙逐渐崩溃。
“不要开玩笑了，把别人当成傻瓜……”
闭上被泪水打湿的眼睛，千晶一股脑地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 ？？
虽然之前有了最后通牒，也预感到了将嗣早就已经累了，但是，一旦他对自己说出放手时，世界还是变得支离破碎。
将嗣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抱着千晶快倒下的身体，承受着千晶的捶打。
但是千晶说出的下一句话，让将嗣变了脸色。
“结果我只是玩具吗，对你来说只是和我玩玩吗！”
手腕猛地被抓住向后扭去，可是看着将嗣疼痛的表情，千晶却说不出痛来。
“什么，意思。谁把你当做玩具了。……谁和你，玩玩了？”
手腕错位般地疼，加上脸色大变的将嗣的气压，让千晶什么都不管了。
“玩……玩弄了我，厌倦了又丢掉我，除此之外还能再解释什么吗”
两人之前迸出火花，仿佛只要一瞬的松懈就会全盘崩溃，但在这样紧张的空气中，千晶感到些许的奇妙。
“那对只是玩具的人犯罪的我是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为什么要执着至此？明明是已经交往了十二年的男人，自己依旧一点都不懂。
“你明明有那么多女人，只是因为我好使唤吧，所以现在我变得麻烦起来了，就说让我逃也没关……”
对方愤怒地揪住了自己的领口，千晶没能再说下去。千晶狠狠瞪着男人想说敢打我就试试，这时，耳边传来男人咬紧牙关发出的低音。
“我，什么时候，觉得你好使唤了？”
“……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
千晶看着将嗣扭曲的表情，叫道。
“一直都是！从学生时代就把我当成跑腿的，之后还突然强奸了我，而且还一直和女人纠缠不清！”
积压在胸口的怒气从嘴里说出来时却变得有些好笑，连自己都开始有些难为情了，也不知道该怎么结束这场闹剧。
“你生气的话，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我不是说了吗，一开始就说了不要啊！”
“哪有说，你说的是，想要离开，肮脏，最讨厌我了——只有这些”
十二多年前的事，就好像还发生在昨天一样。将嗣的声音有些痛苦。
“抱你的话明明那么要，嘴上说的是要结束，要分手。最后还想要结婚？——开玩笑！”
碰，将嗣的拳头捶上墙壁，千晶从没看过将嗣打过什么东西，吓得缩起身子。
现如今才注意到，不管自己怎么激怒将嗣，他也只是用做爱把自己弄到没力气抵抗——连一次都没有打过自己。 ？？
“到了现在你还可以找女人吗？还是说，你想被女人抱？”
将嗣挑衅般的揶揄，让千晶有点恼火，推开将嗣的身体。原来到头来，煽风点火的都怪自己吗。
“乱说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当成我的女人啊”
将嗣轻飘飘的话让千晶气得牙痒痒。
从一开始，男人就是这样。女人，这种说法中并没有包含侮辱的意思，而是不光是无视了性别，连人权都不被承认了。
“女人是，什么意思啊。我是男人，还拜你所赐变成了同性恋”
“骗人，你一开始就是那边的，还露出像女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不是吗？”
将嗣的话让千晶更加感到屈辱。但是无法否定，自己的性向恐怕就像他说的一样。
第一眼看到他时，就好怕他。而同时——也深深地，被他吸引。
这并不是因为将嗣强烈的荷尔蒙的关系，实际上，在他身边的确有憧憬着他的男性存在，但花田等人不像千晶那样会被他吸引至此。
“你眼神总是色色地诱惑着我，我一直在想要什么时候才能侵犯你呢”
猥亵般的话语伴随着的却是温柔的抚摸。
“而且你什么时候好使唤了？明明一直在反抗我” ？？ ？？
“诶……”
“又任性，又拿你没办法，老是动着离开我的脑筋，真是让人火大，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傲慢的家伙”？？ ？？
“我，我哪里任性了——” ？？
“稍微不注意一下你就想离开我，还一直想着我会把你扔掉，就算带女人回来，就算我搞外遇，你也连一句抱怨都不会跟我说”
“说了能怎么样。你会停止吗。再说，那个……谈得上搞外遇吗？”
连自己是不是真爱的自信都没有，到底你要我怎么做才好。千晶气得声音都发颤了，可将嗣叹气道“看吧”。
“再加上借口倒很会为自己找，嘴上说出来的都是一堆歪理”？？
男人疲倦的声音让千晶有些动摇。
“觉得受伤的永远是自己，就用被害者的模样说狠话，不喜欢的话就要我丢掉你，这哪里不傲慢了？”
千晶一次都没有这么考虑过，可是为什么无法反驳？
并不是害怕将嗣的怒火，而是心底的内疚让自己无法离开男人的视线。
“吃女人的醋也只有第一次而已，我抱你，你也只说是因为害怕才无法拒绝。那之后完全拒绝了我。不叫我的名字，不让我接近……不再对我笑了”
说不出口是因为将嗣，自己才变成这样的。的确每次先举刀斩断的是千晶，不管是过了多少年，千晶都拒绝了他。
“把你留在身边的是我，对你出手，让你搬家，你说要分手时挽留你的都是我啊，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懂” ？？
“你要我，懂什么，难道你想说你喜欢我吗”
将嗣没有回答，只是抱紧千晶，好像在说再也不让千晶逃走了一般。感受到圈在背脊上的手的重量，千晶感到鼻子一酸。
“我说我喜欢过你，你不是什么都没回答我吗”
“你说的不是过去式吗”
“就因为这个？……撒谎也要打草稿吧” ？？
“撒谎会做出这种事吗”
想要狠狠咬他一口，可嘴里只能发出呜咽声，大病痊愈的自己已是极限。
不管被伤害到遍体鳞伤，最后，只一个怀抱就让自己沦陷了。
“你要是就那样死了该多好”
明明说的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声音却那么温柔，传来的体温那么温暖，这个糟糕的男人，为什么自己还是会抱紧他呢。 ？？
“别随便把人杀死，我只是感冒而已” ？？
尽管引发了肺炎，不过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将嗣更加重抱紧千晶的力气，低声说道。
“那样的话，你就不会从我身边逃走了”
仿佛要嵌进身体里的拥抱压迫着肺部令千晶呼吸起来很疼。
但是，害怕自己逃走的男人的力气，又让千晶感到寂寞。
（我一直以来，都没有属于他吗？）
埋下这份寂寞的是自己吧。男人单纯地谋求最快到手的方式，甚至把做爱当成了商业手段，自己丝毫不理解他背后的那份孤独，连一句话都没有留给男人，只是一味地逃走。
“……将嗣”
除去做爱时被强要命令，自己究竟多久没有叫这个男人的本名了？“王将”这个称呼都快叫习惯了，千晶有些不适应地，还是开口再一次喊了他的名字。
“你需要我吗？”
“嗯”
“你不希望我离开吗？”
将嗣微笑着点头，从他抱紧自己的手腕处传来的力量就能明白，但千晶还是想要得到更清楚的回答。 ？？
“……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
“我不想说这种没意义的话。我只有工作时才会这么骗女人”
将嗣不愿说“工作用语”而皱起眉，不过千晶却说道。 ？？
“骗人也好，没意义的话也好，偶尔说给我听吧”
连一句告白都没有就忍耐了十二年，只要那么一句话，或许一辈子都可以献给他。
“骗人也可以吗？” ？？
“可以啊”
“你不命令我不花心吗”
“就算你保证不花心我也不相信，现在这样就可以了”
千晶说完后，将嗣又露出那种看不懂的表情笑了，最后也没有保证不花心。
（这个混蛋）
和曾经请求他不要伤害自己时一样，没有给予确定的答案。回想当初，原因恐怕是因为“王将”不可能不和别的女人睡，而将嗣也知道千晶会因此而受伤。
所以，才没有保证不会伤害千晶。虽然很扭曲，不管怎么想都很奇怪，但那是对他来说的诚实，现在的千晶也可以理解了。
“花心，就算了，想在外面做就坐，不过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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